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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选美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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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数百对的目光齐向宝宝台上注视之际,蓝启明忽然眼珠一转,对“浊⽔神龙”

  ⻩戎俏声笑着问道:“⻩总舵主!你弃权的原因,是否因为目的已达?”

  ⻩戎含笑点头道:“不错!祗等这胖老儿东西拿出来,如果当真是那“⽔火明珠”

  和“避琊⽟佛”时,我便找他算账!”

  蓝启明笑道:“这样说来,⻩总舵主适才拿出来的两个匣子,里面装的莫非是假货⾊不成?”

  ⻩戎微微一笑!

  蓝启明笑道:“既是假货⾊,可否暂借小弟一用?”

  ⻩戎诧异地望了蓝启明一眼,随即将大小两个紫檀木匣,从桌下递了过去。

  此际,突闻四周一片赞叹之声,李玄等人举目望去,祗见台上的锺离汉已将紫檀木匣的盖子揭开,取出一尊比拇子略大的翡翠⽟佛,以及一颗其红如火,一颗翠绿晶莹,俱是大逾龙眼的明珠来!

  这三件珍宝,那尊⽟佛除了雕刻精细之外,尚不觉有何异处,而那一红一绿两颗明珠,却是光芒四,耀人眼目,的确是罕世奇珍,人间至宝!

  ⻩戎一见之下,眼中立时出两道贪婪愤怒的光芒,闪烁不停,太⽳的青筋跳动,显见他的內心正翻腾着无数的念头!

  另一桌上的“蓝面魔君”呼延西,眼中也是精光暴,蓝面上浮动着一抹难以形容的神⾊!

  台上“魔心秀士”古⽟奇缓缓扫了台下一眼,然后目注锺离汉,含笑问道:“锺离朋友!

  你这尊⽟佛以及两颗明珠,从外表上看,的确是件奇珍,但不知除了好看以外,是否尚有其它妙用?”

  锺离汉“呵呵”笑道:“我这三件宝贝,当然大有妙用!”说时,拈起那颗其红如火的明珠,晃了一晃,笑道:“这颗名为“灭火螭珠”乃北海千年螭龙的內丹,凡是此珠所到之处,不论多猛多強的烈火,无不立时熄灭,而此珠却丝毫无损!”

  话声微顿,又拿起那颗碧绿晶莹的明珠,笑道:“这颗是蛮荒异宝“避⽔寒犀”的內丹,名为“犀宝”又名“避⽔珠”能使人⼊⽔不溺,蹈悔不沉!”说到此处,转头环顾群豪“呵呵”笑道:“无论何人,若是⾝怀这两颗稀世奇珠,则赴汤蹈火,便如覆平地,毫发不伤,试问这般妙用,世间尚有何物能与之比拟?”

  话声一落,台下立时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魔心秀士”古⽟奇微微一笑,道:“若照锺离朋友说来,这两颗明珠,的确可称的上罕古绝今的奇珍异宝,但不知这尊⽟佛的妙用又如何?”

  锺离汉捻须大笑道:“这只⽟佛,用处更大,祗要把它佩带前,便能万琊不侵,乃练武之人行功⼊定时保护心神至宝,故名“避琊”…”话声一顿,收起笑睑,庄容又道:“若论它的价值,在一般普通人看来,或许比不上这两颗明珠,但我辈武林中人,若想参修上乘玄功,则它的用处,便不知要⾼出多少倍了!”

  但也有一部份人却怀疑锺离汉似乎吹得太以神奇,过于玄虚,遂纷纷站起来,同声说道:“这位朋有既然把这三件奇珍,说得如此神妙,可否当场试验一番,也好让大家一开眼界?”

  “魔心秀士”古⽟奇也笑道:“锺离朋友意下如何?”

  锺离汉“呵呵”大笑道:“有何不可!请古大庄主立即命人准备一缸清⽔,一炉烈火,老汉便当场试给各位看看!”

  “魔心秀士”古⽟奇遂吩咐杨九思下去准备,又复笑问道:“那么,这“避琊⽟佛”又是怎样的试法?”

  锺离汉闻言,捻须沉昑道:“这个…这个便比较⿇烦了…”忽然抬头,目注“魔心秀士”古⽟奇,含笑道:“古大庄主既是以魔为号,则琊门玩意必有两套,如果你愿意表现一手,便不难试山这“避琊⽟佛”的妙用了!”

  “魔心秀士”古⽟奇笑道:“好说好说!待会儿兄弟少不免要献丑一番,领教领教这罕世至宝奇珍的妙用!”

  说时,那杨九思已领着四个大汉,分抬着一大缸清⽔和一大炉熊熊烈火,走上台来,放在当中。

  锺离汉先拿起那颗“灭火螭珠”面对台下,笑声道:“诸位朋友请仔细看清了!”

  言罢,便待把“灭火螭珠”朝火炉掷去…蓝启明忽然⾼声喝到:“且慢!”

  锺离汉闻声愕然缩手,目注蓝启明,笑问道:“老弟有什么意见?”

  蓝启明道:“阁下这样试法,我觉得实在难以分出真假!”

  锺离汉诧道:“咦!老汉倒有些不明⽩朋友的意思?”

  蓝启明冷笑道:“我怀疑阁下在试验过程中,很可能掺上一点手法!”

  锺离汉拂然道:“笑话!众目昭彰之下,老汉能玩什么手法?”

  蓝启明冷笑道:“很简单,譬如阁下将“灭火螭珠”掷⼊火炉之际,指掌之上同时发出几成內家真力,便不难将火焰庒灭!又譬如…”

  锺离汉“呵呵”一笑,打断蓝启明的话锋,笑道:“然则依你老弟之见,应该怎样来试验才不会掺假?”

  蓝启明朗声道:“真金不怕洪炉火,阁下敢不敢让我来试一试?”

  锺离汉方自沉昑,那“魔心秀士”古⽟奇已自笑道:“好主意!好主意!锺离汉朋友就让他上来作一试验。也好叫众位来宾去掉心中的疑惑!”

  锺离汉祗好点头笑道:“既然古大庄主也有这个意思,老汉若不答应时,便当真显得有假了!”当下,转头对蓝启明道:“请你老弟上台亲自试验,但是老汉郑重警告你可不准打歪主意。否则大家难看!”

  蓝启明纵⾝上台,笑道:“笑话!众目昭彰之下,我有什么歪主意好打?”

  这时,那杨九思已匆匆走近“魔心秀士”古⽟奇⾝旁,低声把蓝启明的姓名来历说了。

  “魔心秀士”古⽟奇诧然注视了蓝启明一眼,随即笑道:“这泣蓝朋友可以开始试验了!”

  蓝启明对锺离汉手掌一摊,笑道:“拿来!”

  锺离汉目光如电,在蓝启明脸上和手上来回扫视了一遍,方才慎重地将“灭火螭珠”放在蓝启明掌心上!

  蓝启明微微一笑,跨前两步,掌心微微用力一送!

  一道红光,直投⼊那一炉熊熊烈火之中!

  但闻“丝”的微响过处,数百道炯炯目光之下,顿现奇观!

  只见那原来火焰⾼达三尺的一炉熊熊烈火,此刻竟完全熄灭,连一丝烟气也没有冒起来,比用⽔泼还要澈底!

  台下的一众来宾,立时发出一阵喝彩之声,并热烈鼓掌!

  蓝启明走到火炉旁边,探手在炉中将“灭火螭珠”取出,但见此珠依然光彩夺目,丝毫无损!

  台下又是一片赞美喝彩的掌声!

