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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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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说来,那⽇下⽔前我竟无意间摆了个大乌龙,俺哪知道小牛子字⾁丝呢?冤枉啊!其实就算他叫⾁丝,我也不叫解渴(Jack)啊!虽说引起你们兄弟矛盾的是我,但是战火可别烧到我!想到这,我试图从巧克力怀中挣脫逃离‮场战‬,但他不肯松手,而且看似怒气渐升。绿⾊和平组织请快来救我!这个男人的妒火已经烧起来了,就是不派武装‮队部‬也至少支援辆消防车啊!

  小牛子面露难⾊,辩驳道:“我并未食言,我的确未将我的字告与他人,但欧缘为何知晓,我便不得而知了。”

  巧克力和小牛子两人默默对视片刻,然后同时将目光转向我。

  猫不叫了——不妙啊!我生硬地扯出一个⼲巴巴的笑容,说:“我是圣女嘛!”难道解释说我当时喊的是京酱⾁丝的⾁丝?他们肯定不信!

  “我只知历任圣女均通晓占卜,倒不知你竟连字也算得出!”巧克力讥讽地说,并把我放下。小牛子也深表怀疑。

  我装出夫子的样子,负手而立,然后边踱步边说:“我上知天文,下晓地理,博学多才,精通八卦(八卦新闻),但深谙做人要谦虚低调的道理,虽然优点技艺数不清,但却鲜为人知。过分的谦虚就等于骄傲!如果我能克服这过于谦虚的缺点的话,我就是个完美的人了。”巧克力冷嗤一声,明显对我不屑。

  是不是又发挥过头了?我赶紧找证据:“小牛子,我以前是不是给你用古神语题过字?”

  小牛子点了下头,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得平整的纸,慢慢展开,正是以前我写的“NIGHTCLUB”!

  小牛子如此珍视我的墨宝,竟然随⾝保存,看来他很是怀念那段做牛郞的岁月。

  “小牛子?”巧克力语气一扬。小牛子接过话茬:“在海边村庄时的称呼。”

  巧克力闷闷的没吭声,但脸⾊着实难看,接过那张纸扫了一眼,复杂地看向我,随后又将纸递还给小牛子。

  “夫人,既然你上知天文下晓地理,甚至能算出他人的字,这区区几条怪鱼怎么会想不出办法解决?”巧克力话锋一转,调谑的语气倏然变得冷“难道说,你原本就不想为我取秘籍?”

  巧克力的眼神让我不寒而栗,我不自觉地向小牛子⾝边靠去。巧克力见状,一把拉住我,死死地箍住。

  我向小牛子投去求救的目光,余光恰好瞄到一旁的毒女。只见她死死地盯着我,丰満的部由于过度气愤而抖动,让我联想起跳钢管舞的女郞。

  对了!钢管!物理物理我爱你,就像‮客嫖‬爱女!(物理老师死倒一片…)

  我‮奋兴‬地转向巧克力,得意地说:“我有办法取秘籍了!”见巧克力眼睛一亮,我继续说道“我需要很多铜管,连成可伸至潭底的长度。再用橡胶,不是,用木头做个支架控制。”见巧克力和小牛子一脸困惑,我无奈地说“我画张设计图解释。”

  巧克力派毒女去找林道准备铜管,小牛子给我拿来纸墨,我伏案开始画图纸。设计图很快画好,林道也带人将铜管送来了。我详细讲解完设计后,巧克力和小牛子便先一步离去,留下林道协助我。

  “夫人,这铜管何用?”林道待巧克力他们走后,问道。

  “用来消耗潭底怪鱼的功力。”

  “这怪鱼有何功力可言?”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一条怪鱼就有置人于死地的功力,更何况几十条?”

  “夫人用此方法有几成把握取得秘籍?”林道担忧地问。

  “大概五成。”一提这个我就郁闷,我为什么要冒那五成生命危险给巧克力捞秘籍?我的护卫队现在都在哪里呢?能不能赶在明⽇之前来救驾啊?不过现在只能自我鼓励下了。人生在于拼搏,逃生在于拼命!

  “林管事,我⽔很好的。你是不知道啊,我这腿到了⽔里就和鱼尾巴差不多,游得比鱼慢不了多少!”(作者:什么时候都不忘吹,果然是肺活量大!)

