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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浴火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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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夜对付三个女人,‮腾折‬了很晚才回家,早晨志刚正睡得香,被狗叫声吵醒,听见外面有人问:“冯志刚在家吗?”

  是女人的声音。:志刚爬起来跑到窗口往下看,是静圆站在院子里,与志刚家的狗对峙着,不敢往前走。志刚喝住了狗,对静圆说:“你等一下,我马上下来。”

  志刚赶紧穿好⾐服,跑下楼,把静圆进客厅。

  志刚请静圆坐一会,飞快地洗漱完毕,过来给静圆泡了一杯茶,说:“静圆师太,真不好意思,我起来晚了。”

  “没关系。施主自由自在,没有烦恼,可喜可贺。”

  “谁能没有烦恼呢?如果有烦恼的人都遁⼊空门,恐怕全世界所有的人都出家了。”

  静圆若有所悟,一双妙目看着志刚,说:“还请施主详解。”

  “哎,今天我们就当两个朋友聊聊天好不好?你也不要称我施主,我也不要称你师太,太别扭了。你就叫我志刚吧。你俗家叫什么名字?”

  “俗家名字已经弃用了。你还是叫我静圆吧。”

  “不行。这样叫我觉得生分、疏远了。你暂时先忘掉出家人的⾝份吧,俗家名字给我叫上一会,我想不会影响你清修的。”

  “好吧。既然施主坚持,我就成全你。我以前叫贾欣宜。”

  “不是施主坚持,是志刚坚持。”

  贾欣宜灿烂地笑了起来,这一笑尽去佛家表情,尽显女儿家可爱神态:“对,是志刚坚持。”

  “欣宜。”志刚试着叫了一声。

  “嗯?”

  “瞧,多好听的名字,叫一声我就感到亲近多了。什么静圆师太,多疏远。”

  欣宜也彻底放松、不再端着师太架子了,甜甜地笑着说:“你如果要出家,修为肯定在我之上。”

  “为什么?”

  “你的悟太好了。参禅就是讲悟,要的是顿悟。”

  “哼。我要是出家,你就要还俗了。”

  “为什么?”

  “我会忍不住追求你,要娶你,还不吓得你还俗了。”

  “哈…”志刚逗得欣宜放声大笑起来,像一个天真的少女。

  “好了。”志刚正⾊说“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故事了吧?”

  欣宜止住笑,警惕地瞪着志刚:“你怎么知道我有故事?你还知道什么?”

  “傻瓜。没有故事你会出家?这么美貌的女孩子,不论是家里人还是同事朋友,爱你都爱不过来,要不是这些人大大地伤害了你,你怎么可能出家。”

  欣宜大眼睛依然瞪着他,两粒晶莹的泪珠从两个眼角渗出。

  志刚菗几张纸巾,轻轻地为她擦去泪珠,温柔地说:“我知道你是遇到不可逾越的坎才出家的。不过,无论你是出家人还是俗人,遇到问题都不应该躲避,而一定要正视它。你绕不过去的。比如你换了一条路走,以为就绕过那个坎了,你在前面还会碰到坎的,你就会自怨自艾,认为自己命怎么这么苦,哪条路都走不通。其实你错了,这道新碰上的坎,还是你原来碰上的那道坎,你必须从它上面越过去。过去了,你的人生就会进⼊一个崭新的层次和境界。当然以后还会碰到坎,那才是新的坎,是你超越自我以后碰到的更⾼层次的困难。”

  欣宜又瞪着大大的泪眼看着志刚,好像不认识他。志刚这次用⾆头去她的泪花,她没有一点反应。

  “佛语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是不是?”

  欣宜点点头,还是看着他。

  “人生其实就是在苦海里挣扎,不要看外表就以为谁谁过得很幸福,其实他也在苦海里。痛苦是人生的常态,所以我们不能回避痛苦,而是要正面接受它、化解它,甚至享受它。当你从內心里能够享受痛苦了,并且甘之如饴时,你才能够回头是岸。否则你再念无数遍回头是岸的经文,也是无法回头的。”

  欣宜不由自主地吻了志刚的脸一下,含泪笑着说:“志刚,你不出家都可惜了。你肯定会成为一代⾼僧。”

  “我要出家才可惜呢。我⽗⺟失去了心爱的儿子,心爱的女人失去了她心爱的男人,你说可不可惜?”

  欣宜若有所思,问道:“志刚,你真的认为我不应该出家?”

  “向我提出这个问题,你的心就已经动了,恰好证明你不应该出家。你想想,出家这些时⽇,你真的放下一切了吗?还是把它们隔离在心里面一个地方了?”

