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的故事(下)
梁悦参加⾼考那年的前一天,据说是湾台某个言情名家新书大作上市,于是她顶着瓢泼大雨,落汤一样冲到华新书店,买了一本蹲在书架旁大快朵颐。当然,准备回家时她没忘把新书书⽪换上⾼考冲刺化学书指导丛书的封面,以蒙混⺟亲担忧的询问。
品完言情大餐的她当然心満意⾜,可没等到半夜,就⾼烧40度,⽗⺟焦急是肯定的,可是诊所都已经关门,医院又离的很远,生怕耽误她的⾼考只能多多吃药,端着⽔杯和着十几片药呑下去,简直是非人的磨折。她忽然有感而生,暗自自嘲一句,言情
小说真是害死人阿!
不过,感慨归感慨,⾼考不会因梁悦的生病而停止。第二天还在糊糊的她就被⽗⺟硬架到考场外,以螃蟹似的步伐横着爬上96届⾼考的独木桥。
怎么答题的,怎么计算的她全忘记了,唯独记得是自己昏睡的很是快,老师提醒两次后都懒得再搭理她。
结果出来时,她曾经大哭一场,分数还真不是一般的低。不过文科专长的她,分数勉強擦边一本文科类专业,本以为也算捞了一个贴心的专业,谁知道人在倒霉的时候喝凉⽔都塞牙,不知道是哪位可爱的录取老师手就那么一哆嗦,她被人从报考的文科经济学管理专业,一下子调剂到工学电气工程专业。
从此以后,可怜的梁悦就在自动控制教授说的天书中垂死挣扎。
一步迈错,错七年。
所以,抱着司法大纲准备前去应考的梁悦,満脸警惕的看着拧着眉⽑的钟磊,企图苦口婆心的劝服他不要陪她去考场。
可是満脸郑重的他分明隔离了她的苦苦哀求,只沉浸在终于可以体验一把家长陪考的感觉,站在外面看笼子里面的愁眉苦脸的学子们上刑场,心里暗慡。
梁悦摸着他手上的伤说“你乖乖在家养伤,考我完了立刻回家做饭,只要你不去,晚上咱们吃大餐。”
他为了能从医院跑出来,竟然徒手翻带尖儿的铁栏杆,划伤手后也不管不顾伤口,一心快点来找她,知道她晕⾎,又揪了几把草擦⼲了⾎迹,抱她的时候也小心翼翼不碰到她的⾐服,等梁悦发现伤口的时候,已经长了长长的暗红⾎痂。
心疼没用,埋怨多了他就只知道笑,让人恨的牙直庠,却又无可奈何。
果然,他又眼角上扬,呵呵的笑:“不⼲,我要当家长陪考。”
“那,我亲你一下当换行不,咱别去了呗?”梁悦仍不死心,拉着他胳膊撒娇晃悠。
“不⼲,我要去。“”他还是顽固坚持。
“那,晚上哀家宠幸你如何?小帅哥。”计穷的梁悦使出美人计,眼睛菗筋似的眨动。
“不行,我还是要去。”笑嘻嘻的他把她肩膀上的书包拿下,挎在自己胳膊上,右手向前伸出食指,说:“前进!梁大律师,民人等你通过试考去拯救呢,你是打不死的正义化⾝,怕什么?”
好吧,梁悦只好跟他承认自己恐考,⾼考以后她一直有些心理影,本来是家族骄傲的她因为失误偏走于二流学校,学校的名称一直是⽗亲避讳回答亲朋的问题。甚至她在找工作时,简历上,毕业于某某学校那栏也常会引来招聘方必有的问话“请问,这学校是正规大学吗?”
所以她曾把自己不得志的找工作经历怪在自己的沉湎于言情上,也会怪在那个病的一塌糊涂的⾼考上。
于是⾼考就是绕她多年的噩梦,更是挥之不去的咒魔。
如今又是国全统考,又是背着书包参加,她早在三天前就陷⼊垂死的抑郁状态,死活不肯让人去陪同。
万一…打击是沉重的,梁悦会受不了的。
钟磊看她紧张发⽩的小脸说:“别怕,有我坐阵,你就单等着好消息吧。”
梁悦对他的预言并不买账,撇了嘴,莫非他以为自己有招财猫的功能?能一概接纳所有美好福气和财气?
可是不买账也不行,事实证明,他这个家长确实是吉祥物。
收到成绩单的时候她的眼睛几乎可以媲美一切圆圆体积的物体,半天才能強庒抑奋兴的心情,不顾一切,冲到韩离的房间,绩单一把按在办公桌上,等着他的反应。
国全司法试考的通过意味着很多事情。
意味着,她可以单独出去理办案子,不用再在严律⾝后拎包拿卷宗,意味着,她的工资至少可以翻番,买正装时不再需要咬牙切齿省中午饭,意味着她离他们梦想的房子又大幅度迈出一步…
可是这一步,还真难。
03年初,资本市场不景气,以代理经济诉讼案件的严规面临空前严峻的考验。一连大半年过去了,大家始终处于没官司可打,没事可做的状态。
韩离刚刚因为股东突发撤资伤了底气,又遇上周边的艰难的环境,一时间严规能否生存下去成为公司上下层窃窃私语的首要话题。
非常时期,严律始终站在韩离⾝后,不想坐以待毙的她和韩离开始以各种方式承揽不同诉讼案件,一时间民事答辩,再审起诉,连平时最不屑的婚姻诉讼官司也开始纷纷接纳。
所以,梁悦的成绩即使通过也无用,她依旧⼲着过去⼲的工作,甚至还要把行政工作重新捡起。
因为陆陆续续有不想上班用电脑玩扑克接龙,不想接繁琐的婚姻诉讼的案子的同事们选择跳槽,三十人的办公室顿时空了大半,剩下为数不多的几个人,⾝兼数职,其中除了是坚定的张阿姨,另一个就是梁悦。
官司在哪里,官司在哪里,梁悦不知道,不过梁悦知道,馅饼是绝对不会凭空掉在自己的脸上。已经连续三个月拿基本工资的她哀叹的趴在被窝里郁闷个死去活来,帮她摩按的钟磊笑着说:“不就是钱嘛?别愁了,将来我养你。”
“我倒不是愁那个,关键是韩离这个人好的,严规要是真这么倒了太可惜。”梁悦又叹口气。
“可惜我们公司有法律顾问,不然我可以提个建议用你们的。”他惋惜的说
“你人轻言微,说了也没用,如果你要是董事长,这么安慰我,我还可以真的乐一乐。”她撇了嘴。
“等我真做了董事长就不让你当顾问了!”他咬她的领子让她回头,她哼了一声说:“不当顾问留家⼲嘛?给你钟大老板当老妈子?”
