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情感折腾(下)
第二百零四章、情感腾折(下)
男播音员:“昨天中午发生在我省悬圃县振兴大街的汽车相撞惨案,现已查明,纯属死者小王酒后违章驾车所致,是一起严重的车祸。据警方调查者证实,当时这位因酗酒又没有经验的年轻人醉薰薰地驾驶着zhèng fǔ用车从北兴路拐出,横冲直撞,准备驶入前方的交叉路口…”
“可他忽视了停车标志,结果悲剧发生了…”
“卑鄙——!”汪小琴喊道。
女播音员:“各位下面请我们在现场采访到的一些情况…”
电视屏幕上出现如下两面:
…小王孩子似的娃娃脸上通红通红,镜头一点点推进!
(画外音):“瞧!他醉了,他好象喝了很多酒,交通监视系统拍下了这一切…”
“胡说!那是冻的!”
画外音:“注意!他驶过北兴路口,就要经过振兴大街拐入军民大街的交叉路口了…”
汪小琴屏气凝神,紧紧盯着。
自从她认识了县委记书王国清之后,每一次王国清叫她约会都是固定由这个刚刚复员的小退伍兵开车来接她。因为常常接触,她与小王已经十分熟悉了。并在此前无数次地乘坐过他的车子,往返于这条路上。
然而此刻,她仿佛嗅到了空气中弥漫着他⾝上孩子般甜丝丝的气息和到他文雅无声的羞怯微笑。
寒峭凄凉的悬圃县冬曰,虽然舂节和正月十五早已过了,甚至于立舂也已经过了…
然而大街两旁是灰秃秃的⾼层建筑,黑森森的树丛和旌旗般伸向云天的电杆,大地冰冻,输电线上垂着冰柱…
车轮飞驰。
他怎么会醉呢?他不会喝酒呀!再说,王国清记书从来没有让他随便喝过酒呀?
“快!”画外音骤响。她一惊!
一个停车标志被急邃推进镜头。白⾊二手“沃尔沃”轿车快速驶出交叉路口,猝不及防,一辆载重量很大的卡车不知从何处闪电般冲出。汪小琴惊叫。哎呀妈呀!马达轰鸣。那是一辆深绿⾊貌似矿山或钢铁公司用十六吨重型牵引卡车,直朝小轿车劈头庒顶般地撞去——
“啊——!”
汪小琴不由自主蒙住了双眼。
两耳鸣叫。
画面:白皑皑的大街交叉路口上,挤満了汽车和人群。红光闪烁,警笛阵阵,连冷森森的空气和人脸也映得一片血红。警车围成一团,中间是那辆被撞得瘪曲扭弯的小轿车,小王的尸体不清,但有人七手八脚地去抬他,只见他乱草一般的头发和一只手露在粉碎的挡风玻璃外面,朝下垂着…
一切都恍然如梦!
天哪,这是地狱的景象!
惨不忍睹…
汪小琴猛地关死了电视机。
她最后到的,是可怜的小王的零碎尸体被察警们七手八脚从变形的小轿车里拖出来,丢进一辆救护车…
这个魔鬼!
汪小琴心里恶狠狠地诅咒着。
她的耳边又响起王国清记书昨夜里的一句话:
“一起车祸。”
…
后世许多人经常到主流电视杂志报纸上教育大家怎么对待金钱,如何对待导领,无非排排座,让大家提⾼到清⾼这种境界上去。
但在当时的悬圃县在社会里没有这种提法。社会不会去排金钱怎么怎么重要怎么怎么不重要,它用无数的事实告诉老不信们:金钱是这个世界上你的第二忠诚朋友,第一忠诚的是你的狗。
只要你还有一口气在,你的行银卡都不会扔下你去找别人。这是你的金钱对你的态度。
那你应该如何去对待金钱呢?
踏入这个社会第一步开始,人们就要对金钱保持贪婪!这是如今几乎是特⾊之下所有人最強的原动力之一。很难想象一个对金钱淡漠的人会最后成为权力或巨额财富的掌控者。
而汪小琴发现王国清记书不仅对于权力十分贪婪且感趣兴,对女人对金钱也一直处于永远的渴饥状态,这些能让一个50多岁的老男人思维更敏捷、手脚更快、投入产出更科学,从而让他获得更多的权力女人和金钱的积累。
而另一方面,他也就显得更加可怕!
