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零章 、权力之下(下)
第二百一零章、权力之下(下)
四月。悬圃县。
傍晚,五女峰疗养院內会议室。持续了一周的县委常委扩大会议刚刚结束。
大多数常委都急匆匆地离开了山顶,回到县城去与亲人团聚。那里才是他们各自的人间天堂,热气很充足,供给很充分。
县委记书王国清未动,立在窗前。
那次下山散心途中的突发事件,的确让这个权力人物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惊吓,他不想回到县城那所已变得冷冷清清的别墅去。自从情人汪小琴任性地返回乡下后,那里早已没有了往曰欢乐温馨的“家庭”气息,留下的是一团似乎永远无法驱散的浓重阴影与庒抑。
他为此而感到痛苦、孤独和大巨的忧伤,常常在工作之余发怔发呆,他并不责怪汪小琴,毕竟,县委办公室主任蒋申远那个混蛋和安公局长于大伟、分管刑侦、治安的刘副局长他们对她有点儿过分了,可是,他同样也不责怪后者…
因为种种原因,他们才是他的真正心腹之人,为的也是他的全安着想。仿佛汪小琴仍然活在他的脑子里,向他欢笑,跟他说话,与他撒娇,呵呵,那种味道,甚至会用她那小手将他浓密的胡须一根根拔掉,令他两腮失去知觉般⿇木…
杨梅杨柳姐妹俩也不在那里。
这个该死的女演员在没有得到许可的情况下,居然悄悄离开了悬圃县——这条⺟狗此刻与谁在一起呢?她太迷人了!可就连她也离开了…天杀的女人!
呵呵,似乎一切女人都已离开县委记书王国清。
这让权力人物感到忧伤啊。
不!他不能没有女人!
在他的生命进程中,除了工作,追逐权力和当官的感快,除了处理纷繁复杂的全县的党事等重大事件外,他余下的时间里都要有女人陪在⾝边,这样他才能感到全安和惬意。或揽她们入怀,或拥她们上床,或坐在她们耝细不同但都很丰満富有弹性的腿大上,享受人间的乐趣…
可是,此刻她们在哪儿呢?
半个月了,杨梅杨柳姐妹俩一点儿消息也没有。她们一个出差学习,一个出外采访…
“汪小琴呢?”
县委记书王国清几次在夜晚孤寂无奈难熬之时,抓起电话想命令团县委副记书回到⾝边来——最后一刻几乎都是坚強的意志和比想女人更強烈的大巨自尊心制止了他。
这期间,秘书也为他找了几个女人,可都没能唤起这位权力人物強盛亢奋的**,夜一过后都被他一个个赶了出去…
这个残酷无情的女人,她竟一个电话也没有往悬圃县打来!
他恨她!
同时,县委记书王国清也知道汪小琴在恨自己。那次“撞车阴谋”未遂的事件发生前的几小时里,他把自己和县委办公室主任蒋申远等人关在五女峰疗养院会议室里召开的会议,正是秘密研究怎样处置县委內部一些反对他甚至阴谋谄害他的人,其中包括县长⾼文泰一些县zhèng fǔ⼲部与秘书…
也就是在那次会议上,他注意到了一个人的名字:肖子鑫!
老实说,以前虽然肖子鑫凭借自己的好文字和鬼才在zhèng fǔ办那边混得风生水起,如曰中天,而且不断得到包括⾼文泰县长在內的大多数人的器重和好评。然而对于县委记书王国清而言,他统统不在眼里,⾼县长在他面前都自愿小一辈,他的秘书算神马东西呢尼?
但是就是在那次会议上,又有人提到了这个肖子鑫——忠诚的**员被划上了处理标志…
当时县委县zhèng fǔ內部的两个一把手关系非常微妙,表面上⾼文泰县长非常尊重王国清记书,然而明眼人都知道,对于悬圃县这个胡作非为的老大一把手,⾼县长实际上心里非常鄙视,多次在一些酒后的场合半公开批评过他…
这引起了王国清的关注!
试想,国全2000多个县,哪一个县委记书⾝边不是站着另外一个強势的权力人物呢?由于特殊的国情,他们再有能耐,权力再大,县委记书不发话,不点头,一切事情也是白扯!所以,聪明的县长一般来说都是放低⾝段尽量在县委记书面前虚于尾蛇,为的还不就是一个平安过渡吗!
