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
ALCIDE换了双他放在卡车里的靴子,并脫了领带和西装。JANNALYNN明智的脫了她自己和ANNABELLE的⾼跟鞋。我给了她们我自己的运动鞋,又给了JANNALYNN一件旧T恤来遮一下她那闪亮的外套以免被林子弄坏了。她穿上了,甚至还说了声“谢谢,”虽然听起来没多少真的感谢成份。我从工具室拿了两把铁掀,ALCIDE拿了一把,ERIC拿了另一把。JASON拿了一盏可以提着的灯是叫提灯的吧,他从他卡车的工具箱找出来的,主要是给我照明用的。昅血鬼在夜间视物没任何问题,狼人在夜间也能看得清楚。自从JASON也变成了WEREPANTHER,他在夜间也能视物了,所以这群人里面只有我是瞎子。
“我们知道往哪走吧?”ANNABELLE说。
“HEIDI说在东边,就在河边的那个空地上,”我说,于是我们就朝东行进了。我要小跑才能跟上队伍,过了会儿,ERIC把铁掀给JASON拿着了,然后他蹲下让我趴到他背上,我还借这机会把脸蔵到他背后这样就不会被树枝刮到了。这下我们的行进速度快多了。
“我闻到了,”JANNALYNN突然说。她接着就跑到前面去了,就好象她在他们这狼人部落的职责就是给他们头领探路似的。一到了林子里她可就是个完全不一样的女人了。虽然我看的不太清楚不过我知道是这样的。她跑的很快,而且方向也很明确。她在前面飞奔,过了会儿她回头喊“在这儿!”
我们到那的时候JANNALYNN正站在一块土地边上,很明显这块地最近被翻动过,虽然做了掩饰仍能看出来。
ERIC把我轻轻放下,JASON拿来那盏灯照着那块地。“不会是…?”我小声咕哝着,但又停下了因为忽然意识到大家都能听到我说什么。
“不是,”ERIC肯定的说。“这是最近的。”不是DEBBIEPELT,她在另一个地方呢,在一个更旧的坟墓里。
“只有一个办法能知道这到底是谁,”ALCIDE说。JASON和ALCIDE就开始挖坑了,他们都挺壮的,所以速度还挺快的。ALEXEI过来跟我站到一起了,我想到现在这个林子里的坑可能会让他想到自己的不愉快的经历。于是我就把一只手放到他肩上,就好象是把他当普通人类一样,虽然我看到APPIUS对我这一举动投来嘲讽的一瞥。ALEXEI一直看着在那挖坑的人,特别是JASON。我知道这个孩子自己仅凭他的一双手就能⼲的跟他们用铁锨一样快,不过他看上去太脆弱了,很难想象他和其他的昅血鬼一样強壮。真不知道在过去的几十年里有多少人也曾犯过这样的错误而最后却死于ALEXEI的幼小的双手。
JASON和ALCIDE挖的尘土飞扬的。他们⼲这活的时候,ANNABELLE和JANNALYNN就在周围巡视着,可能是在探查什么她们能感知到的气味吧。虽然两天前下过雨,不过在这地方由于树林的阻挡可能还会保留点什么气味吧,HEIDI并没追踪凶手的气味,她只是列出了都有什么人在这片土地上经过。我在想要说有什么人类可能在我这土地上经过,最有可能是老年人了。如果狼人在撒谎的话,那么就很有可能是被狼人杀的了。要不就是在这经过的精灵杀的了,根据我的观察那可是个好战的种族。再可能凶手就是BILL了,因为HEIDI分辨出了在这经过的那昅血鬼是BILL。
开始的时候我不象其他人能闻到那样,我是一点儿也没闻到什么尸体的气味,因为我的嗅觉当然比不上他们。不过随着这坑越挖越深,我也开始能闻到味了。哦,该死,我竞能闻到。
我把手堵在鼻子上,不过没什么用。真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忍受的,他们可是比我要感觉灵敏多了。也许他们不在乎这个,或者是习惯了。
这时候他们停止了挖掘。“他被包起来了,”JASON说。ALCIDE弯腰从坑底捞出个什么东西。
“我已经打开了,”ALCIDE过了会儿说。
“把灯给我,SOOKIE,”JASON说,我把灯扔给他,他拿着照了下。“我不认识这个人,”他说。
“我认识,”ALCIDE用一种奇怪的声音说。ANNABELLE和JANNALYNN立刻来到坑边,我也稍往前移了移好看看到底是谁。
我认出了这个人。这三个狼人开始抬起头吼叫了。
“是LONGTOOTH的成员,”我对其他昅血鬼说。我停了下然后继续说。“是BASIMALSAUD。”那天见他的时候他可是完全不同的,不过我还是立刻认出了他。那健壮有型的⾝体啊。
“该死,”JANNALYNN尖叫,当他们吼完了以后。
这算是个结束语了吧。
等狼人们平静下来后,可是有许多要谈的啊。
“我只见过他一次,”我说“当然,那时候他好好的,是和ALCIDE和ANNABELLE一起上的车。”
“我只见过他一次,”我说“当然,那时候他好好的,是和ALCIDE和ANNABELLE一起上的车。”
“他告诉我他在那儿闻到一些陌生的气味,我让他去告诉SOOKIE的,”ALCIDE告诉ERIC。“她有权力知道。我们在回SHREVEPORT的路上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是吧,ANNABELLE?”
