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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分化拉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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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官不争权,不夺利,不权,不整人,那是活在教科书上,演在电影里,印在报纸上的好干部,这类人基本上都已经做古了,既使没做古,也基本上躺在病上奄奄一息,守候着人们最后的感伤。李华好就好在他能做到难得糊涂,才能一直占据着位子。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不想,而是没有机会。

  无疑李华是聪明人,早在葛成发出任边宁县委书记的时候,李华也考虑过去站队,施展一下理想报负。不过细细地一观察,李华立刻收住了念头,葛成发好大喜功,情乖张,软弱不堪,不是一个能干事的人,也不是一个能成事的人,无论从方面考较,都不是张亚军的对手,何况张亚军后面还站着双江市纪委书记蒋观河。

  事实也印证了李华的猜测,不过两年多的时间,一事无成的葛成发被掀了下去,而且身败名裂,落下了一个硕鼠的称号。作为主管农业的书记,李华自然知道边宁国储粮库中存在的猫腻,也知道葛成发倒空卖空国储粮有着众多的蹊跷,但那又怎么样,葛成发倒了就是倒了,李华可犯不上去为整天稀里糊涂的葛成发叫屈喊冤。

  至于张亚军,李华虽然关注他的背景,感叹他的狡,欣赏他的手段,却鄙视他的人品,于与其为伍。这种人自私自利,为了达到目的,绝对是择手段,不计较后果。而且,张亚军最擅长的也是人前和煦,背后整人。这待己宽厚,待人严厉,还喜欢迁怒他人,无论哪一条占上了都不是投身的理想人选,选了他势必会撞的头破血。这也是李华不参与县委政治走向的主要原因。

  反倒来看严宁可就大不相同了,有没有强势的背景先不说,再有背景的人没有强硬的政治手腕,没有应对问题的能力也是废物。单单说严宁的狠辣,无论是横空出世,在榆林站稳脚跟,还是打倒徐东升,强势上位,亦或是抗横李天放,的省市领导出头赔罪,严宁步步为营,环环相扣,表现出了与其年龄大不相符的成和稳重。

  眼下,严宁出任边宁县委书记,以其刚烈的性格和强势的作风,绝不可能让张亚军跳到他头上作威做福。而张亚军也不可能低眉顺眼的跟在严宁后面任其驱使。那么两个人势必要争个高低,比个高下。这个时候边宁县已经容不下第三方骑墙看热闹。无论是严宁,亦或是张亚军,都会有一个明确的想法,不是自己人,那就是敌人,若不能有选择的站队,那势必会被清理出场。因此,李华想的很简单,既然必须要选择,那自然要选背景深,能力强,手腕高,胜算大的一方了。很不幸,李华比较来,比较去,最终把砝码放到了严宁的身上,从思想上和行动上都将张亚军淘汰出了局。

  “严书记,敬你一杯酒,你到边宁来工作,祝愿边宁能在你的带领下蒸蒸上…”带着目的的李华来了,而且来的很准时,跟严宁握了手后,很随意的就坐在了酒桌上,歪着脑袋听耿大彪在胡扯,听着听着,突然就把酒杯举了起来,似乎在对耿大彪发,也似乎是有些等不急一般,冲向严宁说了一句极不符合他日常表现的话。

  “呃…”话头被打断,耿大彪有些错愕,搞不明白李华倒底了哪门子风。既然人都来了,这意思自然也就表示到了,犯不上急着跟严宁表忠心吧,要知道过犹不及,愿望太急切了,可是容易让人瞧不起的。虽然耿大彪希望李华能跟严宁站成队,但耿大彪也不想严宁看轻了自己的同学。

  “李书记客气了,说边宁蒸蒸上?为时过早啊!这几天我一直在熟悉情况,可以说边宁的情况不容乐观,各条战线人浮于事,缺少进取心,主要的责任在领导啊!特别是部分县级领导,脑子里空,舌头上大,手底下软,缺少一股子踏实做事的韧劲。这种现象市委的领导也大体了解,未来一段时期会有所举措的…”相比于耿大彪的错愕,严宁很是笃定,没有对李华的突然袭击有什么异常反应。在严宁看来,李华能来,已经表现出了应有的诚意和站队的意向。但这只是第一步,能不能迈出第二步,那就需要看严宁的表现了。否则,这酒喝不喝也没什么太大的意思了。