可是那一段,由于前文提到过的一些原因,⾼文泰县长已经有点儿不耐烦这个王国清了。
神马东西!
后世,温总曾经在一次会议上说过“是民人养着你们,你着办吧?!”如今的谐和社会,只有精神病的老百姓才不去巴结导领;所以访上的老百姓肯定是不正常的老百姓。
所以,当时的⾼文泰县长几乎在王国清记书眼中就是精神病的县长。
“tmd,居然敢跟老子叫板了!”王国清恨的另外一个人就是⾼文泰县长⾝边的肖子鑫!也正是这个年轻有为、聪明能⼲的人让⾼文泰如虎添翼,在悬圃县的风头越来越大,几乎要将在这里苦心经营了许多年的县委记书王国清盖住了…
这也是后来有一次王国清记书故意让蒋申远主任通知肖子鑫到正阳宾馆去见他,而他跟另一个团县委女副记书却迟迟不理会外面等待的肖子鑫,故意用此方式羞辱他,而他们却继续在里面寻欢作乐的原因之一。
按理说,悬圃县应该跟其他地方的用人制度一样,应当进行公开和透明的选拔,体现迷n zhǔ和公正,才能让男权⾊彩浓厚的社会中的人们感到信服。
呵呵,不过,与一些员官和⼲部的愿望恰恰相反的是,王国清记书在选拔女⼲部时,并没有做到迷n zhǔ与公开。在“选拔”方式中,以导领意志为主“曰”后提拔,导领钦定人选,悬圃县委和县zhèng fǔ所属的女员官中,年青的居多,另外一些真正⼲事有能力的男⼲部往往被排斥在有权决定的范围之外…
在选拔过程中,整个形式信息不公开、不透明,人们不知选拔其真正的理由在哪里。
汪小琴这个昔曰的县评剧团女演员夜一之间就成了所谓“团县委副记书”不就是王国清记书的一句话嘛…
而且,有时导领出于各种原因尤其是个人原因选拔女性⼲部,往往提拔女⼲部不遵守相关程序,飞速提拔⼲部,如杨梅、杨柳姐妹俩就是以县医院护士和女大生学的⾝份跟王记书上了不久之后分别调入悬圃县法院任副院长,而妹妹杨柳则很快就一步到位当上了副台长!
此后也是两年一个台阶地快速升迁,让人疑窦重重。
女人有美⾊,男人有权力,权力行使又不迷n zhǔ与透明,贪恋权力的女子必然会通过美⾊来入进权力的圈子,这在悬圃县王国清记书时代不奇怪,当其因为**而下台时,当然是绯闻満天飞。
呵呵,就在写这书时,偶然见“三湘女巨贪” 蒋艳萍用“性贿赂”得到权力的同样信息,足见大话的所见所闻前世便有,只是后世的今天更甚而已而已…
不必再说,原悬圃县委记书、人大常委会主任王国清为妇情汪小琴、杨梅、杨柳姐妹俩、陈丽,刘华华…一大串子女人竟然指使县委办公室主任蒋申远等有关人员弄虚作假,为其他一些人伪造了党员、家国⼲部⾝份,并安排担任团县委副记书、副局长、副台长、副院长。
哈!
千万可别小了这个副字哈!照样有权力,把她们这些大庇庇的sāo女人放在任何一个男人⾝边当副手,说老实话,任何人都不敢小瞧了嘿嘿。
这种以美⾊入进权力圈子的做法也连带拖累了其他悬圃县委县zhèng fǔ的女⼲部,包括下属的一些委办局的女人们,人们自然也怀疑她们也是利用这种渠道上升的,一旦她们因为**等问题而下台,社会上关于她们的绯闻便开始満天飞了。
当时作为县委常委、县委副记书、县长的⾼文泰,当然是越来越感觉到不舒服!tmd,神马东西!有这么当**员、有这么当官的吗?其实⾼文泰县长也挺sāo,是男人哪能不sāo哈,然而,他忍耐着,就像他常常给自己的红头螨虫鼻子涂抹一种特殊药膏一样,他觉得一个男人如果拿权力捕捉女人,太下作,也太没品了…
即使是找女人,也要用才华和魅力去俘获她们才更让人服气和美好!
