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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一方面怕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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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太紧张,等赫连的消息回来再说。”傅御安抚他,随即又自告奋勇“干脆这样吧!我去木番区瞧瞧,或许罗异和你的女人都藏身在那儿。”木番区是上海最杂乱的贫民窟,被通缉的罪犯及者大多藏身于此。“谢了。”夏侯秦关难得好声好气地向人道谢。

  “不用了,其实我是有私心,想见见那位让你收敛放的奇女子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他弯起一道美丽的笑弧,挥了挥折扇,也去执行他的工作。

  “那我也去四处找找看,找不到她,教我怎么能安心?”夏侯秦关皱眉道。“小心自己的安全。”戈潇叮咛道,经过三天的访查,傅御率先查到了于涵的消息。

  原来是打算在木番区找出罗异与方雅芸的下落,哪晓得他们没找到,倒是意外得到于涵的下落。据眼线回报,有位学生打扮的女孩现正寄住在木番区贫民窟内。

  她的气质、穿着与众不同,因此特别引人注目。当傅御将这消息通知夏侯秦关后,他便一刻也不耽搁地冲往木番区。

  当他闯入贫民窟时,立即从臭气冲天的环境里找出躲在角落,一身污黑的于涵。”小涵!“夏侯秦关奔过去紧抓她双肩。于涵像是受到惊吓,闭着眼抖瑟个不停,两排贝齿直打颤“不…不要碰我,走开,走开…”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住在这种地方?”夏侯秦关心疼极了,从没想过会有女人让他牵肠挂肚到这般地步。

  “走开,走开!你是谁?别碰我--”她彷若疯了似地反抗,不停捶打着他。“你睁开眼看看,我是夏侯秦关,是你的秦关啊!”他抓住她拚命挥打的小手,她睁开眼看清自己。这句话果真达到效果,于涵倏地停止挣扎,定定看着眼前的男面孔。“秦关…”她喃喃念着。

  “对,我是秦关。”他眼眶微微润,因为她回复正常了“你这个大骗子!走开,我讨厌你…好讨厌,好讨厌你…”她霍地推开他,双手环抱着自己。

  “小涵…”她的排拒令他痛苦极了,差点没去撞墙。他转而询问”直待在她身旁的妇人“请问她为何会来这地方,还得一身狼狈””

  “是这样的,我丈夫出外乞讨食物,恰巧遇上这女孩被一个醉汉纠,抢了她的行李和钱财,又打算欺辱她。我丈夫及时出手救援,免得她陷入魔掌。

  不过将她带回后,她一直不吃不喝,也不说话,就像现在这样。”妇人怜悯地看向于涵,将经过情形说了一遍。

  “谢谢你们。”夏侯秦关从怀里掏出一些钞票在妇人手中,随即抱起于涵走出这个霉味十足的空间。“你走开,你这个骗子要带我去哪儿?走开!

  从一开始,我就只是你填补空虚寂寞的玩意儿。”于涵恨恨地道,而后伏在他肩头大哭,哭得肝肠寸断、伤心绝,接着她突然笑了,笑得悲凄又苦涩,她又哭又笑的模样令夏侯秦关心如麻。

  “别哭了,听我说好吗?我知道是我不对,我曾骗过你的感情,也曾以征服你为乐,但现在--”

  “你承认了?你终于承认了!每年的情人节你都忙着赶场,而我只是其中之一,对不对?她的五脏六腑全绞成一团,疼得她濒临崩溃。”

  不是的,我…“他正想解释,突然听见不寻常的声响,赶紧将她往角落一推,险险躲过一颗子弹。

  极不凑巧的,方雅芸就潜伏在那儿,她逮住于涵后便将一把小刀只在她颈部,对着夏侯秦关冷笑。夏侯秦关呼吸一窒“放了她。”“没那么简单,除非你放了我老爸。并且跟我走。”

  她提出换条件。“我若不答应呢?”他沉声问。“那我就叫罗异把你的心上人打成蜂窝。”

  她说话同时,罗异由夏侯秦关身后出现,口正对着于涵。“你们要杀就杀,别为难夏侯,我不是他的心上人,什么都不是!”于涵害怕他们会伤了夏侯秦关,拚命与他撇清关系,而且她不明白,他明明可以赶紧离开,干嘛还留下来与他们纠?“夏侯秦关,你滚!别留在这儿装英雄,我不会领情的。”

  为了他的安全,她只好口出恶主口。夏侯秦关撇撇,弯出一抹笑意“随你说,但我不会走的。”

  他一步步趋近她“放心,你绝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他们伤你半。”他双眼如炬的盯着方雅芸,吓得她持刀的手不断打颤,却始终不敢下手划伤于涵。

  “你别过来…罗异,动手把这女人给杀了!”方雅芸下令。罗异领命举起,子弹刚飞出,夏侯秦关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扑向于涵,替她挡了一,他不顾自身的伤势夺下方雅芸手中小刀,反手一,正好下罗异的武器。

  此时,不放心他只身前来的傅御率领弟兄赶到,正好替他俩解围,霎时间,罗异被缚,方雅芸也被制住。“你…你没事吧?”于涵见他右全是鲜血,不泪如雨下,抓住他的手紧紧扣在前。

  “没…没事…”子弹卡在右血过多的他已快撑不住,却还勉力出声安抚她。“你血太多,得快些送医。”傅御查看他的伤势后,皱眉说道“搞不好损及右肺叶,能再耗下去了。”他当机立断地命属下将夏侯秦关搬上车,把握急救的时机。

  “等等…”夏侯秦关制止他们,力持清醒地对着于涵道:“原谅我…曾蓄意欺骗…欺骗你的感情。

  但…但相信我…你绝对是我第一…第一个邀请共度情人节的…的女…我要你嫁…嫁给…”他话未说完,已不省人事,属下立刻将他抬上车。“秦关!

