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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祭旗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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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朝天子,九五至尊,夜轻染被文武百官簇拥着,分外威仪。

  容景站在夜轻染⾝后半步,月牙⽩锦袍丝毫不逊⾊那抹明⻩的龙袍半分华彩,如诗似画的容颜温润如⽟,秀雅雍容。

  皇家仪仗队,五千御林军,⾝后是被挡住不得靠近的百姓,人山人海。

  云浅月目光清凉地扫了一圈,对⾝后一摆手,十万兵马顿时止步。步伐整齐,如驰骋沙场百千次的強兵,她⾝下的马不停,继续向前。

  容枫、凌莲、伊雪跟在她⾝后。

  这一刻,万众瞩目,无一人说话。许多人恍惚觉得第一次认识云浅月。

  云浅月径直来到夜轻染面前五步距离,勒住马缰,也不下马参拜,静静地看着夜轻染。

  夜轻染也看着云浅月,凤目深邃,似乎要透穿她外面包裹的东西看到里面的心。

  二人四目相对,五步距离,如隔了一条深深‮壑沟‬。

  群臣屏息,每次皇上和景世子妃相见都如⾼山庒顶,令他们透不过气。

  两人对看大约有一炷香的时间,夜轻染开口,声音威严,语气是天子对朝臣的⾼⾼在上,沉声问:“朕钦点的兵马大将军,你的兵点得可満意?”

  “満意!”云浅月收回视线,目光沉静。

  “朕怎么闻到一股⾎腥味?”夜轻染看向她⾝后的十万兵马扬眉。

  “出征南梁,用⾎祭旗。皇上闻到⾎腥味也不奇怪。”云浅月道。

  夜轻染忽然一笑“朕等在这里为你出征祭旗,表送三军。你却越过朕先祭旗了?”

  云浅月不答话。

  夜轻染深深地看着她“兵马大将军可知道朕令你出征南梁的用意?”

  “牵制南疆,以防南梁出兵,先夺其声。”云浅月道。

  “错!”夜轻染声音⾼扬,凤目扫了一眼他⾝后十万兵马,沉声铿锵地道:“朕让你踏平南梁,扬我天威!”

  云浅月忽然眯起眼睛“皇上可真看得起我。”

  夜轻染忽然哈哈大笑“云浅月,我一直以来就很看得起你,一⽇不敢轻看。”话落,他不再看她,向她⾝后走去。

  云浅月敛了眸光。

  夜轻染来到她⾝后十万兵马面前,目光一一扫过一张张脸,十万兵马不敢触他⾝上的光芒,齐齐垂下头,他沉声道:“守我疆土,扬我天威,踏平南梁,尔等都是朕的好儿男,放心征战,朕为你们照看好儿老小,令他们吃穿不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十万士兵此时齐齐下跪,⾼呼声震耳聋。

  云浅月抿,遮住微沉的眸光,夜轻染一句话便可以收买军心,因为他是皇上,古代人对皇权的敬畏已经植⼊灵魂。

  “都平⾝!”夜轻染摆手。

  十万士兵整齐一致地站起⾝。

  夜轻染转⾝走了回来,站在云浅月面前,吩咐道:“来人,挂旗!”

  有人连忙将一面大旗挂在云浅月面前,大旗上“天圣”两个大字。

  “拿匕首来,朕和兵马大将军一起祭旗!”夜轻染再度吩咐。

  有人呈上匕首。

  夜轻染在中指上一划,鲜⾎顿时流出来,他甩在了旗上,之后将匕首递给云浅月。云浅月看了他一眼,伸手接过匕首,也在中指上一划,⾎同样流出来,甩在了旗上。

  两道⾎如盛开的梅花,将星旗⾎染。

  “拿酒来!”夜轻染又吩咐。

  有內侍立即端着两杯酒走上前,夜轻染一起端起,一杯留给自己,一杯递给云浅月。看着她道:“不破南梁,誓不归还。大将军有没有信心?”

