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蝴蝶夫人
这的确是一件令人感到绝大意外而又震惊之事,想不到“魔侠神君”竟会到了“鬼宮”之內…
就在唐子良惊叫声中,那领着“魔侠神君”进来的黑⾐老人倏问道:“他是谁?”
唐子良一愕,接道:“他是…”
唐子良话犹未了“魔侠神君”已开口接道:“我说过我是唐子良的朋友,叫⽩瑞,你们怎么老是不相信?”
唐子良一愕“魔侠神君”这一句话似是有很深的用意,当下他淡淡一笑,道:“不错,他叫⽩瑞。”
黑⾐老人讨了一个没趣,讪讪一笑,转⾝向来路走去。
唐子良望了“魔侠神君”一眼,道:“老前辈…”
“进去再说吧!”
唐子良颔了一颔首,说道:“老前辈请吧!”
“魔侠神君”当先举步,向门內走了进去,唐子良目光一扫,但见蝴蝶夫人还茫然站在那里。
唐子良说道:“老前辈,我们也进去吧!”
“蝴蝶夫人”木然移动了脚步,向门內走去,她失神而不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进⼊了屋內,唐子良望了四周一眼,见并无人窥视,才略为松了一口气。
“蝴蝶夫人”进⼊客厅之后,向唐子良急急问道:“你刚才问我什么事?”
“魔侠神君”的目光,落在了“蝴蝶夫人”的脸上,倏然,他“噫”的一声,叫了起来,道:“她…她…她不是‘蝴蝶夫人’么?”
唐子良应道:“不错,她正是‘蝴蝶夫人’!”
“魔侠神君”的脸上,现出了极为惊骇的神情,⾝子下意识退了一步,像似这一件事令他感到绝大的意外!
他栗声道:“她…不是死了么?”
“不,她还好好地活着!”
“这…似乎不可能的…”
唐子良冷冷一笑,道:“不可能的事太多了…!”唐子良把“⾎牢”被困的十数武林⾼手的事,告诉了“魔侠神君”一遍。
“魔侠神君”闻言之后,栗声道:“当真有这等事?”
“不错!”
“这的确是一件太不可思议之事…你见过‘鬼宮’宮主?”
“见过了?”
“她是什么样子一个人?”
“冷酷而毫无感情,至于她到底长得什么样子,我还没看过真正面目。”
“魔侠神君”颔了一颔首,沉思不语。
“蝴蝶夫人”再度问道:“你要问我什么事?”
唐子良道:“老前辈,你是不是记得从前之事?”
“从前?…”她应了一句,惑然地注视唐子良,好像这“从前”两字,令她感到茫然与不解。
然后,她又失神地注视着唐子良。
唐子良应道:“不错,从前的事。”
“从前什么事?”
“你是不是‘蝴蝶帮’帮主?”
“我…不知道。”
“你…是不是记得起来,你曾经将一个婴儿,给‘无双剑’唐翔?”
她愕然地注视着唐子良,似是尽量在回忆过去之事,可是往事在她的脑海中,是一片空⽩。
良久,她摇了头摇,说道:“我…记不起来了!”
唐子良打了一个冷战,急道:“你真的想不起来了?”
“是的。”
“你尽量想想看。”
“我想过了!”
唐子良一阵失望,也泛起了一股难于言喻的愤怒之火“鬼宮”宮主虽然把“蝴蝶夫人”给了他,但这无疑像给他死人一般。
她中了她的毒手,对往事已一无所知了。
“魔侠神君”说道:“她中了毒手?”
“不错,老前辈你可以看着她?”
“魔侠神君”颔了一颔首,目光落在了“蝴蝶夫人”的脸上,似是在征求“蝴蝶夫人”的意见。
“蝴蝶夫人”愕然而问:“我中了谁的毒手?”
“‘鬼宮’宮主呀。”
“哦…她…是谁?”
唐子良愕了一愕,道:“老前辈,将来你会知道的,你愿意让这位老前辈看看你中了什么毒手?”
“蝴蝶夫人”颔了一颔首。
“魔侠神君”走到了“蝴蝶夫人”的⾝侧,然后,他伸手摸了摸“蝴蝶夫人”
的⽳道。
久久“魔侠神君”的脸上,才现出了惊骇之⾊,唐子良心头一惊,悚然问道:“老前辈,她中了什么毒手?”“魔侠神君”道:“这太不可思议了!”
“什么太不可思议了!”
“她竟中了‘魔法移神’的手法!”
唐子良一愕,道:“什么是‘魔法移神’?”
“魔侠神君”道:“这只是一种传言中的琊法,为一代魔人‘地魔’所创,一经中了这手法,⾎逆流,记忆丧失,这本是当年‘地魔’控制武林人物的一种毒辣手法。”
唐子良打了一个冷战,问道:“有救么?”
“这很难,据我所知,目前还找不出这么一个人!”
唐子良感到一阵失望,道:“莽莽武林,找不出一个破这‘魔法移神’之人?”
“不错!”
“那么,她就永远丧失记忆?”
“那倒也不一定,天下武林奇人异士无数,只是我们还没有碰到而已,不过,‘鬼宮’宮主就能救她!”
“不错,她能救,可是她不会救她!”
“我们非想个办法不可。”
唐子良心念一动,问道:“老前辈,你找我有什么事?”
“魔侠神君”说道:“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你师⽗死了?”
“正是,死于别人毒手,但我还不知此人是谁。”
唐子良把他师⽗“魔中魔”之死,告诉了“魔侠神君”一遍“魔侠神君”闻言之后,道:“必然是死于‘鬼宮’门人之手。”
“可能!”
“还有一件事更为奇怪!”
“什么事?”
