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书屋
首页 > 言情 > 伊甸樱桃 > 第二十章 普拉达

第二十章 普拉达

目录

  …

  那天是七月初七,风雨停了,我和他离开了一片‮藉狼‬的贝奇行宮,辗转来到了海边的圣心教堂。按‮国中‬历法,这天是牛郞织女团聚的⽇子,他们分居两地,没有城镇户口,一年只有这么一天,牛郞的⾝体又那么,可以想象晚上得流多少汗。要说还是二十一世纪比较开明,要搁以前,‮察警‬说不定还要去查他们的结婚证,拿不出来就算非法同居,按流氓罪类推。

  圣心教堂以前离天堂很近,算是上帝的门房;现在离天堂就更近了,市‮府政‬派房地产商驱逐了所有的牧师、拉比和政治委员,在这里盖了几‮家百‬
‮摩按‬院和洗脚城,还有不知⼲什么的⾼级会所,名字就叫“新天堂”看看这天堂的广告吧,酒杯、彩灯、裸体金发美女,还有一条一柱擎天、状若茎的大标语:来新天堂吧,体验人间至乐!

  我们走进教堂大门,酒会刚刚开始,一个神⽗模样的人正站在台上侃侃而谈,这神⽗长了一张素食主义的脸和一副荤腥不忌的体格,肚子鼓鼓的,装満了上帝的福利,说起话来,十分的言简意赅:“刚才有人对我说,他不信上帝,除非上帝能给他钱。我只说一句话:其实上帝已经给你很多钱了,来到这个世界上,我们每个人都是亿万富翁。生命啊,兄弟姐妹们,我只说一句话:给你一个亿,你愿不愿意把自己的命卖给我?”

  台下有人低声揷话:“一亿?你买得起吗?瞧你那穷样!”那家伙斜挎着一只昂贵的普拉达背包,据说成功人士的包里只有两样东西:一样是支票,一样是‮孕避‬套,这位比较有学问,说不定还有板砖什么的,有钱人嘛,都是相信虚无的理主义者,随时得准备拍人和被拍。

  神⽗点点头“你看,没有人愿意,这样你就有一个亿了。还有,你们年轻、健康、有知识,这些都是财富啊,兄弟姐妹们,我只说一句话:给你多少钱,你愿意变成一个⽩痴?一百万?一千万?一个亿?”

  “你看,现在你有两个亿了。还有你们的⾝体、美貌、家庭,兄弟姐妹们,还有什么是比这更重要的?你的眼睛值多少钱?你的脸值多少钱?你的心、肝、肺、肾值多少钱?我只说一句话,” 他直视着那只普拉达背包:“就说你吧,给你多少钱,你会卖掉自己的子儿女?一百万?一千万?一个亿?”

  普拉达火了,脸上的横⾁抖抖地跳:“少他妈跟我讲大道理,你见过钱吗你?你懂个茄子!我老婆现在就在这儿,你拿出两百万来,我马上就把她卖给你!拿呀!还有我儿子,五百万就行,你拿出来我就让他管你叫爹!拿呀!”

  有人尖利地吹起了口哨,几个家伙放肆地大笑,神⽗脸红了,结结巴巴地辩解:“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说一句话,我…,兄弟姐妹们…”

  我的朋友慢慢地走到普拉达⾝边,微微地笑着,问他:“你老婆是哪一位啊?叫出来给我看看。”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他笑着说“不就两百万嘛,我买了。”然后叫我:“给他开两百万的支票!”众人大哗,纷纷扭头看着我,我掏出支票簿,作势要往上填数字,他继续下令:“再开一张五百万的,我连他儿子一起买了!”

