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六章 、王八肚子
?让江老四睡四个小时觉,指示是肖子鑫亲自下的。《这种情况下,可以理解,以前他在悬圃县时,就曾经遇到过这种情况。
出事他负责,让杨国才和姜**放心,没事儿!
无疑,这话可给政委杨国才和副局长姜**吃了安心凡,一是肖子鑫给他们打气,二是让他们放手开展工作,在他本人不在期间不要有任何顾虑。要不说肖子鑫聪明能⼲呢,就这一手,就不是一般人能够学的,多会有事,他都不往手下推,个人能作主的事,他决不往上推,而不能作主的,他也不逞能,一定要提前提交给县委县zhèng fǔ研究,然后才下达指令。
一把手大局长,事实上就应该这么当,这样下面才好工作,不至于畏首畏尾、缩手缩脚。肖子鑫——导领的人品也就再一次显露出来了,消息传开,人人佩服,大家都当乐子讲了。
呵呵——自江老四被带进刑警大队审讯室起,标志着历时八天七夜由全县各警种数百人参战的山林大追捕宣告正式结束,前线指挥部同时完成历史使命,同时也意味着对制造露水“”、“6”和依林河“49”、“4。27”等特大系列強jiān、抢劫、杀人案的犯罪嫌疑人江老四入进了由专案组突击审讯与查证阶段。
此前,在江老四的⾝上搜出半张绉绉巴巴的小纸片,展开一,上面歪歪扭扭写満了恶毒咒骂安公机关的污言秽语,満纸荒唐言——话虽荒唐,但从中却可以出江老四这个狂疯仇恨女人、仇恨安公机关、仇恨整个社会的恶魔即使到了罪恶生命的最后时刻,也没忘了要在所谓“绝命书”上大骂一通,以发怈他的不満和愤怒!
“绝命书”內容如下,不妨抄录下来,奇文共赏吧:
靠你妈的安公局!八王肚(犊)子!你们他妈的一个月才挣几个吊(鸡-巴)钱,这么卖命地抓我?靠你妈的!我恨所有女人,是我前妻坑了我一生,我要杀她们全家!还要杀那个和我发生纠纷的邻居全家!这次你们要是找(抓)不着我,下次我再杀死一个女的送到你们安公局门前去,你们怎么办!靠你妈的…
总共几百个字的“绝命书”里面,竟有十几处“靠你妈的安公局”恶毒之极!猖狂之极!也可笑之极!
但这同样是一个证据。
不可小视。
当然了,这证据不是说他会罪加一等,而只是从另一个方面证明了江老四之所以之前狂疯地作下了那么多专门针对女人的案子究竟是为什么?趁江老四觉睡之机,专案组组织精兵強将对突击审讯工作进行了周密安排,决定由杨強大队长坐镇全面指挥,由王南(副大队长)、李奎(侦审中队长)、李功(重案中一队长)、陈刚(重案二中队长)四人担任整个对江老四的突击审讯工作。
考虑到江老四是个罪恶深重,犯罪经验丰富的人,人虽抓到了,可是要拿下他的口供,让他老老实实交待罪行,彻底认罪服法,肯定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为此,杨強专门召集王南、李奎、李功和陈刚到他的办公室又开了一个小会,他们分析研究了江老四他心理弱点,找出可以让他开口说话的锲机,然后制定了一条条应急措施,以备不时之需。
同时,对付江老四这样难缠的人,参加审讯的四个主力仍然按照以往行之有效的审讯策略,即两个扮红脸,两个扮黑脸,红黑互动,掌握火候,该谁上场谁就及时粉末登场,演好自己的角⾊。
要求同样是一以贯之的八字诀:不获全胜,决不收兵…
江老四足足睡了近四个小时!
这四个小时,对于江老四来说,真比让他睡三天三夜还痛快解渴,他被扒拉醒时,睁眼瞅瞅,还想接着睡,又把眼睛闭上了,还无所顾忌痛痛快快地放了个响庇,打了声哈欠。
“哎哎哎,醒醒了,醒醒啦!怎么的,一句话还没交待呢,就让你足足睡了四个小时,还不行,还想睡呀?起来起来,要想睡踏实了,赶紧把问题交待清楚了再睡。听见没?”
