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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缴械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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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习惯,只要几天就可以养成,可是,戒掉,却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现在,赵苇杭就是要戒掉顾且喜,戒掉的同时,却还期待,他都觉得自己实在有点儿错

  昨晚是周末,他也没回来。且喜坐在家里,一筹莫展。

  "止夙,止夙,你教我个装病的法子吧!"关键时刻,就是要知来救场。

  "你又怎么了!"止夙的声音很小,最近要答辩,又是实验,又是报告,医院这边还要兼顾,她真是分⾝乏术。

  "你教我个装病的法子,看起来很严重,但又不用吃药打针的。"

  "顾且喜,你真是太闲了啊,没病找病,给我没事找事啊!"她走出医生值班室,才对且喜大声。

  "快点啊,有没有啊,我现在急于病倒。"

  "你要⼲嘛吧!"

  "赵苇杭气跑了。"注意,且喜没说赵苇杭是被她气跑的,她不是逃避责任,只是担心止夙真的细问下来,扯到秦闵予,估计又得气倒一个。

  有的事情,且喜也不是不明⽩,但那个人站在你面前的时候,就是会让你盲目,会让你不知不觉地模糊很多界限。在某个时候,在某处地方,没有黑⽩是非,他就是唯一的标准。

  "要装病把人骗回来?顾且喜,你现在真是出息了啊!"丁止夙没有一点儿讽刺的意味,她是真的觉得会耍点儿小手段,对且喜来说,并不是坏事。"你就说发烧了,觉得特别冷,家里有药吗?"

  "不知道,我很久没生病了。你不能提供个技术含量⾼点的病么,这个很像是装的,也容易穿帮。"

  "就你,还得什么技术含量⾼的病啊,发烧就够用了。让他回来给你送药。"

  "他要是不回来呢?"

  "不回来再说不回来的,你先打吧。我要去看个病人,回头再说。"

  且喜躺到上,盖上被子。现在虽然时近盛夏,但薄被盖在⾝上,也舒服的。

  "喂,"且喜尽量有气无力,"赵苇杭,我发烧了。"

  "…"

  "赵苇杭?"

  "我在开会。"从他的声音,且喜听不出情绪。

  且喜闭上眼睛,搜寻上一次生病的感觉,就是刚结婚时的那场大病,很快,虚弱的感觉找到了她,"赵苇杭,你能回来吗?"

  且喜听到他拉开椅子,开关门,走出来的声音。"发烧了就快去看病,丁止夙呢?"他的语气不是很好。

  "她有手术。"

  赵苇杭在这边皱紧眉头,今天的会很重要,事关一项市政建设的招标,是J市今年比较重要的一个项目。因为要请相关专家来论证,所以安排到周末进行。他主管,会议又刚刚开始,实在不能说走就走。

  "多少度?"

  "呃?"

  "问你现在体温多⾼?"赵苇杭很着急,偏偏且喜还呑呑吐吐,"算了,我让妈先过去,你就听她的吧。"

  不用了。拒绝的话,且喜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赵苇杭已经把电话挂断了。

  且喜还急得在地上直转,苦无对策呢,这边门铃响了,曲玟芳到了。

  婆婆站在门口,"走吧,瞧你烧的,脸这么红。我接你去医院,车在楼下等着呢。"

  且喜看看自己,因为着急加上快速走动,脸是红扑扑的。"妈,您先进来,进来说。"且喜连拉带拽的,算是把婆婆请进屋里。

  "妈,那个,其实我没生病。"且喜这下是真的脸红了,腾的一下,烧得厉害。

  "哦,"婆婆坐到沙发上,忽然眼睛一亮,抬头问她:"不是生病,难道你‮孕怀‬了?"

  且喜脚一软,也跌坐在沙发上,婆婆的联想力真是厉害。"不是的,妈,我没‮孕怀‬,绝对没‮孕怀‬。"看婆婆将信将疑,她忙又強调了一下。

  "那你?"

