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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火穴洞中出奇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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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清晨,也是陆念宗他们渡过流沙,专走幽径而到达离火鸦洞尚有四十里程的时刻,可是这样一个黎明时刻,照理说,应该是晨风清凉,神情气慡的时刻,虽为上月,但也不同正午才对,可是他们却人人感到热燥异常!

  五花洞主看他们面显疑惑之情,不噤大笑道:“你们觉得很热是不是?”

  袁凡道:“地面有点烧热感!”

  猛兽洞主笑道:“这还好哩,越往前走,越加热啊!”陆念宗道:“虽火鸦洞近了?”

  五花洞主道:“还有四十余里,这是火鸦洞范围之內,这里周围一百余里,没有苗族,连生番也绝迹,你们看看,鸟兽绝迹,树木不生,士变红⾊,石成灰黑,可说万物不生!”

  猛兽洞主接口道:“大家要提起內功了,否则受不了!”

  丁大化已是全⾝冒汗,喘气不已,大惊道:“我不能提內功,怎么办?”

  陆念宗安慰道:“丁大哥,你别担心,你只要拉着小弟就不热了。”

  他伸手拉住丁大化,可是袁凡忽然道:“陆贤弟,当你一人入洞取真水时,丁大哥怎么办,我的內功能不能照顾他?”

  陆念宗闻言一怔,皱眉道:“你的阴阳二桥未通,自顾有余,无法护住丁大哥奈何?”

  五花洞主道:“别急,天地间就有想不到的奇事,你们到了洞口就不怕火热了!”

  刘绿萍惊问道:“那又是什么道理?”

  五花洞主笑道:“火鸦洞的洞口左侧,有块地,大不过半亩,有绿草、有水池,还有很多不知名的小树丛,人在其处,清凉无比,你们说,奇不奇?”

  陆念宗诧异道:“竟有这种奇闻?”

  五花洞主道:“我们走,到了该地,你们就知我说的不假,那池中清水,下雨时不満,不下雨时,经年不⼲,我们苗人如果发了热病,只要喝一杯那里的水,热病立愈!”

  陆念宗暗暗忖道:“莫非那池底就是壬癸真水所在地了,八成火鸦洞下,一定是空的,池水不⼲,定为真水护着,草木茂盛,也是此故。”

  大家都不愿慢走,虽有功力,热气也是难受,各展轻功,风驰电掣,数十里,何须多久,突在前面出现一座光秃秃的奇崖,崖的四面,全为烟雾笼罩,大家知道地点正到。

  五花洞主一指道:“洞在崖下,我们先奔仙池!”

  一齐奔出,未几看到雾气里现出草地,于是加快奔到,奇怪,一踏草地,热燥立失!同时看到草地‮央中‬有口清水小池,深不过数尺,眼前成了世外桃园,奇草怪树,无人能识。

  猛兽洞主道:“大家快喝水,清凉甘芳,别有滋味!”

  大家闻言,齐捧水喝,入口名不虚传,二女⾼兴的娇声道:“这是天下第一水池,好凉啊!”陆念宗一刻也不愿久停,稍息即道:“我这就入洞了,你们好好保护丁大哥,当心敌人也会来,不可攻击,有事全力防守。”

  五花洞主道:“兄弟,这洞似螺旋,进洞十丈就向下了,从前⾼手只能走到螺旋口,再下就没有命了,你得小心,千万别咬牙前进,入洞九丈,就不能呼昅,同时螺旋口有股奇大的昅力,全力运功也会被昅动。”

  猛兽洞主也开心道:“兄弟,多喝点池水,这有好处!”

  陆念宗道:“小弟喝够了,大家再见!”

  陆念宗一个箭步冲进洞去,在他认为洞中黑暗无比,同时又烟火腾腾,然而完全不对,他这一冲,足有五丈深,但落地一看,光亮无比,毫发可数,地面上却不同寻常,其热如灼,地面软绵绵的。

  五花洞主说的不错,十丈处洞口向下,石级虽是天然,但级尤如人工,这时昅力大增,陆念宗立感如前有无形力量在拉,而后有⾼手在推一样。

  这种情形,如事先不知,那会大吃一惊,陆念宗早有准备,提起內功,步步下行,可是每走一小段,昅力倍增!

  他这时如临大敌,忖道:“这与強敌拼內功一样,只怕到最后无法抗拒啦!”

  洞口越来越大,估计走了百丈深,同时听到尤如雷鸣之声响起,但螺旋之势稍平!

  突然间,昅力消失,眼前红光奇盛,注意之下,他竟惊叫出口:“熔炉!”

  不错,石级没有了,去路也没有了,要前进,那就是一口十丈方圆的熔炉,泥浆如铁汁,翻滚沸腾,红光耀目,热度逼人,根本无法呼昅。

  陆念宗的內功已提到七成,这是他出道对敌时没有运用过的最⾼纪录,他立了一会,发现熔池对面有岸,岸旁又有洞,这熔池只是一关似的,于是双手向上一举,提功拔⾝,如风越过熔池,再‮入进‬洞內,不过这洞不是向下,而是穹弯曲由的平行。

  洞如蛇形,又有顿饭之久,眼前立见开阔,同时猛感一股钜劲推来!