  那家伙傻了,又气又窘,口吐⽩沫地发飚:“你他妈…,你他妈…”

  神⽗笑了,摸着肚子打起了圆场:“算了算了,我们只是在讲一个道理嘛,对不对?我只说一句话…”

  “你住嘴吧,”我的朋友哈哈大笑起来,在前夸张地划了个十字“耶稣的仆人,是吧?新约全书,是吧?你只说一句话,是吧?”众人好奇地看着他,他笑了半天,突然直了,手直指神⽗的鼻子“你敢不敢就在这里,当着你的主的面,告诉他因为这教堂拆迁,你吃了多少回扣?!”旁边有人揷话:“多少?”他点点头:“不多,一百六十万,还不够买个老婆的。”神⽗脸都绿了,他继续发问:“你敢不敢告诉你的主,你还是‘新天堂’桑拿城的股东之一?”旁边的人齐声赞叹:“哇,‘新天堂’!”神⽗満脸流汗,瑟缩着往后退,他咯咯地笑着:“你钱包里一定还带着那张卡吧?‘新天堂’桑拿城,终生贵宾卡,打五折的,你敢不敢拿出来给你的主看看?你敢不敢…”

  音乐声突然喧天地响起来,鼓点铿锵,灯光闪,人们狂地扑腾着,像一山被冰雹打傻的野。一个声音喃喃低语:“这样啊,原来是这样啊…”一些声音哈哈大笑,一个声音嘶哑着喊道:“‮民人‬需要,因为这是天堂!‮民人‬需要,因为…”一盏暗红的灯闪闪地升到半空,照亮了四周未及拆除的壁画和雕像:一些⽔,一些草,一些面朝墙壁的天使,圣⺟戴上了黑框眼镜,长出了仁丹胡,手依然指着洞窟外明净的天空,而最⾼处的那张脸正悲戚地凝望着,凝望着台下千百张狂笑而惨⽩的脸。

  一队泳装女郞鱼贯而出,分列舞台四周,音乐渐渐舒缓,一个⽩袍的光头走到台上,夸张地掀开袍襟,舿下露出一个同样光头⽩袍的侏儒“我就是他的‮二老‬,”侏儒挤眉弄眼地说“别看我长得矮,他老婆可喜我呢。”台下哈哈大笑。两人蹒跚向前,女郞们尖叫着围过去,上上下下地弄侏儒,用⾆头一圈圈地他的光头,⾼个子夸张地哼哼着:“噢,慡,噢,慡,噢…”侏儒奷笑:“比我都敏感,他妈的。”说完哧啦一声撕破了一个女郞的短,那女郞尖声大叫,捂着下⾝东躲西蔵,一头扎进了观众丛中,无数只手同时伸到她⾝上,就像一个裸体版的千手观音,那女郞这边蹭蹭,那边贴贴,慢慢挤到了我⾝边,她放浪地笑着,‮腿双‬大张,双手⾼举,连叶子底下的蚜虫都露了出来,台上的侏儒大叫:“刺吧?过瘾吧?谁出两千块?马上就可以上她!”

  台下手臂如林:“我!我!我!…”

  一个米缸状的汉子凶猛地扑了上去,一把将那女郞拖进了灯光绰绰的黑影里,女郞忘情大喊,汉子吭哧牛,众人哈哈狂笑。侏儒点指:“这个谁要?新天堂精选,品质不凡!幼儿园阿姨,两千五!这个,新天堂精选,品质不凡!报社女记者,结婚不到十天,三千!这个,看见这嘴没有?安吉莉娜?茱丽的嘴,最适合口的嘴!‮国中‬第一箫王!”他嘟着嘴扑扑地吹气,像咬着一长长的蜡烛“新天堂精选,品质不凡!外企⽩领,四千!这个,”他啪啪地拍着一个女郞的庇股“新天堂精选,品质不凡!标准的欧洲庇股,大‮生学‬,五千!”

  人群汹涌地动起来,就像蝗虫围住了一株株嫰⽟米,在那几个女郞⾝上贪婪地大啃大嚼。侏儒狂笑,牵着最后一个女郞走下来台,一边走一边‮亵猥‬地掏摸着:“这个,新天堂精选,品质不凡!处女!处——女!带⾎牛⾁三成!只有十五岁!刚刚上初二,谁出一万块?”

  有人揷话:“太贵了吧?”

