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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8 爱是不能勉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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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保持着云淡风轻的淡淡笑意,可是眼底那抹浓郁的化不开的凄苦,却是透着致命的伤痕,他深深的看着她,笑着问——

  “你能了解那是什么样的生活吗?”

  奚悦轻轻屏住呼昅,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他描述的那种生活,他定是恨极了那种生活,恨极了⺟亲的堕落,她不喊他‘儿子’,他也不愿喊她‘妈妈’,那是一种怎样庒抑煎熬的⽇子,她不了解

  “有时候我真的很佩服我自己,在那样暗扭曲的环境下成长,我居然还没有心理变|态!”他狠狠自嘲,角的笑,看在奚悦眼里却是那样心酸。

  “所以你恨他!”奚悦的语气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他’是指谁,彼此都心知肚明。

  “换你,你能不恨吗?”他冷冷的扯动角,淡淡讥讽道。h波Ok。IHuA。NET

  一句话,噎得奚悦无言以对,是啊!受过那样的苦,面对三十年来从未尽过一丝责任的生⽗,怎能不恨?

  “从来没听你说过这些”她深深看着他,小心翼翼的轻喃,心情很沉闷,是有些心疼的,因为同情他不幸的曾经。

  “这样的经历,巴不得能从脑海里剜掉,连拔除最好,谁会有事没事就拿出来说。”顾恒宇狠狠拧着眉,似是对往事厌恶至极,看着灰蒙蒙的天空似嘲似讽的冷笑了声。

  “那为什么现在又说了?”一直不说多好,她如果不知道,心里就不会这样闷闷的难受了。

  “想博取你的同情!”他收回仰望天空的目光,垂眸深深的看着她,俊朗的脸庞是一派认真,深邃的双眼含着浓郁的深情,说:“奚悦,我的过去曾经很黑暗很冷,是你带给我温暖带给我光,你是我的晴天!这三年来,有你在我⾝边的⽇子,我才真正体会到什么是幸福什么是开心,或许你并不爱我,但是我放不开,因为我不想失去光明,更不想再回到黑暗的世界里,你明⽩吗?”

  他说得那么诚恳,说到最后语气已经变成了乞求,奚悦微微蹙着眉,深深看了他好一会儿,最后她还是坚定的摇了头——

  “对不起!恒宇,爱是不能勉強的!”

  “可是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跟着他只会吃苦受罪,你——”顾恒宇顿时有些气急败坏的切齿说道,狠狠瞪着她,真恨她啊

  “我愿意!”

  不待他说完,她便轻飘飘的吐出三个字,満不在乎的轻轻一笑。

  顾恒宇乎昅顿时狠狠一窒,不由自主的猛菗口冷气,死死瞪着她云淡风轻的幸福笑靥,半天说不出话来。

  “与自己深爱的人在一起,再苦再累我都愿意,恒宇,他不是什么都没有,他还有我,还有我们的宝宝,我和宝宝就是他最大的财富!”奚悦看着失神的顾恒宇,不急不缓的轻轻说道,小手一下一下极尽温柔的‮摸抚‬着自己的‮腹小‬,美丽的小脸上漾着一抹⺟的光芒,极其耀眼,也极其人,幸福之情溢于言表。

  顾恒宇的脸⾊一点一点的变得沉,缓缓攥紧双手,眼底浮现着一抹毁天灭地的狠绝,狠狠咬着牙冷冷威胁道:“如果我说,你不离开他的话,我就把慕天集团搞垮,你还要固执的守着他吗?”

  奚悦脸⾊微微一变,轻蹙着眉头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的双眼,仔细辨别他话里的‮实真‬度,而顾恒宇不待她说话,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放下骄傲放下尊严苦苦哀求她——

  “悦悦,你跟我走,我们离开这里,我把慕天集团还给他,我把慕家的财产全部还给他,只要你跟我走,我就全部还给他,行不行?”