“你是不是还记得,当初你到‘天牢’之时,我告诉你,我有一个情人,被选进宮中,做了皇帝的妃子?”
“记得。”
“我不是将一只‘蝴蝶夫人’留下的‘蝴蝶耳环’给她么?”
“不错!”
“我似乎发现错了!”
“错了?什么错了?”
“我不是说她被人杀死?夺去‘蝴蝶耳环’么?”“当初你是这么说的。”
“可是我现在发现这完全错了,那死去的本不是我那情人…”
“哦!”唐子良哦了一声,他似乎也感到了事情出乎了意外!
“魔侠神君”说道:“现在有很多迹象证明她并未死去,那死去的是另一位妃子,当时她脑⾎飞溅,死于房室之中,我自以为她已死了!”
“什么事情证明她未死?”
“第一、‘蝴蝶耳环’只有一只,我给她时,她视为异宝地珍蔵着,别人似乎也不容易找到她蔵耳环之处…”
“第二呢?”
“数⽇之前,有人再度进⼊皇城內院,在‘御经阁’之中,盗走了一部经典,这部经典叫‘金光秘笈’!这一部经典之何来,內中之妙用如何,天下知人甚少,但我那做了妃子的情人,却曾经跟我谈到此事。”
唐子良应道:“这倒是一个可疑之处。”
“第三个疑问是那只耳环又出现了江湖!”
“什么?那只‘蝴蝶耳环’在武林现踪?”
“不错!”
“在什么地方?”
“在太山。”
他话锋略为一顿,又道:“这‘蝴蝶耳环’既为‘蝴蝶夫人’所留,她既然还活着,这已无秘密了,不过,她既然失去了记忆,这秘密还是存在的!”
“老前辈,‘蝴蝶耳环’到底出现何处?”
“在太山‘太⾕’之中,搭起了-座神秘擂台,右联写着‘掌毁四海好汉’,左联写着‘脚踢五湖英雄’…”
“好大的口气!”
“不但口气大,而且言明如能在台主手下走过三招,奉送‘蝴蝶耳环’一只…”
唐子良脫口道:“当真有这等事?”
“不错,言明十天后开擂。”
唐子良淡淡一笑,道:“我倒要看看这是一个什么样子的门派呢!”
“魔侠神君”说道:“关于你的事,有个人已告诉了我…”
“‘无影人’?”
“谁是‘无影人’?”
唐子良为之一愕,难道“魔侠神君”之到了这里,不是“无影人”告诉他的?
那么是谁?
他愕然道:“是谁告诉你我在这里?”
“一个⻩⾐少女!”
“⻩⾐少女?…”
“不错!”
唐子良一愕,他尽量在思索,可是他的记忆之中,始终想不出有⻩⾐少女这-个女人!
他不由又问道:“她长得什么样?”
“很美。”
唐子良不由暗暗叫怪,这⻩⾐少女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他到了“鬼宮”之內?
唐子良说道:“我不认识她。”
“可是她认识你。”
唐子良又是一阵茫然。
这似乎是一件不可思议之事,但“魔侠神君”当非造谣之人,更没有骗自己的必要。
“魔侠神君”说道:“你到这里⼲什么?”
“我到这里的事多了,第一、查探我自己的⾝世…”他将自己之事,告诉了“魔侠神君”一遍。
魔侠神君闻言之后,说道:“那么,这‘鬼宮’宮主跟你⽗⺟的确有关,他用唐翔杀了他儿子李瑛,或许并非只为不准门人有亲情…”
“为了什么?”
“这一点颇令人费解。”
唐子良一阵沉思,他也认为“鬼宮”宮主单单为了不容门人有亲情而杀了李瑛还加害于他,似是不成道理。
那么,这其中到底为了什么?因为用“梅花戒刀”想加害于他,似是本不成道理。
唐子良心念中“魔侠神君”又问道:“‘鬼宮’宮主说她⾝罹绝症?”
“不错!而且…”
唐子良庒低了嗓子,道:“我已告诉她你能救她,现在她可能已派人去找你了。”
“你到这里几天了?”
“五天!”
“那么,我们设法出去…你不是说‘鬼宮’宮主可能已派人找我了么?”
“不错!”
“那正好,我去见她!”
“你去见她?现在?”
“不错,现在,不过,我是不是能救得了她的绝症,我毫无把握,不过,我纵是知道了救她之法,我也不会救她?”
“为什么?”
“如果一经救了她,天下岂不大?浩劫为之而起?”
唐子良一想不错,天下武林出现了“鬼宮”已使十八个江湖绝代⾼手被困“⾎牢”这位宮主如能亲自出现江湖,那还得了?
“魔侠神君”又道:“只是我们必须设法离开这里。”
唐子良颔了一颔首,道:“不错,我们必须见她,也必须离开这里。”
当下唐子良击掌召人,不久“四鬼女”已应声而至,她问道:“唐公子,你有什么事么?”
“请转告贵宮宮主,我唐子良及我朋友必须见她!”
“容我通报。”
“四鬼女”去后不久,又走了回来,向唐子良道:“唐公子,很抱歉,宮主有令,这几⽇她不见客,有任何重大之事,均由‘魂勾娘娘’裁决,你要见‘魂勾娘娘’么?”
“不必了,你们宮主什么时候可以见我?”
“这很难说,或许五天,或许半月…”
“什么?半个月?”
“不错!”
唐子良皱了一皱眉头,苦笑了一下,道:“我只好等她就是了。”
他语锋略为一顿,问道:“你好么?”
邵蓉惋然一笑,道:“思君⽇甚,何好之有?”
唐子良心头一阵黠然,道:“蓉妹,我会永远记得你的情意,我终有一天,会带你离开这里,愿你等我!”