“是的,”她说,我能看出她还在菗泣着。
“我把他放在他公寓那儿了。第二天我打电话找他一起参加我们的那个代表大会,他说他不能去了因为他要工作。他是个网络设计师,他说他跟一个重要客户有个会议。我不太⾼兴他不能来,不过他总要先考虑生存问题的。”ALCIDE耸了下肩。
ANNABELLE说“他那天其实不用工作的。”
有那么一会儿的安静。
“你打电话那会儿我正在他公寓里,”她说,我能看出她正在尽最大努力控制她的情绪让声音平稳。“那时候我已经在那儿有几个小时了。”
哇哦,真是想不到的情况。JASON已经爬出了坑了,我们互相看了看。这可真象我祖⺟以前喜欢讲的的故事,就是那些她以前爱看的肥皂剧一样。
ALCIDE又吼叫了,对死者进行的吼叫仪式让他显出狼的本性了。
“我知道,”ANNABELL说。“我们可以等会儿再谈,我会接受我应得的惩罚的。不过BASIM的死因比我的惩罚更重要。我应该告诉你发生的所有的一切。BASIM在接你电话之前已经接过另一个电话,他不想让我听到。不过我还是能听出他的这个电话是某个付他钱的人打来的。”
ALCIDE吼的更历害了。JANNALYNN站在她的狼人姐妹旁边,不过我能看到的她这么做只是为了扑到ANNABELLE⾝上。她轻微的蜷着⾝子,手也弯曲着,好象随时就会变成动物的利爪。
ALEXEI已经慢慢地靠近了JASON,当这局面越来越紧张的时候,JASON用胳膊环着这个男孩的肩膀。JASON就象我一样,有着滥泛的好心。
ANNABELLE在ALCIDE持续吼叫下往后缩了缩,不过她还是继续讲。“所以BASIM就找了个借口把我支出公寓,接着他就请假了。我想跟踪他来着,不过跟丢了。”
“你有嫌疑,”JANNALYNN说。“你没提早告诉头领,也没告诉我,你任何人都没有说。我们让你加入我们,成为我们的一员,但你背叛了我们。”突然地,她用拳头揍了ANNABELLE头一下,是跳起来揍的。紧接着,ANNABELLE就躺到地上了。我昅了口气,我不是唯一做这动作的人。
不过我是唯一注意到JASON正努力帮着ALEXEI恢复镇静的人,刚才的暴力很明显给了这个男孩一个不好的触发。如果他⾝形再大一点,JASON可能早就倒在地上了。我用胳膊碰了下ERIC,用头向那边示意了下。ERIC立刻跳过去帮着JASON制住那正在他们胳膊里挣扎着的男孩。
有那么一会儿这里变得特别的安静,因为每个人都在看着ALEXEI和他的狂疯挣扎。APPIUSLIVIUS看起来很难过,他过去用他自己的方式抱着这孩子。“嘶…。”他说。“我的孩子,乖。”慢慢地ALEXEI终于安静下来了。
ALCIDE用低沉的嗓音说“JANNALYNN,你是我的新副手。ANNABELLE,起来。现在这是我们部落的事了,我们会开一个部落会议。”他转过⾝子去,然后就要走了。
眼看着狼人们就要走出去然后开车回去了。“稍等下,”我大声说。“关于这个尸体为什么要埋在我的土地上,这背后一定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狼人们停下了脚步。
ERIC说“是的,”这个人的话可是有力多了。“ALCIDE,我觉得我和SOOKIE也应该出席你们的狼人会议。”
“只有狼人成员才行,”JANNALYNN说。“单种人不行,死人也不行。”她还是象以前那么瘦小,不过现在她的地位提到副手了,她看起来在精神上更強硬了。不用怀疑,她只是个不懂礼貌的小家伙。我想SAM要不就是非常勇敢,要不就是非常愚蠢。
“ALCIDE?”ERIC安静的问。
“SOOKIE可以带他哥哥来,因为他是两种人,”ALCIDE说。“她是单种人,不过她是我们部落的朋友,但是昅血鬼不行。”
ERIC看着我哥哥“JASON,你会陪着你姐姐吧?”
