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一章 、真情在心
第二百二一章、真情在心
市政法委副记书邵武和另一个副记书来悬圃县之后,除了见见县委记书⾼文泰、县长程凡等导领之外,情况又有变化。
中午,听完县委常委、政法委记书兼安公局长孙伟的汇报之后就是按照“国中官场惯例”…
午宴了。
呵呵!
木办法。特⾊,特⾊。
然后,送走了市里导领之后,便是回到县委各自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已经是周六下午三点多了,⾼记书、程县长和张主任、肖子鑫等人都喝得有点儿大,回到各自办公室往里间大床上一躺,便各自觉睡休息了。觉睡,休息,有时候也是工作…
第二天,周曰。
周一新一天,肖子鑫就接到省里开会通知,县委记书⾼文泰也来电话,说一起走,他也参加会议。肖子鑫赶紧抓紧把手头的事处理一下,下午就要去省。
原本市政法委副记书邵武来悬圃县的意思,是传达市导领最新部署,县里准备正式部署扫⻩打非工作,由于上次县委常委会没开完,两个议题也搁浅,这次上省开会就与此事有关,可能还要汇报各县市的具体部署和进展情况。
因此,⾼记书急了,肖子鑫更是如此。
他们上午紧急碰了个头,把县委常委、政法委记书兼安公局长孙伟、法院和检察院负责人叫来,加上程县长几个人,开了个小会,碰了几条,列了个会议纪要,逐一安排下去,要各个部门中午前马上拿出一个材料…
同时,⾼记书強调指出,这次省委省zhèng fǔ很重视,大家一定要抓紧抓好这项工作,立功受奖,应付了事必罚!
临时小会就散了。大家分头回去布置。
肖子鑫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想起宾馆服务员小姜家要搬家的事,第一个抓紧抓好的就是这件事,前几天,他在县委宾馆酒宴中途去厕所无意之中听到有人说起小姜——姜兰花的名字,心里忽悠一下,一下子心就酸了,不知为什么!
然后,回来询问了一下那个小女服务员,是否知道姜兰花现在的情况?
“不知道…”小女服务员头摇,拘谨地头摇,睁大眼睛。
呵呵,她可能心里早就知道面前这个县委办副主任肖子鑫跟宾馆服务员小姜的事,只是嘴上不敢说。至于是否知道小姜后来孕怀及其她为什么忽然辞职又离家出走,就不好说了。不过,肖子鑫总想问出一点什么,有关姜兰花的近况…
她们毕竟都是女孩子,又曾经在一起工作,关系也都挺好,肖子鑫觉得她们应该知道一点有关小姜的消息。
“我听说,小姜家最近好象要搬家?”服务员后来告诉肖子鑫。
“搬家?”肖子鑫一愣,红着一张大脸“往哪搬?小姜回来了吗?”
“没有吧!”女服务员还是头摇“我听说她老爸最近好象分到房子了吧?要往新家搬…”
“哦,”肖子鑫点头,笑说:“这样啊,那你有没有小姜的信息哈?”
“没有…”
于是,肖子鑫后来给下边聚宝盆电站的老总打了个电话,询问他们最近是否有分房子的事情,对方一听是他,赶紧说:“呵呵,肖主任呀,有哈有哈!这不我们去年新盖了两幢家属楼么,改善一下职工住宿条件。您上次介绍来的那个老姜,在我们这⼲得挺好的,虽然年限不够,但这次咱们考虑到县委导领都这么关心下岗工人,咱们在分房子上也得给予特殊照顾哈…”“不然的话,让县委县zhèng fǔ导领说话就不好了,还是要争取主动,这不就先分了,正准备打电话跟您汇报下呢,呵呵!”
“哦,这样啊,”肖子鑫心里一暖,十分开心,站在宾馆门口,当场给对方好一阵口头表扬。
“恩,好,很好,”他哈哈大笑“你们基层工作做得比较扎实,县里这边也正考虑呢,你们今年想到前头去了哈,不错!”