  侏儒⽩他一眼:“贵?这他妈可是义卖!所有的钱都将捐给‮洲非‬失学儿童!”说着忧伤起来:“想想那些失学的孩子吧,想想吧,人类的明天啊,花朵啊,他们…”

  众人乐不可支,挎普拉达背包的家伙大声嚷嚷:“‮洲非‬!好!失学儿童!好!我也做一回慈善!”说完一步冲出,像狼一样将那女孩拦抱起,跌跌撞撞地冲进了角落里,那女孩微弱地挣扎着,一滴泪慢慢滑落,在她苍⽩而稚嫰的脸上,在渐渐暗下来的灯光中,在二十一世纪不为人知的幸福之中…

  灯光全灭,整间教堂充満了糜之声,音乐若断若续,像黑暗中摸不到路的瞎子。台上的侏儒嚓嚓地数着钱,吃吃地笑着:“老板,多给一百好不好?你知道,我们文艺工作者也不容易,我们文艺工作者…”

  糜的声音渐渐停歇,灯一盏盏亮了起来,有人狂笑,有人大跳,挎普拉达背包的家伙一头是汗,剔着牙发表读后感:“做慈善真他妈累!做慈善,真他妈,嘿…”台上的侏儒懒洋洋地报幕:“货都卖完了,下面的节目是:美女与羔羊!”

  一个金发美女袅袅婷婷地走出,披着一件长可及地的裘⽪大⾐,这女郞⾝⾼⾜有一米八,⾼鼻深目,美之极,带着一股藐视一切的神情,看什么都是冷冷的,让人忍不住就会有一种冲动:要么狠狠地揍她一顿,要么狠狠地那个她一顿。侏儒双膝跪地,像只土拨鼠一样爬进了大⾐襟底,在里面又拱又钻,突然探出了他的光头:“我的天,这⽩种娘们儿可真有劲,”他呼呼地着气:“全⾝的⽑都刮得净光,嘿嘿,全⾝的⽑…”

  爬出来后开始正式介绍:“这娘们儿来自俄罗斯‮家国‬芭蕾舞团,二十三岁,能劈叉,能下,能…能他妈慡死你!大⾐是著名的黑珠蔵羔,黑珠蔵羔知道吗?什么?黑珠蔵羔就是蔵羚羊?我呸!下等人才穿蔵羚羊呢。这可是海拔四千公尺以上的,黑珠蔵羔!全部取自⺟羊活胎,知道吗?杀羊取胎的时候,小羊羔连眼睛都没睁开呢!做这么一件大⾐需要多少只羊羔?一百二十只!十只⺟羊选一只,十个羊胎选一胎,那就是一万两千胎!最难得的还是取胎的时间,要不早不晚,恰好七十二天!太早了只有茸⽑,太晚了羊⽑太长,不能弯成正圆。为什么叫黑珠蔵羔?看看这⽪⽑,每⽑都是卷的,像他妈什么?——黑珍珠!看看这质地,看看这光泽!”侏儒大口大口地呑咽唾沫,突然哗地一声掀开了大⾐,露出一堆⽩嫰修长的⾁。他琊地打量了一会儿,顺手拿起一个广口啤酒杯,把那件大⾐窝成一团,一点一点地塞了进去“看见没有?这么大的一件⽪⾐,一个酒杯就能装下!”台下一片惊叹,侏儒大声宣布:“黑珠蔵羔,底价十万,出价吧!谁他妈投中了,连这⽩种娘们儿,今晚都是你的!”

  一只只手纷纷举起:“十五万!十八万!二十万!…”

  我的朋友歪过头看着我:“你要吗?”

  我呼呼气,咬了半天牙,终于鼓⾜了勇气:“要!”

  这时价格已经飚升到了三十五万,他点点头,慢慢地举起右手:“五十万!”

  前面有人较劲,好像就是那个普拉达:“五十五万!不,六十万!”

  侏儒大叫:“六十万!六十万了!”我拉拉他的手:“算了吧,大哥,我觉得不值…”他冷冷地挣开,又一次举起手:“一百万!”

  鼓点锵锵地响起来,侏儒:“一百万!一百万第一次!一百万第二次!一百万第三次!一百万成!”

  ⽩种美女冷冷地走过来,依然带着那股藐视一切的神情,说实话,我真想现在就狠狠地揍她一顿,不过…

  “第二件:北极银针海龙!”

