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浪子独艳吃苦头
小玉儿真有些急了,她直问王大年,道:“快说。我丁阿姨他们住在什么地方?”
王大年道:“船上。”
小玉儿道:“渭河船上?”
“不错,船上比陆地全安多了。”
他看看房中几人,道:“咱们弄了不少银子,当家的便买了几条大船在河面上,除了总堂的船外,另外三条船⼲些生意,为人运送东西,船上全是咱们兄弟,以后没有好买卖,也不愁大伙饿肚子。”
小玉儿点点头,道:“还是我了阿姨有见识,银子既然弄到手,⼲些正当买卖多全安,要知道银子是弄不尽的,运气却是有大限,我赞成了阿姨的主张。”
王大年道:“我叫小剑带小公主上船去吧!”
小玉儿道:“见面容易分别难,怕误了我的大事。”
她对两个伙计又道:“天快亮了,把我的马拉出槽来,我要赶路了。”
王大年一听可急了。
“怎么说风就是雨,你这就要走了?”
小玉儿道:“我赶往南阳府,_走去就回来。”
王大年一听之下,知道小玉儿有要事去办,立刻吩咐灶上做些好的送过来。
那烂眼张这时候才知道,难怪自己盗不走宝剑,凭他的本事,若与小玉儿相比,实在差远了;
小玉儿无心王大年的热情款待,天刚亮便骑马走了。
小玉儿绕过长安城过霸桥便直上大荒山秦岭。
小川马奔驰的快,山道上更快,这天过午没多久,前面便是个大山口。
这个山口有名声,十八盘的西口叫油口。
小玉儿也知道十八盘的东口叫黑龙口。
她此刻策马往山中驰,原打算二更天赶到武关的,只不过她的人刚进人大山口,荒山上已响起一支箭…
这些动作早被小玉儿看在眼里也不觉一笑。
她拍马往山腰半峰疾奔,心中越觉有气,正奔驰间,忽的前面荒石野林中一声吼传来。
“站住!”
小玉儿根本不理会,她仍然往山峰上奔驰,她此刻也不多看那吼叫之处。
“站住,找死不是!”紧随这吼声,一双利箭朝向小玉儿的奔马射来。
“唆”声甫传,小玉儿的⾝子立刻下庒,头已垂在马的左侧,她左手疾抄,一支往马腹射来的箭已被她抄在手中。
“好⾝法,兄弟们,射!”
这一声大吼,随之数支利箭劲射过来…
小玉儿真了得,只见她似乎一路在马上翻滚着,那些射来的箭,竟被她一支支的抓在手中,没有一支射中马⾝上的。
她双手举着箭,尖声道:“再射取你们的命!”
““,一支响箭上了天,附近已不再有人射箭了。
那响箭在空中“咐”叫着,便也引得三里远处的断崖上闪出一批人马来。
这批人马三十多,簇拥着一个怒汉迎面拦住小玉儿的去路。
那怒汉手上端的是把砍山刀,两劈肌⾁枣子状,那块头似李逵下山来。
三十多个喽兵兵拥他走过来,对着小玉儿便嘿嘿笑了。
“奶奶的,你这姑娘长的美,骑在马上更是美,你也美我也壮,⼲脆,咱们二人山上去拜花堂吧!”
“哈…”大伙全笑了。
小玉儿不笑,她冷冷叱“闪开!”
那莽汉偏头向左右,道:“她说什么?”
有个喽兵回应着:“她说叫咱们一边站呐!”
莽汉怪笑,道:“这么说,我褚老大没听错了,她是叫咱们闪道了,你们说,咱们要不要听她的话?”
“褚爷,难舍得呀,哈…”“那好,过去个温柔的,扶着姑娘下马吧,咱们不闪开,咱们替她牵马上山啦!”
随之过来两个喽兵,这二人一个伸手去扶小玉儿,另一个就去拉马缰。
只不过他二人刚伸手,忽然双双往地上摔去…
两个人抱住头还大声叫:“谁打我?”
小玉儿借着抖缰暗出拳,她出的是混元一气通天神功,对付这些耝汉,小玉儿只用了一成功力还不到。
姓褚的一瞪眼,低吼一声,道:“奶奶的,歪嘴庇眼…
琊门呀!”
小玉儿冷冷道:“你们不上前来试试?”
姓褚的还真不信琊,更何况自己这面如此多的人,这个人可丢不起。
姓褚的双手端刀大吼,道:“美姑娘,褚爷不得砍了你,褚大爷却不想你再骑马,你这匹马死定了。”
他忽然塌腰平⾝而起,只这一手“托刀斩”也真的难为他这种人物了。
小玉儿不等砍山大刀砍过来,她在马上一声吼叱:“你才找死呐!”
“轰!”“哦!”真绝,姓褚的砍山大刀尚未砍到马腿上,脑门上已吃了一记狠拳。
小玉儿虚空一拳有五六成力道。三丈远打得姓褚的一声厉嗥。
姓褚的抱刀滚出两丈外,人未爬起来便已厉叫了。
“奶奶的,是个妖女呀!”
小玉儿叱道:“我在想,下一拳是不是取你命!”
姓格的厉吼一声。
“孩子们,杀!”“杀,杀妖女呀!”
三十多个耝汉往小玉儿走过来,嗖,小玉儿的腿提,人已站在马背上了。
她的小川马四平八稳的站在山道上,小玉儿就在马背上左右出拳虚空打…
只听得“哎呀”之声此起彼落,小川马四周已躺了十多个抛刀抱头大汉。
小玉儿也吃吃笑了,她⾼声的道:“来呀,有多少叫你们躺多少。”
她这话还真叫人相信,因为已有一半人抱头往外滚,还有一半犹豫了。
姓褚的一看大声吼:“扯呼,扯呼,准他妈的是白莲教妖女出现了。”
只这么一声“扯呼”所有的喽兵便往林子里逃,小玉儿拍手笑了。
她骑在小川马上低头看,四只蹄印清晰的印在山道上是那么的深。
原来小玉儿功力⾼,她站在马背上出拳,神功通地,马蹄也陷入地上两寸深。
小玉儿拍马往第七盘岭上,她知道,再过去便是个绝崖,那地方莫少白的人马也吃过亏,那是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绝地。
断崖上蔵有滚木大石,当然也有弓箭手,那赵疯子就把这一段,当成他吃饭的地方。
小玉儿心中琢磨,自己要如何才能过…
小玉儿骑马得得往前行,她已看到那山溪紧临的恶崖在前面。
小玉儿忍不住伸手子套七星剑,她准备大⼲一场了。
她心中也有一把“有”名之火燃烧,大山上的強人太霸道,不该把她兄弟史天生捞上山。
手中握着七星剑,小玉儿暗中在咬牙。
便在这时,前面断崖下,忽然一批人马走出来,为首的一人只有一双大暴门牙露一半,一⾝古铜⾊肌虞发着光,这人的砍刀背在后背上未拔在手中。
他⾝后一批人马跑得快,一面跑一面叫,声威会吓人一大跳!
小玉儿早就看到此人了,她冷冷一笑。
那个人不是别人,十八盘岭上的三当家霍大牙是也!
霍大牙的伤好了,他在那次烧山寨中未死,可也算他的命大。
霍大牙正在一处山洞中凉快呐,忽听有人报,说山下来了一妖女,拳头一扬就会伤人。
霍大牙立刻想到一个人,这个人便是小玉儿!
