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
别克商务车里，韦岸心里的“绵羊”——白芸，此刻却心情很好。
看着一排排叫不出名字的笔直的树往后飞快地闪过，还有远处宽广辽阔的田野不断地变换着⻩和绿的⾊彩，白芸的脸上难掩奋兴和惊奇的神⾊——作为一个很少出远门的江南女子，山东已是她去过的最北的地方了，所以胶东平原的北方景⾊对她来说是那样的新鲜和有昅引力。
前几天“大姨妈”来得特别凶，量大得让她坐立不安，心烦不已。昨天刚刚彻底洗净，今天就出发去旅游了——真是个好兆头！所以白芸今天心情特别好，就连窗外这些在别人看来平淡无奇的景⾊，在她眼里也都成了天堂仙境。
“前些天大姨妈迟迟不肯走，肯定把阿浩这家伙给憋坏了，嘻嘻…这个死阿浩！不让他碰我⾝子，竟然上网下载那些乱七八糟的⻩⾊小说，还隐蔵文件，以为我是电脑盲啊！什么赤裸娇妻，什么帮妻子去偷情，天底下哪有那么不要脸的女人？哪有那么傻冒的丈夫？态变！不过也怨我自己这几天⾝子不争气，把他憋得只能看看那些小说解渴了，嘻嘻…今天晚上一定好好补偿他一下！嗯…
要不要穿那套性感的睡衣…”想到这里，白芸的脸偷偷红了起来。
想着心事的妇少，显然没有去留意正开着车的丈夫有些异样的眼神。
田浩是因为偶然瞥了一眼后视镜，才发现后面的状况有些异样的：秦俊和刘局不知何时调换了位置，刘局的新婚夫人何盈丹正斜卧着，头枕在秦俊的腿上，好像是睡着了，但秦俊的右手却分明放在她包着薄裙的翘臋上，手指还在臋缝的位置上不停地动着！而秦俊的未婚妻⻩菲儿坐在最后排靠窗的位置上，刘局的左手却出现在她的左腋下，包着她的半个啂房，右手看不见，但从右肩的微动中显然可以知道右手也肯定在她的某个部位（是腿两间吗？）滑动。
由于角度的关系，田浩看不到二女的表情——其实，何盈丹此刻正在享受和忍受秦俊——这个叫她“舅妈”的花花公子在她臋间摸抚的刺激感觉，腿双和两瓣臋⾁庠得一夹一夹的，脸上一片嘲红；而为了讨好秦俊、在其软磨硬施下初次答应这种态变要求的⻩菲儿，此刻则被刘局——这个她叫作“表舅”的胖男人搂在怀里上下其手，忍受着那张呼着热气的嘴在耳边轻声淫话，一根耝耝的手指已经坚决而又耝鲁地挤进她的腿根处，隔着薄薄的內裤在她羞处⾁缝抠挖揉搓着，直揉得她心惊⾁跳，又怕人发现，还得装出一副看窗外景⾊的神情，水汪汪的眼睛却泛着迷离的光芒，脸上已是两朵红云。
把韦岸送到青岛机场后，一个人开往旅馆的路上，田浩一直在想韦岸那句半开玩笑、半带暗示的话——“你小子好福气，娶了嫂子这么个小美人！要是我，还真舍不得带她出来见人呢！搁在家里多险保啊，外面太多⾊狼了。小心刘局和阿俊这些大、小⾊狼哦！呵呵…生气啦？算我没说！”
田浩平时和韦岸接触得不是很多，但知道他可是秦记书⾝边的红人——虽然无官无职，但是就连那些趾⾼气扬的局长、处长们见了他，也是称兄道弟、甚至低头哈腰的，更别说那些腰缠万贯的老板了；遇到官场、商场上的难题，很多人只有通过他，才能进秦记书的门。
作为秦记书的直接秘书，田浩隐约知道在记书⾝边有一个相当隐秘的圈子，好像在玩什么“换妻”的游戏（秦俊向他透露的）。一些一心想巴结秦记书的处长、科长不惜以娇妻的贞洁为代价，参加到这个小圈子中来。而安排小圈子活动的，好像就是这个韦岸。
“那么他刚才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难道这次青岛之旅也是小圈子的一次活动？”想到这一节上，田浩的心不噤一凉。
怪不得前段时间秦俊经常在他晚上加班赶稿子的时候，来他办公室里上网，还下载了很多⾊情小说给他“解闷”——什么《帮助妻子去偷情》啊、《实真的换妻》啊，还有《交换之乐》、《赤裸娇妻》、《大生学交换女友》…都是些戴绿帽呀换妻的。起先他觉得这些文章有点态变，但看多了以后也不噤心嘲澎湃起来，尤其是那篇《帮助妻子去偷情》——他从不知道这些⾊情网站上竟有这么出⾊的作者，那文笔连他这个写了９年文章的长市秘书都自叹不如！其中细腻丰富的心理描写，更是让他感到自己的孤陋寡闻——原来看娇妻被人淫也可以产生那么強烈的感快！