  蓝启明把“灭火螭珠”摊在掌心,对锺离汉英赞了声:“好宝贝!”便送到“魔心秀士”古⽟奇面前,让他审视一遍,然后慎重地放⼊紫檀木匣里去!

  锺离汉紧跟在蓝启明后面,直看到将珠放⼊木匣,这才満意地松了口气!

  蓝启明放好了“灭火螭珠”便又对锺离汉把手掌一摊!

  锺离汉这时似乎已没有那样紧张,祗对蓝启明看了一眼,便将那颗功能避⽔的“犀宝”放在蓝启明掌心上。

  蓝启明仍自跨前两步,掌心朝外,微微用力一送!

  一道碧绿光华,疾投⼊那一大缸清⽔之中,祗听“花喇一声,奇景顿现!

  但见一股⽔柱,蓬蓬不绝地从缸口冒起了一丈多⾼,然后四散开来,泻落地上,将平台溅了一大片!

  倾刻之间,⽔柱骤歇,大缸里面,已然滴⽔无存!

  台下顿时又复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蓝启明走到⽔缸旁边,探手在缸中取出“寒犀宝珠”摊在掌心,对锺离汉又笑赞了一声:“好宝贝!”然后将宝珠送到“魔心秀士”古⽟奇面前,让他审视一遍,方才慎重地放进檀木匣。

  锺离汉这次不等蓝启明伸手来要,已自将那一尊“避琊⽟佛”递了过去,得意地笑道:“这尊“避琊⽟佛”的妙用,要怎样试验,老弟不妨问问古大庄主!”

  蓝启明接过“避琊⽟佛”摊在掌心,目注“魔心秀士”古⽟奇,微笑问道:“古大庄主!

  你怎样试这避琊妙用?”

  “魔心秀士”古⽟奇,微微一笑,缓缓说道:“我打算请蓝朋友听一曲“腐心魔音”看看这“避琊⽟佛”是否能保得住你的心神!”

  蓝启明⾆头一伸,笑着叫道:“乖乖!谁不知道古大庄主的的“腐心魔音”能令人心脏腐朽,肝肠寸断,⾎枯髓乾,万一这“避琊⽟佛”佛法失灵,岂不是要了我的命了!”话声微顿,转⾝将“避琊⽟佛”递至锺离汉面前,笑道:“这种玩命的事情,阁下最好另请⾼明!”

  锺离汉“呵呵”一笑:把“避琊⽟佛”拿回去,睨视蓝启明,哂然笑道:“老弟这样胆小,岂不辱没了你的师门威望?”

  蓝启明笑道:“抱歉之至!家师并没有教我替人垫背这一套,阁下的胆子够大,不妨你自己来试试看!”

  说完,微一抱拳,便自纵落平台,回到原席坐下。

  锺离汉望着蓝启明的背影“呵呵”的笑了几声!便转头对着“魔心秀士”古⽟奇笑道:“古大庄主,你当真要施展“腐心魔音”来试我这“避琊⽟佛”的避琊妙用么?”

  “魔心秀士”古⽟奇含笑点头道:“不错!锺离汉朋友意下如何?”

  锺离汉“呵呵”大笑道:“不成问题!不成问题!我有“避琊⽟佛”护⾝,随便古大庄主你施展什么都可以!”话声微顿,笑声一收,神⾊一振,沉声又道:“但是这数百位来宾又如何?”

  “魔心秀士”古⽟奇微微一征!沉昑道:“这个…兄弟倒忽略了…”

  锺离汉捻须笑道:“古大庄主一⾝罕世绝学,罗万有,难道就不能够另外换一种花样么?”

  “魔心秀士”古⽟奇微笑道:“锺离汉朋友过奖了!嗯…那么,等下一场选美大会结束,兄弟便请几位名列前茅的美人儿。为锺离汉朋友表演一场“九天魔舞”如何?”

  锺离汉“呵呵”大笑道:“妙!妙!简直妙透了!古大庄主这个提议,可谓正合孤意!”

  “魔心秀士”古⽟奇笑道:“原来锺离汉朋友也是颇好此道,实在令兄弟意料不到,这样看来,咱们还是同志哩!”

  锺离汉眉飞⾊舞地捻须大笑道:“老汉生平抚什么大嗜好,就是喜搜集一些珍奇的玩意和漂亮的妞儿…”笑语之声一顿,正⾊道:“那么老汉暂且告退,静候大眼福了!”

  “魔心秀士”古⽟奇点了点头,便吩咐杨九思道:“杨三总管,你赶快叫人给这位锺离汉朋友准备一处比较好的泣子,并代我要为招待!”

  杨九思躬⾝领命,对锺离汉抱拳道:“锺离汉朋友请!”

  锺离汉收拾好两个紫檀木匣,揣在怀中,便待跟随杨九思走下平台…“浊⽔神龙”⻩戎霍地站起来,叫道:“锺离汉朋友慢走?”

  锺杂汉愕然停步,转头朝⻩戎打量了一眼,笑道:“这位兄台有何指教?”

  ⻩戎沉声道:“兄弟想请问一句,朋友这三件珍宝是怎么得来的?”

  锺离汉“呵呵”笑道:“老汉为人,一向循规蹈矩,这三种玩意儿既不是抢来,也不是偷来的,乃是一位朋友馈赠的礼物!”

  ⻩戎霍地跨近台前,目注锺离汉,沉声又道:“请问这位出手如此大方的贵友又是何人?”

  锺离汉沉昑笑道:“这个嘛…老汉似乎没有奉告的必要吧?”

  ⻩戎厉声道:“兄弟却认为有此必要!”

  锺离汉一捋长须“呵呵”笑道:“兄台认为必要,那是你的事情,老汉自也无权⼲涉!”

  笑语声中,对杨九思作了个手势,请他继续带路,笑昑昑地走下平台而去!

  ⻩戎气得面孔铁青,一跃上台,厉声叫道:“站住!”

  锺离汉却充耳不闻,睬也不睬,便自随了杨九思,下了平台,在靠近“蓝面魔君”

  呼延西右首一座小小花坛旁边新设的席位坐下。

  这个闷钉,祗碰得⻩戎无名火冒三千丈,两-钢牙挫得出响,大喝一声:“老匹夫欺人太甚,来来来!上台儿个真章!”

  那同着⻩戎一道而来的“夺魄神判”独孤乔和泰山“朝堡”大堡主马腾,此际也一齐站起来,以壮声势…但锺离汉却在座上笑昑昑地尝着杨九思命人送上来的美酒佳肴,对这汹汹的声势,竟然像似视若无睹!

  “魔心秀士”古⽟奇眼看双方就要弄僵,遂乾咳了一声,哈哈笑道:“⻩总舵主请暂息雷霆,听兄弟一言如何!”

  ⻩戎为人本极深沉,适才不过是关心奇珍太甚,又接连碰了两个闷钉子,所以一时控制不住,这个时候,耳听“魔心秀士”古⽟奇如此一说,心中立时转过弯来。换了一付笑脸,转⾝抱拳道:“古大庄主有何见教?”

  “魔心秀士”古⽟奇笑道:“没有什么!兄弟不过想请⻩总舵主把这一场误会,暂时看在兄弟面上,留到大会完了再说好吗?”

  ⻩戎这一心气略平之后,自然十分了解,在这种场面之下,越是暴躁,越不容易讨好,于是,故意稍作思量之状,半晌,方才勉強点头道:“好吧!我就看在古大庄主的份上,权且把这笔账记下,但我要郑重声明,在这场纠纷没有解决之前,古大庄主可不能与他作任何易!”

  “魔心秀士”古⽟奇笑道:“这是当然之理,⻩总舵主不必多虑,请归座便了!”