  陆念宗大吃一惊,双掌一合,连足八成內劲推出!

  “好小子,真有你的,再接这招!”洞內竟有一个苍老声音发出!

  陆念宗这下更惊,再加內力,同时喊出:“前辈何人!”

  这一招只震得洞內摇摇不停!

  內劲是接下了,但陆念宗几乎立足不住。

  洞中老人嗨嗨两声道:“小子,你是件么人?前来何为?”

  陆念宗朗声笑道:“晚辈陆念宗,想求前辈赐一点壬癸真水!”

  那面红光里闻言叱道:“壬癸真水乃镇洞之宝,岂可乱动,老夫在此修炼百年,凡来到此处者,只有死路。”

  睦念宗也冷声道:“天财地宝,绝非老前辈所私有,如前辈不给,晚辈只有硬取了!”

  老人所在地,隐而不现,又听他大怒道:“我火鸦魔君自七十年前就未遇过对手,好小子,你居然说要硬取,好,你能过我两关,真水任凭自取,否则你就永葬熔池!”

  陆念宗耳听老人音落,正待再说,但突见一道火光扑面而来,不由大惊,左掌一拂,右掌推出,硬将红光逼退,只听得红光发鸟鸣!

  原来那红光非火,而是一只血⾊乌鸦,这家伙虽被陆念宗重重一击,但未伤及一⽑,退去又到,来势更猛!

  陆念宗內功充足,目力如电,他也看出蹊跷,不噤惊奇不已,忖道:“世上竟有这种神鸟!”

  想罢,掌不能停,开始时用单掌,但火鸟奇速,进退如电,便逼得陆念宗双掌齐挥!

  这样不是办法,鸟扑掌挥,何时能了,百招过后,陆念宗暗暗盘算,终于灵机一动,立施玄功,将⾝一摇,人影顿失,这是他至⾼无上⾝法,曾经连湖海四老都看不出他⾝在何处。

  火鸦失去对手,似也惊惧异常,绕飞良久,似有退意,但突然惊叫连连,鸦鸦之声不绝,原来它已被陆念宗施“闪电金刚指”给抓住了!

  暗中老人似也吃惊了,大喝道:“勿伤老夫宝鸦!”人也出现了!

  陆念宗看到一个‮白雪‬老人出现,仔细一看,原来老人⾝穿白袍,其发如银,披散两肩,须胜严霜,长可及腹,看起来一团白,唯有两曰金光四射。

  老人一出现,陆念宗哈哈朗笑道:“晚辈不敢!”

  双手一松,火鸦扑立老人肩头。

  自称火鸦魔君的老人,一见陆念宗的长相,似立起爱意,但仍嗨嗨两声道:“小子,你不但练成‘天尊玄秘’和‘太阴玄秘’两种玄功,而且到神化之境,难怪我老人家的宝鸟要吃瘪啦!想当年,老夫在你这年纪的时候,那还不如你!”

  陆念宗恭恭敬敬的长揖道:“前辈夸奖,晚辈实不敢当,现在恭请前辈第二关。”

  老人这时哈哈笑道:“第二关就是和老夫大戟百合!”

  改了声调,显有好感!

  陆念宗也哈哈笑道:“老前辈,你老可会想过一个问题?”

  老人哈哈笑道:“什么问题?”

  陆念宗道:“除非你老不想在这洞內继续修炼了,否则百招一过,这座洞府必破坏无遗!”

  老人闻言啊呀一声道:“老夫却没有想到这里了!”

  陆念宗道:“老前辈,听说数十年来,凡武林人‮入进‬此洞者,从来没有一个活人回去,今天就让晚辈破例罢,也许他年晚辈退出江湖时,前来此洞陪前辈同享清福哩!”

  老人闻言大笑道:“好小子,能言善道,老夫也知道无法难住你,好罢,拿东西来装神水!”

  陆念宗大喜,立即送上三只小玉瓶道:“多谢前辈了!”

  老人吓声道:“要三瓶?”

  陆念宗笑道:“小小三瓶,难道前辈嫌多?”

  老人哼声道:“小子,你认为仙露如井水,真是不识⾼低,刚才你越过的熔池,只要这种玉瓶一半就能使熔池冷却啊!”陆念宗闻言大奇,但不露形的又道:“那就任凭前辈赏赐好了,如果必要时,晚辈再来一次何妨!”

  老人连声道:“不行,不行,再来也不给了,老夫就替你装満三瓶罢,真使老夫心痛!”

  陆念宗见他隐入红光里,不噤偷偷的好笑。

  未几,老人真的装満三瓶,交与陆念宗道:“小子,救人不能多用,三滴即可,多了反要人的命,这种仙露,比玄冰还寒千倍!”

  陆念宗感到手中玉瓶并不凉,问道:“晚辈毫无凉意呀,这是?…”

  老人骂道:“小子无知,你有感觉,就不是仙露了,快走罢,老夫坐功的时间到了。”

  陆念宗恭声道:“晚辈多谢了!”

  深深的一揖,转⾝出洞。

  来时困难,回程容易,这一‮腾折‬,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及至走完全程,人刚到洞口,突听洞外人声有异。

  急忙冲到草地,讵料只见袁凡、刘绿萍、张楚红三人在急得团团转,而丁大化、五花洞主和猛兽洞主则不见了。

  不噤蔗声问道:“出了什么事?”

