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接她
“乒!”地一声巨响,处理完了那群记者,舒慡重新甩门转⾝,却看到顾宁蹲在角落呜咽,她心急地上前几步“人都走了,你哭什么?你…呕…”
话未说完,胃中的翻涌已经撑到极限,她又忍不住趴到⽔池边⼲呕起来…
听到她的动静,顾宁在蓦然回神,想起刚刚自己进来的时候,舒慡似乎也正趴在⽔池上…吐!她这是怎么了?不舒服?
犹豫了良久,顾宁终究还是站了起来,缓缓地朝着舒慡的方向走过去,再经过一番挣扎,才伸手轻拍着舒慡的背:“你…还好吧?”
舒慡难受得说不上话,只能不住地摇手。
“要不要给你叫医生?你这样子怎么坐机飞啊!”看着她几乎煞⽩的脸⾊,顾宁顿时忘了她们之间的“恩怨”像是过去还是好朋友关系那样,紧张地脫口而出。
“不用不用!”舒慡困难地出声,连连摇手,好不容易才止住⼲呕的感觉,虚弱地靠在墙上低“…谢谢你。”
此话一出,顾宁倒是愣了,怔了几秒钟,才淡淡地出声:“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
说完,又是心照不宣地沉默。
没有人提实验室的那件事,没有人再说那个中药的过去,但是顾宁的态度却明显软化了下来,她站在舒慡地面前,说不出“和好”两个字,但是却从心里珍惜她们之间的友谊——如果没有那件事的话,该有多好!
说到底,她不能怪舒慡,只能怪舒慡所托的非人!
“我快要登机了…”这长久的沉默不免让人觉得尴尬,舒慡沉默地站着,不明⽩顾宁的态度,在机飞播报登机的时候,冲她微微一笑“那我先走了!你…小心点,外面应该没有记者了。”
说完,她越过顾宁出去,却在一手碰上门把手的时候,被顾宁叫住——
“诶!小慡!”她心急地喊住她,带着些许扭捏“我去天津,有时间…联系啊!”她的意思是…
她们还能是朋友?
舒慡的眼眶莫名地一酸,忍着眼泪重重地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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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机口的人寥寥无几,舒慡看准了航班上机飞,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但是具体…又说不上来。
机舱里的人同样寥寥无几,比淡季的人更少,而且离她的位置都很远,像是坐成了一个圈,而她的座位正好在中间…越看越觉得怪异!但是别人也是普通旅客的打扮,她瞎担心什么?
机舱广播里开始提示系好全安带,舒慡都一一照做,但是听到那句“本次航班的旅行时间较长,请各位…”时,舒慡猛地睁大了眼睛:不对!她的旅行时间只有两个小时,怎么会“较长”?
她直觉感到了威胁,反地开解 全安带想去问工作人员,只是还没有等她站起,一双手从背后伸过来,牢牢地按住她的肩膀让她重新坐了下去,而一道颀长的⾝影也绕过座椅坐到她旁边——
“抱歉,这架机飞改飞际国了。”
Nike微笑着出声,优雅而绅士地冲她点了点头,单手从她的背后搂过来,势姿暧昧得让舒慡浑⾝紧绷,他却只是安安分分地帮她绑好了全安带,然后坐直⾝体,把自己的全安带也绑好。
他的动作自然而稔,全然不顾旁边舒慡震惊的目光。
“我们可以睡一觉。”打点好一切,他低头看了眼腕上的手表,很自然地把眼罩往下一拉“还有很长时间才能到。”
说完,他竟真自顾自地睡了!
坐在一旁的舒慡彻底傻眼!她有和Nike沟通的经验,知道这种时候问“你为什么在这里?”“你想要做什么?”都等于废话!她只能抿着在旁边⼲着急⼲生气…
感觉到机飞缓缓驶⼊跑道,舒慡紧张到极致,终于爆发——
“Nike!”他直接,所以她也必须直接,问话的同时猛地揭开他的眼罩,愤怒地往旁边一扔“去哪儿?”
“恩?”他疲惫地了眼睛,疑惑地转向她,反问出声“国美啊!不然你以为还能是哪里?”
说话的同时,他丢给她一个“明知故问”的嘲笑眼神。
然后,继续闭眼觉睡,眼罩没有了,他只能把衬衫的领子提⾼一点,垂着头尽量遮住眼前的光线…他是真的累坏了!他养好伤,便马不停蹄回来“接”她,花了不少功夫,才“神不知鬼不觉”改变了航班…
这不,她只要自愿上机飞,那后面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去国美⼲什么?”舒慡只是沉默了一秒,便愤怒地议抗出声,她直接用手去扯Nike的领子,凶悍地冲着他吼出来“让机飞停下!我要下去!我绝对不去国美!”
黎北辰还在国美呢!
她一直记得黎天夏说的…不能影响他!
“机飞都在跑道上了怎么能停呢?小慡你这个要求太任了啊…”Nike好笑地出声,不管自己⾐领被抓的狼狈样,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然后慢悠悠地开口“再说,你不想看看黎北辰在那里怎么样么?”
他说话的语调,带着明显的得意和嘲讽,让舒慡不由心急:黎北辰究竟怎么样?
“我们去看看就知道了…”他拉着她坐好,说到这里的时候机飞正好起飞,急速的跑道滑行速度让人不由后仰,強大的惯像是庒着她的胃,让舒慡难受得瞬间⽩了脸,很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