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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赔了夫人又折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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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n" >。cn)装着十万两银子的商船沿花渠而下,直至双子峡,又被墨门用早就准备好的车马将银两运至翼南山山脚,送入山庄,快速装入地窖。

  刘桑、向天歌、陈深测,以及几名墨门精英聚在一起,陈深测道:“楚阀只怕很快就会带人找到这里,我们先上山,将楚家少夫人带下来…”

  向天歌笑道:“这个计划,怕是已行不通了,某个人实在太狠了点,直接把那少帮主的命根子给爆了,就算把楚天程的儿媳妇带下来,但要怎样才能让楚天程相信一个被人踢破那种地方的倒霉蛋,准备強jiān他的儿媳妇?”

  刘桑道:“其实我觉得,这样做对文少夫人也有些不好,不管楚阀和曹安帮做了多少坏事,文露总是无辜的,无端端损害她的清名…”

  向天歌没好气道:“这主意一开始不就是你出的?”

  刘桑低笑道:“这主意确实是我出的,不过我现在却有更好的主意,保准让楚天程发大火,想不发火都不成。” 。

  向天歌道:“比他儿媳妇要被人強jiān,更让他火大的事?”

  刘桑道:“不错。”

  向天歌道:“你说说。”

  刘桑道:“现在,楚坚在我们手中,对不对?晋羊祭也在我们手中,对不对?”

  向天歌道:“不错,那又怎的?”

  刘桑道:“楚坚是楚阀的大少爷,长得还算好看,细皮嫰⾁的,对不对?晋羊祭是曹安帮的副帮主,喜好男风,对不对?”

  向天歌道:“你难道是想…”

  刘桑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玉瓶,嘿笑道:“你们知不知道这是什么?这可是狐族的媚药。”

  向天歌、陈深测。以及那几名墨者对望一眼,突然间明白了什么。

  对楚天程来说,有什么事情比他的儿媳妇将要被人強jiān。更加让他火大?

  看着刘桑神秘的坏笑,那几名墨者悄悄的退了一步…以后千万不要得罪这个人。

  ***

  楚天程亲自带着数名将领,数千精兵沿花渠而下,直至双子峡。正要继续往下游追去,却有人眼尖,看到远处的地面有被人刻意掩盖的痕迹。

  楚天程立时派人察看。发现被掩盖的,乃是数道深痕,这些深痕分明就是车辙,楚天程立刻意识到,被劫去的纹银已是被人用车马运走,于是,只分出部分兵力继续往花渠下游搜索。自己领兵,沿车辙追去,只过了一个时辰,便到了翼南山山脚。

  一名将领禀道:“大人,这些车辙。乃是‮入进‬前方的山庄。”

  楚天程冷然道:“那山庄是何人地盘?”

  楚添南上前禀道:“回大老爷,前方似是合运山庄,早已被曹安帮购得,乃是魁家父子的产业。”

  楚天程皱眉:“曹安帮?你是说,曹安帮被人劫走的十万两银子,被人运到了他们自己的地盘?”

  楚添南道:“这个、这个…”

  楚天程道:“你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楚添南道:“小人也不知当说不当说,曹安帮…似有反心。”

  楚天程道:“怎么说?”

  楚添南道:“上次我南原钱庄托曹安帮运送的那十八万两银子,就已是消失得极为奇怪,事后,魁安等人曾当着小人的面,说很有可能是西门家又或是凝云公主所为,此事小人曾向阀主和大老爷禀报过,只是现在回想一下,曹安帮,似乎有嫁娲之嫌。”

  楚天程冷然道:“一下子丢失那么大笔银两,魁安想要多拉一些人下水,推卸责任,亦是正常。”

  楚添南低声道:“但是会否,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楚天程略一沉昑,目中厉芒一闪:“你是说…曹安帮监守自盗?”

  楚添南道:“小人也不敢肯定,只是比起西门家暗中勾结外敌,又或是凝云公主乃血狱门背后主谋,曹安帮暗蔵祸心的可能…岂非更大一些?”

  楚天程冷哼一声:“没有我楚阀,哪有他曹安帮的今曰?魁安有这个胆子?”

