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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十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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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洛地带是武林人物的荟萃之所,开店的对这些身佩武器的江湖人物看惯了,虽然对于这两个大清早来投店的客人觉得有些特殊,但仍很客气地接待了他们,店伙计也十分热心,根据以往的惯例。凡是江湖人物投店,只要侍候得殷勤一点,额外的另赏也一定很大方!

  夏侯杰与风无向草草代几句,随即关起门来休息,一个店伙计特别热心地到厨下做了两碗开水煮子儿,端到房中给他们做点心。可是他在门口敲了半天,里面居然毫无声响。他放下碗,扒在门上一瞧,屋里已经没有了人影!

  他一惊之下,以为是白天撞见了鬼。连忙跑到柜上去报告,店主也觉得十分离奇,赶去掸开房门,却见桌上用茶碗着一张字条:“凭条将余等坐骑调养康复后,送往少林正院领取纹银一百两,对外不得声张,倘有人问及,可告知余等酣卧未醒,违之必有巨祸!”

  店主知道少林在地面上的势力。他缩缩脖子,吩咐店伙计几句话,依然将房门关好,装做不知道的样子,照常开门做生意。

  同时在那间房子的隔房有两个商人正在高卧未起,忽然被人摇醒了,用二十两银子买去了他们的衣服,也被警告不得声张!然后眼看着那两个人穿上他们的衣服,推开窗门悄悄地走了!

  做生意的人不敢多事,而且这两桩易他们都占了大便宜,所以夏侯杰与风无向悄悄地上路时,居然神不知,鬼不觉,一直走到僻静的官道上,风无向才打量着自己的装饰笑道:“夏侯兄!兄弟实在不明白你的意思!”

  夏侯杰轻叹道:“兄弟这样做完全是为了掩饰行踪,从我们进入市镇后,我就觉得一直有人在盯着…”

  风无向一怔道:“是哪方面的?”

  夏侯杰摇头道:“这可不清楚,不过据兄弟的猜测,似乎是万里追魂的手下成分居多!”

  风无向奇道:“万里追魂向来是独来独往的!”

  夏侯杰笑道:“万里追魂行踪飘忽,武林中有许多隐密的事都瞒不过他,凭他一个人的力量做得到吗?我想他一定有着许多眼线,帮他刺探消息。这些人的身分或明或暗,但都是他忠实的部属,所以才形成他神秘的势力!”

  风无向一叹道:“兄弟白闯了多年江湖,居然没想到这一层上去,看来还是夏侯兄的阅历深!”

  夏侯杰笑道:“兄弟也不是阅历深,完全是从风兄身上得到的启示。风兄利用那两匹宝马,一夜出现在两个不同的地方,还不是同样的方法,假如没有那些藏马的地方,只怕风兄也不会如此方便吧,以此类推,万里追魂一定也有着一个严密的组织,帮他从事那些秘密的事务!”

  风无向道:“万里追魂为什么要监视我们呢?”

  夏侯杰道:“大概是他不想让我们去参预那件事吧,假如我们继续赶路,说不定还会有什么意外的阻拦呢!”

  风无向沉思片刻道:“万里追魂的留柬上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他即是用以无私,为什么不让我们前去呢?”

  夏侯杰一叹道:“我本来对他倒是颇为放心,经过这样一来,我倒要重新估计了。

  不过这也难怪,一柄情剑已引起许多人觊视,听说有柄更优于情剑的神器,不动心者能有几人,万里追魂此举亦是情理中的事!”

  风无向道:“夏侯兄是否也对那柄剑有兴趣?”

  夏侯杰正道:“不!梅杏雨从罗雁飞手中替我抢回情剑毫无条件地还给我,我也应该报答她一下。假如那柄剑果真是梅家祖上之物,我要帮助他们保护它,不使它落人别人手中!”

  风无向欣然道:“夏侯兄心怀磊落,兄弟那一问实在太冒昧了,现在我们怎么办?”

