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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小连翘花的魔法(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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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啊啊――!救命啊!我不要死啊,我才15岁啊,我还没谈过恋爱呢,我还要等露笛回来呢…露笛,露笛,救我!

  我害怕地闭上了眼睛。

  “啪咚――!”

  “啊――!”

  奇怪,为什么在落地声之后,居然还有声男声的惨叫?还有,为什么我摔得一点都不痛啊,我真的是摔在地上吗?

  我刷地睁开了眼睛,然后就是忍不住地尖叫:

  “啊啊啊,金⽑同学,我为什么会摔在你⾝上?你难道…英雄救美当了我的⾁垫?呵呵,不可能吧?我看不出你有这么好心哦。”

  “我当然没有这么好心啦!”金⽑帅哥恶狠狠地叫着,猛地一把把我从他⾝上推开,推到了地面上,那动作,真的毫无怜香惜⽟之感耶。

  “你这个讨厌的死丫头,自己从⽔管上摔下来就摔嘛,离地面又不是很⾼了,绝对摔不死的,居然还要连带我,摔到我⾝上,把我砸得也摔了一跤,还被迫当了你的⾁垫,真是,我真是太倒霉了!”金⽑帅哥从地上跳起来,拍打自己⾝上的尘土,満脸的超级不慡。

  “呵呵,对不起哦,我不是故意的。”我冲他用力挤出笑容:

  “之前把泡泡糖吐到你头发上,现在又害你摔倒当⾁垫,我都不是故意的。不知者无罪哦,所以,我可以走了,Bye-bye。”我说着就准备溜,却被他眼明手快地抓住了,他死死地钳住我的手臂,龇牙咧嘴地冲我吼道:

  “你这个死丫头,你还想逃?我绝对不会再让你溜走了!”

  “哎呀,我刚才都已经道过歉了,你还要我怎么样嘛?”我拼命挣扎。好痛哇,他抓得我的手好痛!

  “用泡泡糖毁掉了我新做的昂贵发型,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可以了结吗?你真是太天真了!”他依旧用力地抓着我,没有半点想要放开我的意思,而我也本就挣不脫。

  “呜呜,帅帅的小哥哥,请你放过我吧,要打上课铃了,我要去上课了。”我用我睫⽑长长的大眼睛泪汪汪地看着他,嘿嘿,这是我的温柔杀手锏哦,以前用过很多次,屡试屡中耶。

  但是,没想到对眼前这个家伙却一点都不灵,他甩给我一记強劲的⽩眼:

  “你停止演戏吧,假死了,你这样的演技去戏班跑龙套都不够格!”

  哇呀呀,我气啊,气死了!

  好吧,我豁出去了,冲他气势汹汹地大叫:

  “你到底要怎么样嘛?我舒亚馨敢做敢当,只要是不过分的惩罚,我都会认命的。”

  我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战士模样,设想着他有可能提出的种种非人惩罚,但是,那家伙只是轻巧巧地说:

  “很简单啊,把我头发上的泡泡糖清理⼲净。”

  他说这句话时,脸上慵懒的表情在光下温温地跳跃,这一刻,我突然觉得他像个单纯的孩子。

  我的心软了下来,语气缓和地回答:

  “好吧,我一定尽力把你头发上的泡泡糖清理⼲净。”

  但是,说归说,做起来真的很难耶,我怎么会想到那泡泡糖那么难清除――

  “啊啊啊,怎么搞的呀?我用手清理了半天泡泡糖,怎么看起来还是老样子呀?好像跟没清理时一样耶。可是我的手已经⿇了,累惨了啦!”

  “笨女人,你用手一点一点地将泡泡糖从头发上捏掉、一头发地清,这样捏的速度当然是很慢很慢啦,捏了老半天都只能捏掉一点点,估计要三天三夜才能捏完。”

  “啥米?三天三夜?也太恐怖了吧,算了算了,换一种清理方法吧。”

  …

  “啊啊啊啊,死女人,轻点轻点,你这是在洗头发吗?我怀疑你在拔草耶,待会泡泡糖没洗掉,我的头发却被你拔了一大撮。”

  “唉,我也不想这么用力的呀,可是…那个泡泡糖很难洗掉嘛,我不用力点怎么洗得掉呢?为了彻底消灭泡泡糖,你就忍一忍嘛。”

  “OK,我忍!啊啊啊啊啊――妈呀,真的好痛,这种忍耐也太考验人了吧,上帝哇…”

  “呜呜呜,你不用忍了,因为,我发现:用冷⽔洗泡泡糖本就洗不掉耶,反而…好像…泡泡糖粘在头发上粘得更牢固了…”

  “啊啊啊?你这个笨蛋!早说嘛,害我忍了那么久!你是不是故意的啊?”

