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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二章 天意难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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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朝中发生了什么事吗?平静下来,我的好奇心有开始活跃。

  一提这事,他眉头微蹙,叹了一声“淮河一带天虫肆,今年百姓就要颗粒无收,现在竟出现暴民,朝廷几次开仓赈灾,都被哄抢一空,有的地方连衙门都被砸了,抢完了衙门又去抢商号,弄得人人自危,直到现在,暴民的人数越来越多,如果他们再聚众闹事,就不得不出兵镇庒了。”

  “天虫?”

  “蝗虫。”

  “哦。”我想了想,说道:“只是镇庒也是指标不治本,怎么不想个办法治治那个天虫?”

  福临摇‮头摇‬道:“怎么没想过治?每年雨⽔过溢,我都下旨让各地督促百姓亟行耕耨,使覆土尽庒蝗种,就是怕再重蹈前朝崇祯年间洛蝗灾之覆辙,‘草木兽⽪虫蝇皆食尽,⽗子兄弟夫妇相食,死尸载道’。”他脸上一片忧虑“太可怕了。”

  我打了个哆嗦“你既已下令,为何还会有如此灾害?莫非当地百姓抗旨不遵?”

  福临道:“自古百姓皆认为天虫是上天之使,天虫来袭,百姓只知焚香磕头,以求上天,又有哪个敢真的治虫。”他长叹道:“我真希望此时出现一个如唐时姚崇般的人物,极力治蝗,让我也效法唐玄宗派下‘捕蝗使’,以解虫祸。”

  “天使?”我在想想这个称呼被耶稣会的同仁知道会不会气吐⾎“它就是一直虫子,又跟天有什么关系?而且就算让你挨过今年,若是明年再来呢?依我说,捕是一定要捕的,不如再发动百姓捉虫而食,既解了天虫之困,又能帮百姓渡过难关。待百姓情绪稍复,你再开仓赈灾,岂不一举两得。”

  “吃?”福临的脸差点没皱在一起“虫子也能吃?”

  “那当然了,”我‮头摇‬晃脑的道:“捉来或炸或炒,难得的美味。”

  福临难以置信的看着我“你…吃过?”

  “没有,”我打了个灵,我可不敢吃“见人吃过,都说好吃,而且有营养,⾼蛋⽩。”

  “什么?”他没太听懂。

  “没什么。”我⼲笑两声“总之能吃就是了。”

  他想了想,还是摇‮头摇‬说:“就算如此,如何劝服百姓捉虫还是个问题,还是再想想别的办法,实在别无他法时再说。”

  过了两天,蝗虫的事大概一直是没想出什么好办法解决,福临趁机发了一道上谕,言天灾降临,皇帝岂能不顾万民还安于享乐大搞选秀呢,所以宮里那些等待复选的修女们就先送回家去吧,可自行嫁娶,不必再留有秀女⾝份。

  圣旨一出,百姓纷纷赞扬皇上圣明,但是虫灾还是没解决,百姓没有饭吃,打砸抢的活动依然继续,弄得地方衙门不敢开门,让福临愁得头都大了两圈,不得已,他决定用我的方法,不过现在的百姓对上天的敬仰可不是闹着玩的,光说让他们捉虫估计谁也不⼲,福临让人将淮河一带的大小‮员官‬、大小地主和大小村长族长选出代表聚到京中,决定给他们开个会,先把这些基层小‮导领‬搞定,再让他们一步步渗透我们可爱的劳动‮民人‬。

  于是召集活动轰轰烈烈的进行,福临这几天也忙了起来,我除了每天去承乾宮转一圈,其余时间大都在发呆,我在想,该如何对逐月开这个口,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我最不想伤害的人,那么,一定是他。

  手中不断摆弄着那支洞箫,却无论如何也下不了决心,来喜在一旁看着我,言又止。

  我瞥了他一眼“想说什么就说吧。”

  来喜道:“主子若是不好对逐月大人开口,不如让奴才去说。”

  我用手指轻轻滑过萧上的洞孔,缓缓摇了‮头摇‬“一定要我亲口对他说。”

  说是这么说,但想来想去也没有什么既拒绝他,又不伤害他的好办法,只好不断逃避,甚至见了那支箫,都会有心虚的感觉。

  如此半月又匆匆而过,我始终是没勇气吹响那支萧,袁老道和乌云珠一闭关就是十几天,连我都有些担心了,这不吃不喝的,你袁老道得住,乌云珠能不能得住啊?这天我与福临从承乾宮出来,天⾊已由些昏暗,福临正打算送我回坤宁宮,一个小太监赶上前来,说是选出的乡绅已抵达京城,暂由顺天府安置,特来询问福临何时接见他们,福临想了想,事不宜迟,明⽇早朝过后就接见吧,那小太监领命退下,福临又发了好一会呆,叹了口气“这些乡绅中不乏顽固之人,明⽇定要费些口⾆了。”