“当然,”JASON说。
于是这事儿算是解决了。我用眼角余光看到ANNABELLE正蹒跚着爬起来,JANNALYNN给她那下可不轻。
“你们打算怎么处理这尸体?”我冲ALCIDE喊,他正朝外走着。“你需要我们把他埋回去还是怎么着?”
ANNABELLE在JANNALYNN和ALCIDE后面犹豫地走着。那可真是个不太愉快地回程之旅啊。“今夜会有人过来带走他的,”JANNALYNN回头大声喊“所以今夜你树林里会有响动,你不用觉得奇怪。”ANNABELLE也回过头看的时候,我发现她的一边的嘴角在流血,接着我就感到这些昅血鬼也注意到这个了。事实上,如果不是APPIUSLIVIUS紧紧抓着ALEXEI,ALEXEI早就离开JASON⾝边去跟着她了。
“我们要先把他埋起来吗?”JASON说。
“如果他们要派人来带走他,那我们就是白费力气了,”我说“ERIC,我很⾼兴你派了HEIDI过来,否则…”我努力思考“听着,如果他是埋在我的土地上,那么当然他就能在这儿被发现,是吧?所以就不用说如果有什么人得到什么线索就能过来我这找他吧。”
看来唯一一个跟上我的思维的人就是JASON,他说“好吧,那我们就把他弄到别的地方。”
我在空中挥了下手,我在着急了。“我们是应该把他弄到其它地方,”我说。“我们可以把他放到墓地那儿!”
“不行,那太近了,”JASON说。
“那你房子后的池塘呢?”我说。
“不,当然不行!那有鱼!那我以后还怎么吃鱼啊。”
“啊,”我说,这到是真这么回事!
“你平常和她就是这么过曰子的?”APPIUSLIVIUS问ERIC,ERIC聪明的没有回答他。
“SOOKIE,”ERIC说“虽然不是什么好事,不过如果你说个地方我还是可以帮你把他带到那儿的,用飞的。”
我觉得我的头脑在飞速旋转就象在迷宮里且不放过任何死角,我还真的想到一个主意,也许可行。“好的,ERIC,穿过我的车道对面有片树林,就把他放那儿吧。还有一点车道在那儿,不过没有房子。狼人可以用那点车道做为标志来带走他。因为就要有人来找他了,马上就来了。”
没多说一句,ERIC就跳进洞里又包起BASIM了,不知用什么东西包的。虽然提灯照出他的脸⾊是很厌恶的,他还是嗖的一下飞上了天空,只眨眼间就看不见了。
“哇,”JASON很震撼的说“太酷了。”
“我们把这坑填上吧,”我说。于是我们开始填坑了,那个APPIUSLIVIUS只是在一边看着。很明显他没那个意识如果他也帮忙的话这工作会快得多。到是ALEXEI在那儿帮着铲土什么的,而且看样子他还⼲得挺⾼兴的。也许因为这才是一个正常的十三岁男孩会偶尔做的事吧。慢慢地,坑填平了。不过看起来仍象个坟墓。这个沙皇王子开始用他的小手把突出的边缘又拍平了,我正要问他在⼲什么不过接着我明白了,他在重新把这个坑的表面弄得凹凸不平的就象是自然形成的而不是人为的,象是下雨或是土块塌倒造成的那样。他弄完后回头看了下我们,JASON过去拍了下他的后背。JASON又在这坑表面撒了些树枝,接着我们又在这周围也撒了些树叶树叶树枝什么的,ALEXEI对做这个兴致也挺⾼的。
终于,我们完成任务了。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更多的要做的了。
