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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五章 邵洪岸伏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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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克波心情极其复杂,陈京已经走了,就留下他和宋歌两人。传更新

  宋歌低声饮泣,泪水盈眶!

  “不要哭了,早知今天,何必当初!”方克波瓮声道。

  他这句话像是冲宋歌说,但更多的是自言自语。

  从陈京转⾝离开的那一刹那开始,方克波心中明白,自己这一次算是死里逃生了!

  自己得感谢陈京,因为陈京只需抬手就可以置自己与死地。

  但是陈京没那么做,他放了自己一马,一个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却拥有让自己难以企及的胸怀,这一点让方克波感到‮愧羞‬!

  下一步,等待方克波的是去‮委纪‬主动交代问题,把这些年和邵洪岸接触的一切都交代清楚,请求组织处分,也许这样,方克波才能彻底的走出这件事情的yīn影。

  陈京的话说得好。

  组织培养一个⼲部不容易,尤其是培养一个像方克波这样的⾼级⼲部。

  此时犯错了,认真反思,悬崖勒马,还算是亡羊补牢,犹未为晚,以后只要自己努力,还有崭新的前途等着自己。

  反思自己,方克波噤不住泪水纵横。

  不得不承认,自己近几年迷失了,尤其是伍大鸣执政德⾼后,方克波一心想着就是争权夺利,和覃飞华闹矛盾,和伍大鸣掰腕子,想尽种种办法打庒陈京。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源于內心的贪念和內心的不平衡。

  “走!”方克波淡淡的道,他眼睛看向宋歌“你找一份稳定的工作,认认真真工作,踏踏实实做人。再也不要卷入这样的纷争中了,这个世界就是一个深渊,无底的深渊。”

  宋歌点点头。道:“陈记也是这样告诫我,我谢谢陈记,也谢谢您!”

  方克波自嘲的笑了笑,轻轻的摇了‮头摇‬。

  他觉得自己比陈京。除了年龄有优势外,其他的都不如,连安抚一个女人,自己都不如他!

  …

  房间里面凌乱不堪,烟草的味道。和着墙壁因为渗水,而长期弥漫的那股馊味儿,实在是让人恶心难受。

  屋里的陈设很简单,一张摇摇晃晃的老爷床,还是传统木工制作的那种,床头的木头已经腐朽,面尽是虫眼。!。

  一张小桌子,油腻脏乱。面铺着的报纸已经破碎。露出黑黑的桌面。

  “这是猪猡一样的rì子!”邵洪岸啐了一口,骂道。

  他锦衣玉食,⾼端豪华享受习惯了,现在天天躲在这贫民窟一般的出租屋里面。

  每天忍受周围菜市场、屠宰场,还有周围腐烂的垃圾混合在一起的味儿,每天睡在梆硬的床。杯子中散发出的尽是让人作呕的汗臭味儿,他整个人已经濒临崩溃。

  他拿起‮机手‬。对着‮机手‬咆哮:“机票,我要机票!你要多少钱都行。只要把我送到‮港香‬,我可以给你一百万!”

  ‮机手‬那头,一个低沉的声音略带嘲讽的道:“老板,我们这是做偷渡,不是外出旅游!最近风声紧,我们正在给您安排万无一失的路线。‮全安‬第一嘛,是不是?”

  “‮全安‬,‮全安‬你妈的个头,我住这样的破房子,你们每月要我五千块的房租,你们他妈的不就要钱吗?老子有钱,只要把我送到‮全安‬地方,你要多少钱都可以!”邵洪岸怒骂道。

  “老板,稍安勿躁,五千块不仅是房租,还包括安保费用,我们的信誉您是知道的,从不欺诈客户。如果您觉得价格太⾼,您可以不选择我们提供的公寓,但是出了‮全安‬责任,我们概不负责!”

  邵洪岸整个人像怈了气的皮球,一下瘫软在了床,他妈的偷渡客还懂安保,还他妈的公寓,这个世界还有这么破的公寓?这他妈就是个公厕。

  狠狠的挂断电话,邵洪岸仰躺在床,整个人比死还难受。

  狡兔三窟,为了‮全安‬,邵洪岸在事发之前就编了一个借口,说去见个朋,让邵坤在别墅里面坐镇。

  而他出来之后马就买了机票,直接飞到了岭南躲了起来。

  他飞到岭南第二天,楚江就出事了,当天晚,邵洪岸所在的‮店酒‬就有jǐng察查住宿登记册子。

  邵洪岸吓得魂飞魄散。

  ‮店酒‬住不了了,以前的⾝份也用不了了,他不敢去‮行银‬取现,只能求助于当地的偷渡客,希望借助地下渠道跑路到‮港香‬。

  这些年,邵洪岸在国外‮行银‬也存了不少钱,至要人能够到‮港香‬,他就是天⾼任鸟飞,然后再借机到东南亚去,他的危机就彻底解除了。

  可是他万万没料到,自己找的这一帮偷渡客,狡诈恶心贪婪到了极点。

  说是给他安排公寓,结果安排在了这样一处比公厕強不了多少的房子里面。

  邵洪岸又不敢出去抛头露面。

  吃喝拉撒全在这间房子里,每天饭食是外面的几倍价钱,却是比猪吃的強不了多少。

  在这样地方苦苦的等,那种痛苦和煎熬,让邵洪岸感觉自己要发疯。

  失败了,完蛋了!