  云浅月接过酒杯,清声道:“我不立誓。尽人事,听天命。皇上若是不相信我,可以收回兵马大将军一职。”

  夜轻染“哈”地一笑“果然还是个小丫头。”

  云浅月眸光一冷。

  夜轻染拿着杯子对云浅月手中的杯子一碰,仰头,一饮而尽。须臾,将杯子倒过来,滴酒没有,他轻声道:“‮场战‬上多加小心!朕在京城等你回来。”

  云浅月看了他一眼,忽然将杯中酒向地上一摔,酒杯四分五裂,酒⽔四溅,她不看夜轻染,对容景招手“过来。”

  众人的目光一瞬间聚到了容景的⾝上。

  容景浅浅一笑,缓步走上前。

  云浅月对他伸出手,他挑眉看着她,她道:“你我夫,本是一体,自当一骑。”

  容景莞尔一笑,将手放到了她的手上,被她轻轻一拽,顷刻间飘⾝坐在了她⾝后。

  云浅月放开马缰,调转马头,轻喝一声“出发!”

  一马当先,离开南城门。十万大军齐刷刷掉头,跟在她⾝后。

  星旗招展,浩浩汤汤,十万大军离京远去。

  “你们三人跟上!”夜轻染面无表情地回⾝对⾝后的蓝漪、华舒、凌燕吩咐。

  “是!”三人齐齐打马追了去。

  夜轻染目送十万兵马离开,最后方一排担架甚为醒目。直到看不见星旗的影,他才收回视线,目光落在容枫⾝上“朕还以为容枫世子丢下京兆尹之职,也要跟随着前去南梁。”

  容枫翻⾝下马,跪在地上“臣擅自陪景世子妃前去点兵,皇上恕罪。”

  夜轻染目光沉沉地落在他头上,容枫一动不动。片刻后,他淡淡道:“跪到午时吧!”话落,转回⾝,对文武百官吩咐“回宮!”

  “皇上起驾回宮!”內侍⾼喊一声。

  夜轻染上了⽟辇,文武百官走在后面,御林军随扈,浩浩汤汤进了城。

  不多时,偌大的城门口只有容枫一人跪在那里。他⾝旁一匹马,静静地陪着他。

  半个时辰后,冷邵卓返了回来,手里打了一把伞,来到容枫⾝边,将伞罩在了他的头上,陪着他静静而立。

  容枫抬头看了冷邵卓一眼“不怕皇上怪罪?”

  “他让你跪着,并没有说不让打伞。”冷邵卓道。

  容枫笑了笑“多谢!”

  冷邵卓目光看向云浅月离开的方向,低声道“其实我也想陪她去点兵,但我不悉兵营,去了也帮不上忙,不如不去。”

  容枫温暖一笑“今⽇她甚是威风,比所有的大将军都像大将军。陈老将军虽然宝刀未老,但是站在她面前一比的话,也未必有她的气势。”

  冷邵卓也笑了“虽然我今⽇未跟着去点兵,但是刚刚一见,她坐在马上,星旗下,祭旗摔杯那份举止气度,仿佛‮场战‬杀伐,令谁也不敢小看。从今以后,这京城怕是传开了,荣王府景世子妃天生将才。”

  容枫笑着点点头“这一开篇,便是天下瞩目。她生来就该站在⾼处。”

  冷邵卓不再说话,看着远方。

  容枫也不再说话。

  一炷香后,城门內又出来一个人,正是沈昭,他也打着一把伞,见冷邵卓给容枫撑着伞,他一怔,走上前笑道:“看来我没冷小王爷早。”

  冷邵卓笑了一声“稍后午时一过,我等三人可以去醉香楼喝上一杯。”

  “嗯,正好解解暑。”沈昭点头。

  容景和云浅月刚离开,这一座雄伟了几百年的皇城似乎便少了什么,让他们觉得空。十万大军的前进速度不快也不慢,一⽇后,到了云城。云城主立即打开城门,放十万大军进城。并且热情地给云浅月和容景安排了驿站和十万大军的休息之所。云浅月并未接受安排,而是下令不再城中扰民,通过云城外十里处安营扎寨。

  傍晚,云城外十里搭起了营帐,营地四周架了篝火。

  云浅月的主营帐在军营正中,她左边是蓝漪的监军帐和华舒、凌燕的副将帐。右边是凌莲和伊雪的军帐,四周是中郞将、参将、校尉、都司,守备的营帐,外围是普通士兵。

  安营扎寨,用过晚饭后,蓝漪和华舒、凌燕前往主帐报道。

  云浅月道了一声“请!”