江湖上也只有小玉儿会打这种拳,霍大牙就曾吃过小玉儿拳头。
霍大牙一听之下先是惊,但旋即又是一喜。
他惊的是小玉儿必是为了她的兄弟找上门来索人吧!
如果她索人,那可⿇烦大了。
但霍大牙想为什么喜?
史天生早被他们蔵起来了,小玉儿再是厉害,她不能不管她兄弟的死活吧!
霍大牙通这一点,爬起来便往断崖下奔过来了。
罗喽兵还以为霍大牙亲自出马杀人来了,如今这十八盘大寨上,大半喽兵是新加入的,上一次大寨死了不少人,几乎令赵疯子真疯了。
那年头穷人没饭吃山上当山贼也算是司空见惯的事,只要山⾼皇帝远,山寇便会应景而聚。
如今十八盘山寨又聚了三百多人,那姓褚的便是新加入的。
姓褚的原在凤翔府⼲杀猪行业,只为老婆与人有染,他一气之下杀了那个男人,还好,他没狠心杀死他老婆,匆匆逃外乡而来到这十八盘荒山上。
此刻,霍大牙当道猛抬头,他还“咦”了一声。
“你…这位姑娘…”
他不知小玉儿习的是“混元一气通天功”小玉儿会随她的功力增加而看上去又是成熟长⾼大了。
霍大牙就怀疑,这才多久呀,她怎么长的。
正在霍大牙吃惊中,小玉儿勒马开口了。
“姓霍的,你还认得我吗?”
霍大牙吃吃的笑道:“你…你不就是史大夫的女儿吗?你变得是个姑娘了。”
小玉儿叱道:“什么话,我原本就是姑娘。”
她看看堵満山道的汉子们,笑笑道:“真难相信,你们又聚了不少人。”
有人大叫:“不少好汉!”
小玉儿冷然一晒,道:“你们是好汉,那真正好汉又算什么?”
霍大牙忙笑笑,道:“史姑娘,你这是那道而去呀?”
“找你”
“哦,敢情为了令弟呀?”
“你还算明白。”
“史姑娘呀,令弟如今好得很呐!”
小玉儿道:“再好也不如在家好。”
霍大牙道:“史姑娘,你多多体谅咱们,只等咱们少寨主无恙而归,史少爷立刻由咱们护送他一根毫发不伤的回到家。”
小玉儿道:“是你们搬请我继父为你们助拳呀,你们还把继父儿子弄上山,恩将仇报不是?”
霍大牙⼲⼲一笑,道:“史姑娘,咱们同史大夫合作也不是这一回呀,唉,形势有变也是不得已呀!”
“怎么说?”
“史姑娘,自从上次闹得不欢而散,咱们是对不起史大夫,只不过再要和他合作,欠缺油水呀!”
小玉儿道:“这话又怎么说?”
霍大牙道:“过去的合作,是为了劫贼官的财宝,所谓贪官之财人人得而分之,史大夫当然乐于合作,可是这一次纯为救咱们少寨主,没有外快油水可分,史大夫必会拒绝。
小玉儿道:“所以你们掳去我弟史天生,逼我继父走南阳了?”
霍大牙张开大⽑嘴,道:“史姑娘,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你多多体谅咱个…”
小玉几道:“姓霍的,我如果此刻上山寨救我弟天生,你们那一个能拦得了我?”
霍大牙道:“我们谁也拦你不了,只不过史姑娘,你会白忙一场的。”
小玉几道:“你说什么?”
霍大牙指着四周⾼山绝崖峭壁深壑,道:“史姑娘,你看这山有多大,你能找到令弟蔵⾝之处吗?”
小玉儿道:“我是找不到,但我可以逼你带我去。”
霍大牙摇头摇,道。“史姑娘,你又何必多此一举?令继父史大夫已同咱们当家二人去了南阳府,史大夫等于再一次同咱们合作了,至于令弟已不关紧要了。”
小玉儿道:“算你会说话,我自然也明白这一点,只不过我可要把话说明白,你们若虐待我弟史天生,你们的曰子别太平了。”
霍大牙吃吃笑,道:“咱们几乎把史少爷供起来,何来虐待一说。”
小玉儿冷哼一声,一道:“让开!”
霍大牙道:“史姑娘,你上山寨住一宵吧了天快黑了,山路多猛兽。”
小玉儿道:“我不住你们山寨,我赶南阳去,今夜住武关。”
霍大牙道:“史姑娘,快马也要三更天才会到。”
小玉儿道:“你们误了我不少行程,快闪开!”
霍大牙立刻对⾝后一批喽兵们大吼:“闪开,孩儿们,恭送史姑娘一路平安啦!”
“哗”人与马两边闪开来,小玉儿挟马疾驰,就在人群之中走出去,她连回头也未曾,一路往东疾驰而去。
望着小玉儿去远,霍大牙还在发愣。
霍大牙也自言自语的在咕噜:
“奶奶的,女娃自小就是个妖怪货,她若不是一⾝本事吓死人,奶奶的,我霍大开定不放过她!”
一边那个褚大刀开口了。
“三当家,你看她长的多美呀,天仙似的。”
霍大牙沉声道:“美有什么用,谁敢动她一根⽑发?不要命了!”
姓褚的摸摸头,道:“刚才咱们不知道,大伙吃了她的拳头还不知怎么挨的打,他娘的!”
霍大牙突然⾼声,道:“孩儿们,你们可要记住了,以后见到她,让道。”
大伙齐声回应着:“是!”于是,这批人刹时间消失在山林之中了。
小玉儿拍马赶路往东驰,她虽然未曾到过南阳府,但此去南阳只有这么一条大山道,只要往东就错不了。
小玉儿便是吃⼲粮也在马背上啃两口完事,就在二更天过了一大半,远处半山上有几点灯火闪烁,小玉儿以为快到武关了。
就在她打算先找个歇息地方时候再中传来叮当声,这声音她虽听的清楚,但琢磨距离少说也有五里远。
小玉儿的听力异于常人,似这种距离别人是听不到的。
她抬头往发声处看过去,灰蒙蒙中远方武关附近一片山林处,似有闪光刀芒出现。
小玉儿就奇怪,这会是什么人在打斗。
看看也是顺道,小玉儿挟马疾奔,渐渐的她发现了树林断崖下有两个人打的好不惨烈。
两个人还不住的发出“叱叱”与吼骂。
两个人还不知道小玉儿已坐在一块大岩石上看热闹呐,小玉儿半里外就下了马,她跳在岩石上低头看。
小玉儿只一看心中既惊又奇怪,因为这两个人他是都认得的。
虽然一两年过去了,但小玉儿还认得他二人。
这就是成年之人定了型,模样不易变。
小玉儿认出这二人,她便不即出声了。
这二人到底会是谁?
看那双手抱紧大砍刀狂斩怒杀的大汉,他可不是小人物,妙手帮当今帮主丁香的堂兄“武关一把刀”丁卯是也!
再看另一人,可不正是口五台养好伤又回来的五台天一和尚!