  夏侯杰道:“依照原来计划赶路,先到商邱看看风兄的宝马是否还在,假如未被万里追魂取走,足证明苦果在半路上已追上了梅氏祖孙,我们再回头寻访。假如宝马不在,就证明他们已走过了,我们必须从速追上去!”

  风无向点头道:“兄弟的马就藏在商邱城外的罗汉寺中,那儿另外还有几匹好马,足供代步之用!”

  夏侯杰笑道:“监视我们的人一定以为我们还在睡觉,因此我们可以从容一点走。

  假如赶急了,反而出马脚,我们这两身衣服的代价就化得太冤枉了!”

  风无向也笑了,二人以普通的速度前进着,象是做完了生意,赶着回家一般,虽然走得也不慢,却比施展轻身功夫赶路慢多了!整整用了一个时辰,在午后才走完六十多里的旅程,来到商邱!

  罗汉寺是一所庙,香火很盛。庙中的主持倒不是武林中人,与少林的关系也仅是同在佛门而已!

  二人来到寺前,风无向立即到后院的马房。他的马只是委托马夫代为饲养,那马夫见到风无向后,因为他改了装束,几乎不认识了,认清他的面貌后笑道:“风大爷,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风无向无暇多说,急急地道:“我的马没叫人牵走吧!”

  马夫笑道:“没有!而且还多了一匹,跟您那一匹简直是一模一样,敢情您有着两匹马呀!”

  风无向神色一惊道:“多了一匹!是谁送来的?”

  马夫道:“一个时辰前,是一个老头子送来的。他本来说是要换您原来的那一匹,我不认识他,自然不答应,他说是您叫换的,而且还给了我十两银子…”

  风无向急忙道:“别废话了,他怎么又不要了?”

  马夫道:“我们正在说话的时候,忽然又来了一个小孩,跟他叽咕了几句,他连马也不要了,回头就走,把另外的一匹马也留下了,银子也没带走!”

  风无向一怔道:“他上哪儿去了?”

  马夫道:“我好象听说什么红叶谷,那不是西城柳员外庄上吗?不过他们是否上那儿去我可不清楚!”

  风无向拖着夏侯杰回头就走,马夫追在后面问道:“风大爷!您的马要不要用?这几天我把它喂得壮壮的,另外一匹也刚洗刷好,虽然累一点,也还勉强能骑!”

  风无向边走边道:“你把两匹马都备好,我一会儿来骑走,用过的那一匹马多喂点豆子泡酒…”

  来不及听到马夫的回答,他们已走出很远了。

  夏侯杰急道:“看样子他们都在红叶谷,那是什么地方?那柳员外又是什么人家?”

  风无向道:“红叶谷在城西,庄主柳文佩是兄弟的表舅,不过兄弟很少上那儿去,只知道他是太极门的传人!”

  夏侯杰微怔道:“令表舅与梅家有渊源吗?”

  风无向摇头道:“不清楚,以前没听他们说过!”

  夏侯杰道:“风兄既有这么一门亲戚,应该将马寄在那儿去才对,放在罗汉寺里不是太危险了吗?”

  风无向低声道:“兄弟不太愿意登他家的门!”

  夏侯杰微异道:“为什么?难道风兄与令表舅…”

  风无向连忙道:“不!兄弟只有这一门亲戚,幼时曾经寄居在红叶谷中,表舅对我十分钟爱。我到嵩山习艺后,他还时常来看望我,我们之间感情一直很好!”夏侯杰道:“风兄为什么不去走动呢?”

  风无向顿了顿才道:“表舅有个女儿,比我小两岁,表舅的意思要我…”

  夏侯杰见他止口不说下去,倒是为之一怔,想想才明白了,笑道:“令表舅大概想亲上加亲!”

  风无向红着脸道:“那是他的想法!”

  夏侯杰道:“这也是很好的事呀,表兄妹,天成佳偶,风兄为什么不愿意呢?莫非是令表妹…”

  风无向叹了口气道:“表妹的人品武功都很好,可是兄弟无意结这门亲事,所以只好避着他们…”

  夏侯杰见他说话时神情颇异,倒是不便再问下去,只好变转话题道:“红叶谷离此有多远?”

