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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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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运是件很奇怪的东西,女人的嘴⽪更仿佛生来带毒。

  乐殊前些⽇子才骂过那些阿哥们,说什么不是所有的秘密都可以承受的。而紧接着她自己便接受到了命运的再一次嘲笑。是的,不是所有的秘密都可以承受。

  自己一直恨⽗亲恨⺟亲,更恨那两个被他们所爱的男女和他们的孩子。虽然明知道错的不是他们,但很可惜,人的情绪往往由不得自己。

  韩遥影于自己来说一直是个反而形象,从知道她存在的那天开始,她和她之间便注定了是敌非友的境地。关学峰的两个人中间搞的这一场所谓爱情的战役,更是将一切矛盾化得无以复加。虽然在来到这里后得知关学峰他并不是因为爱而要取韩遥影,而是因为要帮自己报仇。对她的恨意不再了,但别扭的往事却让乐殊本不想去了解这个与自己同在这个时空的唯一亲人。

  可事实的真相呢?那些自己从来就不想再知道的生活范围內到底发生了什么呢?没人能够相象得到。其实仔细想想的话,这一切又都是必然的。想当初⽗亲为了利益出场了自己的婚姻,就注定了他格中的善变和眷。紧接下来的时间里,他虽然和执爱幸福的生活了十年,十年之庠功成名就后,便是男人们再也无法不沦落进⼊的销金腐红窟。如果这对夫只是为了利益而结合的话,不会有太多的痛苦。但可惜的是她们是为了相爱而结合,并且为了这段婚姻付出了太多的代价,但结局却不是王子和公主从此过上幸福美満的生活,而是又一场悲剧的开始。

  很老套的故事,丈夫出墙,子愤极学着用他的方式来伤害他和她以及那个以爱的名义而生却在懂事后再也得不到爱的孩子。自己是在孤独中成长的孩子,可她却是在‮狂疯‬中茁壮的玫瑰。她不懂得隐忍、不懂得退让更不懂得相信。

  乐殊一直不太明⽩为什么韩遥影当初会在老康面前玩那种蠢的把戏?历史的知情人不是特殊的福音,却不是不死的天使。她为什么那么直接的要在老康面前一堆太监宮女面前说那样简直是憾人的史实呢?

  斩荆那样解释:“她想相信一个人,她想相信那个千古一帝的智慧和襟会理解她所做的一切皆是好意。她从小灌输给胤?那样的坚定的信念和想法,不是为了图谋利益,而是为了改变他的格。让他在今后登基之后可以将手腕变得更宽容一些。但很可惜的是,她和康熙之间没有你和他那样的缘分。她的时机让她被活活勒死!死亡让她明⽩这个时代真的与她悉的那个时代是不同的了。”来到一个错误的时空,并不是每个人都能适应良好。乐殊因为成长环境的关系,用隐忍和寂寞来掩蔵一切的假象。可这朵骄傲的玫瑰却只能让鲜⾎来染红她的‮瓣花‬。很无奈的人生!

  “可是有一点我想不通。她为什么一会儿是小宮女,一会儿是名,一会儿又变成了戴铎,一个男人?”这中间肯定有问题,但到底是什么问题想不通。

  乐殊想不通情有可原,可灿落呢?在兄长的眼神中她好象突然明⽩了:“你的意思是,光明神鼎被她捡到了?”那年自己⼊宮选秀,路上遇到了滂沱大雨,马车断辕,一切东西散落了一地,七八糟的秀女们本没有被随行‮员官‬给以任何的机会去收捡自己的爱物,便被押上了新的马车里。而就在那个时候自己的神鼎失落了。

  “她穿越的方式其实也是以⾁⾝穿越,一个绝迹的山⾕河滩里刚刚清醒还不明⽩状况的她便在河滩边捡到了光明神鼎。一个不起眼的小家伙、她本来是想用它来喝⽔的。可不曾想到,光明神鼎因为灿落的错误利用误带了七个人穿越时间的逆天之举,让它体內积郁了太多的烈焰之气,当韩遥影的手刚碰到它时,⾁⾝便是被‮烧焚‬殆尽了。这个鼎带了七人穿越,便要以七次人⾝的转灭来回补它的真气。于是韩遥影便从小宮女开始了一次一次的死亡和转生,一男一女、一女一男这样来回的别转变,七次的浩劫终于耗尽了鼎中的怒焰。”很奇幻的故事,非常人可以理解。

