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零章 、下属局长
这些局长,差不多都是肖子鑫在下面两个县城工作期间结交或认识的人,喝酒可是个个好家伙,来者不拒!
尤其是⻩běi 精。
肖子鑫哈哈大笑,不过他心里明白,局长和局长又有不同,有的出手不凡,局里有钱,有事没事经常在宾馆、店酒吆五喝六,极尽潇洒之能事。有的则不行,虽说名堂上也是个局长,却是花一角也得跟着县长庇股后面要一角,不给就扎脖,有时候车都没钱加油跑不了。
只一小事就足以说明这一点:这几个在隔壁喝酒的局长中,原先在悬圃县当财政局长的⻩běi 精,如今在肖子鑫手下,成了市政fu的新任财政局长,算是这些局长中的骆驼,财大气耝,本⾝就是市里的财神爷,他要到哪个超市、店酒、宾馆大堂拿好烟好酒,从来都是成件要,本市那些专门经营⾼档商品的老板没一个不认识他。
要从这方面讲,比县长肖子鑫还牛逼,还张狂,人家也求之不得他上门,他一上门,少说数万,多则数十万就把把握握赚到手了。
不服,行么?
而肖子鑫只是权力比他大,不管钱,又从来不张狂,自然而然没他这般这般,他还不欠账,半年一结,什么时候去没有打赖的时候,一把结清,所以人人爱之。
不过要说这⻩běi 精,在座的这些人里肖子鑫是最了解他的老底儿的一个人了。早在他在悬圃县政fu办当综合科长时,那时县委记书还是王国清,⾼文泰是县长,当时不知什么原因这小子得罪了王记书,王就想拿下他这个小小的财神爷。
这事,背后肖子鑫听⾼县长说过多次,然而,最终可能是由于⾼文泰的坚持,他才没被王国清一撸到底。也是巧合了,尤其当时⾼县长已经跟王国清因为种种原因闹翻了脸,矛盾也公开化了,是肖子鑫的举报信,最终迅速帮助⾼县长扭转乾坤。
当然了,得到好处的还有眼前这个大胖子,否则,以王国清记书整人不留余地的狠毒,要是他不被肖子鑫和⾼县长整落马,这个⻩běi 精如今别说当市政fu大名鼎鼎的财政局长,恐怕早让王国清不知道给整哪八国去了。死了都不一定!
所以然,他心目中,这个肖子鑫的笔头子太他马的厉害了…
一支笔,不仅仅是导领的笔杆子,出成绩、政绩的金手指头!
关键时刻,它更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啊?
那之后,虽然肖子鑫调到安公局当政委、大局长去了,但是⻩běi 精听说后不仅感谢⾼县长,心里也更加佩服肖子鑫了。
而有的局长就不行了,着大小也是个局长,也管着一摊子事,但穷得尿血。
比如说二类局的姜局长姜本君…
姜局长也想菗好烟,喝好酒,他马的,是人,哪有不想着这些事的,尤其是给d当官,然而他到哪也拿不出货来,人家也不说没有,有,但是实在太抱歉了姜局长,货就这些,谁谁谁刚刚来电话已经全包下了,马上派人开车来取,然后再打着呵呵抱歉一声,咱已经答应人家了,惹不起啊,您可千万别怪我狗眼人低呀!
呵呵,得,这话一说,他姜局长还说啥?
那张脸还往哪儿搁啊?
人家⻩局长长年累月一年差不多65天长在宾馆,吃喝玩乐在宾馆,睡在店酒,大眼皮从来眨都不眨,那叫一个尿性!用老百姓的话说,就象他家印钱似的,姜局长呢,偶尔市里省里来了人才能硬着头皮尽一下地主之谊,还要提前半年打报告给市政fu批钱,陪着拉拉肚子里的馋虫。
人家要是一年不来检查他的工作,他可能就得一年眼巴巴地瞅着⻩局长花天酒地,上门去主动称兄道弟,跟着混混。
来的这几个人中,就有⻩局长和姜局长。他们今天凑到一起,还是⻩局长做东,喝到一半听说肖子鑫肖秘书长也在隔壁吃饭,⻩局长就赶紧起⾝带头大刺刺地冲过来了:“哎呀呀肖秘书长!失敬失敬!真的是刚刚听说,来来来,我代表兄弟几个先敬你一个,然后呢,兄弟们随便,挨着轮,酒桌不分大小王!”
这阵势,肖子鑫也只好起⾝,⻩běi 精一眼见肖秘书长的饭桌上根本没有酒,虽然他刚刚放下了一瓶茅台,可脑袋瓜子还是一扭,回头扎扎呼呼地叫服务员:“服务员!怎么不上酒呢?你们眼里也太没导领了吧?啊?!整的这么清淡,象什么样子?叫你们孙经理来!赶紧上酒!”