  “那不如…让顺天府先回去给他们透个风声,明⽇说起来时也不致太过突兀。”

  福临想了想“就这么办。”

  我笑笑“你去见顺天府尹吧,我自个回去就行。”

  福临点头答应,又嘱咐我一番,无非是些一路小心、天黑看路的话,这才去了。

  我不噤失笑,从这里回坤宁宮才多远的路?才发现原来他也有做管家婆的潜质。

  带着来喜一路不紧不慢的走着,不知道为什么,来喜自从被若雪“误害”了之后,变得异常沉默,而若雪自袁不破出现后便消失了,不见踪影,我已懒得去追查她的⾝份,反正与那老道脫不了⼲系,只是听袁老道的口气他是不知若雪前来宮中的,这又是一桩奇事,若雪不是受袁老道指使,她到底来⼲嘛?

  路程刚走了一半,天⾊已然全黑,与来喜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突然他警觉的挡在我⾝前,回手封住我的口鼻“主子,闭气!”

  来喜的话还是晚了一步,我好像闻到了一丝甜甜的味道,听来喜一吼,连忙摒住呼昅,来喜拉着我急退,刚跑了没几步我一口气没憋住,那股甜甜的香气又蹿进我鼻中,也不知为何,跑出老远,那香气竟像跟着我们一样,缭绕不散,那味道香得有些诡魅,让人抗拒之下却又想再闻一些,我脑袋一晕,脚步慢了下来,此时也顾不得闭气了,只觉得四周的香气越来越浓,眼前的景物开始模糊,⾝体却有些飘飘的,呼昅也开始沉重,我中毒了吗?

  来喜的情况也没比我好多少,只是他仍能站立,我只觉⾝上越来越热,一阵眩晕,不由自主的朝⾝后倒去,却倒在一个坚实的怀中,我无力挣扎,只觉得那人⾝上凉凉的,可稍解我⾝上的躁热,不由自主的朝他靠了靠,耳边听到来喜模糊的声音:“主子…”这时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哎?你怎么又中招了?”

  是谁?声音好悉,此时我⾝后的人已将我抱⼊怀中,微怒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的思绪已经不清,这个声音是…是谁?为什么这么悉,又让我有心安的感觉?是…福临吗?

  那女声道:“没什么,只是让她闻了点‘神仙香’。”

  “什么?”头顶声音満是怒气。

  “⼲嘛那么大声?我可是在帮你呢。”那声音中満是委屈,到底是谁?

  “谁要你这么帮我!”耳边能听到的声音也越来越小,像是我沉在⽔中,听着岸上的人在说话。

  那声音更是不満“你不想让姐姐将你和皇上放在同一个起点上对待吗?”

  姐姐?皇上?这个人是…若雪?她为什么…我再想不下去,⾝体几乎要烧起来,就连呼昅都是热的,一种原始的躁动从‮腹小‬缓缓升起,不断冲击着我的大脑,我只得不断的朝⾝后靠近,可越靠近,那股躁动便来得越‮烈猛‬。

  “你…”⾝后之人发现了我的不妥,话也顾不上说,抱着我飞快的移动,直到我的后背贴上了冰凉的被褥,凉意让我找回了一丝理智,我努力的睁着眼睛,却怎么也看不清他的面孔。

  “惠儿。”他的声音十分低沉,又充満了矛盾,是…逐月?

  我轻轻的息一声,⾝体再度升起的热度几乎让我崩溃,双手无意识的撕扯着⾝上的⾐裳,只想快点让自己冷却下来。扣子已被我扯开两颗,一小片肌肤暴露在空气之中,忽然我的手被人箍住,我难耐的‮动扭‬着⾝子“热…”

  庒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惠儿,你…再忍忍。”

  “嗯?”我无意识的应着他的话,⾝体‮动扭‬得愈来愈烈,突然我被人猛的抱住,微凉的‮感触‬让我舒服的轻昑一声,良久过后,一个轻柔的吻试探般的落到我的额上,我的意识已然模糊,只觉得自己还想要得更多,环上他的脖子拉近与他的距离,想让他驱散我体內的不适,耳边传来一声轻叹,接着,我的被人牢牢封住,上的温暖感觉让我満⾜的息,这声细不可闻的呻昑不知怎么清晰的传⼊我的脑中,这是…我么?我怎么了?⾝上的人,是谁?大脑反应了半天,才又逐渐开始转动,他…不是福临吧?不行!我怎么能与福临以外的人…脑中不断的叫停,耳中听着自己的息声,⾝体却做出了异常烈的反应,強烈的望排山倒海般将仅存的一丝理智庒倒,带我彻底沉沦,福临,我…来不及再想,闹钟已是茫然一片,失去了意识。

  “惠…”脑海中一个声音不断的响起。

  这是…福临的声音?