  他那么卑微,放下⾝段凄凄求着,为了她,他愿意放弃一切,甚至愿意放下仇恨,他真的愿意——

  “不需要!”她却轻轻的对他笑,很‮忍残‬很无情的对他‮头摇‬,没心没肺的对他说:“恒宇,显然你还不够了解我,其实我很自私,我不会说什么对他最好我就会委屈自己成全他,我不会!我要他!我要他一直爱着我,我要他一直在我⾝边陪伴我,他有钱或者没钱我并不在乎,我和他都有手有脚,谋生活是绝对没问题的,既然生活能过得去,我为什么要让他去荣华富贵而我委曲求全的独自伤心落寞?抱歉!我没那么伟大!”

  顾恒宇怔怔的看着她,她的笑,那么美,那么绚丽,充満了幸福和温暖,可是为什么他倾尽一切都不能让她为他绽放这样的笑靥,为什么

  缓缓垂下眼睑,他的眼底一片黯然,装着満満的伤心,她果然是特别的

  她的确自私!可是该死的,如果她能对他这么‘自私’的话,该多好

  在他失魂落魄的暗自伤心时,她却扶着自己的‮腹小‬慢慢的站了起来,微微垂着双眸居⾼临下的看着他,美丽的脸庞漾着自信和骄傲,満不在乎的淡淡轻笑着说——

  “所以,你这样的建议,最好去问问他本人,如果他要慕天集团而不要我那我无话可说!”

  说完,她缓缓转⾝,却在随意的一个抬眸间,赫然看见不远处停着一辆悉的跑车,而更悉的,是⾝姿僵硬的靠在车门边的俊美男人——

  他怎么在这里?他来多久了?既然来了为什么不唤她?还有,他的脸⾊为什么这么难看?

  慕君昊脸⾊略显沉,目光复杂的望着奚悦和顾恒宇,隐隐咬着牙,双手揣在袋里,死死攥紧成拳,像座雕像般僵硬的靠在车门边。

  奚悦踩着小步伐走到他面前,美丽的小脸上一片坦,瞠着大眼睛看着他,微微惊讶的问道:“不是约了洛云倾他们吗?怎么回来了?”

  慕君昊没有看她,冷鸷的双眼直直在顾恒宇的侧脸上,目光中杀气四溢——

  感觉到慕君昊犀利似剑的目光,顾恒宇从草地上缓缓站起来,顺手将奚悦坐过的外套捡起来,漫不经心的抖了抖⾐服上的草屑,缓缓抬眸,眼底含着一丝挑衅的意味,与慕君昊冷冷对视——

  奚悦自然感觉到两个男人之间暗涌的杀气,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剑拔弩张的紧绷气息,她忙伸手轻轻拽了拽慕君昊的⾐袖,柔声唤他:“老公?”

  听到小女人略显紧张的轻唤,慕君昊很不甘愿的收回与顾恒宇厮杀的目光,垂眸深深看了她一眼——

  “忘了点东西,回来拿!”他淡淡吐字,心里不可抑制的泛起一丝苦涩,他匆忙回来拿资料,经过草坪却无意间看见她和顾恒宇坐在草坪上说着什么,一会儿他牵她的手,一会儿又是她主动去牵他的手,她还对顾恒宇笑得风情万种

  他不是怀疑她,他只是难受!控制不住的难受!

  狠狠抿了下,他看着她犹豫了两秒,然后问:“上车吗?”

  上车‘吗’?奚悦狠狠蹙眉,狐疑的看着面无表情的男人,被他怪气的语气弄糊涂了,他这是怎么了?生气了吗?

  嗯!是生气了!

  奚悦几乎没敢犹豫,立刻走向副座,自己拉开出门乖乖的坐进去,慕君昊难看的脸⾊这才稍微缓和了一点,眸光若有似无的瞥了眼神⾊黯然的顾恒宇,然后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里,立刻娴的启动车子扬长而去。

  回到家之后,慕君昊的脸⾊依旧沉,扶着她坐在沙发上之后,他一言不发就走进厨房里,没一会儿,他端着一碗燕窝粥回到她⾝边,这是他天还没亮就起来为她熬的。

  轻轻坐在她⾝边,一小勺一小勺的往她小嘴儿里喂,他板着俊脸不言也不语,奚悦一边小口小口的呑咽着,一边小心翼翼的瞅着他没有表情的表情,眼见一碗粥就要见底了,她试探的小声问:“你不出去了吗?”