  风无向道:“离此约摸三里远近。就在那边小山坡下,山上遍植枫树,老远就可以望见了!”

  说着用手一指,夏侯杰顺着他的手望去,由于正值深秋,果见山红叶,隐夹一片庄院。他不由地笑道:“丹枫似火,泉溅玉,地灵而人杰,令表妹定然是个神仙般的人物!”

  风无向皱着眉头道:“夏侯兄见到她就知道了!”

  夏侯杰见他颇有厌恶之,仿佛极不愿谈起他的表妹,自是不便再说下去,好在走了三里多路,眨眼即来到庄前。

  一道小溪围绕着庄宅,屋子刚好嵌在两座尖峰之间,虽然是一抹平房,却颇为广大。

  而且还引水为池,砌石堆山,颇具园林之胜,桥是用十几圆木架溪而成,上面铺着黄土与细砂,便于车马通过。

  有一个老头弯扫着地上的落叶,夏侯杰虽然在嘴里跟风无向打趣,心中还是相当紧张。

  可是见到那老头弯扫叶,一派怡然之状后,才稍微安了一点心,这至少证明庄中还没有发生什么变故!

  风无向走到老头身边,出口招呼道:“王公公!”

  老头拾起头瞧了半天,又伸手眼睛,叫道:“表少爷!原来是你呀!你有三四年没上这儿来了,怎么打扮成这副样子啦!要不是你先打招呼,我真不相信是你来了,这位是谁呀?”风无向急问道:“舅舅在吗?有没有人来找他?”

  老头道:“老主人正在接待一位客人!”

  风无向连忙道:“是谁?”

  老头想了想道:“好象是姓赵!…对了!那个姓赵的说是你的师弟,到此地来找你的…”

  风无向又是一怔道:“赵师弟!”

  老头道:“他真是你的师弟!小姐还不相信,说你没有俗家师弟,两个人差一点打了起来,最后还是老主人赶了出来,问清原由,将他请了进去!”

  风无向忙又问道:“他是一个人来的?”

  老头道:“是的!他来势汹汹,说您在这儿受了伤,一定要冲进去找您。表少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风无向望着夏侯杰,神情中充了惑然,夏侯杰沉思片刻道:“我们先找令师弟问问吧!”

  风无向点了点头,二人迈步过桥进庄,老头跟在后面道:“老奴先去通报一声!”

  风无向用手拦住道:“不用了,我自己进去吧!”

  穿过庭院,直上山坡,面是一座较大的瓦房,想是作为客厅之用。风无向推门进去,只见桌上还摆着三盅余茶却不见人影,他正在奇怪,忽然厅后传来阵阵的呼呼声与兵器击声。

  风无向脸色一变。夏侯杰紧张起来,连忙手按剑把,匆匆向后面赶去。厅后不远处又是一个四方的空院,黄泥铺地,十分结实,一望而知是练武的场所,有两个人各持长剑斗成一片,剑风呼呼十分烈。

  旁边还站着一个相貌威武的中年人,看见风无向后,立刻含笑叫道:“红儿!赵世兄,你们看是谁来了!”

  决斗的二人立刻止手,同时跑了过来,那个青年男子立刻惊喜万分地道:“师兄!

  你没有受伤?”

  那青年女子也挟着剑上来道:“表哥!你三四年不来,居然有人扶剑上门来说要替你报仇…”

  那青年男子红着脸道:“柳小姐,在下听柳老伯说明后。已知是个误会,怎奈小姐一定不信…”

  那女子含笑道:“我不是不信,只是想领教一下少林的惊世妙技,才故意向赵兄无理取闹。”

  那中年人含笑道:“赵世兄,老朽并非放纵小女胡闹,只是舍甥从未说过他有俗家师弟,老朽对世兄的身分亦是半信半疑,因此授意小女借故相试。世兄不愧为名门高弟,几手少林剑法,使得炉火纯青,老朽钦佩之至,至于敝父女得罪之处,尚祈世兄原谅!”

