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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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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

  "哥哥…饭粒都噴出来了。"

  "可…可是…这…这太…搞笑了。"

  今天晚上,爸爸和妈妈又出去约会了,只剩下我和恩煦这个混蛋,坐在一起和和睦睦地吃晚饭。海彬哥哥说他等我的答复,然后就走了。尽管外面下着雨,他也没带伞就出去了。他看见我哭…看见我迟疑着未做回答…可能已经猜出我会做出怎样的回答了。我真的不愿意看到别人因为我而受到伤害,因为我自己也受到过这样的伤害。

  "你以后打算怎么办?"恩煦小子一边嚼饭,一边问我。

  "什么?什么怎么办?"

  恩煦小子老是说这种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我问你以后怎么对待崔海彬,饭桶。"

  "噗!"

  "你发神经啊?赶快说实话,你…打算和崔海彬谈恋爱吗?"

  "你…你疯了吗?我和海彬哥哥绝对不可能!十年来,一直都像亲哥哥一样相处的人,怎么可能成为我的男朋友呢?"

  见我拒绝得如此果断,哥哥轻轻地皱了皱眉头,犹豫半天,终于开口对我说道:

  "郑星元不就是这样吗?"

  气氛立刻凝固了。

  "说实话…我也知道,这是你和崔海彬之间的事情,不过我…希望你和崔海彬在一起。十年了,因为他喜你而哭泣的女生不计其数,她们都很喜海彬这个臭小子。你…接受他吧。"

  为什么?海彬哥哥,我…我现在已经被我自己的事情搞得焦头烂额…就为了那个人,我已经累得筋疲力尽了…你为什么还要‮磨折‬我?

  "而且…如果你和他在一起的话,崔海彬这个家伙就得叫我大舅子了!想到我要做他的大哥…我就好开心,好痛快!"

  "-_-"

  "所以呢…你要好好考虑考虑。"

  说完这番话…恩煦混蛋就站起来,拍了拍庇股,摇摇晃晃回自己房间去了。哼,怪不得你总想让我和海彬哥哥在一起,原来是这个目的。叮咚,这时,门铃突然响了。

  "谁呀?"

  奇怪?妈妈和爸爸不可能现在就回来呀…现在…还不到十点钟。妈妈和爸爸最早也要十二点钟才能回家。哒哒哒哒哒哒,会是谁呢?外面下着这么大的雨…我好奇地推开门,刷刷刷!

  "谁呀…"

  "哈…啊,嗝嗝,真的…好久…不见了?嘿…嘿。"

  "柔…柔莉呀?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啊!你喝酒了吗?浑⾝都叫雨淋透了!快进来吧!"

  柔莉的脸颊涨得通红…浑⾝被雨淋得漉漉的。

  "谢谢,嗝嗝,不好意思…嘿嘿…"

  "你怎么搞的?啊!等一会儿!我去给你拿⽑巾!等我一会儿!"

  喀哒!

  "怎么回事?爸爸妈妈这么早就回…这是谁呀?"

  恩煦小子听见门响,以为是爸爸妈妈回来了,连忙跑出来看个究竟。柔莉浑⾝漉漉的,好像掉了颗螺丝似的,有气无力地笑着,恩煦立刻吓得后退了好几步。

  "哎…呀?嗝嗝…嗝嗝,是男人!嘿嘿嘿嘿…男…人,这不是男人吗?"

  "你脑子有问题吗?池恩雅,她怎么了?"

  柔莉看了看恩煦小子,不停地嘿嘿傻笑。恩煦小子先是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接着,他用手指轻轻拍打像不倒翁一样左右摇晃的柳柔莉,津津有味地笑了起来。

  "嘿嘿…嘿嘿…嘿嘿嘿。"

  "嘻嘻…嘻嘻嘻…真好玩儿…你像个不倒翁。"

  "哥哥,我去拿⽑巾,你照顾好柔莉。"

  柔莉的脸上带着笑容…但是目光却像失去了焦点,让人感觉到空虚。她到底…出什么事了?深更半夜的…她怎么连个招呼也不打,就突然到我们家里来了?

  "柔莉呀?哥哥!"

  我拿来⽑巾,走出洗手间,突然,我听见一阵奇怪的声音,糟糕,好像发生什么事情了。我一时慌了手脚,赶忙跑到门口(恩雅家的房子很大)。

  "柔莉呀…哥哥…出什么事了?_"

  当我的视线落到柔莉和恩煦小子⾝上的瞬间,我手里的⽑巾啪嗒掉到了地上。

  "你…呜…你…我…呜呜!"

