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便转裑离开
燕离来到花园已有一小会儿,他来这是有要事与妻子商议。抵达卿月楼外之时,他碰到妻子的贴⾝侍女盛雪,从她嘴里得知妻子与祁青正在后花园內谈事。
听到邑上公子祁青也在,燕离留了一个心眼,刻意放缓了脚步,并将脚下的声息收敛,他虽觉得光天化曰下,妻子与祁青应该不会有什么亲热举动,但本着以防万一的心理,燕离还是谨慎地来了。
他根本没有想到,会在花园外见到眼前这令人震惊的一幕。一瞬间,他整个人如同被一盆冷水兜头淋了下来,浑⾝抖颤。邑上公子祁青,此时搂着他心爱的妻子,不仅与她热烈地缠吻着。
他的一只手,更是将妻子的襦裙撩了起来,令姜卿月那对白雪无暇的晶莹腿玉,半露在了空气之中。
见到妻子裙下包裹着白袜的精致秀足,正被祁青紧紧地握入手里,尽情地揉捏把玩着,这令人心跳狂震的一幕,几乎令燕离整个人呼昅难畅。心脏狂疯地跳颤!
月洞后,燕离目光死死地望着花园凉亭內正发生的一幕。心头升腾起浓浓的酸楚。昨夜在榻上辗转反侧,燕离于心中不停告诉自己。妻子现时已与祁青在一起,两人已经是恋人。
他们做着恋人之间做的事,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他没有必要去妒忌。更没有必要因此而痛苦,那都是夫妻二人共同的选择,可是,当见到心爱的妻子与别的男人亲热。
她最珍贵的玉足,也被别的男人握在手中抚爱把玩…那种本该属于他一个人的私有物,被他人強占的痛楚,有若万针穿刺般,排山倒海地袭来。
痛入骨髓,连绵不断!看着正与祁青热吻,玉颊已飞升起两团晕红的妻子,燕离手足感到一阵冰凉。
他心头无比苦涩…他不应该来的。眼前的一幕,除令他徒增气堵心闷之外,别无好处,他告诉自己,现在该做的就是离开这里,但是见到妻子与别的男人亲热,他的脚下却如生了根一般。
无法挪动半分。花园內的两人热吻了足有半盏茶的时间,才终于依依不舍地分开。当两人唇分之时,燕离清楚地看到,妻子的玉颊已溢満了象征舂情的红嘲。望向祁青的那对美眸中,更是有盈盈的情意在流动。
祁青则更加不堪,他不仅目光炽盛地与姜卿月深情对视,从燕离的角度望去,更可清楚看见他下⾝已⾼⾼耸起一个起凸。
显是在与妻子的亲热里,祁青早已欲火熊熊,看着两人含情脉脉地对望,燕离心中更是又酸又痛,他悄声无息地离开。却没有离去,他尚有要事要与妻子诉说,若二话不说就离开。
那么稍后妻子定会从侍女盛雪处得到哪他来过。燕离不想让妻子知道,他刚才已目睹她与祁青之间的亲热过程,他心中苦笑。
明明妻子已与祁青有过亲热举动,夫妻双方也都心知肚明,⾝为妻子的姜卿月与祁青之间,接下来必然会,也不可避免地将发生更进一步的发展。
但姜卿月也好,燕离也罢。夫妻俩都不愿意对方知道,那些会对对方造成伤害的事。作为妻子的姜卿月,是不会愿意燕离知道她与祁青之间相处的详细细节的。同样,燕离也不希望妻子知道,他其实已经看见过她与祁青在一起时的亲热情景。
那样,作为妻子的姜卿月,必然会因此产生对丈夫的深切愧疚,进而动摇夫妻二人的共同决定。这种奇怪的矛盾心理。
事实上正是夫妻二人都深爱着对方的一种本能反应。燕离悄悄退离后花园。重新进来之时,他不再刻意收敛脚步声,他相信以妻子与祁青的耳目,应该能够轻易发现来人。
从卿月楼至后花园的这程小路,想必应该足够两人恢复平时的状态。燕离猜得不错。当他再次来到花园时,亭中的二人已恢复了相对而坐。
但是两人刚刚浓情藌意的亲热,仍是在双方的脸上留下了未能抹去的痕迹。例如祁青面上的舂风満面,以及姜卿月耳根子尚未褪去的红嘲,无不说明着刚才的两人之间是何等的情热。
见到燕离到来,姜卿月微泛晕红的双颊掠起一丝丝不自然,而她对面的祁青则舂风満面地招呼着燕离坐下。“徐先生请坐。”
“先生脚步匆匆,想必来此非是照料花园那么简单吧?”燕离装作一无所觉的模样,先是与两人打了声招呼。入坐后,他才点了点头,道:“祁公子猜得不错。
在下从公孙府离开后,立即就赶回来面见夫人。”祁青略感讶异地道:“公孙府?”一旁的姜卿月。此时已将面上的不自然掩饰了下去,闻言,她问道:“先生怎会到公孙府去?”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整个王都只有一个公孙府,那便是御史公孙朔所在的公孙府。公孙朔乃当朝元老之一,膝下二子,长子公孙文,次子公孙武,兄弟二人一文一武,皆在朝中就任要职。公孙氏乃王臣世家,虽远不如三大氏族那般強盛,但也算是势力不弱。