但江老四仍然不起来,被拖起来。
他睁眼瞅瞅,以为天亮了,好象还没明白自己到底现在是在哪里,定睛四下,才明白自己被抓住了“江老四,安公局对你够照顾了,你当这是旅店想睡什么时候就睡什么时候呢呀?要按你犯的那些罪行,让老百姓千刀万剐你都不解恨,你知不知道?快起来,交待问题去。”
当他再一次被带进一楼的第二间审讯室时,上去精神多了,神志也基本恢复了正常。一进屋,他的一对眼珠子就开始像像摄头一样到处摆动,打量屋里即将对他进行审讯的人员。他被按坐在他应该坐的破椅子上,扣上挡板。
“江老四,这回怎么样,觉睡足了吧,这回该老实交代你的罪行了吧?”
李奎当头问道。按照分工,他应该是唱红脸的,当然红脸黑脸也不是绝对的,该唱黑脸,偶尔他也可以唱黑脸,他跟江老四不但认识,还比较熟悉,几乎所有参加审讯江老四的人以前都认识他,小小县城,加上江老四在h局开小车时名气挺大,混得很响,无人不晓。
尤其李奎家以前是兴参乡的,他有个连桥(连襟)也在h局开车,关系不错,都知道江老四虎逼朝天(脾气暴,好动手打人),开车手把硬(技术好),而且后来李奎从乡下往县城搬家时还是江老四开车帮忙给拉的东西,跑前跑后,没少出力,叫吃饭不吃,印象还不错。但现在他们毕竟是审讯者与被审者、正义与琊恶两种截然不同势力的代表!
江老四翻翻眼睛,瞅瞅李奎,不说话。伸手抠下一团⻩⾊眼屎,送到面前瞅一瞅,弹掉了。
考我,面前这种阵势,应该说这个家伙早已轻车熟路了,根本不在乎。
“江老四!”
突然凌空一声暴喝,连有所准备的江老四也吓了一大跳。
黑脸王南上场了。江老四经多见广,同样富有审讯经验的几个人也不是白给的,哪里能允许他如此表现?审讯者首先就要在气势上庒倒并彻底震慑住对方,击碎他一切防御心理,迫使他丢弃一切幻想与侥幸,造成大巨的思想庒力,头脑混乱,思维空白,所有思路只能沿着警方人员的问话而运行。
否则,他就会百般抵赖,装聋做哑,或⼲脆就来个一问三不知,企图达到哑巴不张口,阎王无奈何的局面,最终逃避法律制裁的目的。
“江老四!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答?嗯?”
“我这不是听着呢嘛。”顺势抻个懒腰,举起带铐的双手揉了揉眼睛,呵欠连天,想放庇,欠了欠庇股,没敢,但仍然是満不在乎的样子,然而,得出来他心里已经开始发虚。
“姓名?”
“你们不都认识我吗?还问什么问?”
“马了了逼,坐好了!”陈刚上去搬正他,他也是唱黑脸的“我现在告诉你啊,江老四,这里是安公局不是养老院,我们对你实行人道主义让你好好睡了一觉,不是等着你继续胡说八道的,你听明白了吗?从现在开始,你必须如实回答我们所问的一切问题!姓名?”
“江老四…”
“说真名。”
“江、江鹏。”
“年龄、住址?”
“2岁,没家。”
“说你父⺟家地址,你大哥家地址。”
一切按正规程序问明之后,记录在案。
审讯转入正式——政治攻势与涉及具体所犯罪行上来。谁知,江老四刚刚正经回答了几个简单的问题,又主动开口道:“哎你们别对我这样好不好,我怎么啦我?你们几个我都认识,你姓李,他姓陈,那个姓…”王南家在依林河住,江老四觉得人很熟悉,却叫不出名来,他还知道他们在刑警大队的职务。
李奎站起来走到江老四面前,微微笑着开口道:
“我说江老四,你还认识我吗?呵呵——认识?那就好。我跟你呵,你刚才说你认识我们,不错,我们也都认识你。你不是问你怎么了吗?那好,我现在就明确地告诉你,你杀人了,而且还不是一条人命。我们就是⼲这个工作的,今天就是换过来,如果那些事是我⼲的,我坐在你这个位置上也同样,法律就是如此,不能讲任何关系和情面,不能感情用事。你明白不?”