  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发生在我的面前。

  "呜…你…⼲什么…呜呜!"

  "柔…柔…柔莉…她。"

  柔莉抓住恩煦小子,‮狂疯‬地‮吻亲‬。

  "嗬嗬…哈啊…你这丫头…疯了吗?"

  "嘿嘿嘿嘿,我们…再来一会儿…继续。"

  恩煦小子耝鲁地把柔莉推到门口,大口大口地着耝气,掩饰不住惊慌和愤怒。

  "赶快把这个女人赶走!"

  "哥哥,你要冷静,现在柔莉喝醉了,脑子不清醒。否则她不可能对哥哥做出这种事来,柔莉也是长眼睛的。"

  "什么?喂!我怎么了,我哪里不好!"

  恩煦小子在⾝后大声喊叫,我没理他,走向靠在门口低头微笑的柔莉。

  "柔莉呀,你怎么了?你…"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柔莉…柔莉呀。"

  柔莉一直不停地傻笑,当她抬头的瞬间,我忍不住向后退去。

  "喂,你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柔莉呀。"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柔莉満脸都是眼泪,连眼睛都看不清楚了。我第一次…看见柔莉哭成这个样子。

  "你哪儿不舒服吗…"

  恩煦小子似乎看出情况不妙,伸出胳膊,想把靠在门上渐渐倒地的柔莉扶起来,这时,又一幕好戏上演了(恩雅呀,不要当电灯泡-_-;)。

  "嘿嘿…嘿嘿…中村修二,不要抛弃我,以后…我再也不哭了。我不会再求你喜我了,不要抛弃我,好不好?你看看,我这不是…在笑吗?嘿嘿。"

  就这样,柔莉反复嘟囔着莫名其妙、令人费解的话,突然倒在门口的地板上。我和恩煦小子都默默地盯着昏厥过去的柔莉。我像石头似的僵在那里,这时,恩煦小子的声音回在我的耳边。

  "她在说什么?中村修二是谁?她说的是冰凌吗?"

  "哥哥,你把柔莉扶到我房间里,让她躺下吧。"

  "我才不去呢!"

  "为什么!"

  "如果你求我,我就帮你。"

  你今年几岁了…恩煦呀。

  "求求你,帮…帮帮忙,让她躺下吧。"

  "哼,-v-,既然你需要我的帮助,那我就帮帮你吧。"

  我…我早晚要把这个家伙的破嘴上。恩煦小子把柔莉放在上,看了看痛苦地皱起眉头的柔莉,在旁边一边吃点心,一边看漫画。我问他:

  "哥哥?"

  "喀嚓喀嚓。"

  "你刚才为什么乖乖地让柔莉吻你?"(有什么样的哥哥,就有什么样的妹妹-_-;)

  "她可能是喝了很多酒,力气特别大。等她醒过来,我要告她扰,让她赔我钱。喀嚓喀嚓。"

  "太过分了…人家喝醉酒了。"

  "喂,-_-^想吻我的人多了,给我钱,我都不让她们吻我,等她醒过来,我就管她要钱。"

  "-_-;"

  "也难怪…谁让我的嘴这么感呢?"

  望着自以为是的恩煦小子,我在心里暗暗想道,"这个家伙果然不正常!"可是刚才,柔莉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52

  "喂…池恩雅。"

  "喂!"

  "怎么,怎么了?你⼲什么?失火了吗?"

  "-_-^"

  我睁开眼睛…看见柔莉正在我面前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怎么…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你家。"

  "对,这是我家,对了,你冒雨来到我们家。"

  是的!我想起来了!柳柔莉冒着雨来到我们家,把我们家搞得⽝不宁!

  "哎呀,真头疼…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快说说吧,哦,把这蜂藌⽔喝下去。"

  比起刚才来,柳柔莉怎么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喂…你不记得刚才的事了吗?"

  "什么事?哎呀,你不要跟我说话,快把蜂藌⽔给我。"

  "你,你…刚才…"

  我该不该告诉她呢?因为…现在恩煦小子睡着了,等他醒过来,他肯定会向柔莉索要扰费。所以还是我先告诉她比较好…不,趁着恩煦小子正在‮觉睡‬,我应该快点儿把柔莉送走。

  柔莉就像在自己家似的,极为优雅地洗完澡,出来换上我的⾐服,咕嘟咕嘟喝光了我煮的蜂藌⽔。她哪来的这份从容呢?

  "我记得我来到你们家,怎么了,我没做错什么事吧?"

