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密
押解她回到察警局后这个任务告一段落,我们又坐在了陈团长的家里,他道:“这件事情是一件非常复杂的事情,你们可能到现在还有很多细节不了解,那么我从头给你们细讲一遍,不懂你们再问。”
大家都点点头,陈团长道:“其实一切是我父亲从镜子里看到那五个人开始的,他们是第一批被鬼符迷惑的人,当然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姓姚的女人。唐老师也就是那个被活埋的人,其实他并不是人,而是被姓姚的用鬼符召唤到世间的鬼魂,也就是从那一刻开始他就稀里糊涂地做了姓姚的傀儡,她利用这个鬼魂的反噬,不断取得修炼鬼符者的功力,企图得道成仙。我爷爷就是那四个人里的一个,而他也是唯一一个还算是有良心的人,所以等那三个人走后他打算去救鬼魂,结果阴差阳错地发现了这一切,而姓姚的也没有办法将我爷爷纳入鬼符真正修炼者的范围內。
“不过让她没有想到的是我爷爷因为一次无意间划着火柴,发现这个所谓的钥匙其实是通向鬼域的大门,所以知晓了鬼符的真相,便偷了那盒火柴,并且偷偷交给了我父亲。
“我爷爷偷了那盒火柴,也就是鬼符的钥匙,就知道这个女的一辈子都搞不明白了。但是担心家人的全安,也一直监视在她旁边,这就是为什么一年当中他总是去天津看我姑奶奶的道理。当然这点是听我父亲说的,至于说把我父亲和我搞到这个部门,如果说有私心那就是因为他怕我们会受到连累,毕竟这个部门里有特殊能力的人,关键时刻或许能帮上我们。
“不过这个念头是后来才有的,我爷爷之前并没有想到这么多,只是让我父亲按部就班地接了他搞刑侦工作的班,后来那个女孩离奇的杀自案让我爷爷有了不好的念头,后来种种情况表明姓姚的不断在诱惑普通人修炼这种琊法,那个女孩的父⺟就是其中之一,只是我父亲不知道,但是我爷爷知道,并最后救了我的父亲。
“姓姚的也不敢得罪我爷爷,因为他们俩掌握着控制鬼魂的方法,后来我爷爷在去世前将一切告诉了我父亲,我父亲告诉了我。不过那姓姚的自从我爷爷去世后也忽然没有了踪迹,直到王文娜这个案子出现,我第一次听说心里就感觉可能是冲我来的。”
我道:“您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
陈团长道:“因为我知道鬼符的修炼之法是必须由一开始的修炼者共同修炼才事半功倍,姓姚的过于心急不断靠反噬自己的同伴妄图一步登天,却不知她做的一切正好与她希望的相反,等明白过来和她共同修炼的不是老死就是被她害死,于是她就找他们的家人下手,以为这样会有用,第一个死的小女孩是练舞蹈的,第二个死的是画画的。”
我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您一开始说修炼的四个人中有舞蹈老师和搞美术的,不过我就不明白了,他们做这行难道后代也会做这一行吗?”
陈团长道:“他们当然不会和我家的情况一样,而且最悲哀的是这两个搞艺术的还非常具有艺术气质,一辈子并没有结过婚,所以就甭提后代了。姓姚的也是病急乱投医,就开始找相同⾝份的人下手,所以说人真的是非常可怕,鬼只不过是被利用害人,而姓姚的是主动害人。
“其实本来我还不敢太确定,不过后来见了唐老师两口子一切就都明白了。你还记得我当时告诉你们唐老师是个阴阳眼,因为他的眼珠里并没有他老婆的成像,后来我才知道真正的鬼是他,因为鬼的眼珠是不会有任何成像的。那天晚上我自己一个人来到画室本来想搞清楚一切,后来发现姓姚的居然利用了鬼符里招鬼的方式,招来了一群鬼魂,准备迷惑更多的人进来当她成仙的阶梯,而那个唐老师后来我知道本来打算去加害你们,没想到被何壮给吓跑了。”
马天行拍拍何壮的肩膀道:“你不错啊,鬼都怕你。”
陈团长道:“说可怕你们还有谁能比姓姚的可怕吗?”
我忽然有了一个念头道:“我觉得姓姚的也是一个悲剧,真正可怕的是鬼符的主人,他将人性中贪婪的特质发挥到极致,让一个个甚至是大富大贵都不満足,还想要得道成仙的人都变成了他的祭品,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到这种手段的。”
陈团长道:“是啊,我早说过鬼符这个名字其实已经很明白地告诉世人是个什么东西了,但是人们被那诱人的结果一个个冲昏了头脑,明知道其中可能有大巨的风险还奋不顾⾝地往里钻,这就是人性最大的可悲,无法避免也不能避免。”顿了顿陈团长又道:“我甚至在那里看到了王文娜这样被害⾝亡的居然也参与了进来,可见贪婪其实就是魔鬼,一旦这个念头在⾝体里膨胀,那么最终的结果就是人变成鬼。我想或许鬼符真正的修炼结果就是这样吧。”
这是我们所经历过最恐怖也是最诡异最复杂的案件,直到这一刻我才彻底明白了其中的一切,唏嘘不已,当然我们不是思想家,也不是教育家,我们没有资格批判谁,但是我们应该批判人性,因为正是人性中琊恶的念头把人变成了鬼,以前如此,现在如此,将来势必还会如此,我们不能否认伟大的情操,但是我们更加不能回避萎缩的品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