  …

  “啊啊啊啊啊,死女人,你想烫死我呀?⽔要用那么热的吗?我的头不是猪头!都快要被你给烫了!”

  “⽔热一点泡泡糖可能才会溶掉…”

  …

  没用没用没用!用了好多清理泡泡糖的方法都没用!通通没用!

  呼呼呼,真是‮腾折‬死人啦,这个可恶的泡泡糖!

  我最后想到一个法子――

  “咔嚓咔嚓咔嚓…”

  “哈哈,看啊,我用剪刀把粘了泡泡糖的头发全剪掉了哦。HOHO,这下,泡泡糖真的清理⼲净了耶。”

  紧接着,我看到金⽑同学瞪着镜子里自己的头发,一脸惊骇绝的表情。

  我也顺着他的视线盯着他的头发看,然后,终于发现了问题:

  汗!现在这个发型可真是惨不忍睹呀,不,说“发型”还太抬举了,这实际说来本就不能算是个发型,七八糟的,有点像鸟窝,因为头顶被剪掉的那一大块凹了进去、而四周头发又是茂盛得像杂草一样生长着,不过比鸟窝还不如耶,因为真是到无法形容啊!

  不过,好笑的,有点像小丑…

  想到这里,我真的忍不住笑了出来:

  “哈哈…啪!”刚笑两声,我就赶紧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能笑,不能笑,会被金⽑同学打死的!要忍住!我忍!

  但是,那两声笑已经被他听到了呀,他刷地跳起来抓住我‮劲使‬摇晃:

  “你还笑!你还笑!你把我今天早上刚做好的帅毙新发型剪成这样你还笑!世上怎么会有你这种女人啊?我怎么会遇到你这样一个煞星啊?从遇到你的那一秒开始,就没好事发生在我⾝上!我引以为傲的新发型就这样被你给彻底‮蹋糟‬啦,给彻底‮蹋糟‬了啊,你怎么不去死啊?你怎么不去死?你知不知道,我现在真想把你给掐死!我真想把你给掐死!真想把你给掐死!啊啊啊啊啊――”

  “对、对不起…对不起…我赔啊…我赔…”乖乖哇,我快要被他给摇晕了…

  “你赔得起吗?这个发型的制作费是两万美元!”他狠狠地摔开了我。呼,⾝体总算得救,却又被他爆出的数字给吓到:

  “虾…虾米?两万美元?”我的眼睛睁大到快要爆出眼眶了“做一个头发要两万美元?天啊地啊,抢劫呀?这也太恐怖了吧?”

  “一点都不恐怖,还有很多比这个更贵的!”金⽑同学火冒三丈地瞪着我,语气里比刚才还多了份不屑,好像很鄙视我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呵,你吓我的吧?做一个头发再怎么样也不至于贵到要两万美元吧?你不要欺负我没见识过上流社会哦。”

  “嚯,你这个死女人,你竟敢怀疑我在骗你?那我现在就带你去那个名流美发店,叫那里的美发师再帮我做个一模一样的发型,看看价格是不是唬你的!”金⽑帅哥说着,就強硬地拉起我走。

  完全没得选择的,我近乎于挟持般的被他拉到了一家华丽无比的美发店里。

  五个小时之后…

  我不可思议地张大了嘴巴:

  “哇噻!美发师叔叔你好強哦,居然真的又跟他做了个同没毁坏前一模一样的帅毙发型耶!啧啧啧,真是太COOL啦!那个…价格是多少?”

  “价格当然照旧啊――两万美元!价格单上都写着呢!”

