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第824章包养(15)
长途无轻重,白宝山背着蒋丽莎从半山下来,一路上歇了几回,等到了山脚下,衣服已经透。他再次蹲下来,把蒋丽莎放在地上,自己坐到了路边。
擦擦头上的汗,白宝山着气说:“你看起来轻飘飘的,背上去像座大山,得我不过气了,就是晚上爬坡也没这么累过。”
蒋丽莎的心思不在白宝山的话上,不知道白宝山在说氓话,就不经意地问道:“你晚上经常爬坡?”
白宝山嘿嘿一笑,说:“男人哪有晚上不爬坡的,不但要爬坡,还要做俯卧撑呢。不过那种体力活也就几分钟,不信你回去问问黄书记,就知道我没说假话。”
经白宝山这么一解释,蒋丽莎终于明白,白宝山所说的是什么,就骂道:“你这个东西,吃了猪反教了,什么话也敢说出口。”
白宝山知道蒋丽莎听出来他在戏她,继续调侃道:“我的大姐,我也就是说说而已,又没对你做什么,你就把我骂成这样。你最好不要叫我生气,不然我把你扔在这里。这还是好的,如果再不好点,豁出去再跑一趟,还把你背到山上去,叫狼吃了你。我想你这粉皮的,口感一定不错。”
蒋丽莎受到白宝山的调戏,窝了一肚子火,就说:“再胡说八道我就叫你滚蛋!”
“滚蛋就滚蛋,省得我出力不图好,总是被你骂来骂去的。”
白宝山说着,还真赌气站起来,头也不回就朝山庄走去。
蒋丽莎也不喊他,任他而去。她试图站起来,可脚刚一落地,就“哎哟”一声,钻心地疼。白宝山听到蒋丽莎的哎哟声,知道她脚痛难忍,想回头看看,一想起蒋丽莎总是辱骂自己,故意加快脚步,继续走他的路。
蒋丽莎见白宝山真的不再搭理自己,就冲着他的背影喊道:“宝山,你给我站住。”
白宝山只想笑,但装作什么也听不见。
这下可急坏了蒋丽莎,她不得不变换了口气,把手做成喇叭状,再喊道:“白校长——”
蒋丽莎从来没有对白宝山喊白校长,听了心里喜滋滋的,随即停住了脚步。
“你回来,咱们有话好说!”蒋丽莎见白宝山停住了脚步,口气突然软了下来。
白宝山回过头来,慢地向蒋丽莎走过来。走到蒋丽莎跟前,说:“早这样不就没事了,何苦呢!”
白宝山把蒋丽莎放到了边,扶着她坐下。蒋丽莎一下子就横躺在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白宝山把鞋子扔到一边,也顺势坐到了边。
“叫我看看你的脚到底怎么样了。”白宝山试探地问着蒋丽莎,见她没有吭声,就开始小心地给蒋丽莎袜子。
刚刚下一半,蒋丽莎就惨叫了一声,之后呵斥白宝山说:“狗东西你能不能轻点,疼死我了。”
白宝山看看,只见在脚踝处,黑色的血迹和袜子粘连在一起,就停住手,说:“这个事我干不了,还是你自己来吧。”
蒋丽莎扶着白宝山坐起来,把脚轻轻地抬上,小心翼翼地要袜子。刚一用力,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
“咋办!”蒋丽莎抬头望望白宝山,求教道。
“好办得很,我去端一盆水过来,你把脚放进去,软化后一就掉。”白宝山出主意说。
“不行,会感染的,另外想办法。你去借一把剪子来。”蒋丽莎否定了白宝山的提议,指使白宝山说。
白宝山出去,到前台拿了一把剪子过来。