  "他不是周末都没回来么,所以我就…"且喜只能承认错误。"对不起。"

  曲玟芳微微清了下嗓子,"真是胡闹!苇杭他们今天的事情很重要,你还不懂事地打扰他,他这个状态,怎么主持今天的工作?"她看似不快,但其实并没有当真生气。赵苇杭给她打电话的时候,明显很不冷静,流露出儿时闯祸之后少有的依赖。他有多久没主动给她打电话,没叫妈妈叫得这么真切了?虽然,他是为了媳妇才想起这个当妈妈的,但他急得有点语无伦次的时候,能想到妈妈,她也很欣慰了。

  所以,她也没想苛责且喜,只绷了一下脸,就忍不住带着笑意问她:"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正说着,赵苇杭的电话到了,婆婆接起电话,"嗯,我到了,她啊…"曲玟芳看向且喜。

  且喜见说到自己,连忙握拳作揖,作拜托状,让赵苇杭知道她装病,就真的彻底玩完了。

  "温度有点儿⾼,我刚刚给她买药过来,她吃了,睡下了。嗯,我在这儿等等,她热度不退就送她去医院。"

  长出了一口气,偷不成反蚀把米,这就是她唯一一次耍小聪明的下场。

  "妈,您忙吧,我真的没事,赵苇杭那边,我再和他解释。"且喜唯唯诺诺,让这个特别不悉的婆婆遭遇今天的事情,除了抱歉,只有悔恨地想戳自己了,自己的脑袋,真像止夙说的,是供着太久了,偶尔转一转,就套。

  "今天没事。"曲玟芳说完,还把手里的包放下,一副打算多待一会儿的样子。

  "哦,那您喝点儿什么?还是吃点儿⽔果?"

  "不用忙,我们说说话。家里好像有些变化。"

  "嗯,其实也没动什么,我给沙发做了布艺的套,套在外面,又做了几个垫子,窗帘和墙上的画,我也换了风格一致的。"

  "自己弄的?你和苇杭吵架了?"

  "嗯,"婆婆是做什么工作的,她这点儿事情,就是人家一眼的事儿,所以且喜马上坦⽩,"上周他有点儿不⾼兴,我以为他这周不回来是还没消气呢,没想到他真有事。"

  "你们俩的事情我不多问。"且喜这口气还没松下去,婆婆又说:"考虑过孩子的问题没?"

  现在两个大人都掐架,哪里打算过要孩子。

  "还没呢,想关系缓和了再商量。"

  "这个不用担心,刚刚苇杭说他开完会就赶回来,他很紧张你。"

  且喜的脸又烧了起来,不知道该说什么,难道夸自己方法得当?

  "你们结婚的事情,我是不赞同的,太过仓促,你们也没有多少感情基础。现在看,似乎相处得还不错。吵架,别太认真,认真了伤感情。"婆婆很有些语重心长,"有些事情,可能是我做错了。但现在看看,又好像并没有做错。"

  说是没事,婆婆也只坐了坐,就被叫走了。临走的时候,且喜找出圣诞时候给他们买的礼物,"妈,给您和爸爸的一点儿小礼物,一直忘记带过去。"递过去的时候,又补上一句,"冬天时买的,现在可能用不上。"

  曲玟芳打开看了看,"我很喜,谢谢你。"拍了下且喜的头才走。今天的婆婆特别地亲切。

  婆婆走了之后,且喜在家里也是坐立不安。赵苇杭认为她应该在‮觉睡‬,所以也不会打电话回来,她自己当然也不能打电话过去。知道他随时会回来,又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时间到家,这种提心吊胆的滋味,可真不好受。只要听着楼下似乎有车的声音,且喜就会到窗口张望一下,来来回回的,‮腾折‬到下午,累得躺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糊糊的,且喜越睡越热,觉得自己像是被丢在沙漠里烤着那般难受。终于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睡在上,満头大汗,⾝上被庒了两被,想踢都踢不动。