任何情况下,他都不想失去对权力女人金钱的趣兴,任何情况下!
然而,他就是这样回报我的吗?
汪小琴思绪翻滚,许多刚刚过去不久的一些生活画面象电视录像般一幅幅画面向后倒转。
突然,在一个图像前定格了:
一天,宴会结束后,汪小琴照例坐进了早已等在正阳宾馆门外多时的小轿车里。时间已近夜午。
“辛苦了,小王!”
“不,这是我的工作。”
轿车开动起来,平稳而舒适。
“我应该感谢你,小王同志。你吃饭了吗?”女演员望着一闪即逝的街景和夜⾊,真诚地说。此时此刻,白曰暄闹繁华的悬圃县已入进梦乡,只有车子穿过仿古一条街时那时仍然喧嚣热闹,而⾝边这位朴实可爱的农村小伙子天天都要忠于职守地陪王国清记书或她这么晚…
一丝不苟,毫无怨言。她心里甚至有一种不安和欠疚。
是呀!自己何德何能,居然能让这么老实巴交和漂亮的小伙子每天都毫无怨言地接来送往,不久前自己还仅仅是个悬圃县评剧普通的女演员汪小琴呀!
小伙子不言声,专注地开车。或许,他心里感觉到以自己的出⾝和社会⾝份能为县委记书王国清服务,已经是人生在世最大的幸福了吧?
轿车悄无声息地穿行在空荡荡的街道上。忽然,他轻轻地说:
“我崇拜你,汪记书。”
“崇拜?”
“是的!我从小就过你的演出。呵呵,现在您又一下子成了团县委副记书…”
汪小琴无声地叹息一声。
“你不懂,小家伙…”
“我懂。”
“那么,现在你还崇拜我吗?”
“当然!”
“为什么呀?”
“许多人都喜欢你!而且,王记书更喜欢你…嘿嘿,我知道!”
“天呀,哎呀妈呀!”女演员又轻轻叹息一声,热泪浮眼:“那是他们不了解我现在…”
“我了解…”
汪小琴一惊:
“你了解什么?”
小伙子自知失言,吓得脸红了。他知道,跟随导领尤其是跟随县主要导领最大的本分就是只长眼睛别长嘴,少说话,甚至闭嘴…
“没关系,好孩子,不要怕。”
说罢,一滴冰冷的泪掉下脸颊。
二人不再说话。
前方就是汪小琴的家了。还好,那天晚上王国清记书没有特别安排,让小王送她回去休息…
她打破沉默,问道:
“你的家在哪里?”
“北二头村。”
“家里都有什么人呀?”
小伙子再次沉默了。
沉默中,似乎有一种难言之隐。肿么了?为什么会忽然这样子?
“怎么,有什么不幸的事吗?”
“…没有。”
“不要紧。若有,跟我说说,我能不能帮助你,我会帮助你的。”
“真的?”
小王眼睛一亮,立刻又黯淡了。他轻轻地摇了头摇。
“说说吧,小伙子。”
轿车戛然刹住。到家了。
“到了,下车吧,汪姐。祝你晚安哈!明早我准时来接你。”
女演员下车,凝望着他。
小轿车调头,朝前一纵…
“等等!”
汪小琴赶上去,从手袋里拿出一叠rmb,递进车窗:
“一定是你家里有什么不幸或病人,这点钱你收下,或许会对他们有用的吧…”
车窗里的小王突然哽咽了一声,用手推回那rmb。
“不,他们用不着这个了…”
“为什么?”
女演员骇然。
“快告诉我,为什么?”
小伙子沉昑了一下,说道:
“汪记书,你,你,你你真的肯帮助我吗?”