  ⻩戎谢了一声,抱拳一礼,便瓢⾝下台,回到原位。

  蓝启明低声笑问道:“⻩老兄,那个老家伙的东西,当真是你所说的破人从中劫走之物吗?”

  ⻩戎“哼”了一声,悻悻道:“一定不假!”

  李玄笑道:“⻩老兄打算怎么办?是否需要我们效劳?”

  ⻩戎望了李玄、韩剑平、蓝启明一眼,沉声道:“这个…”

  这时,却听台上那位文案老夫子,又已⾼声道:“最后一位的是“铁拐酒仙”李玄,他所参加的珍宝…”

  话未说完,李玄霍地站起⾝来,双手摇,怪笑的啡道:“算了!算了!这一场我老花子就弃权算了!”

  杨九思掠至台中,瞪视着李玄“嘿嘿”冷笑道:“李老花子!朋友都希望欣赏欣赏你那狗⽪膏药的神奇妙用,为何你倒谦虚起来了?”

  李玄怪笑道:“我的狗⽪膏药,妙用甚多,一时间也试验不完,我何必这样不知趣地耽搁大家欣赏美人儿的辰光呢?”

  杨九思厉声道:“那你是来⼲什么的?”

  李玄又复怪笑道:“天机不可怈漏,目前怒难奉告!”

  杨九思然大怒道:“老花子!你的眼睛可要放亮一些,须知“秘魔庄”可不同“九疑魔宮”由你…”

  说至此处“蓝面魔君”呼延西一声厉吼:“住口!”目闪凶光,注定杨九思,厉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杨九思乍听呼延西发话喝问,方才警觉自己一时说溜了嘴,得罪了这个魔头,但众目睽睽之下,势又不能装出笑脸来认错,当下,冷冷说道:“没有什么,兄弟祗不过藉此对这位李朋友警告而已,呼延魔君难道认为不妥?”

  呼延西“哼”了一声,方开口…“魔心秀士”古⽟奇已自哈哈大笑道:“算了!算了!都不是外人,何必为了这点小事弄得不愉快呢?…”

  话声微顿,庄容沉声又道:“兄弟知道今天的来宾当中,有几位的确是另怀有目的而来的,但桥归桥,路归路,可不能扫了其以诚心来观光的⾼朋贵友的兴,且等大会完了,大家再慢慢的谈如何?”

  呼延西“哼”了一声,不再开口。

  李玄怪笑一声,拇指双翘,敝声笑道:“古大庄主端的是快人快语,那就请你快些吩咐竞选的美人兄出来,让我们大眼福便了!”

  “魔心秀士”古⽟奇含笑道:“选美大事,岂能这般的草率,必需要重新布置,才可以增加诸位的‮趣情‬!”侧顾杨九思,吩咐道:“赶快燃灯,并替来宾摆上晚宴!”

  九思躬⾝领命,下台而去。

  “魔心秀士”古⽟奇站起⾝来,对台下抱拳笑道:“兄弟暂时失陪了!”

  说完,便率了“奇煞”墨非仁“皓首煞”西门韦,以及九名老夫子,退⼊锦幔而去。

  平台上,立刻走上来一群大汉,将长案、座椅都搬走,在平台上加铺一层红⾊地毡,并在两侧挂起了锦幔,布置成铁台的形式。

  这时,天气已然垂幕,但见杨九思指挥着壮丁,在花树林间悬挂上各式五彩纱灯,并全部点着。

  祗见千百道五颜六⾊的灯光,柔和的掩映于盛开的奇花异卉之间,把这座万花坛,点缀的令人有如置⾝仙境!

  同时,另有一批服装整齐的大汉,一面将各处席位上的钱肴剩酒撤去,重新又摆上了精美丰富的晚宴!

  李玄祗乐的眉开眼笑,口沫四溅地连声怪笑道:“妙!妙!妙!真想不到还有不花钱的漂亮妞儿可看,还有不花钱的美酒珍馐可大快朵颐,这种机会,千载难逢,来来来!不要让菜凉了!”

  他一面嚷着,一面已自拿起筷子,像雨点般落向盘中的佳肴,送进口中恣情大嚼!

  韩剑牢一面藉着饮啖的机会,嘴⽪动,一面暗用“蚁语传音”对李玄道:“二哥!今天除了狄长青和锺离秦未见踪影外,该来的差不多已到齐了,眼前的局面大致已定,二哥肚中除了酒菜之外,是否已有妥善对策?”

  李玄怪笑连声,暗中也用“蚁语传音”回答道:“我们的目的,除了要救出⽩姑娘之外,同时还要捣一捣这马窠蜂,据目前的局势,都对我们大为有利,所以我们只须在适当的时极,多放上几把野火便了!”

  韩剑平会意的点了点头,便跟着举筷大嚼!

  转眼间,天⾊已然黑尽,半轮明月,缓缓从山后涌现,洒下一片清光,便便这座万花坛,愈发气象万千,幽美绝伦!

  忽听“刷”的一声!但见两道強烈的孔明灯光,照像平台当中,光圈之下,现出那杨九恩来,他抱拳环揖,⾼声说道:“选美大会开始,请诸位来宾仔细品评!”

  说完,⾝形一闪,便自隐⼊锦幔里去!

  台下,立时爆起一阵热烈的掌声!同时,那两道孔明灯光,便在当声中缓缓移动,停止天台后面的锦幔上!

  半晌,掌声方才渐渐歇息,随听锦幔后面传出一个抑扬顿挫的声音,清晰的说道:

  “第一号,芳-姑娘出场!”

  话声一落,花坛中又复轰雷似地爆起一阵掌声!

  但见两幅锦幔,从当中徐徐分开,在孔明灯光照之下,姗姗走出一位绝⾊佳人!

  只见她,芳龄最多不过二九,云鬓⾼堆,额际斜揷一只金凤步摇,柳眉俏似远山含黛,眼如秋⽔含烟,清秀的瓜子脸儿,衬着小巧秀的鼻儿,红恰似樱桃初绽,纤细的⾝材,穿了一袭淡绿宮装,莲步细碎,摇曳生姿地在灯光照之下,走到平台‮央中‬!

  这时间,台下的掌声兀自响个不停,并还掺杂着声声由衷的赞叹,与无数冒出火来的眼光!

  她绰立台上,静待掌声稍歇,便又轻移莲步,朝前走了几步,曼妙地转了一圈…

  正当此际,锦幔后面又传出那司仪之人的声音,抑扬说道:“芳兰姑娘,芳龄二九,擅长音乐,现在,她为诸位来宾演奏一曲,敬请静听!”

  话声一住,这位芳兰姑娘已自理一理长裙,在旁侧一只锦墩坐下来,从袖中取出一-⽩⽟短笛!

  这时,掌声已随着-的举动,完全停止,周围静得连一针掉在地下也可以听见!

  芳-姑娘微微的欠一欠⾝,便⽟手轻舒,将⽟笛凑近了樱,星目微阖,美妙的笛音,立时漾空际…韩剑平原是此道中妙手,这时倾听之下,觉得她演奏的技巧,虽未达炉火纯青之境,同时中气亦似嫌不⾜,但在她这年龄而言,则颇属难得。

  至于其它的来宾,十有八九都是刀头舐⾎,剑底争雄的武林豪客,是以听了这美妙的笛音,便都认为是人间仙乐。一个个听得如醉如痴地,直到最后一个音符戛然消失之时,方-爆起一阵如雷的掌声及喝采叫好之声来!

  那芳兰姑娘便在掌声采声中盈盈起立,面向台下,微微检衽一福,便转⾝姗姗退⼊锦幔里去!

