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都是棈心打扮
海棠看她表情,点了点头:“他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禽兽,号称黑白两道都走得通,其实就是个大混子。我来北京就是为了躲着他,没想到,冤家路窄…”
“那他昨天找你干什么?”“买房子,找我给打个折…”“借口吧?”“不是,他真买了,两套,订金都付了,可是。
他越是这样,我心里越没底,他是个特别狠的人,昨天签字的时候,电视里就放着那天的…”说着说着又要哭,拼命忍住了。
“他手里还有很多我的视频,都是脸的,我老觉得他另有所图,肯定有,就是猜不到他会怎么对付我…”“那他昨天有没有对你…”祁婧担心的问。
海棠擦着眼泪摇头,凄然一笑:“怀里抱着俩呢!”见祁婧叹气,也跟着颓然一松,望着虚空继续说:“这些事,我都不敢跟大说,怕他受刺…你说,我怎么可能给他一颗完全敞开的心呢?我跟他亲热的时候动作都不敢太大,怕他有什么想法…”
听了这话,祁婧忽然觉得自己之前的慷慨陈词显得格外的苍白无力。并不是所有的问题都是力所能及的选择。相比海棠面对的人间之恶,陈京玉简直就像只臭虫。
“海棠…”拍了拍那娇小圆润的肩膀,祁婧安慰着“你也别灰心,世上没有渡不过去的河,办法是人想出来的,姐会帮你!”说着。
了两张纸巾递给她。海棠擦了眼泪又擦鼻涕,深深了口气,摇头苦笑,靠在了祁婧肩膀上,拎起淘淘软乎乎的小手,捏着。
“真的…不能说么?武器霸气流散巫妖起”祁婧一愣,旋即了然,这人心大起来直叫人忍无可忍:“你个死丫头,眼泪还没干呢,真是无药可救了!”
“你不告诉我,我就告诉大,看他还每天存你照片儿不!”“你!”“嘻嘻…姐!我保证!我保证还不行吗?用我的性命保证,谁也不说!”“…”“姐…我最丢人的事儿都告诉你了。我谁都没说过,真的!”“绝对保密!”“绝对!半个字我一辈子得不到大的原谅!”“…”十分钟后,两个人走出房间,在李曼桢的指挥下,参加了制作美食的战斗。刚把战场铺开,门铃响了,祁婧放下电动打蛋器,跑去开门,竟是岳寒。手里还拿着一摞厚厚的乐谱,看上去都是有年头的收藏。
“姐,我吉他坏了,今儿晚上就听您弹琴得了,那个…可依叫我先过来打打下手,帮帮忙。”
这不会说谎的孩子,连许太太这样没心眼儿的都一眼能看出来,这么听女朋友的话,吉他就是摔也得摔坏喽!
“好啊!可依最会办事了。专门派了个心灵手巧的来,去洗洗手吧!”祁婧热情的接过乐谱,招呼着走进书房,刚转身出来,电话又响了。
拿起一看,心跳开始加速,连忙钻进了卧室…打电话的,居然是陈志南。“喂,领导!”祁婧尽量让声带放松。“哦!
呃…那个…不忙吧…说话方便吗?”电话那头的领导同志居然连个称呼都没说。“方便,您说…”祁婧尽量简洁的应答着,忽然觉得,此刻的陈志南恐怕比岳寒还更像个忐忑的小男生,脸上便浮出引人遐思的笑意。
“是这样的,快过五一了,咱们单位想在节前组织大家放松一下,吃个饭,唱唱歌什么的。初步定在礼拜五,你有时间吧?”本该芳姐通知的事,大领导亲自宣旨,足显皇恩浩了。
措辞虽低声下气了些,官腔还是习惯性的浑厚,光是那磁十足的男中音就听得祁婧心头怦然。“领导,我都是快辞职的人了,就不去了吧?”不知为什么。
忽然特别怀念那天晚上车里的莽撞襟怀,彷徨求告,祁婧故意推辞着“那怎么行?你可是咱们单位的业务骨干,就算辞职了,也得让大家送送你嘛!”“那好吧,我去,在哪儿?”
“哦,爱都A座四楼,下午六点。”***在厨房里忙活了半个下午,祁婧发现了一个无可争议的事实:她是四个人里唯一一个脚趾头的灵活与手指头不分伯仲的奇葩。
直到摔碎了第三个盘子,李曼桢终于忍无可忍了,她把许太太请出了厨房,安排在餐桌上负责摆水果拼盘,并且要求车厘子要摆出渐变,哈密瓜城墙上的牙签儿要有草船借箭的密度。
许博当时究竟是看上了哪一点才把自己娶回家的呢?不挑食还是子大?祁婧把两只子搁在桌面上,数着牙签儿叹息。
如今娶回家的媳妇儿再也不必补补洗洗涮涮了,硕果仅存的一个传统项目是所谓留住男人的心,就要伺候好男人的胃。
可是,这号称是每个家庭妇女的标配技能,难度系数为什么被设得那么高呢?合着就该当阿桢姐拔份儿,服侍吃喝这份平凡的幸福。
就一辈子都跟咱无缘了?哭无泪的被李总管排除在核心团队之外,祁婧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家庭地位岌岌可危,混不好说不定就只能评个临时职称…妈!
