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云梦襄微微一笑，说道：“
二公主只看见“三奇金隼”异常和顺地，任我抚弄羽⽑，可知道-更飞往“纯
⾕”中，替我探听机密了吗？”
素华说道：“利用“三奇金隼”刺探敌情，着实再妙不过，最低限度，-总可以探出“纯⾕”中，究竟来了甚么怪物，能够引得“野人山”的一⼲禽兽蛇虫，都赶去对-朝拜！”
⽟华目注云梦襄笑道：“云大侠，你要那“三奇金隼”替你去“纯⾕”中，探听机密，从-对你的亲善神情看来，定必表示愿意的了。”
云梦襄尚未及答，上官明已在一旁，代为作答地，含笑说道：“岂仅愿意效劳而已，那只“三奇金隼”慧眼识主，从今以后，将终⾝追随云兄的了！”
素华笑道：“恭喜云大侠，有了这只飞行极速，力大无穷的“三奇金隼”虽因容⾝太小，不能乘骑-上下青冥，一⽇千里，但对于前去天
别府“
喜桥”找寻素心人之举，定也帮助甚大了！”
不提起欧珊来，云梦襄倒还笑语从容，満面得意之⾊，但素华一提此事，云梦襄立时情愁満面，双眉立蹙！⽟华一见云梦襄面容变⾊，便赶紧说话岔开话头，向上官明笑道：“上官妹夫，你如今既通鸟语，是否已从“三奇金隼”口中，得知-们那些大小鸟儿，飞去“纯⾕”中之举，究系朝拜甚么凶禽？”
上官明道：“那只“三奇金隼”鸟儿，再怎通灵，也无法与我们人类，把意思完全沟通，何况-尚未进得“纯⾕”中，在一半靠猜的情形下，大概“纯⾕”
內，不是来了一只罕世凶禽，就是来了一条大恶蟒…”
⽟华说道：“百鸟朝凰，古有所传，故而“纯⾕”中，若是来了一只罕世凶禽，还有可说，但不知上官妹夫怎么猜到来了条大巨恶蟒⾝上？”
素华笑道：“⽟姊难道忘了大蟒最爱吃
，假如“纯⾕”中所养的鸭，不够-吃。岂非便要把脑筋动到“野人山”中的一些野生禽鸟⾝上。”
⽟华道：“这些野生禽鸟如何这样笨法，愿意赶去“纯⾕”送死？”
云梦襄被家姊妹这一打岔，果然情愁渐灭，侧顾⽟华道“大公主，你是擅于驱遣蛇蟒之人…”
⽟华听他说至此处，便连连头摇地，不等云梦襄话完，便接口笑道：“云大侠，你大概是由于在“⾼黎贡山”中，彼此初见之事，以为我擅驱蛇蟒，其实那是我手下一名婢女所精，我
本不擅此道。”
云梦襄道：“有些蛇蟒⾝上，会发出一种特殊气味，这气味能使周围数里，甚至于十里以外的各种鸟儿，大受引
，趋之若骛，但人类却无法嗅得，毫无所闻。”
⽟华听得突然发出“哎呀”一声，⽟容之上，也为之微微变⾊！云梦襄诧道：“大公主何事吃惊？”
⽟华道；“假如上官妹夫料得不错“纯⾕”中，真是来了条大巨毒蟒，则那“三奇金隼”岂非自投死路，难免被恶蟒昅⼊腹內！”
上官明失笑道：“⽟姊放心，刚才云大侠没有向你解释清楚，那些飞去“纯⾕”数以千百计的大小鸟儿之中，可以分为两类。”
⽟华向上官明看了一眼，未曾说话，但目光却流露出询间之意。
上官明又笑道：“第一类的鸟儿，是弱者，-们乃受了特殊气味引，神智昏
，前去送死，第二类的鸟儿，是強者，-们乃-取物
互-的敌对态度，走向那发出特殊气味的恶蟒挑战“三奇金隼”⾝体虽然不大，定是属于強者，-若非受了云兄和我嘱咐，前往“纯⾕”中暂-锋芒，探听秘密，必将和恶蟒拚命一斗，恶蟒甚至于大吃苦头的呢！”
⽟华道：““三奇金隼”若是探得什么重大秘密，怎样向我们报告？”
上官明道：““三奇金隼”属于鹰类，目力极锐，可以百丈⾼空之上，瞥见草內蔵珠，何况我们又不会远离“纯⾕”周围，-要找我们时，自然一找便着。”