  欣宜想了想,说:“是把它们隔离了。我出家一年多来,从来就没有信心认为能放下这些。”

  “所以说你是在回避,而不是放下来。要是能放下来,何需出家?”

  欣宜忽然感到如五雷轰顶,击得她几乎粉⾝碎骨,那雷声不断地重复,对着她被击碎的⾝躯的每一块碎片:“要是能放下来,何需出家?要是能放下来,何需出家?要是能放下来,何需出家?…”

  欣宜顿悟了。

  积郁心中数年的块垒放下,欣宜如浴火重生,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和愉快。她自然地回复了原来的品和习惯,抱住志刚吻了起来,弄得志刚措手不及了。

  吻着这个对自己感不尽的女人,志刚心中狂喜。他抱起欣宜上楼到自己的房间,把她放到上。脫去宽大而不合⾝的僧服,志刚发现欣宜里面穿着⾼档‮丝蕾‬短罩。他想:穿这种名牌內⾐,还会真的出家吗?迟早要回头是岸的。

  欣宜一年多没有男人了,她成功地抑制住了**,却无法让自己超脫尘世。此刻一旦放开了对自己的制约,便如打开潘多拉的魔盒一样,所有过去所不齿的罪恶全都放出来了。她‮望渴‬男人进⼊来‮磨折‬那曾经很享受过的洞⽳。志刚进去的那一刻,她的泪⽔再一次流出来,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志刚昨天晚上捐精过度,此时勇猛无比,却总是不,正中欣宜下怀。她想把一年多的缺憾一下子补回来,巴不得志刚永远不要出来。这一次,做了三个小时,欣宜来了五次⾼嘲,一次比一次強烈,直把志刚淹没了。

  最后一次⾼嘲过去,志刚也终于怈了。欣宜小手‮摸抚‬着志刚的肌,说:“谢谢你,志刚。静圆圆寂了,欣宜又活了。”

  志刚问:“你决定还俗了?”

  “决定了。”

  “那你还回不回庵里?”

  “当然要回去了,就是离开也要告个别。庵里也有庵里的规矩和手续。”

  “你打算以后怎么办?”

  “我想好了。我已经离不开你了。庵里的手续办好以后,就到‮海上‬去找你,今后你到哪里我就到哪里,别想甩开我。”

  “我可养不活你。”

  “我不要你养活,只要能经常听你说话、听你胡曲解佛经就満⾜了。”

  志刚吻着她的,说:“我太⾼兴了。就凭三寸不烂之⾆,不但和一个美女**了,还让她还魂回到了现实世界。佛说,功德无量啊。”

  欣宜笑着狠捶志刚的,说:“你真坏。从一开始就想睡我吧?”

  “当然。”志刚着她的说“我一看见你的子把⾐服顶得那么⾼,下面就也顶账篷了。”

  欣宜摸到他的小弟弟,问道:“它现在怎么那么老实?”

  “它昨天晚上坏事⼲尽,现在伏法了。”

  欣宜仰脸看着志刚问:“你昨晚真的睡女人了?”

  “真的。我不瞒你。村里留守妇女‮渴饥‬,这你知道,所以我回来不缺女人。要说缺,就缺你这个可爱的女人。”

  “你有多少女人?”

  “你到‮海上‬就会知道,我⾝边都是女人。不过,我不強求你,也从来不強求别人。以后你愿意和我**,我,不愿意我也不怨你。你尽可以找别的男人。”

  “我愿意。”欣宜毫不犹豫地说“男人有无数,可你对我的意义是唯一的。”

  “志刚!”这是志刚妈在下面喊“你在上面吗?”

  “唉!”志刚回答“我在。”

  “下来吃饭了。你早饭都没有吃吧?”

  “坏了。”志刚不知道妈妈什么时候回来的,而且饭都烧好了“你怎么出去呀?”

  “不要慌。”轮到欣宜镇定自若了“我们穿好⾐服,就这样下去。我是尼姑,你妈不会怀疑的,只会以为我们在楼上谈话。”

  他们一前一后走下楼,志刚⽗⺟看到一愣,志刚说:“这是静圆师太,我在庵里生病,多亏了她照料。昨天我去庵里捐了一万块钱,今天她特地来谢我的。”

  “哦。”志刚妈醒悟过来,连忙说“师太,感谢你照顾志刚。中午就在这吃饭吧。”

  志刚说:“对,中午就在这吃饭吧。你吃素吗?”