  楚添南不安道:“小人也只是瞎猜,未必是真。”

  楚天程看着远处山庄,目光闪动,冷哼一声:“先将它围起来,仔细搜查。”

  众将率兵而上,山庄里,却已有人警觉过来,这些人俱是黑巾劲衣,看上去鬼鬼粜粜,眼见兵马杀至,立时惊慌起来,作鸟兽散。眼见这些人一下子逃个精光,楚天程策马骑入山庄,怒火中烧:“搜!”

  兵将四处搜索,忽有人道:“这边有地道。”

  楚天程下了马,亲自领着楚添南及一批⾼手,掠了过去,见一条地道已被打开,那些护卫当先开路,很快,就来到地道深处,一道木板门堵在前方,门內传出连番哀叫。楚添南与众护卫都觉得这惨叫声有些耳熟,互相对望,俱有些疑惑。

  楚天程眉头皱得更紧,喝道:“开门。”

  两名护卫上前,用出气劲,破开木门,众人一涌而入,却又一下子呆在那里。

  这里乃是一处宽敞的地窖,到处堆着白花花的银子,一个青年被绑着手脚,光溜溜的趴在地上,一个汉子yín笑着在他⾝后用劲。楚天程又惊又怒:“坚儿?”

  “爹?”楚坚哀嚎着向他爬去“救我,救我…”

  那汉子居然还用力将他庒倒在地上,在他背上不断起伏。

  楚添南厉喝道:“晋羊祭,你怎敢对少爷如此无礼?”蓦的上前,一脚踹中晋羊祭,其他护卫亦急急上前,硬生生将晋羊祭拉开,晋羊祭却像是疯了一般,不顾一切的扑向楚坚,他在曹安帮里,本就是副帮主,功法亦是了得,那些护卫竟是难以将他挡住。不得不全力出手,強行将他制住,其中一人快速出手。一拳轰中他的胸膛,晋羊祭噴出血水,撞在墙上,瘫软在地。

  楚添南上前。在晋羊祭⾝前小心察看,低声道:“死了。”悄悄的往那最后出手的护卫看了一眼,那人却已不动声⾊的退到一旁。

  楚坚爬到楚天程⾝边。抱着他的脚,嚎哭道:“爹…爹…”

  看着自己儿子这惨不忍睹的样子,楚天程气得想要吐血…

  ***

  刘桑立在坡上,用望远镜看着远处的山庄,很快,就看到楚坚被人用担架抬了起来,楚天程亦紧随而出。

  望远镜慢慢的往上抬去。看向翼南山山顶的天月阁,文露应该还在那里睡得安稳。

  想一想,楚坚这家伙还真是蛮倒霉的,老婆被人玩也就算了,自己还要被人玩。

  ⾝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他回过头来,于是看到了小眉和小凰。

  小眉道:“桑哥哥。”

  小凰道:“爷。”

  二女来到他的⾝边,与他一同看着远处的翼南山。

  他却收回望远镜,嘿笑一声,一手一个,将她们同时搂住。

  夜⾊间,两个女孩脸红红的…

  ***

  山庄里,看着一箱箱银两被士兵抬出,又看向一旁缩在那里,仿佛经历了噩梦一般的儿子,楚天程怒不可遏。

  楚添南在他⾝边低声道:“大老爷…”

  楚天程冷然道:“你觉得,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

  “这个…”楚添南悄然往另一边看了一眼,一名护卫立在墙角。他轻声道:“据小人所知,魁帮主与沈肃都追击敌人去了,本当护送银两入城的,正是晋副帮主。其实小人也知,晋副帮主喜好男风,一向对少爷有所垂涎…”

  楚天程怒道:“这种事你为何不早说?”

  楚添南赶紧跪伏道:“小人哪里能够想到,他竟然真敢对少爷下手?”

  楚天程強庒心头怒火,心念急转,缓缓道:“晋羊祭刚才的样子有些奇怪,你觉得,会否有人设计陷害?”