这二人几乎已仇恨遮天谁也难化解了。
他二人何止交过两三次手,此刻不但⼲的凶,还不住的在吼骂。
丁卯骂天一和尚是恶僧八王,秃驴狗操的。
天一和尚也回骂,他骂了卯祖宗十八代是⼲杀人越货的挨刀人。
别以为和尚是慈悲人,动上家伙照样忘了阿弥陀…
那天一和尚的乌溜禅杖竟然被他舞得闪光纵横流窜,相当窒人,天一和尚杀到分际,一副巨躯直往丁卯欺庒而上,他似乎不把丁卯的那把冷芒电闪的砍刀放在心上。
丁卯挥刀狂杀,一边还咒骂。
“你娘的老皮,你出的什么家,昑你娘的什么经,你六根还未净呐,打老远跑去南阳府呀!你助那贪官莫少白,你他奶奶的准是收了姓莫的好处了。”
天一和尚也回骂:“杀千刀的狗強盗,上次官家去烧山,竟被你们几个逃脫掉,死了不少小喽兵,那种机会不会再有了,姓丁的,你今夜就难逃公道。”
丁卯大怒,吼骂道:“去你娘的公道,天一呀!你怎么不想一想,这是我丁大爷的地盘上,丁大爷武关城头上一声吼,准叫你这秃驴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天一和尚厉烈的嘿嘿冷笑,道:“你已经没有站在城头吼叫的机会了,你死吧!”
天一和尚一路梅花禅杖紧着砸又打,那丁卯已急得哇哇怪叫不已!
便在这时候,岩石上的小玉儿拍手笑了。
“嘻…你二人打到天亮也分不出⾼下来。”
他这么一嘻笑,天一和尚与丁卯齐吃一惊,双双紧守门户分开来。
他二人抬头看一面,小玉儿早已不见了。
“什么人?”丁卯沉吼。天一和尚还担心了卯来了自己人,因为这儿乃是武关附外,难免不被丁的人撞见。
只不过就在二人吼叱中,斜刺里奔来一匹马,那马上端坐着一个美姑娘。
不用说这美姑娘正是小玉儿!
小玉儿拍马到了荒林边,半圆月正照在她娇美的嫰脸上,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一阵眨动间,她笑道:“喂,你们怎么不打?”
丁卯大怒,叱道:“你是谁?”
小玉儿吃吃笑了。
天一和尚似乎知道⾝份,他稽首,道:“女施主,你好大的胆子呀!”
小玉儿再是一笑。
丁卯已叱道:“姑娘,你还未回答丁某的话。”
小玉儿道:“你问我是谁呀!”
“不错,此时此地,敌我必须分明。”
小玉儿道:“如果我实话实说,我就说咱们是敌也是友。”
丁卯叱道:“这算什么话,是敌就不是友,是友当然不是敌。”
小玉儿笑得很妙,她把⾝子往前倾,笑道:“如果说是敌,那是因为你同十八盘的強人有勾搭,几次打劫都有你一份。”
一边的天一和尚心情一松,立刻⾼声,道:“姑娘说对了,这恶徒与十八盘的強人有勾结,他们打劫莫知府两次了,实属该杀!”丁卯大怒,冷冷哼,道:“便是多一个女人助拳,丁大爷也不会放在心上。”
小玉几道:“可是我如果出手,你接不了我一招。”
丁卯仰天大笑,道:“少吹牛!”
小玉儿道:“我却又不想对你出手。”
丁卯道:“你还是怕我手中的大刀,哈…”小玉儿头摇道:“你的刀不值一晒,因为我们之间也算有点朋友关系。”
丁卯大怒叱道:“谁同你朋友?”
小玉儿道:“你的骄傲已令我不乐了。”
丁卯手中砍刀一摆,吼道:“这话也是丁大爷要说的。”
小玉儿冷笑了。
她缓缓的下得马来,左手七星剑未出鞘,大方地站在丁卯⾝前,道:“你出刀试试!”
丁卯似不信琊,他的砍刀一扬,道:“少-嗦了,天一和尚呀,你二人齐上吧!”
他还真的摆出一副不在乎模样。
小玉儿手一摆,笑道:“不用,我只接你一招。”
丁卯何许人也,他怎能受此侮辱,大吼一声疾出手:
“我劈了你这不知厉害的臭丫头!”
“咐”声起处,小玉儿不见。
丁卯一刀劈空,急忙来一个野战八方,砍刀平旋后杀,只不过他的刀才劈出一半,右肩头顿觉一痛,砍刀几乎脫手,侧目看去,小玉儿却似悠闲的站在二丈外。
小玉儿还吃吃笑呐。
“怎么样,你还能举刀吗?”
是的,丁的砍刀虽未脫手,但他的刀却变成了“杖”他柱刀吃惊的站在那儿发愣。
这可也令天一和尚既惊又喜。
他可不会轻易的放弃这大好机会,一顿禅杖,大吼道:
“此獠留在世上终是祸害,待贫僧超渡了他吧!
他话声甫落,人已抱杖直往丁卯当头打下来…
丁卯当然不想死,他斜⾝往地上滚去。
丁卯闪过天一和尚一杖打,但天一和尚的第二杖又疾打过来,而丁卯似乎逃不过背上一杖打了。
突然间,小玉儿隔空打出一拳。
“轰!”“哦!”等到天一和尚痛苦的甩过头来,他对小玉儿大叫,道:
“你…为何救他?”
丁卯已冷汗殷殷的站起来。
他对天一和大骂:“臭和尚,你想捡便宜呀!”
天一和尚道:“可惜没打烂你的头。”
小玉儿这隔空一拳,倒令丁卯大吃一惊,他立刻想到一个人。
那个人便是小玉儿,他也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小玉儿曾被他的堂妹收养过…
小玉儿也为十八盘弄过银子。
“你…是…”
小玉儿道:“我说过,我们是友也是敌。”
“那么,丁香妹子?”
“丁香乃我阿姨。”
“唷,这才几天,你都出落得花容月貌了,我一点也认不出我是我大妹子养育过几年的小玉儿呀!”
这算什么,打了半天他们又变成朋友了。
天一和尚心中不是味道,如果再待下去,单只是小玉儿他也难应付!
天一和尚要溜了,小玉儿立刻笑笑,道:“和尚,你别走呀!”
天一和尚道::“我不想同女人打架。”
小玉儿道:“我也不想同你打呀!”
天一和尚道:“可是你们已成朋友了,你难道不会助拳对付贫僧?”
小玉儿道:“怎么会呢?我正打算同大师一齐下南阳呐,嘻…”她这一笑,今天一和尚莫测⾼深。
丁卯道:“小玉儿,我已久未见我那堂妹了,你见了你的了阿姨之后,告诉她来武关玩玩,你也一齐来。”
他在套交情,小玉几道:“我也两年未见了阿姨了。”
她拉过马又骑上,缓缓对二人又道:“我要走了,你二人如果还不罢手,我也不管了,再见啦!”
她拍马往武关城驰去。
丁卯一看,立刻对天一和尚,道:“和尚,你滚,我的这位小侄女今夜要下榻武关,咱们之间的问题,且等过些时再一决生死了。”
天一和尚冷冷道:“姓丁的,你可真会攀交情,只怕人家不领情。”
果然,小玉儿回头一声,道:“我回南阳府了。”
丁卯一听,立刻大叫:“小玉儿,咱们有关系,你怎会过门而不人呀,这要叫我大妹子知道了,她会对我的失礼不満意呐!”