⽟华想起他们在⾼坡之上，堆石为阵一事，又向上官明问道：“上官妹夫，你与云大侠研究禽言兽语之术，已有成就，但不知对于各种奇门阵法…”
上官明扬眉接道：“我与云兄对各种奇门阵法之学，早曾涉猎，自然驾轻就
，事半功倍…”
⽟华哑然失笑道：“呀，我竟忘了上官妹夫的江湖美号，是叫“-面鬼⾕”
，倘若有不懂得奇门阵法的“鬼⾕子”就是天大笑话的了！”
上官明偏过脸来，向云梦襄笑道：“云兄，反正我们要到明天才去“纯⾕”
，如今闲得无聊，又未见有何正琊双方的赴会人物到来，不如来个学以致用如何？”
云梦襄会意地微微一笑，道：“上官兄是想把我们适才速成的“七曜三才阵法”演练一番？”
上官明道：“这种阵法，异常-杂，我们目前只能具体而微地，试试它的玄妙之处！”
云梦襄笑道：“怎样试呢？是否请大公主和二公主等两位…”
话犹未毕，素华便自连摇双手，表示不愿地，接口苦笑道：“不⼲，不⼲，云大侠莫要拿我们姊妹开心，若是被困在阵中左转右转，空自转得头昏眼花，仍无法辨清门户，出得了阵，岂不太以丢人现眼？”
上官明失笑道：“素妹也是，包括云兄在內，大家都是自己人，在自己人的面前，那里谈得上甚么“丢人现眼”之语？…”
语音至此，略略一顿，目光四面微扫，手指右侧方六五丈外的一大片嵯峨石笋，同云梦襄含笑说道：“云兄，那边有好大一片的嵯峨林立石笋，可以利用，委实再妙不过！我们只稍略为移动移动，便可-成一座具体而微，急就章的“七曜三才阵”呢！”
云梦襄见上官明如此兴-
，不便拂他之意，只得含笑答应，与上官明一同合力着手-置。
素华展目望去，只见云梦襄与上官明二人，并未大费气力，仅仅略为移动了数十石笋，不噤双眉一挑，向⽟华耳边，低声说道：“⽟姊，刚才我不愿试，如今竟突又有点趣兴了呢！我不信他们就移动了这样几石笋，便能产生甚么神奇玄妙变化？”
⽟华笑道：“试上一试，原本无妨，最多只要施展轻功，跃上石笋端顶，不也可以出阵了吗？”
她们私语方毕，上官明已在五六丈外，⾼声笑道：“⽟姊，素妹，我们已把最简单的“七曜三才阵法”-好，你们有无趣兴…”
⽟华不等上官明的话说完，便自含笑答道：“有趣兴，有趣兴，素妹现在又突然有趣兴了！”
一面发话，一面双双闪动⾝形，疾纵了过去。
上官明笑道：“⽟姊看见没有？那些较⾼石笋，便是门户，你们随意从任何门户⼊阵均可…”
素华扬眉道：“我们也多少懂得一些门户方位，兵法有云：“置之死地而后生”我们乾脆从“死门”⼊阵，闯一闯看！”
说完，拉着⽟华的手儿道：“来，姊姊，我们从西北⼊阵！”
⽟华知晓素华一来是生好強，二来明知云梦襄与上官明在旁，不会有甚危险，才故意硬闯“死门”自然不加反对，与妹子双双携手，从西北两略较⾼大的石笋之间，闯进那利用大片林立石笋临时-成的“七曜三才阵”內。
上官明笑道：“素妹，我们-的是颠倒，你所闯的“死门”恰好是最适当⼊口，最多方位被，不会有任何凶险！”
听到上官明说话尾音，⽟华素华姊妹，业已进⼊阵內。
说也奇怪，才进那两石笋，便觉得当空天光，为之一暗！跟着便有片⽩茫茫的浓厚雾影，电疾似地，起自四方，使眼前世界，成为一片浑噩！起初，素华倚仗自己也曾涉猎过奇门遁甲之术，还想试别辨出东南西北！但转了颇久，空自转得头昏眼花，仍自未能辨出东南西北！⽟华笑道：“妹妹认输了吧，你难道没有听得上官妹夫说是此阵尚具体而微的急就章，倘是尽备所有妙用的完全“七曜三才阵法”我们恐怕不是在阵中晕倒，便是遭遇什么不测的了。”
素华因自己心力已拙，也知不能倔強，遂点了点头，苦笑一声说道：“好吧，那些石笋，最⾼的也只有三丈左右，我们且双双各展轻功，拔空四丈有余，总可以见到天⽇吧？”