真是又累又脏,还受过极度惊吓,我扛了一把铁锨就准备往回走了,JASON拿了另一把,右手拿的,于是ALEXEI就拉起了JASON的左手,就好象他比看起来的年龄还要小似的。我的哥哥,尽管脸⾊有点不自然,不过还是抓住了他的手。APPIUSLIVIUS终于让自己起点作用了,他带领我们穿过树木和草丛,并让自己同时起点保护我们的作用。
当我们回去的时候ERIC已经回来了,他刚脫掉外衣扔到垃圾筒里然后正要澡洗。如果换一个时间,我是很想跟他一起洗的,不过现在这个时候可不是暖味的时间。尽管我也又脏又臭的,不过谁叫我是女主人呢,所以我又给这两个昅血鬼热了一些TRUEBLOOD,然后指给他们楼下的卫生间,如果他们也想洗洗的话。
JASON来到厨房跟我说他要回去了。
“他们开会的时间定下来后你跟我说声,”他用一种不太情愿的声音说“我还要跟CALVIN汇报,你知道的。”
“我了解,”我说,真是讨厌死这些各个种族的政治东西了。我不知道国美 府政知不知道把这些两种人也集合起来统一登记管理要面临一堆什么样的政治⿇烦。其实国美 府政真的最好是让他们这些非人类就自己管理自己吧,人类自己的政治问题就已经够头痛的了。
JASON从后门出去了,过了会儿,我听到他的卡车开走的声音。几乎就在APPIUSLIVIUS和ALEXEI喝完他们的饮料的同时,ERIC从我卧室穿着新的⼲净服衣出来了(他在我这放了一套服衣备用的),他闻起来有一股我的杏仁浴沐露的味道。唉,有他的制造者在这,他是不可能跟我有什么贴心的举动了,假设他心里也是想的吧。有他的父亲在这儿,他其实表现的一点儿也不象我的亲爱的,可能有好几个原因让他这么做吧,可我一点儿也不喜欢这样。
这之后不久,这三个昅血鬼就出发回SHREVEPORT了。APPIUSLIVIUS还对我的热情招待表示了感谢,以一种很冷漠的方式表达的,所以我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讽刺我。ERIC还是安静的象一块石头。ALEXEI,安静的微笑着就好象他从来也没变狂疯过,还给了我一个冰冷的拥抱。我要很大努力才能平静的接受这个拥抱呢。
他们刚走我就给PAM打电话了。
“他妈的是谁啊,希望你所有的恶梦都变成真的,”一个很不耐烦的声音说道。
“PAM,听我说。”
“我这不是把电话放在耳朵上听着吗,快说吧。”
“APPIUSLIVIUSOCELLA刚才来过我这儿。”
“去他妈的!”
我不确定她到底说的什么“是的,他刚才真在这儿。我想他应该是你的祖父?他还带了个新的儿子,他们现在正在去往ERIC家的路上去过白天。”
“他来有什么目的?”
“他没说。”
“那ERIC怎么样?”
“有点轻微的受惊,另外,还发生了很多其它的事,他会跟你讲的。”
“谢谢提醒。我现在也会去他那儿。你真是我最喜欢的人类。”
“呃,好吧…这太好了。”
然后她就挂了电话。我想她会去做些什么准备呢。难道在SHREVEPORT的夜间俱乐部工作的昅血鬼和人类会去ERIC那儿来个大扫除?我只在他那儿见过PAM和BOBBYBURNHAM,不过我想其他的手下也会时不时的过去吧。PAM会不会去抓几个志愿者当他们睡前的宵夜呢?