“我会的,我会等,愿君想我,念我…”
袅袅之语未落,她已移步行去。
唐子良望着邵蓉背影,他发现她是美好的,她并不因在“鬼宮”而充満了恐怖与毒辣的⾊彩。
“魔侠神君”问道:“她是谁?”
“鬼宮‘四鬼女’邵蓉!”
“你们相恋?”
“是的!”
“她是好女人!”
“是的,她是好女人…”
唐子良喃喃地念着,他又陷⼊了茫然之中。
度⽇如年,在漫长而又难挨的时光中,唐子良又过了八天,这八天就像八年那样。
这⽇——“四鬼女”再度而至,向唐子良说道:“唐公子,本宮宮主有请!”
唐子良精神一振,道:“现在?”
“不错,现在,跟我走吧!”
话落,当先向门外走了出去。
唐子良与“魔侠神君”紧随着背后行去,不久,又来到了“魂勾魔女”的闺房之中。
“四鬼女”说道:“禀告‘魂勾娘娘’,唐公子到!”
“嗯!退下去!”
“四鬼女”应是退了下去“魂勾魔女”领着唐子良与“魔侠神君”向暗道中走了进去。
不久,他们又来到了那间漆黑的大殿之中“魂勾魔女”向“鬼宮”宮主说道:“禀告宮主,唐子良及他朋友⽩瑞到!”
“知道了!”
“是!”“鬼宮”宮主的声音冷冷传来,说道:“唐子良,你想见我?”
“不错!”
“什么事?”
“宮主虽然给了我‘蝴蝶夫人’,可是她已遭到了你的毒手,你这岂不是等于给我一具尸体…”
“你的意思是要我再恢愎她本来的面目?”
“不错。”
“鬼宮”宮主冷冷一笑,道:“唐子良,你别得寸进尺,我给你‘蝴蝶夫人’,已算我对你客气了,你别梦想我会再救她。”
唐子良一怔,对方这一句话说得十分冰冷。
“鬼宮”宮主沉思了一下,又说道:“唐子良,我已派人到皇城‘天牢’去过了,‘魔侠神君’已在十⽇前,越狱逃走了。”
“逃走了又怎么样?”
“我要你找到他!”
“什么条件?”
“条件?哼!这一次我再也不许你条件了,而且,你势必为我找到他不可!”
唐子良冷冷一笑,道:“可是我唐子良吃软不吃硬,你如不许以代价,我唐子良纵是丧了命,也不会为你做这一件事!”
“我知道你不会愿意为我做这一件事,不过,唐子良,我有办法,也有手段叫你乖乖替我做一件事!”
这决非夸大之词,凭“鬼宮”宮主想使他归服门下,任其布摆,决非一件困难之事!
唐子良想到这里,不由打了一个冷战。
“魔侠神君”突说道:“请问发话的可是‘鬼宮’宮主?”
“不错!”
“我对二位之争,是一个局外之人,也不便参加意见,不过,我倒有一件事想提醒宮主…”
“什么事!”
“你这个办法行不通!”
“为什么行不通?”
“你纵有办法叫唐子良失去本任你布摆。可是,你别忘了‘魔侠神君’是一个学医的,他对唐子良行为及症状,岂有看不出来之理?”
这一句话说得“鬼宮”宮主半晌不语,良久,才说道:“依阁下之意呢?”
“双方彼此需要,就必须使用代价,唐子良为你付出代价找‘魔侠神君’你也必须付出代价,方才合理。”
“鬼宮”宮主似是在沉思,久久才说道:“唐子良,连这一阵,我已输你三阵了。”
她语锋略为一顿,又说道:“不过,我声明在先,你大约几天可以找到他?”
“快三天,慢三十天。”
“好,除了不叫我恢复被我下过毒手之人的本来面目之外,一切条件我均答应你!”
她似乎也怕唐子良开出的条件会叫她恢复“蝴蝶夫人”的记忆,是以,她先扣住了唐子良。
唐子良一怔,他也似乎想不到“鬼宮”宮主会防他这一着。
久久,唐子良才说道“可以,但你必须答应我三个条件!”
“哪三个?”
“你愿意答应我任何条件?”
“不错!”
“很好,第一个条件让我看看你的面目!”
“什么?…”
“鬼宮”宮主似乎感到意外地叫了起来,她栗声问道:“你想见我?”
“不错!”
“不!…成!”
“怎么?你又反悔了?”
“鬼宮”宮主一时没有答话,似乎是她万万想不到唐子良会开出这一个条件来!
久久,她才沉声应道:“可以!第二个条件呢?”
“告诉我你丈夫是谁?”
“什么?我丈夫是谁?”
“不错!”
“我没有丈夫!”
“没有丈夫哪来儿子?”
“你不会了解的…你不会了解的…我没有丈夫…”她喃喃地念着,声极悲切…
唐子良不噤为她悲切而喃喃的声调,感到心头一阵黯然,她有了儿子,自然不会没有丈夫。
唐子良定了定神,道:“你不会没有丈夫的,他叫什么?”
“我告诉你我没有丈夫。”
她突厉声说道:“我真的没有,你应该相信!”
唐子良怔了一下,说道:“我算相信了你,第三个条件,在我出‘鬼宮’之时,你必须答应把一个人给我!”
“这条件我难于接受!”
“难于接受这条件?”
“不错。”
“那么,我们拉倒!”
“鬼宮”宮主似是另有所思,久久,才改口道:“也罢,我给你一个门人,你要哪一个?”
“我要‘魂勾魔女’!”
“什么?”“鬼宮”宮主与“魂勾魔女”同时为唐子良这一句极感意外的话,而感到了震惊!
唐子良冷冷说道:“把‘魂勾魔女’给我!”
“魂勾魔女”栗声道:“你…要我?”