肖子鑫制止了他,解释说一会儿还有个小会,是自己不喝的,不怪人家。
但是,面对这个场面,这酒是肯定要喝了。
不喝,说不过去,也容易伤了兴冲冲跑到自己面前来的这几个局长。这种情况下,最是考验一个市级导领的导领艺术和处理个人关系的试金石。太装了,不行,不装,只听这些人随便吆喝也不行。聪明的办法就是以静制动,让各自特有的⾝份使酒精刺激下的人慢慢冷静下来,回到清醒时的工作关系和状态上来。
但又不能太冷,太冷了则让人不服,得罪了一大批便得不偿失了。
尤其是面对象⻩局长这样骄横惯了的家伙。
换句话说,他一方面是真的心里一直在感谢面前的这个肖子鑫呢,而另一方面还是欺负肖子鑫根基未稳,不然的话,换了⾼记书,借他个胆子他也不敢,无论他喝没喝酒,喝了多么酒!
白天⾼记书、⻩长市跟肖子鑫说下周三要研究一下政fu所属部门导领,几个重要一类局长的事,当时肖子鑫虽然猜测可能⾼记书要动几个人,不过,肯定不会有⻩běi 精,这些年来,他往⾼记书家跑的次数,绝对不是肖子鑫知道的那样只要几倍,而是人们不知道的几十倍,上百倍啊…但是,他在⾼记书那里的份量,远远没有几乎很少给⾼记书送礼、送物或送钱的肖子鑫那么重要。这个,谁心里都明白,肖子鑫更清楚,这就是笔杆子的不同了!
心里还有些糊涂,眼下一边应付他一边就想起了白天的事,心里好笑,嘴上却不露,让小女服务员拿来啤酒満上后,开口道:“来来来!既然如此,赶上了,不喝也得表示一下,不喝对不起兄弟们这么热情,不过一会儿我真有个会,这么地,你们喝你们的白的,我和小王整啤的,表示一下!”
热热闹闹,热气腾腾,一圈轮下来,大约十几二十分钟也就过去了。
都挺⾼兴,也尽兴,皆大欢喜!
…
肖子鑫在宾馆吃完饭,小王开车把他送回办公室,顺嘴咕嘟了一句“⻩běi 精真他妈不是东西”然后扶肖子鑫上楼,就回家了。
其实,肖子鑫喝那点啤酒根本没事儿,他虽然喝酒不行,生来就过敏,无论什么场合下,他也不会象其他人一样放量喝,但每次都能恰到好处地圆満过去,因此他的头脑永远是清醒的,不会让酒精烧得犯糊涂。
但他脸一红,小王不放心,他也就任小王扶着上了楼,办公桌上,放着秘书小林写的会议讲话稿。小王蹬蹬蹬下楼走了之后,肖子鑫坐在老板转椅子上,仰头劲使撸一把脸,晃晃头“扑”吐了一口酒气,顿时感觉好多了。
肖子鑫给自己的水杯添上水,坐下起材料来。
他本人也是个当过秘书的人,这些年来当官尽管很少再自己写东西了,但对于整材料,不外行,何况十多年来大大小小的会议都是由秘书捉刀代笔,然后由他照本宣科,那些官场的套话早已烂熟于胸,尤其是长期受到⾼记书的影响和薰陶,因此对文字格外重视和挑剔。
也许是他在老县当过几年副县长和常务副县长的原因,对搞文字材料的综合科人员素质非常重视,有能力的导领,背后必须要有至少一至两个有水平的秘书才行,才会如虎添翼。
否则,讲话稿写得水裆尿裤,千篇一律,不能很好地领会吃透导领的新思路和新精神,更不能准确无误地表达出来,不仅不能让导领在讲话时常常有惊人的超常发挥,还会影响导领的正确思路,甚至更糟糕的一些负面影响。
了一会儿,肖子鑫朝后一仰,望着窗外灯火辉煌的世纪广场发呆…
秘书小林这讲话稿写的,一个字:水!
尽管上去他似乎很用心地写了好几天,然而此时此刻放在肖子鑫的面前,让他无端地感到生气。综合处的其他几个秘书,还不如小林,也不知道这些人都是怎么进的市委办,吃上这碗饭的。越是着这些文字,他心里想找个象样的好秘书的想法越是急迫起来…
对于刚才财政局长⻩běi 精的嚣张表现,心里一想起来就不舒服。尽管对方也极力想表现得低微、得体一些,而且张口闭口必是感谢他,怎奈他自己可能根本感觉不到自己有多么张狂,毕竟如今的肖子鑫不再是当年那个年青没有多少权力的综合科长,而是市委秘书长了。
大概是这小子在悬圃县那个小小的县城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得太久而毫无知觉了。
但是,生气归生气,表面上又不能露出来,市里的人际关系和工作,说简单,也简单,都是大同小异的盘子,只是叫法不同,打法不同而已,这一点,主要是依记书的不同而不同。
说复杂也真是复杂,不说别的,尤其是关系这一块,⾼记书在这里经营二十多年,可谓根深蒂固,坚若磐石,手下自有一整套人马。一个山城本也没有多大,机关⼲部又关系套关系,亲友套亲友,有的人,工作不利,或者水平不行,口碑更是不用提,政fu主要导领想动动哪一个,有时候根本动不了人家,有⾼记书在那摆着。
⻩běi 精就是一例,肖子鑫的感觉就远比市里还复杂,水还深,秘书小林又是一个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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