在他面前慢慢腾腾地转了一圈“别说我们只是认识,你就是我爹,今天犯到这儿了,有什么你也得说什么,早说也是说,晚说也得说,我你还是早说好,最起码可以争取个‘态度’,对不对?能照顾的,在可能的情况下我们也会适当照顾你,谁让咱们认识,你还曾经帮我搬过家呢。怎么样,说说吧,4月27号那天的案子是怎么回事?”
话说得不软不硬,和风细雨,既有人之常情,又有法律威慑,可谓棉里蔵针,丝丝入扣。
对待江老四这种自知必死无疑的人,尤其他这种属于⽑楼(茅房)石头又臭又硬的家伙,全靠跟他来硬的,恐怕很难奏效。这在楼上研究审讯策略时就是题中应有之义。不如采取迂回战术,从道理人情入手,打动他的心,让他讲出实话,供述全部罪行——
当然要从最近的案子问起,然后由近及远,一件件,一直到去年发生在露水“。0”的那两起案子。审案与作案正好相反,作案是先远后近,而审讯往往是由远到近,步步深入。
江老四坐在那里也朝李奎笑笑,傻笑,是的,他现在经过生死攸关的八天七夜,人整个差不多都变傻子一样了,再也不是原先那个又精又灵的家伙了。
不过,心里好象还是没糊涂,还是一声不吭。
“江老四,既然你不说话,我们也不強迫你,可我就弄不明白,你为什么跑,我们为什么抓你?”李功和风细雨地说“嗯?你说你⾝上没病你跑什么?跑了八天七夜,我们这些人也跟着你遭了整整八天七夜罪。靠,怎么样?还是没跑了,坐在这里你还跟我们装,是不是?”
“八天…七夜?不是三天三宿么?”
江老四有点不相信地自言自语,他还糊涂着,他以为自己在山里只呆了三天三宿呢,其实早已八天七夜过去了。
“行了,江老四。八天也好,三天也罢,说吧,你现在想怎么的?”
似就这么有一搭无一搭地闲聊方式,其实不然,暗中充満信心和杀机,这是一次真正意义上意志与智慧的较量!
好话说了三千六,白磕达了半天牙,除了姓名住址外,江老四几乎一句有用的话也没说。
王南盯着他,道:“江老四,你到底能不能说?”
江老四抬抬头,瞅了瞅审讯他的几个人,突然说:
“给我弄点酒吧。”
几个人好象没听清——什么?不是开玩笑吧!等到他再说一遍,这次所有审讯他的人都听清楚了——“你们还是先给我弄点小酒喝吧!”无论是负责审讯的副大队长王南,还是侦审中队长李奎、李功和陈刚,⼲了十多年刑警,审讯犯罪嫌疑人成百上千,光听说也见过重大犯罪嫌疑人在精神崩溃、思想防线即将被彻底攻克,在要交代所犯罪行前提出要烟菗的,还从来没听说犯罪嫌疑人要供述罪行前提出要酒喝的!
“你要酒⼲什么?”王南问。简直是天下奇闻!
“交待呀!”江老四一本正经地回答:“你们不就是想知道我是怎么杀人的吗?你们不就是想从我嘴里抠出那几个女出租车司机是怎么死的,到底是不是我⼲的吗?不喝点酒我怎么交待呀?你们现在审我,不就是想让我老老实实交待我犯的那些事儿么?”
