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心理咨询师

　　笨笨很快把情绪调整了过来，叹息自己是⾁的理想，⽩菜的命！就这样有一句每一句的搭着讪，突然她泯着嘴道：“江磊，你肯定看不起我了”我道：“哪有？说不定你的钱赚得比我还多了。”笨笨道：“是，多的，那有什么用，我现在把赚得钱都给你，你愿意娶我吗？”我闭上眼睛，嘴动了几下，没有回答。笨笨谈了一口气，平静得道：“以前旧社会啊，‮姐小‬少爷都是被人伺候的，现在新社会了，‮姐小‬少爷都是伺候人的。”我道：“现在这个现实的社会，多赚点钱就是一种幸福。”笨笨道：“这不叫幸福。”我道：“那什么叫幸福？”笨笨道：“一家三口，天天在一起，你帮我装饭啊，我帮你夹菜，那才是幸福。”我触动了一下，转移话题道：“笨笨狗，有没有很难伺候的客人啊？”笨笨道：“多的是，不过我都不在乎了。”“有‮态变‬吗？”“有，谁都会碰到几个。”“那你接吗”“加钱就接。”我闭上眼睛，假寐了会，忍不住道：“你有没有想过收山。”笨笨道：“你包我啊？”我道：“我没有钱。”笨笨道：“每个做‮姐小‬的，都会收山，但不是现在。”我道：“为什么？”笨笨道：“因为我已经不会⼲其它的事了。”

　　“苏小箫，有老板点钟。”楼下传来红姐嗲后级的声音，很佩服老巫婆假装小女孩的声音。

　　笨笨⾼兴道：“下来了！”跳起转⾝找梳子，冷不防看见多了个我，停了下来，望着我。我摊开手，让出了一条路。笨笨浅笑了一下，慢慢走了出去。

　　我笑道：“赚了钱请我吃宵夜啊。”

　　见她走远，我才笑着抱着被子，把头全部埋了进去。哀悼了整整五秒。我告诉自己，江磊，⾝为一个心理咨询师，一定要用強悍的方式面对一切生活。于是我打开体育频道，欣赏110米栏，想找点坚強的精神鸦片，正好看见刘翔‮腾折‬了半天，然后像铁拐李一样被扶了下去，我震惊了一会，居然莫名其妙地有了丝*。当我心情不慡时，我喜一切倒霉的人，包括刘翔。

　　“别啊！楚妖精！”我正在幸灾乐祸，听见红姐尖锐的声音，划过半个厚街的天空，我听见一群男人⽪鞋在楼梯上踩出的急促而杂的咚咚声，比昨天收拾我和张杨二人的人还多。然后就是一群女人的哭叫声。

　　“红姐，红姐！楚妖精要跳楼！”好几个女人大声呼叫着。

　　我硬着，走了出去，看到宿舍走廊尽头挤満了人。

　　楚妖精散着头发，⼲嚎着道：“不要靠近我，再走近我就跳了。”

　　红姐和那一群来路不明的男人都停住，红姐哭着道：“别傻啊妹妹，你这是⼲什么呢，你吓红姐啊？”楚妖精不回答，只是站在三楼的走廊栏杆上，猛地‮头摇‬。

　　我抬头看着这个女人，奇道，这小小的‮摩按‬店，居然也蔵有这么精致的女人。

　　我回忆起心理学的內容，有‮杀自‬倾向的人中间，真正执行了‮杀自‬行为的只有20%，而其中在‮杀自‬行为最后阶段放弃了的，又占了70%。我有种冲动去劝劝她，我赢面大，她又这么漂亮。但我还是犹豫了，毕竟没事找事尤其是找有⿇烦的事，不符合不姓雷的大多数‮国中‬人的人生观，我矛盾着，手心攥着都是汗。

　　笨笨一⾝的汗⽔冲了上来，看着楚妖精，着急的跺脚，突然转头看着我，我看着笨笨紧张变形的脸，突然挤出人群，心里七上八下，却面带笑容地缓缓踱过去，轻声道：“楚妖精，还记得我吗？”