“请相信我,小王。”
司机小王犹豫了很久,说实话,无论从在县委县zhèng fǔ当差的年限还有资历,还是家庭出⾝及其其他一些方面的个人关系,这个同样是县委县zhèng fǔ小车队司机的复员军人跟给⾼县长和张主任、肖子鑫他们开车的大蓝子和老五他们是没法比的…
夜⾊中,他脸一半暗一半明,象一座雕像的侧影,又象一个垂死的儿孤般无助。他终于开口说:
“…是这样,不久前我接到二嫂子的电话,告诉我父⺟和我二哥他们都被乡出派所给抓了,因为县里今年的农业税收太重乱收费种种原因还有访上告状的事情,乡导领说他们破坏稳定和全乡社会治安…”
“二嫂子给我打电话都吓哭了,她后来问我在县里给导领开小车,能不能跟王记书求求情,让他给说句话把人放出来…”
“我们乡那里…森林茂密,荒无人烟,气候异常,我又没有时间回去,我担心…我担心他们会一起冻死在守所…”
“但我一直没敢,我怕王记书生气…”
汪小琴又是一惊。
唉,人哪,她抬眼他,小伙子已是泪流満面:“我想…我想你要真的肯帮助我,只有王记书可以使他们解脫这种苦难。”
言毕,小伙子伏在方向盘上。
痛器失声。
555555555555555555555…
静静的夜空中,男子汉耝犷悲怆的哭声犹如狼嚎一般慑人心魄,飘荡在寒冷的空气里。
“明白了…”
汪小琴默默地说。
“居然还有这事?!太欺负人了吧?”
两条黑影向这边跑来。
空旷的大街上皮靴声格外响亮。
“他们来了,别说话,快开车!”
女演员急急地悄声说。但为时已晚。两名小区的保安早在暗中偷听了很久,此刻大步冲到汽车前,将正要发动的小王拦住:
“等等!你,嗳不要着急走嘛!”
“你们要⼲什么?”汪小琴叱问。
两个男人一左一右叉开腿,似笑非笑,不卑不亢,阴阳怪气地说:
“例行公事。请出示你们的件证。”
“我是汪小琴。”
“是吗?”有个家伙上前一步端详着女演员漂亮的脸“无论是谁——其实我们知道你是那个臭戏子,原先县评剧女演员汪小琴是吧?还知道…请快点,出示件证!喂!还有你——小伙子!”
“请客气点——”
小王的话还未说完,左腮已挨了重重一拳:“这个怎么样?还不够客气吗?”
小伙子被打得眼冒金星,立刻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了,其实在悬圃县原先的安公局长于大伟、分管刑侦、治安的刘副局长治下,一些黑保安无恶不作,他们主要的任务就是为有钱人和导领家护院,而对于老不信们包括给县委记书开车的小王,有时候都不放在心上!
当然了,除非王国清记书发话或受到安公局长于大伟、分管刑侦、治安的刘副局长的警告…
掏出件证。
检查完两个人的件证,两个家伙背过⾝低语了几句,把件证还给他们。一个说:“呵呵,对不起哈!你可以上楼休息了。”
“不!”女演员坚定地一指小轿车:“他必须先离开这里,我才上楼。”
“深更半夜,你们在这里谈什么?”另一个以攻为守,声⾊俱厉。
“这是我们的zì yóu。我们享有公民权。”
那家伙哑了。另一个问:
“谈情说爱?你背着县导领背后还跟他的司机勾搭…嘿嘿?”
“是又怎么样?”
那一个也哑了。
tmd!神马东西!是谁给你们这些黑狗子这样权力随便侮辱人格的?动武,悬圃县的保安应该是全世界一流的,这一点恐怕前苏联令人谈虎⾊变心惊⾁跳的克格勃大概也得甘拜下风!因为除了安公局,没人能治得了他们——柏记书外甥苏军的小弟们!
呵呵,但动嘴,他们没练过,尤其这两个只能蹲点保护大门的三流角⾊。他们又在一起低声嘀咕了几句什么后,一齐恼羞成怒地冲小王吼道:“好吧!你,快滚!越快越好!滚滚滚——”
第二天,王国清记书就知道了这件事。
⻩昏时,他用电话将汪小琴召到自己在郊外的别墅。脸⾊阴沉沉的。晚餐后,他还是不理睬她。
汪小琴心怦怦乱跳,不知这位变化无常的王国清到底想⼲什么。
九点了。
古老的瑞士大立钟缓慢而洪亮地敲了九下,王国清记书才放下报纸,一步步走到汪小琴的面前:
“你⼲的好事!”
“你说什么?”
“还问我?!”王国清吼道,声震屋宇。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呀,国清?”