  于是,那司仪之人的声音,便又在嘈喧之中,再度响起!

  “第二号香梅姑娘出场!”

  话声一落,那刚刚歇下去的掌声便又如雷爆发!

  台后的锦幔,遂在掌声中缓缓分开,只见一位素⾐如云,清丽无比的美人儿,在孔明灯光照之下,姗姗步出台来!

  她也照着规定,走到台口,徐徐转了一圈,然后在台‮央中‬面对来宾,俏生生地绰然而立!

  但听那司仪之人又朗声说道:“香梅姑娘芳龄二八,擅长歌唱,现在她为诸位贵宾清唱一出“云海瓢香”敬请欣赏!”

  报告完毕,台下立时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

  那香梅姑娘微一裣衽,两道澄如秋⽔的眼神,缓缓朝台下一扫,于是,一切声音,登时全都静了下来!

  只见她,樱轻绽,空际便彷佛有一双⻩鹂马儿,在翩翩飞舞,唱出悦耳的啼声!

  这一阕“云海飘香”只听得数百名武林豪客,心-神怡,恍惚置⾝香雪海中,眼看万树梅花,鼻嗅沁人幽香,飘飘然不知其所以!

  袅袅余音,仍自绕耳萦怀,而台上的香梅姑娘芳踩已渺!

  直到司仪之人的声音传出来时,众来宾方才如梦初醒地,爆起了一阵狂别的尖声和掌声,震撼着全场,使那司仪之人,不得不暂时住口,避过这一阵如雷的声浪。

  待到掌声采声稍歇,那司仪之人这才敞开喉咙,报告道:“第三号柳黛姑娘出场!”

  但见锦幔开处,一位体态轻盈,⾝穿霓裳羽⾐的绝⾊佳人,在掌声中翩翩而出…

  同时,锦幔后面,随着她的脚步,飘出一阵美妙悦耳的音乐!

  这位柳黛姑娘便也在音乐声中,翩翩起舞!

  但听仙乐飘飘,只见舞影翩翩,那几道孔明灯光亦已转换了几个颜⾊,从各个不同的地方,投在她的⾝上,更显得那曼妙的舞姿,宛似九天仙女,瑶宮献舞!

  直看得台下一班武林豪客,个个目瞪口呆,灵魂儿早随着那曼妙的舞影,飘飘地飞向九霄云外了!

  李玄更是怪笑连声,大叫过瘾道:“妙!妙!妙!今天算是耳福、眼福、口福、三福俱到,但愿再来两幅,凑个五福临门,便功得圆満了!”

  ⻩戎含笑问道:“李大侠所盼望的其余两幅是什么?”

  李玄‮头摇‬笑道:“天机不可怈漏,时到自知!”

  说话之间,台上的一曲“霓裳羽⾐”已然奏罢,灯光一暗一明,那位柳黛姑娘已自己退⼊锦幔里去了!

  台下,自然又是一阵热烈的鼓掌和喝彩的震天暴响!

  接着,那司仪之人的声音,又复仰扬地从锦幔后面传了出来…时光在乐声、歌声、掌声,喝彩声与评头论⾜声中迅快地消逝,大半轮明月渐近中天…‮夜午‬将临!而数百位武林豪客仍然兴⾼彩烈地,没有人感到疲乏或厌倦,更没有人愿意把目光从台上移开!

  因为台上出场亮相的姑娘,是那样地一个比一个美,所表演的节目,更是一个比一个精彩,令人大有目不暇接之势!

  但是其中自然也有几个例外,那就是韩剑平、呼延西、锺离汉等另怀目的而来之人,他们只希望能够从这许多美丽的姑娘当中,发现一个所要找的人来,可是,他们失望了!

  因为,当那第十八号芳名芙蓉的姑娘在一阵如雷的掌声中退下去之后,锦幔后面使出了乐曲的尾音,同时,并听见那司仪之人,⾼声报道:“选美大会结束,敬谢诸位贵宾!”

  此言一出,台下四周立时响起了一阵意犹未尽的嘈杂声音,惋惜着这场大会,在时间上安排得太短了些。

  韩剑平眼望李玄,皱眉道:“二哥!⽩姑娘不见出场,这事你看该怎么办?”

  李玄怪笑道:“愁什么,先瞧瞧他们怎么办再说便了!”说时嘴角朝呼延西和锺离汉那边一呶。

  韩剑平闪目望去,瞥见这两个人竟然稳坐不动声⾊,都彷佛有成竹一般,不由大为奇怪!

  方待开口询问李玄,却见那杨九思已缓步走上台来,台下,立时又是一阵热烈鼓掌…杨九思走到台口,目光四下一扫,待掌声稍停,便微孢双拳,罗圈一拱,明声说道:“敝庄今天举行的宝宝选美大会,到此已全部结束,下面便是优胜名次的审查与选举,请诸位…”

  话未说完,李玄已自纵声怪笑道:“慢来?慢来!我老花子有话说!”

  杨九思本待不卯理睬地继续说下去,可是,李玄这几句话儿,乃是用了几成“先天罡气”说出,故而笑语之声,也无异雷鸣,不但掩盖了他的话声,并且更震得在座之人,耳鼓嗡嗡作响!

  杨九思当众吃了这个暗亏,不由气得七窍生烟,等到李玄话声一落,立即怒目圆睁,厉声喝道:“李老花子!有庇快放!”

  李玄伸出两个指头,捏住鼻孔,连连怪叫道:“好臭!好臭!”

  叫声一出,立时逗得四周响起一阵“吃吃”笑声!

  杨九恩情知在口⾆上实在斗不过李文,当下,只好气在心头,狠狠地瞪着李玄,狞笑一声,恨恨说道:“你究竟有什么话便赶快说,须知大会的秩序,不可能任你捣蛋!”

  李玄怪笑道:“我认为贵庄举办这次宝宝选美大会,固然办得有声有⾊,热闹非凡,不过嘛…责大庄主似乎有点不够大力…”

  杨九思“哼”了一声,截住他话音,喝道:“放…”他庇字未出,觉得有些不妥,改变话头又道:“哼!我家庄主有什么不够大方?难道你吃喝的还不够?你看的还不够?”

  李玄连连点头怪笑道:“不错不错?我老花子的确是觉得还没有看过瘾!”

  杨九思又“哼”了一声,瞪目道:“候选的姑娘本来就只有这些,你没有过瘾那是你的事,怪得谁来?”

  李玄连连‮头摇‬道:“不对不对!据我老花子所知,适才出场的姑娘们,实在仅是些二流脚⾊,还有几位最漂亮的,贵大庄主却吝啬不让我们欣赏,岂不是不够大方么?”

  此言一出,周围立时有人起哄道:“原来还有精彩的不曾出场,未免太不够意思了!”

  杨九思双手摇,大声道:“诸位休听那贼花子瞎说八道!”转头狞视李玄,厉声喝道:“李老花子!知道还有什么最漂亮的姑娘没有出场?你说!”

  李玄怪笑道:“最少最少我老花子也可以说出一位来!”

  杨九思瞪目厉喝道:“是谁?”

  李玄悠悠说道:“那就是大名鼎鼎,曾是“弦面魔君”呼延西的爱妾,名人称“美人狐”的⽩牡丹姑娘!”

  众来宾听了,顿时又响起一阵惊诧,怀疑之声!

  杨九思怒道:“李老花子!你这样胡说八道,究竟是何用心?”

  李玄怪声笑道:“胡说八道?嘿嘿!难道那位呼延魔君千里迢迢地来到贵庄,仅仅是欣赏那些二流脚⾊的姑娘不成?”

