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头发,味
不知为什么,这句话说得那样凄凉苦涩,似乎透着生离死别的悲戚惆怅。“你不会让我等成个老头儿吧?”
“讨厌死了!人家都病了…”无力的捶了男人一下,许太太把晕乎乎的脑袋更深的钻进他的肩窝里,用力的呼吸着熟悉的味道。
只觉得被难以言说的幸运眷顾的哀怨感伤遍全身,又从贴合的地方借着彼此的心跳涌出来,一点一点集聚成暖意融融的力量。
过了半晌,才听她气息平顺的问了句:“老公,你说这别墅里有摄像头么?”…岳老板购置物业的别墅区,并非天高皇帝远的法外之地,应该不至于像许博讲过的那个程姑妈家里似的,到处都装摄像头吧?
血复活的许太太知道自己昨晚的提问有些异想天开,可还是忍不住环顾起房间里的装饰摆设,不过很快。
她就放弃了,房间里随便一个茶杯把儿上都镶着红宝石,像她这种只在自己家发现过红点点的数码白痴,找到该戴老花镜的年纪也只能是一无所获。
“这个没溜儿的许老爷,到底死哪儿去了?”骂骂咧咧的下了,拉开窗帘,赤的朝阳一下透过薄如蝉翼的吊带睡裙,这一动,才发现两个子涨得难受。
淘淘的早餐不会都变成下午茶了吧?被晃得分不清东南西北的许太太回头去找个判断时间的依据。妆台上方有个猫头鹰挂钟,居然还不到八点,这时,门外传来模糊不清的说话声。
紧接着门被推开了,捂着子回头一看,是唐卉抱着淘淘进来了,她们也住下了,没走?“嘿,这就起了,没事儿了吧?正好,快给解解馋吧,都疯成小狼羔子了。生往我这儿抓挠呢!”
听了唐卉连珠炮似的抱怨,半点儿没提昨晚的异常,祁婧松了口气,赶紧接过宝贝儿子。唐卉回身关了房门,扶着沿儿坐到祁婧对面儿看淘淘吃。
那神情没有可依姑娘浑身那么夸张,却带着几分莫黎款的跃跃试。“诶呦,看那小嘴儿嘬的…嘿!什么感觉?”说着,居然伸手去摸淘淘没吃的那个。
许太太微微一躲,下意识的望了一眼房门并未抗拒,嘴巴却没好气:“什么什么感觉,喂能有什么感觉?诶呀了了…别捏呀…你TM要玩儿找Aileen去行不?”
眼看着汁浸透了睡裙,唐卉才吃吃笑着放手,眼珠子亮得像个女氓:“不都是嘬么?我看这小子的劲儿也大的。”
“刚开始的时候…是有点儿,诶呀你自己不是也…”说到一半,祁婧把后面的咽了回去。两个女人生不出孩子,这个问题她还真没替人家想过。唐卉好像没听出话音儿似的,全不在意,伸手往她额头上试了试“真不烧了,你这体格子还真不错,一顿药就过来了。我这儿还担着心呢!”
稀松平常的一句话,语气里加了作料。别说从小玩儿到大的姐妹,就是昨晚在场的一个陌生人,许太太也能听出几分别有用心,她翻了翻大眼睛,被唐卉嘴角的笑意挑得一阵心慌意,本来跟许博同合污,调戏型男帅哥的花花事儿。
她是不怕告诉唐卉的。相比于这个到现在都不敢彻底出柜的蕾丝边儿,消遣两个野男人也算不得多么惊世骇俗。再说。
她是自己最知心的姐妹,如果不是尺码不同,内衣都肯换着穿。早就盼着个合适的机会,跟她来个不吐不快了,可是发生了昨晚的事。
她已经没办法再没羞没臊,甚至理直气壮了,无论怎样辩解,自己在那个过程里昏天黑地鬼哭狼嚎都算不得完全无辜。
这就不再是开不开放的观念问题了,而是一种践踏尊严的辱,是对荒放的惩罚,是无论如何都见不得人的!“别…别担心了,我就是在那个…跳舞着凉了,没事儿的。”
“是啊。也不知道上哪儿跳舞去了,连内都跳丢了,能不着凉么?”说着话,一个小小的巴掌在祁婧面前摊开,上面托着一团凌乱的布条,十来颗串成一串儿的珍珠亮闪闪的躲藏在布条中间。
不是那条珍珠内又是什么?上面并不显眼的污渍,说不定还在散发着的味儿。祁婧只觉得一张脸伸进了火炉,双腿之间不自觉的绞紧时,发现自己下面依然真空。如果不是怀里抱着淘淘,恨不得钻到底下去。
记忆里,昨天掉它之后一直都攥在手里,连被那个…的时候都是,怎么会…对啊!后来晕倒了,该死的晕倒了!
