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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想死,没这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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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那张绝美的面容上,还染着一层亮的薄汗,淡淡的情晕仍未尽褪,上挑的眼角甚至还有一丝醉的浸红,昭示着他还沉浸在女人温软的极致享受中。

  可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瞬间划开了这层温情脉脉的面纱,重新拨开那丑陋的真相。

  砰然释出的怒意,从深幽的眸迸出,迅速冷却了所有热情。

  “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愚蠢的女人!”

  “织田亚夫,你这个下肮脏的变态禽兽!”

  他沉声骂出,她立即顶撞回来,四目绞视,都是恨怒加,恨不得置对方于死地。

  她更是拼着手腕疼痛,握着刀柄便是狠狠一拧。

  “唔…”他疼得低呼一声,立即挥开她的手,再次卡住了她的脖子,眉眼间跳着灼灼怒火,脸色瞬间阴沉得可怕“想杀我,你还得再练练准头!”

  “…禽兽,畜,牲…只要我还,活着…我一定会杀…”

  他五指稍一用力,她再说不出话来,喉头疼得似要被捏碎,空气被夺走,血全冲上了脑门,小脸迅速变得青紫肿涨,可是她睁着一双大眼死死地瞪着他,没有一丝屈服,跟旁边那些已经被男人们凌辱得神魂尽失的女人,完全不同。

  盛怒中的男人,恨不能立刻杀了这该死的竟敢伤到他身体的小女人,可是对上那样一双不屈不挠的眸子,他心里不知为何就有了一丝迟疑。

  “殿下,您的伤最好尽快处理,要是伤到肌键就不好了。”十一郎看着黑色衣料迅速濡一大片,那是又急又心疼,恨恨地瞪向轻悠“这个女人,就让属下为您处理干净!”

  那话里的杀意照然若揭,周人无不怀疑,这女人要是没死在光德亲王手下,落在这位伊贺派出身的上忍手上,绝不会死得太轻松。

  轻悠的意识已经涣散,她想这一次肯定逃脱不了,她也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可以趁着他片刻的失神直刺他的心窝,却没有那么做。

  然而,喉间的扼力突然又消失了,她重重地跌落在地,立即下意识地蜷缩成一团,挣扎着睁开眼向头顶的黑影看去,焦距却怎么也对不准,浑身止不住地剧烈痉挛。

  只听到,他说“想死,没这么容易!”

  随即她就被打横抱了起来,抱起她的人,肩头还着一把刀。她不明白,却已经没有精力去思考,一抹阳光突然刺入眼中,夺去了她所有的意识。

  “殿下?”十一郎有些奇怪,想要上前接过女孩,却被主子不耐的眼神失住。

  织田亚夫看了眼怀里昏过去的女孩,脸色已恢复冷峻坚毅,黑眸平静无波,仿佛肩头的刀并不存在,他淡淡地扫视一圈崇拜又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将官,根本不做任何解释,转身就走。

  男人那傲气霸道、我行我束的作风,却更令众人莫名地生出崇仰之心。仿佛男人做什么说什么,都是那么理所当然,无可厚非的。

  不过,在这一派盲目的崇拜中,左大将军立即站了出来,挡住织田亚夫,脸色不虞道“殿下,您这样做,于理不合。她…”

  “这个亚国女人竟然行刺本王,本王要带她回去慢慢拷问。左大将军若有疑问,大可以到刑部省询问尚善大人!”

  刑部省是执掌东晁诉讼审理、判决、刑罚执行的部门。尚善御极正是刑部省大卿,新年时刚刚任命,曾是光德亲王的伴读,两人情同亲兄弟。即时刑部省会替谁说话,不用想都知道。而且朝中历来有训,凡行刺皇族之人,可以不通过刑部省审案。至于具体要怎么审,完全可由皇家自己决定。

  左大将军自知其中关系,无奈只能看着织田亚夫将人带走。

  …

  走出校场,黑色的福特轿车开了过来,十一郎急忙上前打开后座车门,眼神颇为焦急地看着主子肩头上的伤口,言又止。

  这时,又有人出声唤住织田亚夫,那是一直等候在外的龙村治也和林雪忆。

  织田亚夫缓缓转过了身,没有看龙村,目光在他身后畏缩躲避的林雪忆身上停驻了两秒。

  虽只是短短一瞬的时间,林雪忆已吓得发抖,刚才他们等在外面并不太清楚里面发生的事,龙村治也说了不少关于这位亲王的典故,她直觉这男人对自己也生了杀意。

  龙村治也似乎仍不死心,上前叩落在地,行匍匐大礼,目光充红地看着面色冷峻异常的男人,道“殿下,臣下该死,臣下说了慌,事实上,您怀里的女子才是…”

  “龙村治也!”

  织田亚夫截断话,不再给龙村治也机会“你以为,在战场上,敌人会容忍你的犹豫不决,给你再一次选择的机会吗?!你要清楚,你身为龙村家二百六十七口人未来的大家长,身为炮兵连指挥着一百多个帝国战士冲锋陷阵的总指挥,你必须为这些人的生死存亡负责。你以为,谁,是我还是那些追随你的人,让你有资格站在这里,说出这些令人不的话!”

  说完,目光再一次掠过畏首畏尾的林雪忆,转身上了车,车门立即被关上。

  龙村治也瞬间苍白了俊容,颓然无力地垂下了头,撑地的双手十指深陷入泥,肩头隐隐颤抖。

  他完全没有反驳的借口,男人在高台上的讥笑,和此时一针见血的严厉批评,无一不是切中他性格中的弱点,他已经没有资格再要求什么。虽然,男人仍错地帮他救了两个人。

  汽车很快驶离了众人的视线,一道身影刚好从校场内冲出来,只看到一记尘烟。那人手上拿着一遗落的衣带,望着那方,俊朗的面容上有些微失望。但随即,他虎拳一收,将那由华缎织造刺绣着十八瓣菊纹的带收进了衣袖中,眼中绽出坚定的神色,仿佛已经下定了某种决心。

  车上

  十一郎不时看着主子肩头的小刀,那里已经看不出来是否还在血。

  而织田亚夫垂眸看着怀中蜷缩得像一只小猫咪的女孩,眼底光变幻不定,最终都收敛在沉沉的玄黑之中,再不得见。

  苍白的小脸上,泪水纵横,仿佛之前她隐忍多时的恐惧担忧害怕不安才完全释放出来,无声无息地滑落在他黝的大掌中。

  他不自觉地抬起另一只手,想要拭过那些水珠,却霍然发现手腕上全是血水,朝刚才手的地方看去,女孩紧拢的双腿间,有鲜红的色彩浸过了月白旗袍,胜过上面樱花的丽,有些刺目。

  “十一郎,到典药司把直子叫来。”

  典药司即是皇宫中负责给皇亲们看病的医馆。

  十一郎心头微震,还是立即应了下来。直子是典药司里的医女,也是由主子安排入宫,出身于忠于主子的名门世家。

  “殿下,您的伤是不是也该叫司长来瞧瞧?”

  织田亚夫将手腕的血迹拭去,又接过一块干净的布巾给女孩擦了擦花污的小脸,略做打理之后,才瞥头看了眼肩头的小刀,无所谓地扯了扯樱亮的角,淡声道:

  “就叫你之前看到的那家新开的荷兰人医馆的外科大夫,我正好看看他们的外科水平,跟我们典药司的有什么差别。”

  男人放松地靠在椅背上,姿态闲适,语气轻慢,已不见适才那般昂狂烈。

  对于主子的任,十一郎只有无奈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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