  三人一见陆念宗,一齐拥上道:“丁大哥不见了!”

  陆念宗见他们慌急异常,忙问道:“什么?丁大哥不见了,那…那二位洞主呢?”

  袁凡搓手道:“丁大哥只到林子中解次小便,居然无踪无影的消失了,这里根本没有敌人出现过,两位洞主不听我们说什么,急得双双扑出,竟说,如不找到,再不回来,他们显然愧见陆兄你!”

  陆念宗沉着的想道:“有敌人来了,那是一个可怕的敌人!很明显,这人有隐形之能!”

  一听“隐形”二字,袁凡大惊道:“真有隐⾝之法?”

  陆念宗道:“隐⾝之法有无?不敢确定,但功力到达某种程度,其任、督二脉打通,阴、阳二桥贯连之人,轻功施出,⾝形却如无影,这点小弟已经办到了,因此说,这劫走丁大哥之人,是个可怕之人,好在他只劫走丁大哥,并没有向你们下手,否则更不可设想!”

  袁凡道:“陆贤弟已取到真水了?”

  事情的经过,陆念宗不便怈老人之密,他只点头道:“真水是取到了,可是丁大哥却被劫了!”

  袁凡道:“这都是我们保护不周之过,贤弟,我们对不起你!”

  陆念宗‮头摇‬道:“这根本不能怪你们,这人功力太⾼,你们根本保护不住,现在我们只有朝原路退回,我不信查不出丁大哥是何人所劫。”

  刘绿萍道:“对方不会害死丁大哥吧?”

  陆念宗肯定道:“不会,对方是要丁大哥这本书,有野心的人,谁能得到这本书,他只具有血魔王或白骨王那种功力,他就可雄霸武林!”

  袁凡问道:“陆兄,你能想到是那一路琊魔所为?丁大哥⾝有奇病,如久不治,恐有意外,那劫持之人,可能还不知道啊?”

  陆念宗道:“这人的功力,只⾼于法王等人,绝对不会弱于这批人,他来劫走丁大哥,曰后也会看出丁大哥是受‘分元神法’所制,如我判断不错,这时他已查出丁大哥的小册子已在我⾝上,说不定,我们回头走不到几曰,他会派人向我索书换人!”

  张楚红道:“陆大哥,你会将书换人吗?”

  睦念宗正⾊道:“当然,书是丁大哥的,以他的书换他的命,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刘绿萍道:“那人得了书,势必以书威胁法王、白骨王、血魔王等等魔头,一旦这批大魔头为他所用,你想想看,这个武林还有安宁吗?”

  陆念宗叹道:“我尚未在丁大哥⾝上发现这本书之前,就担心会发生这件事了,不久前,我去昆仑找历书子前辈,结果各路人马竟同时出动,后来我认识丁大哥,同时也有各路人马又向丁大哥动脑筋,他们的消息竟比风还快,这次丁大哥受制于血魔,那魔头就是要把丁大哥得到手中!”

  一行人心急如焚,不分昼夜,全力回奔,不出四天,大家已到木兰镇。

  四人正待进镇,讵料看到两老人迎面而来,那竟是荒货郎和假道人!

  陆念宗一见,就知二老必知事故,急急迎上,大声道:“二位前辈…”

  他还没有说出下文,荒货郎就郑重道:“你有⿇烦了!”

  陆念宗急急问道:“你老已经得到丁大化被劫的消息啦,对方是什么人?”

  假道人郑重道:“初步消息传来,是黑煞帮人⼲的,经过我们两个老头儿详细暗查的结果,黑煞帮的帮主,只是一个如法王那种功力之人,名叫巴哈牙,号‘黑煞星’,可是巴哈牙能在袁小子和刘、张两个姐儿⾝边劫走丁小子吗?何况还有两个老苗子在场,那是巴哈牙办不到的!”

  陆念宗道:“你老分析得一点不会错,如法王、血魔王那种功力,并不比袁兄他们功力⾼到那里去,他们一到,袁兄他们就会察觉,但那又是谁呢?”

  荒货郎提醒道:“可能比巴哈牙更⾼一辈的人物!”

  假道人皱眉道:“在关外,能有这种出神入化功力之人,除了当年兴安龙,恐怕找不出第二人,难道兴安龙还活着?当年你我两人,加上袁小子师傅迷岛神君,火鸦真人四个联手,已将其打下无底黑洞,那是不可能生还的了?”

  二老对此,似也毫无头绪了,陆念宗等算是江湖最晚辈啦,他们更加无从想起,于是老少都不开口了,只闷闷的苦思冥索。

  但在这时,突然有人哈哈大笑道:“老友,你们永远不离红尘,居然不知武林动态嘛?”

  另外一方又有一个声音道:“无量寿佛,难道神君又有所闻?”

  先出声的又哈哈笑道:“原来火鸦道长也来了!”

  荒货郎和假道人似知为谁,同声大骂道:“说话的,你们两个别装神扮鬼,快滚出来!”

  袁凡已听出其中一人之音,⾼兴得大叫道:“师傅,你老离开迷岛啦!”

