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221、奴性
220-221、奴性
二百二十、奴性
人可能在白天扮演千万种脚⾊,可是到了夜晚,还是要回归自己。
记不得这是哪位大人先生过的话了,但我常在静夜里想起,然后放松心情,让实真的自己面对自己。过惯了应付形形⾊⾊人的生活,有些时候即使面对自己,我也懒得摘下面具,让自己的伪善继续敷衍着自己。
这段时间常常会想到自己对杨远是不是有点过分,当初我刚进野田公司他对我还是不错的,没有野田公司,我也没有今天这个局面。七十几万虽然不多,但对于现在的杨远可能是一根救命的稻草,即使不能救他性命,至少可以让他保存一点实力,以便曰后东山再起。
自己是不是做的绝了点?
但我很快就以是杨远先对不起自己的,自己也是迫不得已才对付他的,求得了內心的平安。人总能为自己的行为找到这样那样的借口,这些借口即使没办法服别人,起码可以服自己,让自己的心可以寻找一个立足之地。
师出有名,这是孔夫子的理论,什么都要正,甚至⾁被切割的不正都不吃,(难道这不是浪费吗?)有时想想还真是莫名其妙,似乎有了正当的名义,什么事情就是正义的了?这世上有着太多的欺世盗名之徒,正是以夫子的这一理论成为了正人君子。
我感觉孔夫子其实只应该定位是一位教育家,在教育方面,他超出了他所在的那个时代,这是我们应该给与尊敬和敬仰的。
但是夫子的其他方面,却是不能一概而论的。
夫子的儒家核心理论是克己复礼,以我这种读书不求甚解的二把刀来理解,简单就是一句话:克制自己,遵守规矩。而且这规矩还是周礼,也就是周朝统治者制定出来约束下民的规矩。(我不知道这套规矩⾼明在哪里,可以约束国中几千年。)
以孔夫子奔走列国四处求官的经历来看,我⾼度怀疑他提出这套理论是为了迎合统治者的需要,是他求官的工具。也正是看到了这点,汉武帝把它发掘出来,一跃成为国学。
但是夫子的理论从来不是治国強邦的良药,夫子自己就是一个失败的政治家,没一处他当官的地方,他作出了很好的政绩。有些时候我甚至感觉夫子其实只是一个懦弱的读书人,什么乱邦不入,危邦不居;什么邦有道,危言危行,邦无道,危行言孙。《》这些都是在逃避,都是独善其⾝的把戏。
幸好国中几千年还有些有血性的男儿,不然在民族危急的时候都在独善其⾝,谁挺⾝而出拯救我们的家国。
统治者正是明知道这一点,才把儒家发展成了国学,成为了几千年读书人捧读的经典,造就了读书人的奴性。世界上曾经两场大杀屠,被杀屠者都是默默的自己走进坟场的,就连刽子手也惊讶他们象绵羊一样的不反抗。这被杀屠的民人都是被几千年经典约束了的民族:一个是犹太人,他们有一部世界最流行的经典《圣经》,二战中他们的种族几乎被希特勒灭绝;一个就是我们国中人,我们有着《论语》,在南京大杀屠中死亡的三十万国中人大多数人是没有反抗自己走进被活埋的坟墓的。有些时候想想我不知道是应该为这些人感到悲哀还是愤怒,即使最终的结果还是死,起码也要抗争来争取最后的机会。
统治者们早就看透了儒家的本质,制定规矩的人本⾝是不用遵守规矩的,即使在罢黜家百、独尊儒术的汉王朝,也是外用儒家,內用⻩老的。统治者早就看透了儒家这套把戏,挂羊头卖狗⾁了。
比起儒家的伪善,我更欣赏的是国美人的直白,想要什么就出来。什么制敌先机,御敌于国门之外,穿了就是贪婪,不想损害一点自己的利益。贪婪是人类进步的动力,是普世人的**,国人不是不贪婪,国人是自小就被教育要掩饰自己的贪婪。
但孔夫子的儒家在经过几千年的沿袭,早已流动在国中人的血脉里了。它时时让我怀疑自己行为的正当性,时时在深夜反省自己。这种感觉我不喜欢,却无法改变,因为它已是我的习惯,一种流动在我血脉中的习惯。
二百二十一、欺骗
面前的张总总算对我很和气,笑咪咪地接待了我。他是大德险保海州公司的总经理,给姜強面子才接待的我。
张总开口就道歉:“对不起,袁总,下面的员工不熟悉业务,有些问题搞错了。”
我怀疑地看着这个家伙,问道:“张总,不会是这么简单吧?”