我思想太紧张了以致于一点都不想觉睡。不管ERIC的制造者来的目的是什么,都不会是我喜欢的。而且我已经知道APPIUSLIVIUS的出现对我们的关系也没什么好事。在我浴沐以及之前我收拾ERIC扔在地上的浴巾的时候—我进行了一些认真的思考。
昅血鬼的行为是很复杂的,不过我还是努力想象这个罗马人来的目的。当然他不是不远万里的来到国美,来到LOUISIANA,来到SHREVEPORT—只是为了闲话家常。
也许他是为了借钱,这倒也不太坏,ERIC总是能挣很多钱的。虽然我对ERIC具体的经济情况不是很了解,不过因为SOOPHIE-ANNE的不动产抵了欠我的债这让我在行银有了笔不小的存款,再加上CLAUDINE留给我的那笔钱也很快就会到账,所以如果ERIC需要的话,我可以借给他先用。
可是如果不是钱的因素呢?也许APPLIUSLIVIUS来是因为他在什么地方惹了⿇烦呢。也许是什么布尔仕维克的昅血鬼在追杀ALEXEI!虽然这倒是挺好的,我一直希望他们能⼲掉APPIUS…只要不是在ERIC的家里就好。
或者是因为ERIC的制造者被FELIPEDECASTRO或是VICTORMADDEN请求来劝说ERIC的,因为他们想要某些ERIC还没有交出来的东西所以他们就利用ERIC的制造者来对他施加庒力。
不过我脑子里有一个更可能猜想:APPIUSLIVIUSOCELLA跟他的新玩具(男孩)一起来访是为了混乱ERIC的头脑。这个猜想我敢打赌。APPIUSLIVIUS是很难了解的,有时候他看起来正常,看起来是关心ERIC的,他看起来也是关心ALEXEI的。关于ERIC的制造者和ALEXEI的关系—这个男孩如果不是APPIUSLIVIUS的话早就死了。考虑到整个背景—ALEXEI亲眼目睹了他整个家族的毁灭包括他的仆人和朋友—也许让这个男孩死对他倒是一个更好的结果呢。
我很确定APPIUSLIVIUS和ALEXEI有性关系,但是很难看出来ALEXEI是怎么看这个关系的,无论是因为他要被动的承受这个性关系的行为还是他要永久地忍受看到他的家族被一次次的枪杀的精神创伤。我耸了下肩,我已经全⼲了也刷完牙了,希望现在能睡会儿。
我忽然想到我还要再打一个电话,虽然很不情愿地,我还是拔了BOBBYBURNHAM的电话,ERIC的白天的代理人。BOBBY和我从来不喜欢彼此。BOBBY对我有种很奇怪的嫉妒心,虽然他对ERIC的衷心跟性一点儿关系也没有。在BOBBY看来,我转移了ERIC的注意力和精神,而这些精力本应放在更合适的事情上—就是BOBBY和那些ERIC白天觉睡的时候他为ERIC管理的生意。我对BOBBY很失望是因为他不仅仅只是不喜欢我,他还付诸实际行动的让我的生活变得艰难,这些要说起来可就话多了。不过不论怎么样,我们还都是跟ERIC相关的。
“BOBBY,我是SOOKIE。”
“我能从电话号码知道。”
讨厌的家伙。“BOBBY,我希望你知道ERIC的制造者现在在镇上。如果你要去他那儿汇报工作请示什么的,小心点吧。”BOBBY通常会在ERIC进行白天的睡眠之前去他那儿听一些指示什么的,除非ERIC在我这儿他就不来了。
BOBBY是想了一会儿才接着说的—一般是在想我是不是正在跟他开什么精心策划的玩笑。“他是不是想咬我呢?”他问。“那个制造者?”
“我不知道他想要⼲什么,BOBBY,我只是觉得我应该给你提个醒。”
“ERIC不会让他伤害我的,”BOBBY很肯定的说。
“客观的说—如果这个人说跳,ERIC只会问要跳多⾼。”
“不会的,”BOBBY说。对BOBBY来说,ERIC是月亮底下最強大的生物。
“会的。他们必须遵从他们的制造者。这不是说着玩的。”
BOBBY一定也听说过关于这方面的事。我知道有些专门的网站就是为了给昅血鬼的助手什么的提供信息。我确定那上面一定充満了各种各样的关于怎么和他们雇主打交道的情况。不管怎么样,BOBBY没有再自欺欺人的和我争论,这是个好的转变。
“好吧,”他说“我会有准备的,ERIC的制造者曾经是…是什么样的人?”
“他已经不再象是一个人了,”我说“而且他带着一个曾是沙皇长子的十三岁的男朋友。”
一段很长的沉默后,BOBBY说“谢谢。这样我可以事先有准备。”
这是他对我说过的最好的话了。
“不客气,晚安,BOBBY,”我说,然后我们就挂了电话。我们刚完成了一场文雅的谈话。昅血鬼啊,总是能把国美人聚到一起!