  此言一出,数百道眼神,登时集中在“-面魔君”呼延西⾝上!

  杨九思长长地“哦”了一声,目注呼延西,森笑道:“难怪魔君前天在诸城对兄弟那么样地不客气,原来是听信了李老花子的无稽之谈…”

  “蓝面魔君”呼延西霍地站起来,厉声道:“住口!”

  杨九思冷笑道:“怎么?魔君当真为这事生气了?”

  呼延西“嘿嘿”冷笑道:“你不配和我说话,快叫古⽟奇出来,这事情弄个清楚!”

  杨九思脸⾊微变,方待反相稽,却听一声朗朗长笑“魔心秀士”古⽟奇已率了“皓首煞”西门韦,掀开锦幔,步出台来!

  杨九思眼见主人出来,只好把这一口恶气咽下肚去,狠狠瞪了呼延西一眼,垂手退至一旁!

  “魔心秀土”古⽟奇缓步走到台口,对着呼延西拱手笑道:“呼延兄生这样大的气,究竟是为了什么?莫非兄弟招待不遇?或是属下无知,有得罪的地方?”

  呼延西冷笑道:“咱们是你知我知,少来这一套!”

  “魔心秀士”古⽟奇含笑道:“可是兄弟的确不知道有什么对不起呼延兄的地方,呼延兄何妨明⽩指教,也好让兄弟反省反省!”

  须知,呼延西这时侯纵然有満腔地怒火,恨不得把“魔心秀士”古⽟奇一掌劈死,但他也是个有头有面,雄距一力的黑道魁首,又怎好意思当着数百名武林豪客,说自己的爱妾落在别人的手中!

  是以一时之间,他空自气得七窍生烟,口中竟说不出半个字来!

  李玄纵声怪笑道:“呼延魔君,你既然不好意思说出来,我老花子看你可怜,替你说出来便了!”

  笑语之声一顿,目注“魔心秀士”古⽟奇,怪笑道:“呼延魔若是气你不够朋友,割他的靴子,把他的小老婆“美人狐”⽩牡丹姑娘抢去了!”

  “魔心秀士”古⽟奇听得微微一怔,讶然转对呼延西道:“这位李朋友的话,可是真的?”

  呼延西“哼”了一声,也不开口。

  “魔心秀士”古⽟奇‮头摇‬叹息一声,道:“月前闻说呼延兄的“九疑魔宮”被毁,尊妾⽩姑娘也随之失的不幸事件,兄弟至今尚觉得难过,假如尊妾被兄弟寻到,兄弟早就会派人护送回去了,还用得着呼延兄亲自来接么?”

  呼延西冷冷笑道:“嘿嘿!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魔心秀士”古⽟奇脸⾊微微一变,随即恢复原来的笑容,道:“呼延兄若是不信,那也是无可耐何之事,但兄弟却要请问一句,呼延兄究竟有何凭据,认定尊妾是在兄弟的庄中?”

  呼延西“哼”了一声,道:“我虽然没有凭据,但在座却有人见!”

  “魔心秀士”古⽟奇目光一闪,笑道:“是那位朋友?”

  呼延西方自转头朝锺离汉望去,正待开口…锺离汉已笑嘻嘻站了起来,笑道:“是老汉我!”

  “魔心秀士”古⽟奇双眉微皱,目注锺离汉,瞧了半晌,方才含笑问道:“阁下有何凭据,证明呼延兄的如夫人是在兄弟庄中?”

  锺离汉从怀中取出那张黑⾊柬帖,提手朝“魔心秀士”古⽟奇掷去“嘻嘻”笑道:“古大庄主请看!”

  “魔心秀士”古⽟奇眼看这黑⾊柬帖,四平八稳的冉冉飞来,彷佛有人托住一般,不噤心头一阵微凛,遂丝毫不敢怠慢地动众指尖,轻轻将柬帖接住,注目一看,晒然微笑道:“这就是凭据么?”

  锺离汉“呵呵”笑道:“除了这个之外,还搭上老汉家中八条人命,难道还不够么?”

  “魔心秀士”古王奇微笑道:“若论证据,当然绰绰有余,但不知阁下府上的八条人命,又有谁看见?”

  锺离汉伸手一指韩剑平和蓝启明,捻须笑道:“请问这位韩大侠与蓝老弟,便知端的!”

  “魔心秀士”古⽟奇瞧了韩剑平和蓝启明一眼,长长地“哦”了一声,微笑道:“这样看来,阁下的人证物证俱全,确令兄弟有口难辩,不过嘛,我实在还看不出这些证物,与呼延兄有何关系!”

  呼延西厉声道:“古⽟奇!你是不是一号人物?”

  “魔心秀士”古⽟奇笑道:“兄弟有名有姓,有家有案,多少总算得上吧!”

  呼延西厉声道:“你既然自认为是个人物,为何不敢承认?”

  “魔心秀士”古⽟奇故作不解道:“这就奇了,兄弟倒不知道有什么事令我不敢承认的,呼延兄可否指教指教?”

  呼延西魔眼圆睁,注定古⽟奇,厉声道:“⽩牡丹妇是否在你庄中,我只要你答覆一句“是”或“不是”其它也用不着噜苏!”

  “魔心秀士”古⽟奇微微一笑,道:“这个答复倒还简单,不过兄弟想要知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呼延西厉声道:“是便请将那出来,不是,我便拍腿就走!”

  “魔心秀士”古⽟奇听罢,突然仰首纵声大笑起来!

  这笑声乍听之下,似乎与人发笑无异,但其中却暗蕴了几成“腐心魔音”的功力,是以在座群豪当中,一些功力较浅的人,笑声刚一⼊耳,俱觉心神骤然大震,⾎脉沸腾,惊骇之下,莫不纷纷用指头将耳孔堵住,以避其锋!

  呼延西闻声,也是心头一凛,忙默运魔功镇住心神,一面真气凝住,张口厉声喝道:“古⽟奇,你有什么好笑?”

  语音从口中一字一字吐出,便有如一声一声霹雳,撞⼊那排空的笑声中,登时将笑声冲得起了一阵波动!

  “魔心秀士”古⽟奇倏地笑声一-,目注着呼延西,哂然地微笑道:“兄弟是笑魔君活了这一把年纪,说话却恁地天真!”

  呼延西怒道:“我的话有何不妥?”

  “魔心秀士”古⽟奇含笑道:“若照魔君方才所说的,如果尊妾是在兄弟庄中,兄弟便须得将人出,如果不是的话,魔君拍腿就走,对不对?”

  呼延西冷然道:“不错!”

  “魔心秀士”古⽟奇倏地面孔一扳,沉声道:“但兄弟这“秘魔庄”并非客栈旅店,由得魔君说来就来,说走就走,魔君这种想法,岂不是有点天真么?”

  呼延西厉声狂笑道:“原来古大庄主的意思是打算把我们留住了!”

  “魔心秀士”古⽟奇冷冷道:“如果魔君坚持要兄弟出尊妾要的话,兄弟只好这样了!”

  呼延西怒喝道:“-嗦了半天,你究竟要怎样才肯把人出来?”

  “魔心秀士”古⽟奇冷笑道:“很简单,兄弟这“秘魔庄”的大门,今晚便为魔君大大打开,任魔君尽情搜索,如果将尊妾搜到,便听凭魔君处置,如果搜不到时,嘿嘿!那就得看兄弟的⾼兴了!”

  呼延西纵声狂笑道:“好好好!就算“秘魔庄”是座虎⽳龙潭,呼延西也要搜他个天翻地覆!”

  “魔心秀士”古⽟奇哂然点头,转对锺离汉笑道:“锺离汉朋友的意思怎样?”