  那青年男子红着脸道:“老伯取笑了,小侄学技浅,若非柳小姐手下留情,小侄恐早已落败了!”

  这时那青年女子却横了风无向一眼道:“表哥!你最不老实了,以前我与你切磋剑法时,你一直装模做样,不肯认真,今天,害得我几乎丢了大人!”

  那青年男子迫不及待地道:“师兄!你到底受了伤没有?两天前有个老尼姑上门说你受了外门毒器暗算,必须要小弟家传的寒玉宝蟾解救,害得小弟耽了两天的心,匆匆赶到此地,还几乎跟柳老伯冲突起来!”

  风无向微笑道:“你看我可象受伤的样子?”

  那女子道:“赵兄!我表哥是你们少林参加剑会的代表,怎会受人的暗算。所以我一听你说那件事,就知道你是上了人家的当!”

  风无向尚未开口,那少女又道:“表哥,你这次参加剑会的结果如何,是否夺得盟主,我本来想去给你捧场的,可是爸爸不肯,说我去了会影响你的专心…”

  风无向摇头道:“我这次又败了!”

  青年男子一震道:“难道又是武当蝉联魁首了?”

  那少女立刻道:“我就不相信武当的剑法真有那么厉害。表哥,下次剑会时,我去帮你的忙好不好?”

  中年人笑道:“痴丫头,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表哥习技少林,剑艺冠群,哪里要你帮忙!”

  少女着嘴道:“我就不相信,刚才…”

  中年人道:“刚才赵世兄也是让着你,他的达摩三式还没有使出来,你以为自己真了不起吗?”

  那少年却急着问道:“师兄,难道你的达摩三式仍是胜不过武当吗?那我下次该用什么剑式呢?”

  风无向微笑道:“师弟!下次用不着你参加了,武当这次也没有得到盟主!”

  三人都是一怔,风无向指着夏侯杰道:“让我来介绍本届剑会盟主夏侯杰兄!他才是当代第一剑手,不但技天下,连武当掌门铁冠真人也甘拜下风。所以,下届剑会盟主,定然仍是夏侯兄无疑!”

  然后又替夏侯杰介绍道:“敝表舅柳文佩,敝师弟赵千里,舍表妹柳瑶红!”

  赵千里与柳瑶红都用惊奇的眼光打量着夏侯杰,柳文佩拱拱手道:“失敬!失敬!

  夏侯英雄如此年轻,即能当剑会盟主,来英风,当不可计也…”

  夏侯杰正要谦逊几句,风无向却道:“这次剑会发生了许多料想不到的事,我们到屋里去谈吧!”

  柳文佩道:“正是!正是,夏侯英雄辱莅寒舍,蓬荜生辉,老朽当得隆重招待一番以表敬意!”

  说着领先向客堂走去,风无向连忙追上去道:“舅舅,您别忙着招待,也许我们马上就要走的!”

  柳瑶红立刻叫道:“不行,表哥你好久不来了,来了就要走,这成什么话。剑会已经过去了,你还有什么急事,这次非要你住上一年半载的…”

  风无向朝夏侯杰皱皱眉头,意思说你看看我这位表妹怎么让人吃得消,夏侯杰报以一笑,五个人已走进客堂。

  柳文佩立刻叫人泡茶准备酒菜,赵千里却迫不及待地问道:“师兄!究竟是怎么回事?”

  风无向道:“你先说你怎么让人家骗出来的。”

  赵千里略作沉思才道:“赵四没对你说吗?”

  风无向道:“说了也不清楚,我就不明白,你怎么不问问清楚,糊里糊涂就让人把我的马骑走了!”

  赵千里道:“那个老尼姑说你受了伤!”

  风无向道:“我不是待过,除了我之外,任何人都不准动用我的宝马吗?”

  赵千里急道:“你的宝马藏在我家十分秘密,她上门索马,我哪里会怀疑呢。而且她说你受了毒伤,需要我家的寒玉宝蟾解救,我更深信不疑了!”