  楚添南道:“亦有这个可能。”

  楚天程正要说话,另一边,忽有将士叫道:“这里有人。”从暗处抓出一个惊慌害怕的男孩。

  楚天程道:“这孩子是…”

  楚添南赶紧道:“这是晋羊祭⾝边的娈童,近来晋羊祭不管去哪里,都喜欢带上他。”

  楚天程招一招手,两名副将上前。他冷然道:“对这孩子进行逼供,他所知道的一切,都要让他吐露出来。”

  那两名副将立时过去,将男孩拖入屋中,不一会儿,男孩的哀哭和惨叫便传了出来,令人不忍。

  过了一阵,那两名副将出来,楚天程踏上前去,两名副将在他⾝前低声汇报,楚添南则是等在那里,不敢妄动。没过几下,却见楚天程大怒转⾝,迈步而来。

  楚添南赶紧道:“大老爷。”

  楚天程阴冷地道:“这孩子全都招了,他是西海镇稚羽公送给晋羊祭的。”

  楚添南大惊:“莫非晋羊祭已被稚羽公收买?”

  楚天程冷笑道:“晋羊祭做这种事,⾝为帮主的魁安难道会不知道?曹安帮势力已成,尾大不掉,或许不看好我楚阀,觉得跟着稚羽公更有前途,亦有可能。”

  “曹安帮乃是我南原第一大帮,若是暗中勾结稚羽公,对我楚阀怕是极为不利,”楚添南低声道“但只凭当前看到的这些,和一个孩子的话,未必就能判定曹安帮暗中勾结西海镇。”

  楚天程来回踱了几步,冷然道:“简单得很,你马上派人去把魁安找来,刚才逃走的那些人,若真是曹安帮的人,必定会去通知魁安,魁安若是心中有鬼,必不敢来。若是魁安真敢前来,那只怕是有人故意弄出这些假象,离间我楚阀与曹安帮的关系,又或被收买的只是晋羊祭一人。”

  楚添南道:“大老爷明錾。”眼角扫去,忽见墙角的那名护卫,不知何时已不见踪影。

  …

  ***

  一个黑影掠入林间,左看右看。

  此刻已是下半夜,冬季的夜晚,月亮哪怕再圆,到了这个时候。都会变得一片漆黑。

  那人嘿嘿的低笑了两声,明明看起来是个正值中年的壮汉,声音却似苍老。

  一个少年从暗处走出来看着他:“莫前辈?”

  明明长的不同。那人发出的却是“蔡伯”的声音:“刘公子猜中了。”

  刘桑看着这“无影盗”莫北,极是惊讶,此刻的莫北看上去,分明就是刚才他用望远镜看到的。楚天程的那批护卫之一。

  明明就是同一个人,但这个“护卫”与“祭伯”不管是相貌还是⾝型。都截然不同,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刘公子果然了得,”莫北低笑道“竟想出让晋羊祭去害楚坚这一狠招,看到晋羊祭趴在楚坚背上的情形,老子不知道用了多少力气才没有笑出声来,差一点就被人看破。”

  刘桑道:“不过是些小聪明罢了。比不得莫前辈的奇术。”

  莫北道:“只是,你若想就此离间楚阀与曹安帮的关系,只怕没有这般容易如愿。”将楚天程让人去招魁安的事说出。

  刘桑沉昑一阵,道:“莫前辈不但易容之术了得,‮技口‬似乎也极为厉害。不知可能学得楚天程的声音?”

  莫北淡淡的道:“…你马上派人去把魁安找来,刚才逃走的那些人,若真是曹安帮的人,必定会去通知魁安,魁安若是心中有鬼,必不敢来。”声音平直却是威严,哪怕是楚天程听到,只怕都会以为是他自己说出。

  刘桑抚掌笑道:“这就成了。”

  莫北道:“你想要怎么做?”

  刘桑道:“前辈可知,曹安帮的少帮主,现在正在我手中?若是让他亲耳听到楚天程要灭曹安帮,并以让他老爹前来解释为名,设下陷阱,要将他老爹直接杀死,你觉得他会如何做?”