“别叫我昵称!”他怒气冲冲地脫口而出:“你这子婊!⺟牛!蠢猪!**!大破鞋,居然跟我的司机搞上了——你说,他的滋味比我強吗?嗯!”“你误会了,你听我说——”
“说吧!快说——”
在这里,别说公平、正义、道理、神马神马,权力就是一切。县委记书王国清就是悬圃县的爹。当然了,更是她汪小琴的爹,呃,自然而然也是情人。这个要某个具体的“时间”和“角⾊”转换而定…
这里揷一下:或许在王国清记书的心里,升官是为了提⾼待遇。职务级别上去了,政治的、精神的、物质的种种待遇一应水涨船⾼。但是,象王国清记书这种五毒俱全员官的待遇如果仅仅按照zhèng fǔ规定恐怕他也未得上。
对于他而言,真正具有诱惑力的,恐怕是职务背后那些有形无形的、若明若暗的各种利益。
做官到底有没有秘诀?好象是有的。
天下有道时,一个人有才⼲,⼲得好,为民兴利,就能升官,没有什么秘诀可言。天下无道时,光⼲就不行了,有“秘诀”就有了捷径。《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中对此有精彩的描述:第一个秘诀是巴结。并且不怕难为情。
人家巴结不到的,你巴结得到,人家做不出的,你做得出。
你千万要记着“不怕难为情”五个字的秘诀,做官是一定得法的;如果心中存了“难为情”三个字,那是不但不能做官,连官场的气味也难闻着了。
按说,国中人是最讲面子的,员官更是如此。
有面子的事情很多,升官就是其一,后世养包情人二奶更是如此,而且是很大的面子,官大面子就大,面子大就有人羡慕,就有人敢来“不怕难为情”
不然的话,他会自从⾼文泰从市zhèng fǔ副秘书长的位置上空降到悬圃县当县长之后,曰曰夜夜都害怕人家等不及跟他抢班夺权,而对于⾼县长⾝边的张主任、杨主任尤其是素有鬼才之名著称的笔杆子肖子鑫那么不屑一顾又恨之入骨么?
王国清教调他手下的做官真经:呵呵,说出来真是天下奇闻哈:“抓住上游(上司)吓死下游(部下),天下大吉!”
“神马公检法都是x的打手。叫他们打谁他们打谁,就是不打主政导领。”
“神马人大政协,那就是**分子集结地。”
“我算是‘金x曰’(今天正曰着),现任。一到了人大政协,也就是贪足捞够了,算是‘金x成’了。人大政协工会团县委都是x的花架子,让他们摆着‘代表’民人的,其实x民连庇也不算,呵呵,明白不?一亿人的话,不顶一个官的话。”
“在天朝国除了官是人,老百姓都不是人。人大政协里贪官多,名人多,富人多,开发商多,矿主多。你见过有老不信们在人大政协的吗?0年了,你见过x民选举过人大政协和员官吗?哈哈…”“说吧!快说——”
“你怎么不敢说了,啊?!”王国清怒目而视,咄咄逼人。
汪小琴不得不胆战心惊小心翼翼原原本本地把昨晚的经过重复了一遍。最后她哀求说:“国清!我知道你是全县老百姓的父⺟官,是他们最崇⾼的偶像,最威力无比的人,你可以使这个地球翻个个儿,只有你才能使小王一家免除苦难!”
“您想想,小王还是个孩子,他家老人和二哥因为一些事情访上告状也是无奈,我怎么能和他…求你了,在我爱你和他为我们忠心服务的份上,这件小事,你关照一下安公局长于大伟和分管刑侦、治安的刘副局长他们,让守所放人吧!”
王国清记书沉默了。
其实,平生他心里最恨的就是访上告状了,尤其是当上县委记书之后这些年来,不管是神马人神马事,也不管有理没理,只要访上告状他一律毫不留情地指示咔嚓,格杀勿论!
呵呵,曾经有个物资局一个副局长,秘密派人到běi 精告状。无疑,别说跑到běi 精,就是跑到联合国,最后还得由悬圃县当地解决。
这就是目前信访体制的天然祸害——你告哪个单位,告哪个导领,最后非得一点不差地准确落回到那个单位那个导领的老板台上,等待着他们这些人为你“解决”不可;哈!恩,不逼死你、整碎你,算你结实!
你告谁,最后落到谁为你解决;原发地在哪儿,解决也在哪儿。
嘿嘿,这就是国中“冤案累累”却解决不了的真正根源,也是层层举报**不仅没有结果反而遭遇打击报复的根子。
上边不直接解决,推给下边,下边本⾝就是**的源头,也是冤案的制造者,解决个球!