  但好可惜的是乐殊在乎的并不是过程,而是,掐指一算:“不对啊!她第一个穿越的是女⾝,可现在戴铎却是男⾝啊。怎么会是七次转灭?而且光明神鼎,被康熙锁在了二十四节气柜里。”还是自己拿出来的了。说出来后,才忽然想起来了一件事:“我好象听胤祥说,那个戴先生在雍正上朝后便到四川到了布政使,今天初让雍正发到年羹尧的军中效力了。”她走了话,为什么斩荆还在?而且这个斩荆好奇怪的样子,自己与斩荆相处不算浅了,从来未见他有如此滔滔的口⾆啊?除却样貌外,哪里都不一样。怔了半晌后,突然问道:“你真的是斩荆吗?”

  聪明的丫头!

  ‘斩荆’是微微一笑:“我不是斩荆,噢,事实上应该这样解释。我现在这个⾝体是斩荆的,可灵魂却是原额驸明尚的。”

  “韩遥影又转生了?这一次她附到了谁的⾝上?而如果占用了斩荆的⾝体,那斩荆本人呢?”不会是出事了吧?想起那个孤傲却痴情的男人,乐殊心里就是一阵发抖。自己不想看他死,不想。

  ‘斩荆’是淡笑的抚抚乐殊的头顶,微笑道:“不必害怕,他活着,韩遥影也活着。只是这一次他们都舍弃了众人皆知的⾝份了。韩遥影永远的和雍正脫离了关系,而斩荆也与他的江湖永远脫离了关系。舍弃了这个⾁⾝,他要练回那样的功夫最少需要十年了。她和他决定远远的离开这里,找一个山明⽔秀的地方过她们真正要过的⽇子了?”

  “你的意思是:他们终于在一起了?”好象是这个意思。“但雍正不是爱她爱得要死吗?甚至于我见过他,即使韩遥影变成了男人样,他也想拥有她。”如此炽烈的情感怎么可能?“难道雍正他、他只是单恋?”说到后面,简直有尖叫的冲动了。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一切也许就都好解释了。

  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好象开始明了了,‘斩荆’是无奈的点点头:“他是在单恋,虽然他恋得实在有理由。你和那些阿哥们混得时间也不算短了,韩遥影于雍正,就象你于胤礼一样,纯正的关爱换来的可却不仅仅是完全的信任,而是満満的爱恋。不要惊讶!你不会本没有感觉到十七对你的感情吧?”

  说感觉不到是假的!否则乐殊怎么会一直窝在家里不出门?

  老康过世之前,自己是真的什么也没有感觉到的,还以为他是自己那个可爱的小弟弟。可是老康辞世的那个晚上,胤祥因为忙顾不得自己,其它人因为各有各的顾忌而不敢过来,只有他扶起了哭得肝肠寸断的自己到了偏殿的小屋中休息换装。哭得太累时,自己几近昏,恍惚间象是觉得上温温热热的象是有什么东西。而清醒后的仔细回想,则马上明⽩了。是胤礼!他吻了自己。

  以前他不是没有亲过自己,但都在脸颊上姐弟之间的‮吻亲‬,可这回却是在上。从那时乐殊就明⽩了,这个十七真的是长大了。他待自己不再是象以前那样的亲情了,变成了爱情。变成了象胤?于韩遥影那样偏却执着的感情!

