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第469章修墓地风波骤起(7)
翠英虽然风成,但脑子反应却灵敏。靠勾引男人过活的女人,并非等闲之辈,千万不可小看。她出门后看到老公被打,知道来者不善,心里着一腔的怒火,表面上却装得像没事人一般。如果当场撕破脸皮,不但救不了老公,连自己可能也会遭到暴打。如果打人者作恶后离开,自己对他们又一无所知,就是报告给公安局,破案也是难事。
正在翠英想尽办法怎样讨好李全保等人,从他们的口中得到证据时,杨有才的污言秽语提醒了她。不得已,她才出此下策,用自己的相勾引了李全保。
翠英用惯用的功夫征服了李全保,她给李全保一种错觉,认为翠英是真的喜欢上了他。温存过后,没等翠英发问,李全保就和盘托出了事情的原委。
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其实氓更难过美人关。
白宝山把李全保卖了,代价是翠英再次出卖了自己的相。女人的身体就是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最好的本钱,李全保载了,但他还在做着好梦,感谢着白宝山,感谢着翠英。
在回去的路上,李全保哼完一段小曲之后,问杨有才说:“兄弟,你说哥哥我是不是特有男人的魅力。”杨有才由于没闻到翠英身上的体香,心里正在烦闷,听李全保问自己,就没好气地说:“不是是福是祸呢,她要是用美人计收买了你,脸弟兄们都跟着倒霉了。”
李全保正在兴头上,想不到杨有才会如此回答自己,就骂道:“养的,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是酸的。你心里怎样想的,以为我不知道。别生气了,等明天哥哥我领你去一个地方,清一的小妞,蛮清纯的,随你挑选,有本事就多干几个,我来出钱。我可把话说在前边,你要是累死了,到了间可千万别来找我。”
郑小听了心里也的,快嘴接话道:“还有我呢。”“少不了你,看把你馋的,早知道你们两个喜欢女,哥哥我就让你们就着我的热地铺儿,也痛快一回,也不枉兄弟一场。”
杨有才虽然暂时得到安慰,但心里仍旧不快,就说:“大哥你说的好听,光顾自己痛快了,现在才说几句好听话,那时你怎么就想起我们来。”
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不久后就分了手,各自回家。
李全保从周家离开后,翠英先用卫生纸取了证据,然后又到院子里扶起周黑蛋,把他搀到了屋子里。周黑蛋刚才还忍气声的,现在见歹人离去,才开始呻起来。
“疼呀,怎么这么疼呀,我的妈呀。你只顾自己快乐,让我屈辱不堪,他们是什么人呀,你对他们那么好。平时你和别人好我就不说你了,可你也不能见了谁都子呀,那可是一群氓啊,你怎么就那么不知羞啊…”翠英听腻了周黑蛋的罗嗦,就像吃了火药似的训斥他说:“懂你娘个,我不这样做他们不是还要继续打你吗?他们私闯民宅,能定多大的罪,我这样做事是为了落井下石,私闯民宅加上暴力,这下可够他们喝一壶了,哼哼,想和我小娘子斗,他们还点。我要让他喝了我的洗脚水,还要我的脚趾头,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周黑蛋听出了翠英的弦外之音,这时倒忘记了疼痛,忙问道:“难道你还打算告发他们,就不怕他们再回来找事吗?”翠英用手指捏着沾了证据的卫生纸在周黑蛋的眼前晃悠着,幸灾乐祸地说:“就凭我手里的这个,他们死定了。他抱我进去时你也看见了,我是又蹬腿又喊叫。还想找事,等他们从监狱里出来再说吧。”
听了翠英的话,周黑蛋向她竖起了大拇指,不停地说:“高,实在是高,高不可攀,高高在上,我服了你了。妈呀,咋就这么疼呀,领我去看看吧,疼死我了。”