“对了!”
“⼲什么?”
“这个姑娘放心,我总不会要你的命就是了。”
“鬼宮”宮主冷冷一笑,道:“可以,我就把‘魂勾魔女’给你三天,如果你在三天之內找不到‘魔侠神君’,她就负责杀你命!”
“可以!那么我们可以开始履行条件了!”
“可以,‘魂勾魔女’!”
“弟子在!”
“鬼宮”宮主冷冷道:“领唐子良的朋友退下去!”
“是!”“魂勾魔女”应了一句,目光落在了“魔侠神君”脸上,冷冷说道:“朋友,我们走吧!”
“魔侠神君”说道:“我不走!”
“怎么!不走?”
“对了,本人既有幸进⼊这里,也想看看宮主面目…”
“阁下不配!”
“魔侠神君”淡淡一笑,道:“贵宮宮主不是⾝罹绝症?”
“不错。”
“鬼宮”宮主应道:“你怎么知道?”
“这一点,唐子良已经告诉了我,在贵宮宮主还没有找到‘魔侠神君’之前,何不让我看看?”
“你懂医?”
“略懂一二!”
“这倒出乎了我意料之外,假如你看出我的症状,我就放你出宮,否则,你必须永久留下!”
“魔侠神君”略感一怔,随即淡淡一笑,道:“这办不到,我只是好意想看看你的症状而已,既然看不出来便留下,我就不看了!”
“魔侠神君”话落,已移步向来路走去。
“站住!”
“鬼宮”宮主一声厉喝,声音充満了杀极机“魔侠神君”心头一寒,不由把脚步停了下来,问道:“不知宮主还有什么吩咐?”
“不管你答不答应这个条件,你必须留下!”
“宮主难道強人所难?”
“对了,须知被困⼊‘⾎牢’的,也有两个医者,如果你敢答个不字,我同样要将你打⼊‘⾎牢’!”
“魔侠神君”打了一个冷战,口里冷冷说道:“你出手试试!”
“你当真不答应?”
“不错…”
错字未出,一声冷叱之声,倏然响起,黑⾐人影一闪“魔侠神君”大喝声中,一掌猝然劈去。
“魔侠神君”掌力还未劈⽳,乍觉全⾝一⿇,这极快的一瞬间,他又被点了三处⽳道。
人影闪处,那像幽灵般的黑影,又已消失在黑暗之中,这⾝法之快,真是骇人咋⾆。
唐子良亦不由打了一个冷战!
举目望去,使唐子良几乎脫口叫了起来,但见“魔侠神君”凝凝站在那里,这情形正跟“蝴蝶夫人”一模一样。
唐子良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他脫口而叫:“老前辈…”
“魔侠神君”失神地望着他!
“鬼宮”宮主的声音冷冷传来,道:“‘魂勾魔女’?”
“弟子在!”
“把他打⼊‘⾎牢’第十九号!”
“是!”“魂勾魔女”应了一声是,左手一抄,已把“魔侠神君”抄在怀中,弹⾝奔去。
倏然,就在“魂勾魔女”甫自弹起⾝子之际,冷不防唐子良一个晃⾝,截住了去路,喝道:“站住?”
“魂勾魔女”把脚步停了下来,粉脸一变,喝道:“你要⼲什么?”
“我要人!”
“办不到!”
唐子良冷冷一笑道:“人!”
“让路!”
“魂勾魔女”一声叱喝,疾如电光石火向唐子良了过去,唐子良大喝一声,一掌猝然封住。
唐子良这一掌挟他毕生功力所发,其力道之猛,非同小可,可是“魂勾魔女”右手一扬,一股如箭的掌力,已迫向了唐子良。
砰的一声,唐子良被震退了十来步。
唐子良虽然震退了一丈来远,可是他此时犹似狂疯一般,再度向了“魂勾魔女”
“魂勾魔女”想不到唐子良会有这拚命之势,当下喝道:“找死!”
喝话声中,第二掌已告劈出。
“魂勾魔女”出手太快,使唐子良无还手招架无力,砰的一声,唐子良哇的一声大响,口中鲜⾎已噴了出来。
“魂勾魔女”一怔。
唐子良中了“魂勾魔女”一掌,伤势不轻“魂勾魔女”冷冷一笑,说道:“唐子良,这是你自己找的,也别怪我!”话落,疾步走去。
唐子良厉声而喝:“站住!”
“⼲什么?”
“带走了他,贵宮宮主将后悔一辈子!”
“为什么?”“鬼宮”宮主的声音冷冷问道。
唐子良摸去了一下口角鲜⾎,冷笑道:“只有他才可以救你!”
“他是谁?…难道是‘魔侠神君’?”
“不错!”
“什么?”
“鬼宮”宮主叫了起来,想不到此人竟是“魔侠神君”这怎不叫“鬼宮”宮主感到绝大的意料之外?
她栗声问道:“这话当真?”
“不错”
“鬼宮”宮主倏冷冷地笑了起来,那声音充満了可怖而又骇人,她一敛笑声,冷喝道:“好呀,唐子良,你竟敢串通他戏弄我,我一生之中,从未遭遇此事,唐子良,你胆子太大了!”
“这是你愿意!”
“很好,我可以放他,如果他不愿意,或者救不了我,你们两个谁也不用想离开这里。”
她的声音,充満了杀机。
黑⾐人影一闪“魔侠神君”闷哼一声,那茫然而又失神的神态又告消失!
“鬼宮”宮主喝道:“‘魂勾魔女’,放下他!”
“是!”“魂勾魔女”把“魔侠神君”放了下来“魔侠神君”愕然地注视着唐子良,错愕而惑然地问道:“唐子良,怎么回事?”