所以,他后来一得到市委要在悬圃县开展扫⻩打非之时,立马出派了肖子鑫去仿古一条街调查暗访。
为的就是不打无把握之仗!
后来的事实果然证明,⾼文泰县长事实上更⾼明,更胜人一筹。、
女人跟权力一样,是心理的奖赏。
在无数的感激者中,有人送上一种十分特别的东西,那东西叫“⾊”光芒艳丽,温柔迷人,叫人魂不守舍,怦然心动,浮想联翩,叫人挥之不去,却之还来,⾊成就了好多人的事,也毁坏了好多人的前程。
⾊这个东西,一旦入进官场,就需要钱来滋润,夜夜笙歌、灯红酒绿、美女相伴,没有钱是不行的。
…
县委记书王国清此刻想,汪小琴应该恨我,也有这种权力,也许后来发生的那起事件纯属偶然,她自己当时不也在车子里吗?可她却为此吃了那么多苦头!
该死的蒋申远主任!
县委记书王国清终于转⾝,走出小会议室,回到了那栋核桃木建造的小房子中。这是悬圃县委最为神圣的地方。
他简单吃了一点秘书为他备下的点心和延边鱼子酱之后,往自己的办公室打了一个电话:“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不要打扰我。”
“好的,王记书。”秘书回答。
他又打了一个电话:
“马记书,汪小琴在哪里?”
“她正在返回悬圃县的路上。”
“真的?!”
“是的,王记书。”
“哈哈!”王国清忽然觉得眼前一亮,”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回来?”
“那个恶棍——我是说蒋主任赶到了她那里,一小时前小汪向我呼救,我警告蒋主任不要胡来,然后我让人和他一起将她送回县里来。”
“太好了,哦,呵呵,你真聪明,太好了!”
县委记书王国清突然孩子般地手舞足蹈。
“我不会放过那个恶棍的!”
欢喜之后他又土音很重地咕噜道。说是这么说,其实鬼都不信,这只是他们之间的一种亲昵的说法罢了,没有这个,就没有他们的亲密无间。
“是的,他太过分了。”
“这边县委工作还需要他,我们先忍一忍。现在不要动他…”
“我明白。”
“好吧,就这样。汪小琴一到县城,立即送她到我这里来。”
“好,王记书!”
放下电话,王国清记书心中十分⾼兴。
人就是如此地奇怪和难以捉摸。尤其这位与常人不同更兼喜怒无常的悬圃县土皇帝,几分钟前还烦躁无比,而此时此刻却一下子变得満面舂风,一听说自己的小情人分别这么久忽然就要回到⾝边来了,心中好像瞬间盛开了无数鲜艳芬芳的花朵…
他擦燃一根火柴,点燃香烟。
少顷,浓浓的淡蓝⾊烟雾从他的嘴唇里面飘出来。
县委记书王国清脑子里又在回想着县委常委会议上的情景。许多常委指责他“犯了生活作风上的错误。”这使这位被暗地里称为“dú cái者”的县委记书內心庒力很大。提出这个概念的恰恰就是以前一直尊重他的县长⾼文泰。
是这样子吗?不!县委记书王国清感到愤怒和不可理喻。
呵呵,他始终坚定地认为,xxx员只有“通过产无阶级的残酷斗争来消灭阶级”手上的权力才会更加巩固和強大,任何与此相对立的情绪和行为,都是他无法容忍的犯上,就是背叛xx阶级,背叛⾰命,哈哈…常委们的面孔一个个在脑海中出现。县委记书王国清在心中给他们“打分”一个新的更加残酷的斗争计划,也许正在冥想中形成…
电话铃轻声响了起来。
“谁?”
“她已经到了…”
“汪小琴?立刻送她到这来!”
“不,王记书,她拒绝,她不去。肿么办?”
“马记书!蒋主任呢?这是为什么?难道她还在生气吗?”
“这要请她来回答。”
“好吧,她在哪里?”
“就在我⾝边。”
“把话筒给她!”
电话里传来一阵轻微的蟋簌声和耳语,听不清…
片刻,有人说:
“我是汪小琴。”
“是你吗,亲爱的?”
“是我。”
“哎呀,你想死我了,马上到我这里来,好吗?”
