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第550章司徒小倩的杀手锏
再好的别墅如果没人住,也显得冷冷清清。高寒和黄珊带着保姆孩子到黄山旅游去了,黄江河也不在家,蒋丽莎一回到家里就有点后悔。卧室里空的,她一进去就想转身出来。她什么都能忍受,就是耐不住寂寞,即使睡觉,也不想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上,希望身边能有人相伴。
可蒋丽莎没有出去,她不想回到农场,也不想回到郝琦的身边。该死的郝琦,为了一个因事故才认识的基本不相干的女人,竟然没有陪伴自己。她不敢确定郝琦对姬青有好感,但她还是想吃醋。
幸好,蒋丽莎手里沉甸甸的包给她带来几丝安慰和兴奋,虽然去开会的路上遭遇到了不测,但却意外地捡到了二十五万块钱。她一边走到边,一边拉开链子,然后抓着包底,把里面的钱哗啦啦地倒在了上,然后就爬在上一沓一沓地数起钱来。
红色的老人头散发出油墨的馨香,她每拿起一沓钱,都放在鼻子下闻闻。可数来数去,只有二十四沓。应该是二十五才对。蒋丽莎仰起脸,望望天花板,还是想不出那一万块钱的去处。当她把目光游离到墙上的美女壁画时,姬青的形象突然就出现在她的眼前,她猛然想起,那一万块钱送给了郝琦。
真笨,怎么就送个他一万块钱呢?蒋丽莎有点后悔。她不是心疼一万块钱,而是觉着那一万块钱花的不在地方。倘若郝琦看上了姬青,自己岂不是成了白痴。可钱已经送出去了,此时蒋丽莎也只能在心里后悔一番。给过东西承过情,再要东西万不能。小子都懂得的道理,蒋丽莎怎么会不明白。
蒋丽莎查了两万块钱,发现每沓钱都是完整的一万,就收好钱,把它们放在头柜里。
钱对于蒋丽莎来说只是一种符号,除此之外,没有太多的意义。她正要打开头柜时,发现上面放着一张纸条,拿起一看,原来是黄江河留下的,告诉蒋丽莎说他去省外参观去了,要她不要惦记。
什么东西,连个电话都不打,向我展示你优美的笔体吗。蒋丽莎愤愤地想着,把纸条扔到了一边,先放好了钱,然后又拿起那张纸条,呆呆地看起来。
蒋丽莎回到家里,最想见到的就是黄江河。可是,如今的黄江河已经不是当初的黄江河了,现在的蒋丽莎也不是当初的蒋丽莎了。当初他们是两块磁铁,一个的南极吸引着另一个的北极,可当两块磁铁重新放在熔炉里,经过高温的冶炼之后,炼成了一块。虽然炼成了一块,但南极和北极已经产生了距离。
合二为一,看起来不分你我,事实上却打破了秩序,产生了隔阂。
偷嘴吃能给人带来新鲜的感觉,无论偷吃的是什么食物。可是,一经把珍贵的食物成堆地放在面前,暴殄天物过后,人往往容易得厌食的病。
黄江河厌食了蒋丽莎,蒋丽莎也有点厌食黄江河。神秘感一经消失,美感就再也无从说起。
蒋丽莎不相信黄江河到省外参观去了,她判断黄江河应该去了省城,现在很可能就和那只老狐狸司徒小倩在一起。一想到司徒小倩战胜了自己,蒋丽莎就不由义愤填膺。她撕碎了黄江河留下的纸条,然后撒到空中,毫不犹豫地拨打了黄江河的电话。
我叫你舒坦,我每隔三分钟就打一个电话,叫你不得安生。
人算不如天算,黄江河的手机处于关机状态。蒋丽莎狠狠地把手机扔到了上,然后伸展四肢,在上摆成了一个大字。黄江河呀黄江河,要找就找个年轻漂亮的,一个老女人能给你带来什么乐趣。最可恨的就是司徒小倩,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连市委书记都敢勾引,胆包天,看我怎么收拾你。正在气头上的蒋丽莎又拿了电话,她要把司徒小倩叫到家里,好好地奚落一番,敲响正义的警钟,好叫她不要再和黄江河勾三搭四。
作为女人,蒋丽莎的长相是一的,一般情况下,长相一的女人表达水平也是一的。她拿捏着嗓子心平气和问司徒小倩说:“听说老黄在省里开会,你见过他吗?”
