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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萧玉兰发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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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牵手去了大厅时,人都已到齐了,温正仁坐在主位上,没什么表情的喝着茶,他身后站着王进源,一脸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其他人依着自己的身份,分别坐在两侧,皆沉默不语,各自想着心事。

  气氛压抑。

  温暖和神圣的到来,可谓是给沉闷的大厅带去一股清新的风,每个人的视线都不由自主的看过来,郎才女貌、姿态从容,最是惬意不过。

  尤其是神圣,角那上扬的弧度简直不要高调。

  有些人看了,心里就恨恨的拧成麻花,想挤兑几句,可一想到人家的手段,又偃旗息鼓了,死都不可怕,怕的是生不如死、颜面扫地。

  “暖儿来了?”温正仁淡淡的开口,视线从神圣的面上不动声的扫过。

  温暖喊了声“爷爷”没有太多的亲昵,似乎只是一种客套和礼数。

  温正仁不以为意。

  神圣也跟着喊了一声“爷爷”他语调就轻快了些,眉眼里还跳跃着笑意,自从从人家嘴里得知过节有特殊福利后,那种欢喜就如影相随,想克制都克制不住。

  他真是恨不得与所有人分享。

  温正仁“嗯”了一声,看着神圣漫不经心的问,“你今很高兴?”

  神圣猛点头,“是呀,您看出来啦?”

  温正仁喝了一口茶,心想,你嘴角都裂成那样了,我再看不出来就是眼瞎了,他放下杯子,似无意的问,“可是有什么喜事?”

  神圣还未语,便先忍不住嘿嘿笑了两声,那模样,看在有些人眼里是可爱,而另一些人则觉得碍眼欠揍,温暖无语,暗暗捏了一下他的手,他这才收敛了几分,“是有喜事,呵呵,这不是要过中秋节了嘛,我最喜欢过节啦,过节有很多福利,哈哈哈…”其他人,“…”这算是什么答案?

  可看人家笑得喜不自胜的模样,真心不像是装的,难道就为了过节那点福利,就至于开心成这样?

  于是,头脑简单的人就鄙视其眼皮子浅薄。

  而头脑复杂的,则开始在心里嘀咕,难不成中秋节那天有什么谋划?

  一时,紧张起来。

  温正仁淡淡的道,“难得你还有这份赤子之心,那晚你若是不回家去,便来福禄院陪我喝几杯吧。”

  这话一出,有些人脸色就变了。

  谁不知道老爷子喜静,就算是过年过节的,一家子团聚用餐,也没有小辈敢上前去敬酒,他习惯自斟自饮,然而现在却主动邀请了神圣相陪,这是何意?

  神圣可没有半分受宠若惊,相反,他很是苦恼的想了想,才勉为其难的道,“那好吧,不过我只能陪你一会儿,晚上我还有事呢。”

  闻言,很多人在心里默默吐血,这是不识好歹还是故作姿态啊?

  温正仁却无意外,点点头,“和暖儿坐下吧。”

  “是…”

  萧玉兰这时才冲着两人招招手,慈爱的道,“到这里来。”

  她的下首空了两把椅子,再下去,才是韩水月和温玉,对面则坐着二房一家。

  神圣紧挨着萧玉兰坐下,亲热的说着话,“,您脸色越来越好了,晚上睡得好了吧?胃口可也好?”

  萧玉兰笑起来,“这可是都多亏了你,给我开的那些药啊,我吃了几天就见效了,还有你送的人参,补益的很,我觉得身子骨都轻快了呢。”

  原本她脸色冷凝不好看,不过一看到温暖和神圣,身的寒气就都散了去,这会儿再被神圣哄两句,整个人都焕发出年轻的姿态。

  神圣嘴甜的很,“嘻嘻,喜欢就好,我孝顺您都是应该的,记得每天都吃喔,我那里还有很多,您吃完了,我再送些过来。”

  萧玉兰笑得更慈爱,“好,好…”温暖看着这一老一少秀祖孙情,很是无力,她都尚且觉得是个受害者了,其他人的心情可想而知,眼红嫉妒,明面上却还得恭维几句。

  那话说得叫一个酸。

  江云秀言不由衷,“大姐真是好福气,有这么个孙女婿,真是让人羡慕。”

  韩水月也笑着附和,“是啊,神医生不但医术高明,还有这般孝心,最是难能可贵。”

  温暖淡淡的笑着听着。

  温正仁忽然道,“怎么也没孝顺我一点?”