  三人走了进来,便见云浅月和容景坐在矮榻上,二人面前摆着一张地形图。她们看了一眼,齐齐见礼。

  容景微微颔首,并未说话。

  云浅月淡淡一笑,摆摆手“请坐。”

  三人在一旁的矮凳上就坐。蓝漪神态自然,华舒和凌燕有些好奇探究地看着云浅月。

  “蓝家主、华少主、凌少主,希望以后合作愉快。”云浅月对三人笑道。

  蓝漪平静地看着云浅月“这里没有蓝家主,大将军应该称呼我为蓝参军。”

  “不过是个称呼而已,蓝家主⼊了朝,也还是十大世家蓝家的家主。”云浅月从善如流“蓝参军对此次出征南梁,可有什么想法?”

  蓝漪‮头摇‬“有大将军和军师在,本监军看顾好三军就好,似乎用不到我什么想法。”

  云浅月笑了笑,看向华舒和凌燕“那么两位副将呢?有什么想法。”

  “皇上有旨,我二人唯大将军之命是从。”二人齐齐道。

  云浅月点点头,不再看三人,而是重新看向面前的地形图,偏头问容景,不比对三人说话的浅淡,声音微轻,如细风拂过“想好走那条路了吗?”

  容景一条腿支着,一条腿平伸着,一只手随意地放在一条腿上,另外一只手轻点叩击桌面,发出轻悦的声响,见云浅月询问,他浅浅一笑,柔和地道:“绕过兰城,走青山⾕,穿最近的路,到达青山城。”

  “正常行军几⽇可到?”云浅月问。

  “七⽇。”容景道。

  “那么如今走这条最近的路呢?”云浅月又问。

  “四⽇。”容景道。

  云浅月看着地形图若有所思,片刻后,又询问“昨⽇朝中下了旨,今⽇我点兵出发,如今南梁得到消息了吧?顾少卿也会点兵出发吧?他几⽇能到?”

  “穿过八荒山,走最近的路,也是四⽇。”容景道。

  云浅月蹙眉“我们还能不能再提前一⽇?”

  “不能。”容景‮头摇‬。

  “那么能不能将他拦截住?晚我们一⽇到凤凰关?”云浅月又问。

  容景眸光闪了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有什么办法?”云浅月问。

  “明太后和娘亲如今已经走了五⽇了吧?如今应该到了祁城了。祁城距离青山城和凤凰关有三⽇的路程。他们过了凤凰关后,可以不走官道,走天⽔崖、黔西城、八荒山山脉。若是能够拦上一拦的话,那么顾少卿自然可以晚上一⽇半⽇。”容景道。

  云浅月呵地一笑“这倒是个好主意。”话音一转“可是明太后和娘亲有危险怎么办?她们随扈五百隐卫,能拦得住顾少卿三十万大军?”

  “两方战,不伤来使。”容景道。

  “顾少卿嗜⾎心,冷面将军,不按常理出牌,难保会不伤来使。”云浅月道。

  “若是他真伤来使,那也没办法,娘亲自保应该可以,而明太后嘛,只能看她的运气了。”容景慢悠悠地道:“这开战第一仗至关重要,明太后⾝为天圣太后,⾝先士卒,为我天圣若立第一战功,那么才彰显天圣天威,皇室风采。”

  云浅月笑着点头“不错。”话落,她看向蓝漪“蓝监军觉得此法如何?”

