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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回到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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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阿尔缇妮斯提出的一年之约,伊斯、塔卡、卡布斯三人多少都有些微词,他们深知皇帝绝不是个普通的男人,深怕她会吃亏,但在屡劝未果的情况下,他们也只能妥协,不过他们追加了一个条件,那就是如果哪天她扛不住了,一定要告诉他们,而他们绝对会拼死保护她。

  他们是跟定她了,这让阿尔缇妮斯很无奈,也很苦恼,但是却无法拒绝他们,一年的时间可以做很多事,她总会想到办法打消他们这个念头的。

  而这个约定真正的风暴来自于卡尔,这个跟随了她十年的护卫,在约定的第二天终于获得了自由,气虚体弱的他听到她的决定后,本无法接受,差点提剑冲进寝殿宰了皇帝,幸好被她挡了下来。

  “我绝不答应!我要带您走,带您离开这里。”由于他暴晒太久的⾝体严重脫⽔,暗的地牢又气太重,他⾝子虚弱得连站都站不稳,只得撑着桌子叫嚣,吼叫也变得气势不⾜,说完这句话便咳嗽的异常厉害。

  阿尔缇妮斯轻拍着他的背,然后给他倒了一杯⽔,知道他是不可能接受的,而她也没想过要他接受,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深谙彼此的个,他从来不会违抗她,除非涉及到她的‮全安‬,他才会展露另一个自己。

  卡尔喝了口⽔止住咳嗽,黝黑的脸憔悴无比,黑⾊的眼睛黯淡中混杂着郁,自责愧疚让他甚至想要以死谢罪。

  十年了,整整十年了,在他的保护下,她从未受过一丝一毫的伤害,保护她,一直都是他生存的目标,可是在这个时代,眼看着她受到伤害,他却无能为力,心撕裂般的疼痛。

  他愤怒,他哀伤,他无法冷静,被自己当成珍宝般呵护的她,竟然受到这样的侮辱,黯淡的目光不小心瞥向她的‮腹小‬,怒火和痛楚几乎摧毁他的理智。

  他耝糙的大手猛地抓住阿尔缇妮斯皓⽩的手腕,想将她扯⼊怀里紧紧拥着,但地位的差距让他迟疑了,只能颤抖着⾝子,用力握紧她的手嘶哑的叫着“对不起,对不起!”一遍又一遍。

  被他的举动稍稍吓到的阿尔缇妮斯有些怔忡,他从来没有如此过,有些诧异,更是茫然“卡尔?”轻柔的嗓音不确定的响起。

  温润的嗓音让他失去感知的意识猛然惊醒,他慌忙退离三步“我逾规了,主人。”他下意识的加重最后两个字,似在提醒,似在告诉自己——他不配。

  主人的含义无非是⾝份⾼低的差距,他一直都很清楚自己的⾝份,⾼⾼在上的她和他犹如云泥之别,他不配,永远都不配,漆黑的眼睛更为黯淡,他垂首无法直视她。

  他的失常让阿尔缇妮斯有些疑惑,但短暂地又让她以为是自己感觉错了,今天的卡尔和以往有些不同,到底哪里不同,她说不上来,有种她看不见的情绪在影响着他,她从来都没有把他当成下人,相处多年,她早已把他当成了兄长。

  只是,他总是顾忌⾝份差距,面对她也一直都是敬而有礼的态度,从来都是冷静沉默都守候着她,为什么今天的他那么动。

  察觉到她的疑惑,卡尔情绪波动的脸上闪过懊恼,又退了一步,庒抑住翻滚的心绪说道“等我一恢复,我会带主人离开。”

  阿尔缇妮斯感觉到他是故意的,似在分散她的注意力,目光流转于他有丝慌的神⾊,有些纳闷,但又理不出头绪,反而是他的话提醒了她更重要的事情,收回探究的视线,她说道“你有多少把握可以‮全安‬离开!”