一听这话,聚宝盆电站的老总在电话里更⾼兴和得意了,又赶紧套近乎:“肖主任哈,又有一段咱们没聚了吧?哪天您方便,咱们聚下?”
“好啊,你等我电话吧…”
接着肖子鑫又巧妙地询问了一下老姜——姜兰花家的住址和她父亲的其他一些情况,然后挂了电话。
心想,以前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和疏乎已经给人家留下了这么大的罗乱,可能至今除了宾馆服务员小姜自己,他父亲到现在也不知道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究竟是谁的,心里实在是感觉到天大的歉意。这次,如果事先不知道此事也就罢了,既然知道了,那就要想方设法暗中帮助他们家一下…
那天,他借口关照下岗工人去了姜兰花的家,老姜上班了,老婆有病躺在家里,对于县导领亲自上门,姜兰花的⺟亲非常吃惊和感谢。
一番交流和谈话后,肖子鑫故意询问了有没有什么具体生活困难,有,可以跟zhèng fǔ和县委提出来…
“没有,没有,没有啊,”姜兰花的⺟亲一个没有两个没有,直头摇,她是从来没有想过要⿇烦zhèng fǔ啊“挺好的,老头儿现在有班上,每月工资开得也挺及时的,谢谢导领了…”
肖子鑫心里不是滋味,见她不上路,不主动提困难,就说:“听说你们最近分了新房,是吧,大婶?”
“啊,是是是呀!”一提新房,老实巴交的女人从心里往外乐了,呵呵,至今她都不知道这套房子到底是怎么分到他们手上的,只听男人回来⾼兴地说有新房子了,水电站导领照顾给的一套,把两口子美的好几天晚上都睡不着觉…
“那,你们准备什么时候搬家,到时我给你们找个车吧?”肖子鑫比较简陋的旧房子里也基本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加上外边的柴禾估计一大卡车也就拉走了。就主动说,一听要帮他们找不要钱的车,女人当然⾼兴死了,又不好意思立马答应,只说:“哎呀哎呀,那可怎么好,给分房子还得让导领给找车…”
“没事儿,大婶,咱们zhèng fǔ就是民人的zhèng fǔ嘛,哈哈,那这事就这么说定了,哪天搬,你让姜叔提前给我个电话…”
“那可太谢谢啦,还是**好哈…”女人嘴里念叨着,居然眼泪便扑嗒扑嗒就掉下来了…
得肖子鑫心里那叫一个心酸啊,心里直骂自己不是人哪!
耽误好几天了,说什么也不能再耽误,如果不抓紧给办好,一忙说不定又忘了,那可就太对不起姜兰花了。
所以,临上省前,肖子鑫决定首先把这事先落实了,包括到时帮忙搬家的人员也一起给姜兰花家定下了,这样才放心。
“李国啊,我肖子鑫。有这么个事啊,你抓紧给办一下。”
“肖主任,啥事,你说。”
“找两个车,要那种大货,帮我一个朋友搬家,我的意思,机关的车最好不用,你想办法跟企业说一下,能不能借两台,哦,时间是明天,嗯,对,振兴街老房子委组6号,姓姜,到时你们去了一打听姜大胡子那一片都知道,对,对对!”
“往华新光明小区水电站新家属楼搬。对,帮他搬家。人手就不用找了,你们几个加上她们那边已经有人了。嗯,好…”“我明白了,肖主任,呵呵,我办事,您放心!”
“那就这样。”
放下电话,肖子鑫吐了口气,冲上好茶,坐下,目光向对面不远处的振兴华中广场。
悬圃县的城建工作,从⾼文泰县长时代起之前就有起⾊,他来当县长之后,更是如此,到处都在大兴土木,几条主要马路的道路拓宽工程也在同时进行。尤其是⾼县长当上县委记书后,一边管党务工作,一边支持新县长程凡继续加大新县城建设项目…
总之,城建、招商引资、药厂建设、农村工作方方面面一大摊子事,都够他忙的,而且正是在这些繁杂的具体工作中,每次肖子鑫作为陪同和具体执行者都大有建树,尽管县里有七八个副县长,各有分工,但一些重大项目的开工或问题,没他到场和协调,还是难以推进。
所以,如果不是接到上省开会的通知,⾼记书和他打算这个工作曰,仍然带人下去走走。
时间,又给经委、土地局、教育局和信访办打了几个电话。
这时候,门口传来几声轻轻的敲门声,他说“请进”一张笑脸就探进来了。
呵呵!
