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由于在市中心,距离短。再加上,目前还没有后世那令人恐怖的滚滚车流,一堵车,道路成了大巨的停车场,开车就成了一种煎熬。很快就车子就行进到了宾馆范围內,经过检查,严广兴的车子才开到门厅。
严广兴背着药箱和方默南一起走了下来,他把车钥匙扔给了门童,拉着方默南向里面走去。
宾馆內戒备森严,各种全安措施做得非常严密,绝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随意进出的。严广兴他们通过层层关卡才得以进来。
“萧哥!”严广兴看见贵宾房门外,⽗亲的萧秘书正等候着他们二人。“他是我爸的秘书。”
“你好!”方默南点头致意道。
萧哥一看就是秘书样,斯斯文文的,四十多岁,穿着也是非常的一本正经,只是朝方默南微微颔首。虽然不知眼前这位主儿,带着一个孩子来⼲什么,但聪明的他没有多问。笑着道“来的正好!记书正等你们呢?”萧哥笑着说道。
萧哥推房开门,三人鱼贯而⼊,客厅里很安静,只有电视里主持人的说话声音。
客厅布置简约风格、大气端庄,金⻩⾊的长沙发里,严记书正在看省內新闻节目。
方默南看着严记书两鬓斑⽩,年龄应该快六十了,唔快到站了,不过从面相上,刚刚踩着点儿,正好升迁上去,延长了政治生命。
“爸!”严广兴嬉⽪笑脸地叫道,把⾝上背着药箱放到茶几上。
“严记书好!”方默南恭敬地弯鞠躬说道。
“这位是?”严记书看向站在沙发落落大方、不卑不亢的方默南,微微颔首,好精致的丫头!他想起来了,上午在医院的病房里了见过。他看向儿子,只是带她进来所为何事。
“爸!她叫方默南,我的朋友。”严广兴接着道“这可是我为你请来的医生,让她给你号号脉。”
“弹琴!”严记书的浓眉立了起来,顿时有一股威严。“我又没病。号什么脉!”
“爸!我知道您没病啊!”严广兴嘴上说的⿇溜,其实心里酸涩不已,他从来不知道⽗亲忍受着这么大的痛苦,如果不是无意中得知,他都不知道他⽗亲病了。估计老两口知道,就瞒着他们这些孩子。
“爸!中医的最⾼境界,是‘上医治未病’嘛!让南南帮你把把脉。了解一下⾝体的情况,我看也没有什么坏处嘛。”严广兴接过萧哥递来的清茶放在⽗亲的面前“她的医术很⾼的。”
“哦!”尽管严记书心里充満的狐疑,脸⾊依旧不动声⾊上下打量着她。“坐吧!”
方默南依言坐在他对面,笑而不语。
萧秘书端上来三杯清茶,把另外两杯茶一一放在方默南和严广兴面前。然后陪坐在一旁。
“哦!”严记书看着方默南坦然⼊座这一次眉⽑轻轻一挑,心中则是惊诧,小姑娘倒是从容淡定。要知道知道他的⾝份后,在他面前能这样的可是不多。
“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学中医了,还知道上医治未病。”严记书瞥了眼严广兴那吊儿郞当的样儿,眉头轻轻蹙起,又松开。
“当然是…好奇呗!”严广兴差点儿说漏嘴了,是在得知⽗亲的病遍寻西医治疗无果后。他才开始啃难懂艰涩的中医书籍的。
“逆其。则伐其本,坏其真矣。故四时者。万物之终始也,死生之本也。逆之则灾害生,从之则苛疾不起,是谓得道。道者,圣人行之,愚者佩之。从则生,逆之则死,从之则治,逆之则,反顺为逆,是谓內格。是故圣人不治已病治未病,不治已治未,此之谓也。夫病已成而后药之,已成而后治之,譬犹渴而穿井,斗而铸锥,不亦晚乎!
魏文王问名医扁鹊说:“你们家兄弟三人,都精于医术,到底哪一位最好呢?”
扁鹊答:“长兄最好,中兄次之,我最差。”
文王再问:“那么为什么你最出名呢?”
