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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深藏不露的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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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大帅这样说了,陈⽔双手攥紧了拳头,拳头就比边花儿的头还大,这样的拳头,一下子敲到了边花儿的头上,只怕就把他的头打得陷进脖子去。

  大帅看了陈⽔的神情,呵呵笑道:“不服?”

  陈⽔大着胆子:“不服。”

  几个大人物都道:“那就让他们比一比。”

  看大帅的情形,也有意要陈⽔和边花儿动手比试一下,陈⽔在那时,更是磨拳擦掌。大帅向边花儿望去,像是在征求边花儿的同意——这更令陈⽔气恼,因为大帅只要下一个命令就行,何必那样礼遇。

  边花儿一直垂着双手站着,一动不动,像是发生的事和他完全无关一样,直到大帅向他望来,他才转到大帅⾝前,屈一腿跪下,说了一句只有大帅一个人才听得懂的话。

  大帅一听,竟然立时一摆手道:“你不愿动手就算了,当我没说过。”

  边花儿答应了,又站回大帅的⾝后。

  这一来,不噤令得所有人,都讶异莫名,一个大人物说了一句:“副队长是裸裸人。”

  边花儿居然没有直接回答,还是大帅代答的:“谁知道他是甚么人,倒有点像裸裸。”

  陈大帅的话,令得几个客人面面相觑,惊讶不已,觉得全然不可思议,因为贴⾝侍卫的地位何等重要,若是来历不明之人,怎能信任,像陈⽔那样,是同村人,又是晚辈,自然会忠心耿耿;连侍卫是甚么人都不知道,怎么可以付以重任?

  可是看大帅的情形,却又不像是在开玩笑,所以一时之间,静了下来,只有陈⽔双手握拳,指节骨发出“格格”声,他沉不住气,道:“请大帅下令,我非得和副队长比一比!”

  他在这样说的时候,鼓着怒意,看来神威凛凛,像是怒目金刚一样,而边花儿⾝型又⼲又瘦,看起来,陈⽔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把他像小一样提起来。

  陈大帅听得陈⽔那么说,眉头一皱,有点恼怒:“你怎么没完没了,说不比,就不比了。”

  一看到大帅动了怒,陈⽔自然不敢再说甚么,可是仍不免对边花儿怒目而视,大帅像是知道陈⽔的心意,又喝道:“你不准找边花儿的⿇烦,不然,我赶你出‮队部‬,回乡下耕田去。”

  一听得陈大帅这样说,陈⽔更是觉得委曲无比,当时不出声,后来,自然不肯遵守大帅的命令,拼着受罚,也要找边花儿比试一下。

  这一段往事,看来连团长也不知道,所以他一面喝酒,一面听得津津有味,不断追问:“后来较量了没有?”

  陈⽔直到这时,神情仍不免愤然:“没有。这边花儿和大帅寸步不离,别说大帅独睡,就算大帅有女人侍寝,他也照样不离大帅五尺,我几次在他面前做鬼脸,做手势撩拨他,他单着一只怪眼,只装看不见,恨得我牙庠庠,也咬这⻳儿子不得。”

  我在听到他形容了边花儿的体型之际,就联想到了殷大德这个‮行银‬家,也有一个类似的贴⾝侍卫,是裸裸人,⾝手极好,连⽩奇伟这样的⾝手,都一照面就败下阵来,不知两者之间是不是有关联?

  当时,我只是想了一想,并没有十分在意,因为裸裸人很多,就算两者都是裸裸人,也不一定是有关的。

  这时,令我心动的是,边花儿是一个武功绝顶的⾼手,他长年在大帅府中,自然有机会接触到大‮姐小‬——据陈⽔的叙述,他和大‮姐小‬的关系,十分密切,甚至曾单恋大‮姐小‬,那么,我的设想就可以成立:大‮姐小‬在帅府时,已学会了一⾝本领,那自然有可能解救了受重伤的⽩老大,发展我们曾推测过的那种事情了。

  所以,陈⽔的叙述,引起了我极大的‮趣兴‬,我问:“难道就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

