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4.第754章 有狐绥绥(求月票)
风,起了。 (。。 )
缓缓吹皱着已然平息的龙王湖⽔面。
一声娇-昑何时渗⼊风丝之中,幽幽冉冉,悲兮,痛兮…
似是某个年轻的姑娘,丢了心爱之物,嘤嘤哭诉。
但哭声中,却又夹杂着丝丝缕缕的幸福之意,乍听之下就像某个年轻的姑娘,轻哼着不知名的小调,调声婉转、起起伏伏,悠悠然然…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狐尾房中,恢复了平静,似是风也逐渐平息了呢。
只是偶有窸窣之声。
声音很轻,很柔,就好似晚风轻轻吹拂着山岚、带动着悬崖上的几株芳草,隐隐约约,期期艾艾。
接着,忽然一声惊呼传了出来:“呀!你这小坏蛋,居然醒了,你弄疼姐姐了呢…咦?原来是情-蛊发作了…来,好弟弟,姐姐已经是你的人了呢,呀!小坏蛋…要怜惜姐姐哦…”
风,忽得狂了起来。
沙石飞卷,铿锵有力!
原本死寂的一切,忽得活开了,沙响的树叶恰似热舞中姑娘的裙摆,上下翩飞、左右凌。
便是龙王湖的⽔,也恰似沸腾翻滚,奏鸣着嘲起嘲落,配着风中那声声啼昑,如泣如诉。
泣,并非伤怀,因为泣声中曲意欣欣嘻嘻,充斥着甜藌…
诉,不是絮叨,因为诉声里节调声声唤唤,渗透着美満…
风,又静了下来。
湖面的涟漪也止息了,月⾊倒映在⽔中,映照出一片清明之⾊。
“龙王”的灵魂与⾁⾝均已消散,只剩下一颗放置在登山包旁边的心脏。
不多时,那⽑茸茸的狐尾房化成无数⽩⾊烟丝,纷纷消散,一张同样⽑茸茸的毯子上,你大⾚⾚地躺着,双目紧闭,鼻头微微翕动,似是睡得很甜。
精⾚着上半⾝,下半⾝则是穿着看似很普通的牛仔,此时袭一⾝⽩⾐的阮⽟玲则是软躺于你⾝边。⽩⾐显得很宽大,从中还露出了一条⽑茸茸的尾巴,在同样⽑茸茸的地毯上微微晃动着。
她枕着你结实、而健硕的膛,如⽟般的素手在部腹几块结实的腹肌上轻轻游走,偶尔还会调⽪地戳一下、点一点。
她微微低着头,満头的青丝都散落在你的膛上。
“有些不舍呢,只是,却又无可奈何呀。”
“早知道就再晚一点了,现在马上就要离开了,不过…那感觉,真的很美呢…”
她时而自言自语、时而吃吃娇笑,就像是中了咒语的傻姑娘,哦不,傻女人,你的女人…
“云弟弟…”
“牧云…”
她轻声地呼唤着。
“云哥哥…”
当她一改称呼时,月光恰好照耀在她的⾝上,脸上。
这时候,阮⽟玲的脸发生了微微的变化,然而仅仅只是这微弱的变化,让她变成另外一个人!
同样是精致而媚妩的面容,同样是让人见了一眼,就烙印心房,永不磨灭。
“牧云表哥,妤儿要走了呢。”
萧媚妤!
阮⽟玲居然是萧媚妤变的!
若是仔细一看,萧媚妤和阮⽟玲的样貌的确有几分相似,但比较起来,其实萧媚妤更胜阮⽟玲。
“我的好弟弟,我的好哥哥…”
萧媚妤神⾊复杂地看着依旧睡的你,纤细的手指轻轻挲摩着你刚毅的脸庞。
“今后,怕是没有机会再见了…”
萧媚妤微微坐起⾝,左手慢慢放在自己的腹小处,媚娇的脸上流露出与她年龄完全不符的⺟光辉。
她又坐了片刻,慢慢俯首,在你微微开合的厚实嘴上亲亲一沾,一滴泪珠也顺着无暇的脸颊滑⼊你的嘴里…
“哥哥,夫君…妤儿…还是有些舍不得呢。”
话虽如此,但她还是缓缓站起⾝,⾝体也逐渐飘了起来,⾐袂翩飞,恰似那飞天的仙子…
有狐绥绥,在彼淇梁。心之忧矣,之子无眠。
有狐绥绥,在彼淇厉。心之忧矣,之子无愁。
有狐绥绥,在彼淇侧。心之忧矣,之子无惘。
(建议配合听“⽩若溪”的有狐绥绥,同时就擅改《诗经》,而对先贤下跪、磕头、认错!忏悔!)
别了,林丛中拿着弹弓要打我的小冤家…
别了,狐尾树下信誓旦旦说要保护我的小哥哥…
别了,俗世尘里拒我于千里的好弟弟…
别了,龙王湖畔了却三生情缘的夫君…
“唔!”
睡梦中的你猛然惊醒!
睁开双眸之后,却是发现自己躺在岩洞之中,四周岩壁上雕刻着十八尊面容狰狞的佛像。
“这…居然出来了?”
你发现自己已不在封印“龙王”的法阵里,已经回到了现实世界。
而⾝上并没有穿⾐服,子倒是还在,咦,不对,这
子颜⾊不对啊?
再扒开往里面一看,卧糙!
內颜⾊和款式都不对!
什么情况?
阮⽟玲那个妖精呢!?
你急得四下转悠,很快就发现旁边角落里放着你的登山包。
急忙走上去,打开一看,发现里面放着一件t恤、车钥匙、一把铜锁和一碗孟婆汤。
对于孟婆汤会从你的须弥空间里掉出来,你并不感到奇怪,因为你清楚自己当时情况很糟,三魂七魄都有游离溃散的迹象,那须弥空间里的孟婆汤当然会因此而掉出来。
四样物件里,t恤最为扎眼,因为你拿起来一看,首先是看到上面印着两行大字:“好弟弟,你的一⾎姐姐拿了哦。”
我去,一⾎!
你捂着额头,再看背面:“人家走了,不要想我呦。”
字下面还画了一个很是可爱、呆萌的小狐狸。
抓了抓头,话说你对之前发生的所有一切都没有丝毫印象啊——嗯,好像又有一点,呓,夭寿啊,居然又硬了起来!
一开始你还不明⽩阮⽟玲为什么会不告而别,但仔细想想,也就明⽩了。毕竟,她从一开始就已经说明,她之所以接近你,就是为了要一个宝宝,眼下似乎是已经得逞了,自然就没有必要再留下来徒添你的尴尬和烦恼了。
又抓了抓头,你不由叹道:“这妖精啊,她以为一走了之,我就没有烦恼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