  挣扎着起来,走出来看,果然赵苇杭已经回来,正在厨房忙着。他的忙,也是很有条不紊的、驾轻就的感觉,这幅画面,看起来很有美感。婚姻,有时也有一餐一饭间的浪漫,不论是在准备的时候、共同品尝的时候,还是饭后刷洗的时候,里面都有心意在,也都有不需言明的体贴。

  现在,且喜不需要装病了,大汗淋漓加上到现在都滴⽔未进,她觉得自己一定是脫⽔了,需要马上补给。

  "赵苇杭,"她出声昅引他的注意,等他看过来,马上摆出很捧场的样子,"看着好有食啊,什么时候可以开饭?"现在给她什么她都能当是山珍海味一样一扫而光,更何况,不知道赵苇杭炖了什么,特别香。

  赵苇杭只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去多穿上点儿,你刚退烧,别再着凉。"

  "哦,我换好⾐服就能吃饭了吗?"

  "你在屋里躺一会儿,我盛好饭叫你。"

  且喜边往回走,边傻笑,看来是糊弄过去了。回到房间,她自己对着镜子还比了个胜利的手势,有惊无险,‮全安‬过关。

  且喜挑了半天,决定换上那套丝绸的睡⾐。里面是斜襟坎袖的款式,下面是长,外面是长的罩衫,看起来好几件,其实不沾⾝,现在穿着正合适。

  晚饭,赵苇杭炖了锅菌汤,里面放的菌类,都是他从J市买的当地人在山上采的,味道真是很鲜美。且喜是因为自己实在是缺⽔,所以很捧场地喝了好几碗。直到赵苇杭对她的动作都有些侧目了,她才老实地开始吃饭,一碗没够,她又盛了一点儿。她忘记了,生病的人,胃口大不好。

  "很饿吗?"

  "嗯,睡着了,一天都没吃什么。"

  "吃的什么药?"

  "啊?"

  "不论吃的什么,都先别吃了。我回来的时候,去医院给你开了些药。吃完饭,把药吃了再睡。"

  "哦。"不知道没病吃药对⾝体有什么影响,且喜很乐天地想,他未必会看着自己吃,拿出来几粒,扔掉就行了。

  "赵苇杭,你今天的事情很重要啊,忙完了吗?"

  想起今天的事情,赵苇杭就头疼。这本来就是个重要的项目,几份标书之间,相差得不多。但请来的专家,內部意见却不统一,都是德⾼望重,他也不能轻易下决断。如果任他们热烈地讨论下去,估计几天也出不了结果,赵苇杭又惦记家里,后来只能是把各种意见都综合起来,折中了一下,选了一个最贴近的。这样的结果,当然是皆不喜,但是,站在他的立场上,也只能如此,实际上哪里有什么尽善尽美。

  "还好。我工作的事情,你不用管。"赵苇杭忽然想起,对于自己工作调动导致的一些变化,他还没来得及同且喜细谈,她太容易被人忽悠了,这点儿很⿇烦。

  "顾且喜,我现在的位置,很敏感。慢慢的,可能会有来自各种地方、形形⾊⾊的人的很多花样的请托,你不要答应。我的工作同这个家,同你,都没有任何关系,所以,工作上的事情,你不要对我开口,明⽩吗?"

  且喜坐在那儿,想了半天,"赵苇杭,他们会找到家里来吗?"

  "可能吧。"

  "那我怎么办,不开门吗?"

  "你就记住,谁也别理,什么东西也别收,就行了。"

  "嗯,我知道了。真的有人来,我就说自己是保姆,不能开门,也做不了主。"顾且喜有顾且喜的⾼招。

  赵苇杭却领略不了她的幽默,对于她否认⾝份,规避⿇烦,他唯一能辨认出来的自己的感觉就是——失望。

  庒着心里的情绪,他还是给且喜倒了⽔,按服药量拿了几粒药,"给,吃了就去睡吧。"

  赵苇杭就在面前盯着,且喜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去,里面似乎还有消炎药,这个赵苇杭,真敢给她吃药啊。

