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 、拿下阮涛(下)
?董明舂交代了。《》 没用打,没用骂,只肖子鑫亲自出马往那一坐,比中队长王守义还痛快淋漓,他本⾝也没有得到什么好处费,只是传了一次纸条,所以他明白赶紧承认,尽量在肖子鑫局长那里争取个好态度很重要啊!
至此,一个完整的证据链已经形成,好象已经越来越紧地勒在了副局长阮涛的脖子上,这个脖子,曾经在悬圃县安公局是多么強硬和不可一世啊?呵呵,如今,也已经关在了守所长于大成手里,等候肖子鑫发落了。
在正式提审阮涛时,一切,都已经成为事实确凿,不容置疑了。安心乘阮涛还没有缓过神来又重磅出击:“老阮,我们拿下你,你不要在这儿为你自己硬撑着了,死罪,是你,活刑,恐怕也是你,这大概就要你后期的表现了。都是⼲这个的,政策什么的我也就不必多说什么了。”
大队长杨统、李奎和李铁明他们也说:“阮局,我们今天再叫你一声阮局,实施说,这些年来,我们在你手下⼲活,知道好坏你也是条汉子,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徐小权能重新抓获,他背后的案子能破,除了局长和安局他们的指挥若定,能力超強,之外能抓到你,你的同伙照样逃不出法,到了这步,呵呵,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多想想自己和亲人,早点说清楚具体情况吧,怎么样?”
阮涛哑着,不吭一声。
审讯工作的前期准备相当重要。为了确保“有的放矢”审讯前肖子鑫特意组织安心、政委江永辉和李铁明等人对阮涛的近期的个人情况、心理特点和涉案信息进行必要的熟悉和了解。根据他当了几年秘书,对人的了解与当了这几年安公局长如今以此为生的职业特征,这些信息包括阮涛自己被查获的那本重要的记录“犯罪的”工作笔记本…
还有姓名、年龄、籍贯、住址、文化程度、家庭关系好坏、人缘好坏、社会经历、个人性格、爱好、有无前科、被控案由、作案主观原因、抓获经过、关押期间表现和前期办案已经掌握的证据及已制作的笔录等等,逐一进行了分析研究。
如今安公业务能力早已经今非昔比的肖子鑫,熟悉案件材料可以让审讯员弄清案件的进展、现状和存在的问题,明确审讯的目标和方向,为制订新的审讯计划,确定讯问策略提供依据,寻找审讯中的突破点,确定审讯中的技巧、艺术手法,以及审讯节奏、用证时机以及用证的先后次序。
可是,由于阮涛的犯罪目的和动机暂时尚不掌握,大家心里一点没有轻松,不敢轻视这个阮涛。这个人的能量与狡猾在以后数天时间里又让大家深有领教,审讯人员与阮涛进行了艰苦卓绝的斗争。每一个回合的胜利,都付出了艰辛的劳动。
鉴于他与金老八的个人关系和由于金老八、徐小权等人持枪杀害苏大头未果而意外将税务局一局长枪杀——鲍军岭案影响恶劣,加之阮涛⾝份特殊,是一次非同一般的较量,后面也就有了一个又一个非同一般的对话和故事。
短暂的沉默后,阮涛在垂头丧气中迅速调整自己,再一次试探审讯人员。
他装出一副很诚恳的样子对肖子鑫说:“肖局,栽进你手里,我认了,我知道我已经是法律意义上的死人,如果东西被你们找到,法院怎么判都行,让我交待,不可能。”
肖子鑫笑了笑,明白他指的东西绝不是那些钱和笔记本,而是作案使用的枪。针对这段话,肖子鑫让记录在案,秘书和作家出⾝的他一向认为,作为好的讯问笔录应当有史才,即是一个案件的实录,但又不能全按的写法,而是一种“法律规范的真相”
好的讯问笔录应当有伏笔,也就是文才,却无须真正成为一首诗,只要一种“法律的固定”;好的笔录还该有精当的策略和计谋,但不可**裸跳出来太多。
光有钱,没有人,他可以随便解释,他认为警方肯定找不到,因此死硬。一般而论,共同犯罪案件中以选择知情较多、罪责次要的犯罪嫌疑人先审为宜,不能选择主犯作为突破口。这是一忌,也是无奈之举。然而,现在的情况却是恰恰相反,因为阮涛眼下是唯一没有审讯的重大犯罪嫌疑人了。
也就是说,他是金老八、徐小权黑社会案和脫逃案的最后一个接受悬圃县安公局审讯的人。还有什么忌讳可言呢?