  争权也好,夺力也好,总结起来就是一个斗字。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你连怎么去斗都没有个具体的规划,胜算可想而知,人家凭什么把身家性命都上跟着你去冒险。输了丢人现眼不说,甚至都有去跟葛成发到高墙电网之内做伴的可能,绝对称得上是高风险的工种,这官场可不是这么混的。

  “另外,我感觉边宁的干部太沉闷的主要原因就是不动,就拿副县级的干部来说吧,就窝在县里走不出去,基本上都干一届,干两届,时间一到,有地方换个角,没地方直接去**、政协,甚至退休回家,没有进步的机会,也就安于现状,这可不利于工作的开展,李书记在边宁工作的时间长,也有同感吧。所以,我们要擅于学习新经验,取新养份,开拓新视野,我琢磨着在这方面可以交流一批,上挂一批,下放一批,深造一批,让干部动起来,才能更好地促进工作…”

  分而化之是严宁为张亚军准备的第二道正餐,不是大换届之年,组织调整也是局部的进行,不可能把委、政府班子都挑了。但不要紧,可以让干部动起来,把不听话的都离岗,等到将情况都理顺了,再放回来,那时候形势已经变了,也由不得这些人不做出正确的选择。

  “葛成发成了硕鼠,给全县干部敲响了警钟啊,无论什么时候反腐倡廉工作都不能松懈啊,我正琢磨着借着葛成发一案的影响,在全县范围内开展一下警示教育,各部门自查自纠,纪检反贪检察院加强对腐败行为的监督,加强对账外资金的监管,这有则改之,无则加冕吗…”

  轻轻地将手中颇为精致的青花瓷小酒杯往李华手中的酒杯上一磕,严宁将酒一饮而尽,算是给李华还了一个礼,也面带微笑指出了自己的第三个环节,开展从上到下都倡导的反腐倡廉,这可是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整个双江谁不知道,检察院反贪局就是严宁手中最趁手的一把刀,绝对称得上是锋利异常。

  “严书记好志向,可以说是抓到了子上,不管在哪里开展工作,无外乎就是人和钱的问题,而这个人的问题是最大的问题,只要能把人解决了,一切困难也就刃而解了,我想这个观点还是切实可行的。而且你还真说到了点子上,边宁的干部还真就动不起来,你这一来,倒是给老谢和栾福成带来了希望。老谢的年纪大了,一门心思想调回省里,可是出来容易回去难啊,省直机关的大门可不会对咱们这个小县城的干部敞开着;还有栾福成,能力很强的,就是没机会,这几年可是消沉了许多…”严宁说的虽然隐晦,但基本的意思已经表达了出来,显然这三管齐下的招数点到了李华的心里。而且,李华也不认为严宁在说大话,能在二十多岁就出任一县的书记,这本身就代表了一种实力,一种背景。严宁有背景,有实力,有能力,有手段,自然值得李华去投靠。

  “老谢?谢堂?是啊,谢书记五十二了吧,这个年纪可不小了。福成县长倒是个人才,年纪也当年,好像整个边宁像他这样正经科班出身的领导干部不多啊,值得继续培养啊…”看似莫不经心的闲聊,两个人选从李华的口中透了出来,暗示着严宁可以争取一下,甚至连切入点都替严宁找好了,严宁自然心领神会,用心的将这两个名字记在了心里。

  谢堂是农业副书记,从省农委选派来的干部。边宁是一个农业大县,号称北江南,是北江细粒稻米的主产地,当初为了推广优质水稻种植,省委下派了几名干部到各粮食主产区任职,谢堂就是其中之一。只是这一干就是六七年,如今想要再回省里,可就难上加难了,省直机关可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的,农委的领导又换了好几茬,谁还会去想着曾经不过是个科级的小干部。

  栾福成则是政府副县长,经济学科班出身,主修国际贸易。按理说,在边宁这种依托口岸经济的县城,负责经济的副县长怎么也应该挂常委衔的,但是栾福成当了六年的副县长始终都在原地踏步,一是机会少,再一个就是张亚军的原因了。栾福成不站队,有好位置张亚军也不会想着他。不过,张亚军不要,不代表严宁不要,栾福成虽然不是常委,但能在县政府里敲进一块钉子,但是严宁乐于看见的,这有了缺口,隙就会越来越大,最终就会变得四分五裂,算得上是一个机会。因此,对于李成的建议,严宁自然要虚心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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