  “啊啊啊啊啊――!不会吧?两万美元?真的是两万美元?乖乖哇,我赔不起哇…”

  “赔不起也得赔!”金⽑帅哥气势人地走到我面前,我整个人霎时被他⾼大英的⾝影笼罩在一片肃杀的影中。

  “我…我不是不想赔呀,可是我真的没钱,我很穷哇,我⽗⺟双亡,家里就一个爷爷相依为命,我们爷孙俩就靠种花卖花维持生计呀…”我说的都是真的。

  “种花卖花?你们家是开花店的?”金⽑帅哥的眉⽑一挑,凑近我,加大分贝问道。

  “是、是啊,有什么不妥吗?”我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想到那个小连翘花之梦,我就不想跟他太靠近。

  “那你应该比较擅长种养花草咯?”金⽑帅哥不理会我的疑问,径自问他自己想问的。

  “呵呵,何止是‘比较擅长’,简直是非常擅长十分擅长超级擅长呀!”一谈起这个我就来劲,语气不由自主地快了起来:

  “我在花草种养方面非常有自信哦,我相信我在未来绝对会是一位很出⾊的花草大师!我最喜养育花草啦,那就是我一辈子都想要做的事情耶,我一直都是用心在种植它们!很多人都说,这一带就我和我爷爷养护花草的技术最哦,呵呵呵…”“哈,真的吗?”金⽑帅哥的眼里突然放出惊喜的光彩:

  “HOHO,那我想到让你赔偿的方法了。那就是――你在上学之余免费当我们家一个月的花匠!以此抵消那两万美元的发型费,怎么样?你很赚吧?”

  呵呵,是很赚呀,我即使当别人一年的花匠也赚不到两万美元的工资哇!

  可是,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如果有钱我会立马赔给他,我并不想讨这一份便宜,钱在我心里并没有多重要!

  关键是,我真的很不喜这个金⽑帅哥耶,尤其是一想到小连翘花之梦就让我对他充満恐惧,一心只想逃开他,想一辈子都不要跟他有什么接触和关联!

  所以,想到还要再见到这张脸一个月就寒死了,真的不想当他们家的一个月花匠!

  但是,没得选择哇,谁叫我闯了祸呢!所以,只能硬着头⽪答应了。

  “那好,从明天放学后开始去我家当花匠!”

  “好…”“不过,我事先警告你:如果你当不好我们家花匠的话,你欠我的非但无法抵消,还会加重,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养花,不能像我们之前请的那些花匠一样⽔平差劲!”

  “好!”这个我有信心,我在花草种养方面最有信心了!

  “OK,那明天见咯,小花匠!”金⽑帅哥潇洒地刷了两万美元的发型卡,便扬张而去。

  呼,终于可以松口气了,我瘫倒在了椅子上…

  第二天,我照常去学校上课,课间十分,听到大家唧唧歪歪地议论纷纷:

  “知道吗?今天,隔壁班转来了一个超级帅的男生耶,听说他在‮国美‬待了七年,才从‮国美‬回来不久哦…”我的耳朵猛地一颤,心底大为震惊,脑子里立马闪过露笛的影子,回忆如泉奔涌…

  “呜呜,小馨,我今天就要去‮国美‬了耶,可能要很久很久才能回来呢…呜呜呜…真的好舍不得离开你滴,可是可是…没有办法哇,我必须得去…我会想你的,我现在就已经开始想你了耶…呜呜呜呜…再见…”七年前的某一天,下着蒙蒙细雨,半梦半醒间,我听到了这样菗菗噎噎的男孩童音。

  嗯嗯,这是露笛的声音捏,即使是在睡梦里,我也能够一下就听出来哦!

  呃…真奇怪哇,露笛为什么会跟我讲这样的话捏?呵呵,一定是在做梦吧。

  于是,我用自己⾁⾁的小手鼻子、翻个⾝继续睡。

  睡到中午的时候,我猛地被外面轿车驶来的声音惊醒。

  奇怪,心里怎么有不舒服的感觉捏?貌似要发生不好的事情了一样耶…

  我鞋子都来不及穿,直接光脚跳到地板上,穿着睡裙往窗子边冲去,以最快的速度拉开了窗帘。

  啊啊啊!我看到了什么?

  从二楼的窗户往下看,我看到一辆华丽丽的大车车停在我家楼下耶,而露笛,闪亮亮帅呆呆的十岁小露笛,他就坐在那辆车里哦,正好抬头看向我的窗口…

  啊啊啊啊,我们俩的目光正好撞上了耶!

  他星星一样漂亮的大眼睛里漉漉的,里面好像有很多很多的舍不得,而且还貌似很难过的样子,看得我也好难过…

  可是才看了这么一下,大车车就开动啦,装着露笛往前开去,我再也找不到露笛的眼睛!

  呜呜呜…我不要哇,我还想继续看着露笛的眼睛嘛!

  于是,我飞快地跑下了楼,不小心撞到在楼下的爷爷,差点摔倒,爷爷连忙扶住我,说:

  “小心小心,这么急⼲吗呢?”