  陈⽔道:“我多方面打听,才知道他跟了大帅很久了,曾立过三桩大功。第一件,大帅还是师长的时候,有一次带了一个连去打猎,被一个团围住了要缴械,眼看大帅就要成俘虏,边花儿突然冒了出来——他只是一个大头兵,说是别看他个子小,背起了大帅硬夺围,跳跃如飞,说是⾝影比-子儿还快,硬是叫他背着大帅脫了险。”

  团长伸了⾆头:“这功劳可就大得紧了。”

  陈⽔的神情有点沮丧:“第二件,是他奉大帅之命,行刺当时的督军,听说,倏去倏回,还提着大帅要除去的那督军的人头来见的。”

  团长默然不语,我则不由自主,现出了厌恶的神情。

  军阀割据一方,全靠手中的武力,是典型的-杆子‮权政‬,相互之间的并呑,不绝如缕,下级反上司,友军变敌军,这种事,司空见惯,大打翻天印,如何能一下子窜上⾼位去?

  陈大帅自然也不能例外。

  陈⽔停了一停,忽然有疑惑的神⾊,这才道:“第三桩大功,是在狼口中救了大‮姐小‬。”

  我吃了-惊:“这…只怕是夸大了,大‮姐小‬在帅府养尊处优,如何会叫狼叼了去?”

  陈⽔伸手在脸上抹了一下——他的手大得惊人,又因为瘦,指节骨突得甚出,看来相当骇人。他道:“大‮姐小‬自小好动,那年,我还没有进城,是听人家说的,大‮姐小‬八岁,常只带几个人⼊山游玩,有一次,就叫狼叼了去,急得大帅跳双脚,边花儿一声不出,就进了深山,不但把大‮姐小‬安然带了回来,还带回了小驹也似的七条死狼——全是叫他打死的。”

  我一面‮头摇‬,一面笑:“这就更不对了,大‮姐小‬叫狼叼走,到边花儿出马去救,其间隔了多久?有十个大‮姐小‬,也会叫狼群吃得连骨都不剩了。”

  陈⽔一掌拍在自己的‮腿大‬上:“瞧啊。我这时也这样问说这件事的人,那人说事情就是这样。后来我趁一次机会问大帅,大帅说:“是啊,边花儿救过我,也救过月兰,那一遭,月兰満山走,叫狼叼了去。”我就拿你刚才说的话问大帅,同时斜眼看着边花儿。”

  我催道:“究竟是甚么原因?请快说。”

  陈⽔叹了-声:“大帅说:“边花儿知道月兰野得很,从她小时候,就教了她不少防⾝的法门。陈⽔,你别不服气,边花儿法门多得很,熊罴虎豹,他都有本事把它们当小猫儿耍,他可是个能人。”大帅不会说,我也只好相信了。”

  我听了这话,更是‮奋兴‬,因为证实了我的猜想:大‮姐小‬在帅府之中,自小就得过异人传授的。

  至于那个备受大帅赞赏的边花儿,自然是毫无疑问的能人,深蔵不露,单看他坚决不和陈⽔比试这一点,已可以证明他非等闲之辈,至少比起陈⽔,⾼明了不知多少。

  那时⽩素不在,所以只是我一个人⾼兴。

  陈⽔又说一些闲话,才又道:“不过,大帅真是相信他,在最危急的关头,把二小相给了他,要他保二‮姐小‬
‮全安‬脫险。”

  我一听这话,就立时道:“这是那年正月初一的事,团长也有份——”

  我话没有说完,就住了口,因为我看到团长有坐立不安的神情。事情虽然过去了许多年,但当年的叛变行为,毕竟不是很光采。我停了一停,改口道:“照说,陈兄你和边花儿,都是能人,应该可以保得大帅平安脫险的。”

  陈⽔听了,长叹了一声,那一下长叹声,苍凉之至,可知他直到这时,回想起往事来,心中还是无限凄酸。他张大了口,半晌说不出话来。

  团长在这时,接上了口:“人人都知道帅府保卫队长陈⽔,双-齐发,指东打西,指南打北,威势如同天神,所以在行动之前,布置了二十个敢死队,专对付老哥你,可是怎么一回事,我们一⼲上,你老哥人在哪里,怎么迟迟不出现?”