说完，首先一式“长箭穿云”向头顶上空，纵起四丈六七⾼下。
⽟华生恐妹子年轻气傲，万一有甚差错，遂早就拿定主意，一进阵內，便与她形影不离，如今自然也和素华一同纵起！孰料她们空自拔起四丈有余，慢说天⽇之光，仍连一石笋的影儿，也瞧不见！⽟华苦笑道：“素妹服气了吧，奇门奥妙，毕竟非凡，云大侠与上官妹夫，仅五行，略加颠倒，便使我们觉得天突然⾼了许多，地突然大了许多，但天地之间，却茫无一物，只是浑浑噩噩的一片空⽩。”
素华正待答话，耳边突然听得有人以“蚁语传声”上乘內功说道：“东南丈七…”
她以为这是新婚夫婿上官明，生恐自己难堪，才瞒着云梦襄，以密语传声暗加指点。
素华既认定发话之人是上官明，自然接受这份美意，遵照指点地向东南飘⾝，一纵就是丈七。
似⾜尖尚未沾地，耳边又听人以传声密语叫道：“正南丈二…”
第一次既已听话，第二次当然也照样施为，完全遵从那耳边传声的密语指引。
⾝形才到正南，耳边密语又作：“略偏东北，纵出一丈…”
素华在忽而东南，忽而正南，忽而东北地，飘⾝
纵，⽟华始终形影不离，跟随在妹子⾝侧！方位又到第三次上，⽟华因忍不住心中惊诧，失声叫道：“素-，你像只猴子似的，来回蹦则甚？难道你突然触动灵机，看出这“七曜三才阵”的门户妙用了吗？”
素华笑道：“⽟姊如今不必多问，你只随我一般动作，可能再像猴子似的蹦上三四次，便跳出大堆石笋的了！”
边自说话，边自⾜不停地，忽而正西，忽而又改往正北。
这种情况，自然是她耳边密语，也未停止，仍在对她指示。
果然，在转变方位到第六次上，⾝形才一纵出，眼前便觉一亮！眼前既亮，自然是见了天光，换句话说，也就是出了那利用大堆石笋所-的临时阵法以外。
但素华在阵中时，并不呆滞，一出阵后，反倒呆呆发怔！⽟华讶然问道：“素妹，你…你突然发怔则甚？”
素华呐呐道：“我…我；…我是怎么出的这么“七-三才阵”？…”
⽟华“咦”了一声道：“素妹适才忽而东南，忽而正南，忽而东北的那样绕来绕去，难道只是巧合，并非悟出了阵內的奇门生-之道吗？”
素华⽟面飞红地，苦笑答道：“我是钝，何来顿悟灵气？刚才的绕行步法，只是受了⾼明的指点而已！”
⽟华越发惊奇道：“受了⾼明指点？我为什么没有发现阵中另外有人，那位指点素妹的⾼明人物，又是谁呢？”
素华道：“我本来以为是明哥对我体贴，不愿使我困阵中，脸上难堪，遂特意暗加指点…”
⽟华听至此处，接口问道：“素妹猜得对，上官妹夫应是第一可能人物，但听你适才口气，莫非不是他吗？”
素华掀着嘴儿道：“哼，怎会是他？他的人在那里？”
⽟华被素华一言提醒，立即闪动目光，察看四外。
一看之下，方知“沧海巫山”云梦襄“⽟面鬼⾕”上官明等二人，业已不在眼前，难测去向！素华等⽟华向四外扫视一周以后，柳眉微蹙，苦笑一声说道：“姊姊看见了吗？明哥与云大侠不知何去？则那对我耳边以传音密语，加以指点之人，却是那个？为何他对明哥云大侠刚刚互相研究，新有心得的“七曜三才阵”竟能如此悉，只消指点数语，便可使我们脫困而出。”
⽟华略沉昑，扬眉说道：“素妹不必过份惊奇，我认为原因有二，第一，此阵只是临时凑起，具体而微，变化并未全备，各种五行等生-妙用，自难充份发挥！第二，是你与云大侠，上官妹夫等，把“七曜三才阵”的名儿叫出，被人在旁听去，否则，他⾝在阵外，对阵中一切门户方位，便难于这快参透！”
素华听得连连点头道：“姊姊这种推测，虽然相当有理，但我们所面对的两项问题，仍相当难于解答！”