“万幸啊万幸…上天保佑,是被她捡到了。”许太太小脸涨成了水萝卜,心里却是感激万分,大眼睛一眨一眨的不敢去跟闺蜜对视,嘴巴渐渐嘟了起来。
“不说是吧?那我去问问许博,看他认不认识这种高档货。”小手一收,唐卉就要起身。祁婧察言观,信念电转,羞愧难当的同时,心里竟不由窃笑:“你去找他,不是拜错了衙门么?这东西就是那个坏蛋亲自置办的。”
正坐在那儿没心没肺,一手指头用力戳在了额头上“我说你狗改不了吃屎啊!怎么又跟他勾搭上了?”这个加了重音的他,唐卉即便不却也并非不认识。
“谁啊?”这么问,许太太纯粹是意料之外的条件反。“你说谁啊?我都看见了!你们一前一后的上楼,去了那么久才下来…自己都不知道吧?当时你真该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那张发的脸!
许博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了,你还…”唐卉越说越恨铁不成钢,气得小手用力捏着她的胳膊直哆嗦。“卉卉,你听我说…”这下,祁婧知道再也没必要为了脸面遮遮掩掩了。
迅速收拾心情深深叹了口气,对上了姐妹的目光:“亲爱的,我们其实…我是说我跟许博,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他,他是知道的…”
“什么?”唐卉瞠目结舌。这两个“他”只要不是弱智都能分得清。祁婧被她的表情逗得差点儿忍俊不,连忙移开视线。这回不管多丢人,她都不想隐瞒任何细节。半个小时以后,淘淘终于睡着了。
姐妹俩肩并肩坐在上,表情怪异的目视前方,空气中弥漫着熊大熊二第一次偷着看片儿之后令人呼吸困难的那种奇怪的汗味儿。
“你…你们…他…你俩…”张了好几次嘴,唐卉的脸蛋儿一次比一次温度高,这回轮到她惊慌失措羞不可抑了。
祁婧从她发出声音开始,就扭过头去看那小脸上的变化,想笑,也很想过去要一个抱抱,却又觉得这样的距离很舒服,很放松,就没动。
“会…真的会…更…更么?”唐卉咧着嘴巴扭头看了闺蜜一眼,又连忙转了开去。“你觉得呢?”祁婧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这回你可…如鱼得水了吧?”不知对于一个蕾丝边儿来说,是否会羡慕这种待遇,可她的口吻里分明带着揶揄。
祁婧听了神色一暗“这会儿你好像应该用福祸相依这个成语…”又过了半晌,唐卉似乎理清了思路:“不算以前的,加上那个海飞丝,他都睡了七…七个了。
还有李姐…你不觉得…不是…我觉得你是不是太讨好他了?而且…”“可能是吧!”祁婧没等她说完就接过了话头儿:“毕竟,是我太对不起他了,本来我们都准备要自己的孩子了…”说到这儿,祁婧看了一眼睡中的淘淘,鼻子一酸,眼泪“唰”的涌了出来。
脸上却强撑着笑:“我太想…太想补偿他了!不就是开开心嘛,我知道他心里有我就知足了,再说。
那回事儿又不是做买卖,非要等量换,他爱我,宠我,我是知道的,而且,我也很开心啊!”最后一个“开心”
本来应该用最没羞没臊的口气说出来的,可不知为什么,许太太的嗓子控制不住的颤抖。对许博一片赤诚毫无保留的爱,是她最珍贵也最纯洁的东西。
她太怕自己不小心玷污了它,连想一想他失望的目光都会心惊胆战。杂物间里发生的一切,她没对唐卉隐瞒。这个讽刺的注脚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让“开心”两个字按原计划放飞了,这一点。
相信她也能感同身受。唐卉了张面巾纸递过来,眼神里全是不吝温柔的悲悯,她看了看窗外明晃晃的青光,又低下头摸了摸淘淘的脸蛋儿,眉目渐渐舒展,不无感慨的笑了笑,这时,被她扔在上的珍珠内进入了视野。
“哦对了!”唐卉一把抓起,亮着双眸转过头来“你知道这东西我是怎么到手的吗?”“怎么?”已然收起眼泪的祁婧听她一惊一乍的,不由心头跟着一阵跳。
“本来是掉在地上了。可眼疾手快的那个不是我,是齐,就是岳景天手下那个…”没等听完,祁婧的脸色就变了,海棠绘声绘讲过的故事瞬间回到了眼前…他外号叫“黑樱木”不是樱木花道的樱木。而是“硬木”
硬得像木头!“那小子趁没人注意捡起来就往兜里揣,我是从他手里抢过来的。”唐卉边说边观察着祁婧的脸色,试探着问:“你觉得…会不会是他?”祁婧的脑子又开始嗡嗡响了。
她努力的回忆着遇到齐的每一个细节,衣着,头发,味道,可是每次近距离接触都是匆匆而过,并未留下记得住的印象。
而杂物间里的那个家伙,身高确实跟他差不多,身材也像,还有…他真的很硬很硬…跟海棠说的一样硬,可是,这有什么用?就算去找海棠过来问问,也没办法确定是一个人啊!已经经历过四个…好吧,是五个…经历过五个男人的祁婧比男人更明白,那东西,除非尺寸大得像陈京玉那样离谱,否则根本无法从细长度和硬度的差异分辨出谁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