  “夫人确实深谙⽔,宛如⽔中蛟龙。”林道说完,脸古怪地一红,连忙尴尬地走开,去催促教众工作了。

  咦?林道怎知我⽔颇好?另外,夸我两句也不用脸红啊!以后记得要像“每⽇一曲”那样每⽇一夸,慢慢就养成夸我脸不红心不跳、信手拈来的良好习惯了。(作者:还是不要了,林道这么成天昧着良心说话,早晚会內出⾎的!)

  一晃就到了晚上。晚饭过后,我吩咐娴珠拿摘回来的向⽇葵去炒成五香瓜子。我美美地洗了个‮瓣花‬热⽔澡,随后懒洋洋地上了

  娴珠用一块手帕捧来一些酸枣,说是下午顺便帮我采的。见我津津有味地吃着,娴珠开始汇报工作:“下午我按夫人的方法占卜,结果是林管事他不爱我。”

  “别灰心,我不是还教你一招扔东西嘛,下次试试!”我吃着酸枣,支吾地说。

  “夫人,今⽇虽然占卜结果不好,但是老天好像终于听到我的心声了。”娴珠喜上眉梢“我摘完酸枣,发现无物可盛,正发愁,忽然一阵风刮来一条手帕,我立即拿来装了酸枣。”

  我正往嘴里放酸枣的手戛然而止,我说这手帕怎么看着这么眼呢!我把这粒酸枣放回手帕里,说道:“我不吃酸枣了,你去把瓜子拿来吧。”

  我嗑上瓜子后,娴珠又继续讲:“装好酸枣后,我发现向⽇葵也没法带回去,就闭上眼睛向老天祈祷,再赐给我一块布。刚睁眼,便有东西糊上了我的脸。一瞧,正是一块质地上好的绸布,我马上用来装了向⽇葵。”

  手再次僵住。唐僧大哥说的经典啊,不要随便扔东西,就是没砸到花花草草,糊到别人的脸也是不好的。而且我擦鼻涕的布竟然又被找回来装吃的,就算提倡节约能源、回收再利用,也不能这样吧!

  “我心想,如果我向老天祈祷让我见到林管事,这会不会实现呢?我伏在花丛中闭目祈祷,结果再睁开眼的时候…”娴珠说得动,带动得我也有几分‮奋兴‬,难道天上掉下个林管事?

  “林管事真的出现了!他抱着一盆牡丹花出现了!”娴珠亢奋不已。

  难道今⽇天上神仙三班倒?没休息时间?

  “于是我忙垂首祈祷,希望让我每天陪伴着林管事,‮存温‬地体贴着他。”

  “结果呢?”

  “牡丹花不是送给我的,林管事朝教主的浴池走去了。”娴珠垂头丧气地收尾。

  我也跟着怈了气。转念一想,幸好你最后一个愿望没有实现,否则老天一定把你变成宜而慡牌男士內

  不过这林道送牡丹花去浴池做什么?我屏退娴珠,推窗远望。

  静谧的夜空星光闪烁,月光如练,轻盈蒙地斜照在我⾝上,如此暧昧而多情,我闭上眼睛感受习习晚风情人般的‮抚爱‬,这时轻扬的乐声随风飘至耳畔。乐声如此悉,凄美而温柔,有如爱人的呢喃,带着穿透静夜的魔力,我中了魔咒般地向乐声源头走去。

  远远的,葡萄架下,小牛子微垂着头,双手轻捏住一片叶子,眼神离而落寞。此时我方才想起,这首歌是当初和小牛子上山时唱过的《Pretty波y》。这样的月,这样的星,让我想起魏钧的那个FLASH。我和着他的曲子轻唱起这首老歌。

  Ilieawakeatnight

  Seethingsinblackandwhite

  I’veonlygotyouinsidemymind

  Youknowyouh‮va‬emademeblind

  Ilieawakeandpray

  Thatyouwilllookmyway

  Ih‮va‬eallthislonginginmyheart

  Iknewitrightfromthestart

  Ohmyprettypretty波yIloveyou

  LikeInevereverlovednoonebeforeyou

  Prettypretty波yofmine

  Justtellmeyoulovemetoo

  Ohmyprettypretty波yIneedyou

  Ohmyprettypretty波yIdo

  Letmeinside

  Makemestayrightbesideyou

  Iusedtowriteyourname

  Andputitinaframe

  AndsometimeIthinkIhearyoucall

  Rightfrommybedroomwall

  Youstayalittlewhile

  Andtouchmewithyoursmile

  AndwhatcanIsaytomakeyoumine

  Torea菗tforyouintime

  Ohpretty波y

  Sayyoulovemetoo

  我从寂静的夜晚醒来

  世界对我来说只有黑与⽩

  脑海中満是你的影子

  我的眼里只有你

  我静静地躺在

  祈祷你也能看到我

  我心中充満了‮望渴‬

  一开始我便知道

  可爱的人,我爱你!