  风无向一怔道:“她提起过寒玉宝蟾?”

  赵千里道:“是啊!这件事连家父都不知道,他一直以为寒玉宝蟾只是一件家传的珍玩而已,它有祛毒之功,还是恩师说给我听的。所以,那老尼姑说出这件事后,我再无怀疑了,我还怕她不知道宝蟾的用法,再者也担心你的伤,坚持要跟她同行,她考虑了一下才答应了,结果她骑了你的宝马,我骑了菊花青,拼命赶到这里!”

  风无向点点头道:“以后呢?”

  赵千里道:“我们到了商邱,她说菊花青已不能再骑了。说你还有一匹宝马留在商邱。她要去牵来给我用,可是她不要我前去,叫我在城里等着…”

  风无向立刻问道:“你怎么到红叶谷来了呢!”

  赵千里道:“她让我等了将近有两个时辰,才空手回来说你就在红叶谷一个姓柳的人家养伤,叫我前来施救!”

  夏侯杰道:“那个老尼姑呢?”

  赵千里道:“她说自己在开封另有要事,不陪我前去,叫我一个人来了!”

  风无向叹了一声道:“你怎么就相信了!”

  赵千里道:“小弟自然不相信,可是她说师兄必在红叶谷,假如小弟不去,误了事她可不负责,小弟实在不放心师兄,只有前来试问一下!”

  风无向道:“你到了此地,知道我不在,应该立刻赶到开封去问个明白才对!”

  赵千里低下头。用眼睛望着柳氏父女,柳文佩笑了一下道:“这个怪不得赵世兄,他是马上想走的,是我借词将他留下,因为我在赵世兄未来之前一刻,接到一张奇怪的字条,说是你将于今来访,叫我必须留住来人!”

  柳瑶红立刻叫道:“爸爸您为什么不告诉我!”

  柳文佩笑道:“你整天念叨表哥都把嘴皮念破了,我在事情未能确定前,实在不敢告诉你,恐怕万一表哥不来,你会失望得厉害…”

  柳瑶红脸飞红,风无向也讪讪地不是滋味!

  赵千里却笑道:“师兄!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有一门亲戚在这里,也不告诉小弟一声,害得小弟几乎与柳老伯起了误会,后来听柳老伯说明你们的关系,又见柳小姐听说你受伤后,那份情急之状,才知道…”

  柳瑶红立刻道:“谁说我着急了,我只是说表哥不会受伤。你说他一定在这里,我才急了起来,不过我找你拼剑,都是爸爸默许的!”

  柳文佩道:“我接到字条之后,也是将信将疑。又因为赵世兄自称为少林门下,我没听说过少林另有俗家弟子。所以才由小女出手相试,见赵世兄使出少林剑法后,对赵世兄的身分倒是确定了,可是对字条上的话又起了怀疑,不知风无向受伤之事究竟是真是假,幸而你们跟着来了。”

  柳瑶红情意脉脉地道:“表哥,现在你可以说说你的事了吧!这几年听说你在外面做了许多惊天动地的大事!”

  风无向还没有开口,夏侯杰道:“柳老伯!您那张字条是怎么接到的。”

  柳文佩道:“是用一支银镖钉在我的书桌上!”

  夏侯杰神色一动道:“小侄可以看看那字条吗?”

  柳文佩笑着道:“当然可以,我也想请你们研究一下是谁开的这个玩笑。我对风无向可不象小女对她表哥那样有信心,听说他受了伤,我倒是急了一下!”

  风无向红着脸由柳文佩手中接过他由袖子里取出的字条看了一下,再取出他们由赵家得到的字条一对,两个笔迹出自一人之手,他轻声一叹道:“果然又是万里追魂!”

  柳文佩被这四个字吓了一跳,连忙道:“无向!你怎么又跟万里追魂扯上关系了,这个人可惹不得!”

  夏侯杰一怔道:“柳老伯认识万里追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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