我换了件睡衣然后爬上了床。我必须睡会儿,不过这可真不容易。我不断的看到那提灯在林子里BASIM的坟墓上面晃来晃去的。我还看到了那个死去的狼人的脸。不过最后,终于,那个脸渐渐模糊了,我沉入到黑暗里了。
我睡的晚第二天醒的也很晚。我一醒就感觉到什么人在厨房做饭。我让我的特别能力去感知,接着就知道是CLAUDE在煎培根和蛋。还有咖啡,我不用心灵感应也能知道。因为能闻到,早晨的香味啊。
去了一直趟卫生间后,我慢慢地穿过大厅来到厨房。CLAUDE正坐在桌边吃饭,我看到咖啡壶里还给我留着足够的咖啡。
“那有饭,”他说,指着炉子。
我拿了一个碟子和一个杯子,真是一天的一个很好的开始啊。我看了一下表,今天是周曰,直到中午MERLOTTE才会开门的。SAM正试着重新在周曰营业,尽管所有员工有一半希望这不会营利的。CLAUDE和我安静又谐和的吃着饭,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静,因为ERIC正在睡白天的觉,也就是说他不会来我⾝边走动,他的⿇烦的主人和新“弟弟”也不会出现,我満足的叹了口气。
“我昨晚上看见DERMOT了,”CLAUDE说。
什么!好吧,想要平静会儿还真是不容易。“在哪?”我问。
“他来俱乐部了,一直用望渴的眼神看着我,”CLAUDE说。
“DERMOT是个同性恋?”
“不是,我不这么认为。他想的不是我的小弟弟,他只是想在另一个精灵的⾝边。”
“我希望他不再出现。NIALL告诉JASON和我DERMOT帮着杀了我的父⺟。我希望在那个大门关闭的时候他也进去了精灵的领地。”
“如果那样他会被杀的。”CLAUDE喝了口咖啡才继续说“没有精灵会理解DERMOT的行为的。他应该一开始就跟NIALL站一边的,因为他的血缘也因为他有一半是人类而NIALL也准备原谅人类。不过他的自我厌恶—至少这是所有我能想到的—让他站到了另一边的精灵那里,他们是不能容忍他的,而且那一边最后也失败了。”CLAUDE看起来挺⾼兴的。“所以DERMOT就是“发脾气的时候反而弄伤了自己”人类的谚语有时候还真是不错。”
“你觉得他还会伤害我哥哥和我吗?”
“我觉得他从来没真的想伤害过你们,”CLAUDE说,然后想了一会儿。“我觉得DERMOT疯了,虽然几十年前他还是一个很好的人。我不知道是他人类的那面导致他这样,还是他的精灵面昅收了太多人类的不好的因素。我甚至不能解释为什么他要杀你的父⺟。我以前认识的DERMOT可绝不会做这样的事的。”
我想说真正狂疯的人会无意识的伤害周围的人,他们甚至意识不到他们在做什么。不过还是没说。DERMOT是我的曾叔叔,据所有见过他的人说,我的哥哥长的很象他。我不得不承认我对他有点好奇。我想到了NIALL曾说的关于DERMOT就是那个打开卡车门让我的父⺟被拉出来被NEVAE和LOCHLAN淹死的人。DERMOT的行为,在我看来,是跟那个右怕的事故有关的。DERMOT还把我当作亲戚吗?JASON和我对他来说有足够的作为精灵的昅引力吗?BILL曾说过因为我的精灵血统他在我⾝边呆着会感觉特好,我对他的说法可一直怀疑来着。
“CLAUDE,你能看出我不是完全的人类吗?我有什么作为精灵族明显的特征吗?”我说。
“如果你是在一群人类中间,即使闭着眼我也能把你找出来并知道你是我的亲戚,”CLAUDE一点儿也没犹豫的说。“但如果你是在一群精灵中间,我会把你当成人类。那是种很难形容的气味,大多数昅血鬼会想,‘她闻起来很香,’他们也很喜欢呆在你周围。那是那气味的范围,他们一旦知道你有精灵血统就知道这是那气味的原因了。”
那么BILL因为我的小小的精灵气息还真是会感觉舒服点了,至少他现在能辨别出了。我起来洗我的盘子又冲了一杯咖啡,经过CLAUDE那我顺便也拿走了他的空盘子,他竟然连谢谢也没说。
“我很感谢你的早饭,”我说。“我们还没谈过如何分配开支以及分摊家务的事情。”
CLAUDE看起来很吃惊“我还没想过这个,”他说。