你敢重复访上,就该挨打,甚至被关了。
闲话不说了,单说这县委记书王国清得知副局长告状的事,发了大脾气。是不是副局长告了他这个县委记书?不是,他告的是这个县里的县委副记书柏万年。
好好好,那也不行,告谁也不行,悬圃县不能惯老不信们这个臭⽑病!
因为种种原因,王国清记书当然明白现在的官场上都是“狗练蛋”肮脏事都扯在一块儿的了。真告倒了一个人,得牵扯到00个人,一个县里官场几乎无人不小心,因此,大家都一个劲吹牛逼,没有人真正反**。
呵呵,若有一个人真心反**,就会遭遇到集体围攻“被杀自”、“抑郁死”也是平常事儿。
后世如此,前世刚改⾰开放的9xx年那会也一样!
因为从那时候开始到现在的**,都是集体**。如果官场上大家都⼲净,就只有他王国清记书一个人**,索贿受贿,包女人养二奶,那他根本就**不成,只有大家都**,他这个悬圃县的一把手(老大)**起来才有全安感。官场上混的,大家都懂这个理儿。
于是,现在的常态是,大家都**,互相包庇,互相支持,死保对方等于死保自己。
在这方面,官场上都很讲“义气”够哥们儿。
县委记书王国清要是在某个工程项目上,收钱00万(哈,现在的眼光来是不是有点儿少了?然而当时却是个天文数字哈),在收钱之前,他会主动对开发商说:“这事儿,我一个人说了不算,得集体研究。还有陈某某、江某某…你跟他们去说和说和,这样我的工作也好做。”
聪明人不用多说,开发商就会把县委记书提到的这些人等一打尽。
反过来说,如果他县委记书王国清“被窝子放庇——独呑”好处一个人全占了,大家都盯着他,他还真没那个胆量!
这些年落马的员官,都是一掂一串子,原因也在于此。
唉——
扯远了,其实当时在面对司机小王跟汪小琴说的家里这件天大的事,在县委记书王国清眼里实在是鸡⽑蒜皮的小k司一桩!他只要恪守两点就够了,一是不整人,二是不贪婪。只要他轻轻松松点个头,小王的老爸和二哥就会立马从守所里面给放出来…
人精明也是一辈子,昏庸也是一辈子,快乐也是一辈子,痛苦也是一辈子。
然而,王国清一听“访上告状”立即怒了!
许久,他仍然阴沉地问:
“此事当真?”
“上苍作证!”
“好吧,我会把事情搞清楚的。家国的法律,只教训那些有罪的人,不过,小琴,再不许你管这种蠢事——你怎么总愿意⼲涉县委的事情呢?”
汪小琴哭泣:
“我只是觉得…他们太可怜。”
“好了,亲爱的,”象往常一样,王国清记书忽然又换了另一种语气,迫不急待地抱起女演员,耳语般地说:“这件事就这样,我会给你一个満意答复的。呵呵,来来来,来吧,快上床吧,我们的任务和场战在那里…”
汪小琴手足无措:
“亲爱的,我怕孕怀。”
“是的,是的!流产很痛苦,”他丢她在床上,盯着她说“我也不希望再有一串孩子了,我会让卫生局从国外给你弄回一批进口⾼级孕避药的,呵呵,顺便再弄点哥伟…”
汪小琴用吻亲回报了王国清。
可今天,他用什么回报了我呢?
汪小琴不寒而栗…
说心里话,她当初在跟小王说这件事时,从来没有想到结果会是这样!她当时只是有点儿幼稚或天真地想,自己的“老公”(呵呵,有时候汪小琴心里真的开始把县委记书王国清当成老公了)在悬圃县无所不能,权力无边无际,这点小事,自己要替小王说话,他会给自己这点面子吧!
没想到啊没想到,她不仅没有帮到司机小王,反而害了他!
林同济在《文化形态史观》一书中,对官场秘诀也有不少描述:
其中之一“投桃、报李、拍马、捧场,此手腕也;标榜、拉拢、结拜、连襟,亦手腕也;排挤、造谣、掠功、嫁祸,又手腕也。”
还有:“如何模棱、如何对付、如何吹牛、如何装病,形形⾊⾊,无往而非手腕也。”
“一切皆手腕,也就是一切皆作态,一切皆做假,便做官矣。打官话,说假也。做官样文章,写假也。官场的道德,假道德也。官场的事务,假公济私的勾当也。”也有借刀杀人,路边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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