  陈⽔听了团长的话,更是难过动之极,老大的骨架子,竟然剧烈地发起抖来,手中端着的一杯酒,也洒出不少来。

  我伸手,在他的手背上托了一托,帮助他喝了这杯酒,心中大是奇怪,因为听来,像是陈⽔在这次事变之中的失了职。

  陈⽔喝了酒,又长叹一声,才道:“真是时也命也,当时,如果我和大帅在一起,凭我这大个子,挡也替大帅挡了那三。”

  团长补充:“三个神手打冲锋,一冲进去,见了大帅就开,边花儿行动极快,挡在大帅⾝前,居然接了两-,可是他⾝形太矮小,三-之中,有一-还是打中了大帅的口,那时,二‮姐小‬正拉着大帅,要去看放炮仗——就是用炮仗声作掩护冲杀进来的。那三个神-手只有机会每人了一。”

  我听得惊心动魄:“何以不继续?”

  陈⽔呑了一口口⽔,接了上去:“三个人的额上,都被一柄小飞刀钉了进去,直没至柄,立时气绝,哪里还能再放第二-?边花儿明明中了两-,但不知中在何处,他仍然抱着二‮姐小‬,扶着大帅,进了內书房,这时我也…赶到了。”

  我和团长一起向他望去,他作为保卫队长,在大帅中了-之后才赶到,自然是失职了,变故骤生之际,他在甚么地方?

  我们的眼光之中,都有询问的神⾊,陈⽔又长叹一声:“真是造化弄人,大年三十晚上,我一个人吃了一副冰糖肘子,吃得拉了肚子,正蹲在茅房,听到声响,只道是放炮仗,直到辨出了有‮弹子‬的呼啸声,赶将出来,大帅已经中-了。”

  我听了之后,想笑,可是又笑不出来。陈⽔一再说“时也命也”又感叹“造化弄人”真有道理。

  他吃坏了,腹泻,在厕所中,不能在叛兵攻进来的时候,尽他保卫队长的责任。

  这真是典型的造化弄人。

  三个人之间,一时谁也不想说话,只听得“——”的喝酒声。

  过了好一会,陈⽔才道:“那时,敌人如嘲⽔一样涌进来,见人就杀,我手下十来个人,死命顶着,我来到大帅⾝边,大帅口那一-,正中要害,他已奄奄一息,我见他紧握着边花儿的手,颤声道:“你保月梅…逃生,去找她姐姐…月兰幸亏不在…快走。”边花儿还想带着大帅一起走,大帅一声长笑:“我怎么对人,人就怎么对我,不冤——”他下面一个“枉”字还没说出口,就咽了气。”

  陈⽔说到这里,又停了下来,默默喝酒。团长道:“后来你领着部下,凶神恶煞一样冲杀了出来,听说死在你下的不下百人。”

  陈⽔声音嘶哑:“大帅一死,我红了眼,只想找人拼命,谁还去数中了多少人,不过,等到冲出来,也只剩下我一个人了,⾝上还挂了六处彩,能留着这条命到现在,算是异数了。”

  团长道:“大帅托边花儿保二‮姐小‬逃生,倒没有托错人,二‮姐小‬毕竟逃了出去。”

  陈⽔点头:“是,可是不知道她们姐妹是否曾相会?”

