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小东西,真让人难以自制
那里,不仅一次被他这样啃咬过。
轻悠惶惑紧缩的心重重地砰动了一下,脑海里霍然闪出,那一整夜,被男人抵在坚硬的石岸边,肆意侵犯的画面。
无助,委屈,疼痛,害怕,不安,揪紧了她浑身的神经。
她的本能迫使,她再也不想尝一遍那恐怖的滋味儿,再也不想了。
“不不,求求你,不要…呜呜,我,我吃…”
她根本反抗不了。
他庞大的雄躯体,可以抵过两个她了。
他的手掌那么大,一只摁在她间就让她动弹不得,壮的肩臂几乎过她的肢。
他的腿那么长,强劲有力,一条就可以抵住她双腿的挣扎。
她被他轻松缚在身下,任他上下其手,为所为,根本躲不开。
比起死亡,她更怕他像那样对待自己,她只能懦弱地投降,下屈辱的眼泪。
谁教她还只是个刚十六岁的小女孩,未经世事,过去十六年她都生活在长辈的护翼下,从未受过这般罪。更甚,谁教她遇上的是他,一个魔鬼般无狂妄的男人。比起校场上的那群贵族子弟,这个男人晴不定,难以捉摸。柔弱单纯如她,怎么反抗得了?!
半晌,在男人逡巡过一遍自己的领土后,才着角的体,意犹未尽地褪开身。
室内的灯光柔和中有一些黯淡,漆黑的瞳仁背着光,在阴影里灼亮,鸷热,强烈的望气息,赫得女孩泪水直,却紧咬着不敢发出声。
她雪白娇的颈间,一层层未退的浅红色齿痕上,又布上一个深红的印记,浸出一丝丝血红,蜿蜒而下,没入贲然咋起的翘弧中。
他的眼眸又不住收缩了一下,沉沉地吐出一口气,才慢慢直起身。
这小东西,真让人难以自制!
那两排垂落的长睫,宛如羽织,脆弱地轻颤,淡淡的阴影下,滑出一颗又一颗小水珠,着实让人心怜。
他将人拉到跟前,她僵硬地一动不动,任他摆布。
他拉起衣襟,整理凌乱的布料,重新给她穿好内衬衣,粉红的布料包裹着娇小却丰得惊人的身子,长发柔顺地披垂在肩头,这样柔美娇怜的小模样,像极了雪世界里的神话人物——雪姬。
大掌温柔地揩去纷的水珠,目光悄然拉远,想着,他是如何让这副美妙的身子融化在自己的身下,柔软似水,变成专属于他一人的雪姬公主…
而僵硬得浑身发寒的女孩,垂落在两侧的双手,紧紧攥着衣角,虚掩的眸底是愈发沉重的憎恶和恨意。
良久,男人才回神,又把小几上的食物推到女孩面前。
她抬起手,手指抖得厉害,因为一天一夜的折磨,已经手指和关节都浮肿了,勉强拨开了荷叶,一股浓郁的酥香味儿蒸腾着淡淡的荷叶清香飘出,心儿不一跳。
当看清那金黄酥亮的物什时,她的动作又僵住了。
男人看着女孩的模样,有些期待地将陶盅打开,用长杆木勺盛了一小碗豆浆出来放到旁边,目光淡淡地滑过她更加僵硬的小脸,黑眸中有些自傲的笃定。
总归是个小丫头,吓吓就服软了。相信能在这里吃到家乡的小吃,定然高兴,也不会再愚蠢地给他发脾气。
可是…
浓重的酸涩一下涌上轻悠的眼眶,身陷困境的不甘,被恶凌辱的憎恶,对渺茫前途的不安,都被这小吃的故乡气息,搅碎了,散了。
委屈,难过,不可自抑…
泪水,滴落在小碗里,起一圈圈无奈的涟漪。
“眼泪有用的话,国家就不需要战士!”
他沉沉出声,没想到竟然是这个结果。她不但没一丝好转,更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简直像他又侮辱了她一次。
当然,他不会承认自己的恶劣卑鄙,她只是他的一个专属玩偶,不听话的话就需要更多的调教。
她被他话里的狠吓得一抖,立即抓起油条进嘴里,吃得脸油腻,毫无形象。然后又哆嗦着小手去捧那碗豆浆,无奈手腕根本合不上力,动一下都疼得钻心。
碗打了,豆浆洒了一地。
“我,我不是…嗝…”
紧张得打起嗝来,她更害怕他绝美面容上的那抹霾,急忙俯下身去,像要掉桌子上的体。
“行了!”
他蹙眉喝了一声,推开了小几,又朝她伸出手来,她吓得想躲却更怕违逆后的惩罚,僵着身子瑟瑟发抖,呜咽求饶“别…求求你,不要,我不是…故意的…啊啊——”
凄厉厉的惨叫骤然划破整个和室,静候在外的仆人们都紧张得直缩脖子,但没有主人的命令,他们连抬头多看一眼隔扇门的胆量都没有。
“别哭了!”
男人一喝,女孩泣声立即噎住,可是那双委屈的大眼里仍然源源不断地挤出无数小水珠,看得他心烦气躁。
他托起她的手腕,夹上轿正板固定。臼时间太长,血脉不畅,浮肿得厉害,她会托不住碗也是正常。他没有怪她的意思,可是她委屈泣的模样,愈发让他烦躁,于是明明治疗的动作变得更鲁。
“…嗝,啊…唔,好痛…”
她委屈万分地嘟嚷,他一瞪过去。
“哼,这就是不听命令的下场。”
显然,亲王殿下并没有哄女人的经验和耐心。
泪眼里又闪过一抹震惊,恼怒,而后无力地压抑忍耐。
他终于固定好轿正板,感觉西方医术果然实用。托着那双手臂又认真检察了一下,像大夫似地询问“病人”的感觉“病人”战战兢兢地应着,心里把男人的“假好心”诅咒了一万遍。
末了,他心情大好,看她皱得快连在一起的两条眉毛颇为滑稽,眼下一片可怜的水红十分惹人怜爱,不口道:
“只要你乖乖听话,不再愚蠢地发脾气,也许我可以考虑放…”
瞧来的大眼倏地明亮十分,那渴望的内容直觉地让他不喜,到嘴的话便换了内容。
“给你那些被抓起来的朋友,留条生路。”
果然,大眼里的亮光黯了一分。
很明显,这绝不是小丫头最渴望的事。人类本就是自私的动物,若连自己都无法保有安全,谁还有空去担心别人的生死。在她受了这么大一场罪后,终于长脑子了。
他拢起的眉峰一下舒展开来,对于她的真心思便也不介意了,忽然觉得她瞪大着眼渴望地看着自己的模样,可爱得让人心软,更心。
“你,说真的?”她根本不信。
他角一牵,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鸷亮的目光落在她油亮亮还沾着面渣的小嘴儿上。在她直觉他意图不良想要退开时,就被他一把扯进怀里,嘴巴被密实地盖住。
她抗不过他的强横霸道,最后只能安慰自己,只要有机会,她一定会通通报复回来,要他好看!
这一吻,让他把亲手为她整理好的衣服又了,若不是十一郎来传话有要务处理,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临走时,他又扔下一句话,仿佛施恩:
“看你表现。表现得好,自然有奖;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