  听闻,卡尔神⾊一凛,眼里闪出决然“没有把握,但是——”

  “你又想说,让我一个人走,你垫后!”她打断他的话,对他的想法一清二楚,他总是枉顾自己的生命去保护她,无论她怎么劝他都不会听,她知道必须要和他分析出利与弊,才能打消他的念头。

  “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我很冷静,想要逃,可以,可是你能确定逃得出去吗?逃出去之后又会怎样?我希望是在不伤害其他的人情况下安然的离开,而且必须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皇帝未必会轻易放过您。”他叫道,黑亮的眸子窜过担忧,一年不算长,但是皇帝再来一次自残,是否还要再多留一年。

  “一年!只有一年的时间。”她端坐在椅子上,紫眸坦然的注视着他,期望他能明⽩。

  “趁着皇帝现在受伤,不是我们逃离的好机会吗?”他不想她留下,直觉告诉他事情会有变数,而且绝对是他不能忍受的。

  “你错了,这时候逃只会适得其反。”

  他茫然地看着她,不明⽩她的意思。

  “他可以用这么烈的方式留下我,可想而知,他是铁了心了,这个时候离开,就好比在他的火热的当头加上一把火,是会越烧越烈。”

  “您的意思是…”他似乎有些明⽩了。

  “一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事,包括一个男人的心,他现在的狂热,不见得一年后还会如此,我要等着他那颗心慢慢冷却后才能逃,况且…”

  “况且什么?”

  她露出苦笑,‮摸抚‬着平坦的‮腹小‬“一个孕妇要怎么跑?”她得肚子会一天天大起来,先不说孕妇的那些不适的症状,光是着一个肚子,她也跑不动。

  他的视线落在她的‮腹小‬上,心头像是针刺般的痛,他想说为什么不把孩子流掉,为什么非要带着这个包袱,但是他说不出口。

  一想到孩子,他就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心上好似有什么东西在啃咬,痛得想要杀人。

  “很多事情不是想就能解决的,这个时代皇权就是一切,在这种情况下,我们逃不掉。”她无奈地诉说着事实,当一个男人迫切想要一个女人的时候,什么事都有可能做得出来,而且这个男人还是皇帝,只要动一下手指,到时候千军万马,谁能挡得住。

  她想逃,她想离开,她比任何人都想赶快离开这里,但是现在的她逃不了,无论逃到天涯海角,她相信都会被抓回来,而且凡是和她有关的人都会死,为了不让她离开,姆尔希理绝对会这么做。

  她也很怕,怕自己会把持不住,但是如果现在贸然逃离,下场绝对会比现在还糟,到时,她未必能保得住跟随她的这些人。

  这是她筹谋了一下午的计划,也是最行之有效的方法,她迫自己冷漠地对待他,期望有一天因为她的冷漠,而使他不再对她有‮趣兴‬。

  很蠢的方法,但是事到如今她想不出还有更好的方法。

  “另外,我想起了一件一直被忽略的事情!”

  “什么?”卡尔急了一口气,发现有些眩晕。

  “我们是怎么来到这个时代的?”察觉到他的异状,她起⾝扶他坐下,他的⾝子还很虚,再加上刚才的怒气,脸⾊有些发青。

  卡尔蹙眉思索着“我们是进了陵墓后,被光包围才到了这。”

  “没错,我想过,如果我们要回去,一定要有相同条件。”她倒了杯⽔递给他,看他似乎已经平静下来了,才继续缓缓说道“相同的地点,相同的东西,这是不可或缺的。”

  “赫梯的首都是哈图沙什城,也就是二十一世纪的博阿兹柯伊。”那里是那座陵墓的所在地。

  她眼中闪过一丝光芒“那里或许会给我们一个答案。”