  锺离汉笑道:“老汉倒不打算搅出什么火爆场面,只想用两粒“⽔火明珠”一粒向古大庄主将⽩姑娘换回来,另一粒与古大庄主换点小玩意,不知古大庄主可否俯充?”

  “魔心秀士”古⽟奇笑道:“锺离汉朋友,这番话儿,兄弟倒可以考虑考虑!”说完,又转对李玄等人,含笑道:“诸位对此事有何打算?”

  李玄怪笑道:“我们乃是为了看热闹而来,只要有热闹可看,无论在什么地方表演,都一律照看不误!”

  “魔心秀士”古⽟奇笑道:“好!这场热闹,准定有得给诸位看就是了…”话声微顿,目光一扫全场,又复朗声道:“兄弟现在便将这次赛宝选美大会的优胜名次宣布,然后大会使告结束…”语声再次一顿,咳了一声!肃容续道:“不过,兄弟所宣布的优胜名次,或许有欠公允之处,诸位⾼朋贵友如有异议,请不用客气,尽量发表意见!”

  话声一落,台下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

  “魔心秀士”古⽟奇待掌声稍停,便侧顾杨九思,微一颔首,杨九思立即跨前两步,从袖中取出一张柬帖,朗声道:“赛宝第一名“灭火螭珠”第二“辟⽔犀宝”持有人锺离汉?”话声微顿,又道:“以上两件奇珍已列为正取,宝主人如愿割爱,敝庄主愿以相当代价换!”

  说完,台下立时响起一阵掌声!显见得所有来宾,都认为这两件奇珍名列前茅,的确十分公允!

  但是,其中自然也有不服之人,只听得掌声中,爆出了一声大吼!猛地站起一个人来,叫道:“俺的“喜佛”有那里比不上这两粒珠儿,俺倒要请教请教!”

  杨九思闻言,脸⾊微微一变,方待开口…“魔心秀士”古⽟奇摇手止住,含笑目注“赛玄坛”朱公明,道:“朱当家!请问你的宝贝,除了好看以外,还有什么其它的神奇妙用?”

  “赛玄坛”朱公明顿时张口结⾆,呐呐道:“这个…这个…”再也说不出所以然来!

  来宾中,登时响起了一阵“吃吃”笑声!

  “魔心秀士”古⽟奇望着那窘态毕露的“寨玄坛”朱公明,微笑道:“不过如果朱当家愿意割爱的话,兄弟准备出价五千两银,朱当家意下如何?”

  “赛玄坛”朱公明正在无法下台,闻言,也未加考虑她便点头大声道:“好吧!反正是不要本钱的东西,只要古大庄主以后多关照关照兄弟就够了!”

  “魔心秀士”古⽟奇方自谦谢了两句,那“莫琊岛主”冷威已缓缓地站起⾝来,冷冷问道:“兄弟的“夺命神环”排名第几?”

  杨九思应声接道:“冷岛主的“夺命神环”排名第三,列为备取!”

  冷威“哼”了一声,道:“这是什么意思?”

  杨九思道:“这就是说,冷岛主的珍宝如愿割爱时,敝庄主可以出价购买,但冷岛主却无权像锺离汉朋友那样地提出换条件!”

  冷威听罢,面⾊一沉,冷然又问道:“我的“夺命神环”能生死人,⾁⽩骨,难道远比不过锺离汉朋友的宝贝?”

  杨九思道:“这个…”一时间,竟不知如何答话…“疏心秀士”古⽟奇笑接道:“不错,若论冷岛主“夺命神环”的妙用的确世间罕见,但是对兄弟而言,却是用处不大,所以了把它屈列第三!”

  冷威“哦”了一声,冷冷她笑道:“何以见得我那“夺命神环”对古大庄主你就没有多大的用处呢?”

  “魔心秀士”古⽟奇微笑道:“这倒不是兄弟夸口,皆因兄弟自知受伤中毒的机会极少,所以不大需要冷岛主的珍宝!”

  冷威“哼”了一声,冷然的说道:“好吧!不过,在何种情形以下,我的“夺命神环”才能列为正取?”

  杨九思接道:“第一是锺离汉朋友不愿将珍宝割宝,第二是两件奇珍督中,有一件失踪或毁损,那时,冷岛主的珍宝可以补列为正取了?”

  冷威略一沉昑,嘴角露出一丝诡笑,冷冷说道:“既然如此,我便暂缓提出换条件,等待机会再说吧!”

  杨九思道:“悉听尊便!”说完,便自朝手中柬帖瞥了一眼,⾼声说道:“选美大会,参加的姑娘共计十八名,评选结果,以柳黛姑娘得分最⾼,名列第一!”

  台下立时爆起一阵如雷的掌声!而那位群方之首的柳黛姑娘,便在掌声中姗姗步出古来,接受来宾的呼!杨九思待掌声稍歇,便又⾼声道:“第二名是玫紫姑娘!”

  话声一落,那位一⾝淡紫宮装的致紫姑娘遂在喝彩和鼓掌声中,从锦幔后面姗姗而出,与柳黛姑娘并排儿站在台口!

  一对美人儿,秋波四,娇榕上流露着‮奋兴‬的光彩,双双裣稔衽,朝众来宾福了三福,方才盈盈旋转‮躯娇‬,轻移莲步,退进锦幔里去!

  一场赛宝选美大会,便在喝彩声兴鼓掌声中,总算是功德圆満地结束了,杨九思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台下抱拳一礼,便退至一旁。

  “魔心秀士”古⽟奇按着朗声说道:“谢谢诸位⾼朋贵友光临捧场,现在大会结束,凡是专诚前来观光及参加赛宝的来宾,就请随敝庄招待之人,前往庄外的宾馆歇息,恕兄弟不克亲自侍候了!”

  此言一出,大部份的来宾便纷纷起⾝,跟随招待之人,往庄外走去,另有一些人稍为犹豫观望了一会,也就不再逗留,随同退了出去…那于洪蛟也在⻩戒再三催促之下,才万分不乐意地离开了。

  李玄眼看⻩戎等人并没有离开的打算,遂怪笑道:“⻩戎老兄,这一场的热闹,你们似乎犯不着瞧吧?”

  ⻩戎笑道:“兄弟和那位锺离汉朋友的账尚未算清,怎能不留下来看个究竟?”

  李玄听了,自是不便多说,遂转头纵目四望,但见就在这片刻功夫,数百来宾已然去了八七,目光所及,只剩下锺离汉、“莫琊岛主”冷威和呼延西这一拨,另外还有几个面目陌生,大概是打算看热闹检便宜之人。

  这时候“魔心秀士”古⽟奇又复朗声地说道:“锺离汉朋友!你的那两颗宝珠,是否愿意割爱相让?”

  锺离汉“呵呵”笑道:“只要条件合适,老汉自无不愿之理!”

  “魔心秀士”古⽟奇抱拳笑道:“那就请锺离汉朋友上台谈谈条件如何?”

  锺离汉笑道:“古大庄主既是诚心看中老汉的宝贝,老汉和你谈谈换的条件便了!”说时,已自起⾝走上平台…⻩戎一声冷笑道:“那有这样便当的事!”朝独孤乔及马腾两人一打手势,齐地纵⾝而起,跃上平台!

  “魔心秀士”古⽟奇皱眉道:“⻩总舵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戎庄容道:“适才我已郑重声明,在我和锺离汉朋友的事情未解决以前,请古大庄主暂时不要与他作任何易,难道古大庄主忘记了?”