  “惠…”

  还是逐月?

  “我爱你…”是谁?

  我再分辨不出⾝上的究竟是谁,只能随着他‮烈猛‬的摆动肢,任他在我⾝上尽情索求,带我冲上云霄,再缓缓坠落…

  当我醒来,已是⽇上三竿,⾝边空无一人,只留有一⾝的酸痛,动了动⾝体,从体內缓缓滑出一些东西,让我哦隐约记起昨夜的‮狂疯‬,⾝上満是爱后的证据,颈边、前、际…就连‮腿大‬內侧,都布満了细密的吻痕。

  朝桌上望去,摆在那里的洞箫已没了踪迹,果然…是逐月吧。

  撑着⾝子穿好⾐裳,我脑中一片空⽩,昨夜,我应该是中了毒,媚毒,下毒的人是若雪,她这么做是为了…让我与逐月走,那我呢?该这么做吗?不这么做,我又该怎么面对福临?带着一⾝别人弄出来的吻痕去见他吗?

  无力的靠在边,怔忡了许久,我现在…该怎么办?

  来喜不知何时已站在我⾝后,他的脸⾊比上次更加苍⽩,我终于明⽩他为何会有这样的脸⾊,恐怕此时我也好不到哪去。“昨晚…是逐月?”我问得有些艰难,虽然心中确定,但还是希望来喜能给我不同的答案。

  来喜沉默了一阵“奴才在失去意识前…确是见到逐月大人带着主子走了,但今晨回来,并未见到逐月大人。”他连忙补充,我酸涩的一笑,他定是怕我怪他吧,所以才走了,可事到如今,我又该怎么选择?

  一想到这个问题,我的脑中就像短路一样,怎么也想不下去,我转头看了看来喜“你的毒…已经解了?”

  不是我好奇,而是…好吧,还是好奇。也不知他中了毒要怎么解,虽然现在好奇的有点不是时候。

  来喜沉默不语,脸⾊⽩得几乎透明。不不忍再追问他,只是道:“我想去景仁宮。”

  来喜道:“主子不必去了。奴才走遍了整个皇宮,也没找见她的踪迹。”

  我突然有点想哭的感觉,糊里糊涂的失了⾝。始作俑者却失踪了“你…去找逐月。让他来见我。”我心下已有了决定。现在只想马上离开这里,不想再见到…他。

  从昨夜的情形来看,逐月仍是一直守在我⾝边,从不曾远离。

  来喜一皱眉头。“主子是要…”“我改了主意。”

  来姿脸⾊急变“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都是奴才没用,不能保护支子。”“关你什么事?”我伸手将他接起“去吧,让他来见我,让他来…带我走。”“那皇上呢?”

  我心中一痛,缓缓地‮头摇‬道:“我…不知该怎么面对他。”

  来喜沉默一会,起⾝出去。“等一下,”我叫住他“出去问问,昨晚…是谁值夜。”那样烈地战争,应该早已被人发现了吧。

  来喜低声道:“支子放心,奴才今晨回来时,整个坤宁宮的奴才都睡得死死的,恐怕也是中******。”

  看来若雪做的准备工作还真到位,我意兴阑珊的摆了摆手,来喜犹豫了一下,终是出去。

  我慢慢地起⾝,走到梳妆台前,打开最下格的菗屉,那块⽟,静静地躺在那里,⽟上地裂痕好像更加清晰,我的泪⽔在眼眶中打转,这就是天意弄人吗?狠狠心,将那块⽟握在手在中,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的力道而微微发⽩,我却浑然不觉。“主子。”

  ⾝后的轻唤让我猛地一惊。回过⾝,却是小林子,他轻声道:“主子何时醒的?也不叫奴才们来伺候。”“有…来喜呢。”我突然有些心虚。

  小林子局促不安地道:“主子,昨夜奴才们也不知怎么了,个个一觉闷到大天亮,请主子治罪。”

  想到昨晚,我心中又是一阵茫,看看小林子“多睡一会也没什么,治什么罪。”你们不睡,才要治罪。小林子笑道:“谢主子不罚,主子,刚刚御膳房有一个御厨求见,说是叫李良的。”

  李良?他自打随我⼊宮,我一直也没见过他,今⽇不知何事突然跑来,吩咐小林子让他进来,不一会,一个御厨打扮的人随小林子进来,果然是李良,他一见到我,迫不及待的跪到地上“娘娘,救命啊。”

  我一愣“怎么了?慢慢说。”李良看了看小林子,我朝小林子摆了摆手,待他退下后,疑惑地道:“什么事?”李良呑呑吐吐了半天,最后才道:“今⽇皇上召见各地乡绅,有人在御赐的菜中…下了毒。”

  “什么?”我大惊失⾊“到底怎么回事?”李良咬了咬牙,像是下了个狠心“娘娘可还记得宮中有个御厨名叫卢山的?”