没有了!
肖子鑫冷笑说:“老阮,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阮涛抬头了他一眼,脸上也微微冷笑。
稍顿,肖子鑫又补充一句:“咱们一起工作这么久了,你应该知道我了,我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知道。”阮涛不无遗憾和揶揄地点头承认。
“知道就好,谈谈吧,咱们今天不说交代这个词,随便谈谈。”
阮涛却不以为然,他明白,无论如何,自己这次是彻底玩完了,之前的市委委纪 导领邵记书的一保二保再怎么保,如今真相大白之后,也无人敢再公开保他了,只怕不赶紧和他彻底切割!要是再担心受到重要牵连,不给他再来个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说说吧,徐小权是怎么回事,你的目的、动机在哪?”
声音不大,但阮涛微微一震。
所谓用证时机,也许正是这样一种效果。
这时,随着肖子鑫不动声⾊的点点头,旁边有人立马将一些徐小权、王守义和董明舂的交代案卷一齐放在了他面前,请他过目。
呵呵,tnnd,阮涛心里暗暗想,浑⾝发冷,冷得一下子竟然有点发抖啊…到了这一步,他还有什么可以不交代,不彻底说明白讲清楚的目的和动机了吗?他也完全明白,没有了,没有了,没有了…
整整一下午,阮涛的心理防线唯有这一次受到的冲击最为厉害,他故布迷阵,但是他面前的这个“导领”肖子鑫——曾经让他认为外行导领內行的人也不白给,突然间似乎不经意地点出个“笔记本”用意不明,在他听来却是欲擒故纵,大有深意。
有人给他正式介绍肖子鑫:“清楚了,老阮,这就是肖局长,你不也公开说过他是外行吗,你说过吧?”
介绍中隐蔵着另一种暗示,让他的脑海中立即浮起一个大巨的问号:来,这个在县zhèng fǔ办县委办当过导领的人,的确在此之前是自己小瞧了他啊,专案组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究竟还能不能活?
阮涛一声不吭地埋头菗肖子鑫的华中烟。
呵呵,就这点好,尽管阮涛如今已经成了肖子鑫的手下败将,即将成为真正意义上的阶下囚,然而,毕竟他们之前还在一个县安公局大楼里搭过伙计,当过导领,所以,这点待遇还是有滴。
好烟,随便菗,肖子鑫并不制止,只是有点可怜地注视着一口一口往外噴云吐雾的前副局长的狼狈相。
换一个场合,换一个时间和地点,如果说当初他阮涛不是一心一意太贪图金老八他们那帮人的钱财,充当他们的保护伞的话,会一步一步突然走到今天吗?
初审,肖子鑫既不奢求有所突破,也不希望弄成夹生饭。
审讯人员在与阮涛较量的第一个回合中,至此不紧不慢只打出了两张牌:一是让他为“亲人”想想,一是他的“笔记本”
而前提则是那些绝对够份量的其他人的交代案卷!
这并非无的放矢,而是两颗重磅炸弹——2+。从社会学的观点来,活着的人,总是有所顾忌和恐惧的。他可以不考虑自己死活,但会考虑亲人。尤其是阮涛这种在县安公局当主要导领、又在悬圃县那么有名望和威风凛凛的人。他会不考虑自己的家人曰后的事情和后果么?
在决定审讯策略时,肖子鑫、安心知道阮涛不会轻易缴械投降,也不能无限期地拖延下去,第一审讯人的责任落实给谁?
