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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怎么办,我喜欢上你了(告白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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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汽车上

  轻悠很想询问男人关于刚才所谓的“饯行宴”是何用意,但看到那张冷峻深邃的眼眸,又将到口的话了下去。

  已经偿过太多冲动的苦果和祸从口出的难堪,她开始下意识地猜测男人行动背后的真实目的。

  她并不相信,他是真的为了让自己高兴才安排这样一出所谓的饯行宴。

  她必须提前想好,他向自己索取代价时自己还能拿什么做换的砝码。

  就算现在一切看起来风轻云淡,还偶有甜蜜暧昧,在各自心里却都是清清楚楚地明白,不过是欺骗,不过是假象,不过是虚情假意的粉饰太平。

  汽车突然停了下,侍卫长从摇开的窗口递进一个小罐子。

  淡淡地清香让轻悠回了神,抬眼便见一盅清香怡人的白色豆浆,口水迅速分泌。

  “不是说口渴了,先喝点解暑。路有点堵,要回宫还有段距离。”

  他的声音是她熟悉的温醇亲厚,眼神也是那么醉人心,托着罐子送到她嘴边,她张嘴汲了几口,觉得温润清肺,舒畅不少。

  这一口气就喝了小半盅,他就收回去了。

  “等等,我还想喝。”

  “大夫说过凉的东西不可过量。”

  “哦!”他就着她的位置,仰头将剩下的喝完了。

  她讶然“你怎么,也喝?”

  “本王也很渴、很热。”

  漆黑的眼眸盯着她,她极不自在地转过了头,耳红一片。

  两厢无语,一直回到荻宫。

  换鞋时,轻悠盯着托着一盘水果过来的侍女,盛水果用的西洋琉璃五彩盘十分漂亮,她一瞧就唤住侍女,说要就那漂亮的水果盘子绘幅画儿。

  织田亚夫哧笑“只有你这般呆子,漂亮衣饰都不爱,还摘下来送人,抱着个不值钱的破盘子当宝。”

  她心下一咯,他都看到她将簪花和水果糖给林雪忆了吗?那他会不会也看出…

  恰时,屋中有电话铃声响起。

  十一郎来报说是从刑部省打来的紧急要电。

  “画画可以。但酸梅汁只能喝温热的。去吧!”

  他轻轻捋过她鬃角的一缕发,便转身进了专用的书房。

  她垂下脸,看着怀里紧抱着的水果盘,目光凝在盘中的那把小小水果刀上,努力忽略着颊边残留的那抹温柔触感,在心里造成的波动。

  …

  接起电话,就传来了极为兴奋热烈的祝贺声:

  “亚夫,恭喜你,终于要离钻石单身汉的行列了。老天,这消息真是太惊人了。没想到你早跟皇帝陛下勾搭好了,居然这么快就定下正式订婚期。七夕乞巧节啊!

  我说你小子也真会找时间,咱们东晁最浪漫可爱的女儿节。你对出云还是用心的,之前我倒是误会你了…”

  织田亚夫忍不住将电话拿开,只觉得电波拟化后的好友声音听起来比以往任何时间,都令人难以忍受,他的额头好像又开始发疼。

  “喂喂,亚夫,你在没在听啊?你小子,别不是现在兴奋过度。嗯,咱们兄弟完全能够理解这即将抱得东晁第一美人归的亢奋劲儿。你不知道,自打宫里传出这消息后,阿康、义政那几个小子可沮丧得要命。还有,目前为止跟我哭叙的美人儿都不下三人,要是七夕那天正式通告全国,不知道这大街上会踩到多少破碎的少女芳心。

  亚夫,就算做为朋友,我还是不得不说,你太残忍了!”

  接着后面响起一片嘈杂的叫嚷声,正是那几个心碎的小子,伴着阵阵大笑和嘲讽,颇有几分时下男子结婚前兴奋又沮丧的矛盾气氛。

  织田亚夫只是将电话举得远远的,而没有像他一惯的作风直接砸掉。

  “亚夫,咱同学们给你组织了一个告别单身晚会。你一定要来啊,妈的,要是你敢说工作忙,以后咱们就没兄弟做!”

  再次拧眉“我陪出云,可以么?”