司徒小倩不愧是老狐狸,仅从蒋丽莎的一句话中就听出了蒋丽莎酸涩的味道,就直言不讳地说:“老黄到省外参观去了,不在我这里。不过,他临走之前我们倒是见过一面,他叫我告诉你不要担心他,一个星期后就会回来。”
黄江河真的是到省外参观去了,临走之前也真的和司徒小倩见过一面。按理说,司徒小倩应该避讳,可她没有避讳。她没有避讳的原因是她已经掌握了蒋丽莎和郝琦在一起的证据。
司徒小倩买通了帝豪酒店的服务员,搞到了蒋丽莎和郝琦手挽手肩靠肩出双入对酒店的影像资料。拿到了这些资料后,司徒小倩就有了底气。她要和蒋丽莎光明正大地往来,叫蒋丽莎气得干瞪眼,有苦难言。
蒋丽莎一听司徒小倩说黄江河临走之前和司徒小倩见过面,心里更是苦不堪言。娘们儿,你以为你这样说就能证明你的光明正大吗,我今天就要撕破你的伪装,让你出庐山真面目。她很快调整了情绪,向司徒小倩发出了邀请。
“好姐姐,我刚开完会回来,一个人在家寂寞,要不你过来陪陪我,咱姐妹在一起好好说说话。”
蒋丽莎对于司徒小倩的到来没抱多大的希望,令她想不到的是,司徒小倩不假思索地答应了,还口口声声地给蒋丽莎戴了个高帽子,说:“妹妹邀请我,我哪敢不从,等我,马上就到。”
贼婆娘,胆子够大的。
蒋丽莎翻身下,到了卫生间洗了头发,又清洗了面孔,然后来到梳妆台前,用了最好的化妆品,往身上洒了香奈儿香水,出来后坐到了客厅里,打开电视等待着司徒小倩的到来。
女人和女人的攀比,除了长相就是衣服,再其次才是化妆品。蒋丽莎这样做的目的就是想向司徒小倩展示她年轻的资本。
司徒小倩也一样,在出发前照样打扮了自己。
当司徒小倩出现在蒋丽莎面前时,蒋丽莎惊呆了,她瞅了司徒小倩半天也没说出话了。
经过精心打扮得司徒小倩一头的卷发披散在肩上,蓬松卷曲却很有韵致。对襟的浅色休闲衫不大不小,前突起的上正好绣着两只对称的米黄牡丹。与休闲衫相匹配的是素的休闲子,一双半高跟白色旅游鞋和子的颜色很搭配。她脖子上带着串花生米大小黄金珠子的项链,两只手的中指上个戴着一枚戒指,白金的镶嵌着蓝宝石,黄金的镶了红宝石,两颗宝石一般大小,形状相近,把司徒小倩的玉手映衬得白生生脆生生,像初的葱。
蒋丽莎审视着,半天没说出话来。
“怎么,几天没见不认识了。”司徒小倩先张了口,看着蒋丽莎微笑着说。
“我就是不认识我们家老黄,也不敢不认识你呀。你一打扮,看起来至少年轻了二十岁,像三十几岁的人呢。你要是走在大街上,男人们的眼珠子都要洒落一地,怪不得我们家老黄总夸你,说你漂亮有气质,我要是个男人,早得了相思病了。”
蒋丽莎话说得漂亮,一句句话却像是一股股毒汁,直司徒小倩的心窝。年轻二十岁分明是在讽刺司徒小倩已经是老女人了,说黄江河时常夸奖司徒小倩,更是有点敲山震虎。
不过,司徒小倩没在乎蒋丽莎的话。蒋丽莎要变着法兴师问罪,司徒小倩也是有备而来,她也准备上演一场绝佳的好戏。两个女人手拉手进了客厅后,蒋丽莎还没落座,司徒小倩已经抢先坐到了沙发上。
两人坐定后,蒋丽莎开口就说:“男人们在外寂寞时能沾花惹草,我们孤寂难耐时只能找个同类项叨叨几句,这世道不公平啊。”
蒋丽莎一上来就把话扯到男人和女人的身上,最后就是想把话题落在黄江河的身上,从而引出黄江河和司徒小倩的关系。没想到,司徒小倩比她还爽快,也是张嘴就来,说:“听意思就好像怀疑你们家老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无论男女,只要在外有应酬,免不了逢场作戏。就拿我来说吧,经常在场面上混,碰到斯文点的还好,要是碰到不斯文不文雅的,也总想沾点小便宜,趁着握手拨手心呀,说几句荤言荤语,甚至趁着喝酒摸摸感的部位,这都很正常。我想你们家老黄也是的,他人在官场,身不由己,遇到风的女人,遭到扰也是常有的。”
老女人就是老女人,久经商场和情场,把一切看得都很平淡,谈起男女关系就像快刀切小葱,听着擦擦的。只是司徒小倩切葱时,小葱散发出的辣味直扑蒋丽莎的鼻子和眼睛,她顿感脸上火辣辣的。既然她不顾羞,我也不说面子了,索就来个开门见山,于是就问道:“给你开个玩笑,你可千万别见怪,我们家老黄在你面前是否也那个?”