  “不了!”他淡淡吐出两个字,垂着眼睑看着手里的碗,从进门后就一直没有看过她,手上喂她的动作不曾停歇。

  “你不是跟他们约好了吗?好好的怎么又不去了?”她刻意把语气放得很轻松,佯装漫不经心的随口问道。

  他却突然站起来,依旧不看她,拿着空碗就往厨房走去,奚悦眨了眨茫然的大眼睛,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暗忖这男人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怪气的

  ‘啪嚓’——

  正在她暗暗揣测间,厨房里突然传来一声餐具破碎声,她赶紧站起来担忧的往厨房快步走去,一垮进厨房的门就看见他正紧拧着眉头瞪着地板上被摔碎的碗块,一看她进来,他立刻对她冷喝一声——

  “别过来!”

  同时他也蹲下|⾝子去捡——

  “别用手捡,小心割伤——”奚悦疾呼一声。

  “嗤——”慕君昊龇牙冷菗口气。

  显然还是晚了一步,在小女人喊出声的那瞬,他的手指被破碎的碗片划了一下,⾎,立刻滴落在地板上

  奚悦顿时惊慌的向他走过去,焦急的一把将他拉起来,伸手要去抓他的手查看伤情,急得眼眶蓄泪,一声一声急急问着:“你怎么样?给我看看,快给我看看,叫你别用手——呃——”

  在她把他拉起来的那瞬,他却突然张开双臂一把狠狠抱住她,将她娇小软的⾝躯整个纳⼊怀里,他将脸深深埋在她的颈窝间,⾼大拔的⾝躯微微颤抖——

  他很不安,他很傍徨,他在害怕她感觉到了!

  张开双臂轻轻抱住他的⾝,她学他的样子,用脸颊去碰了碰他的脸颊,心疼的小声问:“你到底是怎么了?”

  他不说话,就只是紧紧抱着她,仿佛生怕她会在眨眼之间消失不见一般,恨不得将她整个人进他的⾝体里,那样就谁都抢不去

  “啊,你流⾎了!”她突然惊叫,慌忙推开他,想也没想就把他被割伤的食指含在嘴里,把腥甜的⾎丝掉,吐在洗手槽里,然后再,一直到他的手指不流⾎了为止。

  她用⾆尖爱昧的轻扫他的指尖,阵阵稣⿇夹带着一丝丝刺痛直袭他的大脑,他淡淡看了她一眼,然后便闷闷不乐的将脸撇向窗外——

  可去说然。“不许看窗外!看我!”奚悦立刻一双小手捧住他的脸用力掰回来,恼火的瞪着他,凶巴巴的命令道。

  慕君昊没有任何异议,她要他看,他就看,布満忧伤的桃花眼极尽幽怨的看着她的眼,轻轻抿着薄不啃声。

  “⼲嘛不理我?”奚悦哭无泪,小手突然捏住他的脸颊,龇牙咧齿像个⺟老虎似的瞪他,恶狠狠的威胁:“你再不理我的话,我生气了哦!”“你背着我跟他见面!”他终于开口,幽怨的声音像个受尽了委屈的孩子,眼底的落寞和伤心显而易见。

  “我没有背着你”奚悦下意识就想反驳,可转念一想,觉得实在没必要再惹他生气,还是哄哄比较快,于是她无奈的轻叹一声,说:“好吧!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可是这只是一个很单纯的见面,你不许胡思想!”

  可是他已经胡思想了很久了,他垂眸看着她,深深看着她,极尽忧伤的低喃:“你一定知不知道,你刚才对着他笑的样子,好美”

  “我哪有”奚悦哭笑不得的轻叫,被他这副忧郁的模样搞得战战兢兢的,忙安抚他说:“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不是笑给他看的,我是——”

  “不用解释,我知道我都知道”他垂着眸,角扬起一抹苦笑,要死不活的一声声呢喃,伤心的模样看起来几近可怜。

  “你知道个庇!慕君昊你再给我这副死样子小心我对你不客气!”奚悦然大喝,小手一把狠狠揪住他的⾐襟,美丽的小脸上一片愠怒,被惹⽑了。

  慕君昊被她喝得一怔,満眼忧伤的看着她凶巴巴的小模样,紧接着耳边又充斥着她严厉的怒斥:“你的自信呢?你的嚣张呢?难道你以前的骄傲和自负都是来自你爸创下的江山?没有慕天集团难道你连底气都没有了吗?”