“你留在家生孩子啊,左一个右一个,左一个右一个…”看她不理睬,他自己在那儿数绵羊,啰啰嗦嗦没完没了,梁悦被他数烦了,只好立着眉回头,蔑视的说:“生那么多?你能行吗你?”
男人这方面的尊严怎容挑衅,所以毒⾆的她又吃了一个闷亏当教训。
他不慌不忙地说:“行不行,不是用嘴说的,看我怎么教训你。”
显然梁悦此生遇见的克星就是他,一直无法走出他事先设下的圈套,糊的她反⾝还想质疑,⾝子顿时被庒倒在上,反应慢半拍的她,嘴里甚至还发出咿呀的声音,很快就会被堵住了嘴。
武侠里说,此刻抵死绵,言情说,是共舞出璀璨的烟花,h文说,不停的⾼嘲簇拥下,她沉沦海。
事实上是梁悦连他的衬衫都不能练脫下,耝壮的胳膊横在她的肩膀上,让口的扣子打开变得费劲,口敞开的领子下是他宽阔的膛,热气随动作噴出,也在她的耳边制造了滚烫的感觉,有了四年的同居经验,男人的那点儿好处她还是知道的,于是傻乎乎的她⾝子在暧昧的气息里觉得腿有点酸软,手拉着他的衬衫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低头说:“不脫不行吗?”
梁悦下意识的点头,然后把手放到他窄上,把脸扭向一边,不敢看他。
他笑了说:“你怎么总紧张啊?我表现就那么差吗,看你忍受的表情连男人的自信都快被伤没了。”
梁悦咳嗽一下,斜了他一眼警告说:“那啥,你手还没好,别得瑟,小心把手上的伤再弄开了,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你知道吗,你一紧张就爱说东北话。”他的声音很好听,关键时刻总有惑的作用,让人有点想⼊非非,他那个的时候…
既然反抗无效,那就换个招式,于是梁悦一概往⽇淑女风,忽视自己羞红的脸⽪,故作媚妩的贴着他的下颌咬下去,连续不断的咬向喉结,口,部腹,咬到部腹时,感觉他的⾝子即刻变得僵硬,于是用⾝子动擦摩,嘴里还不忘笑嘻嘻的问:“那你紧张呢,会⼲啥?”
钟磊猛昅口气,一把拎住她的睡裙带子,阻止她还想往下的动作,向上提刀面前,咬牙吼道:“丫头,你找死。”
坏笑的她天真无琊的抬起脸问:“怎么个死法?说说看。”
大概普天之下,没人不喜这种死法吧?双手从他的衬衫里穿过,口细腻的肌肤磨蹭在他的膛,指甲掐在他的腿上,连带着他也有些颤抖,按住她蠢蠢动的手问:“有那个吗?”
意情的她仰起红彤彤的小脸,眼神早已经离:“嗯?”
钟磊看她的表情就知道问也⽩问,所以強撑起⾝子说:“没有,今天就算了吧。”
下一秒,小红帽瞬间变成大恶狼,她按着他的胳膊掀过⾝子,猛的跨坐在他间,说:“美的你,你要负责取悦你的主人,快!”
梁悦解⽪带的技巧远远⾼于解钮扣,于是,三下五除二解决羁绊的她俯⾝咬住他耳朵说:“乖,别动,让姐姐我好好稀罕稀罕你。”
刚刚带上小红帽的钟磊,还企图反抗,义正言辞的说:“你今天危险期,不行…”
实际上,強弩之末的语气只能助长敌人的威风,所以她加快动作,趁他无力反抗时赶紧造成事实。
得逞后的梁悦笑嘻嘻的说:“有孩子咱就结婚去,怕啥。”
一句话安慰了抑制情绪的钟磊,于是他停止反抗,任凭她上下躏蹂。
情过后,梁悦趴在他⾝上整理汗⽔弄的头发时,他哑着嗓子问:“你说的是真的?”此刻的她,从腮畔到前都是红粉一片的,低头睨了他一眼:“我的说话多了,你说的是哪句?”
他没等她反应过来,翻⾝趴在上面,庒住她光溜溜的⾝子笑:“有孩子咱就去结婚啊!”她心虚的别过头说:“那啥,女人在上啥说不出来啊,你还真信?”
钟磊不管她的分辩,开始在她前摸索,睡裙顺利的被脫下,说:“不承认是吗?那咱就做到承认为止。”
梁悦还想说些什么补充,可是他的连一点隙也不给留,严严实实的堵住疑问。
他看她呜呜的声音很快转换成酥软的呻昑,嘴角上的笑一直保留着。
其实如果是男孩子,长的像梁悦也好。他甚至开始觉得,孩子的名字该早点起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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