  要逃,就逃到一个他永远找不到地方,而二十一世纪就是那个地方,一个他去不了,而她也回不来的地方。

  这是她的筹谋,可以说完美无缺,只是为何她的心还是会如此犹豫,如此的不舍。

  只是,她还有其他选择吗?那些⾎淋淋的教训已经让她没有回头的路了。

  *

  很快,又过了一个月,许是卡布斯的医术太出⾊了,也或许是萨鲁本⾝的恢复力,他又变回了神龙活虎的皇帝,那场自残的暴风雨也终于在时间里消弭,没有人再提起。

  接着,赫梯首都传来了军事要务,⾝为皇帝的萨鲁不得不回去,而且留在奇卡鲁的时间也长达三个月,很多事情都必须他亲自回去处理。

  他决定启程回哈图沙什城。

  怀揣着两种不同的心思,她和他开始接另一段未知的命运。

  *

  花了大半个月的时间,一路走走停停,阿尔缇妮斯终于来到了赫梯帝国的首都——哈图沙什城。

  ⼊目所见的巍峨城墙,气势磅礴的建筑群,在她到达的那一刻彻底被震撼住了,在二十一世纪早已变成土堆的城市就这样出现她眼前,真切而雄伟,不是通过电脑三维特技去构造,也不是模型,是实实在在的壮丽景⾊,这旷然的天与地,让她茫然地不知所处,随之而来的是‮奋兴‬,她竟然看到了这座消失了三千多年前的城市,坐在皇帝御辇上,她好动的心也开始活跃异常。

  她快的心情也感染了萨鲁,他策马与辇榻同行,充当导游,耐心地回答着她所有问题,⾝为皇帝的骄傲在此刻尤为⾼涨,见到她的笑容,他満⾜得无法用言语去形容。

  正当他带着阿尔缇妮斯穿梭于七道城门游览时,皇宮里却忙碌得人影攒动,为皇帝的归来而准备着。

  后宮也同样的忙碌,寝殿里侍女们捧着璀璨的首饰,华丽的⾐裙,伺候自己的主人着装,尤其是亚莉·伊修塔尔的侧妃寝殿,跪在地上的数十名侍女都手捧⾐饰小心翼翼的服侍着,为她着装打扮得侍女更是谨慎万分,深怕她动到胎气。

  是的,她‮孕怀‬了,她祈求众神终于有了回报。

  ‮孕怀‬三个多月,她看起来容光焕发,长及膝的黑发梳得如绸缎般垂顺光泽,调养得当的⾝躯更显丰腴,如黑曜石般的眸子熠熠生辉,灿若宝石,浅麦⾊的⽪肤光泽剔透,她是个绝的女人,在怀上⾝孕后,更是美丽不可方物。

  侍女们为她穿上红⾊的衫裙,拖曳而地的群摆在侧面有个⾼叉,隐约露出她修长的‮腿美‬,脖颈上佩戴着各⾊宝石镶缀的流苏型项链,小巧的耳朵上是同款式的耳坠,光润的前额是精工打造的红玛瑙额饰,她的美丽带着⾼雅的气质,清冷之中又丽非凡。

  脸颊上因为欣喜而染上了‮晕红‬,红润的嘴勾起的弧度显示着她此刻的⾼兴,她正在为选择带而犯愁,四个侍女们抬手捧起精致的饰供她选择,她犹豫着要挑选哪一条。

  她已经三个多月没见过皇帝了,想要以最美的姿态接他,绝不能有半点闪失,她拿起一金⾊的带,在铜镜前比了比,然后转动⾝躯,看是否合适。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跑进来的是她的贴⾝侍女玛尔,她娇俏的脸蛋上有些焦急,冲进来的时候甚至忘了下跪“殿下,皇帝陛下到达宮门了。”

  “真的!?陛下好吗?有没有受伤?”拽紧手中的⻩金带,她急切地问。

  玛尔摇着头,紧咬下,似乎有话要说,却又不敢说,垂首而语“陛下很好,很健康,但是…”

  她呑呑吐吐的模样,让亚莉心中不安“但是什么,你快说。”由于急切,话语中略显暴躁。

  玛尔一听,有些吓到了,慌忙跪地,老实回答“陛下带了一个女人回来。”

  ‘哐当’一声,亚莉手中的带掉在地上,所有的侍女急忙俯首,不敢气出声。

  她脸上的喜⾊顿时消退,有些惨⽩,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离她最近的侍女拾起带,双手捧起递给她,她没有接过,而是换了一条,慢条斯理的端详着,口气有些不稳的问道“是谁?奇卡鲁贵族的女儿吗?”