几个察警点头,说:“你还没糊涂,就是想让你老老实实交待。”
“那行,我就交待,不过我想喝点酒。我现在脑瓜子疼得厉害,还糊涂呢,怎么交待。”江老四耍赖了,反正心里明知道自己这次被抓必定是要死的人了,他也完全放开了。
王南说:“行啦,江老四,你别扯了,你脑瓜子疼呀,你脑瓜子要是真疼你就不提这根本不可能让你实现的无理要求了,越喝不是脑瓜子越疼,越糊涂么。老实交待,啥也别说了。听见没?”
江老四说:“听是听见了,但你说得不对。”
“怎么不对?”
“李白还斗酒诗百篇呢,我要是喝了酒,脑瓜子就不疼了,也肯定不会糊涂。”
“别他妈想好事了,那根本不可能的事儿!”
“不可能拉倒,那我就啥也不说。你们想打我就打吧。”
王南、李奎、李功和陈刚哭笑笑不得。他们几个围绕着江老四嬉笑怒骂,此前他们都知道这个江老四不仅开车手把硬,而且嗜酒如命!每次作案前和作案后,他都喝一肚子酒,然后顺手把小酒瓶丢在现场。在楼上研究审讯方案时,该考虑的差不多都考虑到了,可就是没想到这个江老四还会提出这么荒唐的要求。
王南正⾊道:“江老四,你挺大一条汉子,别耍这个埋汰好不好?我们打你,要是打你早就动手了,还得你发出邀请?既然你今天先说出了这个‘打’字,那我也就跟你交个实底儿,我们是不会动你一根手指头的,无论你挺到什么时候,我们都有耐心和能力让你心甘情愿地交待出你所犯下的罪行。你不想说,你就这么靠,好不好?谁能靠过谁,反正我们就⼲的这个活,一天是它,两天是它,十天半月也是它,靠呗!”
话虽这么说,但王南还是跟李功他们交换了一个眼⾊,一个人出去了。他上了楼,跟杨強汇报说江老四提出要喝酒,给不给他弄?
“考我,他马的——什么?要酒喝?江老四?”杨大队一听就火了“谁给他惯的这么多臭⽑病?啊?让他睡了四个小时的觉,怎么,精神头又上来了?他没提再弄两个菜儿,弄个火锅啥的?”
王南扑哧一声笑了“那倒没有,这小子就是要酒喝,给不给?”
杨強反问:“你说呢?你听谁说犯罪嫌疑人交待罪行前,安公局还得小酒儿伺候着来?啊?也不符合规定呀!”
王南说:“可不给他酒喝,一个要死的人了,他不讲咋整?打咱又不敢打他,他要真是耍起磨磨丢儿来,就这么挺着咱也没招儿。”
杨強思忖片刻,问:“那你什么意思?给他?”
王南说:“这事你定,你是大队长。”
杨強突然一拍办公桌骂道:“真他妈琊性!我定,我有这个权力么?”
他cāo起电话,打给前楼的肖子鑫局长,这时候,去京城的三天短期轮训已经结束,肖子鑫根本就没顾得上在京城休息或好好玩一玩,立马飞回来了,刚刚到家不到半天。
肖子鑫一听笑了“真的假的?他真跟你们要酒喝,才交待?”
杨強说:“肖局长,呵呵——这节骨眼儿下边敢跟我开玩笑,再说我也不敢跟你开这样的笑话呀。”
肖子鑫也觉得不可思议。不过,这事之前他也经历过,但是面前的杨強他们这些人不同,他们至少也是十年以上的察警,不管电视报纸还是自⾝经历,还都从来没经过这样的事儿呢!杨国才、姜**和陈万义也都在他办公室,面对这样的难题,几个导领商量了一下,觉得只要不让江老四喝醉,还是以让他放弃抗拒审讯,交待罪行,有利于破案工作为主,可以有控制地満足一下他的这个要求。
是的,反正之前,觉也让他睡了四个小时,现在不妨一试,就再给他一点小酒吧。点头同意给他少弄点,否则他不说,但定了一条规矩:酒可以少喝点,但要严加控制,要不喝大了胡说八道或睡得一踏糊涂更⿇烦!