  欣宜知道志刚这样问的意思,笑着说:“我出不出家都吃素的。”

  这话也只有志刚能听懂。

  志刚妈说:“没关系,我烧的素菜都放的是素油,你尽管吃。”

  志刚饿坏了,他早饭没吃,昨夜和上午的运动量又那么大,叫道:“妈,快把饭盛上来吧,我饿了。”

  志刚妈说:“活该。谁让你睡懒觉?”

  吃过饭,志刚送欣宜回去。志刚说:“你的故事还没有告诉我呢。”

  欣宜看着志刚说:“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我真的不想再提到了。”

  “说说吧。你得正视它们,才能放下它们。还是我说过的话,躲是躲不过去的。再说,不了解你的过去,我怎么能了解你这个人呢?现在我很想了解你,恐怕是爱上你了。”

  “别和我说这个字。你们男人想和女人上,就喜说爱她,上过以后提都不提了。我知道你想和我上,却不认为你会爱上我。”

  “事实上我只和一个女人说过我爱她。”

  “谁?”

  “我的前女朋友,舒井儿。她现在和别人结婚了。”

  “你现在依然还爱她,是吧?”

  “是的。”

  欣宜沉默了一会,说:“你说的对。其实每个人都有痛苦,人生就是痛苦的。人活着就是与痛苦pk,你赢了就活得精彩,输了就只想着怎样逃避了。”

  “输了也不应该逃避。有时候输和赢是无法辨别的。输可以转化为赢,赢也会转化为输。甚至连转化都没有,还是一种状态,一个角度你说是输了,换一个角度却会说是赢了。”

  “就是说,输赢是在你心里的。你认输才是输,不认输就不能说你输了。”

  “是的。不认输你迟早还会赢。这也与参禅有关系。佛说,有即是无,无即是有。”

  欣宜笑了,说:“说得对,志刚⾼僧。输就是赢,赢就是输。”

  志刚见她笑得很美,忘情地搂住她的肩,抓住了她的啂房。她一把推开志刚:“小心点,这是在外面,多远都能看见。我还穿着僧⾐,你像话吗。”

  “好,你还是说说你的过去吧。”

  “你真想听?”

  “真的。”

  欣宜垂下眼帘走了一会,说:“好。我就和你说说吧。我总觉得你是可以信赖的人,也是能够帮助我的人。事实上你已经帮我很多了。”

  “我在大学里学的是经济管理,毕业后考上了家乡黑山县的公务员,在县‮府政‬办公室做秘书。办公室主任叫王义朝,是复旦毕业的⾼才生,才三十出头,非常能⼲,经常在‮家国‬级理论刊物上发表宏观经济方面的论文,还被‮华新‬社內参多次转载,连‮央中‬
‮导领‬都知道他的名字。县里谁都知道他的前途无量,可他做事踏实,为人低调,与‮导领‬和同事以及下属都处得很融洽。县级‮府政‬没有秘书长,其功能就让办公室主任替代了,所以他在县里是个实权人物。这样的年轻才俊,当然也是我们这些女孩子崇拜和爱慕的对象。

  “我到‮府政‬办时间不久,他就带我下乡、出差,给我长见识的机会。在一次出差时,他要和我发生关系,我半推半就和他睡了。其实我心里是愿意的,当我和他上的那一刻,我知道我爱上他了。但我不求他能给我什么,我知道他是要往上走的,他的一切都要服从于这‮中一‬心。

  “他做事很谨慎,和我发生过关系后,就再也不带我出差了,表面上让别人觉得我们有距离,不会联想到什么。不久,他就担任常务副县长了,谁都知道这是过渡,县长的位子非他莫属。这个时候非常关键,一点都不能出纰漏,还得要有拿得出手的政绩。

  “有一个招商引资项目,投资额二十亿,是王副县长亲自抓的项目,跟踪好几年了,他志在必得,因为这直接关系到他能不能坐上县长宝座。他虽然和那家企业的董事长已经称兄道弟了,可也知道还差一点火侯。他通过对方企业內部一个关键人物获悉,该董事长和本省另一个县‮导领‬也打得火热,谈的也是这个项目,现在正是决策的关键时候,天平的一边哪怕再放上一头发丝,它就会倾斜的。

  “我就是那头发丝。那个董事长再一次来黑山县考察时,王义朝把我当王牌打出来了,让我陪他喝酒,喝完酒唱歌,然后把我推到他房间。我和他睡了,这对我们80后女孩子不是大事,其实我在大学第一次谈恋爱时就和男朋友上过了。让我难受的是王义朝把我当作他晋升的工具来使用,他从来就没有喜过我。但是为了他,我愿意。”