  这话听着像是一句玩笑之言,却没人敢真的当成是玩笑,都在暗暗揣度其中深意,老爷子手里什么好东西没有,还用主动要?这是吃味?

  闻言,神圣眨眨眼,故作不解道,“我送给,不就是跟送给爷爷一样吗?夫本是一体吗,您的就是的,手里有好东西也是您的福气啊。”

  温正仁老眼闪了闪,似在沉思。

  神圣看向萧玉兰,天真而无辜的问,“,您是不是偷着吃啦,没给爷爷端一碗啊?看看,爷爷都吃味了…”

  萧玉兰配合着,似笑非笑道,“我哪里有偷吃,不过是你爷爷最近体热,不适合进补罢了。”

  神圣恍然,“原来是这样啊,那好办,等会儿我再给爷爷开个方子好了,你们就可以一起进补,活到九十九。”

  萧玉兰笑嗔道,“就你机灵。”

  “嘻嘻…”那边温正仁破天荒的也应了一声,“那等会儿给我把个脉。”

  神圣痛快的道,“好嘞。”

  …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其他人还真是不进嘴去,连温暖都置身事外的旁观,其他人就算有心套近乎,看看温暖,也就凉了心思。

  再加上当事人之一是神圣,跟他对话,那真是心惊跳,不要也罢。

  不过看着他把温家主事的两人三言两语就哄的服服帖帖,那滋味也真是不好受,怎么说,他都是一个外人吧,却比他们这些真正的孝子贤孙还受宠,简直人比人、气死人。

  二房那三姐妹默默饮恨。

  温良则沉思着,若是把这人拉拢过来,能有几分胜算呢?余光扫过自己三个女儿的脸,这个心思刚萌芽,就被冷水熄灭了,不是金刚钻,揽不了瓷器活。

  江云秀跟他一个心思,甚至更为嫉恨懊恼,为什么她三个孙女,就没有一个能给她找个像样的女婿来呢,一个没家世,就算学习出众,可登不了大雅之堂,也不过是个笑柄罢了,另一个倒是有身份地位,可没有心,根本不把孙女放在眼里,也指望不上,本以为找了双木武馆的那个靠谱点,结果却是演戏,最让她气愤的是,温馨居然还看上了眼前这人的弟弟,那个一看就知道脾气暴躁,果不其然,温馨靠近一次打一次,真是作孽啊。

  “好了,开会吧。”

  温老爷子一句话,让众人的心思暂时打断,面色一肃,望向上首的萧玉兰。

  萧玉兰双目微敛,穿着一身紫红色的旗袍,端坐在黄花梨的椅子上,既有出身名门的端庄大气,又有当家主母的气势,谁也不敢小觑。

  她一开口,就直奔主题,“我今天召集大家来,就说一件事,你们也都不陌生,前些天发生在影院门口的暴,不是意外,是针对暖儿和圣儿。”

  话落,二房那边无人应声。

  韩水月谨慎的道,“大姐,这案子不是破了吗,背后主使的人也被供出来了,新闻和网上传的沸沸扬扬,那些人被判了十几年…”

  萧玉兰目光威重的看向她,“那你知道背后的人是谁吗?”

  韩水月笑得很勉强,“大姐,这背后之人是谁不是都公布了吗,花都孙家的那个小儿子孙光耀,为这事,孙家还特意上门来请罪,大姐您不是还让人挡回去了嘛。”

  萧玉兰冷哼一声,“孙家居然还有脸上门请罪,我没让人打上门去,不过是给已故的孙老爷子面子,他们倒是不知,以为我暖儿和圣儿没受伤害,这事就可以大事化小?简直做梦!”