让许太太没想到的是,第一个来敲门儿的是莫黎。人来了不算,还提了两大箱子粉。不用说,参加聚会不过顺便,看她干儿子是正经,不过,这怀着二心的莫干妈一身打扮却是毫不牵就。
就是参加晚也能撑得住场面。利落的短发被一银光耀眼的珍珠发卡斜斜的别住。本就妖异明媚的脸蛋儿在不对称的发型映衬下,像一只食繁华灯影的夜魅,角锐利得能轻易剜出男人的心。出的一只耳朵上戴的,明显是跟发卡统一风格的耳坠。
硕大的珍珠被一极细的银链儿吊着,随动作钟摆一样摇摇坠,只需这一颗,就足以年华转,风月变幻。祁婧记得岳寒曾经说过,她身上的每个广告位都价值不菲,所以等闲不戴首饰。
今儿这几颗珍珠有幸被安排在这么显著的位置,与美人相亲相爱,相辉映,果然身价陡升,不同凡响。莫黎身上穿了一条黑丝绒的暗花连衣裙。
极致简洁的小V领只出一点点事业线。收束着魔鬼身材的包身裙堪堪遮住股。从腹后沿着不规则的轨迹坠下的轻纱接管了往下的部分,那纱也是黑色的,几乎透明,飘逸如丝丝缕缕的云,垂落若绵悱恻的雨。
两条笔直修长得像高速公路似的长腿舞动期间,动作稍大才会发现,那纱裙像一条条狐狸尾巴吊在身上,并不是完全遮挡。珠玉般莹白的大腿偶尔伸出纱帘儿,要多惑有多惑。这么限制级的裙子被她穿在身上,竟然不见一丝的风尘气。
整个人像黑天鹅一样聘聘婷婷的踩在一双深红色的高跟鞋上,给人一种悬浮在半空中的错觉。从厨房钻出来接的海棠和岳寒都给看傻了。
毕竟从未见过有人把黑丝穿成炸裂散装的,尤其是海棠,连祁婧给她做介绍都没听见。“这是要来砸场子的么?可惜许先生不在。”淘淘妈心里嘀咕,再也没心思分辨车厘子的颜色了,一边陪莫干妈围着婴儿车聊天,脑子里开始在云端搜索自个儿的衣橱数据。
莫黎一身打扮不似凡间等闲,见了干儿子,多骄傲的身段儿,多出尘的气场也顾不得了,了高跟鞋直接跪坐在客厅的地毯上,扒着婴儿车往里看,害得祁婧也跟着她坐在地上。
淘淘也格外给面子,一逗就笑,手舞足蹈,比见了亲妈还兴奋。祁婧在旁边忍不住想,这小子是不是太好了点儿?没多久,莫黎的瘾头又上来了。
“我新买的粉,新西兰进口的,现在就给淘淘尝尝好不好?”祁婧被她跃跃试的小动作逗得心尖儿发软,痛快的点头。
莫黎迅速起身,光着脚寻来瓶儿,清洗,冲调,试温一气呵成,像捧着奥运圣火一样回到淘淘身边,小心翼翼的往他嘴里递。
祁婧的视线一路追着她的身影,差点儿把脖子扭断,看那欣欣然憋着兴奋的劲头儿,一缕温馨惬意漫过心间,无比足的笑了,不会洗衣做饭又怎样?
不会打理家务又怎样?会生娃喂全抵了,这是生命的奇迹,家的核心,人间最温暖的幸福。如果…唉!
俩妈一娃的天伦之乐让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已经六点多了,天还没全黑,暮色穿透北面的窗户投进餐厅,餐桌上已经摆了精美的各食物。
岳寒端出一大托盘的茄汁烤放在正中央,海棠则把一摞餐盘餐具放在旁边的橱柜上。分餐自取的西式风格跟今天的主题很搭,相信来宾们也应该都喜欢这种随意轻松的聚会方式。餐具刚摆好,门铃响了,海棠还没走到门口,已经听见秦爷的大嗓门儿:“淘淘!快来给你干爹开门儿!”
第一个冲进来的是可依,手里捧着一大盒巧克力。后面跟着的罗薇则抱着个比她自己还大的绒狗熊。
再后面进来的,是优雅干练集于一身的唐卉和她精灵般修长高贵的金发情人艾琳。跟可依罗薇清新随意的串门儿走亲戚不同,这二位不但带了红酒,而且都是精心打扮,盛装出席。
唐卉孔雀蓝的大披肩下穿了个性感的小吊带。下着一条特别夸张的高裙,掐着金线的带低调而奢华,把两只引人遐思的鸽衬托得水深火热。
艾琳则把金发盘起,穿了一件花繁复,银蛇舞的短款旗袍。下摆高出膝盖一巴掌,开叉几乎近大腿儿。
最惹眼的是两只坚的豪,把中式旗袍撑起了呼之出的异域风情。金红夺目的定情锁首次成对儿出现,无声的暗示着两人不同寻常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