  “他…他他他…露、露笛…露笛在大车车里…”我指着门外面,跺着脚,急得话不成句。

  “哦,你是说露笛要走了吧?”爷爷没有一点惊讶的样子:

  “露笛几个小时前来跟馨馨你道过别哦,可是当时你在睡懒觉,他看你睡得那么香,就没忍心吵醒你。于是,他只跟我代了一句就走了。”

  “啊啊啊,他代什么啦?爷爷你快说快说。”我着急死了地扯着爷爷的⾐服。

  “他说他今天要去‮国美‬,可能要很久才能回来,就这句。”

  “啊啊啊啊啊?原来之前听到露笛讲话不是在做梦吗?露笛真的要去‮国美‬啦?呜呜呜…不要哇!我不要露笛走!不要不要――”我的眼泪哗啦啦往外跑,嚎啕大哭着去追露笛的车。

  这个时候,该死的大车车已经开出了好远,我光着脚去追露笛,边追边哭,边哭边喊着露笛的名字,可是怎么也追不到,大车车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呜啊啊啊啊,我哭死了啦…

  …

  露笛一去‮国美‬就是七年,期间我没有任何他的消息。

  好想他哇,真的想他可以回来,每天每夜每分每秒都在想!

  而隔壁班的转‮生学‬,他也是在‮国美‬待了七年耶,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吗?有没有可能…他就是露笛呢?

  越想越觉得可疑耶――

  那么帅的人,还在‮国美‬待了七年,肯定很优秀的,为什么不转到更好的学校去而偏偏转到我们这样一所普通的中学来呢?而且,还正好转到我的隔壁班。这难道仅仅只是巧合吗?这中间真的没有一点原因吗?难道…不会…跟我有点关联呢?如果他真的是露笛,这样的巧合就说得通了。真的很有可能是露笛吧?

  啊啊啊,好期待啊,好期待看到那个转校生的样子,好想知道他是不是露笛,想马上就知道!这样的心情越来越迫切,以至到最后,我忍不住着急地对那些花痴女脫口而出:

  “HOHO,我们去隔壁班看那个帅哥转校生吧,看他到底有多帅。”

  “好哇好哇。”全体立刻响应,比放学时还积极地一窝蜂冲出了教室。

  一看到那个人,我就呆成了木

  怎么会是那个金⽑同学?转‮生学‬居然是金⽑同学?

  天啊天啊,好想跳楼呀,为什么我想见的人见不到,不想见的人却魂不散哇?

  是不是因为那个小连翘花之梦的原因啊?好像自从做了那个怪梦后,我就开始倒霉啊!

  呜哇哇,我恨啊恨啊,原本以为只要再忍受着见他一个月就可以了,没想到成了校友,还就在隔壁班,那以后岂不是有很多机会可以碰面啊?啊啊啊,这对我而言也太痛苦了吧?

  “那转校生叫什么名字呀?”我随便抓住一个花痴问。

  “⽩银希!”

  ⽩银希!我记住了!真是个琊恶的名字啊!而且,居然跟露笛同姓?还真是巧哇,不过,应该跟露笛没什么关联吧,这世上姓⽩的人多着呢!

  唉,⽩银希,⽩银希⽩银希…如果把这个名字念烂,他就能在我的世界里永远消失,那该多好哇!

  “嘿嘿,小花匠,我们又见面啦!”正郁闷地想着,没想到⽩银希摆脫一大群人闪到了我面前。

  “啊,呵呵,你…你好,我要、我要回教室了,再见。”我结结巴巴地说着就抬起脚溜啦,我可不想跟他有过多接触。

  “放学后你到我们教室来找我,我带你去我家当花匠!”⾝后响起⽩银希超大分贝的声音,嘻哈中带着点命令的口吻。

  切,为什么要我去找你?你就不能来找我?你是男的耶,而且是你主动要求我当花匠的,又不是我自己真想⼲!

  心里虽然这样不慡地碎碎念着,但是放学后我还是乖乖去他们教室找了他。

  于是,我被⽩银希带到了他们家里。

  乖乖,他们家种了好多的花哇,屋前屋后屋里屋外到处都是花耶,还有几个非常非常大而且漂亮华丽的花园,啧啧,我太喜了!

  “你们家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花啊?”我忍不住好奇地问⽩银希。

  他盈亮的脸⾊瞬间黯淡了下来,声音有点悲伤地说:

  “因为…我妈生前很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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