半天,肖子鑫局长回话说:“我说杨強,这样呵,给他少弄点儿,控制住,这事你要严格掌握住。”
放下电话,杨強如释重负,转头对王南如此这般地交待了一番。
王南下楼去了。
嘿嘿,来要死的人也有好处,至少他们可以反常一些,诡异一些,恩,只要别太他马滴那个了,一般而论,安公局导领会分别对待,认真考虑,満足要求滴!
酒弄来了,刑警大队楼上就有,装在一个塑料杯里,那是能人下乡从农村的小作坊接的六十度的粮食酒,而且还是正宗的酒流子!劲儿大,口味纯正!
不过,这么好的酒流子,给江老四喝有点儿蹋糟了,再说也担心他一喝就醉!
于是乎兑了大量的水。
回到审讯室,里面的审讯还无进展,三个人正跟江老四说些与案件无关的话,希望从这些闲谈中摸到一些东西,掌握江老四的脉搏。一见王南真把酒端来了,反应最灵敏和最⾼兴的是江老四!他立马象狗一样紧了紧鼻子,眼睛放出一种异样的光来!
“恩,嘿嘿…我一闻就知道,这是好酒,二堡子的⾼粱酒吧?”
“马逼,你狗啊?”
江老四根本就不在乎,骂他也象是没听见,嗅觉眼睛只集中焦点在那点气味依然強烈浓郁的小烧酒上!
王南拉李奎到一边,说了几句什么,李奎举着杯送到江老四的鼻子底下,江老四劲使嗅了嗅,第二次紧了紧鼻子,两眼露出贪婪的光,嘴往下一抿就要喝,被李奎手疾眼快又收回去了:
“江老四,喝了酒你能说?”
“能说。”江老四肯定地点头,舔了舔嘴唇。“向**保证!向党zhōng yāng保证!”
“别他马的胡说八道——”李奎就让他喝了一小口。
“说吧!”
江老四咂了咂嘴:
“兑水了…”
李功忍不住道:“你知足吧你,啊,江老四。我们为了抓你累得要死,八天七夜没合眼还没喝上酒呢,你坐在这儿反倒有理了,享受起我们都没有的待遇。兑水了咋地?酒精没兑水,你敢喝吗,要喝我去给你整。你这嘴还挺好使呢,兑没兑水都知道。”
“江老四,这觉你也睡了,酒你也喝了,这回怎么的,还不说?”王南问。
“让我说啥呀?”
李功:“说啥?先说说4月2号那天你犯了事我们去抓你那天,你当时怎么想的?”
“那天啊…”江老四做思考状,嗓子眼里不由自主咕噜了一下,又想喝小烧酒了,掌握酒杯的李奎警告他:“快老实说,哪有那么美的事,一句话还没说完呢就又想要喝酒——喝醉了怎么整?啊?说吧。”
江老四无奈地耷拉下脸,自言自语道:“其实呢,你们说的都对,对我也挺够意思,不打我不骂我,还给我酒喝。虽然兑了点水吧,行了,我说…”
开始交代。
据他说,那天他正吃饭,听见有人找他,当时并没有想到自己昨天(4月27曰)在依林河的案子露了,因为他一直以为就凭大国这帮人,根本就破不了他作下的这些案子,都半年多了也没查到他头上就是证明。他还以为是支原市警方又来抓他呢!
王南问:“停停停!支原警方为什么抓你?”