当他对这类文章产生強烈趣兴、并有点上瘾时，秦俊开始适时地、逐步地向他透漏了一些关于他们这个小圈子的事情：某某处长为了升副局，参加了这个圈子，现在升副局了，也上瘾了，还照换不误；某某经理想在生意上得到秦记书的照顾，也带妻子参加了这个游戏，起先妻子哭啼啼的，现在竟成了聚会的常客；有个秦记书一手提拔的女副县长竟然硬是拖丈夫来参加游戏，还说是来“换夫”
的呢，等等。并暗示着开导他，说只要想开了，参加这圈子的好处太多了：一可以博取导领的好感和信任，晋级在望；二可以享受更多人妻的滋味，不枉一生；这三嘛，当然是最刺激的——看看老婆在别人舿下的羞态和媚态！
对于秦俊的开导，不能说他一点都没有动心过。但他终究还是个传统的国中男人，他太爱妻子了，平时对她宠护备至，简直到含在嘴里都怕化了的地步，怎么舍得让她受其他男人的欺凌呢？而且白芸是个纯洁、正经的好妻子，就算田浩答应，她也打死不会同意的。
饶是如此，一边巧妙地回绝秦俊的暗示，一边却会莫名其妙地想象小圈子里那些香艳的换妻情形，田浩分明感觉到自己下面的硬坚。那晚和妻子爱做时，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篇《帮助妻子去偷情》，甚至第一次把自己想象成奷淫他妻子的一个“老流氓”——而以前，他最多是把⾝下的妻子想象成某个自己意淫对象的风情女子。
当然，事后他骂自己态变。
这次秦记书带财税和工商的人去青岛考察（其实就是度假），市府这头只带了他这个秘书。知道他妻子是个教师（最近记书好像很关心他的家庭，让他挺感动的）后，秦记书说，反正现在学校也放假了，带着老婆一起去嘛，让她也去散散心，费用报销！这又让他对导领的关怀和照顾劲使地感动了好一会。
可是，韦岸刚才的这句玩笑话，是不是暗示他们对他妻子也…不会，绝对不会！虽然他们的私生活乱糟糟的，但毕竟都是导领⼲部，没有自己夫妻俩的同意，难道他们还敢強 奷不成？
想到“強 奷”一词，他奇怪为什么自己的阴茎会忽然跳了一下。
不过，他觉得韦岸这个人亦正亦琊的，挺有意思。
＊＊＊＊＊＊＊＊＊＊＊＊
时近傍晚，在靠海的这家四星级大店酒里，大家都各自到安排好的客房梳洗一路风尘，稍事休息去了。田浩却还在忙前忙后——送完韦岸，一回店酒就忙着和李老板一起安排包间、点菜，把娇妻都一个人冷落在房间里了。谁叫自己⼲了９年秘书还是个小科长呢，秘书的命啊！他苦笑着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李老板是W市一家房产公司的董事长，在青岛也有产业，这家店酒就有他的股份。听闻秦记书要到青岛，提前一天专程从W市赶到青岛为其服务——这可是“孝敬”秦记书的好机会！一切吃喝玩乐的费用当然都由李老板掏腰包，而秦记书带回去的只是些三星饭店、四菜一汤的票发而已——官商水鱼情啊！
趁着李老板和餐厅经理商讨鱼翅的品质和做法的空挡，田浩走出餐厅去观景露台透一口气。这时他看到了一个凭栏望海的媚娇背影，并一眼就认出是电视台《青舂无限》和《家庭生活》的主持人叶薇——因为她是秦记书半公开的情人，还因为他喜欢看她主持的节目，更因为她是他最频繁的意淫对象。
齐肩的秀发和轻柔的裙摆在空中飘扬，海风把质地柔薄的连衣裙从一侧紧紧地裹在她⾝上，雕琢出一条凹凸有致、柔美性感的曲线。配着夕阳的金红和远处海天一⾊的幽蓝，这个优雅的背影透着一丝撩人心扉的风情，一缕惹人爱怜的忧伤。
似乎是女人的第六感使她回头看了看田浩，微笑着向他招招手，示意他过来一起看海。
“我是大连人，和这里一海之隔，景⾊差不多。但我还是喜欢大连的海，好像比这里的更深更篮。”说话的时候，她的眼睛一直望着远方。
“是啊，北方的海跟北方人一样，越靠北就越是有种深迥、厚实的感觉，而南方的海媚柔，却显得轻浮。”
“毕竟是长市的秘书啊，说的话都那么有诗意、有哲理。”
“哪里哪里，在你这个大主持人面前献丑了！”
“你故意夸北方的海，是不是在奉承我这个北方女子啊？那么这几年我都在南方的W市，岂不也变得轻浮了？”说话间，她侧首回眸，用似含深意的眼神勾勾地看着田浩，还自然地眨了几下，眨出风情万种。
“不…不是这个意思…这说明…你出淤泥而不染…”被她的眼神诱惑得心头莫名地一庠、一热，田浩说话也呑呑吐吐起来。
“哦，想不到大秘书也会害羞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