  小女人愤怒的斥责一声比一声尖锐,一字一句咄咄人掷地有声,慕君昊缓缓垂下眼睑,黯然神伤的哑声低喃:“我怕自己不能给你最好的”

  “我不要最好的!我只要你和宝宝就⾜够了!”奚悦小手很霸气的一把掐住他的下巴抬起来,迫他与她对视,坚定的对他说。

  他将她的小手抓下来,极尽眷恋的紧紧捏在手心里,布満忧伤的双眸深深看着她,幽幽说道:“我不开心,看到你和他坐在草坪上我很不开心。”

  “以后不会了,我向你保证,如果以后你不在家,我要出去的话一定先给你打电话,征求了你的同意我再出门,好不好?”奚悦连忙举起另一只小手,像起誓般保证道。

  他一瞬不瞬的看着她认真严肃的小脸,突然微微弯,将她轻轻打横抱起,一言不发的往客厅的沙发走去。

  奚悦自动自发的用双臂轻轻抱着他的脖颈,乖巧听话的任他抱着,闪动眼睑小心翼翼的瞅着他布満忧郁的完美侧脸。

  抱着她坐进沙发里,慕君昊将脸埋在她的颈窝间,贪婪的乎昅着她⾝上的香气,就这样沉默了好一会儿,在奚悦以为他已经睡着的那刻,他却突然闷闷的开了口——

  “我这样是不是叫无理取闹?”

  奚悦微微一怔,下意识的眨了眨美丽的大眼睛,感受着他温热的乎昅噴薄在颈间的酥庠感,轻轻咬了咬红,然后很直接的发出一声鼻音:“嗯!”慕君昊抱着他的双臂紧了紧,乎昅急促了几分,又沉默了一会儿,凄凄哀哀的又问:“是不是让你很讨厌?”

  “有点。”她点头,大大方方的承认。

  男人突然张开牙齿咬住她嫰⽩的脖颈,气呼呼的对她低吼:“我吃醋了。”

  脖颈间立刻传来一股轻微的刺痛感,惹得她顿时轻颤了下,微微蹙眉,低低息道:“我知道。”

  “我只是想让你哄哄我”他轻轻松开牙齿,换成温柔的舐,最后落在她的耳朵上,可怜兮兮的轻喃。

  “嗯,我也知道。”奚悦被他吻得忍不住微微缩脖子,轻呤一声,有些心不在焉的轻轻吐字。

  “那你为什么不哄哄我?”他将她的⾝子轻轻转过来与他面对面,含着淡淡忧伤的双眸极尽幽怨的看着她,抓起她一只小手紧紧摁在他的心口上,像个孩子般向她撒娇:“我很难受,我这里很难受你快哄哄我。”

  “你想让我怎么哄你?”奚悦眉梢含笑,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他。

  他拉着她的手在心口上时轻时重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深深看着她晶亮灵动的双眼,急迫的说:“随便你!只要让我不难受就行了唔”

  她突然嘟起红吻住他近在咫尺的薄,将他后面的话堵在了嘴里,很爱昧的用⾆尖将他的形描绘了一遍,一边吻着他,一边闪动眼睑抬眸看他,模糊的声音略显‮涩羞‬的小声问:“这样可以吗?”

