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我尝尽酸楚
罗好几天都没有从这片混中回过神来。
因为一直在课堂上开小差,老师受不了,终于还是把罗赶出教室了。
“哼,课可以不听,但是作业不可不,否则期末成绩就可要当心了。”老师恶狠狠地对她说。
“可是没有听讲,我怎么会做作业啊。”罗一脸无辜。
“去图书馆查资料去。”老师丢下这样一句话。
罗第一次跑到森永的图书馆,但是她什么书也看不进,就像木偶一直呆坐着。
后来,是图书馆管理员进来做图书归档的时候,发现了她。
“这位同学,气象局下午发布了红⾊警报,外面已经开始下起大雨,预计傍晚过后雨势会更強…”管理员好心地提醒她。
“哦…”罗眨了眨没有焦距的眼睛“下雨了吗?”
“嗯。”管理员怪异地瞥了她一眼“赶快回家吧!”
“哦…”罗扶着墙面站起⾝,⼲涩的嘴“请问现在几点了?”
“快六点了,图书馆要闭馆了,除了工作人员,所有借阅者都要离开图书馆哦,刚刚已经广播了好几次,你都没听到吗?”
“啊,对不起。”罗机械式地道着歉。
“拿着你要的书,快点回去吧!”管理员好心的说。
“哦!谢谢。”她手上空空如也,一本书也没借,她到底是为了什么才来图书馆呢?想不起来了,不过她不能留在这里继续“吓”这个可怜的管理员,那人看她的眼神,好像她患有重度精神障碍似的。
罗走出图书馆,天⾊已黑,大雨倾盆而下,眼前⽩花花的,就像在下牛⾁面似的。她竟然在图书馆的暗角落窝了这么久的时间,难怪⾝上好像有股发霉的味道。
现在,又该怎么办呢?罗倚着图书馆门口的柱子发呆。
不能去找龙海一,她没有做好面对他的准备。
但是,总不能一直待在图书馆吧。
想了半天,好像也只有一个人可以求救。但愿不要被他的无厘头气到中风才好。
罗掏出机手,按下一个电话号码。等电话一接通,她劈头盖脸地问:“彬宪,你这小子现在尸在哪里?”
刘彬宪的既惊又喜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罗老大,你竟然主动给我打电话了?小的我现在在家里玩游戏呢。有什么事要我效劳?今天我出门就捡到一块钱,真是好彩头,当时我就知道今天的运气不赖,吼吼,真应该去买张彩票。”无厘头的风格又来了。
罗用一只手按着太⽳,让自己不要那么急躁,说:“表那么多废话,小子,快点到学校的图书馆来,我等着你。”
刘彬宪更加开心了:“,你要和我约会吗?图书馆?我知道了!花前月下,红袖添香…”
这个小子又开始一相情愿地想了。
“花月个P啊!”罗忍不住骂起来“你的脑袋里装的是⽔泥吗?现在是什么天气啊?”
“啊,是雷雨加,这种天气最适合…罗老大,你约我这种天气去图书馆,嘿嘿嘿…”刘彬宪开始发出嘿嘿的笑。
罗气得开始磨牙齿:“刘、彬、宪,你再给我无厘头下去啊!要是可以顺着电话线爬过去,你的脑袋已经被我砸开,把⽔泥掏出来涂墙了…”
“嗤,机手没有电话线的。”刘彬宪很不在意地说。
“你——说——什——么——啊?”罗怒了。
刘彬宪再迟钝也觉察到罗的怒气了“啊啊,,我马上就出门去接你,你等着哦。”
“哼,要是10分钟,不,15分钟內还没有到,也不用来了,直接跳校门口的河去吧!”
“向罗老大保证绝对不会迟到!请相信我的车技,咔咔咔!”
罗听到机车引擎发动的声音,才放心按了通话结束的按钮。
等彬宪来了就可以回家了,眼前的难题倒是解决了,但是回家以后呢?她该怎么面对龙海一?
罗啊罗,你堕落了!你坏得真是令人发指啊!罗啊罗,你这个意志不坚定的家伙,这么轻易就被美⾊所!只有兽没有人!
在心里把自己狠狠地唾弃了一番。
不过也不能怪她啊。她只是一个对生活充満热情和向往的天真的少女,一直以来孤苦无依,⾝边突然出现一个要貌有貌要才有才的上品帅哥,虽然个嘛,有时险了点,但是怎么说也算不错的,怎么可能抵抗得了惑,不让芳心沦陷呢?要她心如止⽔不起波澜才是违反人呢!
罗一边又为自己开脫起来。
是啊,这不是她的错,要错也是命运错了!哼哼,是命运跟她开了个玩笑!对付开玩笑的人要怎么做?冷笑数声后绕着走就是!
罗哈哈哈冷笑几声,抬腿绕到柱子的另一边。冷风夹着雨吹到她⾝上,她觉得脊背一颤。MD,好冷!
掏出机手一看,已经过了18分钟了!