  由两个方向,出来两个老人,一个作儒者装,青袍长髯,看似五十出头的风雅之士,一个是道服金冠,手执拂尘的老年道长,他们向荒货郎和假道人含笑行来!

  同声道:“多年不见,两位老友个性依然…哈哈…”假道人带笑骂道:“我当你们早登仙录哩!原来还是各背一⾝臭皮囊,喂,你们走出牢房,来到这花花世界作什么?”

  道人原来就是火鸦真人,儒者即为袁凡之师迷岛神君,二人闻言,同声笑道:“当年对手,不死的又全出道啦,你我岂能闲得住?”

  荒货郎哼声道:“你难道全打听到了?”

  道人拂尘一摆,点头道:“已经知道的,兴安龙没有死,他已是黑煞帮的背后人物,还有老喇嘛,他已被其徒弟法王请出了…”

  迷岛神君急揷嘴道:“七煞魔君现已出面助血魔王了,九阴阎罗也被其徒白骨王请出万人冢啦!”

  荒货郎闻言正⾊道:“当年的大魔头,那只有‘凄厉-女’了!看情形当今江湖,比过去更可怕了…”

  一顿,立向二老介绍道:“你们来,看看这个后起之秀,中原武林后一辈,现在是这陆小子掌舵!”他指着陆念宗。

  陆念宗立即上前,向二老敬礼道:“两位前辈请多赐教!”

  二老四只眼睛,紧紧盯住陆念宗,良久、良久,但突然哈哈大笑不已!

  荒货郎也乐的大笑道:“怎么样?”

  迷岛神君乐极了,鼓掌称赞道:“奇才,奇才,今后我们老一辈的可以⾼枕无忧啦!”

  老道人连声念佛道:“能保住中原武林元气者,只有靠这位少施主了!”

  假道人点头道:“当然,我们和波浪鼓,之所以心甘情愿替他跑腿,也就是因为这点!”

  二女和袁凡也一一见过二老,之后,假道人问道:“你们二位一定知道陆小子最近有了伤感情的事吧!这小子义重如山,他有个朋友,也就是当年历书子的弟子,名丁大化,现在不知落在什么人的手中!”

  迷岛神君道:“是兴安龙亲自下的手,但绝无危险,后生小子落在他的手中,绝对‮全安‬,不过,他的目的不达时,要想放人,那也千难万难。”

  陆念宗道:“前辈,丁大哥目前是受了血魔‘分元神’所制,如不‮救急‬,恐成废人?”

  火鸦真人道:“凡受‘分元神’所制的人,如在七七四十九曰不施救,其结果必成精神‮裂分‬,那比废人更惨。”

  陆念宗道:“不知二老可悉其关在何地?”

  迷岛神君道:“详细地点不知道,但知目前是在青海边的‘喀尔喀’镇,当地人称‘恰不恰’,与安龙这种老魔头,多年狂傲自大,他不会怕人去夺的,因之也不会乱移地点!”

  陆念宗回头向二女和袁凡道:“二位,我既知丁大哥有了下落,一刻也等不及了,救人不宜人多,在下这就与三位暂时分手,后会有期!”

  二女同声道:“我两个不去没关系,袁兄必须随你去,多一个人不算多,但对你不无助力?”

  袁凡也道:“陆兄,我是一定要跟你前去,你一人去,连个传消息都没有,这怎么可以。”

  荒货郎道:“袁小子说得有理,兴安龙不是好斗的,这次前去,最宜智取,多个人商议商议也是好的。”

  陆念宗有他的想法,他的轻功力已入化境。袁凡绝跟不上,救人又越快越好,然而又不便说出口,现在势难推辞,只得道:“那就辛苦袁兄了!”

  二人向众老告别,陆念宗又向二女道:“二位姑娘如有意,请向青海方面,沿途打听动静,最好易容而行。”

  刘绿萍道:“你放心,我们自会小心!”

  分手后,陆念宗认定方向,立即和袁凡施展轻功,顾不得饮食,昼夜急奔。

  二人奔出之势,真比千里马要快,一天后,在⻩昏才落店吃一顿,但不过夜,又向前进,在起更时,陆念宗忽然在一处林中停下道:“袁兄,我现在成了各方敌人的焦点,怎么避也避不开,我们在明处,他们在暗处,曰常所见的人,谁知道他们是普通人或敌人的眼线,现在是夜晚,估计此地离目的地还有很长的路,为了逃避敌人,除了化装,再无别的办法了。”

  袁凡道:“一提化装,我真难过!”

  睦念宗奇怪道:“为什么?”

  袁凡道:“上次去火鸦洞,不是都化了装,可是一到火鸦洞口,我就在紧张中给忘了警告大家,结果在那口水池里,人人喝了水,因此全复了原形,如果我提出警告,不让丁大哥喝水,或喝了水再停一会又将海萍露给丁大哥喝下几滴,我想,那兴安龙再厉害也看不出丁大哥来!”

  睦念宗道:“这事一经发生,悔也白费,你在当时忘了,我佰又何尝不是呢?”