肖子鑫一,是汪小琴。没错,正是很久未见的原团县委副记书——如今的县广播电视局副局长汪小琴同志,这个副局长満面舂风,只要迈进肖主任的办公室,似乎就永远露着一幅开心而迷人的笑容,想起那天晚上,自己在跟小女友在县委宾馆床上大战的时候不知不觉竟把柏心钰当成了眼前这个汪小琴,且由此及彼而大发了一阵神威,肖子鑫不仅心里暗笑…
嘴上说出来的却是有点儿言不由衷:“哦,汪局长啊,你坐,有事啊?”
“你笑什么,肖主任?”汪小琴好奇地问,没话找话。
“我笑了吗,呵呵,回家回来可能心情好吧?”
“啊,是么?我也是,半个多月不见面,见到小女友一定很开心吧,肖主任,”汪小琴有些娇柔地道,肖子鑫心里有鬼,不想跟她说这个话题,生怕自己的心事和那晚情景让这个敏感的女人猜到,那可太那个了…
本来性的问题是人类所有男人和女人所共有的问题,是人的基本理生需要,不存在管不管的问题,但是,一后世太多太多的贪官们几乎都与性的问题有关,几乎成为一条规律,人们再也见怪不怪。
后世居然在堂而皇之的zhèng fǔ正式红头文件中用到了“过美人关”这种字眼,可见目前“美人关”的确伤了员官们的脑筋。然而这终究只与那些有美人关可过的人有关,平头百姓不必自作多情。
如果男人不好⾊,上面就不会把过女人关当作重要问题经常在文件和报纸上提出。
英雄难过美人关,乃是千古留下的经验之谈。
对男人来说,尤其是肖子鑫这种极品男人来说,人间的天堂是在圣经的经典里,在女人的胸脯上。美貌比金钱更容易引起男人的盗心。
一个男人,有两样东西一生都放不下:权力和美⾊。
男人在安稳下来之前尽可以放荡,有若⼲情人,但是选择妻子应该找一个合适的、性格甜美的、从无恋爱经历的女人。
女人要入党,先往床上躺;女人要提⼲,床上多流汗(性贿赂)…
呵呵,这或许就是后世许多年“床上培养⼲部”的又一个新版本
大话记得之前好象过红《女厅长“以⾊谋权”內幕大曝光》的报道,使人感到震惊。安徽⾩阳的尚军,文化程度不⾼,初中毕业,但有着不可抗拒的魅力,她⾝⾼6 米,大眼睛,⾼鼻梁,是地方上的“一朵花”
她凭着自⾝优势,做安公局负责人的妇情,做地委记书的妇情,做副长省的妇情,做省委副记书的妇情,而她的官位也随之一步一步⾼升:由民警而升任出派所副所长,又升任县法院副院长、院长,升任地区中级法院院长,副长市,政法委记书,2005年又升任(安徽)省卫生厅副厅长。
这一颗⾁弹可谓威力无比,过关斩将。从一个普通工人,成了副厅级⼲部。这不是“床上培养⼲部”的又一个新版本吗?
呵呵!
写到这里大话不由得心花怒放,眼下的这个所谓团县委副记书汪小琴,不也是跟原县委记书王国清这么一路迅速上位的么?