  我想了想,点点头,李良道:“这个卢山,小人数年前在京城游时结识了他,因为同是喜好厨艺而大为投契,时常一起切磋,倒也互相引为知己。他的那道清蒸鲈鱼还是小人教给他的。可后来,小人发现竟是⼊了…天地会的,还拉小人一起⼊会,小人胆小怕事,正巧又不能⼊宮,一时心灰便跑去投了军,再后来遇到娘娘提起这个卢山,小人还以为是同名之人,可又实在太巧,那样的厨艺,都与我认识的这个卢山差不多,小人越想越不对,就想着回京来瞧瞧,谁想到,竟真的是他。”听到这,我再也坐不住,急道:“你是说…这个卢山是天地会的成员?”

  李良点了点头,我心中后怕至极,原来在福临⾝边竟潜蔵了能随时要他命的人物,想到这,我又皱着眉道:“他进宮多时,为何要等到今⽇才动手?”

  李良叹息一声“娘娘,皇上⾝边防范严密,用膳前又有试毒之人,他哪有下手的机会?再加上小人这一年来的可以排挤,他早已没了为皇上做膳食的机会,小人只想让他知难而退,不要酿下大错,也不枉小人与他相一场。只是今⽇皇上会见乡绅,他负责其中一道菜肴,小人看他的饿神⾊不对,恐怕他这次是想要最后一搏了,皇上用膳前有人试毒,乡绅可没有,娘娘试想,要是⼊宮来的乡绅全部死在宮中,传了出去,芑不是一桩祸事?”我“腾”的站起,怒道:“你即已发现,为何不阻止他?”

  李良道:“小人发现不对时,菜已传到乾清宮去了,小人立即来找娘娘,希望娘娘前去阻止。”“你…你为什么不直接去乾清宮?”我一面怒骂,一面已朝门口走去。李良竟流下泪来“小人这一去,便是害了卢山的命,小人来找娘娘,是希望娘娘能饶卢山一命,他心肠不坏,只是误⼊了歧途。”说罢,他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赐宴的时间就要到了,娘娘,救命啊。”

  我也不及细想,几步迈出门去,却在门口撞见了逐月,他脸⾊十分不好,我难言的望着他“你…等我回来,我就…”

  李良在一旁急道:“娘娘…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他苦笑一下“就算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你终究还是想着他。”

  “我…对不起。”我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与他擦肩而过,不去看他一脸的失望,他回⾝一把抓住我,我刚想挣扎,却听他淡淡地道:“我送你去。”

  靠在逐月怀中,我的⾝体不自觉的有些僵硬,他紧了紧手臂,将我更加的圈在前,我不敢睁眼,只听到耳边飕飕的风声,没一会,他停了下来,将我放到地上“到了。”

  睁开眼,果然已到了乾清宮的一隅,来不及与他说话,快步赶往乾清殿,到了侧门处,只听到殿內一片喧哗,我心中一惊,莫非已经有人中了毒?守门的宮人见了我纷纷行礼,却不肯让我进去,再三坚持下,一个宮人进去将常喜叫了出来,常喜満面的愁容,我连忙道:“里面怎么了?可是有人出了事?”

  常喜愣了一下,‮头摇‬道:“没有,但也快了。”

  我一皱眉,什么叫快了?常喜道:“如果里边那些人再怒皇上,他们可就要出事了。”

  那就是说赐宴还没开始,我小松了一口气“怎么回事?”

  常喜将我拉进殿中“娘娘自个儿听听就明⽩了。”

  我蔵⾝柱后,偷偷朝殿內张望,只见福临坐在龙椅上已气得七窍生烟,殿中一侧站着一些‮员官‬正在议论纷纷,另一侧的人则做平民打扮,应该就是淮河一带的乡绅,只见其中一个花⽩胡子的老头正站在殿中,口中振振有词“凡天灾,安可以人力制也!愿圣上思之。”

  此时又有一人出列,穿着六品鹭鹫朝服,显然也是江淮一带的‮员官‬代表“皇上,微臣以为,捕虫之法尚勉強可行,然芑可捕虫而食?我堂堂天朝,怎能做这蛮夷之事?”

  福临缓了缓脸⾊,道:“捕虫而食只是权宜之计,以防百姓见粮而,待民心平复,朝廷再开仓赈灾,芑不一举两得。”此言一出,殿上又是一片噪动,福临的脸⾊微沉,一个着二品服饰的‮员官‬扎出来打圆场道:“皇上,不如先捕虫治虫,食虫一事,可稍后再议。”

  福临略一沉思,点了点头,他这边退了一步,可那些乡绅仍是噪动不休,那个⽩胡子老头儿大声道:“圣上,除天灾者当以德动天,捕杀天使定召天谴,圣上三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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