  "呃?哦,当…当然!"

  "那就好…谢天谢地。"

  什么谢天谢地呀!我仔细想了想,如果我把柔莉放走,等恩煦小子醒过来,肯定会扁我一顿…要友情呢,还是挨打,这是个问题。这时,一个疑问掠过我的脑海。

  "可…可是!你为什么要喝那么多酒?"

  "哦?啊…没什么,我只是在思考事情。"

  "你说谎,你喝酒的时候没叫我,难道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你…又和柳振赫吵架了吗?"

  "呃…呃?谁说的?嘿嘿。"

  她怎么突然转移话题了?我好久没理会她的事情了,她不想回答我的问题吗?那就算了,我就不问了。人家不愿意说,却迫人家说出来,没有什么事情比这更可恶了。

  "真的吗?你真和柳振赫吵架了?"

  "哦,是的!我决定和他暂时分开一段时间。"

  "是不是因为河诗莹?"

  柔莉的表情突然暗淡下来,握着杯子的手在轻轻颤抖。

  "你脸上和背上的伤疤…是河诗莹⼲的吧?"

  柔莉总是这样。表面看来,她好像对任何事情都不在意…冷漠无情,每说一句话,都顶花带刺,但她总是照顾我…有意无意地关心我。仔细想想,也许我就是因为有了柔莉…有了这样一个真正的好朋友,才有…那样的勇气。

  "啊…河诗莹…这个家伙真要把我疯了,呼。"

  "柔莉呀,你是不是该走了?这些事情我们以后再谈吧!你的心情好像也不怎么好!"

  "你不要強颜笑了,这是多么痛苦的事情啊,我知道,你哭出来也没关系,傻瓜。"

  柔莉温柔的话语萦绕在我耳边,突然间,我感觉自己的泪腺受到了強烈的刺。但是,听到隔壁房间传来的恩煦小子的呼噜声,我的脑海里又响起了紧急信号。

  "柔…柔莉呀…你是不是该走了?已经十一点了。"

  "啊…我得走了。至于河诗莹…我一定会痛痛快快地为你报仇。你不要哭,对了…柳振赫那小子是不是站到河诗莹那边去了?真是的…没有一件顺心的事情。"

  柔莉在我旁边唠唠叨叨,没完没了,我给她披上一件厚外套,走出门外送她(隔壁房间的呼噜声越来越大,这是恩煦小子即将醒来的信号)。

  "天空真⼲净!"

  "是啊…恩雅呀…你回去吧。"

  "我没事…我再送你一段。"

  "趁我好话好说的时候,你赶紧回去吧,不要跟我对着⼲。"

  好吧,柳柔莉…你的本终于暴露出来了。

  "我对你好,你也有意见。"

  "我们就保持这种气氛吧,我现在没力气,你不要和我争吵。"

  我们俩正嘀嘀咕咕地争吵,突然,一个黑影出现在我和柔莉面前。

  "哦?是谁?"

  "…"

  "嗬…嗬,柳柔莉,我就知道你会在这里…嗬。"

  "申友谦?你怎么会在这里?"

  "…"

  不知道申友谦什么时候来的,他气吁吁地站在我和柔莉面前(…准确地说,应该是站在柔莉面前-_-;)月光下,他的脸庞格外英俊。

  "你来⼲什么?"

  "这还用问吗?你我之间的约定,你不想遵守了吗?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气氛突然变僵了。

  "…你说什么?约定?这些东西…我都想不起来了。我要回家了,你让一让好吗?"

  "柔…柔莉呀?"

  他们在说什么?不过,我能确定一点,那就是我参与了我不该参与的事情,就像小⾖馅饼里加了块儿肥⾁。

  "哈,柳柔莉…你怎么可以把别人当傻瓜,当笨蛋呢?"

  "…恩雅呀,我们走。"

  笛笛笛笛笛笛笛笛!一辆摩托车停在我和柔莉,还有申友谦的面前。骑在摩托车上的人是谁呢?在灯光下看不清楚…

  "柳柔莉,就算你把别人当成傻瓜,当成笨蛋,也总得有个限度吧。申友谦…不要留恋这种女人,世界上的女人多得是。"

  柳振赫。柳振赫下了摩托车,朝我们走过来。我们中间还隔着好几步远,我就闻到了他⾝上散发出的酒味儿…看来他又喝了个酩酊大醉。

  "申友谦,你听见了吗?柳振赫说得对,我这种女人本不值得你留恋,你不要浪费时间了。"

  柔莉的眼睛里含満了泪⽔,她像安慰我似的,拉起我的手。这时,安静的马路上发出一阵‮擦摩‬声。

  "柳振赫…你再说一遍…什么,这种女人?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世界上的女人多得是?你比任何人都更理解我的心情…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呢?"