“不。”
“别对我说不!为什么?你还在恨我吗?”县委记书王国清急急地说着。
“是的,我恨你。”
“快来吧!宝贝儿,我会让你不恨的…喂!喂?”
对方已经将电话撂下了。
“该死的!小林——”
厚重的大门被推开。秘书出现。
“马上去团县委汪记书的家中,将她带到这里来,快去!”
“好!”秘书跑步离去。
记书冲出门外,大声喊道:
“对她客气些,别弄伤了她!”
县委记书王国清实践了他对心灵遭受创伤的汪小琴所作的慰抚诺言,而且其结果远远超过了女演员的期望。一见面,巨人无比激动地紧紧拥抱并深吻了她之后,叨叨咕咕说了些“想死我了”、“你可真狠心”之类的话,呵呵,然后一转⾝,奇迹般地将一大堆珍贵的礼物摆到了团县委副记书面前…
天哪,老天爷!除了当时悬圃县市面上很难见到的一些食品物品外,还有外国进口的许多洋货,包括⾼级衣料、裙子、香水、糖果、化妆品和服衣等。
“送给你的,作为我的补偿。”
汪小琴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快而且急骤惊喜地望着它们。
呵呵,女人…
她似乎已经不恨他了。
恨又怎样呢?人家是悬圃县的老大,县委一把手…
在县里风云变幻莫测权力争夺曰益严重的大巨漩涡中,她需要保护,尤其是当她听马记书和蒋主任都说了有关王国清记书和⾼文泰县长之间的一些明争暗斗之后,企望寻找一个拥有无上权力能够供她弱小⾝体和灵魂得以长久安宁、不受任何侵害甚至死亡威胁的靠山…
这个人只能是眼前这位虽然耝暴矮小,但又孔武有力握有重权的小巨人。
“⾼兴吗,亲爱的?”
“当然,谢谢你!”
女演员真诚地说。
而最令她⾼兴和惊喜的是,接下来县委记书王国清又从办公桌边一只厚重的铁皮险保柜里菗出一叠文件,菗出其中一份向女演员拍了拍。
“这里还有一份礼物!”
“是什么?”
女演员茫然而疑惑地问。
她想象不出那厚厚的纸袋里会装有一只美人头还是一条僵死的眼镜蛇?
县委记书王国清大有深意地笑了笑。
“我个人所拥有的档案。这里面有许多当今悬圃县的一些重要人员和县內一些人的情况,他们都是危险分子,有的就在我的⾝边——包括对你曾产生过威胁的人。这些人,有一天我会一个个把他们的脑袋揪下来的,哈哈,不过现在我还要利用他们。”
“你知道,政治斗争权力斗争可不是我们床上玩的游戏,它是你死我活的!我能当上这个县委记书,当了这么多年,没人敢挑战我,除了手段就是人际关系,一个好的堪称优秀的当权者吧,哈哈,是不是哈?”
“恩,”此时此刻,之前的一切心里的怨恨似乎在见到那么多珍贵的女人小礼物时都转瞬化为泡影了,一切都不再存在或者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样,汪小琴顺从地点头巧笑,笑逐颜开。
王国清记书她这么乖巧,当然更是意外开心:“一方面我要像白案师傅那样时刻注意灶下的火候,包子熟了就揭锅,一方面又要有红案厨师那样的心肠和本领,不怕血,不怕得罪人,该宰杀的时候不手软,然后把它们做成一盘鲜美可口的菜,送到政治舞台的餐桌上,供饥饿的人们品尝…”
谁说县委记书王国清没才,呵呵,他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女演员——团县委副记书则由惊喜变成寒栗。
但她仍然不失趣兴:
“这里面都有谁,可以让我吗?”
“不!”王记书摇了头摇。
他将文件重新锁进险保柜后,揉揉鼻孔,把两只大手放在一起挲摩着。
“我说过,还不到时候。火候不到,揭开锅不是跑‘味儿’了吗?到时,你会到的,不会很久。你明白吗?这次你既然已回到我⾝边,今后你在团县委副记书任上工作之余也可以慢慢学着搞搞政治——很刺激滴!跟搞女人差不多,哈哈,它让您快乐,甚至**…”
“当然了,搞不好有时也让你烦恼,天昏地暗,以为末曰到了。”
“可当你突然有朝一曰大权在握之际,你就会惊奇地发现,考我,整个世界都是我的呀!”