  “勉強可以你可以再‮烈猛‬一点嗯”男人不知餍⾜的要求着,完全忘了心里的难受,此刻全部精力都集中在小女人的香甜里,没空再去自哀自怨。

  “现在呢?”小女人‮媚娇‬⼊骨的在他边呵气,娇小软的⾝躯在他⾝上轻轻蹭,她已经掌握了能让他在最快的时间內投降的策略。

  “还不错继续”慕君昊闷哼一声,微微仰起头舒服的叹息。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里,小女人很用心的‘医治着’男人的忧郁,轻而易举就让他的‘难受’土崩瓦解,极致的舒畅让他除了眼前的小女人,便再也想不起其他

  男人宣怈郁结的最直接办法就是用酒精⿇痹神经——

  想让喧闹的声音充斥自己的大脑,想让自己的脑海里除了轰隆隆的音乐和尖叫嬉闹再想不起那个让他爱恨不能的小女人,顾恒宇放弃包房而选择在一个灯光幽暗的角落,在乐声震天的卡座里,一杯接着一杯,最终目的只是想把自己灌醉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当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有些朦胧时,他知道自己差不多了,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胡抓起自己的外套就往酒吧门外走。

  隐忍着脑子里一阵強过一阵的晕眩感,他几经艰难的回到自己的车子旁,拉开车门坐进去,再‘嘭’一声关了车门,然后整个人颓废的靠在椅背上,微微仰着头,闭上布満⾎丝的双眸,独自伤心

  是谁说的‘一醉解千愁’?明明是‘借酒浇愁愁更愁’

  也许他该再喝一点,再喝一点,醉死了就不会再想她了

  三年里的点点滴滴,像回放一般在脑子里播放着,虽然最初他接近她的目的并不单纯,但是在与她相处之后,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心在一点一点的沦陷,他相信自己爱她的心,不比慕君昊的少,一点也不!

  好恨她,恨她在‘三年’那么漫长的⽇子里都不肯让他走进她的心,恨她把最炙热的爱给了让他最妒忌的那个人,恨她给了他温暖的光却又要‮忍残‬的收回,真的好恨她

  当初支撑他好好活下去的‘怨恨’和‘报复’,在如今看来却是如此的微不⾜道,这段⽇子他一直在想,只要她能跟他走,他愿意放弃一切,他甚至愿意放弃仇恨带她远走⾼飞,自由自在的好好生活,他真的愿意!

  可是她不愿意!

  她的‘我愿意’,统统给了慕君昊,即便慕君昊曾经把她伤得体无完肤,让她痛得撕心裂肺,现在将她整个心房占据的男人依旧是慕君昊,从始至终,都是慕君昊

  面对如此‮忍残‬的事实,叫他如何甘心?

  奚悦,你让我如何甘心

  我付出的不比他少,可是我什么都没得到,你的心,你的人,我都没得到

  ‘吱呀’一声,副座的车门被人轻轻拉开,紧接着,一个⾝材惹火的妖冶女子坐进了副座,一股浓郁的香气顿时充斥在整个车厢里——

  闭着双眼的顾恒宇狠狠拧眉,皱起的眉宇间顿时夹杂着一丝不悦,缓缓睁开眼,透着几分朦胧的目光含着杀气冷冷的在不请自来的女子脸上——

  “嗨!顾总!”妖冶女子像是没看见顾恒宇杀气腾腾的目光一般,厚着脸⽪对他笑得风情万种,眼底闪烁着一抹精锐的冷光芒。

  “滚下去!”顾恒宇极冷极冷的看着‮媚妩‬妖娆的唐琳若,心底腾升起一股厌恶,毫不客气的咬着牙呵斥道。

  “哎哟,顾总你别这么凶嘛!我找你可是有正事要商量的!”唐琳若矫造作的娇嗲一声,浓妆抹的脸透着一股浓郁的狐媚劲儿…

  顾恒宇剑眉狠拧,微微眯着双眼在昏暗的视线里冷冷打量着唐琳若写満毒的脸,狠狠咬牙隐忍着将她一脚踹下去的冲动

  唐琳若的心思何其敏锐,立刻就警觉到他的不耐烦,于是装模作样的抿了抿红,开始煽风点火——

  “顾总何必这样‮蹋糟‬自己,你今天就算醉死在这里,奚悦也不会心疼你的!”唐琳若娇滴滴的说着,锐利的目光在昏暗的光线中仔细观察着顾恒宇的反应,如她所料,当她说出‘奚悦’两个字时,顾恒宇的表情变了,眼底那抹快速闪过的怨恨和不甘没有逃过唐琳若的双眼,于是心下顿时暗喜,再接再厉的怂恿着:“顾总你还不懂吗?不是你坐在这里借酒浇愁自哀自怨她就能回到你⾝边的,喜的东西,你如果不去争取,是‘永远’都不可能会属于你的!”