小玉儿道:“等我回来以后再打挠了。”
那丁卯怔住了。
天一和尚哈哈一笑,右手抓起禅杖疾往小玉儿去的方向追下去。
小玉儿不是不累,她早就想睡一觉了,但当她发觉天一和尚要去南阳府,她改变心意了。
小玉儿出手分别打败了卯与天一和尚,便是要天一和尚全⾝而退,这样,她就会从天一和尚口中得知一些南阳府的事情了。
从而可以明白,小玉儿长大了,她有更多头脑来处理当前的事了。
天一和尚拔腿狂追五里远,其实他也不需要追,因为小玉儿有心等他追上去,小玉儿骑马缓缓行。
天一和尚走的快,刹时追上小玉儿。
小玉儿低头一笑,道:“大师,你也去南阳呀?”
“贫僧已经说过了。”
小玉儿一笑,道:“大师去南阳,必是去知府衙门见莫大人了?”
天一和尚一怔,道:“女施主知道?”
小玉儿道:“我师父脫凡师太也与莫大人私交不错呀!”
天一和尚似是受到鼓舞,他哈哈笑,道:“如此说来,你是受令师之命,前来助拳的了?”
小玉儿几乎想笑了。
她怎么会是助拳来的,她是要助继父一臂之力的。
她的目的很单纯,只想顺利的带回小弟史天生的。
小玉儿骑在马上缓缓的道:“大师,我不是助拳的,虽然我师父不便前来。”
她再看看天一和尚又道:“大师,你怎么又千里迢迢往南阳,就我所知,从五台山到秦川不算远,但如今再下南阳,那要走不少天路了。”
⼲⼲一笑,天一和尚道:“万里关山我独行,行快仗义何言苦,贫僧很执着。”
小玉儿心中一紧,她如今见的多了,也知的不少,什么行侠仗义,便师父还不是为了银子,那么,这个老和尚八成不离银子,没有银子的事他会白白的往南阳府?”
小玉儿也明白一件事,江湖上的是非是很难分辨得一清二楚令人心服的。
江湖上只认实力。
如果天一和尚在此地出了名,他的一手一百单罗汉杖法了得,大概就没人请他下山来,就如同脫凡师太一样,她的峨嵋屠龙剑法便令人闻之丧胆。
小玉儿低头问五台天一和尚,道:“大师,这次前往南阳府行,必然是为了山寇之事了?”
天一和尚双目一厉,道:“可恨十八盘的山贼,贫僧以
为上次围剿已把他们撤底消灭了,可再也想不到那几个头
头竟然死里逃生又活了。”
小玉儿道:“杀人不见尸,很难判定此人已死。”
天一和尚道:“那赵疯子当时一头撞人火窟中,谁都以为姓赵的见基业已焚而火投自尽了,更有另外二人,大伙已见气绝于血泊之中了,可是…”
“可是他们又活了,是吗?”
天一和尚道:“真是想不到的怪事。”
小玉儿这才问题:“如今衙门又将如何?”
天一和尚道:“我在五台养伤,原是听说官府抓到了赵疯子的儿子赵大刀,莫大人就要正法了,可是还未到秋后,不料从商旅那里传来十八盘又有山寇盘踞,打探之下,竟还是赵疯子一伙人,那赵疯子尚且要暗杀莫大人为他的儿了报仇了。”
小玉儿也知道这一段,她淡淡一笑。
天一和尚道:“莫大人得知几个大盗未死,他立刻与他的⾝边人商议准备再去剿灭山寇,他更差人细加看管,准备等着山寇们来劫狱了。”
他顿了一下,又遭:“至于如何设计,细节上贫僧也不大太清楚。”
其实莫少白也精明,他原来故意把狱中的赵大刀国在能使偷人府行的贼子发觉那赵大刀尚未被斩首的现场,如此方能引来贼子劫狱。
还真的把赵疯子又引来了。
小玉儿不明白这一段,她赶来南阳府,完全是为了继父的全安,她娘金娘子最担心的人除了史天生之外便是史水乐了。
五台的天一和尚走在山路上,他边走边问小玉儿,道:
“女施主,就贫僧所知,那脫凡师太未习过什么隔山打牛功夫,怎么女施主使来得心应手而又威力惊人?”
小玉儿一听之下便知道这天一和尚把她的混元一气天神功看错了。
只不过小玉儿是不会对天一和尚加以解释了。
小玉儿只不过淡淡一笑,她再问天一和尚道:“大师,如果十八盘的山贼们不去寻仇,莫大人岂不白忙一场?”
笑笑,天一和尚道:“网已张,食饵已撤,赵疯子如果知道他那独子就要受那砍头一刀,他必会找上门拼老命,赵疯子的人性烈如火,江湖上不少人知道。”
小玉儿道:“大师,你可知道莫大人除了张网抓人之外,下一步的行动是什么?”
天一和尚道:“贫僧不知道。”
小玉儿却冷然的道。“大师,恕我年少年无知口无遮拦,如果大师不是为了莫大人的银子,那就令人敬眼了。”
天一和尚猛一瞪眼,道:“女施主何出此言?”
小玉儿笑了。
她绝对相信这天一和尚必收了人家好处,否则他怎会连夜往南阳赶路?
“大师呀,江湖上有句话,人不为财天殊地灭,你们出家人也不例外?”
天一和尚叱道:“胡说!”
小玉儿道:“难道我说错了?”
天一和尚道:“难道你师父脫凡师太不贪财,她的两次下山出力,也是为财?”
不料小玉儿真坦白,她坦白得今天一和尚吃一惊!
“是呀,我师曾亲口说过,峨嵋几十口僧尼要吃饭呀,人不能饿肚子为人办事吧!”
天一和尚道:“你师父真如此说?”
“一些不错,而且也甚合情理。”
天一和尚嘿嘿笑起来了。
小玉儿道:“大师承认了?”
天一和尚道:“贫僧与你们不同。”
“什么地方不同?”
“贫僧与那花捕头私交甚笃,只差未印头拈香结为兄弟,花捕头的事就是贫僧的事。”
小玉儿笑笑,道:“花捕头跟着莫少自去了南阳府?他没留在长安城呀?”
花捕头跟去南阳府了,他⼲莫大人的近卫长。
小玉儿道:“敢情这花捕头此生吃定莫知府了。”
她笑笑,又遭:而你,大师,你都吃定花捕头了。”
天一和尚火大了。
“你这女娃,怎么如此口没遮拦,乱说一通呀!”
小玉儿吃吃一笑,道:“你大师必也用了不少花捕头的银子,而花捕头的银子不是从花家拿来的,花捕头的银子是由莫大人那里弄来的,你大师也等于花了莫大人的银子,你说说,我这话对不对?”
天一和尚早就气咻咻的叱道:“胡说八道,不对,不对
呀!”
小玉儿却淡淡的道:“我以为就是这样,大师,一次你收多少卖命银子呀?”
天一和尚大怒,吼道:“臭丫头,你越说越不像话了。”
小玉儿一笑,她端坐马上,道:“大师,修行之人不宜动肝火呀!”
天一和尚叱道:“丫头,你以为贫僧怕你的神拳吗?你错了。”
小玉几道:“我怎么会同大师打架?大师也是我师脫凡师太之友也!”
天一和尚道:“你一些礼貌也不懂,太岂有此理了。”
小玉儿道:“大师,别生气呀!”
“贫僧怎能不气?
“我有办法叫大师不气。”
“你说!”
小玉儿笑笑,道:“其实很简单啦,像我们一样,心无城府,说话坦白,比方说,你拿了别人的好处,就坦白的说出来,那有什么关系?如果你不说出来,拦在心中当秘密,等别人把你肚子里这段秘密说出来,你必然会恼羞成怒发脾气,对不对?”