  “魔心秀士”古⽟奇略一沉昑,方待开口,却见呼延西也率了“蛇丐”孙三和“神震天”

  孙化石跃上⽩来,不由大为不悦,冷哼了一声,道:“呼延魔君!你又是为了什么?”

  呼延西冷然道:“因为锺离汉朋友的宝贝,与我也有很大关系,所以我当然也不能让他把东西随便转手!”

  ⻩戎“嘿嘿”冷笑道:“亏你还有脸说得出口,这两件奇珍,与你有什么关系?”

  呼延西然变⾊道:“好说!当年若不是你这老匹夫从中作梗,这两件奇珍早就是我囊中之物,那有今天的⿇烦!”

  ⻩戎怒道:“放庇!那时你的手下倘若讲一些江湖道义的话,本就不会有这事发生,现在你还有什么资格来伸手?”

  呼延西厉声道:“你打算怎样?”

  ⻩戎冷冷道:“那就要看魔君的意思了!”

  “魔心秀士”古⽟奇双手摇,含笑说道:“不要吵!不要吵,有话好商量!”话声微顿,神⾊一整,扫了呼延西及⻩戎一眼,沉声道:“不论过去如何如何,但眼前这奇珍乃是锺离汉朋友所有,两位不妨先问问,他到底是愿意与兄弟谈易呢,抑是愿意出来给你们去争去夺?”

  锺离汉“呵呵”笑道:“老汉与这两位兄台素无来往,当然是愿意和古大庄主谈易了!”

  “魔心秀士”古⽟奇眼望⻩戎与呼延西,微笑道:“如何?难道两位当真要动手去抢?”

  ⻩戎冷笑道:“这个倒用不着古大庄主费心!”

  “魔心秀士”古⽟奇笑道:“这倒不是兄弟要费这个心,因为两位如果要动手去抢的话,将如何法?是两位同时动手?抑是菗签排定先后?同时,因为锺离汉朋友是在兄弟庄中,故此两位必须把动手的时间和地点,预先安排妥当才对!”

  这一番话儿,只说得⻩戎与呼延西一时间都不知该怎样开口,二个人你看我,我瞪你,心中念头疾翻,却真的想不出一个十拿九稳的办法来…李玄在台下看得直‮头摇‬,唉声叹气地低低对韩剑平及篮启明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真是一点不错,最可叹的是呼延西这魔头,居然为了两粒主权尚未分明的珠子,而把此行的目的搅忘了!”

  韩剑平⽇注蓝启明,低声道:“其实五弟也应该不让锺离汉老儿和古⽟奇谈易才对!”

  蓝启明微微一笑,‮头摇‬不语。

  韩剑平若有所悟,正待开口,忽听“魔心秀士”古⽟奇在台上“哈哈”一笑!朗声道:“既然二位觉得如果同时动手去抢锺离汉朋友,恐怕传出去有失面子,而菗签排定先后又怕吃亏,同时又顾虑兄弟这个作主人的不好应付的话,那就由兄弟来替大家安排安排,各位意下如何?”

  那“蓝面魔君”呼延西刚才在沉昑考虑之际,耳中已听到了李玄等人的对话,因而心中立时有所警惕,这时听罢古⽟奇之言。遂冷笑连声道:“古大庄主有什么巧妙安排?是不是打算坐收渔利?”

  “魔心秀士”古⽟奇‮头摇‬笑道:“非也非也!兄弟这个安排,乃是面面俱到,无偏无私,不但可以解决二位与锺离汉朋友的问题,同时也解决了关于⽩姑娘是否在敝庄的疑问!”

  ⻩戎冷冷道:“我只针对锺离汉朋友一人,其它一概不管!”

  锺离汉⽇注古⽟奇“呵呵”她笑道:“老汉只和古大庄主谈易,旁人的事,最好不要扯到我⾝上!”

  “魔心秀士”古⽟奇含笑道:“兄弟想来想去,觉得这事情到头来也是要扯到我的⾝上,所以便索大方一点,也参加一份,把兄弟的“秘魔庄”作为戏台,供给诸位表演一场热闹好戏!”

  呼延西冷然道:“少废话,你有什么鬼板眼,赶快说出来便了!”

  “魔心秀士”古⽟奇笑道:“呼延魔君的火爆脾气,不知要到何时方能改得了!”

  话声微顿,神⾊一整,朗声道:“锺离汉朋友!呼延魔君!二位驾临敝庄,是为⽩牡丹姑娘对不对?”

  锺离汉与呼延西点头同声应道:“不错!”

  “魔心秀士”古⽟奇接道:“现在兄弟请二位从这万花坛开始,朝庄內搜去,不论穿房⼊舍悉凭尊便,如果当真发现⽩姑娘是在庄中,便任凭处置,兄弟绝不哼半句!”

  话声微顿,语气一沉,接着⼊续道:“但话得说回来,兄弟这秘魔庄虽然算不得龙潭虎⽳,但一草一木,一栋一梁之中,也颇有巧妙安排,是以各位在搜索过程中,如有什么失闪,兄弟是绝不负责!”

  锺离汉与呼延西齐声一哼!也不开口。

  “魔心秀士”古⽟奇转眼望着⻩戎,笑道说道:“⻩总舵主不是和呼延魔君都要找锺离汉朋友算账么?如今你们大可利用敝庄的地形地物,或是机关埋伏,在搜索⽩姑娘的过程中,不论明抢暗夺,各寻对象,大显⾝手,不是比在这台上大家都难以伸手好得多么?”

  ⻩戎闻言,脸上掠过一丝喜⾊,但仍故作为难地沉昑了一会,方才勉強点头同意了。

  “魔心秀士”古⽟奇又复郑重地说道:“不论那“⽔火明珠”及“辟琊⽟佛”落在谁人手中,兄弟都一样和他谈易的!”

  锺离汉“呵呵”一笑,说道:“古大庄主这样的安排,岂不是将老汉变成靶子了么,似乎有欠公允吧?”

  “魔心秀士”古⽟奇笑道:“如果锺离汉朋友认为不公允,或是有所碍难,尽管退出,兄弟绝不勉強!”

  锺离汉略一沉昑,方才掀须大笑道:“好好好!既来之,则安之,老汉舍命陪君子,把这台戏唱到底便了!”

  李玄忽然纵声怪笑道:“妙妙妙!这台戏,古大庄主编导得真妙!”

  “魔心秀士”古⽟奇双肩微皱,目注李玄道:“李大侠有何⾼见?”

  李玄怪笑道:“他们都唱戏去了,古大庄主呢?是在旁边看戏么?”

  “魔心秀士”古⽟奇慡然一笑,道:“兄弟也是剧中之人!只不过出场的次序,稍有不同而已,李大侠千万不要误会!”

  李玄“哦”了一声,笑道:“敢情定等他们都死光了才出场是么?”

  “魔心秀士”古⽟奇‮头摇‬地笑道:“非也非也!李大侠这样说,未免把兄弟估得太⾼了!”

  话声微颐,肃容说道:“在敝庄的后面,靠峭壁底下,有一座“魔小楼”诸位祗要能够顺利地搜遍了全庄之后,就必然会到达那里,兄弟便在楼上恭候,不论是那位朋友,也不论是同着⽩姑娘或是拿着“⽔火明珠”和“辟琊⽟佛”而来,兄弟便准备接受他的任何条件!”

  李玄“嘿嘿”冷笑道:“难道要你的脑袋,你也舍的么?”

  “魔心秀士”古⽟奇朗声长笑道:“祗要诸位有这好运气,兄弟便照给不误!”

  李玄纵声怪笑道:“好好好:这场戏便唱走了!”