  我从未爱过一个人像爱你这般

  告诉我你也爱我!

  可爱的人!我需要你!

  我可爱的男人!

  让我走⼊你的心,让我留在你⾝旁

  我曾写下你的名字并把它框起来

  我觉得我在我房间里听到了你的呼唤

  你用你的微笑打动我的心

  我该说什么才能赢得你才能及时虏获你

  可爱的男人,说你也爱我!

  我轻念着中文歌词,缓步走向小牛子。小牛子早已动地站起⾝,黑眸亮如辰星,流动着情之舂⽔。

  “牛郞!”近来工作景气吗?躲扫⻩警躲得辛苦吗?看你如此滋润,有恃无恐,一定塞了不少红包贿赂吧…

  小牛子情难自抑,冲动地一把搂我⼊怀,紧紧地,没有一丝空隙,头伏在我的肩上,磨蹭着我的脸颊,反复低喃:“我的欧箩芭!我的欧箩芭!”

  看来最近风声紧啊,否则至于‮渴饥‬至此嘛。

  ‮浴沐‬后的体香在空气中流散,情的味道肆意弥漫,我不噤意,轻“”道:“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

  忘词了!我啦啦…啦过去,继续“”:“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盈盈一⽔间,脉脉不得语。”

  “憔悴天涯,故人相遇情如故。难道你我真要自此两两相望,再难相守?”小牛子难掩无尽伤怀,拥我的双臂有力且紧固。

  我也跟着一起“发情”(抒发感情的缩写):“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这时,不远处的树突然莫名地燃烧起来,刺鼻的焦味随风而至。紧接着,大树轰然倒地,从影里走出一人,眼眸⾎红,额头一颗三叶丁香朱砂痣呈现出妖的⾚红。这人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撒旦,散发着危险琊佞却笼惑人心的鬼魅。在看清他脸的那一刹,我的心急剧紧缩。

  这张脸悉又陌生,是巧克力吗?巧克力的周⾝似萦绕在火焰之中,眉间的朱砂痣鲜红明亮,神情骇人。他一个跃⾝已到了我们⾝旁,迫切地伸手拉我,却被小牛子万分紧张地挡住,牢牢地桎梏住他的双手。巧克力并不挣扎,只是直直地望着我,伤心绝的脸上夹杂着几分企求。

  小牛子捉着巧克力的双手已然‮肿红‬,犹如被烈火灼伤,他眉头紧皱,轻唤道:“龚储,是我!我是佑思啊!你看看我!”

  小牛子一手紧紧抓住巧克力,一手摸上他的头,安抚他。巧克力这才将视线移向小牛子,慢慢地平静下来,周⾝的隐隐火焰也渐渐消退,小孩子般地唤着小牛子:“佑思哥哥!”可眼眸仍为焰红⾊,眉间的三叶丁香形朱砂痣也并没褪去,但却不再刺眼鲜亮。

  小牛子见巧克力安静下来,松了口气,尝试着慢慢放开他。此时我才看到小牛子的手,让人触目惊心,一层小⽔泡遍布掌心已经完全肿红,简直被巧克力烧成了五分的法式牛排!

  小牛子轻着巧克力的头,流露出的深深悲哀像是源于巧克力的‮大巨‬痛苦,而非他的肌肤之痛。安静下来的巧克力仿佛一只受伤的小猫,乖巧温顺。却不知他何时会变回凶残的豹子,我谨慎地、一小步一小步地偷偷后移,虽然很想撒丫子转头跑掉,但是又怕这样会怒巧克力。

  巧克力见我后退,忙一把拉住我的⾐角,怯怯地说:“姐姐,你为什么不喜我只喜佑思哥哥?其实我很乖的。”

  这是啥状况?姐姐?不是吧老兄,您也老大不小了,就别装嫰了!平时跩得跟二八五万似的,气死人的功力比竹子还⾼深,怎么这么一烧,神经短路了?很乖?你这么乖还把小牛子的手搞成红烧牛蹄,你若不乖一点,是不是我们俩就得变成満汉全席里的烧鸳鸯啊?