  “他妈的,当然不可以!”那嚷得最大声的格外霸气蛮横“老子好不容易揍跑了三个美国佬,两个俄国佬,坐了半个多月的远洋轮船回来给你办单身party,明天你敢不来的话,回头我就xxoottzz…”

  一串八国联军似的话爆出,织田亚夫再次将电话筒移开,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极度无奈。

  没想到已经留学两年的野田澈回来了,这小子天生一副爆脾气,要不去,还真不好待了。御极那小子倒是聪明,只他一人打电话来,自己肯定能轻松拒绝掉。可阿澈一加入,情势立转。

  电话那头又换了对象,继狂轰烂炸后,又计出利益惑:

  “亚夫,别怪咱哥们儿太热情。单身派对也都是太久没聚在一起,好不容易咱军校四天王能到齐,你不来可不行。另外,我们也安排了绝对美妙的礼物送给你,保管你…”里面的声音一下爆开“噬骨销魂,罢不能。哈哈哈哈——”

  “知道了,时间地点。”还是速战速决吧。

  “嘿嘿,为了不耽搁你晚上会出云妹妹,咱哥们儿特意为你安排在白天。地点就是咱们以前常去的歌舞伎町,菊花嬷嬷坊。正午十二点,嘿嘿,你小子…”

  哐嚓一声,电话挂断。

  那方齐声怪叫“妈的,这臭小子又挂老子电话。回头明天一定要灌得他把自己的xox(儿童不宜)都吃下去!”

  这方,织田亚夫深觉像跑了一趟超级马拉松般吃力。

  一把拉开领口,撑起身,却又坐了回去。

  他抬头看向屋外,在层层密枝厚叶的遮蔽下,浓炽的阳光已经被筛得零零碎碎,障纸门滤过的光线十分柔和,并不刺目,可是眼睛仍然不自觉地眨动,觉得泛酸。

  他怔怔地坐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光影变迁,从明亮刺目,一点点黯淡晦涩。

  屋里静得出奇,只有靠墙的德国大壁钟,发出咯啦咯啦的走秒声。

  膝头上的大掌紧紧抓着衣角,一直未松。

  他忽又抬起头,看向深棕色嵌西洋描金花纹的大钟,黑色指针如剑刃,割裂雪白表面,画出一副时间的轮回。

  还有十五天不到!

  若是订了婚,出云大概会立即要求搬进荻宫。做为等同于他正式王妃的身份,出云要求将其他女人逐出这座正殿,完全无可厚非,名正言顺,也合乎典制。

  东晁男人正式的子,虽然不若亚国大户人家里的正室,可以对男人的妾式丫头有休弃责处的权利,但其尊崇的地位是一生都不可动摇的,就拿亚国若小妾得宠还能掌握家中大权翻身做女主人的情况来说,在东晃就绝对不可能的。

  东晁男人一旦结婚,都不被允许离婚。就算不爱,也必须相敬如宾生活一辈子。就算再宠爱情人或妾氏,也不可能被扶正。这也就是为什么左大将军只想着跟爱人私奔到异国他乡,而从未敢想过休掉子,将爱人扶正。

  只剩十五天了。

  他抬起头,霍然看到玻璃小屏风上映出的面目,瞬间眉尖高耸,几乎扭曲,低吼一声,挥手将面前的一切扫落在地,蹦飞的锐器将障纸门砸穿了外透入的强光,一下入他的眼,蛰得眼眸直颤,眨了又眨,才眨掉了突然升起的水气。

  屋外传来脚步声,十一郎紧张的询问。

  可屋里的人什么都听不到,更看不到。

  咚——咚——咚——

  这时,时钟发出低沉的报鸣声,一下接一下,沉重,有序,没有变化,苍白,呆板,却,无法阻止。

  …

  “到底为什么?你,又想干什么?”

  吃完饭后,轻悠终于还是忍不住先问出口。

  正在试茶水温度的男人,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抬身看着一脸纠结仿佛有万千愁绪在眉头都快皱成了两座小山的女孩,角牵起一个浅柔的弧度。

  “放松,先喝口茶。”

  他接过了女仆递上的茶,一饮而尽,将另一杯放到她面前。

  她看着轻轻漾的青碧水面,飘着一片的绿叶,雪白的瓷杯衬着那汪碧愈发柔润轻盈,玉光。

  可越是精致完美舒适惬意,她越觉得矛盾难受不堪至极。想到她在这里享受着舒服安宜锦衣玉食时,自己熟悉的亲朋好友却在遭受灭顶般的苦难,教她再如何泰然处之,无知无觉。

  她做不到!