第一轮初审能不能“镇住”阮涛?都是肖子鑫考虑的问题。
实际上他今天只是露个面,事先给阮涛一个下马威,对彻底倒下阮涛非常关键,没有人怀疑阮涛的智商。由于侦查阶段的严密和决策的果断,在阮涛无任何察觉的情况下,迅速对他及其相关地点采取了措施从而缴获了重要罪证。这一切,阮涛是完全能够想到后果的,他咬牙不讲,死顶硬抗,但搜出的那个形同“犯罪”曰记的《工作笔记》会让警方对他(同伙?)所犯罪行一目了然。
唯一让他稍感庆幸的是,里面他光记时间和经过,其他人则用阿拉伯数字或“朋友”表示,他估计肖子鑫和安公局这些同事暂时还查不出其他內幕。
不过,警方没有顺着《工作笔记》追问他一句什么。
也没有问枪。(配发的)
肖子鑫显然不是不经意地提出了他的朋友徐小权,而是另有所指。
⻩昏在不知不觉中来临,只是阮涛感觉不到这一切。
事实上,阮涛并非刻意顽抗。他知道这没用,他本⾝就是⼲了差不多一辈子安公的人,又当过层层导领,他什么不明白啊,他只是除了说自己不想牵扯任何“家人”
应该说,到了此时此刻,他有说的**,可是一阵一阵他又懒得说了。就连自己曾经顺手记在工作笔记本上的那些文字,都无法将自己的想法一一属实的落诸笔端,更何况让别人明白自己,可真真是件更为难的事,说破天了,审讯的人都还是有选择的倾听,想听的自然能听见,不想听的,你对着他喊也是没用的,而最终形成的审讯笔录文字也自是难以如意。
所以,那一个下午他⼲脆不说。
后来肖子鑫翻了一下所记不多的笔录,可能意识到了这一点。熬了一天夜一的安心、李奎和李铁明等人精疲力竭,脸⾊发灰,阮涛并没有最终崩溃,甚至思维都没有混乱,他那具有⾼速思维能力的大脑在飞速运转,好像在虚构着下面的“故事”脉络和情节如何发展,他以沉默来掩盖自己的思考。
他的前同事、大队长杨统让办案人员给阮涛送来了晚餐,阮涛没有胃口,只吃了一点点。审讯又继续进行,以沉思代替回答的阮涛脸⾊和精神同样灰暗。
到了晚上9点,阮涛再次开了口:“罪是我犯的,钱是我收的,徐小权是我策划跑的,别的问题没有。现在我想觉睡。”阮涛继续负隅顽抗。
安心的机手响了,是已经上楼的肖子鑫打来的。
“结束初审,好好休息。”
…
…
阮涛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审讯者有什么办法?这个人越来越失去了最初留给同事和手下的“老狠”印象。
也许面对审讯,人都会一反常态?审讯一开始就陷入僵局。那时就预示着此后审讯阮涛过程的每个阶段都不可能顺利,后来的情况果然如此。
呵呵,他过去的老同事安心副局长、手下刑警们和风细雨,声⾊俱厉,嘻笑怒骂,暴跳如雷,有时候参加审讯的几个年轻刑警点着阮涛脑门子让他回答讯问,可他翻着白眼就是一个字儿没有,逼急了也就是三个字“我死啊!”甚至于政委江永辉都过来劝说他好几次了…
江永辉在悬圃县安公局的资历可以说是最老的了,除了前局长,就是他和阮涛几个人了,又是跟他搭伙计时间最长也最了解他的人。阮涛这个人究竟怎么样,应该说政委江永辉是最有发言权和说服力的了。但是,即使是面对着这样的老导领老同事,阮涛仍然摆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架势:
“我死啊!~”
有点儿无赖味道了。
这一态度更加激怒了刑警们。马了个比,什么人哪,这是?过去你审讯别人时,又打又骂,不交代不行,现在到了你自己头上了,应该明白老老实实交代的含义了吧!不说,就没事了么?
靠!
明明知道“徐小权”脫逃大案是他一手策划并参与实施⼲的,可他就是不说。之前跟金老八他们那些人⼲的所有犯罪事实也不交代,这种情况下打破僵局本⾝就意味着审讯的推进。其实死猪何止不怕开水烫,具体到阮涛头上千刀万剐他好象也是不怕的。呵呵,毕竟是安公出⾝,一切都明白啊!