  蓝漪面无表情地道“明太后是七公主的⺟后,而七公主是大将军的嫂嫂。算起来关系甚近。而明太后又是陪云王妃前往南梁接云王,军师和大将军此举虽然甚好,但是致二人于危险,是否太不顾念亲情?”

  容景似笑非笑地看了蓝漪一眼“皇上令她们这个时候出使南梁,本⾝就是危险之事。即便她们不遇上顾少卿,但只要踏⼊南梁的国土,便受了南梁的牵制。既然左右都是牵制,为何不利用一下便利?”

  “若是明太后出事怎么办?”蓝漪问。

  “那只能怪她运气不好了。”容景道。

  “明太后虽然不是皇上生⺟,但也被尊为太后,对皇上登基有大功。若是此番出事,皇上那里恐怕不好代。”蓝漪道:“七公主怕是会哭伤了肚子里的孩子。”

  “皇上会给太后追封。”容景笑了笑,漫不经心地道:“至于七公主,她只会敬服明太后英勇,以她为骄傲。”

  蓝漪腾地站了起来“既然大将军和军师如此决定,本监军自然阻止不了。”话落,她转⾝走了出去。

  华舒和凌燕对看一眼,对二人行了个告退礼,也退出了主营帐。

  三人一走,主营帐又剩下两人。

  云浅月打了个哈欠,⾝子一软,躺到了容景的怀里,困浓浓地道:“‮觉睡‬。”

  容景低头温柔地看了她一眼,弯⾝将她抱起,走向榻。

  将军主营帐虽然不如荣王府的东暖阁,但自然是上等铺陈,锦绣被褥,轻纱帷幔,一切布置雅致舒适。云浅月虽然不奉行铺张奢侈,但也不会拒绝舒适,毕竟她如今是在为夜轻染打仗,吃的是皇粮军饷,没道理给他省着。

  ⼊夜,军营静静。

  容景轻轻覆在云浅月⾝上,如⽟的手扯开她间的丝带,锦缎从肩膀滑落,露出温滑如凝脂的雪肤,他眸光一暗,深深地将自己埋⼊其中,不可自拔。

  云浅月在沉浮昏沉中想着明⽇这个大将军不能再骑着马威风凛凛了,而是该改坐车了。

  第二⽇,果然容景那辆通体黑⾊的马车出现在军营,他旁若无人地抱着云浅月上了车。蓝漪看了二人一眼,并没说话,十万大军拔营出发,向下一个城池丰城走去。

  云浅月在车中昏睡了一⽇。

  一⽇后,队伍来到兰城,云浅月醒来,下了一道命令“通告三军,不进城,今夜在城外安营扎寨,天亮绕过兰城,走青山⾕。”

  命令一下,十万大军安营扎寨。

  ‮夜一‬无话,第二⽇,十万大军驶进青山⾕。

  青山⾕,顾名思义,是两条绵延的山脉合成一条山⾕,这条山⾕奇特,甚是蜿蜒曲折,极为不好走,原因自不比说,是两道山‮壑沟‬由砍柴人和打猎人走出的羊肠小道。道路仅容一人一马同行。

  容景和云浅月弃了马车,由青泉赶着马车走官道奔青山城,二人领着十万大军走山⾕。

  如今已经舂暖,草木复苏,山花烂漫,山林树木放出枝叶,灌木丛也绽出新绿,⻩莺山雀一大早便来往树梢唱舂歌。

  队伍拉了长长的一队,一眼望不到尽头。

  云浅月和容景骑着马走在前面,云浅月觉得太静,回头喊“兄弟们,会唱山歌吗?”

  士兵们齐齐一怔,后山方向有人喊“会!”

  云浅月一听是张大憨的声音,笑问“张沛吗?会唱就唱一曲。”

  “要我大老憨唱行,但得先听听大将军唱的歌,大将军要不领头的话,兄弟们不唱。”张沛仗着自己的憨劲,⾼喊道。

  “你的伤好了没有?又⽪紧了是不是?”云浅月问。

  张大憨哎呦了一声,随即⾼喊“韩小二,你⽪紧了是不是?”

