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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顿知道钱开逸说的休息放松就是爱做,目前一点趣兴也没有,但找钱开逸就是为了有所突破,闹得不而散,自己又到哪里打发这漫长的时光呢?她敷衍地说:“总是在你的房间里,大⽩天拉上窗帘,好像耗子打洞,太没趣情了。”
钱开逸恍然大悟说:“你的意思是不拉窗帘,光天化⽇?”
贺顿说:“我可一点也不是那个意思。记得沈雁冰老人家的小说里说过,那样会得罪太婆婆。”
钱开逸说:“好吧。咱们去一个太婆婆找不到的地方。”
两个人出了门,到了附近的一家四星级店酒
开了一间房,肆意妄为了一番,贺顿依然半截⾝体冰凉,钱开逸倒有了醍醐灌顶般的功效。风平浪静之后,钱开逸说:“我有办法了。”
贺顿坐起来:“快讲!”
“本市有一位心理学权威,叫姬铭骢。老人家德⾼望重,学养深厚,你现在遇到的困境,不如直接向这位泰斗求教。如果他肯指点你,一切刃而解。”
贺顿说:“这位姬老师,我也听说过,据说心理师试考的卷子都是他最后定夺,一言九鼎。因有这层关系,有关心理问题的求教,他都一概回避。深居简出,一般人哪里见得到!你这番话讲了和没讲差不多。”
钱开逸也坐起来,说:“讲了和没讲是不一样的。起码空气因我发出的声波而震动。如果我找到了他,说服了他接受你的问询,你不就跳脫出了苦海?”
贺顿穿好⾐服说:“这样当然太好了。还要快啊,因为马上又到了老松接受治疗的⽇子,我都不知如何面对他了。”还有一句话没好意思说出口,她也快崩溃了。“越早越好!”她再三叮咛。不单是为了救治那对夫,也是为了救助自己。
“我会牢记在心。”钱开逸把领带系好,又在穿⾐镜前左右斟酌,直到⽟树临风,这才打开了饭店门锁上的链子,走出房门。
贺顿跟随在钱开逸⾝后。她听到钱开逸有些吃惊地问道:“您找谁?”
因为角度的关系,贺顿还没来得及看到那个人的脸,就听到了那个人的话语:“我在等你的女伴。”
这是丈夫柏万福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