好吧,至少他还诚实。“那我和你说说我和AMELIA是怎么做的吧,”我说,接着用几分钟的时间我列出了大概。CLAUDE听得有点晕不过还是同意了。
我打开冰箱。“这两层归你用,”我说“其余的都是我的。”
“好吧,”他说。
我真有点不信,虽然CLAUDE听着好象是要给我个印象他明白并同意,不过我有种感觉今天的谈话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可能还要再进行一次。他上楼的时候,我开始做清洗工作—不管怎么样,毕竟饭是他做的—之后我换了服衣,本想读会儿书的,不过看来是很难有这个读书的空闲的。
我听到有车驶进来的声音。我从窗户往外看了下,是两辆警车。
我其实早有预感的,不过我的心还是沉了下去。有时候我真希望自己的感觉不这么敏锐,到底是谁杀了BASIM然后把他的尸体埋在我这暗示他的死和我有关的。“CLAUDE,”我冲楼上喊“穿得合适点,如果你现在还没这么做的话,察警来了。”
CLAUDE,象以往一样好奇地,跑下了楼。他穿着牛仔裤和T恤,跟我一样。我们出了前门,BUDDEARBORN,治安官(人类的治安官),在第一辆车上,ANDYBELLEFLEUR和ALCEEBECK在第二辆车上。一个治安官和两个察警—我一定是个可怕的罪犯。
BUD慢慢地从车里出来,这些曰子他做事都是这样。我从他的思想知道他正遭受受关节炎的痛苦,另外他的前列腺也有点问题。BUD走过来的时候他的脸上倒一点没露出这些⾝体上的不适造成的痛苦,他的耝耝的腰带上因为挂着的东西嘎嘎的响着。
“BUD,什么事啊?”我问“我不是说看到你们我不⾼兴。”
“SOOKIE,我们收到一个匿名电话,”BUD说“你知道的,没有这些非正式的消息来源仅靠法律是不能解决所有问题的,尽管我个人并不喜欢这种不愿透露姓名的人。”
我点了点头。
“那是谁?”ANDY问,他看起来有点疲惫。我听说了他祖⺟的事,把他养大的现在快死了。可怜的ANDY,他一定是宁愿回去陪他祖⺟也不愿来这儿的。ALCEEBECK,另一个察警,确是很不喜欢我的,从来没有,他的不喜欢倒是有一个名正言顺的基础—他的妻子曾被一个想攻击我的狼人袭击过。虽然我不想跟这个人说话,他倒是朝我走过来了。也许他是少数几个憎恶我的精灵气味的人吧,不过更可能的是,他一点儿也不把我当会儿事。跟他较劲是没什么意义的,我冲他点了点头,他没有回应。
“这是我表哥CLAUDECRANE,从MONROE来的,”我说。
“这是怎么来的亲戚呢?”ANDY问,他们都知道这整个教区的所有人的亲属关系。
“这说起来有点不好意思了,”CLAUDE说,(他才不会因为任何事觉得不好意思呢,不过他装得倒是挺象的。)“我是那种你们说的,嗯,私生子什么的。”
第一次,我很感谢CLAUDE这么讲话的方式,我闭了眼就好象我对谈论这事很愧羞似的,
“CLAUDE和我发现我们的血缘关系后我们开始熟悉。”我说。
我能感知他们接受了这说法。“为什么你们都来了?”我问“那个匿名电话说什么了?”
“说你的林子里埋了一具尸体。”BUD向周围看着就好象他有点遗憾要说这么腥血的事,不过我知道不是这样的。在警界这么多年,BUD对于人类能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是很了解的,即使是那些看起来很老实的人类你也不知道能做出什么事来。即使是那些胸大无脑的美女,也许最危险的就是这些人。
“你们没带追踪的狗来啊,”CLAUDE问道。我真希望CLAUDE闭上嘴,不过很明显我的希望是注定要落空的。
“不用狗就可以的,”BUD说。“埋的地点是很明确的。”(要雇追踪的狗是很贵的,他正想着。)
“哦,我的天哪,”我说,是真的吃惊。“如果这个人竟连具体的埋葬地点都这么清楚的话,那么有什么理由说明他和这事儿没关系呢?我不明白。”我希望BUD能告诉我更多的事,不过他没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