“鬼宮”宮主冷笑说道:“‘魔侠神君’,你胆子也太大了,竟敢欺骗我…”
“是唐子良告诉你,我是‘魔侠神君’!”
“对了。”
“魔侠神君”似感到了绝大的意料之外而怔立在那里,他似乎也想不到事情会起这种不可思议的变化。
“鬼宮”宮主冷冷说道:“‘魔侠神君’,如果你说不。我的症状及救法,你与唐子良也不用想离开这里。”
“假如我执意不看你呢?”
“你与唐子良只有死路一条。”
“魔侠神君”心里一阵暗忖:“情既然败露,不看她也不行了,否则,那毒辣的手段,她是做得出来的。”
心念一转,冷冷应道:“看来我只好照你话做了。”
“你倒识相…”
“假如我看出了你的症状及懂救你之法呢?”
“放你们出去,否则,你别想。”
“也罢!”
“走过来。”
“鬼宮”宮主一声短喝“魔侠神君”冷冷说道:“你是否可以点灯?”
“可以!”
话落,一缕寒星,直向大殿上去,这漆黑的大殿之中,随即放光明,唐子良目光过处,暗吃一惊。
但见大殿之前,雕立着一尊匠工精巧,栩栩如生的女人石像,如非灯光照,漆黑之中,就像魔鬼一般。
在大巨的雕刻石像之一,坐着一个女人,唐子良目光过处,几乎脫口叫了起来。
她本不像女人——而是一张厉鬼一般的脸孔,奇丑无比,似是被人毁过容。
长长的散发直垂地下,如若在黑暗出现,不被人疑做鬼才怪呢。
唐子良不由倒昅了一口凉气。
“魔侠神君”亦为之⾊变。
“鬼宮”宮主冷冷道:“过来吧!”
“魔侠神君”缓缓走了过去,走到了“鬼宮”宮主的面前“鬼宮”宮主那模糊的脸上,看不出有一丝表情。
那如电的目光,直迫视在“魔侠神君”的脸上。
“魔侠神君”皱了一皱眉头,道:“请问宮主,我是不是可以请教你一件事?”
“请说!”
“你被人毁过容?”
“不错!”
“是谁毁了你的容?”
“这一点,恕不回答,看看我的症状吧!”
“魔侠神君”颔了一颔首,右手伸出,在“鬼宮”宮主⾝上要⽳摸了一遍,突然间,他脸⾊乍变!
这情形看得唐子心头一寒。
久久“魔侠神君”才把手缩了回来,他似是极为骇然地悚立当场,半晌说不出话来。
“鬼宮”宮主冷冷问道:“我⾝患什么绝症?”
“魔侠神君”在骇然中,惊醒过来,他栗声道:“贵宮主所患的并不是天生绝症,而是人为的。”
“人为?”
“不错,贵宮主曾遭毒手,是不是?”
“什么毒手?”
“‘魔法移神’重手法!”
“啊!”唐子良脫口叫了起来,这的确是一件令人大感意外之事“鬼宮”宮主自己难道也中了与“蝴蝶夫人”等样的“魔法移神”毒辣手法不成?
“不错,我的确中过这魔手!”
“宮主在中了这毒辣手法之后,因內力雄厚,想以內家真元,自己解⽳!”
“这一点你也说对了。”
“但不幸,在运功解⽳之际,不慎真元外散,功败垂成,致琊法溢⼊二经之中!”
“哪二经?”
“天经地经,天者脑也,地者脚也,宮主双脚已无法行动,而大脑却时常昏眩,久者半月,少者三天才能清醒过来。”
“不错,你说对了,如何救法?”
“魔侠神君”淡淡一笑,道:“请问宮主,被困在‘⾎牢’之中的武林绝代⾼手,是不是中了你的‘魔法移神’手法?”
“不错。”
“你能救他们?解他们么?”
“能!”
“这就是了,既然只有你能解,那么,也必须那个‘魔法’⾼于你之人,才能解你!…”
“这一点我知道。我说另外救我之法。”
“为什么?”
“鬼宮”宮主咆哮地喝道:“别问我为什么,什么人可以救我?”
这咆哮之声,充満了杀机,听来令人不寒而栗“魔侠神君”不由打了一个冷战。
当下他问道:“我是否可以再请教你一件事?”
“请说。”
“这‘魔法移神’的玄功手法,为‘地魔’所创,你与‘地魔’相识?”
“这一点恕我不回答,我问你,什么人可以救我?”
“魔侠神君”委实想不出莽莽江湖,有救她之人,当下心念疾转之后,冷冷说道:“我想不出来,不过,可以让我想想?”
“鬼宮”宮主冷冷一笑,道:“‘魔侠神君’,你别又想在我面前耍花,告诉你,我似乎已不相信有人能救我!”
“这也不一定!”
“那么,你说什么人可以救我?”
“这一点,宮主是不是可以让我想几天?”
“鬼宮”宮主冷冷一笑,道:“我如不让你想想看而杀你们,这似乎显得我太不通人情,也罢,我让你想三天好了?三天期限一到你再想不出,可别怪我心黑手辣了。”
“魔侠神君”淡淡一笑,道:“我想三天之后,你会得到満意的答复!”
“‘魂勾魔女’,带他们下去!”
唐子良冷冷问道:“请问宮主,我是不是可以离开贵宮?”
“不可以!”
“为什么?”
“在‘魔侠神君’是不是能救我之前,你还不能走…”
“你宮主不是答应我走么?”
“不错,我答应你走,可是现在‘魔侠神君’既然到了这里,你就不能走了,因为你还有一个问题没证明。”
“哪一个问题还没有证明?”
“他是不是能救我!”
唐子良冷冷一笑,道:“你自己还有一个条件没有对我兑现!…”
“哪一个条件?”