  她的良心让她时刻都觉得如坐针毡。

  “织田亚夫,你不要我!我说过,如果我的姐妹们还有向大哥要再出一丁点儿事,我绝不独活。我说到做到,你要杀要剐就早点给个痛快,不要假仁假义地跟我玩这种无聊的游戏,我早就不相信你了。”

  她大吼一声,突然从袖底挽出了一把尖锐的小刀横抵在脖子上。

  他慢慢抬眼,目光清润无波,却让人感觉到无形的压力。

  “轻悠,你一出手就把自己到底线上,以后还拿什么跟敌人谈判。”他向她伸出手来,她立即朝后闪躲。

  “我不管,你说,你到底为什么要办饯行宴?还一定要请林雪忆和向大哥,你明明就很讨厌他们俩,你到底安了什么心?你是不是想借机会再羞辱他们?我告诉你,你休想!”

  伸出的手在空中握成拳,两人间的空气仿佛一下变得稀薄。

  她摒住呼吸,更握紧了刀。

  他拧起眉,眼峰刮过那脖间的小刀,一片森冷。

  对峙半晌,谁都没动,谁也不敢先动。

  他压抑地进一口气,又慢慢吐出,盯着女孩绝决的面容,眼底窜过复杂难抑的神色,启声道“你刀峰放在纱布上,想割什么?”

  那晚威胁时伤了脖子,现在还帖着厚厚的纱布。

  她恍然一悟,立即往上移了一寸。

  他收回手,哧笑“你下巴上的还有点儿,这一刀下去可要割得用力些,否则,很难打准大动脉的位置。”

  “你,你…”对于他一针见血就拆掉了她当前的“威胁”她又急又气,再把刀一横,刀尖横戳在了侧颈大血管处“你要再敢伤害他们,我一定会跟你同归于尽的,织田亚夫,我没有开玩笑!”

  为了表示自己的坚定意志,她稍一用力,刀尖便没入肌肤。

  “笨蛋,住手。”

  “我不…”

  夺地一声,小刀就飞了出去,正正在木门框上。

  不过眨眼功夫,她竟然就被男人夺了刀,平平整整在了身下,连一点还击的余地都没有。

  “来人,拿止血药。”

  他将沾了消毒酒的帕子拍在她脖子上,疼得她低叫一声。

  开始大骂“你这个蠢女人,除了自残你就没有别的新花样儿了吗?你脑子里到底装的些什么鬼东西,以为拿个水果刀就可以对付我了。你信不信,我就是杀了那些该死的亚国人,也能骗你他们已经平安回国了。就算我放走了他们,要在东晁抓到亚国人根本是不废吹灰之力的事。你以为你是九命怪猫,你救得过来嘛!笨蛋!你要再敢来,老子就把你绑成古埃及木乃伊,看你还能往哪儿戳。”

  她被骂得耳朵嗡嗡作响,不可思议地瞪大眼,发现男人居然骂了一句话,这还是认识这么久以来第一遭呢!

  织田亚夫也在心里暗咒了一声,该死的阿澈!

  彼方,某个正干架干得热血沸腾的家伙,狠狠打了个大嚏,接着漂亮的鼻梁就被击中了。

  “织田亚夫,你这个大骗子,大混蛋!”她气得挣扎大骂起来。

  “骂得好,我就是骗子,混蛋,更是愚蠢至极的大傻瓜。”他大吼,将她牢牢定住“我堂堂东晁帝国最聪明尊贵的亲王,怎么会喜欢上你这个蠢到极点的小傻瓜。”

  她再张口,却僵住发不出声。

  他俯身一举侵占了她全部的领地,卷着呆愣的小舌头一用力,疼得她呜咽一声开始反抗,他却更兴奋地猛突强入,得啧啧作响,几乎要把这两片小花瓣都嚼碎了吃掉一般地狠劲儿。

  这个可恶至极可爱至极的小傻瓜,怎么能让他一次又一次的失控失制难以自抑,他快要被她折磨疯了,却仍不愿放开。这就是喜欢吗?该死,他怎么会喜欢上这个笨蛋。

  她疼得嘤嘤哭了起来,他的疯狂才稍稍收敛,膛重重起伏,与柔软丰腴热情地摩挲着,动作变得温柔绵,就像在弥补什么过失,咬着小蕾轻哄慢捻地逗,挑着她最感的地方,来来回回地折磨。

  不,他怎么会喜欢她。

  这一定又是他新想出来的谎言、诡计,她才不会傻得中计。

  他只是为了折磨她,报复她的不顺从、不听话,报复她的欺骗和背叛,报复她宁愿跟别的男人逃跑也不愿待在他身边。

  这都是报复!