  “如果当初你是韩遥影,胤礼变成了他四哥的那个地位,那么你会舍得离开他吗?更何况当时韩遥影是二十多岁女孩子的想法,虽然⾝体幼小但灵魂却不变,她怎么可能会想到那么可爱的男孩会对她的别的想法?而在明⽩之后你能舍弃他一人在这样苦深的流中一人奋战吗?不能!但她也不能给胤?以任何的借口可以来用权势強迫她成为他的女人,所以她选择在一个自己变成男人的时候回到了他的⾝边。”

  韩遥影很清楚胤?的格,如果当初是以女人的⾝份回来的话,不管是不是处子,他都会要她而且宠到了极点。但是那不行!她只当他是弟弟,所以她只有变成男人回来。回来帮他一切,却永远不能让他和她跨过那道亲情的界线。

  冤案的平反原来这样的简单!

  就象自己那天打开二十四节气柜,将老康珍蔵了多少年的礼物分送给他的儿子们一样。简单却⾜以表明一切!只是:“她去了哪里?”听说象是什么山明⽔秀的地方?穿越需要的所有配备都齐全了,自己必须找到她和斩荆。

  这边念头才一动就看到了‘斩荆’不认同却満脸幸福的表情,心念中突然一个机灵:“她不打算回去了?”

  ‘斩荆’点头,略微悠悠的是想起了离开前那朵満是荆棘的玫瑰的话语:“我在这里已经找到我想要的东西了,我不想回去了,那边没有我值得牵念的东西了。至于属于我的那份天珠,让给别的人吧。不是我大方噢,只是我更喜呆在他的⾝边。”说完幸福的投⼊了那个拥有斩荆的灵魂却不再是那样⾁体的男人怀里了。“斩荆认识她时是在她第三次转⾝的时候,从相识相知到相爱,这一路上他一直陪伴着她。原本对于爱情満是失望的玫瑰却无法不被这样的男人所打动。不管周遭是怎样的情形,他一直都陪伴着她。不管世人如何误解她,他却一直坚定的相信她。这样的男人让她终于找到了她所遗失的相信、所‮望渴‬的真正的爱情。”这便是天命给予她的补偿。

  她很幸福!所以不想再回现代,这里有他便有了她的一切。至于说姐妹们之间的恩怨,就让它随风而去吧。不需要见面以泪⽔来洗净一切,只需要在偶尔的怀念中想起曾经有一个那样出⾊的女人曾经是自己的姐妹,便⾜够了。

  乐殊怎么也不曾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一个结局。

  但也许这样的结局出乎任何人的预料,却是最好的。斩荆他付出了那么多,终于得到他最想要的了。从此孤楼月夜,不需要一个人卧于楼顶喝酒了。这一次的明月终于照进了她的心房,一切的辛苦总算是有回报了。幸福就好!

  乐殊和明尚都怀念于那一段实在曲折的感情,可灿落和琪梦却没有那样的耐。尤其是琪梦:“阿玛,弘⽇兄真的要死吗?”他用尽了办法,让他托了两年不亡。可这回自己却在他的脸上看到了默然,这才急冲冲的闯到了乐殊这里来。

  从幻想回归现实后的明尚看看眼前的这三个女子,淡然一笑:“该来的总是要来了。只不过这回我们相聚了,历史的隙终于可以由我们共同掌握了。”不管在什么时候,人要胜天总是需要借力的,而借力的全部物质基础现在都已经掌握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在于:“天珠是有限的,所以我们必须在行动前确立到底要带哪些人穿越。确定好名单后,再想那些具体的行事方法。”现在几人的⾝份不是有权就是有钱,办起事来自然方便得多。

  乐殊翻出天珠来数一数:“十五枚。”

  明尚是拿出了一张纸来写人名:“灿落、胤佑和书,一家三口。琪梦胤?弘⽇兄,一家三口。乐殊胤祥旋舞和慧弘暾弘?弘?弘晓,一家八口。加起来十四个。”

  如果算上明尚的话,十五个正好!

  但是乐殊的心里却是不由得一沉,怔怔的坐在椅上是不动了。琪梦反应不过怎么回事,灿落却是明⽩了,淡淡解释道:“雍正三年,乐殊还会生下一个孩子,叫绶恩。”如果那样的话,要怎么办?

  撇下刚生的孩子不管吗?不可能!

  但是如果不舍弃下他,那么别的人要怎么办?

  这一次的难题,实在是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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