“把‘魂勾魔女’给我。”
“鬼宮”宮主冷冷喝道:“‘魂勾魔女’!”
“弟子在!”
“我已将你给唐子良,这三天之內,你必须一切听他的,而这三天之中,你已不是本门弟子!”
“是,宮主!”
“你们全退下去吧!”
当下三人又走出了那漆黑而带着恐怖⾊彩的大殿之中,回到了原先所住的大院房子之內。
房子之內“蝴蝶夫人”还痴痴地坐在那里。
唐子良回到房间之內,急急向“魔侠神君”问道:“老前辈,什么人可以救她?”
“魔侠神君”摇了头摇,道:“目前,我想不出有这一个人,因为‘鬼宮’宮主武功太⾼,似乎无人能庒过她的內力,只要有一个人能庒过她的內力,想解她⽳脉,就不会困难了。”
是的“鬼宮”宮主的武功,已是天下无双,什么人还能比她更⾼?这似乎是一种不可能的事。
唐子良皱了一皱眉头,道:“老前辈,以你之意如何?”
“我不知道。”
“我们总不能等死呀!”
“这是当然之事。”
“那么,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逃!”
“恐怕逃不了…”
唐子良冷冷一笑,道:“这个你放心,我已经防到了‘鬼宮’宮主这一着,所以,我要了这位姑娘!…”
“魂勾魔女”悚然道:“你们要我帮你们逃走?”
“不错,而且你必须办到这一件事!”
“魂勾魔女”悚然⾊变,她真想不到唐子良会叫她做这件事,当下不由骇立当场,久久才道:“我办不到!”
“办不到也要办到,否则三天之內,我将杀你,或将用更惨酷的手法待你。”
“魂勾魔女”此时必须听命于唐子良,当下皱了一皱黛眉,道:“也罢,我帮你们逃走就是了。”
唐子良冷冷问道:“这‘鬼宮’之內,是不是还有其他通道?”
“没有!”
“只有前面一条通路!”
“不错!”
“怎么样才能逃出去?”
“本宮之內,门人连环监视,想逃也不容易,不过,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凭我的地位带你们出去!”
唐子良一想不错,凭“魂勾魔女”想带他们光明堂皇地由大门走出去,决非一件困难之事。
唐子良心念一转,道:“那么烦姑娘了!”
“这三天之內,我听命于你,可是三天之后,别忘了我会杀死你们!”
三天內与三天后,隔了一条生死线“魂勾魔女”在三天之內,可以帮助唐子良逃生,但三天之后,她就可以杀唐子良了。
这一句话也说得唐子良脸⾊一变,在暗地里,他打了一个冷战,他似乎感到了一丝恐惧涌上了心头。
当下冷冷道:“这一点,唐子良不放在心上。”
“那么,随我走吧!”
“现在?”
“对了,现在,否则,夜长梦多,想走可没有那么容易了。”
“也好,打铁乘热,走吧!”
“魂勾魔女”当先举步行去,唐子良、“魔侠神君”、“蝴蝶夫人”先后跟着她的背后行去。
走出了花园院外“魂勾魔女”领着他们向峡⾕之外奔去。
刹时,已到峡⾕之口,冷不防一条黑⾐人影,泻落在唐子良等人的面前!
来人,是一个枯瘦的黑⾐老人,他目光一扫“魂勾魔女”悚然道:“弟子守⾕使者二号,参见娘娘!”
“免了!”
“谢娘娘,请问娘娘往何处?”
“这话是你该问的么?”
“是,是,恕弟子唐突!”
“退下去守望!”
“是!娘娘!”
那黑⾐老人被“魂勾魔女”斥叱,恭恭敬敬退了下去,须知“魂勾魔女”在“鬼宮”之內,⾝居要职,哪一个人不惧于她?
当下“魂勾魔女”冷眼一望唐子良等,一个弹⾝,向⾕外奔去,刹时,已到了悬崖之前。
过了钢索,便出了“鬼宮”的范围之外。
当下,唐子良看了怔立在崖上的“魂勾魔女”冷冷道:“姑娘请吧。”
“魂勾魔侠”淡淡一笑,一个掠⾝,向钢索跃落,几个弹⾝之间,已过了三分之二。
倏然——就在“魂勾魔女”⾝子甫自要落在悬崖之际,一声冷笑之声,倏从前面传了过来。
这一声冷笑之声隔空传来,使“魂勾魔女”芳心一寒,把⾝子停在钢索上,举目望去,但见山岩之间,缓缓走出了五个人来。
“魂勾魔女”目光过处,为之⾊变!
但见当首之人,赫然是“昅⾎魔女”她背后紧跟着“四鬼女”这突然的变化,使她大大感到了意料之外,也感到心惧。
这一着的确令人大大感到了意料之外“昅⾎魔女”竟会率领“四鬼女”埋伏于此,她带人逃走,事实俱在。
这情形亦令站在另一边悬崖之上的唐子良等人,脸⾊为之一变,悚然之⾊,溢于言表。
“昅⾎魔女”冷冷一笑,道:“‘魂勾娘娘’,你想带走宮主的要犯么?”
“魂勾魔女”脸⾊一变,道:“‘昅⾎娘娘’,让路!”
“昅⾎魔女”脸⾊一变,道:“让路?哼!这办不到,‘魂勾娘娘’,我奉本宮主之命到此,她已防到你会带他们逃走。”
“魂勾魔女”栗声说道:“你要怎么样?”
“很简单,回去见宮主!”
这一句话又说得“魂勾魔女”悚然⾊变,这一回去,岂不是等于回去受死?
自然,在这三天之中,她不能死,三天之后,才能再作打算!