白宝山拿着剪子,像个正在动手术的医生,弯弓背,细心地把袜子一片片剪下来,最终只剩一片袜子留在了伤口上。
蒋丽莎不但碰烂了脚踝,还崴了脚,脚面红肿得面包一样。
“你去搞点纱布胶布还有碘酒过来,帮我包扎一下。”蒋丽莎命令白宝山说。
白宝山坐在边充耳不闻,纹丝不动。
“去呀!”蒋丽莎说。
白宝山怪怪地笑着,说:“我都快累死了,让我歇一会儿。”
说着,装作关心的样子看看蒋丽莎的受伤的脚,同时用手去抚摸。
以前说过,蒋丽莎的小脚确实惹人爱怜,如同书上写的三寸金莲。白宝山用手轻轻地抚摸着蒋丽莎的脚趾,眼睛里出贪婪的光,馋得口水直。
蒋丽莎知道白宝山早就对自己垂涎三尺,现在又看到他的一副下作样,就冷笑着说:“你不会是喜欢上老娘的脚趾了吧。”
“有点。”白宝山厚着脸皮说。
“好吧,今天我就足你的愿望,叫你一亲我的芳趾。”蒋丽莎挑逗蒋丽莎说。
白宝山没想到蒋丽莎对自己会如此开恩,低头弯,真的想去一亲芳泽。嘴巴还没碰到脚趾,蒋丽莎的突然抬起另一只脚,狠狠地向白宝山的头部踢来。
白宝山的头出乎意料地受到攻击,身子一歪,就从上滚落下来。
他从地上爬起来,站稳后捂着头恼怒地说:“你干什么呀?我不就做个样子吗,还真以为我会亲你的臭脚丫,值得你动手动脚的。”
蒋丽莎冷笑一声,说:“你也不看看你的熊样,配得上亲我的脚趾?”
“我就知道你看不上我,为什么呀,因为我不是黄江河,不是市委书记。”白宝山气愤地说。
蒋丽莎再冷笑,讥笑白宝山说:“你不就是想说我巴结市委书记,所以才和他结婚吗?你眼红呀,那就争点气,这辈子好好做人,下辈子也当个市委书记,兴许我会考虑嫁给你。这辈子就免了吧,别说亲老娘的脚趾,就是想吃老娘拉的屎,也得等老娘高兴了。”
“你的意思是我这辈子是没指望了?”白宝山瞪着牛蛋一样的大眼睛,质问蒋丽莎说。
“不但这辈子没指望,下辈子希望也渺茫。靠着老娘你才当上了校长,反过来还想占老娘的便宜,说穿了就是吃软饭的,还逞什么能。”
士可杀不可辱。白宝山曾经听过一节语文课,就记得鲁迅的一句话:辱骂和恐吓绝不是战斗。论口水战,凭他肚里的学问,恐怕永远都不是蒋丽莎的对手。蒋丽莎的话刺了他的情绪,严重伤害了他作为男人的自尊。他发火了,真正发火了。
没本事的男人也会发火,尤其在女人面前。
他捋起袖子,眯起眼睛看了蒋丽莎一眼,说:“有种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蒋丽莎哈哈大笑,说:“我就是再说十遍你能把我怎么样?你就是百无一能的男人,靠吃软饭过日子的混蛋。”
蒋丽莎料想就是借给白宝山是个一百个胆子,白宝山也不会把她怎么样。
可是,这一回她错了。蒋丽莎过高地估计了自己,又过低地小看了白宝山。
如果换做别的女人,白宝山也许不敢,但对于蒋丽莎,白宝山有胆量对她下手,原因很简单,蒋丽莎从到脚就写了了两个字:放!
白宝山走到门边反锁了门,然后笑眯眯地走了过来,靠近了蒋丽莎。
“你要干什么?”蒋丽莎惊恐地问道。她双手撑着,想的另一边移动着,她预感到了不妙。
白宝山阴沉地笑着,鼻音很重地说:“亲爱的市委书记夫人,黄夫人,你说我要干什么…一个身氓习气的男人和一个放的女人在一个房间里,除了干那些不能在光天化之下干的事,还能干什么?”