  袁凡道:“不,这不同,你们是初次,没有习惯,我是常常作的,忘了难辞其咎,越想越难过。”

  陆念宗安慰道:“袁兄,好在丁大哥尚无损伤,只要我们能救出他来,你也就无愧于心了。”

  他们在林中又化成两个毫不上眼的壮年人,袁凡在自己的衣包里拿出两件旧‮服衣‬,每人换上一件,连宝剑也包起来。

  陆念宗道:“袁兄,荒货郎老前辈说的不错,这一次我们只有用智取,明曰如能赶到,我们应以何种人物出现?”

  袁凡想想后道:“如以普通人物出现,那根本接近不了黑煞帮人的范围,最好以武林中新的⾼手出现,细节则见机行事。”

  陆念宗道:“袁兄之见有理,最好表现成不正不琊的人物,如以正‮出派‬现,那会启人疑窦,如以坏蛋出现,又怕遇上中原各派人物,咱们最好使人摸不清楚。”

  一切妥当,又展全力,终于⻩昏时到了“恰不恰”镇,二人落了店,吃他一顿饱的。

  到了房中,陆念宗道:“袁兄,你的名字是‘袁天佑’,号‘五行手’,我的名字叫‘海中子’,号‘八卦手’,你不改姓,而我的姓恐有点引发敌人疑心。”

  袁凡道:“陆儿的安排虽好,但我们根本不知什么人是黑煞帮的,同时又如何能查出丁大哥的囚噤之地呢?盲目乱搞,不是办法呀?”

  陆念宗道:“急不得,慢慢来,好在丁大哥的危险期有一个多月,我们不是要见机行事吗?”

  袁凡叹声道:“我是想不出比较好的办法,这要靠陆兄了。”

  二人带上房门,走进客厅,这正是夜市正盛,食客満座的时候,小二一见二人,立即迎上两人笑道:“两位,要喝酒?”

  袁凡道:“刚吃过饭,我们要上街,上房门未锁,小二哥多注意一点。”

  小二道:“二位客官请放心,小的知道。”

  上街向西走,二人正在来往群众中东张西望时,忽见正面出现四个江湖大汉,都是三十几岁的北方打扮,袁凡轻碰陆念宗道:“你看那是那路人物?”

  陆念宗‮头摇‬道:“看不出?但以他们的面⾊观察,也许是白骨王手下⾼级人物!”

  袁凡道:“这四人像活死人吗?”

  陆念宗道:“白骨王手下,并非个个都是骨架子,但面⾊苍白是相同的,因为他们练的琊门功夫所致,但不管他,看我的!”

  袁凡了解他要故意生事了,笑道:“可不能在大街整死了!”

  陆念宗点点头,抢出几步,在人群中穿过去,正好与四大汉碰头,于是故装摇摇晃晃的,猛在一大汉⾝上撞过去!

  大汉未留意,被撞得打了个转,这可气大了,回⾝大喝道:“小子,你瞎了眼!”

  陆念宗回⾝喝道:“你骂谁,走路不长眼睛,反而神气不成?”

  另外三个大汉突然分开,其一帮腔道:“小子,你是那路人物!”

  陆念宗冷笑道:“没有说出的必要,怎么样,想仗人多?”

  被撞的大汉吼声叫道:“杀了你又怎么样?”

  双掌一错,全力攻上!

  陆念宗不闪不避,一式“推出填海”硬接硬架“砰”的一声大震,硬将大汉打出数丈,落入人群,霎时间,人声大哗,四散而开,形成人墙围观,袁凡也挤入其中!

  另外三个大汉一见同党落败,又惊又气,齐声大喝,立将陆念宗困住,不由分说,拳脚齐上,势不可当。

  陆念宗长啸一声,⾝形旋动,掌出如风“彭彭彭”顿刻之间,又将三人摆平,拍拍手,哈哈大笑道:“凭你们的三脚猫功夫,也想走江湖,呸!”

  呸声之后,头也不回,穿过人墙,仍向北行而去。

  袁凡暗暗跟着,偷笑道:“他今天竟摆出耝鲁之态了,真会作戏呀!”

  转过一条街,追上笑道:“陆兄,不知有没有反应啊?”

  “嗳!我姓海!”陆念宗提醒他!

  袁凡左右一看,见没有人注意,轻声道:“对不起,我忘了!”

  陆念宗道:“好在无人听到,以后要小心,刚才四人伤的不重,回去必有反应,你看,这是什么?”

  袁凡见他手中现出一片长方形的骨片,问道:“这是什么?”

  陆念宗道:“这是白骨王手下,人人都带有一片人头骨牌暗号!”

  袁凡啊声道:“你在出手霎那,还拿了他们的腰牌!”

  陆念宗道:“转弯走,后面有人跟上了!”

  袁凡偷偷向后看,只见行人中,确实有个可疑的老年人,眼睛不断盯住自己二人,转弯后轻声道:“这又是那一路的?”

  陆念宗道:“谁知道,还有两个大闺女哩!”

  袁凡道:“怎么办?”

  陆念宗道:“出镇去,装作观赏夜景。”

  二人向镇外行去,故意将脚程放慢,未几到了郊外,走上一座石岗。

  那个老年人,也装出散步之情,甚至向陆念宗二人行近!

  袁凡故意大声道:“海兄,今晚月⾊不错,只怕你今夜没有心情了?”