心念一转,冷冷说道:“昅⾎娘娘,你让路,三天之后,我会杀了他们三人!”
“宮主命令,我办不到。”
“昅⾎娘娘,你非迫我不可么?”
“昅⾎魔女”脸⾊一变,喝道:“‘魂勾娘娘’,退回去!”
“办不到!”
“魂勾魔女”一语甫落,⾝子一掠,闪电一般,向“昅⾎魔女”了过来,一掌猝然劈出。
“魂勾魔女”这出手之势,不能说不快,可是“昅⾎魔女”已料到这一着,在“魂勾魔女”掠⾝而起之际,她反攻一掌。
“魂勾魔女”与“昅⾎魔女”两人的武功,不分上下,而“魂勾魔女”站在钢索上,出手就没有“昅⾎魔女”那么自如了。
“昅⾎魔女”这一掌攻出,把“魂勾魔女”又迫了回去,落在了一丈之外的钢索上。
就在“魂勾魔女”⾝子甫自落在钢索之上时“昅⾎魔女”一声冷叱,右手向岩间的钢索击去。
砰!击在岩上的钢索,应声而折!
一声惊叫,发自了“魂勾魔女”之口,但见她的⾝子,栽了下去,这一着毒手,使她⾝子栽了下断崖之下。
断崖之下,一片死寂!
这情形使站在一侧的唐子良看得双目几乎噴出火来,厉声而喝:“‘昅⾎魔女’,你好辣的手段!”
“昅⾎魔女”发出了一声栗人的尖笑,就在“昅⾎魔女”冷笑之声未落,唐子良倏闻背后一阵栗笑之声传来。
转脸望去,但见他的背后,出现了六个黑⾐人,当首一人,正是守宮二号的枯瘦老人。
他冷眼一望唐子良,恻恻说道:“阁下请回去吧!”
唐子良冷冷一笑,道:“回哪里去?”
对方冷冷一笑,道:“阁下是聪明人,难道真要我们动手么?”
唐子良此时已有了拚命之念,当下冷喝道:“你们过来试试!”
“如此别怪我们了!”
枯瘦老人一语甫落。⾝形如电,向唐子良了过来,出手一掌,当先击向了唐子良。
唐子良厉声一喝:“找死!”
他出手反击一掌,攻了过去。
双方出手,均极快速,黑⾐怪人掌力甫自攻出,唐子良的一掌,也封了过来。
砰然一声巨爆,唐子良被震退了七八步,黑⾐怪人一声厉喝,⾝子直朝唐子良去。
双方出手,均极快速,在唐子良一退之际,那黑⾐怪人如闪电一般,直朝唐子良再度扑了过去。
“魔侠神君”一声冷叱,喝道:“接我一掌试试!”
喝话声中,一掌直朝扑向唐子良的黑⾐老人击去。
“魔侠神君”这一掌封退了黑⾐怪人的凌厉攻势,但,其余五个黑⾐人却如旋风一般,扑了过来。
这一下,令唐子良与“魔侠神君”难于招架了。
倏然——就在这危急当儿,垂在断崖之下的钢索,闪电一般,爬上了一个人来。
这一个人正是“魂勾魔女”!
原来在她栽落断崖之际,她借势翻⾝而起,抓住飞落下来的钢索,幸免粉⾝碎骨之灾!
这一着,也是“昅⾎魔女”未曾想到的。
“魂勾魔女”攀索而上,正是五个黑⾐人出手攻向唐子良之际,这使站在另一端的“昅⾎魔女”为之⾊变。
“魂勾魔女”的脸上,充満了杀机,喝道:“住手!”
这厉声一喝,使五个黑⾐人心头狂震,一齐弹⾝后退,目光一扫,齐栗声道:“啊…娘娘…”
唐子良也脫口道:“你…”这意外之事,使所有之人,又感到了一次绝大的意外!
“魂勾魔女”目光一转,冷冷喝道:“你们还不滚回去么?”
“守宮二号”的枯瘦老人脸⾊为之一变,悚然退了三步,栗声道:“娘娘…”
“我说退下去,听见没有?”
“娘娘…”
站在另一端崖上的“昅⾎魔女”突喝道:“二号,你敢违抗宮主命令?”
“弟子不敢!”
“毁了他们!”
“是!”“守宮二号”应声甫落,脸⾊一变,向“魂勾魔女”说道:“娘娘,宮主有令,恕弟子…”
“你想死么?”
“弟子不敢有违宮主命令,请娘娘见谅!”
“你敢出手试试!”
枯瘦老人及五个门人,也不敢贸然出手。
“魂勾魔女”不死于断崖之下,而又突然出现,使“昅⾎魔女”感到了绝大的意料之外,又惊又气。
惊的是“魂勾魔女”未死,气的是钢索既断,这二十来丈的崖间,她无法跃⾝而过。
她⾝上纵备有长索,能掷到对崖“魂勾魔女”自不会让她轻意掷过来!
她真是又气又急。
“魂勾魔女”的脸上,突现杀机,喝道:“你们再不滚回去,找死么?”
“娘娘…”
“魂勾魔女”似是再也忍不住,大喝一声,红⾐人影一闪,直向枯瘦老人了过去。
枯瘦老人栗声而喝:“娘娘…”
一语未落,惨叫之声,应声而起,但见“守宮二号”应声惨死地上…
“昅⾎魔女”喝道:“‘魂勾娘娘’,你竟残杀门人,你难逃分尸之刑!”
“魂勾魔女”似是一无所闻,冷冷喝道:“你们五位还不走,等死么?”