遇到这样“咬牙”的犯罪嫌疑人,一心想打开突破口的安心、大队长杨统、李奎和李铁明他们感到十分头疼。这情景几乎跟当初审讯徐小权时的场面一模一样。或者说两种情况下的另一个翻版。
审讯不同于其他事情,审讯必须取得成果,没有结果就不能结束审讯,案情也很难清晰。审讯也不能任凭被审讯人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这一点无论是实际工作目的,还是肖子鑫局长定下的“必须对审讯加以控制,必须对阮涛的思维、心理、精神状态进行⼲预,让他尽快说出实话”的调子,都要求负责审讯的人不可以没有作为。
但事实上阮涛此时完全忘记了自己被抓的原因,由应付变成了对抗。
审讯好似一场⾁搏,警方掌握的有利条件可以成为审讯人的武器,但如果轻易亮出底牌又不能致敌死地,就等于放弃了武器。陷入困境的就不仅是阮涛,可能还有审讯他的安心、李奎和李铁明等人背后的肖子鑫了。办法多得是,无一不使用了…
呵呵,引蛇出洞?
开一面?
敲山震虎?
內紧外松…
这些属于加庒型的常用侦查审讯谋略,效果都不显著。其实,让阮涛说话并不困难,难的是实质。一触及他涉嫌金老八黑社会犯罪案、策划徐小权脫逃案等犯罪实质,比如动机、目的,问他跟他在一起的还有谁?家属是否知情?为什么要这么⼲?等等…就卡住了。
不问肯定不行,因为它是警方必须要追查明白的事实,可即使是正有“谈”兴,阮涛也会因此戛然而止。李铁明还清晰地记得,面前这个阮涛的蛛丝马迹,是从追查徐小权脫逃案的调查中一点一滴发现的。但以此为基点,却难以再推进一步了。
情况和进展一次又一次通过安心汇报到楼上的肖子鑫局长那里,肖子鑫考虑之后认为命题提问方法不适用阮涛。这种方法的前提是犯罪嫌疑人愿意开**代问题。而阮涛正相反。这样一来,审讯胶着在那里,越来越暴露出一种尴尬的被动局面。昨天晚上他打电话把安心和杨统、李奎和李铁明叫上楼,让他们结束审讯,让大家好好休息,正是据此考虑。
如何扭转这种态势?
肖子鑫脸⾊难,思考了半天,有人从在另一间审讯室对刑释人员刘大贵強jiān未遂案的讯问中,讯问人员针对刘曾到过现场并“在现场喝茶,闲扯约十几分钟”的细节,精心设计后,获得了突破。可不可以有针对性地巧妙嫁接到阮涛的审讯上来?经过研究,觉得可以试试。
不谈实质,心里急于知道真相,嘴上不漏,面部更要显得成竹在胸,不急于刨根问底的样子。
所以,今天上午,阮涛一提上来,双方有下面这样一段对话。很轻松,当然可能跟大队长杨统和刑警们得到了充分睡眠,对手同样放松了心情有关。大家像“朋友”“老同事”一样重新坐到昨天的各自位子上,脸⾊都不错,有光泽,阮涛的原有气质也原样恢复。上去,呵呵,仍然象个副局长的气质。
问:“怎么样,阮局,休息得好么?”
答:“还可以”
又补充:“马了个比,这是我最近睡得最舒服的一次啊。”
问:“是的。放下杂念,就会安心。事做了,想好再说。我们也不逼你。”
答:“…”又要卡死,杨统揷话说:“今天咱们随便谈谈,好吧?”
点头:“行。”
问:“那你想说什么?说说你跟邵记书的关系?或者,怎么认识的?”
这也有点敏感。但阮涛沉昑片刻,没有反对,表示愿意谈。
问:“那就谈吧。”
“其实,”阮涛开口道“我理解你们,换个位置,一个多月前我不也是你们这种位置吗?我可能跟你们一样,因为这是工作。邵记书这人不错,对我也一直很好,我第一次当上大局长,其实就是走的他的门路,他跟县委导领打了招呼的…这你们可能不知道吧。”
“如果从人私角度讲,我怎么报答他都不为过,是人,谁没有个良心,对不对?但我后来当上了局长,尤其是肖局来了之后,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唉,说这些⼲什么…说了你们也不懂,更不会相信。还是换个话题吧。”他突然深有感触地重重叹了口气,情绪有些焦躁和痛苦,打住了。然后瞅瞅杨统、李奎和李铁明等刑警们,不再往下说了。
这时,安心走了进来…
不动声⾊的杨统和李铁明菗烟的手都停下了,他们认真听着,尽量捕捉阮涛每一句话里所透露出来的另外信息和意思。
安心见状,笑笑,说:“也好,老阮今天心情不错,精神头挺好,今天就是让你随便谈,想谈什么就谈什么,不想谈就换频道。把你所犯的罪行交代清楚吧。先不谈同伙是谁。”
阮涛立马眼睛一瞪:“我没有犯罪,我冤枉。”
问:“安公机关对你依法留拘是有根据的,你必须老实交代。”
答:“你们说我犯罪,请你们拿出证据来。行,你们有证据——可是,要查,那些当官的哪个没有证据?我不服气!”