  陆念宗哈哈笑道:“凭那四个家伙就能搅乱我散步的习惯?那真笑话,袁兄,再走远一点,今晚月明风清,难得有这样良宵美景。”

  那老者居然打起招呼来了,只见他远远拱手道:“二位,好雅兴啊!”袁凡笑道:“老丈也来赏月呀?”

  老人自我介绍道:“老朽沙里红,最喜夜游,请教二位⾼姓大名,何方人氏?”

  陆念宗笑道:“在下海中子,这是敝友袁天佑,我想老丈一听口音,就知我们是南方人了!”老人呵呵笑道:“正是,正是,实不相瞒,刚才在大街上,看到海老弟那种⾝手,实在叫人钦佩不已,请问贵派是那座宝山?”

  陆念宗道:“对不起,在下无门无派,不敢冒充。”

  老人闻言,似感⾼兴,哈哈笑道:“原来二位是武林贤达,可敬可敬!”

  袁凡笑道:“老大哥,今晚你还带来了两位姑娘,何不请出一见?”

  这话一出,老人竟冷笑道:“敝帮没有那种下流女子!”

  陆念宗轻声道:“老哥,那她们在偷听你我谈话,是何用意?”

  老人道:“那是对老弟你们来的,她们是白骨王面前八大护法之二,刚才海兄打败他们帮中四个一级⾼手,所以这两个女子前来摸你们的底牌!”

  袁凡道:“久闻白骨王有八大女护法,一个个琊功妖法十分厉害,老哥觉得如何?”

  老人道:“我沙里红没有把她们放在眼里,不过二位老弟既无帮派,人单势孤,今后多加小心就是。”

  袁凡道:“多蒙沙老哥好意,提醒咱们哥儿俩,看情形,此地有不少白骨王手下,小弟和海兄只好早点虽开此地了。”

  沙里红大声道:“怕什么,咱们一见如故,兄弟,有我沙某人在,你就放一万个心,不错,活死人在此地,少说也有百十个,甚至连白骨王也在这里,然而又有何惧?”

  陆念宗一见有苗头,接口道:“那很危险,老哥,江湖上传言,白骨王已练成金刚不死之⾝,我们初次相交,怎可连累大哥?”

  沙里红一拍胸脯道:“不瞒两位老弟,老哥是黑煞帮外务堂主,本帮帮主也在此地…”

  一顿,忽又轻声道:“老弟,你们听过‘兴安龙’这个武林至尊没有,他就是本帮老帮主,现已成半仙之体,甚至也在此地,你还怕什么?”

  陆念宗道:“老哥哥,怎么说,我们还是外人呀,以两名武林漠漠无名的末学之徒,贵帮⾼人焉得出面管闲事,撑腰呢?”

  沙里红道:“这样如何,二位暂作为本帮的客卿,假如两位不弃,一旦有表现,敝帮主必为重用二位,凭二位一⾝功夫,不难任个副堂主。”

  袁凡道:“老哥如肯携带,那是我俩莫大之幸,怕只怕贵上怀疑我们来路哩!”

  沙里红道:“有我推荐,连帮主都无话说,因为老哥我在帮中职位,就是对外搜罗人才,本帮只有职司之分,没有如中原各派之师徒之别。”

  陆、袁二人,闻言知道成功,立即一齐拱手道:“全仗老哥哥提携,今后甘愿在老哥哥手下听差!”

  沙里红闻言大喜,一手拉一个,大笑道:“太好了,太好了,本堂正缺少两位副堂主,今晚老哥我回去,连夜推荐,走,咱们回镇去。”

  袁凡道:“老哥可知我俩居处?”

  沙里红道:“知道,知道,自从二位入镇时起,老哥我就注意啦!”

  二人闻言一震,从这点就看出黑煞帮耳目之灵了,三人不管暗中两位白骨王的护法,大摇大摆,回到镇上,陆念宗和袁凡还装出依依不舍之情,互道再见而别。

  黑煞帮主名叫巴哈牙,⾝材⾼大,満面似黑漆,赤发如朱砂,惯使大砍刀,武功神秘,力大如牛,生性‮忍残‬而好杀,习性不住民房,每到之处,都架一座牛皮帐,亦即蒙古包耳,他来到“恰不恰”镇不知多久,帐幕扎在紧靠青海的草地上,背面是一片丛林,在他的主帐之外,四周都是较小蒙古包,那显然各堂所居。

  一清早,沙里红就把陆念宗和袁凡带到大蒙古包前,他轻声道:“二位贤弟,请在外面稍等一会,老哥我先进去见帮主。”

  陆念宗道:“老哥请便!”

  沙里红进去一会儿,即见出来向二人道:“二位请进!”

  陆念宗与袁凡不卑不亢的进了大帐,只见里面布置得富丽堂皇,里面非常威严,一个老者正面而坐,估计足有百岁啦,他旁边坐的⾼大黑煞神,那就是黑煞帮主,其余两侧,各坐八位老者,职位一定都很⾼。

  沙里红先朝正面老者躬⾝道:“属下已将海、袁两位客卿带到!”

  正面百岁老人不开口,但双目如电,如不是陆念宗和袁凡早有成竹,这一看就会露出马脚。

  侧面当然是黑煞帮主啦,只见他虎视眈眈的道:“两位就是海中子,袁天佑吧?”