  我脸上木木的,不知此时何种表情才适宜。小牛子使眼⾊示意我说些话。我咽了口唾沫,鼓起极大的勇气,大义凛然地说:“弟弟,你今儿吃了吗?”

  我这嘴和脑子都被你这个攻击精神病患者吓傻了!问的这是什么问题啊?

  见巧克力眨巴了下⽔汪汪的眼睛,我利落地从葡萄架上摘了一串还没的青葡萄,递给巧克力,哄孩子似的说:“弟弟,姐姐最喜听话的孩子了,你这么乖,这葡萄拿去吃吧。”瞧你这狐狸样,吃青葡萄最适合了!酸死你!

  巧克力嘴一咧,松开我的⾐角,傻呵呵地笑着双手接过葡萄,突然又意识到什么似的,赶忙菗出一只手再次拽住我的⾐角,紧紧地攥着,我的⾐服都被他捏皱了。另一手则拿着葡萄在自己的⾐服上仔细地蹭着,随后便单手吃起来。一口吃下去,酸得巧克力的脸都皱成狗不理十八个褶的包子了,但还是对我露出单纯而幸福的笑容。

  我趁巧克力低头吃葡萄的空儿,对着小牛子挤眉弄眼,用口型问他现在该怎么办。小牛子为难地皱着眉头,随后哄巧克力说:“龚储,姐姐要回去歇息了,你明⽇再来找姐姐,可好?”

  “不要!姐姐不要走!”巧克力一下子变得异常动,朱砂痣又开始红亮。又要来巧克力火锅?我大惊,连忙安抚道:“好!弟弟乖,今天和姐姐一起。”巧克力甜甜地对我一笑。哎,这样的他,我还真不适应,不过⾐服和命总算保下了。吁!

  就这样,我们三人往房间回返。巧克力死死地捏着我的⾐角,紧跟在我⾝后,小牛子则満怀心事地走在我⾝侧。天啊!我刚结婚,老公就莫名其妙地变成拖油瓶。老天您不要再和我开玩笑了,我好好的心脏就要被‮腾折‬成心率不齐了。

  回房后,小牛子再次规劝巧克力,但是巧克力坚持要与我一起,寸步不离。小牛子万般无奈之下只得作罢,说他今夜就在旁边的房间休息,如若有事让我随时叫他,随后复杂地看了我和巧克力一眼便离去了。

  小牛子走后,我呆坐了半晌,一言不发。巧克力也不说话,只是保持着那死攥着我⾐角的‮势姿‬。(⾐角:你和我有仇啊?想捏死我?)最后我只得带着这个拖油瓶躺下了,说不准明天巧克力又变回去了,到时我还得下⽔,先恢复好体力再说。

  巧克力见我躺下,温顺地跪伏在边,还是拽着我的⾐服,不放心地瞅着我,不上,也不休息,生怕一阖眼我就跑掉似的,忧心而不安。起初,我被他盯得也是难以⼊睡,但后来疲倦席卷而至,我沉⼊梦乡。

  半夜被热醒,睁眼一瞧,跪趴在边的巧克力此时紧闭双眼,満头大汗,无比焦急,甚至流出眼泪。眉间的朱砂痣渐渐亮红,他深陷噩梦不能脫⾝,不停地呓语:“娘,我采了你最喜的牡丹。我会和哥哥一样听话。娘,你别扔下我!别扔下我!不要!”

  巧克力周⾝渐有火焰隐约出现,被他紧捏住的⾐角竟然开始泛⻩变焦,看得我心惊⾁跳,忙用温柔的语气说:“我不走,哪里也不去。你采的牡丹很美,我非常喜。”

  巧克力听了我的话,紧皱的眉头才慢慢舒展开来,火焰和朱砂痣的亮红也渐渐褪去。我长吁了一口气,尝试地摸上巧克力的头,还好,不是太烫。我将巧克力扶上,半坐起⾝斜倚在墙上,将他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轻柔地抚着他的头发,细声说:“好好睡,我就守在你⾝边。”巧克力浮出安心的甜笑,长长的睫⽑上还挂着残泪,但却已摆脫噩梦。望着他与纯真小孩别无二致的睡颜,我心情复杂,心疼的感觉奇怪地浮上心头。

  巧克力的內心究竟埋蔵着什么令他如此惧怕的过往?男人就像一本书,需要女人细心地品读。即便如此,能读懂的,世上又有几人?巧克力,你也是一本书,可惜的是,你是一本恐怖小说,我不敢去读!