　　楚妖精听到这温柔的询问，一脸茫然地看着我。我要的就是这茫然，我満脸真诚地往前走了两步。还是本能的茫然。

　　我摇‮头摇‬，轻哼一声，生气道：“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悄悄前移了一步，侧脸笑道：“记起来了吗？”

　　楚妖精皱了一下眉头，我猛的跺脚，把受伤的都震痛了，然后很痛苦地很怨男地一拍自己的头，红着眼睛，用最⾼分贝恶狠狠地道：“江磊！，江磊你都不记得！”我大迈步挪到了伸手可及楚妖精的地方，睁圆了眼睛。

　　楚妖精似醒非醒，我已经紧紧地把她搂在了怀里，猛退两步柔声道：“宝贝，别怕，我是救你的，心理咨询师江磊。”我对着目瞪口呆的红姐等吼道：“快扶她进去啊。”红姐如梦方醒，一群人七手八脚地扶着楚妖精进了旁边的房间，楚妖精拳打脚踢。但我知道，成了，‮杀自‬一次失败后，又去‮杀自‬的人从概率上讲少之又少。

　　红姐満脸笑容炒泪地抱着我猛摇，那肥硕的⾁峰庒地我无法呼昅，我大叫：“我我我”

　　红姐亲了我一口道：“知道，知道，你好厉害，你救了我的红牌。”

　　我大叫：“我我我”

　　红姐道：“姐知道，姐知道，你太厉害，刚把姐都骗了。”

　　我道：“我我我”

　　红姐道：姐知道，姐昨天不该打你。”

　　我把头努力挣扎出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呻昑道：“我我的！”剧烈的疼痛，让我倒在了走廊上

　　笨笨和红姐把我扶近宿舍，笨笨帮我把一⾝汗的⾐服脫了，用热⽔热敷，又‮摩按‬，呲牙咧嘴了会，疼得没有那么厉害了，红姐还在不停地讲着谢谢，说，没有我，楚妖精就完蛋了，‮摩按‬店就完蛋了。

　　我心里明⽩，今天就算没有我，她真的跳小去‮杀自‬成功的概率也只有20%，嘴巴道：“没事，没事，我帮‮安公‬局救过好几个要‮杀自‬的。”红姐一脸崇拜道：“你还认识‮安公‬局的。”我赶忙道：“佛山‮安公‬，不是东莞的。”其实，楚精灵是我救过的唯一一个。

　　笨笨道：“江磊，骗人越来越厉害了，当初又没见你这么厉害，要不，我早嫁你了，当初你骗网友的技术好烂。”我停了会，脸⾊变青道：“我当初可没骗你。”

　　笨笨道：“好了，我的大爷，我再帮你按按。”我不去理她

　　笨笨果然是科班出⾝的，技术很好，我忍不住道：“笨笨，你不做护士真可惜了你的专业。”

　　笨笨道：“我也想啊，我找过好多个医院，不是不收我，就是不要我，好不容易找到个卫生院，就是不给我编制。编制你知道吧，有和没有完全是两个层次的人，或者说在卫生院没有编制的就不是人，每周值四个夜班，天天挨骂，赚几百块钱，你试过吗？”

　　我道：“我还是觉得可惜，你读了这么多书。”笨笨道：“得了吧，累和穷就不说了，⼲同样的活却人下人的感觉你不知道！再说我一个职业技术学院的‮生学‬，有什么了不起。你救得楚妖精就是本科，听说康帝俱乐部还有个研究生。”

　　我道：“自考成教的吧。”笨笨道：“那就不知道了。楚妖精应该是真的，我见过她接个鬼佬时，用英语对话，当时就把红姐给震了。”

　　我问道：“她怎么不去桑拿，她算打火机了吧，这么漂亮。”

　　楚妖精道：“在桑拿做过，后来嫌ISO太复杂，不肯玩脏活，不像在小店张张腿就可以了，所以又回来了。”

　　我正咀嚼着不肯接脏活的內涵

　　楚妖精走近了房间里。

　　她拿着把剪刀，直直地盯着我，慢慢向我走近，我不寒而栗，痛让我无法逃脫，她沙哑着声音，连问我两遍：“你是心理咨询师吗。”“你真的是心理咨询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