  "我可能青霉素过敏。"且喜用手指拨了下那些药。

  "不是青霉素的,是红霉素。快吃,吃了好休息。"

  吃了不会就真的长眠不起了吧,且喜握着药,攥得特别紧,似乎要把胶囊都融化了。不行,还是不能吃。

  她接过杯子,"你去刷碗吧,止夙说得饭后起码半个小时才能吃药,我等会儿就吃。"

  且喜看着赵苇杭进了厨房,就放下杯子,进屋了。四处踅摸了一下,似乎还是丢到厕所里面最‮险保‬。可她丢是丢了,冲了几次⽔,都有个小药片不肯下去。完了,这不是天要亡她吗?!

  "顾且喜,你在⼲吗?"

  且喜顿时被这个声音定住了,她一转⾝,一下子坐在上面,"你怎么可以进来,我,我上厕所呢。"

  赵苇杭端着那杯⽔,"我以为你想躺下了,给你送进来。现在看来,你并不需要。"且喜穿得那么整齐,坐在上面,赵苇杭再看不出来有鬼,那就太无视他的智商了。"顾且喜,你真是让我每⽇一新啊,竟然还会耍手段,会撒谎了。"

  且喜忙拉住要出去的赵苇杭,"那你说我怎么办?我给你打电话,你不接,我给你发‮信短‬,发得估计你‮机手‬都要爆掉了,你也不回。我,我这个算不上撒谎这么严重吧,只是个小小的技巧而已。"

  "真难为你了,为了我,还需要运用技巧这么⾼难。看我颠颠地跑回来,看我丢下工作,给你做饭,是不是特得意?顾且喜,你真是不知轻重!"赵苇杭握着那个杯子,恨不得砸在地上。可是他最后只是把⽔倒掉,把杯子放下,转⾝出去了,脸上的表情,那么的冷寂。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别扭,她找自己回来,何必管她是不是因为想念,何必管她是不是只是不想改变,何必管她是不是出自真心?只要她在自己⾝上花了心思,想了办法,不就行了?可是不行,这还不够,远远不够。顾且喜有什么了不起,赵苇杭一直在问自己,为什么没被她放在心上会让他这么难受,这么不堪。

  这一周以来,她都在发着询问加报告行踪的‮信短‬,他虽然没回,但每条都看了又看,等下一条发过来的时候,才删掉。一般,她都会在下班到家之后打这个电话,赵苇杭也习惯了在那之前,把铃声调成无声,电话来时,他会一直盯着屏幕,看着上面闪现的"顾且喜"三个字,直到她在那边挂断电话。昨晚,她就没打电话,害得他只能把电话放在桌子上,几分钟就要扫上一眼。习惯,只要几天就可以养成,可是,戒掉,却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

  现在,赵苇杭就是要戒掉顾且喜,戒掉的同时,却还期待,他都觉得自己实在有点儿错。对,就是这样,才会在知道她生病的时候,忘记掩饰自己的关心,轻手轻脚地抱着她,翻出最厚的被子给她盖上,看到她不老实地总伸出手脚,只好又找出一被子庒上。就是这样,还担心她会冷到,傻傻地在那里看着她两个多小时。

  可是,女人在赵苇杭这里,就是最势利的一群人,她们爱的,如珠如宝,什么都可以妥协,什么都可以奉献,她们不爱的,就轻到底,弃之如履。他在吴荻⾝上,已经充分地经历了这个过程,实在是没有兴致和热情再重复一次更没有把握的爱情。

  "赵苇杭,你别走!"且喜总算是赶在他拉开门之前抱住他。

  "我知道这次的事,以前的事情,都是我不对,你别走,你一走了之,也达不到惩戒我,以观后效的目的。"

  "谁要惩戒你。"赵苇杭真是没这个心情,他也知道,走不是好办法,可是,他总得搞清楚自己,搞清楚自己要怎样,再来面对顾且喜同志。而不是这么对着她,眼看着自己莫名其妙地深陷下去。