  陆念宗和袁凡同声道:“正是!”黑煞帮主道:“你们的一切,早经沙堂主说过了,本帮有规矩,如要加入本帮,必先建有大功,否则以客卿待了,现在就有一个机会给二位表现了,內情由沙堂主向你们说,去罢!”

  沙里红立向二人道:“兄弟,你先回镇,稍后我就来。”

  陆念宗与袁凡向上一拱手道:“在下等告退了!”

  出了帐,陆念宗暗暗留意,可就看不出丁大化所噤之处,回到客栈,袁凡向陆念宗道:“陆兄,正面老者你认出没有?”

  陆念宗道:“难道还有别人,当然是兴安龙了,你看他的內功有多充足,那两道眼神,好像要把我们看穿似的,我真担心他看出我们易容哩!”

  袁凡道:“这点你放心,海萍露易容,与自然毫无两样,怕只怕他们当面叫我们喝茶水,那就原形毕露了,当场就得动手。”

  陆念宗道:“喝汤可以嘛?”

  袁凡道:“汤里有油、有盐,这不能克制海萍露,茶、水无油盐,一喝立解!”

  二人吃过早餐,陆念宗不放心,回到房中,与袁凡互相观察一会,看看易容有无变化,袁凡打趣道:“虽然‮肤皮‬起了变化,老是老一点,陆兄还有几分英俊存在!”

  陆念宗笑道:“看样子,接近五十了,说什么英俊?这玩意真是玄奇!”

  袁凡道:“近百年了,这还是武林一密,听说当年,先师⺟年青时,无意中喝了这东西,照照镜子,竟吓得哭起来了,之后师傅才发现其中之密。”

  不久,沙里红来了,二人迎进房中,一开口就道:“兄弟,你们可知帮主所说的机会?”

  袁凡道:“小弟等正待老哥哥指点啊!”沙里红道:“第一,当海兄弟打败白骨王四个一级⾼手时,我们不是在石岗上赏月吗?”

  陆念宗道:“这当然不会忘记!”

  沙里红道:“当我们在石岗上谈话时,在暗中两个女子认为二位就是敝帮之人,有意给白骨王难看,回去不知她们说些什么,白骨王居然大发雷霆,硬指本帮存心欺侮,昨夜下帖约斗!因此敝帮主也不解释,就把二位认定是本帮之人!”

  袁凡道:“约的是什么时间和地点?”

  沙里红道:“白骨王要本帮交出二位便罢,否则明曰在海心山见个⾼下!”

  陆念宗笑道:“除此之外,别无交代了?”

  沙里红道:“不止此耳,近来本帮与血魔教也闹翻了脸,帮主认为,血魔教一定会与白骨王联手,明天一早,叫我与二位兄弟先去察看敌情,提防对方捣鬼!”

  袁凡道:“明天敌人会全部出动?”

  沙里红道:“真正到场的不会太多,但在暗中的恐怕连白骨王本人也会去,因为帮主已决定亲自去!”

  沙里红是个口快心直的人,这时似有什么重要话想说,但又迟疑不决似的,只见他侧耳一会,又朝房外偷看一眼,立又把房门带上。

  这才轻声向二人道:“帮主对新进人员,从不怀疑,可是副帮主就不同,他考察得非常细心,今后二位兄弟行事,要多加小心,他是老帮主二弟子,为人作事,不瞒二位兄弟,老哥哥我不喜欢他,这话说给二位兄弟听,在帮规上是犯法的,但老哥哥对二位兄弟别具好感,不得不冒犯帮规之险,提醒一下。”

  陆念宗道:“多谢老哥哥关照,好在咱们来路‮白清‬,绝对不连累老哥哥你!”

  沙里红道:“不要见外,咱们三人有缘,今后互相照顾,现在我们出发,也许副帮主的眼线早已‮出派‬啦,不过不要紧,咱们走得正,怕什么?”

  三人出了镇,一路向海心山前行!

  袁凡问道:“堂主,事先是否备有船只?”

  沙里红道:“民船有的是,这不必先准备,我们是暗察,装游客就是!”到了海心山,上岸走不到三箭地,突然听到远处树林中,发出嗤嗤的声音!

  沙里红急急道:“林中有⾼手比剑!”

  陆念宗道:“我们偷偷的进去,看是何方人物?”

  沙里红道:“剑风尖锐,速度奇快,这是两个一流⾼手!”

  袁凡笑道:“这一来,我们侦察行动有了掩护,方便多了!”

  三人如风进了树林,掩蔽⾝形接近,靠近时,发现竟是两个老人,一个陆念宗认得!

  原来是血魔教南方教主“月光王”黑狐尤昌,另外一个年纪较大,中等⾝材,而目阴沉,显出多智而狡猾。

  沙里红向二人道:“你们见过那两人没有?”

  袁凡道:“一个是血魔教的二流人物,另外一个未见过!”

  沙里红道:“他就是副帮主‘飞天豹子’拔脫,他手中剑经过奇毒粹炼,见血魂飞,你们看,他的剑法诡秘,招招走险,在本帮中,其功却不及老哥哥,但人人怕他!”

  陆念宗笑道:“看势他的武功稍逊于对方!”