  玛尔呑了口口⽔,把自己查到‮报情‬,据实告知“不是,是个没有⾝份的女人。”

  亚莉蹙起的眉,又松了开来,嘴角勾出淡笑,一个没有⾝份的女人,何⾜为惧,不过是陛下一时的兴起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笑容扩大,她又选择了一条镶満宝石的带,比弄着。

  玛尔没有发现她的喜,见她不说话,以为是让她继续说,也就没在意,自顾自的说道“陛下似乎很喜她,我看见了,她坐得是陛下的御辇。”

  ‘哐当’又是一声,带再次落地,喜⾊再次消失,脸⾊也更为惨⽩,亚莉脑中思绪混

  御辇!只有皇帝可以坐,连皇妃都没资格坐得御辇,陛下竟然让那个平民女人…

  她僵直的⾝躯,微微颤抖,似生气,似嫉妒,跪在地上的侍女们都察觉到了,捧起的双手全都放下,颤抖得俯首,寝殿內安静一片,连呼昅的声音都听得真切。

  玛尔当然也感觉到了,瞧见她一脸的怒意,恨不得咬到自己的⾆头,匍匐前进,跪到她跟前,轻柔地说道“殿下,别忘了,您可是有⾝孕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亚莉‮摸抚‬着‮腹小‬,僵直的⾝子逐渐缓和下来,顿时自信涌上心头,她有⾝孕的事情,皇帝并不知道,是她有意隐瞒的,因为他每次宠幸妃子之后,都会让御医送上补⾝的汤药,由于那天他下令攻打米特叛军,未曾吩咐,她也就没喝,‮孕怀‬之后,她才知道那些汤药其实是净⾝用的,她不知道他为何要妃子‮孕避‬,她也没有去探究,正因为这一次的错漏,她才得以‮孕怀‬,无论怎样,现下只要时机合适,元老院的‮员官‬就会提议她当上皇妃,到时候没有人可以撼动她的地位,庒下心中的恐慌,她又回到先前的悠然,笑容也重新回到脸上。

  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她地位的象征。

  她⾝上的低气庒一消失,侍女们也松了一口气,继续服侍她更⾐,但这次,她只是随意挑了一带让他们系上,在镜子前整理了一下⾐装,对着铜镜里的自己微笑,她要以最美的姿态来接皇帝陛下。

  皇宮的大殿上,‮员官‬都已经到齐,唯独宰相路斯比迟迟不见踪影,不过他是三朝元老,又是皇帝的老师,地位超越了一般的‮员官‬,有资格这么做,反正皇帝也不介意,但眼光瞥向陛下⾝边的美女时,菗气声此起彼伏的响起。

  惊,愕然、惊讶在他们的脸上显现,她美得屏息,特别是那双紫眸,带给他们无限的魅惑,但问题不在这,而是她⾝上穿的⾐服,那是一袭紫⾊的软纱长裙,或许没有人比她更适合穿紫⾊的⾐服了,但更为重要的是,那是镶着金边的,裙摆上精致的镶着金⾊月牙形图案,这才是让他们菗气的原因。

  公元前十四世纪的古代赫梯,⾐服的颜⾊除了⽩和黑,就只有红、绿、蓝和紫⾊,其中紫⾊是由大绿海(现今的地中海)采集的贝壳捣碎染制,价格之昂贵,只有贵族和皇室才穿的起,而镶金边的紫⾊⾐服只能由赫梯皇帝一人专享,很显然阿尔缇妮斯并不知道,她只知道当她被迫换上这件⾐服时,皇帝的赞美,还有伊斯的呆愣和吃惊。

  他们的视线齐刷刷的落在阿尔缇妮斯⾝上,成为注目的焦点让她感到很不自在,他们探究的眼神有着不苟同的意味,如果是别人,或许会惶恐,但她不会,她是阿尔缇妮斯·露娜·哈德斯,二十一世纪的英国伯爵千金,几百人的注目礼和她巡游时上万人,甚至是上亿人的注目相比是小巫见大巫,她傲然地膛,澄紫的眸子也扫向众人,脸上则是⾼雅的笑容。

  天生⾼贵的气质和后天养成的优雅仪态,加上毫不畏惧的眼神,顿时让‮员官‬们矮了半截,纷纷收回探究的视线,疑窦在众人心中涌起——她到底是那国的公主?好气势!

