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4 当面对质
容嫣望着她笑靥如花，她是在跟她暗示什么么？难道她——
她的目光不动声⾊地落在了她面前迟迟没有动的酒盏上面。“好，我答应。只是，我不知道咱们的甜儿妹妹，到底是要找一个什么样的男子呢？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奇男子才能够配上我们甜儿这样美貌的女子呢？”
“容姐姐，你也取笑人家。”甜儿面上窘迫，心中却甘之如饴。
“呵呵，天下间还有谁能够比我的弟弟沐熙来的更好呢？是不是，他们的姻缘是天上掉下来的呢！”说着，苏婉带着娇笑，将那⽇齐甜儿绣楼招亲的事情说了一遍，尽管有几次甜儿去掩住她的口，不让她多说，都来不及。
大家说笑了一阵。
苏婉慢慢收回了脸上的笑容，眼睛痴痴地望着她们“你们俩个都有了好归宿，我真的很⾼兴。我很想去看看他，可是我知道，我此生是不能了。若你们什么时候，见到他的时候，就告诉他，我的心从来没有变过。”
她缓缓举起手中的酒杯“来，今⽇我们一醉方休。”
一双素⽩的手挡住了她的酒杯“婉儿，若你当我们是姐妹，就让我代你満饮此杯，可好？”
容嫣含笑地从她手中夺过杯子，就要一饮而尽。
“不要！”苏婉面⾊苍⽩，跳起来将她手中的酒杯打落，酒⽔落在地上，迅速燃起一缕轻烟。
“这酒有毒！”甜儿大惊，半晌，怔怔地望着她：“苏姐姐，你这是要⼲什么？”
“云华殿苏婉听命，太后召见。”门外站着容和宮的掌势太监。
苏婉惨然地一笑，看来是躲不过了。既然如此，就去吧！
“皇后，你告诉哀家。你究竟是不是先皇在世之时凌丞相的孙女？”太后的目光中带着深深地猜忌。
“我不是。我从来没说自己是。”苏婉头摇，自己不能默认，更不能承认。自己不是别人的代替品，更不能让别人将自己误会成别人的代替品。
“是么？”太后冷笑。从帘后走出那⽇在王府中看到的老妇人。
“奴婢参见太后。”
苏婉冷笑，看不出来他们已经早有准备了。不过，自己并不是慕容嫣，这个是谁都看不出来的。
“你是凌⽔村的人么？”太后端起一杯茶，漫不经心地问道。
“是，奴婢世代居住在此地。”老妇人恭谨地答道。
“那么，你可认得她？”太后的眼神向着苏婉那边飘去。
“看着很眼
。依稀是当年凌⽔村慕容家大宅的姐小。只是时隔多年，那眉目还是当年的模样。”她小心地说道。多年不见，她看到坐在太后下手的端丽女子，心中有些恍惚，倒是不敢确定了。
“这位嬷嬷，怕是眼睛花了吧。你好好看看我究竟是不是你们凌⽔村的慕容家姐小？你千万要看仔细了，切莫不要看错。要知道，若是有心欺瞒太后，可是会砍头的。”
苏婉冷笑，既然注定要让挖出她的
底，她就没有必要跟他们客气了。
“看来，皇后是有些不耐烦了。不知道是不是哀家也眼花了。今个儿，哀家就动了这个心思了，哀家也想知道皇后的出⾝和来历。”太后冷笑，将手中的茶盏重重地放在桌上。
“你好好看看，是不是慕容家姐小？”她是知道一些內情的，当年凌峰丞相告老还乡之前，曾经跟当时朝中的尚书洛云成了儿女亲家。
只是，没有想到后来洛云的唯一子孙洛珈却出家学道，直到后来他⺟亲将他找回，说是要成亲。谁知道成亲当⽇，他当场悔婚。当晚那新娘慕容嫣也不知所踪，直到今⽇，还是无人知道她的下落。
苏婉意定神闲地望着对面上下打量自己的老妇人“老嬷嬷，不知道你家乡还有什么人？”
“皇后娘娘…何出此言？”老妇人有些诧异，隐隐地心中还带着一丝惊慌，莫非是要加害自己的亲人么？慌了一阵，瞥见了太后，心中稍定，有太后在这里，难道她还能做什么？
“呵呵，我是在想，老人家是头一次进宮吧？”她托着腮，很认真地问道。
“皇后娘娘说笑了。奴婢是小门小户的人家，到宮里来是头一次。”
“嗯，难怪呀！老人家，你仔细看看，看看我倒是是不是那个凌姑娘。真是奇怪，我活了这么大，难道还跟谁是生的一般模样？不过，我方才问你，是想说，你若是心中有些不确定的话，那么你就将你们村子里，凡是见过慕容家大姐小的人呢，都找来，看看大家能不能帮你一起认呢？”
“胡闹！难道以为这皇宮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来的么？”太后怫然不悦。
老妇人心中更加慌
了，她是觉得眼，心里面七上八下的，终于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太后，奴婢实在是认不真切了。”
“哼！废物！下去吧！”心中暗恨常廷尉，办事实在很不妥当。
“太后娘娘，若是没有什么事情，臣妾告退了。皇上让臣妾在宮中静养，实在是不宜见客。妾⾝告退。”苏婉起⾝。
“慢着！”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两个宮装美人。常灵烟和常灵蓉两姐妹。
苏婉冷笑，她早该想到，这件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地就结束了的。他们怎么会这么轻易地就放开她，方才不过是开胃小菜，现在这个才是重头戏上场了呢。
“怎么今⽇，太后这里这么热闹，难道是大家约好了的？都要来给太后请安么？”
“太后娘娘，请听妾⾝说。”常灵蓉裣衽一礼。眼中带着恼恨的神情“现如今，臣妾也顾不得羞聇了。苏皇后原本是我们王府里面的人。”
接着，她极尽自己的口才，将苏婉说成了一个爱慕虚荣的女子，楚庚是受了她的
惑，一心将她收在府中。她是一个贪慕虚荣，一心攀龙附凤，要王爷娶她做侧妃的⽔
杨花的女子。后来因为事情败露，失手打碎皇上赏赐的千蝠如意，纵火**，却最后不知所踪，想不到会隐匿宮中。
“怎么你从前不说呢？难道不是王爷让她进宮么？”太后想起当⽇楚庚的失态，更是看不得她的神情，心中疑惑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