  我错了,我错了,不该不信你…原谅我,你一定要好起来,一定…”她紧追着他上了车,一路上握住他的手给予他力量。

  “等你好了,若还要我,我就嫁给你…”她俯身在他耳畔诉说着承诺,泪水洒遍彼此的衣衫。

  “不要舍下我,除非你不要我,否则不离不弃…”小小车厢内充了她的爱语,但愿这些倾心掏肺的字眼能送进他耳里,让他明白她有多爱他、多么依赖他…

  直到夏侯秦关被送进手术室,于涵才放开紧握他的手,她静静守在外头,觉得时间彷佛静止在这永恒的缄默中,不知未来、不知去向。

  这里并非医院,而是方溯家中设制的手术室。因为傅御只相信方溯的技术,他已经在里面那么久了。

  为什么一点消息也没有?泪,无止尽地淌落脸颊,再滴上衣襟,了又干,干了又,她只想知道,秦关撑得过去吗?如果他爱她,一定得熬过去,她祈求上天听得到她的声音。

  于涵坐在椅子上哭泣,每思及与他在一块儿的回忆,心中都掠过一阵严重的揪痛。傅御待在一旁,想劝慰她几句,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其实他一点也不担心,夏侯那家伙就像打不死的蟑螂、九命怪猫,这种狂徒铁定是长命百岁,祸害遗千年。今天是他首次和于涵见面,坦白说他讶异的。

  这女孩既不冶也不会打扮,有如出水芙蓉般清妍,以往夏侯是不会去招惹这种像圣女般的女人,或许是缘分使然吧!

  两条线怎么走都会绕成解不清的结。六个钟头过去了,方溯才从里头出来,头汗水的他见了于涵立即咧嘴笑说:“放心吧!

  还好他命大,子弹只差一点就伤了肺动脉,经过手术取出弹头,一切都没问题了。”“真的?谢天谢地。”她总算松了口气,但泪水仍停不下来。

  “我能进去见他吗?”方溯摇摇头“还不能,手术虽成功,但危险期还没结束,得尽量保持无菌状态。对不起了。”于涵失望地敛下眼“那我现在能做的是?”

  “回去休息吧:等可以见面时我再通知你。”“可是…”她怎舍得走,怎放心走?“我送你回去吧!”傅御好心建议。于涵看了手术房一眼,恋恋不舍地被傅御拉出门。

  但心却一直围绕在他身畔,不曾稍离…接连几天,于涵到方溯家希望能与夏侯秦关见个面,但都被他们以“尚在危险期中”的理由拒绝了,她不懂,危险期有那么久吗?他们一直道么说。

  她不愈来愈担心,就这样过了一个月,当她再一次前往方家,却扑了个空。她辗转找到了“风起云涌”

  戈潇却告诉她:“夏侯的伤势已经复原,只是不见人影了。”天!难道她又受骗了?他心里根本没有她,替她捱子只是英雄心态作祟,待伤好了,他又回复以往那群芳环伺的生活,他根本就在躲着她!于涵郁郁寡地回到住处,才将门打开。

  突然一道黑影闪至眼前,将她抱了个怀!她才要挣扎,却闻到对方身上传来熟悉的青草香,因而僵住身子,泪珠在他衣上渲染开来。

  “还是那么爱哭?”他笑了,语气听得出不舍。于涵抬头看他,睫上沾了水气“真的是你?”

  “对,是我。”他轻啄微颤的瑰丽瓣,英气人的脸庞漾笑意。“你的伤?”她陡然想起,不紧张起来“早就没事了。”夏侯秦关拍拍自己的,戏谑地笑道:“就算要做那档子事也万无一失。”

  “那你还躲我?”想到这儿,她的心口就又犯疼。“抱歉…”他感的黑瞳陡地沉暗,脸上写着歉疚。

  “这么说,你是真的在躲我?是不是又去花天酒地,又去寻花问柳,又把我当成一个可有可无的玩对象?你说要我嫁给你的话,全是假的,只是伤重时--唔…”他倏然堵住她的小嘴,吻得急切又狂猛,火热地索求她的真情。

  他双手遍她身上每一寸肌肤,教她意、心旌动摇,情不自地娇连连…好半晌,他才放开她,两人彷佛刚跑完一场马拉松,心狂跳得有如缰野马。

  “一个多月不见,你说话的功力又增进不少。”他的眼神似火苗,烧灼着她早已蠢蠢动的心。

  “你…你别跟我要嘴皮子,我知道我说不过你,也清楚这辈子休想从你的掌控中逃脱,但我不会死皮赖睑的着你,更不会找你大吵大闹。”

  她激动地说,恨他消失多毫无音讯,如今又若无其事地站在她面前,还摆出一副自得的痞子样!见了他就一肚子火,烧得她全身都疼。看不到他又想他、念他、担心他的伤,简直是作孽!

  “对,你很有修养,又与众不同,所以我这个曾发誓绝不会爱上女人的男人已经爱上你了。”他笑着接话,边与眼尾的线条刻划着浓浓的霸气与占有

  “你说什么?”于涵呆愕住,大脑的运作彷佛暂时停止,一时反应不过来他的话中含意。

  “傻女人,我说我爱你。”他浓眉浅浅蹙“刚开始之所以不见你,是我不愿让你见到我那副垂死的模样,一方面怕你担心,一方面怕有损我在你心目中英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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