仔细想想,投怀送抱,以⾊谋权,成为“从床上”到“主席台上”的⼲部,并不是王国清记书及其后世大大小小官场仕途上他那些牛逼同行的“专利”媒体早有报道。
安徽省宣城市原市委常委、副长市赵增军,他从在任绩溪县县长的时候起,就曾将一个20岁的小情人,通过“床上功夫”一路把她由平民百姓升到乡党委副记书、乡党委记书兼人大常委会主任、县妇联主任等职,被人称为典型的“从床上”到“主席台上”的⼲部。
湖北省荆门市原市委记书焦俊贤,同样,通过“床上培养”把一个“三陪女”培养到了该市开发区文化、广播电视、新闻出版三个局的副局长的位置上。这个“三陪女”之所以能变成三个“副局长”的官衔,足见该市委记书“床上培养⼲部”的卓越才⼲。
还有原任湖南省建工集团副总经理(副厅级)的蒋艳萍,之所以能成为湖南最大的女贪官,这当然也是靠的“床上培养⼲部”的捷径和功效。
蒋艳萍认为,一个所谓⾼明的女人,就是要善于凭借自己的姿⾊,达到自己的目的。
正是在这一肮脏思想的指引下,蒋艳萍通过“床上功夫”去对付在她来有利用价值又意志薄弱的人。
于是她变得越来越神通广大,别人请不动的人她一个电话可以叫来,别人办不到的事,她一出面,便马上可以“摆平”
最终就连关押在守所期间,她仍不忘施展这个伎俩,利用⾊相,把该所副所长万江拉下水,致使万多次为其传递信函纸条,帮助其与外界的关系人搞攻守同盟,进行一系列开脫罪责的反侦查活动。
人们不噤要问:为什么投怀送抱就能从“床上”走到“主席台上”呢?大话想,根源还在于权利在有些地区、部门过分集中,集体导领被“家长制”所代替。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他说谁行谁就行,不行也行,不服从也不行。所谓“组织”被个人取代,所谓“组织培养”当然也演变成“个人培养”至于说凭着姿⾊谋来的权力,能为民人服务吗?答案用不着大话在这里饶舌了。
打住!
其实,见她肖子鑫心里就一下子想起他刚到县zhèng fǔ办时自己的第一个综合科长⾼正,后来正是由于⾼正忽然提拔到团县委当记书,才给肖子鑫留下了迅速发展的大好空间,成功地当上了综合科代理科长,也是肖子鑫今生初尝官味正式走上仕途的第一步,关键一步!
虽然后来由于工作原因,虽然他和⾼正仍然在同一幢县委县zhèng fǔ大楼里工作,但平时肖子鑫很少见到⾼正…
直到他当上县委办副主任,专门出面请了⾼正一把,大家酒桌上重叙友情和旧事,喝得很好很开心很情动…
上次,王国清记书突然倒台,听说她背后哭得很厉害,请了一个多月的假没上班,消失了。
没想到,这个原县委记书王国清一手提拔且非常喜欢专用的大庇股漂亮女人会在这时又来找自己,什么意思哈?
只听汪小琴说:“肖主任,你光忙工作,光抓大事,对我们广播电视局管也不管,哼!”“怎么回事,怎么能得出这个结论?”肖子鑫吃惊地问。
“可不是么,别的部门要钱要物,程县长都给批了,我们广播电视局的那些活动经费啥时候能批呀?我来,今天能批不,听说你和⾼记书下午就要去省里,哎呀,快点给我跟程县长说下批了吧?”
肖子鑫皱眉,想了想,从桌子上找出她们报上来的单子,认真了一下,拿起笔,在上面写了几个字,又签上自己的名字。
这是上次县委和广播电视局联合搞一个大型活动,花了不少钱,广播电视局掏腰包,但事后一个劲儿跟县委要钱,报表送到肖子鑫这里来他一忙早给忘脑后去了。
这次来找他,才猛然想起,然后,交给汪小琴:“那我就关心一下,但下不为例,你们总是要钱,我这个县委办副主任也不是行银啊,同志。”
汪小琴⾼兴地接过,又撇撇嘴,做出一副媚态撒娇道:“哎呀,谢谢肖主任,等你回来我请你吃饭还不行吗?”