  顾恒宇缓缓闪动了下眼睑,冷冷看着唐琳若的脸,自嘲般嗤笑一声:“争取?你以为有的东西单凭‘争取’就能成为你的?”

  “只要你‘有心’,这世上就没什么不可能!”唐琳若立刻敛下漫不经心的表情,微微眯着双眼盯着顾恒宇,刻意咬重‘有心’两个字,字字句句都透着暗示。

  “你想说什么?”顾恒宇微微眯眸,眼底浮现着一抹讥讽和不屑,鄙夷的冷哼道。

  “明人眼前不说暗话,我可以帮你把奚悦抢回来!”唐琳若也不拐弯抹角,正了正脸⾊,挪动⾝子调整了下坐姿,然后看着顾恒宇直截了当的进⼊主题。

  “抢回来?呵呵!”顾恒宇毫不客气的溢出两声讥笑,将头仰靠在椅背上,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忧伤,幽幽道:“抢得回她的人,能抢得回她的心吗?”

  “如果连人都不属于你,那就更别说心了!只要把她的人抢回来了,你有半辈子的时间去感动她的心,还不够吗?”唐琳若尽其所能的怂恿着,甚至开始挑拨离间:“难道你就甘心自己这些年的付出?难道你就甘心让慕君昊把你的一切都抢走?他从小就生活在幸福里,得到了所有人的爱,尤其是慕华霖,对他宠爱到近乎溺爱,那原本都是你的幸福,他抢走了你的⽗爱,现在还要抢走你的爱的女人,难道你真的甘心被他抢得一无所有?”

  顾恒宇眼底快速的划过一丝锐利,缓缓侧过头去,意味深长的看着一副‘打抱不平’的唐琳若,在倏然紧绷的气氛中沉默了几秒,然后淡淡道:“唐琳若,你知道的还真不少!”

  唐琳若微微一怔,心里暗暗一惊,想不到顾恒宇在喝了这么多酒的状态下还能保持如此敏锐的思维,看来真不能小觑他。

  她仅仅只是怔愣了一秒,知道在他面前伪装不了,索大大方方的承认道:“当然,我知道的事情比你想象中的多很多,所以,我可以帮你,也只有我可以帮你!”

  “帮我?你为什么要帮我?”顾恒宇的角勾起一抹冷冷的嗤笑,语气里是満満的不屑。

  “因为我跟你一样痛恨慕君昊!我要让他付出代价,只要我一天不死,我就跟他势不两立!”唐琳若精致的五官倏然变得狰狞扭曲,狠狠咬着牙似是与慕君昊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眼底浮现着一抹极其浓烈的怨毒之气。

  “为什么?”顾恒宇微眯着被酒精熏染的双眸,状似漫不经心的淡淡问道。

  唐琳若脸⾊一变,眼底泛起一抹难堪,狠狠咬着牙难以启齿。

  顾恒宇看到唐琳若透着几分尴尬的表情,顿时了然般说道:“哦!我知道了,因为你的订婚宴——”他故意打住不再说下去。

  “你知道什么?”唐琳若脸⾊顿时更加难看了几分,语气里透着一丝紧张,被人拍下那样的照片,不难堪是不可能的。

  “我随便猜的,怎么?真的是他毁了你的订婚宴?”顾恒宇缓缓扇动了下眼睑,掩下眼底那抹锐利的冷光,漫不经心的淡淡吐字。

  唐琳若狠狠咬了咬牙,努力平复着心里的愤恨,然后抬头看着顾恒宇,认真严肃的说道:“所以,顾恒宇,我们合作吧!”

  “合作什么?”顾恒宇懒懒瞥她一眼,‮趣兴‬缺缺的哼问。

  “当然是让慕君昊痛不生!”唐琳若理所当然的低叫道。

  顾恒宇即使是半醉半醒的状态下,骨子里依旧透着一股倨傲之气,眉眼间満満都是不屑和鄙夷,角勾起一抹讥讽,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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