张总:“姜局把你的情况都跟我了,我查了一下,发现公司根本没有拒赔你这单事故,公司是正在调查,调查还没结束。”
我:“张总,你的不对吧,按照你们自己员工的法,两个月就应该出结果的,现在已经是两个多月了。”
张总又笑了笑,:“袁总,这还是要跟你抱歉,公司对这单业务有些特别的发现,所以时间可能拖得长一点。”
了半天这个笑面虎还是在推托搪塞我,肯定这家伙为了应付姜強,又不知道编出了什么借口,我倒要看看他玩的什么花活。
我:“不知道贵公司究竟发现了什么?”
张总:“这个,这个,不太好。”
我:“我来替你吧,是不是发现有纵火嫌疑?”
张总有些尴尬,:“我们只是怀疑。”
我追问道:“明明有当地消防出具的勘验证明,你凭什么怀疑?”
张总:“公司的勘验人员发现些疑点。”
我笑了,:“你们公司厉害,居然比消防队还专业。”
张总:“袁总你不要这么讲,我们正在委托有关部门进行鉴定。”
我:“别给我磨蹭了,我已经不耐烦了,你委托什么部门能够比消防部门权威?”
张总:“我们正是联系了省安公部门,已经委托他们对你的事故进行鉴定。”
我看看一本正经的张总,:“好,真金不怕火炼,我再等你们几天。”就跟他握手告别了。
出了门我就骂道:“这个老狐狸,笑嘻嘻的,却什么也没答复,八王蛋。”
因为张总提到要到省安公厅去鉴定,我需要落实一下情况,就打电话给姜強,他是安公系统里面的,应该知道怎么鉴定。
姜強听我完,:“老弟,你上他的当了,他在跟你拖延时间。”
我:“你没帮我问,怎么就知道我上他的当了那?”
姜強笑了,:“再怎么我也是安公的人,安公系统的运作我还是知道的。我们安公系统里面根本不接社会上的委托,怎么会有他已经委托省安公厅鉴定的情况。”
我:“我觉得他也是搪塞我,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明目张胆的欺骗我,看来我不起诉他不行了。”
姜強有些歉意地:“不好意思,这个张总我也是托关系找到的,不熟,没想到他给我玩这个花样。”
我:“姜局,你帮我找关系我已经很感激了,姓张的跟我这么玩,是他自己的事情,与你无关。”
姜強:“帮不上你的忙,我真的不好意思。”
我:“没事,没事,我知道这六十多万的事情也不是几个简单的关系处理就可以解决的,我另想他法了。”
随即我挂了电话给陈东,我心中已经决定,这件事情要通过法院解决,当然先问一下明白的人。
我:“我要告大德险保,现在手头没有了险保合同和消防的证明,我该怎么办?”
陈东想了想,:“你到法院申请证据保全吧,在起诉之前先把证据保全了,然后就好办了。”
我:“我这次要在海州这边起诉,你有没有熟人在这边?”
陈东:“按照你起诉的数额,不足三百万,管辖权在海州的陈项区,我有个同学,叫薛晓,他在民庭任庭长,你去找他,就是我叫你去找他的。”
我:“那我找他证据保全要带什么东西吗?”
陈东:“带好公章,证据保全申请,要交一定的保全费用,还要提供保全担保。”
我:“保全担保是什么东西?”
陈东:“就是相当于被保全物价值的物品,车、房子之类的产权证就可以。”
我:“好,我知道了,你先给薛晓打个电话,打个招呼,一声我要找他。”
陈东:“好的,我会跟他的,你先去找他把证据保全搞好,回来我约他到海门来玩,我们再研究这件事情的具体的办法。”
放下电话,我心中暗自庆幸自己这两次一直都带着录音机,而且当初坚持要他们给我打了收执。经过几场官司,我已经知道,证据是十分重要的,整个官司的胜败就是建立在证据的基础之上的。
人就是这样,不能因为别人的愚弄,就放弃自己应该得到的东西,这也就是所谓的择善固执吧。
我要赶紧回去准备起诉的材料,趁大德险保还在以为我被他们申请省安公厅鉴定的法骗住了的机会,打他们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