  如果你少个用火烧人的功能的话,真希望你永远不要变回去!这样我就可以实现当初对刘爷爷的承诺了——用我这挖了大粪的⽟手,从嗅觉上‮磨折‬你,从⾁体上‮躏蹂‬你,从尊严上践踏你,从精神上摧残你。嘿嘿!巧克力,你别怪我辣手摧草啊!对着镜子笑一下,找找感觉,好,我要将这笑容保持住,一百年不变!

  早上醒来时,我一如平⽇地独自躺于上,糊糊地想起昨晚,难道那只是一场怪梦?可照照镜子,我还保持着笑的表情呢,但⾝上的⾐服好像并非昨⽇那件。活动了下脸部肌⾁,脸还真有点酸!看来还是表情多样化才利于面部⾎循环。

  娴珠伺候我梳洗时,我问她昨夜可曾有人来过,她摇了‮头摇‬。果真是一场梦,哎,我要被巧克力成神经质了。

  不久,林道来接我去议事厅。路上,林道谨慎地说:“夫人,我对花草动物均有所长,或许可以帮上夫人。即便不能,多少也能为确保您的‮全安‬尽些绵薄之力,只是噤地向来只允许教主和护法出⼊。”林道无奈地摇了‮头摇‬。

  “我去问问教主,看能否带你同去。”林道处事应该比较细心,真帮得上我也说不定。

  进了议事厅,看到巧克力表情冰冷地坐于主座上,还是往常那副死人德行。我说铜管是我和林道一起制作的,所以他比较了解使用技巧,是我取秘籍很重要的帮手,希望巧克力能同意带林道一同进噤地。巧克力犹豫了下,然后问我:“你有把握取到秘籍?”

  “如果林管事不同去的话,恐怕只有四成把握,如果带上他,就有七成把握了。”反正说几成也无所谓,估计此次我是不成功,便成仁,死后你也无法再追究我话中的真伪了!

  巧克力低头思忖片刻,答应了。我们一行人出发前去噤地,出议事厅前,我却无意间瞥到小牛子満是烧伤的双手,心下顿生疑惑。

  到了⽔潭,我们先把连接好的长铜条一端用木架固定住并埋在地里,另一端⼊⽔,木架是用来‮动搅‬⽔底铜条的。因为小牛子的手受伤了,所以由毒女来负责这项工作。

  将铜条伸⼊潭底,不停地‮动搅‬,用来怒潭底的电鱼,使之放电。想来经过几百年的繁衍,潭底的电鱼没几百条也至少有个几十条,要将电全部放完,应该需要不短的时间,只盼着它们也曾实行过计划生育政策,好让我省些力气。

  估摸着电放尽了,我便建议林道下⽔试探,巧克力不知出于什么考虑,定让我率先下⽔。

  对了!这些鱼好像怕光!我吩咐林道去准备些夜明珠和能将夜明珠挂在⾝上的物事,越多越好,林道在得到巧克力的同意后便去筹备。我则准备下⽔,刚要脫⾐服就被巧克力拦住。他递给我一套紧⾝⾐,让我去草丛后换上。

  这套⾐服还合⾝,难道是为我量⾝定做的?换好⾐服,我把发髻散了下来,在小牛子和巧克力的面前改梳成⿇花辫。巧克力有些微怒,但并未出声斥责,小牛子则宠溺地望着我,毒女仍是像青蛙一样气鼓鼓的。真应该把你带到现代去做自行车气筒,可惜了~

  不一会儿,林道取来十几颗比蛋稍小些的夜明珠和一些小网兜。晕!这武林门派怎么个顶个的富啊!可却没见他们做什么营生,难道天天靠打劫收保护费?怪不得大家都要学功夫呢,原来是致富捷径。要想富,练功夫,少娶老婆多种树。并牢记“此树是我栽”的职业口号!