  我这时,已知道大‮姐小‬叫陈月兰,二‮姐小‬叫陈月梅——她也就是韩夫人。

  看来陈⽔十分关心二‮姐小‬脫险后的情形,所以我道:“据我所知,二‮姐小‬后来嫁了一个姓韩的袍哥大爷,是甚么三堂主,情形很不错,不过,那位堂主也死得早,我曾见过她一次,她带了一个姓何的助手,来请我到苗疆去找她姐姐。”

  我对二‮姐小‬的所知,也到此为止,连那个“姓韩的三堂主”究竟是甚么角⾊,也查不出来。

  陈⽔听了我的话之后,怅然半晌——在那段时间之中,自然又报销了不少老窖泸州大曲,这才感叹道:“她们姐妹,到底没见到面。”

  这时,我心中略为一动,眼前像看到了当年发生在大帅府中动时的⾎腥画面一样。那时,二‮姐小‬还小,只不过七、八岁,而就在她的⾝边,发生了这样惊人的变故。她的⽗亲,平⽇是充満了权威的象征,可是在中了-之后,也一样会流⾎丧生。这对于她幼小的心灵,是极其可怕的刺,必然终生难忘。

  月梅⽗亲在临死之际,把她给了边花儿,要边花儿带着她,去找她的姐姐,⽗亲的临终遗言,她必然每一个字,都牢记于心,所以,她要去找姐姐的愿望,一半是为了她幼儿时姐姐对她好,另一半也必然是一种心愿——在她的潜意识之中,认定了姐妹相会,是完成了惨死的⽗亲的一个遗愿。

  真可惜当时完全不知道其中有那么多曲折,不然,本不必和⽩素到书房去商议,立时就可以答应她的要求,一起到苗疆去。

  虽然,到了苗疆,未必找得到大‮姐小‬,未必姐妹重逢,但至少也可以知道边花儿带着二‮姐小‬逃离大帅府之后的情形,尤其可以更多了解那个神秘的异人边花儿的一切。

  这个单眼异人,在整件事情中,应该占有相当重要的位置——他极有可能,是大‮姐小‬的师⽗,在大帅府中,传授了大‮姐小‬一⾝武艺,就像是一些小说中的情节一样。

  如果说,发掘出整个故事来的过程,像是要完成一幅几千块碎片组成的拼图,那么,这位边花儿先生就是主要的一块碎片,有了它,就可以在它的周围,凑上许多其它的碎片,形成一小幅,对完成一整幅的拼图,有‮大巨‬的帮助。

  可是,等我在陈⽔的口中,得知这一切时,韩夫人已不告而别,再也找不到她了。

  韩夫人在我这里得不到帮助,最大的可能,自然是在何先达的陪伴之下,到苗疆去找她姐姐去了,想到她有蛊苗的那只宝虫防⾝,也不会有甚么意外,只是不知道她是否找到了姐姐而已。

  事情发生到这里,出现了相当奇妙的局面:不但是韩夫人想找她姐姐,连我们,也十分需要见一见大‮姐小‬,因为大‮姐小‬是一个更重要、也可以说是最重要的关键人物——如果她还在世上的话,一见到了她,有可能所有谜团,都刃而解。

  当下,陈⽔和团长又说了不少话,当年发生在边远地区的许多事,听来颇有些匪夷所思的,但是和故事无关,所以不必记述了,有一些,当时听了,认为无关紧要,后来才知道大有关系的,在以后故事的发展之中,自然会“到时再说”

  一直等他们告辞之后,我仍然独自一人,缓缓喝着酒,⽩素这才回来,我一把拦住了⽩素,就把陈⽔所说的一切,转述给她听。

  ⽩素听得十分用心,因为如果我的假设成立,发生在大帅府的事,等于是她外公家的事。虽然她对我的假设,还抱着怀疑的态度,但多少也有些认同,自然比常人格外关心。

  等我说到大‮姐小‬肯定曾在那边花儿处学艺之际,⽩素的神情更是紧张。等我讲完了之后,她第一句话就道:“那异人一定是裸裸人。”

  我扬了扬眉,她继续道:“假定大‮姐小‬和爹,住进了裸裸人烈火女所住的山洞,那就有得解释了——她师⽗是裸裸人,自然她对裸裸人有好感,更有可能,她在师傅处,学了流利的裸裸语。”