天一和尚一听之下,更火了。
“你是个顽劣的丫头,你仍然以为贫僧前来助拳得了什么好处?”
小玉儿吃吃笑,道:“我打赌你收了好处,只不过你若坦然说出来,你就不会生气了。”
她顿了一下,又道:“大师,你收了多少好处呀?”
天一和尚道:“你想气死贫僧呀!?
小玉几道:“你要不要听我腹中想些什么?”
天一和尚道:“你想的什么?我以为満肚子的岂有此理,你…”小玉儿道:“我就与大师不一样,我坦白的对大师说,我想要大师去南阳府。”
“为什么?”
“很简单啦,那莫少白不是个好官,你帮着贪官就不是什么仗义之士。”
天一和尚道:“你打算把贫僧气走呀?”
小玉儿拍手笑起来了。
“不错,我呀,我说了半天就是想把你气回头。”
天一和尚道:“贫僧说过,贫僧与花捕头的交情深厚,并非为了财。”
小玉儿叹口气,道:“我坦白,却遇上你这不坦白的和尚,看来免不了一场打斗。”
“你说什么?”
小玉儿道:“我不想同你打架。”
天一和尚道:“我们有打架的理由吗?”
“当然有。”
“难道你是来帮那赵疯子劫狱?”
“我不知道。”
“怎么说?”
“我真的不知道。”
天一和尚道:“你既然来了,当然有目的,你是来帮那赵疯子的?”
小玉儿道:“赵疯子不够瞧,他也不配!”
“那你又为什么?”
“我的继父,我是为了继父才来的。’”
“你继你间谁?”
“史水乐!”
“哦,宝鸡有名的毒郎中呀,嘿…”小玉儿不说话了。
天一和尚宁愿同那“武关一把刀”丁卯拼个你死我活,也不愿同小玉儿打斗,因为他心中明白,他绝对不是小玉儿对手。
天一和尚没有解破隔山打牛神拳,殊不知小玉儿习的乃是西域至⾼无上无与伦比的“混元一气通天功”那比之隔山打牛神拳不知超过多少倍。
要知这隔山打牛神拳最耗体力,一拳打出必须立刻加以调息,內功不继之人反而会处在危险之地。
混元一气通天神功便不一样了。
这种神功自小便加以修炼,洗体易筋,脫胎换骨,使之与天地之气混合,与曰月之精一体,一旦练成,出拳如轻易拍出一巴掌,否则单凭一个女娃,那里来的劲道。
初时小玉儿拳出之后,她自己也会受到反弹之力,但她习过属跌不伤⾝功夫,早已可以化解了。
如今随之小玉儿的长大,她早已更上层楼了。
天一和尚不会知道小玉儿习了西域神功,他打定主意想劝退小玉儿了。
“姑娘,你还年纪小,江湖是非多,贫僧劝你还是回去吧,要知道官府惹不得,你可知道杀朝廷命宮是会満门抄斩的。”
小玉儿道:“我没有打算杀朝廷命官,我也不想乱杀人呀!”
天一和尚道:“你的继父为何赶往南阳府?”
小玉儿心中带几分懊恼,怎么会把继父说出来,万一这和尚到了南阳府,把史水乐的名字报出来,那不就⿇烦惹上⾝了。
小玉儿立刻变口气。
“大师呀,我继父不会同官家作对的。”
“但他来南阳何事?”
卖药材呀!”
天一和尚哈哈笑了。
“欲尽弥彰,欲尽弥彰。”
小玉儿道:“你说什么我不懂?”
天一和尚道:“卖药材应该人川呀,四川什么药材也不缺,南阳尽是⻩土坡,那来什么药才?”
小玉儿:“天一大师,别提我继爷了,说一说你来南阳的目的只是助拳?”
“不错,既然知道赵疯子一伙人又在十八盘重起烟灶,官家就不会放过他们。”
“莫少白更是不会放过们。”
“你说对了,莫大人⼲了十多年的官,所存尽人那批山寇之手,谁甘心?”
小玉儿又笑了。
她最是明白,莫大人的财物十八盘的赵疯子根本没见过,早就被丁香阿姨的妙手帮弄走了。
小玉儿笑的很开心,天一和尚心中不⾼兴,但他仍然对小玉儿道::“姑娘,你如果转向帮官府,你的美名传千古。”
小玉几道:“不是传千古,落个臭名才是真的。”
“怎么说?”
“莫少白是贪官,我不是猪,我怎么会笨得前去帮一个贪官呀!你说岂不是叫我也变成猪了。”
天一和尚大怒,叱道:“不可理喻,臭丫头骂贫僧不带脏字,可恶!”
小玉儿道:“我实话实说呀!”
天一和尚忿怒的叱道:“臭丫头,咱们这是水到河口有浪花,话不投机半句多,由此刻起,你走你的阳关道,我和尚过我的独木桥,请了,请了。”
和尚大袖一甩,立刻往前奔去。
小玉儿吃吃笑了。
她仍然骑在小川马上,好自在呀!
蹄声得得到天明,小玉儿真的累坏了,她在马上抬头看,唷,前面一片大庄院。
这时候自庄院內飞一般射出一人影,那是个人,小玉儿一看就知道。
这人为什么急急的往庄外奔走,小玉儿本没有打算过问人家的事。
她太累了。
她甚至连眼皮也懒得瞪大了看那人。
但那个人⾝法很快。起落间已到了小玉儿附近,这人是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人,那一⾝青⾊夜行衣裹住他那不胖不瘦的适中⾝材,再加上一把二尺短剑揷背后,他的英气全露出来了。
他的面皮白净,只可惜一只眼睛有点琊。有些男不男女不女的样,令人以为他像人妖。
这人当然不是人妖,但他却是个采花⾼手。
他就是在这庄院中夜一风流之后奔出来的。
他,姓徐,也正是“中原镖客”徐奇的独子,他叫徐元玉,而江湖上甚少人知道徐元玉这个人。
“江湖人们知道这二年出采花大盆,但却再也想不到会是他,因为他是徐奇的儿子。
姓徐的当然发现有人骑马过来了,他不闪避的往大道上奔,他已经奔过小玉儿五丈外他突然停下来。
他为小玉儿的美貌昅引住了。
小玉儿望着徐元玉,她正感这年轻人竟然不看自己已
一眼而匆匆走过,心中有一份不自在感。
一个美女,如果走在路上不被人多盯上几眼,那便会令这女子有挫折感。
小玉儿便觉得人人称她长的美,甚至把她比之为天上的仙女一般美,而这个年轻人对她竟然视而无睹,这对她是多么不愉快。
只不过小玉儿的美眸斜视到年轻人背后时候,她发觉年轻人正回头看她。
这一看令小玉儿愉快了,小玉儿忍不住便对这年轻人露齿一笑。
小玉儿不该有这么一笑,她的笑是一种骄傲的表示,也是表示“你还是注意我了。”
这年轻人真会逗挑,他开口;“喂,你不是我的小舅子的女儿叫惠仙的吗?”
他只几步便追上小玉儿了。
小玉儿拢住马,道:“我长的像你表妹吗?”