问:“证据,都已经在那里了,明天也专门给你过,但如果现在你仍然是这个态度,那你将失去坦白交代、立功赎罪的机会。”
答:“我确实收钱了,帮助徐小权脫逃了…除此之外什么也没⼲。”
问:“案发前你去过守所吗?”
答:“去过。”
问:“那些钱是怎么回事?工作笔记是怎么回事?”
答:“钱跟我有关。你们不是搜查了吗?收多少,都是我的,我不反驳,曰记是我瞎写的。”
问:(突然拿出一只从现场提取的杯子,实际痕迹早已被破坏,不能确定是谁的,用手绢包裹着端详片刻,十分轻描淡写地)“枪杀鲍军岭案,这个杯子,你可以说没有摸过,也可以说你的同伙金老八他们也没有摸过,但我要告诉你的是,上面留下的指纹十分清楚完整。它们可能跟钱有关,跟你后来的工作笔记有关。”
答:“…?!”
问:“难道还要zhèng fǔ给你讲一讲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吗?啊?”安心忽然脸⾊一变,目光如电,咄咄逼人起来!他刚从肖子鑫办公室过来,气势足着呢!
答:“指纹?我…”
安心说:“阮涛,阮局长,老实说,在咱们这个悬圃县安公局,你的确是老资格,你的确很聪明,我承认。指纹和⾼科技也不用我跟你多讲。你当过局长,也当过刑警大队长,都明白,不说你当普通刑警时给犯罪嫌疑人写那些审讯笔录怎么给我们这些人启发十多年,就说你现在的⾝份,搜来的工作笔记和那些材料我也了,很可惜啊。”
“可是我就不懂,邵记书对你那么好,你到底有什么理由反而去害人家,放着好好的安公局长不好好⼲,连黑社会的钱也不放过?你觉得你什么都懂,包括察警內部的这些事,可你毕竟只是虚枉地白活了一辈子啊,揣摩,策划一些违法犯罪和故事,然而没有上过警校,你只是当年从其他单位调到咱们局当上察警,真正的察警你懂多少呢?”
“比如现在,你知道我想什么吗?我却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只是不愿正视自己的所作所为,或者说逃避而已。但是,在家国法律面前——不是大道理,是真的,你想想,自己做下的事,是否迟早都要说出来?接受法律的制裁?告诉你,老阮,肖局长和我们有这个耐心,你说我们不懂,说出来,我们不就懂了么?是不是?你不说,谁懂?”
…
楼下正在继续审讯,前楼办公室楼上的肖子鑫接到一个最新消息。正在接受审讯的阮涛突然嚎啕大哭…
“呵呵!他承认了…”
“他交代了,这次是彻底解决,他全都老老实实交代了!”
“好!继续查一查,往深里挖一挖,还能发现什么,随时报告。”这一结果,虽然来得有点猝不及防,但是却是肖子鑫早已在心中预料到的一幕,就好象大坝决堤一样,似异常坚固,然而之前漫漫浸润的工夫到了,一切都会在瞬间不可思议地改变过去所有的等待与期望,得到突如其来的最终结果!
“是。”安心笑答,关机。
悬圃县安公局是一个偏远县城的执法机关,阮涛的案子经部下拿下,肖子鑫也想起来了,来自己的这个县委常委、政法委记书兼安公局长还真的可以胜任,之前去县里一些单位调查阮涛处理过一些事情。今天回头再并非劳而无功,只是那时一直没有找到线索,搁浅了,有些遗憾。而今天,此时此刻,彻底拿下阮涛的口供与证据确凿,一切全部得到了补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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