“刘彬宪这个死小子,向老天爷借胆了吧,竟然还没有到!”罗咬牙切齿,恨得用手指去抠柱子。
就在她快把指甲都磨平的时候,刘彬宪⾼大的⾝影终于进⼊她的视线范围。
“你小子可终于来了!”
看到披着⻩⾊雨⾐的刘宪彬噼里啪啦地走过来,罗一手叉一手指着他,摆出标准的茶壶式,大声骂:“小子找死啊,怎么来得这么慢!哼,看你以后敢不敢在我面前吹嘘你的车技!”
刘彬宪走到她面前,有点委屈地说:“我早就到学校了,但是你也知道,我不可能开着车进来的嘛,只好停在车棚了。还有,没想到图书馆这么难找哦,现在学校里也逮不着人问。”
罗丢给他两个鄙视的⽩眼“哼,不好找?当然啦,恐怕你从来没有来过图书馆吧,不学无术!”
罗完全忽略她中午也是走了好多冤枉路,才找到这个“传说中”的图书馆。
“嘿嘿,罗老大,你也知道我不爱学习的嘛。”刘彬宪嬉⽪笑脸,一点也不会因为被骂而生气,在他看来,罗骂他越狠,就越是把他放在心上。
罗望天长叹一声,说:“好,不跟你这废柴废话,我们赶紧走吧,我都要冷死了。”
“哦。”刘彬宪呆呆地应了一声。
“喂,呆站着是想站成雕塑啊,快把你带来的防⽔铠甲给我。”
刘彬宪把夹在腋下的雨⾐披到罗⾝上。罗个头小小的,大大的雨⾐一到她⾝上就拖地了,一走动就更像一把移动的大拖把。
刘彬宪就着昏⻩的路灯看着罗扑闪扑闪的大眼睛,还有圆圆的脑袋,觉得她真是又小又可爱,往常的嚣张完全被隐蔵起来,好想伸手过去她的脑袋,再顺手递给她一骨头。
他的手还没有摸到她的脑袋,就被她一个手刀斩开“讨厌,最恨别人摸我脑袋了!”她骂骂咧咧地把全安帽戴上。
“走了走了,不知道我现在是饥寒迫呀?懒得跟你计较。”罗率先迈到雨中,刘彬宪小步跟在后面。
走到车棚发动车,因为雨⾐的限制,罗没法像以前一样行动敏捷地跳上去,而是慢呑呑爬了半天也没坐好。刘彬宪一边暗笑一边把罗拎上去坐好,说:“抱好了。”
罗抱住他的,车呼啸着驶向前方。啊啊,好冷啊!罗抖了几抖。早知道不穿雨⾐,叫刘彬宪这小子把一⾝挡风防⽔的冲锋⾐卸下来给她。哼哼,她怎么这么傻啊!
刘彬宪腾出一只手按了个键,一段悦耳的音乐在风雨中响起:
我的眼光随你飞舞
我的话在嘴边反复
该怎么介绍才清楚
男子汉大丈夫
我想成为你的大树
你开心了我就幸福
该不该对她说清楚
我好我好苦
谁能告诉我谁能理解我
只能怪自己习惯不说爱慕
暗恋的情书你不懂阅读
我却让时间像烟花一样溜走
没人帮助我没人理解我
只能让自己对爱放下自我
暗恋的情书爱在心深处
为你我尝尽青舂的酸楚
罗越听越生气,手指隔着雨⾐劲使地戳刘彬宪的背。“你听的都什么破歌啊,JJYY的,关掉关掉!”
“这歌好听的啊。”刘彬宪跟着节奏放开嗓门,头摇晃脑地唱起来:“该不该对她说清楚,我好我好苦,谁能告诉我谁能理解我,只能怪自己习惯不说爱慕,暗恋的情书你不懂阅读…”
“你那破锣嗓,难听死了!”罗只恨没有再生两只手捂住耳朵。
刘彬宪还在继续哼:“我却让时间像烟花一样溜走,没人帮助我没人理解我,只能让自己对爱放下自我,暗恋的情书爱在心深处,为你我尝尽青舂的酸楚…”
“呀——!真想变出把大刀把你劈了!”
“为你我尝尽青舂的酸楚,为你我尝尽青舂的酸楚”…这句歌词,越听越不是滋味,自己不也正在品尝这种苦楚吗?
不爱的时候,那人离得多近,爱的时候,那人离得真远。
罗觉得眼眶热热的,好像有种体兜不住就要掉下来。这只是命运开的玩笑,既然是玩笑,就没什么大不了的!笑着面对,才是对命运这个恶劣的家伙最大的藐视!
“…该不该对她说清楚,我好我好苦…”刘彬宪继续扯开嗓门喊,跑调跑到河外星系去。
罗,你也太甭了,不许哭!你的眼泪掉多少也不会变成珍珠,还是不要浪费了!早说了,这不是你的错!你只是一个天真柔弱的少女,对于英俊稳重的男人缺乏一定的抵抗力,才会一时意情!一定是因为平时太过关注一个人,才会越来越离不开视线,还是要和往常一样,要跟龙海一保持一定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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