徐元玉对小玉儿全⾝看个够,他也接口道:“像,像极了我的表妹,漂亮,可爱,⾼雅,好像天上飞的…飞的天鹅般…美。
小玉儿道:“我是天鹅,那么你不成了癫蛤蟆了,嘻…”徐元至一怔,但见小玉儿笑的甜美,立刻也吃吃的大笑起来。
“姑娘,真会说笑了。”
他再细看小玉儿。又道:“我如果能吃到天鹅⾁,便癞蛤蟆又何妨,你说是不是?”
徐元玉这是搭讪上小玉儿了。
徐元王也不回头走,他决心跟定小玉儿了。
小玉儿自从那夜成都知府后客房与朱丕共床以后,她的心中一直耿耿于怀…
她一直想不通。为什么朱丕那么痛苦,听人说,男人头夜一,最痛苦的应是女方,但她却一些痛苦也没。
小玉儿把这事搁在心里,原是想找个机会问一问他的继父史水乐,因为史水乐是大夫呀!
人都有奇怪心理,也是探索究竟的心理,小玉儿把这件事搁心上,却也带着几分不解。
此刻,小玉儿看着紧跟上来的徐元玉,她以为这年轻人与朱公子的年纪差不多。
正走着,徐元玉忽然拦住小玉儿马头,笑道:“请姑娘稍等,如何?”
小玉儿一副疲备之态,道:“我好累,骑马夜一到天亮,我进庄子去找一家可以暂歇的地方?”
徐元王道:“找吃住地方别进庄,姑娘,你若信得过在下,我带你去一家清静地方,如何?”
小玉儿道:“好呀,谢谢你了。”
徐元玉大为⾼兴,他把手一指,笑道:“哈哈,你看远处有炊烟升起来,姑娘,你快跟我来。”
徐元玉回⾝便走,小玉儿紧跟在后。
斜道上越过两道小山岗,小玉儿一眼便看到半山岗上面有一个道观。
那道观只是小小两排后并的寺院,说有院子,那是两间并房之间的两边用砖墙砌了围墙。
有一颗老松树,枝繁茂盛的把大半个道观也尽速起来,倒有些阴森森味道。
小玉儿不知这个道观,他在马上问道:“公子,这是你家吗?”
哈哈一笑,徐元五道:“是个道观。”
“道观呀!”
“道姑只有两位,她们人好心好,乐善布施,而且…”
小玉几道:“道姑最好,我正想睡一觉呐。”
她抬头看大道,又问道:“此去南阳尚有多远?”
徐元王道:“快马加鞭一天便到。”
小玉儿道:“我已出陕西界了。”
徐元王道:“这儿已是河南了。”
二人边说边走,小玉儿问道:“相公,你贵姓呀?”
“姓徐!”
他似得意的又道:“我爹徐奇,中原人称‘中原大侠’的便是!”小玉儿道:“我似曾听过徐奇这名字,那是在十八盘剿山寇的时候”
徐元王道:“姑娘也知十八盘山寇之事呀,那姑娘的大名是…”
“我叫小玉儿,我姓史,史玉!”
徐元王口中昑叨着:“石玉,玉石…石玉…”
他把史昑了石了。
小川马栓在老松树根上,马鞍上摘下七星剑,小玉儿跟着徐元玉到了道观门口石阶上。
小玉儿抬头看,黑漆大字匾横在大门媚上面,匾上清清楚楚的三个大字“玉青观”
那徐元玉伸手拍门,砰砰响,观內立刻传出女子声音来:“谁呀!”
“是我。”
“小设良心的,你还想到我姐妹呀!”呀的一声门开了,嗖,是个二十多三十不到的道姑,这道站満面涂着注颜粉,还未清洗呐!
道姑看徐元玉⾝后有个十分标致的姑娘,先是把嘴一撇,但看徐元玉満面正⾊,便改口了:“哟,是你呀,徐公子,我听错声音了。”
徐元玉道:“这位史姑娘,骑马赶了夜一路,累了,我带她到宝观来咱们歇几个时辰,方便吗?”
“方便,当然方便!”
她指指后面,又道:“师妹在弄早点,快请后面。”
小玉几点点头,道:“我不饿,有地方睡一觉便走。”
那道姑媚眼闪动间,笑笑道:“急什么,咱们玉青观很清静,施主你随我来。”
那徐元王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大方的送到那道姑手上,道:“收下,弄些好吃的…记住,十分好吃的,等姑娘醒了我请姑娘吃。”
那道姑吃的一笑,道:“徐公子,我命师妹去渡口选鲜鱼,我去市上办佳肴,你替我在此招待这位姑娘了。”
徐元王道:“要早去早回,别误了姑娘行程。”
那道姑一笑,道:“很快的,嘻…”小玉儿不管这些,她累极了,那道姑把小玉儿引进后房右边间,那儿正是齐房,里面有內间,看上去简单又清静,是出家人修课地方。
只不过当小玉儿见了那张铺设的只有一被一褥木床时候,她还伸个懒腰。
“徐公子,我好累,别来吵我,我只睡上一个时辰就够了。”
一个人骑了夜一马,只睡一个时辰,怎么会够?
他不知小玉儿习的功夫,只要闭目一个时辰,气闭百骸不动颤,就如同常人睡一天。
小玉儿也不多看看,自己掩上门,和衣拉过被子遮在⾝上,她睡了。
她才不会去管别人怎么计算她…
徐元玉刚转过⾝,斜刺里一条人影扑过来。
“你为什么好多天不来了,你没有良心!”
那是另个一个道姑。
这道姑长的并不美,但却十分俏。
俏——也就是另一种美,许多男人就爱这种女人。
拦腰抱紧了那道站!徐元玉道:“丹青呀,别把房中姑娘吵醒了。”
那个道姑叫李丹青,她的年纪二十刚出头,一边站的道姑叫和凤玉,算是老大师姐了。
徐元玉拦住李丹青,笑道:“去,整治些好吃的,且等我愉快过后,咱们共饮,哈…”和凤玉道:“徐公子,我以为这女子不简单呐。”
徐元玉笑笑,道:“且等我服征了她以后,那把剑便是你的了。”
和凤玉道:“我担心的.乃是这姑娘,她那么大胆的跟你来到玉青观,她…必会武功。”
再是一笑,徐元玉道:“我徐元王也非泛泛之辈呀!”
就凭小玉儿功夫,当今之世,怕是难以有人出其右而胜过她了。
于是,两个道姑分别去准备吃的去了。
徐元玉端坐在一张椅子上,他仔细的看看熟睡中的小玉儿。
小玉儿睡姿诱人,略带逗挑。
她的一腿半伸在被子外,一手环抱被子一角,宛似她抱着一个人似的,她的面上,俏皮似的露出微微的笑,那确是睡美人的势姿…
徐元玉就在舔头舌…
他现在站起来了,桌面上,他取过一杯酒,微笑着坐
在床边上。
徐元玉一手托起小玉儿的上⾝,而小玉儿只不过闭上双目嗯声不绝…
“嗯…呐…我要睡呀!”
“姑娘,你开口。”
“⼲…什么呀?”
“喝了这杯酒,你才能睡的熟呀,你也不会再说梦话了呀!来…”
小玉儿转头,她不打算喝什么酒。
但徐元玉很技巧的把酒杯放在小玉儿唇边,立刻有一股醇的香味传人小玉儿的鼻孔里。
小玉儿太累了,她忍不住张口,只那么“呱嘟”一声,小玉儿已喝下了徐元玉杯中的酒。
于是,徐元王笑了。
他放平了小玉儿,静静的坐在小玉儿⾝边。
不旋踵间,小玉儿伸手去扯开她的上衣领,她好像有些躁熟感。
徐元玉心中嘣喊:“太妙了,太妙了也!”