  他的手顺着宽厚的带朝下滑去,钻进层层叠叠的衣料,立即引来她浑身颤抖的痛呼。“痛…不,不要…”

  晃开的小脑袋往旁边缩去,她蜷成一团虾米状。

  他的理智才回来少许,重重地一叹,又将她重新搂进怀里,捉住她的小手隔着布料安慰自己的渴望。

  “傻丫头,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你放开我,我痛,大夫说…说过,不能做。”

  “大夫说的是你,不是我。”

  “啊?你,你…”那两条眉毛又快要挤成一团了,他瞧着这委屈的小模样熟悉又心疼,不吃吃地笑起来“悠悠,你的那些好姐妹这要回了国,以后你还跟谁打电话聊天解闷去?”

  “我…”她落漠地别开小脸“只要他们能安全回家,那些都不重要。”

  “真的不重要,那就笑着跟我说。”

  “织田亚夫,你能不能再过份一点啊!”“正有此意,”他突然放开了她那只小手,捏着她的下巴,目光火热“你下面那张小嘴儿最近必须休息,不如就让上面这张代工,可好?”

  她揪然变,尖叫一声,推开他就往外跑去。

  他一伸臂就轻松将她捞回来,她抡着拳头一边骂一边哭,先就用上面的小嘴儿来了个绝地大反扑。

  “轩辕轻悠,你又皮了是不是!”他将人扯开,只觉得脖子大概又出血了,将就着她刚才止血的药布帖了上去,狠瞪她一眼。

  她把小桌子竖在跟前,瞪他“你无,下,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臭氓!”她眼神儿朝他那下面的小伞一晃,立即厌恶地移开。

  “下?刚才谁在我怀里舒服得直哼哼。”“你胡说,我才没有。”

  “有没有咱们再试试,看谁说得对。”

  “氓——”

  好一阵拳打脚拳之后,开战双方各有输赢,小有损伤,暂时鸣金收兵后,以打嘴仗的方式勉强窝在了同一战壕。

  “你,你这个龌龊…”

  “再骂,就用上面这张嘴。”

  “…唔…”“悠悠,”他的呼吸更加压抑“你家的拇指姑娘实在不够卖力。”

  她浑身一抖,小脸似火烧,眼光根本不敢往下移,只是瞪着眼在心里将男人狠骂了一万遍。

  他又笑“悠悠,你真不喜欢我的安排么?”

  “我怎么知道,你是真的帮人,还是想害人。”

  “那我让你看着他们坐上大船,安全离开。到港后,他们会给你派电报报平安,你可信了。”

  “你也可以让人发假电报啊!看不到人,谁知道。”

  他将人抱得更紧“你说的也对。不管怎么说,怎么做,你都不信了啊!”沉沉的叹息,在耳边散开,还那么炽热,可是转瞬就没了温度,心里莫名地变得沉甸甸的,她垂下眼帘无言以对。

  静谧的房间里,只剩下男人重放肆的息声和衣褶摩挲声,时高时低,压抑又放纵,望浓烈的糜气息在空气中游走,呼吸炽热,血沸腾,几乎无法控制,只想彻底沉沦。

  突然一声嘶鸣从齿摇间蹦出。

  她只觉得一股热从背脊上滑下,眨眨眼,视线都有些模糊不清。

  空气飘着浓烈的情气息。

  她的手抖得厉害,竟被他捧在掌心,送到边,一手指接着一手指的食,漆黑的眼盯着她,那里灼人的黯焰隐隐跳动,伸缩的红舌,仿佛在一口口吃掉整个她。

  “悠悠,你也想要了么?”

  “不——”

  她羞得一把回自己的手,背转身去,却抑不住心跳如擂。

  他从背后将她紧紧抱住,含着糜气息的呼吸绵在她颈边颊侧,说“小东西,你喜欢我。”

  “呸,你少臭美了。”

  “口是心非。”

  他一把抓住她的左心口,用力掐了一把。

  “啊,我才不会喜欢一个暴徒。”

  他呵呵低笑,仿佛不以为意,用已经冒出浅浅胡渣的脸蹭了蹭她的小脸,扭过她的身子与他四目相对,用着盅惑一切的温柔语气说:

  “怎么办,我喜欢上你了,悠悠。”

  这一刻,他的眼神温柔如水,盈深情,那么让人醉。

  “真的,喜欢。”

  更,令人心碎。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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