  韩水月干笑道,“大小姐和神医吉人自有天相,这也是大姐的福气。”

  萧玉兰不听这样的讨巧话,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只要对暖儿和圣儿有了谋害的心思,不管是否成功,都其心可诛,我绝不允许,尤其是自家人,谁有这样的心思,赶紧给我打消了,否则…”她顿了一下,才继续道,“赶出温家,与温家再无干系。”

  这话出,众人皆是一惊。

  萧玉兰看向温正仁,“老爷觉得这样可是合理?”

  温正仁点点头,“家法上确是有这一条,家人相残者,不配为温家人,逐出去算是轻的,严重的还要打百下,身无分完的滚。”

  闻言,众人再次震惊。

  韩水月面色白了白,没敢再说话。

  二房那边,脸色就更不好看了。

  萧玉兰凌厉的视线从他们脸上扫过,带着毫不掩饰的迫,“你们可都听清了?”

  江云秀沉不住气了,“大姐,您这话说的,我可是不懂了,犯人都已经抓住了,您心里有气也该冲着孙家撒去,这么含沙影是何意啊?”

  萧玉兰冷笑,“妹妹真不懂?”

  江云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嘴巴却是硬,“我当然不懂,难不成大姐的意思是…孙光耀还是我指使的不成?我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萧玉兰哼了声,“我也没说是你指使的,你着什么急?”

  “大姐…”

  萧玉兰不客气的打断,“别一口一个大姐的喊,我最是厌恶明面上亲热,背地里对我捅刀子的人,我消受不起!再者,我也没有妹妹,我只有一兄一弟。”

  这话算是打了江云秀的脸了,平时就算再不喜,面上的功夫大家还都是能做到的,这也是大宅门里的游戏规则,可今天萧玉兰忽然厌倦了,也不想再装了。

  这一巴掌打的毫不留情,江云秀眼圈接着就红了,羞愤又委屈的看着温正仁,声音哽咽道,“老爷…”

  温正仁面色未变,淡淡的道,“玉兰因为暖儿的事,情绪不好,你就担待着吧。”

  江云秀脸色顿时惨白,低下头去。

  韩水月残破的勾了下角,果然,男人最是无情。

  温良脸色也不太好看,却没有说话。

  金美琳有些坐不住,频频给温良使眼色,温良却视而不见。

  气氛更压抑了。

  在场的唯有神圣和温暖不受影响,一个淡然的品茶看戏,一个魂游太虚,不知在想什么,时不时的就勾起角傻笑,眼眸里水。

  …

  萧玉兰见江云秀老实了,视线看向金美琳,声音冷厉,“美琳,孙光耀你该认识吧?”

  金美琳倏然一惊,眼神里闪过慌乱,“母亲,您,您这是什么意思?”

  萧玉兰冷笑,“我就是随便问问,你紧张什么?”

  金美琳强迫自己镇定,勉强笑道,“见过几次,母亲也知道,孙家和我娘家多少有些来往,孙光耀和金子也玩过几回,金子也是误入歧途,结了些酒朋友,我大哥和打大嫂为这事也没少打过他,他也知错了,最近可是懂事了许多,一直跟在大哥身边学生意呢。”

  萧玉兰不咸不淡的道,“是么?我怎么听说孙光耀和金子关系匪浅呢?很多事都替他跑腿,这次的事情不会也是如此吧?”

  闻言,金美琳有些急了,“母亲这话可不能说,那两人是玩的不错,可金子绝不是那样的人,我是看着他长大的,虽有些不着调,可本不坏,再说他跟咱家也是亲戚,怎么会去做那样的事?”

  萧玉兰冷哼,“金家是你娘家,和我们大房却没什么亲戚关系,他但凡把大房看在眼里,就不会背地里做那些丧心病狂的事!”

  金美琳打死都不会承认,信誓旦旦的辩驳,“母亲,我敢保证,他真没有,您真是冤枉他了,别说他没那个心思,他就算是有,也没那个胆子和本事啊。”

  萧玉兰冷笑,“是么?你敢保证他真是清白的?半点也没掺和到这事里来?”

  金美琳咬咬牙,“是。”

  萧玉兰步步紧,“那若是让我查出他背后伸了手呢?你当如何?”

  “我…”金美琳噎住,脸色变幻,不知如何说了,她求助的视线看向温良,温良却默不作声。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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