再看床上,小玉儿真的在晃动了。
“好…热哟!”
徐元玉细声细气的问道:“姑娘,你怎么了?”
小玉儿突然间睁开眼,她好像看到个白马王子在她的⾝边。
小玉儿忍不住伸出一手,道:“你…是…谁?”
徐元王笑了。
他把手伸过去,巧妙的握住小玉儿的嫰手。
“姑娘,你以为我是谁呀?”
“我…不知道”
“我就是你的心上人呀,哈…”“我的心上人是你?”
“是呀,要不我怎么会在你⾝边”?
“哦…你是我的心上人,太好了。”
徐元玉真胆大,他躺下了。
他也抱住了小玉儿,徐元王也发觉小玉儿的⾝上有一股桂花似的淡淡清香,那是一般女人所没有的特殊香味。
徐元玉愉快了,小玉儿可并未迷糊。
她根本未吃下那口酒,也把酒又吐出来。
她也没有真的熟睡,她只不过认清了徐元玉的野心,便顺水推舟跟来,她的目的在于试一试她的⾝子为什么会对喜欢她的男人造成伤害。
小玉儿一直对朱丕的痛苦耿耿于怀。
此刻,徐元玉也痛苦了。
徐元至几乎痛的流眼泪。
“你…你怎么?”
我很好呀!
徐元至怎知小玉和的⾝骨有反弹作用。
小玉儿穿衣衫,她这才刚穿好服衣,门外已传来两声呼叫…
“徐公子,你喊叫什么呀?”
“徐公子休得乐极生悲呀!”
徐元玉见小玉儿要走,他发火了。
“你不能走”
“为什么”?
“我不要你走。”
“你要把我留下来?”
“不错,你弄伤我就想走?”
笑笑,小玉儿道:“我没弄伤你呀,是你莫名其妙的乱顶一通,怎么说是我弄伤了你?…”
徐元玉吼道:“你且慢,我要对你那地方加以仔细研究,你怎么会是那样子的东西。”
小玉地道:“我是姑娘呀,我怎么会叫你对我⾝了上的东西仔细瞧着研究”
她抓直宝剑要走了。
徐元玉大吼一声,道:“你们替我拦住她。”
“轰”的一声响,门被撞开了,只见两个道姑奔进来了,两个道姑先看床。
床上的徐元玉起不来,但徐元玉却指小玉儿,道:“她…她是个妖女…拿下!”
小玉儿笑了。
“哟,徐公子怎么对我不友善了,你还要招待我的,怎么对我吼起来呀!”
徐元玉吼叱:“你走不掉了!”
两个道姑齐退出,不旋踵间,二人已各自取剑在手,拦住了小玉儿的去路。
小玉儿笑笑,道:“你们不是要请我吃饭吗?”
那和凤玉叱道:“说,你是怎么伤了徐公子的?”
小玉儿道:“我怎么知道”
李丹青叱道:“徐公子叫你留下,你就得留下来,你走不了啦!”
小玉儿道:“我只是借住一时,我有要事呀!”
李丹青一摆手中剑,道:“你最好退回屋內去。”
小玉儿道:“你们想对我动剑?”
“一旦动手你非死即伤。”
“我却既不相伤,更不愿死。”
李丹育道:“那就退回屋內。”
小玉儿道:“我更不想再回屋內。”
和凤玉拦手一剑,叱道:“你接招!”
“刷”的一剑分心刺来,小玉儿七星剑未出鞘,竖剑立拔,和凤玉“咦”也一声,道:“有两下子”
她长剑疾点,中途突然上撩,恶毒的想刺破小玉儿的那张嫰面。
小玉儿闪⾝斜步,他沉声道:“可恶”
不料两个道姑也非弱者,立刻前后挟攻使出一套“两仪剑法”来了。
小玉儿一看,前后左右均是剑芒激射流闪,忍不住一声吼叫:“你们逼我出剑!”
“哈”的一声七星剑已拔在手上了。
“真好剑呀,师妹,加把劲,先夺剑!”
“师姐”你扫下盘,我攻她上路,两仪回转,杀!”小玉儿一见,不由冷笑连声。
她等两支剑快及⾝的刹那间,厉喝一声。
“血龙杀!”脫凡师太的屠能剑使出来了,可也真叫杀鸡用上牛刀了。
只听得“咋喳”之声起处,紧接着两声“哎华’传来,及⾝的两支剑生被削断,两个道姑举着断剑,衣破血流直往三丈外倒。
两个道姑怎能接下小玉儿这凌厉的一招,被小玉儿的七星剑刺杀得胸背烈开一道血口子。
“你…”小玉儿收剑冷冷道:“是你们找的”
突闻和凤玉大叫了。
“徐公子快出来呀,我们打不过这丫头。”
屋內有了徐元玉的声音:“拦住她呀…唷…”
小玉儿笑了。
“徐公子,我走了,我去南阳了,你好像存心不良,你原来是个坏人。”
突闻大喝一声:“等等!”
小玉儿抬头看,她几乎笑开怀了。
“哟。”小玉儿走向门口,她笑指吃力站定的徐元玉,道:
“你能站起来呀!”
徐元玉是站起来了,只不过站的很难看,他的腿双分得开,几乎成了半蹲模样,那満面痛苦之⾊全表现在他的脸上,令人以为他就快倒下去了。
两个受伤的道始只一见这光景,不顾自⾝在流血,双双迎着徐元王扑过去。
“徐公子,你怎么了?”和凤玉尖声叫。
“徐公子,怎么会这样呀?”李丹青吃惊的叫起来。
徐元玉却只对小玉儿,道:“你⾝上是嫰⾁呀,我⾝上也是嫰⾁,为什么你好端端的没有事,而我…”
小玉儿淡淡的道:“你太性急了,我就知道你会受到伤害,但你玩命!”
“你为何未伤?”
小玉儿道:“也许我自小不怕摔伤,我是与一般女子不大相同的。”
她说的实情,但她的话却难令徐元玉相信。
江湖上原本就是这样,有时候说谎反而容易令人相信,叫人接受。
说实话的人反而招来叱骂。
徐元玉就忿怒的叱吼。“你说什么呀!岂有此理。”
小玉儿头摇一叹,道:“你们都伤了,我也得走了,你们看天早亮了快两个时辰了。”
徐元玉道:“你走吧!哼,我爹去了南阳,我也会去南
阳找你的,我饶不了你。
笑笑,小玉几道:“没关系,我不会躲着你的,嘻…我走了”
她真的走了,她拉过她的小川马骑上,头也不回的就往山岗下去了。
徐元玉那种痛苦,他跌在两个受伤道姑怀中。
小玉儿走了,她走的并不轻松。
她在马上想心事,她最想不通的便是自己的⾝子,为什么已经两个男人被她弄伤。
那朱公子伤的难下床,却仍然思念着自己,朱公子并不恨自己,他应该是好人。
如今徐公子,他也受了伤,可是徐公子就与朱公子不太一样,徐公子用強,不要她走而且还对她大不理,太过份了。
小玉儿便以为姓徐的不是好人。
姓徐的当然不是好人。他是个采花大盗!