扁鹊答:“长兄治病,是治病于病情发作之前。由于一般人不知道他事先能铲除病因,所以他的名气无法传出去;中兄治病,是治病于病情初起时。一般人以为他只能治轻微的小病,所以他的名气只及本乡里。而我是治病于病情严重之时。一般人都看到我在经脉上穿针管放⾎、在⽪肤上敷药等大手术,所以以为我的医术⾼明,名气因此响遍国全。”严广兴笑着道。
其实严广兴又是讲故事又是拽文,中心意思就是《⻩帝內经》中提出“上医治未病,中医治病,下医治已病”即医术最⾼明的医生并不是擅长治病的人,而是能够预防疾病的人。中医历来防重于治。
唐代大医家孙思邈是位极重视治未病的医家,他比较科学地将疾病分为“未病”、“病”、“已病”三个层次“上医医未病之病,中医医病之病,下医医已病之病”他反复告诫人们要“消未起之患,治病之疾,医之于无事之前”他论治未病主要从养生防病和病早治着眼,所著《千金要方》中载有一整套养生延年的方法和措施,很有实用价值。
“你小子,小时候可没见你这么用功的,看见文言文就头疼的主儿。”严记书调侃道。
“爸,你接我老底儿。”严广兴不満的嚷嚷道“爸,让南南给号号脉,咱防患于未然。”他接着说道“爸!你别怀疑,要知道有志不在年⾼,今天上午李大牛被撞断三肋骨,就是她在不手术的情况下,直接用双手就接骨、复位的。”严广兴颇有些炫耀的意思。。
“可真是难为你了。”严记书道“好吧,那就请小医生为我把把脉吧!”
方默南起⾝,坐在了严记书的对面,伸出三手指“严大哥说得对,了解一下⾝体的情况,肯定没有坏处。”
严记书不说话,他伸出一只胳膊,让方默南开始把脉。
大约五分钟后,方默南收起架势,道:“严记书的⾝体非常好,很健康,充満了活力。老话讲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用在严记书这儿是,疼真是病,疼起来真要命。这疼应该很久了,大约有二十年了。”
严记书脸上的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到了这个⾝份地位后,这养气的功夫,是无人能及的,他端着茶杯,道:“你往下说。”仅凭号脉,就能断出自己疼有二十年了,这种事严记书并不相信。
严记书不动声⾊,可是他⾝边的秘书萧哥和严广兴却是张大嘴巴,一副震惊的样子。
严广兴満眼的小星星看着方默南,当真是神医啊!仅凭号脉就可以做出如此精准的判断。严记书看着儿子微微头摇,看来这小家伙儿不知道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有病了,才来了这么一出上医治未病的大道理。作为⽗亲其实他心儿里现在美着。嗯!不过他还是欠磨练。
您老以为所有的人都像您一样,镇定如斯,说自己的病,好像在说别人一样,好像疼的不是自己。方默南心里腹诽道。
方默南对自己的判断非常的有信心,接着道“您这伤应该是在冬天最冷的时候,因意外而受到了寒琊⼊体,造成的伤害。当时没有及时治疗,从而留下隐患。您的疼以冷痛重着、转侧不利,遇雨天疼痛加剧。”她顿了一下接着道“中医认为因人体感受寒琊,寒凝滞,经脉气⾎阻滞,运行不畅而至痛。寒为琊,易伤气,寒琊⼊侵,人体气受损,失于温煦,寒內生,故可加重疼痛。”
“疼痛是寒琊致病的主要特征,故说寒胜则痛。寒胜致痛的特点是:其质多为冷痛、剧痛、卒然而痛或绞痛,其痛得温则减,逢寒增剧。具体到严记书寒琊侵及经络关节可使经脉拘急,筋脉挛缩,则可出现肢体屈伸不利,或冷厥不仁、脉紧等症状。”方默南不紧不慢地说道。
萧秘书坐在一边,双手握微微颤抖,显示他的內心此刻很不平静,严记书的伤究竟痛到一个什么程度,他这个做秘书的比任何人都清楚。
碰见天下雨,尤其岭南的冬天冷略带嘲,更是难熬!严记书的伤病发作了,明明已经痛到背上冷汗如雨,严记书的脸上却依旧神态自若,坚持着把该做的事情做完。
萧秘书最怕遇见开会的时候,会议不开则已,一开一场会议下来,最少的也得两个小时,如果碰见严记书病发,那真是雪上加霜。萧秘书永远都不会忘记那种场景,开完会之后,严记书依旧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门一关,他整个人立刻虚脫,在为严记书换⾐服的时候,萧秘书发现,整个黑⾊西服的后背,已经完全被冷汗打,紧紧得贴在了后背上。
从那以后,作为秘书的他随⾝携带的手包里,必备強力止痛药片,发现严记书病痛发作,他就趁上前倒⽔的机会,将两粒止痛片化在⽔中,可即便如此,严记书的后背上的⾐服,回回仍旧都会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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