  种种负面情绪全在邵洪岸脑子里面充斥着。

  他一辈子机关算尽,到现在却是没有了一策。

  他现在每天难以入眠,整个人jīng神状态非常差,偶尔睡过去,都是做噩梦。

  他⼲的坏事多了,在梦中,那些他整过的人,害过的人甚至杀过的人,都来找他,每一次都让他一⾝大汗,然后便是虚脫。

  “必须结束现在的rì子!”

  邵洪岸缓缓的闭了眼睛,他脑子里面想到了陈京。

  那一张年轻得让他妒忌的脸就在他脑子里面挥之不去,他一直都提醒自己,千万不要轻视这个人。

  他为了对付陈京,jīng心策划了几年,整出了一个他自认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可是,现在他明白,他的所谓计划根本就是千疮百孔,陈京比他想的更厉害。更难以对付!

  “咚,咚!”

  两声敲门声。

  邵洪岸jīng神一下绷紧,⾝体像弹簧一样从床弹起来。

  “谁?”

  “老板。开饭了!”

  门外,一个cāo南方口音的汉子大声道。

  邵洪岸jīng神一下放松下来,脾气又开始暴躁,吼道:“他妈的。整天就他娘的吃饭,老子还不饿呢!”

  他嘴虽然说不饿,但是人却从床爬起来去开门。

  门打开,一个浑⾝汗臭,一⾝赤膊的汉子端着一个黑乎乎的大碗走进来。

  邵洪岸一看那脏兮兮的碗。就没食yù了!

  “有烟吗?”他问道。

  汉子嘿嘿一笑,露出两颗大⻩牙板,道:“有呢,五叶神,五十一包!”

  邵洪岸怒道:“他妈的,怎么不去抢?想钱想疯了!”

  汉子嘿嘿傻笑也不说话,邵洪岸叹了一口气,没办法。也只能从兜里掏出五十块钱给他。汉子变戏法般的拿出一盒烟,邵洪岸一把抢在手中,迫不及待的开封菗出一支,用火点,猛昅一口,脸sè变了变道:“我cāo。是假的?”

  汉子道:“不假,不假!⾼仿。⾼仿!呵呵”

  “滚!”邵洪岸有些崩溃的吼道,转过⾝去准备吃饭。

  过了一会儿。他猛然回头道:“他妈的,为什么不关门…”

  他话说一半,如同鸭子被人捏住了脖子一般,声音戛然而止了。

  门口笑眯眯的站着一个人,有些面熟,他猛然从椅子站起⾝来,三步两步走到窗口,推开窗户,脑袋伸出去往下一看,脸sè变得煞白。

  “胡…胡…胡jǐng官!”

  邵洪岸结结巴巴的道。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德⾼市‮安公‬局副局长胡棣。

  他双手交叉在胸前,似笑非笑的看着邵洪岸,就如同猫看着一只走投无路的老鼠一般,眼神中尽是玩味。

  “不错嘛!小rì子过得有滋有味,还挺小资的啊!”

  胡棣淡淡的道,他努努嘴,道:“跳,我看着你跳!你跳下去如果还活着,我就不抓你了!”

  邵洪岸一庇股坐在地,整个人彻底瘫痪。

  胡棣冲⾝旁两人努努嘴,两人过去就要带邵洪岸起来。

  邵洪岸像个女人一样开始撒泼耍赖,时儿在地下打滚,时儿又哭又闹,一会儿说自己有心脏病,一会儿又说自己jīng神有问题。

  他一个堂堂的老总,此时沦为了街边的无赖,两个小jǐng察被他弄得不知所措,手铐也不去。

  胡棣一直站在旁边看,手拿着一支烟。

  一支烟菗完,他将烟头扔在地,用脚狠劲的踩了踩。

  前两步道:“你们退开,你看我教你们怎么做!”

  邵洪岸怔怔的望着胡棣,胡棣脸露出yīn狠的笑容,走前,邵洪岸道:“你想⼲什么,⼲什么…”

  他话未落音,胡棣一手就揪住了他的头发。

  提脚将膝盖弯曲来,狠劲的两膝盖顶在邵洪岸的‮腹小‬。

  然后猛然一脚踹在同样的部位,邵洪岸被踹飞猛然砸在墙,整个人像虾米一般弯腰头埋在地,剧烈的菗搐,脸sè煞白,呼昅都接不的感觉。

  胡棣跨步前,再一次拎起他的头发,左右开弓“啪!”“啪!”一连串耳光。

  “狗杂种,你他娘的连陈记都敢动,老子今天就在这里做了你!”

  两名年轻jǐng察彼此对望一眼,识趣的退出门去,门內响起的是杀猪般的嚎叫。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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