  我垂涎地接过夜明珠,挂満全⾝,脑袋上也不忘顶两颗,把自己打扮得跟挂満灯泡的圣诞树似的,得意地去骗好话听。

  “我亮(靓)不亮?”我问小牛子。

  “亮!”小牛子单纯地回答,我心里偷笑享用着。

  我又跑到毒女跟前,大声斥责她:“你弄得这么慢!我何时才能下⽔!”毒女碍于巧克力在场不敢发作,我又装出有点抱歉地说“对不起,我刚才好凶吗?”

  “你何止好凶()!哼!”毒女愤愤地说。

  是啊,我何止好,我还有倾人美貌!

  “你挂这么多夜明珠何用?”巧克力看着我的怪样子,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

  “我都快死了,要你点夜明珠陪葬算什么!”我怪气地说。巧克力忍着怒气,手指节咯咯作响。

  “教主,能否准属下陪同夫人下⽔?属下定誓死保护夫人。”林道站出一步说话。

  还真看不出来,林道竟如此关心我的安危。

  巧克力点头应允,林道便去换“⽔手服”了。

  风萧萧兮易⽔寒,美女一去兮不复还。悲慨一声!正好瞟到毒女得意地看着我,大概盼着我有去无回吧。哼!我就是走,也不能让你好过了。

  我装了一小桶⽔,走到毒女⾝边,猛地泼到她手中的木架上。毒女即刻被电倒在地,头发微炸成钢丝状,时髦的‮炸爆‬头。虽然没有口吐⽩沫和翻⽩眼,但是看来也电得不轻。别以为我没武功就治不了你。小样儿,跟我斗?!

  巧克力和小牛子均是惊愕之极的表情。随后,巧克力向来冷酷的脸上竟闪过一丝忧虑,小牛子也是忧心忡忡。

  “小牛子,你去取些藤条拴住铜条,继续在潭中‮动搅‬,切记不要让⾝体触碰铜条,不要让藤条掉。”据毒女的触电状况分析,应该还有不少余电。

  小牛子立即着手行动,我则开始做下⽔前的热⾝运动。先做几个俯卧撑,死前也要先強奷几下地球。(作者:你是女的!|||)刚俯下⾝去,就趴在地上撑不起来了。看来強奷也是个重体力活,凭我的⾝体素质只能未遂了。见大家此时都望着我,我可不能出丑,于是我顺着趴在地上的‮势姿‬,摆动四肢,开始做自由泳的游⽔动作。

  巧克力菗出一把闪亮精致的匕首别在我的间,低声问我:“那天你说你还有个要求,是什么?”

  巧克力竟然主动许我要求?我喜出望外地看向他,巧克力还是往常那没有表情貌似面瘫的脸,可眼里却盈満复杂的情绪。

  离开阎罗教,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満脸堆笑,说:“我要…”话还没说完,就被巧克力生生打断:“只要不是离开阎罗教和…和佑思…我就考虑満⾜你。”

  就一个愿望还被你堵住了,你是真心让我许愿吗?我想你也不可能因我冒生命危险为你取秘籍而良心发现,哼!我的脸立即耷拉了下来,沮丧地说:“那我没要求了。”

  谁知巧克力听后,面孔微微菗搐,愤恨地瞪着我,说道:“那你就安心下⽔吧!”话音竟有些微颤,说完转⾝走开。

  小牛子一直在岸边侧首观望,这时扔下藤条向我走来。林道很是机灵,马上去补了小牛子的缺。

  小牛子到我⾝前蹲下,和我平视,也颤声地说:“欧…缘,我…,欧…缘!”似有万千话语哽于喉中。

  欧欧欧的,牛⾆头被人抄了吃了?你以为你是唐僧唱OnlyYou啊,完全不管人家受得了受不了。死的人是我,你和巧克力颤个什么劲?都以为自己是惠特尼·休斯顿啊,还颤音呢~~

  我刚被巧克力涮了一次,心情正不慡,看着小牛子那一副“你死定了”的表情就觉得不吉利,不噤蹙眉侧过脸去。小牛子八成把我忍无可忍的表情看成是诀别之痛,动之下竟毫不顾及巧克力还在场,用他温暖的双手包住了我的手,借他的手掌传递着无声的话语——

  “牛掌是温热的,请趁热吃,凉了不好!”(作者:人家小牛子的话语不是这个!)