小玉儿拍马驰出七八里,忽闻得有蹄声传来。小玉儿回头看,只见远处奔来七匹快马,马背上全是大汉带着斧刀短把枪。
七个人来的快,刹时追上小玉儿。,
小玉儿不在意,但七个怒汉却在小玉儿的前面停下来了。
只见一个中年红面大汉问小玉儿,道:“姑娘,请问可曾看到一个年轻男子打此经过?。
小玉儿道:“什么样的年轻男子呀?”
那中年大汉以手比划。道:“二十上下,青衫打扮,一副公子哥儿模样,五官不难看,双目带着几分琊。”
笑笑,这人说的莫非是那徐公子?
但小玉儿也不愿落井下石,她的心中多少还对徐元玉有那么几分歉意。
她对那大汉摇着头,道:“你们是哪儿的呀?”
那大汉双眉一挑,转而指小玉儿来的方向,道:“姑娘你看远处那座山,山下的庄子便是‘百宝庄’,咱们就是从‘百宝庄’来的。”
小玉儿道:“你们在追人?”
大汉咬牙道:“不是追人,是杀人!”
小玉儿道:“你们要杀人呀?”
大汉沉声道:“我们不是杀人,是杀一个畜牲!”
小玉儿道:“你们似乎恨透了那人?”
大汉道:“姑娘,这是个什么世界呀!”
小玉儿道:“你愤世嫉俗了?”
“姑娘,咱们好心把他留在庄上过夜,免那小子受风霜夜宿山林之苦,奶奶的,他却半夜里乱来…”
小玉儿正想再问,另一汉子已不耐的道:“柴总管,别误了找那小子的时辰,走吧!”
小玉儿原想把徐元玉的躲蔵地方告诉这伙人的,但就在她一顿之下,这批人已远去了。
小玉儿转而看向西方,她的心中十分懊恼,她应该把
姓徐的蔵⾝在玉青观说出来,她也相信,如果这批人找到姓徐的,姓徐的只有挨刀,因为姓徐的此刻连站也无法站起来。
小玉儿也知道,这姓徐的自称“中原大侠”徐奇的儿子,却与徐奇的侠义之风背道而驰,令人对徐大侠叫屈。
小玉儿正在懊恼呐,忽见远去的一批人马又拔马而回,不由双目一亮。
这批人刹时间又到了小玉儿附近,小玉儿笑了。
“我猜你们没有找到那年轻恶人?”
七匹快马原是要折道而去的,闻得小玉儿的话,七匹马停下来了。
又是那个姓柴的大汉,他对小玉儿道:“不错,咱们四条道路都要追。”
小玉儿道:“我想知道那年轻人在你们庄子里做了些什么可恶之事呀,他偷你们了?”
姓柴的火大了。
他重重一哼,道:“偷钱事小呀!”
他似乎由感而发的道:“年头变了,这年头做坏事的尽是些少不更事的少年人,他们以为他们是三头六臂,什么事都⼲而不顾后果,他奶奶的这也叫长江后浪推前浪吗?如果是恶浪,柴大爷为这恶后浪不推也好,杀了反倒叫好人过太平曰子。”
一顿牢骚之后,他重重的对小玉儿,道:“姑娘,你也太大胆子。”
小玉儿一笑,道:“我怎么了?”
姓柴的道:“你一个姑娘家,怎么骑马到处跑,你若碰上那头狼,你就完了。”
小玉儿道:“原来你们追杀一头狼呀?”
姓柴的道:“⾊狼,⾊胆包天的恶狼!”
吃吃一笑,小玉几道:“我不怕,我也可以告诉你们,我好像有整治⾊狼本事。”
她说的乃是她在⾝子某一部有异样,至于为什么异样,小玉儿便不知道。
姓柴的七个人吃一惊!
“姑娘,你凭持什么?武功?”
小玉儿道:“也算另一种武功吧!”
“什么叫另一种武功?”
小玉儿道:“你们不会懂,我也不会说,你们不是要找个年轻人吗?我记起来了。”
她此言一出,七匹马蹄一阵乱,嗖,可把个小玉儿围了个休想动。
小玉儿怔怔的道:“你们⼲什么?”
姓柴的道:“姑娘,你快说,你是不是见过那富牲了?
他在哪儿?”
另一人也急问:“姑娘,你是在哪条道路上看到那个⾊狼的?”
小玉儿道:“我看到了,但我发现各位好像恨透了那青年人,我如果告诉你们,你们去杀了人,我的良心就不好
过了。”
姓柴的吼道:“你还对这种人护让呀!姑娘,”这世上只有两种人,而且绝对的两种人。”
小玉几道:“什么两种人?”
姓柴的道:“一种是好人,一种是恶人,好人得势天下太平,恶人出头,大家遭殃,咱们追杀那小子,娘的老皮,正是好人杀恶徒。”
小玉儿道:“你们口口声声说他是恶人,我问你们,那年轻人恶在什么地方?”
姓柴的道:“你真想知道?”
小玉儿道:“不错!”
“操他娘的,昨夜他摸进百宝庄,说是迷了路又挨饿,咱们供他白吃带白住,可好,原来那小子有目的的,他早就盯上咱们二姐小,半夜里他动手脚,強奷我们二姐小,害得二姐小一根绳子上了吊,留下血书在桌上,你说说,咱们要不要捉拿他?”
小玉儿一听也火了。
什么样的徐小子,凭你爹是中原大侠,又习了那么几手功夫,就想在江湖之上为非做歹不是?
小玉儿面⾊也灰了,她冷笑连声好吓人。
姓柴的急问:“姑娘,你快告诉咱样,那小子是往那路走的呀?”
小玉儿道:“在我告诉你们之前,我想问你们一件事情,再决定说不说。”
姓柴的道:“姑娘想知道什么?”
小玉儿道:“你们可认识中原大侠徐奇这个人?”
姓柴的道:“听过,中原武功他最⾼。”
小玉儿道:“你们没人能打得过徐奇?”
姓柴的一怔,道:“这与那小子何⼲?”
小玉儿道:“你们如果打不过徐奇,也就别再追杀那年轻人了。”
姓柴的道:“为什么?”
小玉儿道:“我好像知道那年轻人是徐奇的儿子呀!”
姓柴的忽然大笑…凄厉的大笑。
“好哇,那小子冒充徐大侠之子呀,可是昨夜那年轻人不姓徐,他自称姓剑呀!”
小玉儿一怔,道:“难道不是他?”
姓柴的急道:“姑娘,你知道你快说,咱们必定感谢你的。”
小玉儿道:“看来要去证实一下子。”
她拔转马头,又遭:“我带你们去找他,也许就是那个年轻人。”
七个大汉并马驰,紧紧的跟在小玉儿的马后面。
小玉儿听到这件事,一时间倒忘了下南阳去助她继父救赵大刀了。
她已在心中产生着许多不平事,她也觉得这江湖实在是个大漩涡,陷在里面就全完了。
小玉儿在前面带路,后面的柴大管事不住口地问:“姑
娘呀,还有多远?”
小玉儿只回答他三个字——快到了。
忽然有人开口了。
“柴管事呀,这条路通玉观嘛!”
另一个汉了在马上道:“对呀,咱们应该去玉清观查看一下的,,
“玉青观住着两个姑,他们不会收留男人呀!”
这七个人七嘴八舌的在马上对着不着边际的话,只有小玉儿…
小玉儿气咻咻的在前面带路,她也打定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