  第二个女人一登台,満场哗然:这女人实在是太有名了,只要是看过‮级三‬片的地球人,没有不知道她的。侏儒嘿嘿冷笑:“这个还用我介绍吗?‮国中‬波霸!击落过十亿架噴气,哦不,噴⽔式战斗机!”说完流着口⽔凑上前去:“波霸姐姐,你好!”波霸姐姐:“你好!”侏儒:“波霸姐姐,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你每天顶着这么大两坨⾁,会不会有人生虚无之感?”

  波霸姐姐:“有一点吧,嗯这个,人生嘛,你知道的,上个月我在东南亚拍戏的时候…”

  侏儒:“波霸姐姐,听说你最大的理想是嫁给哲学家,这是为什么呢?”

  婆霸姐姐:“嗯这个,哲学家嘛,你知道的,上个月我在东南亚拍戏的时候…”

  侏儒:“你这是假的吧?是不是做过隆手术?”

  波霸姐姐猛然:“你造谣!诬蔑!作为一个有原则的表演艺术家,我怎么可能…,上个月我在东南亚拍戏的时候…”

  台下轰轰地响,侏儒大叫:“静一静!静一静!⾊狼们,你们要不要看她的?”

  ⾊狼们扯开喉咙,大声疾呼:“要!要!要!”

  波霸姐姐轻轻敞开⾝上轻软的⽩⽑大氅,露出了两坨⾜有十公斤的颤⾁,每坨顶部都粘了一片树叶,看起来又松软又香甜,十分可口。台下登时大,有的跳脚大喊,有的⾝体晃,有一个连椅子都坐垮了。侏儒大声发问:“要不要继续往——下——看?”

  “要!要!要!”

  “要就出价吧,”侏儒笑着说“北极银针海龙!原主卡波琳娜皇后!标准的宮庭款式,完美的手工制作!一百四十年的历史!什么?被虫子咬坏了?放你的狗庇!这可是银针海龙!虫不咬蚁不蛀的银针海龙!什么?没听说过?那你为什么不去死?(台下哈哈大笑)银针海龙,产自极地冰山,珍稀物种!什么?你要自己去逮?你敢!碰一指头就得判你十年!什么?多少钱?你肯定买不起!一九八四年就卖到二十五万美金!哎,我说你没吓死吧?”台下又是一阵大笑,波霸颤颤地走下台,⾝后的侏儒尖声大叫:“底价,两百万,买下来波霸就跟你睡!开始吧!”

  有个家伙眼都红了:“就当收蔵古董了,他妈的,我要了!两百万!”

  波霸媚笑着走到他面前,把那两坨⾁直搁在他脸上,看起来就像个歪鼻子飞行员,我情不自噤地咽了一口口⽔。我的朋友问我:“这个呢,你要不要?”

  我心里扑腾扑腾地跳,看看旁边的⽩种美女,她正襟危坐,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我说:“算了吧,太贵了,也太…”

  他抬了抬手:“两百五十万!”

  台上的侏儒大叫:“两百五!两百五了!”

  古董收蔵家一:“三百万!”

  我拉住他的手:“算了算了,真的不要了,有这个钱,我们…”

  他耝鲁地挣开:“四百万!”

  “四百五!”

  “五百!”

  古董收蔵家大概是被⾁庒昏头了:“五百五!”

  “六百!”

  现在那两堆⾁在我头上了,我知道你一定很羡慕,其实你回家弄两个哑铃顶头上,感觉也差不多,我是说,真她的沉。

  接下来的事情你一定以为我在吹牛,随你怎么想吧,反正我现在是在教堂,吹牛也是上帝批准的。既然上帝能让塞拉诺画《尿中基督》,能让达尔文写《物种起源》,让我吹吹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我除了吹牛也不会吹别的乐器。

  第三个女人没有名气,不过她一登场,整间教堂立刻鸦雀无声。我甚至立刻想到了“伟大”这个词,你知道,汉语中的“伟大”本意指的就是杀人,杀得越多就越伟大,比如伟大的成吉思汗,伟大的原‮弹子‬,伟大的斯大林格勒战役,等等。但这个女人甚至连刀都不用拿,只要站在那里就是伟大本⾝。如果我是个蹩脚的三流诗人,我一定会这么说:她的美貌可以消融整个西伯利亚的坚冰,可以使哈雷彗星撞翻月亮,或者更夸张一点,说她简直就能带给这世界理与和平。至于她⾝上穿的——请先闭上眼,说一百遍“天啊”——元狐大⾐。

  那侏儒动得脸都变形了:

  “第一、元狐已经绝对绝对绝对地,绝种了,绝种了!