  “魔心秀士”古⽟奇目光一扫,征征笑道:“那么,李大侠三位打算演什么角⾊?”

  李玄怪声的笑道:“义救美人既没有我们的分,我们也不想危中夺宝,所以嘛,就只好跑跑龙套算了!”

  “魔心秀士”哂然一笑,目光转注“莫琊岛主”冷威,含笑问道:“冷岛主的‮趣兴‬如何?”

  冷威冷冷答道:“是唱戏还是看戏,目前尚难决定,到时候兄弟自有打算!”

  “魔心秀士”古⽟奇含笑点了点头,目光四下一扫,眼见已没有人表示意见,遂朗声说道:“既然没有其它意见,这场戏马上便告开锣,请诸位小心注意了!”

  话声一落,忽也举手一挥!

  全场灯光,倏地应手熄灭,登时一片漆黑!

  这种开锣唱戏的方式,大出李玄等人意料,俱不由暗地一凛,忙各运功戒备,以防不测…就在此际,陡听平台上“砰砰砰”地-起三声,似是掌风拳劲互相接实的闷响!

  但听锺离汉一声“呵呵”大笑!以及呼延西与⻩戎的一声怒哼,过后,便回复一片沉寂!

  这时,明月清光业已重新照亮了这座万花坛,李玄等人闭目四顾,俱不噤暗叫一声:“惭愧!”

  原来,就在这灯光骤暗,月⾊复临的一刹那之间,目光所及,已看不见半个人影!

  平台上面,空空如也!

  花坛之中,祗剩下他们三个!

  韩剑平讶然道:“咦?我就不相信他们会走得这样快?”

  李玄伸一个指头接住咀,暗用“蚁话传音”说道:“从现在起,我们已经陷⼊重重埋伏和处处俱是敌人之境,所以谈话必须用“蚁语传音”最好尽量利用手势,以免惊动旁人,甚至挨了误伤,那就划算不来了!”

  韩剑平闻言,遂也用“蚁话传音”道:“若照二哥所说的,那锺离汉一般人马,仍然尚在这万花坛中,并未远走是么?”

  李玄点了点头,蓝启明用“议语传音”揷咀笑道:“刚才那呼延西和⻩戒二人,妄想利用灯光骤暗的机会,对锺离汉老儿下手,却没有料到偷不着,大概还吃了点小亏呢!”

  韩剑平道:“那么,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老守在这里吧?”

  李玄道:“这个我们大可放心走动,因为在这种情形之下,我们看不见旁人,则旁人自然也看不见我们,只要我们不要把路走错,便不妨事了!”

  韩剑平说道:“如此说来,这座万花坛乃是按阵法布置而置成的了,二哥你是否已经看出一点门径了?”

  李玄摇了‮头摇‬,道:“管他什么阵法,反正明月当空,我们祗要拿隐方向,总会走得出去的!”

  蓝启明道:“我们何不从平台上走过去试试看?”

  李玄摇了‮头摇‬道:“平台上面必有埋伏,此路不通!”说时,已自抬头望了望天上的明月,一打手势,命韩剑平、蓝启明紧紧相随,飘⾝向左后方另一座花坛跃去!

  谁知,他们不动还好,这一移动位置之下,就在三人脚尖方自沾地之际,突见一片⽩雾,从花坛下蓬蓬涌冒出来,顷刻之间,周围数丈方圆,已尽为雾气弥漫,对面不见人影,抬头也看不见月光。

  韩剑平大吃一-道:“想不到这阵法如此险恶,这便如何是好?”

  李玄道:“不要慌,这种障眼法儿,还难不住我们!”当下,买力微聚,缓缓推出一掌!

  一股罡风卷处,但见雾气翻涌,眼前已隐现出一条⽩石‮道甬‬,三人更不怠慢,齐展⾝形,朝前方走去!

  前行了几丈,李文所接掌风之势已衰,浓雾便又迅速涌将过来,遮没了去路!

  李玄不等雾气合拢,早就看准了方向,第二掌已疾推而出…三人便在李玄连环发出的掌风,开了重重雾气之下,沿着花坛问的⽩石小径,曲曲折折地探索前行…可是,这种开路的方法,最是损耗买力,是以几个转折以后,李玄便一打手势,吩咐韩剑平出手按替,好让他有时间调息,以恢复元气。

  韩剑平自是不敢怠慢,忙跨前两步,越过李玄,神功聚处,⾐袖一拂“呼”的一声!一股強猛劲风,直向那方自滚滚涌来的浓雾卷去!

  李玄一见韩剑平施展“飞袖流云”功力来驱散浓雾,并強烈得发出破空之声,顿时神⾊微变,顾不得运气调息,忙一打手势,命蓝启明火速小心戒备!

  说时迟!就在韩剑平“飞袖流云”卷出的內家买力“呼”地将前面浓雾-开去之际,陡听一声冷笑起处,三股极強无匹的掌风拳劲,己挟雷霆万钧之势,从旁侧猛里而至!

  那时快!李玄与监启明双双抢步上前,着击向韩剑平间的三股奇猛劲风,四掌齐发!

  “砰”然一声臣震过处,双方劲力一接之下,李玄与鳌启明俱不噤嘿然微退半步!

  劲风四漩,雾气翻飞中,隐约瞥见三条人影,踉跄而逝,周围迅即恢复原状⽇韩剑平早已警觉情形不对,旋止前进,并传声问道:“二哥!是谁出手偷袭?”

  “看样子似乎是呼延西那一伙!”微微一顿,复用略带责备的口气道:“老四,你怎地这般耝心大意?须知我们说话尚且要用传音功力,你怎能够施展那样张猛的“飞袖流云”绝技呢!若不是我警觉的快,你这亏就吃大了!”

  韩剑平被训得俊面通红,默然无语。

  蓝启明用传音笑道:“算了算了!这是什么时候了,二哥还摆什么威风,四哥莫听他的,弄得不对时,⼲脆就放手大⼲,把这些花坛捣个稀-,若他龙变什么花样?”

  李玄笑骂道:“狗庇!这也是可以来的么,还是由老四开路,祗要小心一些就行了!”

  韩剑平点了点头,遂把真气调匀,仍自施展“飞袖流云”功力,学袖缓缓向前拂出!

  一股柔和的无形暗劲,悄然地从袖底源源涌出,把⾝前的浓雾,开一条狭-,现出脚下的⽩石小径!

  于是,三人又复举步前行!

  因为有了刚才被人暗袭的经验,是以沿路上,都不敢有丝毫大意,各种独门护⾝真气运布了全⾝要害,內家买力凝聚掌指之上,准备随时应变!

  又是几个转折过去,突见前面雾气排中,似乎人影一闪。

  韩剑平更不怠慢,袖底买力倏地一收,被排开的浓雾立时合拢!

  陡听李玄传声喝道:“老四小心头上!”

  韩剑平闻声,⾝形电闪,后滑二一步,同时闭目一扫!

  但见一点马光,悄然从浓雾中电而至!若不是闪退得够快,便险些着了暗算!

  韩剑平不由心中有气,更不考虑,劲聚指尖,右手一抬,中指一曲一弹!“嗤”然微响,一缕劲锐罡风,对准那一点马光,过去!

  祗听“噗”的一声,那一点马光立时被韩剑平的指风击碎!

  李玄在后面原末料到韩剑平出手如此迅速,待拦阻已然无及,此际,耳听马光破碎的声音,目光触处,顿时大吃一惊,忙不迭双手齐探,抓住韩剑平与蓝启明,传声喝道:“快退!”

  就在三人⾝形刚刚后撤之顷,那一点被击碎的马光已然化作千百团暗蓝⾊的火焰,当头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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