“咋个?”司徒小倩心里知道蒋丽莎要问什么,但她还是故意问。她想要蒋丽莎亲口说出来,只要她能问出来,司徒小倩就敢回答。
“你明知故问,我就是想知道他究竟有没有在面前那个。我不是想埋怨你什么,就是想知道那个什么。”
蒋丽莎也表达不清楚了。其实,按照蒋丽莎的口才,她能说清楚。
司徒小倩不能再装糊涂了,但她现在还不能说,她想要蒋丽莎看一样东西,然后再和她探讨黄江河是否在司徒小倩面前那个的问题。
她给蒋丽莎打了招呼,跑到别墅外,从车里拿了一包东西进来,走到光碟机前,接通电源后打开盒子,把一张碟子放了进去。放好碟子后,司徒小倩退回到了沙发,重新坐了下来。
“什么呀,神神秘秘的。”蒋丽莎问道。
“看了就知道了,好玩意儿。”司徒小倩看也没看蒋丽莎一眼,平静地说。
影碟机上终于出现了图像,外国的的风景,外国的蓝天,外国的森林。就在蓝天白云下的森林里,一个游泳池边,几个落体的男人和几个体的女人在一起做着全世界男人和女人都做的事。
不看入目的镜头刚一出现,蒋丽莎就捂住了眼睛,埋怨司徒小倩说:“都是男人看的东西,女人家不能看,你从哪来怎么些东西,恶心死人了,快点停放了,别脏了我的眼睛。”
司徒小倩嘿嘿地笑了两声,说:“别装了,还充十七八岁的少女呢,不瞒你说,现代人没有不看的,保证你看了一次还想两次,三天不看心发慌脸发烧,吵着闹着要上吊。”
司徒小倩说着,把蒋丽莎的手从脸上拉开。蒋丽莎的眼睛闪烁着,还是把目光定格在荧屏上。
两个女人都没说话,蒋丽莎专心致志地看着屏幕,司徒小倩则专心致志地观察着蒋丽莎。
蒋丽莎真的没看过这种片子。司徒小倩的话没错,才几分钟的功夫,她就上瘾了。蓝眼睛黄头发的男人和女人真的和黄皮肤的人不一样,尤其是当荧屏上男的命出现时,蒋丽莎一脸的吃惊。她突然就想起了黄江河带到家里来的那两“老师傅”屏幕上的命真的和“老师傅”一般大小,连模样都相似**分。
那玩意儿,没人能受得了。蒋丽莎想。
蒋丽莎正看得入了,司徒小倩突然站起来,对蒋丽莎说:“精彩马上就会出现,我去一趟厕所,回来后继续观看,保证刺。”
蒋丽莎没顾上回应司徒小倩。司徒小倩出了客厅,嘴里不停地嘀咕道:“等我回来就有你好看的了,你要是叫我一声好姐姐,也许我会放你一马。不管怎么样,我都比你多吃十几年饭,和我玩的,你还欠点火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