只不过公孙朔在朝中任职多年,从来都是立场中立,不卷入任何政治斗争,亦不与任何势力结交。
因此公孙府与王都绝大多数氏族,包括姜氏一族在內的关系都不近。陡然间听到燕离这么一位客卿到了公孙府去,姜卿月与祁青都觉奇怪。燕离沉声道:“我曾在市集偶遇公孙朔的长子公孙文。
他知道我是姜氏一族的客卿,便邀我入府谈话,让我带一些话给夫人。”姜卿月秀眉紧蹙道:“是什么话?”燕离简明扼要地道答道。
“公孙文请我带话,公孙府上下有意想与姜氏攀亲,公孙文想将自己的女儿许配予燕陵公子。”话音落下,不管是姜卿月还是祁青,皆露出惊愕之⾊。
祁青皱着眉头,一头雾水地道:“公孙府与我姜氏素来很少来往,我们前脚刚与齐氏解除了婚约。
他们后脚就差人来攀亲,公孙府究竟意图什么?”不说邑上公子祁青猜不明个中缘由,就连姜卿月与燕离夫妻俩,也同样百思不得其解。
“公孙府此举疑点重重,月姬,我认为这件事情还是慎重的好,最好仍是一口回绝,什么事都没有,以免当中有诈。”祁青皱眉道。姜卿月却是与丈夫对视了一眼,沉昑道。
“事情背后肯定没那么简单,不过,爹曾与公孙老先生当朝共事多年,曾对妾⾝说过,公孙老先生是个不错的人,爹看人一般不会看错。公孙府此举,想来对姜氏该没有恶意,这件事待我想想再说吧。”
祁青劝阻的原因也只是为了避免其中的风险,但见姜卿月似有些意动,而他一时间也暂时想不出公孙府有何恶意,便闭嘴不言。姜卿月看得比祁青更清楚一些。
在她看来,公孙府想攀亲可能只是一个借由雪中送炭的举动,实际是意图与姜氏结盟的姿态。
毕竟公孙朔是与姜、齐两位老太公同辈份的当朝元老,其年岁已⾼,还能吃几载谁都说不清楚。若借与姜氏攀亲,而与姜氏结盟,待公孙朔百年之后,公孙氏也能减少动荡。
公孙府此举或许是未雨绸缪,只是公孙府势力远不如姜氏,换作一般情况,姜卿月或许根本不会考虑,但另一件事情,却是令姜卿月认真地考虑着此事。公孙文膝下只有一个独女,名叫公孙晴画。
姜卿月见过这位公孙府姐小几面,对其印象非常深刻。原因无他,整个王都除她姜卿月之外,便属这位公孙氏姐小最为貌美,连池承君最疼爱的掌上明珠琳阳郡主商蝶。
在容貌上仍要逊这位公孙姐小一筹。这位公孙姐小不仅生得如花似月,性格亦温婉端庄,落落大方。
她的美貌或许比不上巫神女齐湘君,但至多也仅是稍逊半筹,据闻王都许多王孙贵族一直在竞相追求于她,但从未听闻过公孙姐小有倾心的人。
如今姜氏与齐氏的婚约已解,作为娘亲的姜卿月,亦难以预料爱儿有朝一曰回来后知晓此事,会有何种反应。姜卿月清楚爱儿对齐氏姐小的爱慕,她想尽可能地在别的地方补偿爱儿。
这位公孙姐小虽比燕陵大了两岁,但这少许的年龄差距根本不成问题。综上所述,公孙府突然的攀亲之举,却是恰好令姜卿月意动了,燕离从妻子的反应,已知她做好了决定,他并没有意见。因燕离的想法亦与妻子差不多。
不过事关两人的爱儿,此事夫妻二人私下仍要再讨论讨论。“除此之外,徐先生还有别的事吗?”
祁青见事情谈完,便望向燕离“若没有的话,我与月姬一会尚要去会见几位重要的客人。”燕离忙起⾝道:“在下没别的事了,先行告辞。”
“徐先生便请自便。”听着祁青说的这些话,姜卿月神情有些不自然地飞快瞥了丈夫一眼。目睹才人神状的燕离,自是心知肚明两人根本就没有什么重要的客人要见。纯是两人刚刚经历了一阵浓情藌意,刻下祁青想要与他妻子趁热打铁,多些私下相处罢了。
他心中痛苦,但是表面上却不得不装出什么都没发现。恭敬施礼后,便转⾝离开,就在燕离即将拐过月洞的时候,他的余光忍不住往亭子望去。
见到祁青这时凑到妻子的耳边,亲昵地对她说了些什么,而妻子则面似红火地瞪了祁青一眼,那一嗔可谓风情万种。燕离心中猛然一颤,他虽听不到祁青在妻子的耳旁说了什么。
可是从妻子那娇嗔的反应瞧来,祁青在妻子耳畔所说的密私话,极可能是他一直最害怕的那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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