  韩奕的声音传来“我只知道让大将军唱军歌不犯军规。”话落,他⾼喊“是不是啊,兄弟们?”

  “是!”士兵们齐齐⾼喊。

  云浅月点兵时,将他们给镇住了,又亲眼见她竟然见了皇上不下马,不下跪,不见礼,竟然还摔了皇上敬酒的杯子,都心存敬畏,如今听她清脆含笑的声音和张沛、韩奕说话,心里蓦地都轻松了几分。

  “这两个⽪猴子。”云浅月笑了一声,回头对容景问“我要唱山歌,你怎么办?”

  “跟着你唱。”容景笑道。

  云浅月顿时眉眼笑开,弯成了一弯月牙,歪着头看着他“好呀,那我开唱了,一会儿你可不准脸红。”

  容景长长的睫⽑扑闪了一下,笑着点点头。

  “哥哥哥哥你可知道?

  妹妹我是多么爱你!

  请你不要一再三心两意,

  飞到东来飞到西。”

  云浅月歌喉侬软,忽然情真真意切切地唱了起来。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张沛和韩奕一起大声拉长音起哄。

  容景挑了挑眉,低头看着云浅月。

  云浅月窝在他怀里,笑嘻嘻地看着他,嗓音霎时一改,变成男音,再度唱了起来。

  “妹妹妹妹你就放心,

  哥哥我只爱你自己。

  今天我们能够走到一起,

  我知道这并不容易。”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这回不止张沛和韩奕,不少士兵都跟着起哄,

  “哥哥哥哥闭上眼睛,

  用心聆听我的呼昅,

  每一次的心跳都是为你,

  心里装的全都是你。”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大部分士兵也跟着起哄起来。

  “妹妹妹妹你真美丽,

  让人留恋让人着…”

  容景忽然低头吻下,将云浅月的话堵在了口中。

  云浅月伸手捶他,他纹丝不动。后面的士兵等了半响不见再传来动静,张沛说了一句什么,士兵们哄笑起来,紧接着,都学着云浅月的嗓音唱了起来。

  一时间,山野里想着満満的山歌声,明明是星旗招展,铁甲冷大刀肃杀,偏偏大老爷们铁⾎汉子都生生憋出几分柔情来。

  这一路,注定不枯燥乏味。

  果然如容景推算无误,四⽇后,十万兵马穿过了青山⾕,来到了青山城。

  青山城距离凤凰关,不过百里之遥。

  青山城总兵是十五年前,老皇帝发兵南梁,被南梁国师一人大败十五万兵马,气得吐⾎之后,德亲王府一位幕僚献策,后来利用劲弩伤劲险些摧毁凤凰关城楼,使得南梁国师为保城楼重伤,夺回了些天圣皇室的颜面,立了大功,被老皇帝提升为凤凰关总兵。

  此人姓魏名章,五十多岁,曾经凤凰关天⽔崖⽔患淹没凤凰关,波及青山城,因为有这位总兵在,协助当时被任命前来治⽔的夜天煜,所以,青山城才能在最快的时间修复。

  此人据说武功⾼強,十八般武艺都精通,尤其是两把双剪用得好,计谋甚深,读兵法谋略,镇守青山城十五年,除了和凤凰关小有冲突外,一直相安无事。

  十万兵马来到青山城,青山城总兵魏章早已经在城外接。

  云浅月看了魏章一眼,清声道:“不必⼊城了,继续前进,今⽇攻占凤凰关。”

  魏章一惊,看着云浅月,读兵法之人都知道,最忌讳急功冒进。而且十万大军从京城来此,千里之遥,短短几⽇就到了,疲惫不堪,如今不歇息就要夺关,凤凰关也有十万兵马镇守,听说天圣出兵,早已经严加筹备。如今她说今⽇要攻占凤凰关,这简直是天方夜谭,他看向容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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