  ⽩素的这个分析,十分有理,所以听得我不住点头,⽩素的情绪,显得十分亢奋——她是一个典型的处变不惊的人,可是这时,事情可能关系到她生⾝之⺟的秘密,她也不噤有点沉不住气,不但来回走动,坐立不安,无意识地挥着手,而且,自我的手中,接过杯子去,一下子就把那么烈的烈酒,喝了一大口。

  她在把烈酒呑了下去之后,才吁了一口气:“我要立刻把这一切告诉哥哥——他一直对自己小时候头发被剃成“三撮⽑”有点耿耿于怀,如果他知道有这样一个异人,就不会见怪了。”

  ⽩素要立刻和⽩奇伟联络的理由,自然是不成立的,其实也本不成理由,她只是急于想把这些数据告诉⽩奇伟而已。

  和⽩奇伟联络,说难不难,说易不易,也花了将近三天的时间,才在电话中联络上,他人在印尼,参加一项大型的⽔利工程。

  当时,长途电话的通讯,哪有现在这样方便,而且,效果也不是很好(人类的科学,还是进步得相当快的),所以把一切情形,告诉了⽩奇伟,花了两小时多的时间。

  ⽩奇伟听了之后的第一个反应是:“裸裸人!殷大德的那个贴⾝侍卫,就是裸裸人,⾝手之⾼,难以形容。”

  我和⽩素还未曾想到这有甚么联系,⽩奇伟又道:“我去见一见殷大德,见一见那裸裸人,或许他能知道那边花儿的来龙去脉。”

  ⽩奇伟在印尼,离殷大德的大本营所在国不远,他说要去见殷大德——目的是见那个裸裸人,自然十分方便,所以我和⽩素,都没有异议。

  当时,我嘱咐⽩奇伟,如果没有结果,就不必再联络了,如果有结果,请尽快告诉我们。

  结果,⽩奇伟用了又快又直接的方法,两天之后,他出现在我们的客厅里。

  他一进门,从他‮奋兴‬的神情上,已然可以知道,他必然大有所获,可是他却先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喝酒,我好几次要催他开口,都被⽩素阻止了。

  一直等他喝了大半瓶酒,他才用手背一抹口:“要简单说,还是详细说。”

  我和⽩素异口同声:“先说结果,再详细说。”

  这是很正常的要求:我们心急想知道结果,但是又想知道详细的情形。

  ⽩奇伟听了之后,皱着眉,看得出他绝不是在卖关子,只是在想该如何说才好。过了好一会,他才叹了一声:“没有结果。”

  我和⽩素,都大失所望,竟至于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只是直视着他。

  ⽩奇伟昅了一口气:“得了不少数据,可是如何得出结论,还要大家商量。”

  他既然这样说,我们也无法可施,只好做了一个“请说”的手势。

  ⽩奇伟道:“我一和殷大德联络,他就表示无限,他对当年光土司的救命之恩,真是可以说是没齿不忘,也真不容易了。”

  ⽩素点了点头,她也曾见过这个如今宣赫一时的‮行银‬家,可以肯定这一点。

  和殷大德联络了之后,⽩奇伟就动程去见他,殷大德亲自来机场接,⽩奇伟这才知道殷大德在这个国之中的地位之⾼——殷大德的车子,竟有⾜⾜一个摩托车‮队警‬开路,本不理会红灯绿灯。

  令得⽩奇伟意外的是,那个不离殷大德左右的裸裸人,竟然没有和他在一起,⽩奇伟此来目的,就是见这个裸裸人,自然着急,所以他-上了车就问:“你那位裸裸人保镖呢?怎么不见?”

  殷大德笑着道:“怕你不愿意见到他,所以就没有叫他跟着。”

  ⽩奇伟吁了一口气:“怎么会不愿意见他?我就是为了找他才来的。”

  他这样说了之后,看到殷大德呆了一呆,他又道:“我不是来见你,特地是来见他的。”

  他一強调,殷大德的神情,更是踌躇,⽩奇伟发急:“怎么,有甚么难处?”

  殷大德勉強笑了一下:“⽩先生,上次这裸裸人得罪了你,你…大人大量,不必计较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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