“不着急,现在去看还得自己花钱,等一会儿就有好戏看了,我要让你住进医院,让那几个王八蛋替你支付医药费。”
翠英说完,随即拿起桌子的手机,在键盘上按了三下:110
遵纪守法的公民现在都学会了用法律保护自己,翠英虽然在生活上不检点,带松了点,但毕竟是个守法的良民。她的自身的利益遭到了不法的侵害,首先想到的就是国家的机器。
大约十几分钟后,三辆警车闪着警灯进村了。当地派出所和北原市刑警队接到翠英的报案后,认为案情重大,不敢拖延,火速地赶来。
刑警队长王勋和领着得力干将踏进了周家的大院,翠英看见王勋和,突然就扑上来,跪在王勋和的面前,搂着他的腿就哭诉起来。
“你们就是政府呀,可要替我做主呀,我不能活了呀,这可叫我咋活呀,天塌了,地陷了,他们打了我的丈夫,还把我了,呜呜呜呜,我不活了。”
两个刑警队员弯拉起翠英,可她拽着王勋和的腿就是不起来。王勋和见状,就劝说道:“事情已经发生了,就不要难过了。你现在领我们到案发现场,好好地给我们讲一下事情发生的经过,也好早一点破案。”
翠英这才站起来,把刑警队的人领到了门口,然后详细地讲述了经过。讲完了院子里发生的事,又把刑警队领到屋里。翠英从腿旁边捡起那团卫生纸,对刑警队长说:“这就是那个畜生我的证据,他的东西都在这上面,铁证如山呀,你们可要替我做主。那个人叫李全保,他说是受了一个叫白宝山的人指使。这帮猪狗不如的东西,逮住了他们,一定要把他们千刀万剐,才能解我心头之恨呀。”说着又哭起来。
王勋和发现,从头至尾,翠英在哭闹时只是干嚎,根本没有留下一滴眼泪。没有眼泪就没有感情的因素,她的案情引起了重视,但她虚情假意的哭声却并没有找来刑警队员们的同情。
刑警队听取了大致的情况,王勋和一边命令刑侦人员在现场取证,一边要其他几个赶快出动,抓捕嫌疑犯李全保等三人。
周黑蛋躺在上不断地发出哎呀哎呀偶的痛苦的叫声。翠英提醒王勋和说,他的丈夫被三个歹人打断了胳膊,要求公安局的人迅速把他送到医院。
周家院子里成一团粥时,李全保却正躺在自家的上回味着翠英那光滑的富有弹的酮体给他带来的无尽的快乐。他哼着平时最喜欢哼的小曲,不过他把歌词改得一塌糊涂。
路边的野花不要采,不采白不采。
十一点多中,李全保的老婆早就进入了梦乡,被他一吵闹,再也无法安睡,于是就不地说:“半夜叫,吵得人难以入睡,要采花就到外面采去,爱怎么采就怎么采,别在这儿烦我。”
李全保一听,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更加兴奋起来,他坐起来靠在子的靠背上,伸手从头柜上拿起烟来,点燃后对着老婆的脸了一口,洋洋自得地说:“老婆,你还真别说,我在外边还真的就听到半夜叫了,那个呀,比你年轻多了,长得可水灵了,要不是碍于你的面子我他妈还真的想把抱到家里来,让她给我生几个蛋——”
李全保的老婆听了,从被窝里钻出来,捏着李全保嘴里的烟,一使劲地拔了出来,扔到了地板上。
烟嘴本来就粘在嘴上,被李全保的老婆猛地一拽,嘴上的薄薄的皮肤被撕裂,嘴上顿时鲜血直。李全保感到一阵疼痛,他举手就要打老婆,没想到老婆仰着脸没有躲闪。
老婆不怕李全保,她的爸爸是她的靠山,更是李全保的靠山。李全保得罪了老婆,就是得罪了老丈人,他不敢下手。
正在这时,夫两人都听到了敲门声。李全保嘴里嘟囔着:“都几点了,还来敲门,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说着翻身下,趿拉着鞋子拉开门就向外面走。老婆讽刺李全保说:“你思夜想的来了,漂亮的花母,赶快接去。”
李全保一边开门一边问外面的人说:“谁呀。”
“开了门就知道了。”外边的人说。
李全保何许人也,那是当地的一霸,地头蛇,谁见了谁都害怕,半夜敲门,不是朋友来访就是有人有事相求。他不在乎地开了门。
门一打开,刺眼的灯光面照来,李全保睁不开眼睛,生气地问道:“干什么呀。”
来人问道:“你是李全保吗?”