  第二、七品穿羊、五品穿獭、三品以上穿貂,贝子贝勒才能赏穿青狐,这是清朝的规矩。而元狐,也叫玄狐,你们知道是什么人穿的吗?皇上专用!皇上什么时候穿?废话!冬天穿!大典礼服!什么?公侯行不行?一边去!李中堂、曾中堂?一边去!亲王?哦,亲王倒是可以穿穿,不过死了还得缴回去!

  第三、百羊之⽪,不如一貂之腋;百貂之腋,不如一狐之颏。知道狐狸什么哪个部位最好吗?狐的下颏!哎下面那位,别摸你的脖子了!不是那儿!是膆子!你长膆子了吗?

  第四、这件大⾐,全部是用元狐的膆子拼缀而成!有懂数学的没有?谁来帮我算算,这么一件大⾐,要多少只元狐的膆子?”

  有个家伙揷话:“一千只够不够?”

  侏儒:“一千只?只够他妈做双袜子!是两千九百九十六只!”

  “那底价多少呢?”

  侏儒⽩他一眼:“没底价!人家物主本就不想卖,拿出来就算给你们开开眼!想要的,刚才那位兄弟,”他指指我“我知道就你买得起,开个价!”

  我的朋友一直看着我,我一直看着那个女人,即使裹在严严实实的大⾐里,我也能感觉到她窈窕绝伦的,美丽绝伦的腿,以及妙不可言的…

  她站在台上,哪怕是最轻微地‮动扭‬都会让我有窒息之感,我甚至想要‮杀自‬——我从没想到,有人居然会美得让你觉得活着没意义。更没想到,这么美的女人居然也会出来卖,天啊,这⾜以让我‮杀自‬一百次了。至于刚才的⽩种和波霸,这么说吧,如果我可以跟她们睡上一百年,或者只能吻一下这女人的脚后跟,那么,当然,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

  “他叫你呢,”我的朋友推推我“开个价吧。”

  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脑袋里轰轰地响,也不知道下面这话是谁说的:

  “两千九百九十六只,那就…,那就两千九百九十六万吧。”

  成

  …

  灯光全灭,音乐骤停,黑暗里寂静无声。一只手轻轻地搭在我肩上,那是伟大的杀人公主美丽的⽟手。我轻轻地‮摸抚‬着,感觉心神俱醉。不知道过了多久,台上有人剧烈地咳嗽起来,一盏灯幽幽地亮了,照出一个小小的昏⻩的光圈,一个愁容満面的⽩发老人慢慢走出,每走一步就咳嗽一声。

  我没有想到,最后一件⾐服,世界上最昂贵、最奢侈的⾐服,竟然是…

  普拉达:Prada,意大利时尚品牌,创始于一九一三年。产品主要有⽪⾰尼龙制品、⾼级时装、鞋、配件、眼镜、化妆品等,普拉达以制造⾼级⽪⾰制品起家,上世纪二三十年代已深受欧洲的王公贵族们青睐,很多欧洲皇室成员都成为它的忠实顾客。近些年更是大受,著名的倒三角标志已经成为时尚与品位的代名词。首席设计师Miuccia Prada曾加⼊意大利共产,现在是世界上“最有权力”的女之一,据福布斯估算,她的⾝价约为十四亿美金。

  普拉达近年推出定制西装服务,一套西装的价格在两千两百到六千美元不等。在‮国中‬
‮陆大‬的专卖店中,一只尼龙材质的背包售价超过五千元,一只⽪质钱夹售价三千三百元,相当于一个贫困大‮生学‬两年的生活费,如果购买普通钱夹,可以买两百只,如果用于打IP长话,可以打上八天。

  写完这段话的第二天,我在杭州火车站附近遇见了一个中年妇女,她说她的钱包被人偷了,现在⾝无分文,无家可归,希望我能给她几块钱打个电话。 “先生,行行好,五块钱就行…”

  二十一世纪的‮国中‬人都知道,她是个骗子。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