江老四刚要说什么,李功一拉王南的衣襟,王南马上明白,接着说道:“我可告诉你呵,江老四,咱不说呢,就拉倒,说,你就说点实话,捞⼲的说,明白不?东扯葫芦西扯瓢不行。你不说我们对你够意思么?那你就也得对得起我们才行,这酒导领不知道,要是知道了,这是犯错误你懂不懂,我们都得跟你沾包儿!支原的案子你先放一放,以后再说,先说说‘427’那天的事。”
李功知道支原那件案子,知道那是江老四耍滑头,王南让他一拉,也想起来好象也听说过支原的事。
这下江老四被逼进死角,没有回旋余地了。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短,何况自己面对的还是刑警呢。
江老四用带铐子的双手劲使儿搓搓脸,叹息一声,说:“那行,我就说那天的事。你们去抓我,出乎我的意料,因为我认为在依林河作的案子非常周密巧妙,天衣无缝,没给你们留一点蛛丝马迹,你们大国县安公局根本破不了,就是破,也得猴年马月…”
“可没想到那么快,第二天晌午就去抓我了!亏得我有准备从后门跑了,要不当时就得让你们抓住。可是后来那些天我在江老四子里跑也把我真累熊汤了,又饿又冷,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你们抓住。让我最没想到也最恨你们这些察警的是,本来以为在林子里坚持几天,你们抓不着我也就算了,那时我再回来杀我想杀还没来得及动手的人,可逃了八天七夜之后你们还在抓我,都把我追得要死了——”
“所以我才在要死之前写的那封‘绝命书’里大骂你们安公机关!真的,这回是真话。”
江老四喝了小酒之后,说话时非常慢,想一句说一句,好象脑子里还是一片混乱,样子他是真懵了,现在思维还挺混乱,他说他实在太困了,他都三天两宿没觉睡了——其实是整整八天七夜!
尽管如此,但王南、李功、李奎和陈刚也出,他说话之所以这么慢,可能还是在跟他们“动心眼”呢——狡猾的家伙,到这个地步了还想蒙混过关,打马虎眼呢,⾼丽裤子——没门!
不过,王南他们虽然心里明镜儿似的,却故意装糊涂不揭穿他,既然江老四能开口讲真话就好,本来他们也没指望一开始就让他竹筒倒豆子,一⼲二净地交待。如果那样,反倒不可信了。他能开口,他们就能让他由浅入深,由此及彼,一点点涉及实质问题…
这时,有人推门走进来。
江老四抬头一,他更认识,是刑警大队的头儿杨強!
以前他开车时杨強是管交警的大队长,都认识。现在一他进来,知道“当官”儿的来了,江老四下意识地朝他点点头,笑笑,主动叫了声:
“杨哥…”
笑也不是好笑,脸上的条条肌⾁绷得很紧,有点不自然,比哭还难。
杨強站在江老四面前,目光锐利,把他了又,直让人心里发⽑。
“谁是你杨哥?”
杨大队开口道:
“江老四,你跟我叫了声杨哥,那杨哥今天就告诉你,以前你开车我管你,现在你犯罪了我还管着你!”
江老四抬头:“管我啥呀,就支原那点事呗…”
杨強厉声截断他:“跟我装,是不是?江老四我告诉你,你在支原都⼲了些什么,都有谁参加,你们拿多少线,找的谁做中间人,打什么条把事给摆平了,说的什么我全知道,那点事我今天不稀问你!我告诉你,我们00多察警抓你八天七夜绝对不是那个事——”
“要是那个事,犯得上动用这么多警力抓你这么些天吗?你心里明白,我这个刑警大队长更明白,比那个大多了!我问你你回大国又⼲了些什么?杀了几个人?抢了几台车?车都弄哪去了?你以为你⼲得‘巧妙’我们不知道呵?我告诉你,比你聪明比你能耐的人多着呢,你这些当察警的哪个比你这个小‘侦察兵’差?!”
“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江老四只要是还在这个世界上⼲坏事,那就非留下物证不可!我们查了你半年多,证据都在手里掌握着呢,你知不知道你都在现场留下了什么?嗯!dna你知道不?现在科学技术这么发达,别说你个江老四,就是比你江老四再厉害十倍,我们也照样拿下,你信不信!”
这一顿声势凌厉、雷霆万钧连珠炮般的发问,简直把心里尚存一丝侥幸的江老四彻底“轰”懵了!他的心理防线訇然间开始坍塌,脑袋上的汗眼见着就下来了,脸⾊苍白,目光散乱。
杨強趁热打铁,不给他喘息之机,大声追问:
“你说,到底几起?!”
“5起、不,4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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