“就是,怎么着,不认识我?不认识来干什么,是不是朋友介绍的,说吧,有什么要帮忙的。”
来人没有回答,直接冲过来两个人,上前就扭住了李全保的胳膊,然后才说:“抓的就是你,有人告你暴力,请跟我们走吧。”
原来,来找他的人正是刑警队的警察。李全保没有不愧是英雄好汉,腿不发软心不跳,振振有词地辩解道:“不是,是通,她愿意我愿意,两厢情愿,两情相悦,你们警察管得也太宽了吧。”
领队的一个警察说:“也许你说的有道理,但这些话还是留着到里面说吧。”
李全保被扭上了警车。
歹徒们在老百姓面前拍打肚的都是英雄好汉,到了公安局就是另外的一副嘴脸。李全保和一般的歹徒相比,态度还比较强硬,一开始钢牙利齿的,审讯时顽固不化,振振有辞。
刑警队员问道:“你为什么私闯民宅殴打周黑蛋?”
李全保回答说:“我替人伸张正义,一时失手,只是教训他一下。那个姓周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举报死人,罪大恶极,罪不可恕,这样的人受到惩罚,人心大快,我该受到你们的奖励。”
如此逻辑,叫审问他的刑警队员哭笑不得。特别是当问起李全保为什么翠英时,他的气焰嚣张到了极点,只见他唾四溅,理由十分充足。
“我本来只是按照别人的建议对周黑蛋进行教训,要他真心改过,重新做人,想不到他的老婆翠英怕我下手太重,就和我做了一笔易。她勾引我在先,我和她发生关系在后。没有她的勾引,就不会有我的行为。我没有强迫她,她为了她的老公才和我那样的,这种行为充其量也就是通或嫖娼,我希望你们能调查取证,秉公执法,还我的清白。”
两个刑警队员听了李全保的话,忍不住哈哈大笑。
但语言代替不了行为,事实终归是事实,李全保耍够了嘴皮,最后在刑警队员的严厉训斥下,还是供出他是受了一个名叫白宝山的指使,才私闯民宅,殴打周黑蛋,并趁机了周黑蛋的老婆。
审讯终于有了初步的结果,白宝山浮出了水面。
刑警队长王勋和对白宝山并不陌生,不但知道他是市委车队的副队长,还知道他和市委书记的夫人蒋丽莎是人。至于两人是不是朋友的关系,王勋和不得而知。
处事谨慎的王勋和一面派人去传讯白宝山,一面拨通了公安局长李仕途的电话。当案件牵涉到他认为重要的任务时,他生怕出了差错,从不草率行事。当他把案情向公安局长做了汇报后,王仕途也犯了难。如果白宝山是黄江河的朋友,问题处理起来就会棘手。于是,公安局长在半夜又拨打了市委书记黄江河的手机。遗憾的时,黄江河没有开机,王仕途只好拨打黄江河家里的座机。
黄江河和蒋丽莎半夜被电话铃声吵醒,又是蒋丽莎接的电话。
王仕途要蒋丽莎喊来黄书记,蒋丽莎声称黄江河不在家,有什么事她可以转告。
对于市委书记夫人的请求,王仕途无法拒绝。从某种意义上说,市委书记和他的夫人本就是一个人。蒋丽莎听了王仕途对案件的陈述感到震惊,她不敢怠慢,立即告诉公安局长说她马上到公安局,要亲自会见王仕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