  柳振赫半闭着眼睛,低头往下看。他的嘴角在流⾎…我想跑过去,帮他把鲜⾎擦⼲净…可是,我的⾝体不听话…我的自尊心不允许我这样做…于是我傻傻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他妈的…可是…你让我怎么办呢?申友谦…你想和我较量较量吗?我挨打了,我的样子好笑吗?我喝醉了,喝得东摇西晃,是不是很好笑?"

  "柳振赫…难道你就是这样的人吗?"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两个人恶狠狠地盯着对方,差点儿就溅出火花来了。

  "申友谦,你和我…谈谈吧。"

  柳柔莉拉着晕头转向,却又面露喜⾊的申友谦,往胡同里走去。现在,这里只剩下我和柳振赫…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望着蹲坐在地上的柳振赫,我从口袋里掏出手绢,递到他面前。

  振赫抬起头,平时那双尖利的眼睛变得有气无力。

  "把⾎擦掉吧,以后…不要喝这么多酒了。"

  "你有什么权利…对我说这些?"

  "如果你不⾼兴,那我向你道歉,看来是我多管闲事了,再见。"

  结果,我们的关系仍然原地踏步。吵架过后,互相道歉,然后再反复,无法表达彼此心中的‮实真‬感情,我们知道这是再痛苦不过的事情…可我总是…我总是…掩饰自己的感情。我转过⾝,回到大门口的时候,柳振赫的一句话又像匕首似的深深扎进我心里。

  "你和郑星翰…谈恋爱了吗?嘻嘻…嘻嘻嘻。"

  "我好像没有必要回答你的问题?我倒是想问问你,你有什么权利这么跟我说话?"

  求求你…忠于自己的感情吧。只要回答一句"不是"就万事大吉了,为什么偏偏要走极端呢?

  "权利?我当然有了,我是被池恩雅抛弃的男朋友,当然有权利了。嘻嘻…嘻嘻嘻…"

  "我只是说要和你暂时分开一段时间,并没说要抛弃你。你…喝醉了,快走吧。"

  "池恩雅。"

  我猛地停了下来。柳振赫的声音变了,比刚才温柔多了,我正要推开大门的手停了下来。回头一看,柳振赫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

  "柳振赫…快起来…快起来。"

  "…"

  "柳振赫?你为什么…要这样?"

  我‮劲使‬菗柳振赫的耳光,想把他扶起来…可是,真的很难。

  "哦。"

  "柳振赫!振赫呀!振赫呀!"

  我怎么没看出来呢?他烧得这么厉害…我怎么没看出来呢!我往四周看了看,柔莉和申友谦已经走了。

  "哦,好重啊…啊!"

  没办法,我只好把烧得连呼昅都不均匀的柳振赫抱了起来(准确地说,应该是拖着他)。

  "嗬…嗬…"

  柳振赫的额头沁満了汗珠,我把他的外套脫下来,又放了一条冷⽑巾在他头上。

  "呼!"

  也许是退烧的缘故,柳振赫渐渐恢复了⾎⾊。谢天…谢地…

  "…哦…我好…困…=_=…"

  柳振赫着疲惫的眼睛,像孩子似的睡着了。我望着柳振赫,还掐了一把他的脸蛋…撩了撩他长长的睫⽑,又冲他吼道,你有什么了不起。

  "…"

  现在回头想想,真不知道当时哪来那么大的勇气。如果知道我把男人带回家里,哥哥和爸爸、妈妈都不会放过我。我明明知道这些,明明知道他们会怎么训斥我,怎么惩罚我,但是当时…我真的什么也没来得及想了。我只想听见柳振赫的声音,像刚才那样,不管他说什么都好。我好像明⽩了,为什么人们都说爱情是魂药。

  "嘿嘿。"

  刚才还吵得不可开,现在突然觉得他怎么看怎么可爱。爱一个人的时候,真的能够感觉到各种各样的不同感情,现在我正在慢慢体会这个道理。

  "…"

  可是,我当时并没发现柳振赫已经醒了。我轻轻地吻了吻他的脸颊,就像吃了催眠药似的,沉沉地进⼊梦乡。过了一会儿,我做了个梦,有个什么温暖而嘲的东西碰到了我的脸颊、嘴和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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