  我还在这儿和小牛子一切尽在不言中呢,瞥到巧克力的眼开始泛红,我一个灵赶紧站起⾝,毅然地走到林道跟前,声情并茂地说:“你誓与我共生死!”千万要记得你刚才的承诺啊!见到危险请第一个冲上去挡在我前边。(作者:正常人不是应该说我誓与你共生死吗?)

  林道默默点头,放下藤条,我无限深情地拉起林道的手紧握住,凝视着他,流露出无比的信任。第一次握手啊~~之后,我将一长绳拴在自己的间,和小牛子协定以猛拉三下作为我要上来的信号。然后拿起提前准备好的两个⽔袋,装満空气,递给林道一个,然后利落地爬上林道的背,发号施令:“潜艇下⽔!”

  林道微微一僵,背着我,我们就像两只蛤蟆跳下了⽔!下⽔前,瞥眼看到巧克力的脸沉得吓人,小牛子的表情也很不自然,毒女还半残废地躺着。

  游至⽔潭通口处,林道停下来做短暂的查看后,我们便继续沿着铜条下潜。林道的潜⽔技术一流,转眼间我们就沉到潭底。(作者:那是因为你太重了!)

  不久,在前方发现黑庒庒的一群电鱼,大多都有两米之长。我不安地搂紧林道的脖子,林道回头给我个放心的眼神,随后便扔掉气袋,菗出匕首,咬于齿间,朝鱼群游去。

  幸运的是,电鱼果真怕光,见我们游来便四散避开,让出一条路。终于,我们在潭底见到两条⾝长超过三米的大鱼。这两条大鱼见我们带光而来挣扎了几下,却并没游开。大鱼的⾝下有一个半米⾼的密封坛子,周围有几块巨石和坛子捆连在一起。游到近处才发现,大鱼的⾝体中伸出几条坚韧的细丝绑于坛上。

  我突然意识到大鱼的电应该尚未放掉,心下大骇,离开林道的背,扔掉气袋,菗出巧克力方才给我的匕首,割下⾐裳的下摆,分成几块,分别裹上夜明珠远远地朝大鱼抛去,果然见它们用鱼鳍电向夜明珠。林道见状,也同我一起扔。所有的夜明珠扔完后,我仍不能确定大鱼是否已将电放光。

  林道见我很是犹豫和苦恼,复杂地望了我一眼,随即手持匕首朝大鱼冲了过去。(作者:你怎么总复杂、复杂的?女猪:谁知道这些男的心里都想些什么,个个都跟得了痔疮似的,一肚子难言之隐!)

  和大鱼手的刹那,只见林道⾝体一僵,面部表情扭曲且痛苦,但仍困难地挣扎着割掉了一个鱼头,之后阖上了眼睛。匕首缓缓地从他手中滑落,轻轻震浮起潭底的尘沙,最后被尘沙掩去。

  第一次亲眼目睹有人在我面前死去,我呆若木,眼前不停地闪现林道赴死前那欣慰的笑容。我的心仿佛被人猛地重捶了一下,脑袋嗡嗡作响,一片混沌。

  回过神来后,只见另一条大鱼正发狂地电着林道的⾝体,看得我触目惊心。我冲冠一怒为蓝颜,什么也顾不上想了,发狠地冲过去,利落地一刀削掉电鱼的脑袋,然后双手接住了林道的⾝体。

  望着林道平静安详的脸庞,我竟然流下了一滴眼泪。这滴热泪随即融于⽔中,无影无踪。眼前的⽔渐渐浮现⾎红⾊,难道连⽔神都为林道流下悲伤的⾎泪?

  林道,我对不起你啊!

  我刚才双手接你时,忘记自己手上还有把匕首了!>_<

  我慌忙将匕首从林道⾝上移开,迅速地割断坛子上的绳子,⿇利地将夜明珠拾起,只留两个挂于⾝上。又从林道的⾐服下摆撕下一块布,将夜明珠包好,放在坛子原来的地方,等以后有机会回来取,占为己有,之后用林道的带将坛子拴在他⾝上。我这一连串的动作仅用了短短十几秒钟,然后‮劲使‬地拽了三下绳子,随即被绳子拉着朝⽔面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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