⽟华道：“那两项甚么问题？”
素华应声答道：“是两个“何”字，一个“何人”？另一个“何去”？”
⽟华自然懂得素华的语中之意，眼珠微转，皱眉说道：“关于“何去”的问题，委实令人无法猜测，不过据我所料，上官妹夫与云大侠必在近处，不会去远…”
素华道：“姊姊这样说法，岂非对于“何人”一项问题，业已有答案了？”
⽟华头摇说道：“答案从何而来？我且试上一试，看看这位隐形⾼人，愿不愿意现⾝与我们相见？”
话音一落，竟真气微提，施展內家上乘传音及远神功，朗声叫道：“方才是那位⾼人，从旁指点，帮助我姊妹脫困！请不吝现⾝，容⽟华、素华姊妹，拜谢盛意好吗？”
素华似乎莫明其妙地，不住皱眉头摇，等⽟华语音告一段落，方自讶声问道：“姊姊，适才救我之人，分明就在左近，轻轻一呼，亦可听得，姊姊何必还大费心力，施展传音及远神功则甚？”
⽟华笑道：“古人推重能一箭双雕之人，我如今却想作一呼双喏之辈！”
素华恍然道：“姊姊是想令明哥及云大侠也听得你蕴有內家真气的送远呼声？”
⽟华“嗯”了一声，颔首笑道：“假如我所料不差，则最多在叫到第三声，便应该产生反应！”
话完，第二次略提真气，传音叫道：“⽟华再度请求适才那位⾼人，莫如天际神龙，难睹首尾，且容我姊妹当面拜谢如何？”
语音了后，四外里仍自寂然，毫无反响。
素华苦笑道：“姊姊，你别再⽩费气力了，人家若是肯见我们，早就现⾝，何必等你几度传音，一请再请！”
⽟华仍不死心，第三度提⾜內家真气地，施展“千里传言”功力，⾼声叫道：“那位⾼人…”
这回不同，有了反应！⽟华道：“那位⾼人…”
四字才出，便听得远远有人接口答道：“⽟姊，你是在找那位⾼人？”
不须多问，仅仅从“⽟姊”两字的称呼之上，业已知道答话人的⾝份，定是“⽟面鬼⾕”上官明。
果然，随着答话之声，上官明的英
矫捷⾝影，便自远远奔来，飘⾝而至。
⽟华、素华姊妹二人，看见上官明只是独自赶回，不噤相望一怔！上官明一到近前，看见家姊妹，也是一怔！⽟华素华姊妹发怔之故，是由于上官明只是单独回来，不见云梦襄踪影，并且他的来处，不是意料中的纯⾕方向。
上官明发怔之故，是发现业已进⼊自己所-“七曜三才阵”家姊妹，居然脫困而出。
既然双方鄱在发怔，自然双方都想询问究竟？于是，一声“⽟姊”与一声“上官妹夫”便同时脫口而出。
毕竟女孩子总比较急，仍然由⽟华抢先一句，目注上官明道：“上官妹夫，你们⼲甚么去了？”
⽟华问得既急，上官明答得也快，并答得十分简单，只是“追鸟”二字。
这句“追鸟”越发把家姊妹听得一头玄雾。
素华诧声道：“追鸟？追甚么鸟？”
上官明笑道：“别的鸟儿，和我们有何关系？自然量追那只“三奇金隼”！”
素华越发惊奇地，皱眉问道：“那只“三奇金隼”不是已飞往“纯⾕”
中，替你和云大侠探听秘密了吗，怎又追-则甚？…哦，我明⽩了，莫非你们又发现另外一只？”
上官明头摇道：“这种罕世灵鸟，那里会连连发现，我和云兄所追的，便是先前那只“三奇金隼”…”
说至此处，见素华与⽟华均听得満面诧异神⾊，遂加解释说道：“因为那只“三奇金隼”似乎并未飞往“纯⾕”而是中途被人捉去…”
素华惊道：““三奇金隼”是否中途被人捉去，明哥和云大侠是怎样知晓？”
上官明道：“因为我们看见一只鸟笼，笼中有只“三奇金隼”并向我们发出求救呼声，岂不是显示在-未抵“纯⾕”前，或初抵“纯⾕”时，便被人捉去，囚⼊笼中！”
⽟华惊诧道：“我们已知“三奇金隼”特，一是飞行极速，二是力大无穷，则要想捉-，谈何容易？”