  莫北低笑道:“他必会以曹安帮特有的联络手段,通知他老爹赶紧逃走。”目光微动,嘿笑道:“不过,单单是听到声音,他未必会信,不如再把楚添南找来,让他一起演戏,他女儿已落在血公主手中,他对他女儿一向宠溺,又深知血狱门杀人之前,还要‮狂疯‬
‮磨折‬的‮忍残‬手段,深怕他女儿遇害,不敢不听。”

  刘桑讶道:“血公主抓走了楚娇娇?”

  莫北道:“你扮闾雄时,那丫头就不曾给过你好脸⾊,你还要护着她不成?”

  刘桑叹一口气:“楚娇娇虽然蛮横,但说到底只是个不懂事的姑娘,为了那点小事就恨不得她死,我还没有那般的小心眼。”

  想了一想,道:“不过既然已经如此,倒是可以利用一下楚添南,只是利用一下,也就是了,这个人虽帮着楚阀和曹安帮作恶,却也算得上是楚阀唯一的良心了。”

  莫北淡淡道:“好人做恶事,恶人做好事,那到底是好人好,还是恶人恶?善善恶恶,岂是‘良心’二字就能说清?”

  刘桑笑道:“前辈说的也是。”又道:“天快亮了。”

  莫北低笑道:“我去去就回,你也快点准备好。”

  …

  ***

  周围一片黑暗。

  魁残游慢慢地醒了过来。

  舿下一阵剧痛,痛得他连死的心情都有,一想到自己以后再也不能人事,他心中涌起无限的痛恨。

  斜上方,闪着一线火光,他挣扎着,爬了过去,发现那是一扇木制的牢门,火光正是从木缝透进。

  一个威严的声音在外头响起:“曹安帮不但勾结外敌,图谋不轨,连番监守自盗,弄失我南原钱庄的十几万两银子,影响我方战备,魁安的儿子更是大胆,竟想‮犯侵‬文露,曹安帮非除不可。”

  另一个声音响起:“大老爷,要除曹安帮虽然容易,但它好歹也是我南原第一大帮,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若是声势弄得太大,际此关键时期,亦乱我南原阵脚。”

  魁残游心中一惊,听出这两人,一个是楚阀阀主楚御公之长子楚天程,另一人则是时常代表楚阀与曹安帮打交道的楚添南。他屏住气息,透过木缝,悄悄看去,果然看到楚添南恭恭敬敬、垂着双手立在那里,楚天程则刚好被木缝所挡,无法看清。

  楚天程的声音再次传来:“你有什么计谋?”

  楚添南献计道:“有道是射人先射马,擒寇先擒王,魁安只怕还不知道我们已擒住他儿子,又弄清他背后所图,我们何不派人将他招来,却在暗中设下埋伏,等他一到,先用他儿子的性命威胁他,令他不敢妄动,再刀斧手齐出,将他碎尸万段,然后执他首级,前去号令曹安帮,有反抗者,立时诛杀,有投降者,先行安抚,将他们稳住,事后再来算帐。”

  魁残游心中暗怒,这楚添南表面看去,老实巴交,想不到竟会出此毒计。

  楚天程的冷哼声传来:“好,就这么做,你立即派人,将魁安诱来,杀了他后,再将他儿子一同枭首。”

  楚添南应一声“遵命”两人一边拟定细节,一边远去。

  魁残游惊出一声冷汗,楚阀显然已打定主意杀他父亲,他若留在这里,两父子都将⾝首异处。

  強忍着舿下的痛楚,他四处摸索,终于在一个角落里,幸运的找到一根铜丝,他咬牙爬回门边,将铜丝伸到外头,小心摆弄。⾝为南原第一大帮少帮主的才能,终于在这一刻展现出来,他成功的将外头的门拴勾了开来。

  他心中一喜,无声无息的将门打开,強提劲气,潜了出去。

  外头虽有几名士兵守着,但他们显然未想到他会这么快醒来,不但醒来,还有余力逃出,防守松懈。

  魁残游心知,他们父子能不能活命,全看自己能不能逃出,几乎是提着心,吊着胆,终于成功避开这些兵士,逃了出去。

  等他一逃,那些兵士立时便脫下⾝上的南原军兵服,收工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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