他一边说,一边扑向了这个羡慕已久的风女人。
一只只鞋子从上飞了下来。
伴随着衣服落地,一声惊叫从房间里传出来。
白宝山并没有去捂蒋丽莎的嘴,只听他冷冷地说:“你叫吧,如果觉得声音太低,我去给你拿一个喇叭过来。这样,全世界的都知道,市委书记的夫人在宾馆被人了。这可是个好新闻,不用多久,全北原市的人都会知道,可能还会上报纸呢,头版头条,太了。你成了名人,我也就成了名人了。”
白宝山也就聪明了这么一回,也就聪明了这么一句话。他这么一说,蒋丽莎还真的不再喊叫了。
论体力,即使在正常的情况下,蒋丽莎也不是白宝山的对手,何况她的脚还受了伤。
蒋丽莎的任何挣扎都无济于事,在她极度的愤恨和惊慌中,白宝山实现了很久以来的心愿。
随着白宝山身体的颤抖,一个伟大的奇迹产生了,市委书记的夫人被一个曾经是市委书记的司机了。
在白宝山面前,蒋丽莎再也拿不起市委书记夫人的架子,剩下的只有委屈的哭泣。她明白,白宝山之所以敢如此对待她,除了两人之间的关于金钱上的卑鄙的勾当,还掌握了自己当初和黄江河之间的勾当。
白宝山穿好了自己的衣服,然后把蒋丽莎的衣服一件件捡到了上,拍拍她的肩膀,说:“别难受了,不就是那么回事,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去给你点药,帮你包扎一下伤口。”
童百川从市委大院出来,打了车向北驶去。
黄江河开着黄珊送来的车子,紧跟在童百川车子的后面。不需要反侦察理论的指导,他就知道如果开自己的奥迪跟踪,很容易出马脚。
他戴着一顶太阳帽,把帽檐得很低。帽檐下是一副深的墨镜。
两车始终保持着一百米的距离。
出租车在停车场停下,童百川下了出租车,给看管车辆的人付钱后开走了那辆雷克萨斯。
黄江河把车停在路旁,亲眼看到了这一切。车牌号的尾数是三个8,是蒋丽莎的车子。
雷克萨斯出了停车场,高速向北驶去。
黄江河很想冲上前去,拦截下童百川,问问他为什么开着自己老婆的车子。他冲动了,加了油门。
就要超越雷克萨斯时,黄江河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捉在,捉贼有脏,如果处理不妥,童百川会像泥鳅一样从自己的指里滑走。
白宝山给蒋丽莎包扎了伤口,已经到了中午开饭的时间。他亲自到外边的食堂里给蒋丽莎打来了可口的饭菜。蒋丽莎不能走路,只能叫白宝山伺候着。
饭后,白宝山赖在房间不走,想陪着蒋丽莎午睡。蒋丽莎明白自己孤身一人斗不过白宝山,就假心假意地说:“你先把碗送走,回头再过来,我等着你呢。”
蒋丽莎不是完全害怕白宝山和自己一起午睡,她更害怕童百川回来后看到这不光彩的一幕。
白宝山怕蒋丽莎骗自己,但一想到这位美丽的少妇已经是自己的怀中美人了,就拿着碗颠颠地离开了房间。
白宝山刚走,蒋丽莎就拨打了前台的电话,要求给自己换个房间,并嘱咐服务员,不要对任何人提起。等白宝山再回来,蒋丽莎的房间已经空无一人了。
蒋丽莎躲在新开的房间里,睡了整整一个下午。她醒来后本想给童百川打个电话,但一想到黄江河可能要寻找自己,就打消了这种想法。
两辆车子一前一后开进了山庄。童百川把车停好之后,大步流星地向宾馆走去。差不多一天没见了,童百川如饥似渴。黄江河尾随其后,始终保持二十米的距离。度假的人多,童百川做梦也没想到,蒋丽莎的老公黄江河会跟踪自己。
童百川和白宝山的遭遇一样,都没有在原来的房间里找到蒋丽莎。童百川来到前台,和服务员涉后,服务员把领到了四楼的一个房间。黄江河躲在墙角,看到童百川进了房间,悄悄地跟了过去,然后把耳朵贴在门上。
宾馆的门密封得很好,黄江河只听到里面传来一男一女的说话声,但就是听不清具体的内容。他的情绪很激动,恨不能一脚把门踹开,来个捉在。
可是,他没有那么做。为了可怜的尊严,他不想在房间里出现,更不想见到童百川。
他离开了房间的门口,坐着电梯来到外边,拨打了宾馆的电话,接通了404房间。
他早已想好了,如果是男人的声音,他就放下电话,如果是蒋丽莎的声音,他会有另外的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