  见他们不再探究,她也着实松了一口气,她向来不喜人多地地方,如非必要她都会带上假发,象个假小子一样混迹于人群里,环顾四周,她想找个清静的地方呆一会儿,思索着怎样去寻找陵墓的地点,但皇帝的手一直紧牵着她,让她脫不了⾝。

  她低头蹙眉看着那双比她大两倍的手,在看向他和‮员官‬们对谈的样子,叹了一口气,看起来她暂时还清静不了,眼眸流转于大殿內,她百无聊赖的观赏起装饰来。

  倏地,两道不同于刚才的视线来,一道灼热,一道冰冷,但一样的犀利,回望过去,她脑中顿时闪现出几个字——⿇烦来了!

  愤恨!鄙视!嫉妒!是这两道视线给她的感觉,再从他们华丽的⾐饰上看,可以推断出她们⾝份必然很⾼,是贵族的女儿吗?

  她苦笑了一下,基于个上的倔強,她并没有退缩。

  亚莉看着她,看似平静的外表下心嘲涌动,但是碍于场合不对,她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眼神瞬间蒙上了一层霜,而皇帝的另一位侧妃艾丽莎·加喜特那愤恨的眼神,几乎想呑她⼊腹。

  阿尔缇妮斯礼貌的颔首,看似随意,但她没有忽视亚莉眼里更深层的东西,她端庄娴静的外表下有一种危险的气味,温婉的眼神掺进了一丝鸷的味道,显得有些尖锐。

  一开始,她以为这两个女人是两条⾊彩斑斓的热带鱼,实则却是其中有一条是食人鱼。

  不噤疑窦起来,她是谁?看她的装扮,地位应该相当⾼才对。

  三个女人的视线锋丝毫没有影响到‮员官‬们的溜须拍马,他们依然歌颂着伟大的皇帝,但是两位侧妃同时出现,总有几人会看到的,其中一位就是元老院的议长默卡比,他转首望向亚莉,抚顺了长长的胡子,灰⾊的眼睛闪过了一簇精光,而亚莉则是放心的松了一口气,从她进⼊大殿內就注意到了这个银发女人的存在,不注意也难,她⾝上那件⾐服⾜够让她惊讶愕然,怒火‮烧焚‬,那只被皇帝紧紧拽住的手,更是刺眼得让她说不出话来,她纠结着裙摆的指关发⽩,拼命隐忍着心中妒意。

  有一度她认为自己赢不了,但在看见默卡比的眼神后,她放心了,默卡比是元老院之首,只要他肯帮忙,皇妃的人选非她莫属,松开手指,她恢复到恬静优雅的一面。

  她再次看向默卡比,黑眸闪着某种信号。

  默卡比收到了她的指示,一脸‮奋兴‬地准备⾼声宣布陛下大喜的时候,萨鲁已然发现了亚利和艾丽莎的出现,当下脸⾊大变,牵着阿尔缇妮斯的手也用力一握,察觉到手上的劲道,她莫名地看向他,奇怪他的脸⾊为什么那么难看。

  来不及细想,她就被拉了出去,疾风如电的闪出大殿,徒留一群‮员官‬呆愣在那,一到中庭,没有解释,她就被推到了在外待命的卡鲁伊⾝边,而后者恭敬地带着她准备离开。

  她还没问为什么,他就已经闪⾝离开了,望着他消失的⾝影,有些茫,也没怎么细想,她本来就是想安静一下,也就没说什么,跟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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