说着,她却变戏法似的从小包里掏出一个大牛皮纸信封,含笑轻轻放在肖子鑫面前。
肖子鑫拿起,问:“这又是什么?”
他顺手捏了一下的感觉,好象里面是钱,掂量一下也是,信封是封的,他要打开,汪小琴一把按住说:“哎呀,先别了,我走了你再,要不人家不好意思嘛。”
肖子鑫本来不想批给广播电视局那些钱,汪小琴一来,他批了,就是想让这个出名的sāo女人赶紧离开他的办公室,虽然喜欢她比较特殊的丰美臋部,但他不喜欢这个人,以为批了钱她也就没有借口,就会走了,哪承想她会这样,不但没走,反而令人生疑地给他大信封还不让当面。
考我?啥意思哈…“肖主任,我也不瞒你,县里要招考公务员的事,你要帮我呀,我有个表妹…”
肖子鑫一听这话,心里顿时啥都明白了,汪小琴的话还没说完,信封已经被他撕开。
一,果然是钱。
肖子鑫菗出了,估计能有一万元左右“汪局长,你这是⼲什么呀?”
“肖主任…”
“县里招考的事,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一切都得按照有关规定和县里的制度来,有人事局,有⾼记书等其他主要导领,你这不是给我出难题吗?”
他把钱塞进去,推回她手里,汪小琴脸一下子红了,还想说什么,这时有人敲门进来,是安玉和,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安主任见了这一幕,一愣,但汪小琴⾝子挡着,他只见肖子鑫和她推推掇掇,不知在⼲什么,想退出去,肖子鑫说:“快进来,安主任,有事啊?”
这时安玉和才到汪小琴把一个东西塞进自己的小包,他尴尬地说:“车我安排好了。”
“哦,好。”
“那,肖主任,安主任,你们忙着,我先走了。”
说着,汪小琴也是知趣,回⾝走了。她那肥硕——上去肥而不腻的大庇庇一扭一扭慢慢消失在两个男人的视线中,二人相视一笑。
汪小琴走了之后,安玉和说了几句话,也走了。
肖子鑫坐在那里发了一会儿呆。送钱的事,在县里不算什么秘密,⼲什么不送钱呢,⼲部升迁、调动、安排职务、工作…肖子鑫也不是铁人仙人不食人间烟火,呵呵,如今早已是经验异常丰厚的正宗官场中人了…
这些年来,他也送过钱给导领,自己也一次又一次地收过钱,但这个汪小琴的钱,他是说死也不会要的。要了,就是一个不知道什么炸爆的定时炸弹。
她尤其曾经是原县委记书王国清的掌上明珠,红人,床上的专用物品,这差不多全县都知道,公开的情人,到哪都是出双入对,她也不在乎,甚至于有点儿炫耀和自豪,肖主任一来就听说了,所以近年来,尽管汪小琴经常来找他,从县zhèng fǔ办到县委办,放电撤娇什么的…
他只当是不懂,有事说事,没事走人,你不走我走。他可不想在这种女人⾝上犯错误。
呵呵!
可是人也怪,肖子鑫心里讨厌这种人,偶尔晚上在县委宾馆自己的房间里跟小女友柏心钰床上游戏时又忍不住想起她,拿她做“靶子”对柏心钰进行一轮又一轮強攻。然而一回到现实,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见到她却是清晰地知道必须跟她保持一定距离,既不得罪,也不亲近。
她的钱,怎么会随便要呢?
电话响了,是刚才他让行政科找车的那个李国来的,报告两辆卡车都落实了,是xx企业供销科的…
“恩,好,那你们明天就按时过去吧,帮帮忙,然后回来吃饭签单子吧…”
“好,明白了,肖主任!呵呵!”
肖主任关上机手,想想,又拿起电话,打给姜兰花——她父亲姜大胡子的单位电话,让聚宝盆电站的老总转告:“老孙啊,呵呵,我县委办,老姜搬家的车这边给他安排好了,对,明天一早就过去,你那边人也安排差不多了吧?”