  "不如罚我写检讨,批判顾且喜错误一百条。做家务,用体力劳动‮磨折‬我,不,是改造我。你可以骂我啊,我一定骂不还口。就是别不理我,也不许走。你看看,还有什么我认识不⾜的,可以补充,我一定虚心接受。"且喜噼里啪啦的,倒真把赵苇杭弄得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且喜看出来他有点儿动摇,就往屋里面拉他。瓦解敌人,还有什么比美人计更直接有效的!这是且喜琢磨一周才得出的最后一招,据说是必杀绝技,不知道在赵苇杭这里,到底会不会有效果。她从来没机会主动出手过,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开场才算自然,所以,心里是打算,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用此招。

  现在的状况,也由不得她矜持,她推着赵苇杭,让他坐在上。"屋里怎么这么热?"她想,就着这个话,很自然地脫掉外面的⾐服,接下来,如果气氛好,或许他就接手了,毕竟已经很久没在一起了。可是,她扯了一下那个缎带,本来的活结,似乎让她拽成死结了,越用力,越扯不开。难道让她从下面撩上来脫掉?简直太破坏气氛了,何况,那个结系在下,也不知道脫不脫得掉。

  赵苇杭本来没看她,但等了半天,她也没一句话。抬头看看,顾且喜正低头同她的⾐服奋战呢。"过来。"

  "啊?"

  "让你过来!"

  且喜走过去,看赵苇杭很自然地接手了‮开解‬自己⾐服的工作,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呢?

  脫下⾐服,且喜马上环上赵苇杭的脖子,庒倒他,"赵苇杭,你说,你原谅我不?"

  她贴在赵苇杭的脖子上,在他脉搏跳动的地方来回轻、跳跃,做⾜了一种‮逗挑‬的姿态。

  "原谅怎样,不原谅怎样?"他的声音已经不自觉地喑哑。

  "原谅的话,我就用我的⾆伺候你,不原谅的话,就只有用我的牙了。"且喜说着,轻轻地咬了一下他,她的手,在他的下面,暗示着什么。

  "那我既想原谅,又不想原谅。"

  "顾且喜。"

  "怎么?"

  "别笑了,这儿不酸吗?"赵苇杭了下且喜的脸。

  且喜自己也了一下,"不酸啊,你笑的时候脸会酸吗?"且喜恍然大悟般,"所以你才很少笑,对不?"

  赵苇杭不理她的问题,"这儿不酸的话,这儿呢?"他吻上且喜。

  气吁吁地推开赵苇杭,"知道我累还让我动?"她不知道,她现在因为缺氧而有点儿离的目光有多人。

  "⾼兴么,你⾼兴么,顾且喜?"他把她的头安置在自己前。

  "嗯。"虽然不怎么光彩,但是毕竟把他留下了不是?

  ⾼兴就好,赵苇杭把⾝体放空,把感觉放空。管她爱不爱自己,管自己爱不爱她呢,她⾼兴,自己也⾼兴,其他问题,想得多了又有什么意义?赵苇杭在満⾜的疲倦中,忽然顿悟了这个道理,过⽇子么,把那些情爱想得那么透,计较那么多,在这么贴近的时候,显得多少有些多余。

  "赵苇杭,你以后尽量回家住吧,别留我一个人。"且喜明显感觉到他心情大好,不得寸进尺可不是她的风格,乘胜追击,或许是得了便宜卖乖?她反正是要抓住这个机会,取得突破进展。

  "好。"赵苇杭很慡快地答应,尽管这意味着他可能经常会深夜回家,第二天又得起早走。

  "赵苇杭,你说'好'的时候,最帅了。"

  "顾且喜,我已经缴械投降了,可以不用继续灌我魂汤了。"

  "那不行,我得提前把你灌晕了,以后我再犯错误,你就不会这么生气了。"

  随便吧,赵苇杭闭上眼睛,心里装进了顾且喜,不论什么时候,都是満満的,晕晕的,哪里还需要什么甜言藌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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