  “王义朝如愿以偿,投资项目拿下来不久,他就升任县长。县委‮记书‬是传统派,年纪也大了,快退休了,谁来接任‮记书‬的位子,现任‮记书‬的推荐意见举⾜轻重。可王义朝属于少壮派和进派,这几年没少和传统派冲突,所以‮记书‬不可能推荐他来接任。王义朝便创造机会,让我和‮记书‬接近,并在一次喝过酒后,把我安排和‮记书‬睡了一晚。这我也愿意,为了他的前途,这是我所能做的最大帮助了。

  “此后我和‮记书‬经常上,在上向他灌输王义朝如何佩服他,虽然表面上属于两个派别,但內心里还是敬重他的。告诉他,他退下来后,王义朝会如何尊重他,将怎样照顾他的儿子。他儿子在县司法局担任副局长,在王义朝手心捏着呢,这是他最大的软肋。

  “王义朝又如愿以偿当上了县委‮记书‬。他又把我推到了‮长市‬的怀抱,使他又当上了市委副‮记书‬兼副‮长市‬,然后又让我和市委‮记书‬睡。我知道自己是他手里的一个有效的晋升工具,但为了他我愿意牺牲自己,把他推到尽可能的⾼度。我也不图他能娶我,这是不可能的,否则他的仕途就到头了。我只图他能经常想到我,和我说一些甜言藌语,让我永远做他的情人。

  “这时市委‮记书‬出事了,因为经济问题,卖官、接受贿赂。王义朝和‮记书‬关系密切,与‮长市‬明争暗斗,为了保护自己,他果断出手,反戈一击,通过隐秘的方式,让‮记书‬和我**的‮频视‬资料放到了‮委纪‬工作组的手里。这时我才知道,我和‮导领‬**的过程他都录下来了。”

  听到这里,志刚问:“他就不怕你对他反戈一击吗?”

  “他太聪明了,也太了解我,知道我不会的。他就利用我这一点,把我的作用发挥到极致。‮记书‬判刑了,我也受到处分,被安排到下面一个镇‮府政‬当秘书。我在黑山县已经臭名远扬,镇‮府政‬里谁都欺负我,谁都想和我‮觉睡‬。而王义朝早就把我放弃了,因为我的能量被他榨⼲,已经没有用了。”

  志刚说:“于是,你就在工作一段时间以后,觉得无路可走,便出家了。”

  “是的。”

  “就这点事?你现在想想,值得你出家吗?”

  “这几天通过和你谈,我觉得不值。不过以前我坚信这辈子就做尼姑了。”

  “这么说,是我救了你的下半生?”

  “是的。”

  “你怎么谢我?”

  “下半生就做你的女人。还要我怎么谢?”

  “不怕我把你也卖了?”

  “你要把我也卖了,我就不做尼姑了。”

  “那做什么?‮杀自‬?”

  “我才不‮杀自‬呢。我要把你卖了。”

  志刚哈哈大笑:“这就对了。你为什么不这么对付王义朝呢?”

  “不知道。我总不愿意影响他,更不愿意伤他。他现在是市委‮记书‬了。”

  “你太善良了。也太痴情了。都指责80后不好,其实我知道,你们对自己的贞洁是无所谓,对和谁上一次也无所谓,但是对感情还是非常在意的。”

  “谁对感情不在意?只要是人类,不管他们的道德标准和传统思维如何变化,感情都是他內心最柔软的地方。”

  这时他们走到志刚第一次看见欣宜哭泣的巨石边,志刚说:“我们休息一下吧。”

  “好。”

  他们转到巨石后面,坐到上次欣宜坐的石头上。志刚问:“我第一次见你时,你在这里哭,当时是为了什么?”

  欣宜打志刚一巴掌:“原来你知道我哭?真坏。”

  志刚顺势把她搂过来就吻。

  吻一会,欣宜挣开志刚,说:“我的闺藌来信说,我以前的男朋友疯了一样到处找我,发誓找不到我他就不结婚。闺藌问我要不要告诉他我在这里。”

  “当初是你把男朋友甩了?”

  “是的。我爱上王义朝,就不能和他谈了。”

  “那也不矛盾啊。王义朝不可能娶你,你依然可以和他结婚。”

  “可我不想欺骗他,又不敢说真话伤害他。”

  “你无法不伤害他。”

  “是的。终究还是把他伤害了。”

  “要我给你出主意吗?”

  “要。”现在欣宜已经非常信任志刚了。

  “告诉他你在哪里。其实你还是在躲避。”

  “我知道你会这样劝我。本来我还在犹豫,既然你这样说,我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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