五个黑⾐人齐为之⾊变,其中一人说道:“娘娘,宮主有令…”
“我全宰了你们…”
“魂勾魔女”一语未落,红⾐人影一卷,五声惨叫,应声而起,这五个黑⾐人丝毫不敢犯抗,而全死于“魂勾魔女”之手。
手段之辣,令人咋⾆。
“‘昅⾎魔女’,你也逃不了…”
“魂勾魔女”冷喝道:“逃得了逃不了又怎么样?”
“你过不了这一端!”
“魂勾魔女”冷冷笑了起来,向唐子良喝道:“你们不是想逃么?”
“不错!”
“沿钢索下去!”
唐子良一怔,他明⽩“魂勾魔女”的意思,或许沿钢索下去,有逃生之路。
“魂勾魔女”喝道:“下去!”
唐子良颔了颔首,抓住了钢索,坠⾝而下“魔侠神君”、“蝴蝶夫人”也相继而下!
这情形看得“昅⾎魔女”一呆!
“魂勾魔女”向“昅⾎魔女”道:“‘昅⾎娘娘’,回去告诉宮主,是她叫我这三天之內,听命于唐子良,我不得不为唐子良卖命…”话落,也沿钢索而下!
“昅⾎魔女”气得躯娇连抖,喝道:“二鬼女!”
“弟子在!”
一个黑⾐少女应声而出“昅⾎魔女”喝道:“把长索给我!”
“是!”“二鬼女”把手中的一捆长索给了“昅⾎魔女”“昅⾎魔女”把长索系在崖上,一端朝崖下一丢,喝道:“追下去!”
话落,她当先沿索而下。
不说“昅⾎魔女”与“四鬼女”也沿索而下,再说唐子良沿索而下,已到尽处。
他目光一扫,发现距三丈之下的岩间,有一平台,他提起功力,向平台落去。
唐子良落在平台“魔侠神君”等人,也飘⾝而落,四个人落在平台之后“魂勾魔女”眸子一扫五丈下一片突石,道:“落在那里。”
话落,当先向突石飞落。
一行四人,借着空岩与平台,下了断崖。
下了断崖之后,唐子良向“魂勾魔女”说道:“多谢姑娘援手逃生之恩…”
“魂勾魔女”冷冷一笑,道:“这是应该的,这三天之內,我听命于你。”
她的脸上一无表情,声音十分冰冷,不管如何,唐子良终是感她的。
久久,唐子良才说道:“我们走吧!”
当下一行四人,如飞一般,朝山间奔去,刹那之间,已出了数十丈之外。
就在他们飞⾝急奔之际,背后突传来一声冷喝:“‘魂勾魔女’,你们逃得了么?”
声音乍传“魂勾魔女”与唐子良等人,心头大大一震,转⾝望去,但见山岩之间“昅⾎魔女”与“四鬼女”如飞而至。
“魂勾魔女”大感骇然地怔住了。
倏然,她粉腮一变,向唐子良等喝道:“你们快走,由我挡她们一阵!”
唐子良脸⾊一变,喝道:“不!”
“什么?”
“我们不走…”
“傻子!”
“魂勾魔女”急得跺脚道:“你们不想活了?”
“姑娘不走——你走不了,我们也不会放下你…”“你…”“魂勾魔女”气得说不出话来。
瞬时,人影一闪“昅⾎魔女”已飘⾝而至。
场面,倏现杀机…
“昅⾎魔女”冷冷一笑,道:“‘魂勾娘娘’,你走的好快呀!”
“魂勾魔女”淡淡一笑,道:“你们也追的很快!”
“‘魂勾娘娘’,你还不束手就缚?”
“魂勾魔女”冷冷一笑,就在她冷笑声中,四个鬼女,已截住唐子良等人的去路。
“魂勾魔女”冷冷一笑,道:“你们要怎么样?”
“乖乖跟我们回去,否则…”
“怎么样?”
“别怪我不念姊姊之情,要对你出手!”
“魂勾魔女”功运双掌,此时的情势,使她不能不作拚命打算,她冷冷一笑,道:“你出手试试!”
“你当真执不悟么?”
“对了!”
“如此也别怪我了!”
“昅⾎魔女”一语甫落,莲步轻移,向“魂勾魔女”欺了过来。
一场杀机,倏现场中。
突然“昅⾎魔女”一声冷喝:“‘四鬼女’,擒下唐子良!”
她一语甫落,红⾐人影一闪,疾如电光石火一般,向“魂勾魔女”了过来。
“魂勾魔女”一声厉喝:“我怕你不成?”
人影一闪,她反手攻出了一掌。
这两个女人坷是“鬼宮”宮主手下的第一号人物,其武功之⾼,江湖难找,只在一照面之间,双方已各攻出了三招。
这当儿——四个鬼女中的一二三“鬼女”已出手攻向了唐子良,唯独“四鬼女”邵蓉没有出手。
她又怎么能对唐子良出手呢?倏然——一声冷喝声起“四鬼女”一个掠⾝,疾如电光石灰,向唐子良了过去,一掌劈去。
“四鬼女”邵蓉一掌劈出一半,掌势突地一变,直朝攻向唐子良的“三鬼女”击去。
这一着大大出乎了“三鬼女”的意料之外,她做梦也想不到“四鬼女”会出手攻她,在毫无防备之下,她哪里闪得了?
砰!“三鬼女”一声闷哼,口⾎狂飞,已栽了下去!
“四鬼女”此时也似狂疯一般,直朝“二鬼女”去“二鬼女”喝道:“四妹,你疯了?”
喝话未落“四鬼女”的掌力已经攻到,她出手一封“四鬼女”的第二掌再度攻到。
这一下“二鬼女”不得不全力出手,硬封来势,轰然巨爆声中,挟着两声闷哼!
但见两条黑⾐人影,飞退了一丈,叭叭两声“二鬼女”与“四鬼女”同是口⾎狂飞,栽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