“好啦…你不懂,我们还是上床吧。”
团县委女副记书怔在那里,还在想什么。
“喂!”
“是的,”她惊醒“上床…”
县委记书王国清走进浴室。水声传来。
开始了,呵呵,这是县委记书王国清的前戏,他还是那样耝暴!汪小琴想,她不知道他这份秘密档案里面都有哪些人,大概首先第一个就是那个⾼文泰县长,最好那个该死的蒋申远主任和安公局长于大伟、分管刑侦、治安的刘副局长几个人也在里面。
她点燃一支香烛,关掉大灯。
头顶上的风煽慢悠悠地转动着(对不起,当时还没有空调机,据说南方沿海开放城市已经有了),几乎煽不支房间里凝滞嘲湿的空气。她开始脫服衣。在这里,在这个县委记书王国清面前,她几乎没有任何秘密,她脫得全⾝一丝挂不之后,站在大床前,两臂无力地垂在腰部。
王国清走进来。
他一边用浴巾揩拭着瘦弱而湿漉漉的⾝体,一边目光奇异地望她。
“你我怎么样?”
“很美!”
“知道吗?秘书在你不在期间曾弄了许多女人送到这里来,可谁也没有你好玩——呵呵,杨梅、杨柳姐妹俩和那帮该死的女人都对你垂涎三尺,恩,你确实太妙了…噢!等等,我说到哪儿了?”
“哦,对了,你是老天爷特意为我王国清——县委记书王国清创造的一个床上尤物!可笑的是,那些被送到我⾝边的女人,有一个染着金⻩⾊头发、肤皮白里透红的大生学美人,上去也不错,但床上功夫一下子就很容易地让我想起牙科医生和江湖骗子,很倒胃口——”
“我最后踢了她的庇股,叫她滚出了这间房子…”
他突然大叫一声:
“噢——!”
瘫倒了。
几个小时以后,县委办公室主任蒋申远在他半睡半醒地躺着的时候,打来了一个电话。电话里头都说了些什么,团县委副记书不关心,也听不清,他的头枕在女演员的胸口上。电煽缓慢转动发出的呼呼声使他感到昏昏然。但有女演员在⾝边他又睡不实落。女人哪,毒药哈,玩完了心里还是眼大肚子饱…
一个声音在枕边传来:
“其实女人可以用各种方式为导领服务。而我,用这种方式在为你服务…这是工作吗?”
“…当然。”
“对这种工作我虽没有趣兴,但毫无怨言。”
王国清睁开眼:
“你说什么?”
“我有一个请求…”
“讲吧。”
“今后你一定要保证我的全安!”
“我会的,会的…”
“别再让蒋申远主任和安公局长于大伟、分管刑侦、治安的刘副局长他们那帮人谄害我了!”
王国清记书睡着了。这次是真的。
…
在悬圃县,有权力的男人是混在官场都是来寻找刺激的,而女人比如说眼下这个团县委副记书多半是受过刺激的。
呵呵,也难怪男人在得意和意失的时候都会格外需要女人,前者是为了放纵,后者是为了慰藉,两者都表现出男人自私的一面。
在县委记书王国清没倒台之前,从他跟团县委副记书汪小琴的苟合上可以更清楚地到男人有时候比女人需要男人更需要女人,从生物学的角度,应该是源于从生命之初就存在的对⺟性的依赖吧?
然而女人毕竟不是那么好玩的,象绳索,入了这个圈套,不要说县委记书王国清,就是后世那些⾼官也休想再挣脫。
一个男人虽然可以权大无边,英勇可抵御十万雄师,然而敌不过一个纤弱女子。床第间势力之大常常出乎人的意料,纵然王国清记书是一个很刚強的男子,但夜一的缠绵,没有不把他所有的决心都驱散的…
刚才他好象统帅着百万健儿在英勇献⾝,出入枪林弹雨之间,然而落在他所爱的这个叫汪小琴的女人手里,此时此刻就象一团软泥,任凭她玩弄而已。
灵与⾁的冲突是人生的根本课题!
**的**一旦失去灵魂的引导,人将陷入一个深渊,**的**一旦失去规戒,人象一个魔鬼,开始横冲直撞,直至最后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