语音略顿，好似发现甚么问题，向上官明愕然注目道：“上官妹夫，你们人在此处怎曾发现鸟笼？难道那鸟笼是从天上飞来？”
上官明点点头道：“对了，⽟姊所猜，真是半点不错！”
素华瞪起黑⽩分明的两只大眼，満面惑神情地，望着上官明道：“明哥，你此话怎讲？鸟笼，岂非千古奇谈？”
上官明苦笑道：“鸟笼自然不会飞，我和云兄所见囚有“三奇金隼”的鸟笼，是被另外一只鸟儿，抓在双爪之上！”
素华越听越觉希奇，失声叫道：“又来一只鸟儿？那是只甚么鸟呢？”
上官明道：“那是一只形状如“三奇金隼”差不多，但却全⾝墨黑，体积也要大上百倍左右的罕世巨-！”
素华扬眉道：“如此说来，那只墨黑巨-，是有主人的了！”
上官明看了娇
一眼，点头笑逭：“当然有主人，否则-双爪之中，囚着“三奇金隼”的那只鸟笼，却是从那里来的？”
⽟华素华姊-闻言之下，一齐双深眉锁，彷-有所寻思地，默然不语。
上官明道：“⽟姊素妹，你们是在…”
⽟华道：“上官-夫，我来问你，你与云大侠如今已通鸟语，若是想把那只已具灵，又具勇力的“三奇金隼”囚⼊笼中，容不容易办得到呢？”
上官明怔了一怔，头摇答逭：“不容易，想和“三奇金隼”互相亲善，
个朋友容易，若想站在敌对立场，把-囚⼊笼中，却是桩极难之事！”
⽟华道：“既然连你们精通鸟语之人，都觉甚难，那只墨黑巨-的主人，却又是怎样办到的呢？”
上官明苦笑道：“这是个谜，我与云梦襄兄，便是想开解这个谜儿，才双双去追那只墨黑巨-！”
素华突然“哼”了一声，在旁揷口说道：“不止墨黑巨-和“三奇金隼”等两只鸟儿，一共似是四只…”
上官明急急问道：“素-怎说有四只鸟儿呢？另外两只何在，却又是甚么鸟儿？”
素华“噗嗤”一声，娇笑道：“明哥还要问吗？就是你和云大侠这两只傻头傻脑的呆鸟嘛！”
上官明被她骂得一怔，正待动问，素华秀眉双扬，又自含笑说道：“明哥请想，那种墨黑巨-，不单双翼风云，转瞬百里，并可以上下青冥，直上云霄，再好的轻功，也没法赶得上-，你和云大侠偏偏要追，岂不成了两只大大呆鸟？”
上官明苦笑道：“那只墨黑巨-倘若直上青冥而去，我和云兄当然不追，但素妹有所不知，-不单把囚有“三奇金隼”的鸟笼，抓来给我们看，走时既飞得不⾼，又飞得不快，分明是引逗我们对-追赶，我和云兄不甘示弱地，跟去看看！”
素华道：“既然如此，明哥怎又中途折回，不曾跟到底呢？”
上官明道：“因为我听得⽟姊用“传音及远”功力，发出呼声，不知你们有甚么变故，只好中途折回由云兄独自追那墨黑巨-…”
⽟华蹙眉道：“云大侠单独一人去追那扁⽑畜牲，不要又出了甚么其他差错？…”
上官明头摇道：“不会出甚么差错，一来云兄功力通神，一只扁⽑畜牲，再怎凶恶，-对他奈何不得，二来我于中途折返时，已与约定，追到以三十里左右为度，过此距离，便不再追，免得耽误时间太长，会双方挂念…”
说至此处，因将追鸟经过，业已对⽟华素华说明，遂把话头一转，目注她们姊妹笑道：“你们审完我了，如今该我问你们了，⽟姊与素妹是怎样参透玄机，脫出那具体而微的“七曜三才阵”外？”
⽟华笑道：“上官妹夫，你好健忘！”
这句莫名其妙，而又突如其来的答话，不噤把上官明听得为之一愕。
⽟华见了他的愕然神情，不噤失笑说道：“上官妹夫，你惊愕甚么？你既是听得我的传音呼声赶回，适才一见面时，又问我“找的是那位⾼人”那里还用得着再问我们是怎样脫困的吗？”
上官明恍然大悟，道：“原来⽟姊与素妹能辨清门户，脫出“七曜三才阵”外，是受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