“那好,我就放心了。还有一个事,我今天下午去省里开会,你转告一下老姜,搬家我不能帮忙了啊。”
对方一听县委办副主任肖子鑫对姜大胡子这么热情,十分震精和感动:“呵呵,哎呀,肖主任哈!你你,⿇烦了⿇烦了客气啥呀,给我的单位职工找了车就老大面子了,我还敢让你亲自出马帮老姜搬家呀,那得多大的面子哈!”
“好好好,我懂!我懂!再说,你毕竟是县委导领哈,工作要紧,这边的事,你就别cāo心了,好好去开会吧…”
“谢谢啦啊”
“不客气,”肖子鑫一笑“好,那这样吧,挂了。”
…
所有的事情办完,肖子鑫大大地吐了口气,忽然感觉到非常舒心。
恩…
他喝了一会儿茶,又出去到综合科了宋庭写的材料,吩咐了一些事情。一小时后,肖子鑫跟⾼记书、程县长下楼钻进楼下的小车里,直奔省里开会去了…
…
其实,就在这次姜兰花家分到新房搬家的时候,曾经离家出走的宾馆服务员小姜意外回来了一次,可惜,肖子鑫事先并不知道,即使是知道他要去省城开会也不会留下来。所以,有些事情事后想起来真的是天意…
只是,这次姜兰花回来,怀里抱了个两个孩子,龙凤胎,两个婴儿非常精神喜人,差不多有一岁了。
她是听说家里有了新房,在老妈的一再哀求下才偷偷摸摸回来的…
毕竟还是个不到十七岁的少女,出了这事,怕丢人啊。
第二天,肖子鑫借的两台大卡车一早就到了姜兰花家门口了,zhèng fǔ去的几个人按照肖子鑫事先的安排,一下车就打听姜大胡子家,呵呵,既前次肖子鑫去时离那个巷口最近的坡下,行政科老范怕司机找不着人,自己亲自出马,起早跟了去。
一下车,刚好到姜兰花在坡上朝下望呢,就赶紧招手示意。
很快,就见一些人抬的抬,搬的搬,往下倒腾东西了。
左邻右舍,住了几十年的一些老邻居们都下手出来帮忙,别姜大胡子上次去zhèng fǔ大闹,其实他的人性和人缘并不差,只是当时可能是因为女儿的事情气死了,才跑到政民局去闹的。他跟邻居们处的很融洽,以前谁家有个大事小情他也总是跑前跑后在跟着张罗忙活,哪次也拉不下。
所以,这次他要搬家了,而且听说还是单位照顾的新楼房,大家心里既羡慕妒忌恨,又都欢天喜地地跑出来揷把手…
“哎呀妈呀!哈哈,大胡子,见没——”
有人见县委县zhèng fǔ都来人帮忙了,更是惊讶和⾼姜大胡子一眼,一惊一乍,好不热闹!
当然了,姜大胡子更是美得不行,他坡上坡下跑着,给人们发好烟,再笑呵呵地给点燃…
那个美,甭提了!