  沙里红夸赞道:“海弟好眼力,他们是老仇敌,尤昌功力虽然略⾼,但惧于拔脫的毒剑,不敢放手攻。”

  袁凡道:“这片林子又密又大,里面似已蔵了不少⾼手,副帮主这一场,要不要人出手相助?”

  沙里红道:“他的生性古怪,最好不要出手相助,除非对方又有人出来,否则你助他,他反不领情,而且说你丢他面子!”

  陆念宗道:“这不为怪,武林中人,多半死要面子!”

  语未尽,对面林边,大步行出一个骷髅形的老人!

  沙里红一见,吓声道:“白骨王的一级骷髅长出来了…”

  他一按剑把,就待迎出!

  袁凡伸手一拦,笑道:“老哥哥,这一仗让给小弟罢!”

  沙里红郑重道:“贤弟,这东西的阴功奇⾼,尤其他的尸毒掌接不得!”

  陆念宗接口道:“老哥哥,这一仗你就让袁天佑作入帮之礼罢!”

  突闻老骷髅发出阴笑之声道:“南方教主,你可以休息一会了,那个飞天豹子,让我来收拾他!…”

  老骷髅的话未完,袁凡的⾝也未曾扑出,讵料这面林內霎那闪出一个大汉吼声道:“活死人,别吹牛,我副堂主阿克诺来会你!”

  沙里红一见,连声叫苦道:“糟,这莽汉不知死活…完了!”

  袁凡问道:“他是谁?”

  沙里红叹道:“他是副帮主拔脫妻弟,现为刑堂副堂主!”

  猛听副帮主大喝道:“阿克诺,快回去!…”

  那还喝阻得住,阿克诺早已扑向骷髅老人,但他的功力也不弱,攻势奇猛,虎扑龙腾,霎时走了十几招!

  一声惨叫,老骷髅终于把阿克诺打了一掌,只见阿克诺口吐黑血,⾝体蹲下,未几倒地不起,死相凄惨!

  袁凡忽见陆念宗示意,那是噤止出阵!

  沙里红十分难过似的,又要扑出,陆念宗一把抓住道:“老哥,那骷髅的功力,其中有异!”

  沙里红闻言惊道:“有异?”

  陆念宗道:“老骷髅的尸毒掌里暗蔵罡气!”

  沙里红吓然一震道:“难道白骨王用人不当?这种⾼手只派其当一级骷髅长?”

  陆念宗道:“白骨王不是用人不当,而是把精华打埋伏,使武林人摸不清楚!”

  说完长⾝,大步出林。

  沙里红大声道:“贤第小心!”

  袁凡道:“老哥哥放心,我海兄弟初入江湖,武林无人知道,他是看在你的义气才入黑煞帮,不然凭他的奇功异能,不难成为一派宗师,凭老骷髅那点能耐,绝非他的对手,你看好了。”

  老骷髅正在向打得激烈的一对前行,而飞天豹子看到妻弟死亡,真是又急又气,这时节节后退,一看老骷髅向他接近,心头的紧张,不言可知。

  陆念宗闪⾝一挡,哈哈笑道:“老骷髅,别得意,我黑煞帮有的是人,常言道,一命抵一命!”

  陆念宗易了容,可说是其貌不扬,老骷髅那里把他看在眼中,停⾝阴笑道:“黑煞帮无人了,竟‮出派‬这种小辈前来充数!”

  陆念宗在他两丈之距停下道:“老骷髅,常言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动上手你就知道啦!”

  老骷髅硬是看他不顺眼,阴声道:“小子,报上名来,看老夫的死人簿上能不能登上你的名字?”

  陆念宗哈哈笑道:“大爷我是黑煞帮客人,也就是沙里红堂主的朋友,姓海名中子,出手罢!”

  老骷髅嗨嗨两声道:“与你小子动手,太贬老夫⾝价了,这样罢,老夫让你先打三掌,三掌打不动老夫,你便跪地就死。”

  陆念宗暗笑道:“这样好极了,双方动手,也许会被人看出我的功夫,这样一来,人不知鬼不觉,你老小子该倒霉啦!”

  不加犹豫,大声道:“老骷髅,那你就站稳啊!…”

  音未落,双掌一搓,暗运玄功!

  老骷髅也不傻,他早已提起罡气,准备来个反震,无须动手就要陆念宗的命!

  陆念宗装模作样,大喝一声:“看招!”

  装出虎扑,双掌结结实实的印在老骷髅胸口!只听“砰”的一声,并不太响!

  老骷髅没有出声,人立依然,谁又知道,他的五脏在一震之下,全部炸烂了。

  陆念宗故意又连叫两声,双掌却再不运功,又在他胸口作了两下样子,最后顺势将他推倒在地,紧接着,自己也装出费尽功力之情,摇摇晃晃的向后退。

  袁凡一见,暗暗好笑,忖道:“他真聪明,装得太好!”对方林中突然发声惊叫,立即奔出数人,立将老骷髅⾝体抬进林中。

  南方教主被这突如其来的发展,惊得招式一顿,险些中了拔脫的毒剑,无心恋斗,卖开破绽全⾝猛退,但不服气,大叫道:“拔脫,明曰那场再决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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