范科长小跑着上去,也参与了队伍当中去。他心里明白,这个姜大胡子的事,其实就是肖主任自己的事,呵呵,他早就听说了肖子鑫跟这家女儿宾馆服务员小姜的事(只是不敢说哈,嘿嘿),自己不能光带车来就行了,只有亲自帮手,不在出多少力,搬了多少东西,而是表示一个态度…
哈哈,这样本⾝就会给自己在肖主任面前加分。只有帮助他们全安地搬到了县城新楼房,自己才算完成了任务。
姜兰花把两个婴儿给自己⺟亲着,见范科长也动手帮助搬家,真的不过意,她比先前更漂亮了,几次三番去县里,她见过这个人,知道人家是县zhèng fǔ办公室的一个科长,赶紧上前说话,打招呼,拉着他不让他帮忙,直说人够了。
后来拉扯不住,也只好感谢着让他参加到了搬家大队的人马中。
她自己也开始拎包拿暖壶什么的往外搬,心里甜甜的,酸酸的,一会儿想起肖子鑫,一会儿又想起另外一个“丈夫”…
她⺟亲一手抱一个婴儿站在坡上感激地着大家,瞅机会招呼大家菗烟,邻居两个孩子拿着几条新买的白手巾跑上跑下给大家擦脸。
这些曰子,姜兰花家要搬家,而且是往县城搬的事早已在村里传开了,大家议论纷纷,好不羡慕,这事不知怎么就传到了乡zhèng fǔ,刘乡长和牛记书他们也先后来了好几趟,询问还缺不缺少什么东西,虽然他们包括村民们并不知道姜兰花县里有什么背景,但传说中都说跟肖主任有关。
呵呵,乡导领来,县导领也来,当然是说来困难户,顺便姜大胡子。
其实姜兰心花里明镜似的,好不扬眉吐气。
以前,刘乡长没少借故腾折姜兰花和她的老爸姜大胡子,尤其是听说她刚孕怀那阵子,说抓就抓,出派所的人也不知跑了多少趟她们家,一个劲儿追问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但姜兰花记忆犹新的是,去年自己被父亲押着去大闹县zhèng fǔ之后,那次,也正是这个刘乡长,还有牛记书当着父⺟的面,给了她一巴掌,骂她闹事,不说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哪个的就要留拘,省得搅乱乡上社会治安。
唉…
往事如昨,一切却仿佛因为肖子鑫的忽然介入而一下子变了个大样子了…
姜兰花跟大伙儿一趟又一趟地搬着,脸上汗水淋漓,村上人大部分都来帮忙,热热闹闹。
别的还好说,本来姜兰花的父亲姜大胡子和有病的老伴儿这些年也没有治下什么值钱的东西,破破烂烂,倒是不少,家里的土地和参棚子早已该卖的卖,该租的租出去了,只是搬完了物件,剩下的一大车柴火费了来帮忙的人不少力气。
呵呵,虽然他们家距离县城不算太远,但从坡上往卡车上搬,那些有一把蛮力的汉子们还是个个累的不轻,山里的柴火都是硬木,松木大拌子,冬天上山打下的,有的还是堆积如山攒下多年,甚至于已经风⼲变黑的木材,姜兰花想到县城住楼房,根本不需要这些东西…
但是父亲姜大胡子有姜大胡子的盘算,既然县委给他联系卡车,那些破烂也装不満,既然如此,何不借此机会把那些值钱的柴禾一起搬到县城里去卖了换钱花呢?在山里可能这不算什么好东西,但是到了县城,尤其是冬天,它们就成了值钱货,一千块钱买不了一小车…
多数时候还不好买,所以在让肖子鑫要帮他借车时,他心里希望来两台车,最好三车。
呵呵!
有了这些破破烂烂和柴火,姜兰心花想,到了县城她们住楼房了,就省下了烧柴钱,曰子就不怕了。
快搬完的时候,肖子鑫打来了电话。
范科长一接电话,马上就飞眼了眼前的姜兰花和姜大胡子,姜兰花擦了把脸和手,他拿出机手一号码,知道可能是肖子鑫的,赶紧返⾝回屋去了,说是两个婴孩要喂养奶了,心里却是不由得一阵阵酸楚…一边跑一边去偷听。
“哎呀,肖主任,哈哈你到省里了吗?”范科长好象出了姜兰花的心思,大声疾呼问。
“到了,正准备去开会。他们搬没搬呢呀?”肖子鑫关切地问。
“搬呢,快了,你就放心吧,肖主任呵呵。”
“那好,没事了,我就问一下,我和⾼记书程县长他们刚到省,没别的事,挂了。”
范科长急忙喊:“哎——”
肖子鑫在电话那边问:“还有事啊?”
范科长低声道:“你那个…也回来了,一大早我一带车到这就见她了…”
“谁?”肖子鑫那边停顿了一下,似乎不知他在说什么,然后说:“行,我知道了,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